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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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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宛儿她年轻不懂事,请原谅她的无礼冒犯吧!奴婢等都是作为战利品,献给公子的奴婢!这是奴婢们的名册,请公子过目!”一个美丽成熟的少妇,急惶中扑通一声跪在地毯上,双手举起一本簿册,哀哀求情道。
帐幕中其它女子也都纷纷跪到了地上,齐声求情道:“请公子原谅宛儿她的无礼冒犯吧,奴婢们一定会劝解她!绝不会让她再冒犯公子了!”
雷瑾冷哼一声,他现在刚刚确认这所谓的宛儿,真元内气根基甚浅,想来刚才那凶毒无比的一刀一腿,是她平日惯常练得烂熟的防身术,约莫是得过什么高手指教了三招两式,还差点唬了雷瑾一跳,以为是个什么超级高手,居然能瞒过了自己的眼睛。
送出一缕气劲,顺手闭住了这持刀行凶的绝色美人穴道,雷瑾站起身来,接过簿册细细一看,恍然大悟,这帐中侍寝的美貌女子,原来全是从马金泉、马金玉以及追随马氏兄弟俩的那些死党的妻女姬妾挑选出来的,甚至于马如龙死后留下守寡的那些又年轻又美丽的小妾和外室也没有放过,大概除了这些美貌女子以外,与马氏兄弟有关的男女老幼已经全部被杀光了!
而这些美貌女子,只是因为其美貌姿色才得以苟全性命,成为权谋的工具和男人的奴婢玩物!
虽然在帝国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会有类似的弱肉强食戏码上演,连皇帝对付大臣们最残毒的一招,就是把罪臣的妻女押进教坊充作官妓!
现在亲眼见证了失败者的悲惨下场,雷瑾也不禁打个冷颤!
这时,几个美貌女子可能是怕这宛儿想不开,蜂拥上去,用罗带丝巾什么的,把这一位美貌妩媚,已经被制住软麻穴道的女子,捆、绑、缠、裹、堵,七手八脚,只一会儿工夫已经把宛儿弄得象一个端午粽子了。
雷瑾一边恶魔般的笑着,一边不以为然的大摇其头,道:“你们何必这么紧张?她只不过学了点三脚猫的把式,就是程咬金的迎头三板斧也比她强,除了那三招两式可以入眼之外,别的是一概不会!我说的对不对,宛儿?”
伸手在宛儿嫩滑细腻的脸颊上捏了一记,又恶作剧一般在丰盈挺拔的乳峰上揉捏了一把,饶有兴致地看着被堵住嘴而不能出声,喉间咿唔作声,神色愤怒的宛儿,雷瑾邪邪笑道:“是个小野猫来的,不过我喜欢,调教调教,拔掉你的野猫爪子,你就是人见人爱的波斯猫了!哈哈!”
……
沉醉于帐幕中粉腿玉弯,酥乳雪臀的不尽*,雷瑾恍然不知归路,一夜春xiao直到天明!
第十卷 囹圄
第一章 醍醐灌顶
隐隐约约的清脆鸟鸣,仿佛从九宵云天之外传来,让雷瑾在朦胧的睡梦中倏然醒转。
整晚的云雨缠mian,帐幕中春qing澎湃,激情荡漾,荡人心魄的呻吟和喘息持续了一晚。
虎狼之性的催情香氛,其催发qing欲的强烈效能大大出乎雷瑾意料之外,心欲止而身欲行,雷瑾亦不克自持的恣意放纵起来,对帐幕中的美女展开全面的侵犯,而那些朝不保夕,俯仰由人的美姬艳妾也热情如火地竭力逢迎,期望藉此得到强势者的眷顾和喜爱,从而在强势者的卵翼下有所依靠,而不是如无根浮萍一般,只能任凭虎狼的采撷,风雨的欺凌。
而且,这些美姬艳妾的来历身份,又让雷瑾浑身充溢着一种奇特甚至说得上邪恶的莫名兴奋和极度的征服快感,这也额外地刺激了肆意放纵的yu望——不受束缚,为所欲为的yu望!
幸好,这些绝色美人儿虽然同样在催情香氛的刺激下,显得格外痴缠放荡,但毕竟不是精擅姹女内媚和房中采战之术的玄奇术士,因而对雷瑾这类本元内蕴、根基已固的武者,就是荒唐整晚,功力上的戕伐也至为轻微,但如果换作是苏伦这样的精擅内媚之士,或许雷瑾就会慎重考虑恣意纵情的后果,即使胸中欲火熊熊,怕也要退避不迭,先闪再说!
根基蚀毁,心志不纯的后果,对于目前的雷瑾来说,是他所无法承担的!当然,如果异日,雷瑾已经拥有足够的自信和充足的本钱,情形又自然不同,但那已经是另外一回事了!
雷瑾现在只奇怪一件事,荒唐整晚,身体并未浑噩昏沉,反而显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而且昨晚的疯狂勇猛,也让雷瑾暗自吃惊,长这么大,还未试过如此的荒淫妄为,甚至让雷瑾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那是我吗?
虽然某些精心配制的香精和焚香,确实能够刺激人体,可以使人镇静放松,调理身心,强化精力,用量较多,甚至会使人产生恍惚的愉悦,精神变得高昂,四肢百骸全部放松,但是不可能使自己出现这么明显的精力充沛的感觉啊!尤其那些催发qing欲的药物,是绝不可能有这种功效的!
问题出在哪儿?为什么会这样?
思索了一阵,雷瑾也不得其中要领,只能暂时归咎于自己现在练的心法太杂,或许是真元内力出现了异变,才导致如此亢奋!
雷瑾刚欲从粉臂玉腿组成的脂粉阵中脱身出来,没曾想这一动,就把身边的几个美妇艳姬全给惊动了,如水明眸,如丝媚波一下子全缠绕过来。
而肌肤厮磨之间,那灼热丰腴的美妙身体,立时又把雷瑾弄得yuhuo焚身,想起昨晚这些美妇的饥渴和娇媚,雷瑾心头轰的一声,变得无比灼热。
一把搂住身下的美妇,雷瑾俯身压了上去,不住用身体挤压着她滑腻温软的敏感部位,教她避无可避;又着意痛吻她丰润动人的红唇,一双手也四下里游走抚mo,到处作怪。
这美妇被他肆意挑逗,倾刻间已神魂颠倒,只懂得咿咿唔唔的娇声呻吟,急促喘息,至于到底是快乐还是抗议,恐怕她自己也未必清楚了。
雷瑾的手忽然下探到她浑圆坚实的大腿上,脸如火烧颊如霞染的美妇,在荡人心魄的娇吟声中,知情遂意地双腿分张,挺臀托高以迎,请君入瓮,共赴天台,布云雨,叙欢情!
彻骨风liu,合体温柔,牵系多情尽未休!
最怜恰恰新眠起,云雨重起又初收。
……
直到雷瑾与身下美妇云收雨歇,帐幕中脸红耳赤娇柔无力的一干美妇艳姬这才纷纷起身,柔驯地服侍着雷瑾盥洗更衣。
雷瑾便叫拿香篆钟来看时辰,却已经是辰正末刻时候!
这香篆钟,其时是一个梅花形黄铜盘,盘内分为梅花五瓣,各瓣缭绕着一圈盘香,用以焚薰计时,称为“五孕祥云”,唐宋时宫廷、民间多有流行,一直沿袭下来。虽然在日晷刻漏之外,已经有诸如“五轮沙漏”之类的精确计时仪器,不过这香篆钟比较轻便,易于携带,除外计时外,又还可以作为一件精美的家居摆设,装饰居室,所以到如今仍然有不少人使用它。
雷瑾仍然冠带整齐,着了白蟒箭袖,步出帐幕,早有候在帐外的马家下人,飞也似的禀报去了。
见明石羽、温度已经候在帐外,想是又枕戈待旦,轮流警戒了一晚,而苏伦依旧不见踪影,不过雷瑾不会替她担心,这世上能够钳制这妖宗美女的已经是寥寥可数,除了天下少数几个宗师级的正邪高手,大概再没有什么人能轻易困住这轻功身法诡异高绝,又妖媚绝伦的异域美人儿了!
至少,雷瑾自忖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是绝无把握可以奈何得了苏伦,或许明石羽可以,阿蛮或者也行,绿痕、紫绡两个联手也能击败苏伦,但要困住她,则还没有人可以做到,除非在比较特殊的情况下,以千军万马重重围困,再以弓箭远程密集攒射,封堵压缩其逃逸路线,再加上神箭手以连珠快箭强力狙杀,或许可以制造出困住她的机会!
但要制造这样的机会何其困难!要把握住机会就更为不易了!
正思忖间,昨晚宴饮时所见过的那些马氏一族各宗支庶脉的当家人,纷纷过来见礼,雷瑾毫不客气地一一受了。
昨日还是座上贵宾,今日却一变而为他们效忠的新主子,形势迥然两样。
在回回马家一半的力量归附到雷瑾手中之后(如果再算上马锦实际控制着的夜枭秘谍,则已经占据了对马启智一方的相对优势,如果不是马锦太过于让人害怕,也不会就这么着让雷瑾白捡一个大便宜),马启智一方若还想再观望下去,也势不可能,必定促其下定决心,是归附效忠还是独树一帜,必需鲜明表态,不能再推搪了!
马锦恭谨地上前,道:“爵爷,所有图籍簿册均已盘点清算封存完毕,是否送到黄羊河农庄逐一稽核?”
“都有些什么啊?”雷瑾问。
“马如龙大老爷这一房所执掌的家族公产,以及由金泉、金玉两位公子继承的大老爷这一房的私产,譬如天马园、牧场、田庄、商铺等,包括所有契约、人员花名册等全数在此,另外还有夜枭单独开列的花名秘册,开支帐簿全部在此。其它各支脉的产业簿册也正陆续点算封存。如何处置,还请爵爷示下!”
“嗯,”雷瑾道:“我看这驼城就不错,这样吧,各支脉的图籍簿册就不用送到黄羊河去了,都送到这儿来稽核再合适不过,我会吩咐手下人,会同各位当家共同稽核。至于已经点算封存的图籍簿册嘛,不如,马兄就辛苦一趟,带上这些图籍簿册,与本爵一起同去黄羊河农庄小住几日,不知马兄意下如何?”
“既然爵爷如此垂爱,小人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车马辘辘,行进在驿道上。
共乘一车的雷瑾、马锦,很随意的聊天闲谈。
雷瑾很快就发现马锦此人谈吐不俗,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与其相貌的平庸恰成强烈对比,且又善于察言观色,投雷瑾所好,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及。
虽然雷瑾清楚他的来历绝不简单,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觉得马锦此人有能力,雷瑾就不会在乎他有没有造反之心,没有造反之心的人,大多庸碌无为,他还不想用呢!
说到底,造反不造反,还是在于实力上的强弱对比形势是否出现了重大逆转,如此而已!干强支弱,就是他想造反也没人跟随!
用肯定是要用马锦这个人的,而且雷瑾还要委以重任,甚至连一直在观望风色的马启智,只要他下定决心归附,也是要委以重任的!
雷瑾就敢赌这一下,谅这两人也翻不了天,毕竟打铁还需自身硬,无论权术谋略如何巧妙,最终依赖的还是手上的实力、人心、名望!
而且,一旦这两个人上了他这条船,要再想下去绝非易事,雷瑾绝对有这个信心!
“爵爷,小人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俯允!”马锦突然说道。
雷瑾舒服地斜靠在车垫上,不动声色地说道:“且说说看!”
“就是关于小人进献与爵爷的那些美人。本来这些美人既然已经进献了爵爷,爵爷如何处置,小人都已无权置喙,但小人思前想后,还是不惜腆颜祈请爵爷,千万不要转送任何人!”马锦正色言道,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非常严肃认真。
雷瑾眼中异芒一闪,洞明了马锦的用心,语气平静,缓缓说道:“你就只怕其他人对你不利?难道就不怕本爵也对你不利么?”
“小人不敢!小人既已追随,岂敢二心?若爵爷要处置小人,只需一句话,小人俯颈就死,绝无怨言!但若死在其他人暗算之下,马锦虽死亦不瞑目矣!”
听着马锦这一番话,雷瑾哈哈笑道:“那些女子都是绝色,难保其中没有一些个心存怨毒的妇人,在得到男人的宠爱后,会百般唆使宠爱着她的男人为她出气。若我将这样的美女转送予别人,而这人又大有权势,或者在将来拥有了权势,就有可能会在三番五次的枕边风唆使下,出手暗算于你。你想得还真远啊!哈哈!但是,如果我也被枕边风刮晕了头,你又如何自处呢?真的会俯颈就死吗?”
“小人也不知道,到那个时候,小人是不是真的就甘愿俯颈就死!但小人确实是宁愿死在爵爷手里,也不愿意落入他人之手!”
“好!既然你这么坦白,我——答应你,绝不将这些美人转送给其他任何人就是了,而且如果我将来有一日要杀你的话,我保证绝不会是出于这些美女的唆使!”
“多谢爵爷体谅小人!小人以后跟随主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有虚言,天诛地灭!”这还是马锦第一次称雷瑾为主人。
“呵呵,用不着赌咒发誓,尽心做事的人我是绝对不会亏待的!在我手下,尽有赏格罚条,各种章程约束各人,无论奖励或者惩罚,都按章程办事,不许人违例胡来的!你尽管放宽心做事!”雷瑾呵呵笑道。
“正好,青海那边的吐蕃番僧,喇嘛法王们近日要到庄上,按喇嘛密宗的仪轨给我举行加活佛尊号仪式,举行坐床大典,转世坐床,受戒灌顶,还有许多庆典,赛马、射箭、歌舞等,你正好躬逢其盛,就顺便在庄子上看看热闹吧!”
“是给主人加‘弘教护法西天至善金刚普应大光明活佛’的尊号吗?”
马锦不愧是回回马家的秘谍首脑,消息灵通,本来这给雷瑾加这活佛尊号,黄、白、花、红各主要教派的喇嘛们也不想过份张扬,除了吐蕃藏地各大寺院以及吐蕃藏人之外,其它人知道的还真不多。
“是啊,不过也就是个称号而已,从吐蕃藏地到塞外蒙古草原,大大小小的活佛万儿八千的,到处都有,不多我这一个,也不少我这一个,如果没有强大的势力可以左右吐蕃人,这劳什子的活佛尊号也是屁钱不值一个呢!”雷瑾笑道,他接受这个尊号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是对于以后插手吐蕃人事务大有好处,否则他又何必冒被朝廷惩处申斥的危险呢,这不比雷瑾秘密搞的那些个私人军团,反正都驻军在荒漠戈壁,只要不打正雷氏旗号,大可以矢口否认,这个尊号就不同了,至少吐蕃喇嘛方面是不会否认有这回事的!
马锦自然也明白雷瑾所冒的风险,不过,富贵险中求,如果雷瑾连这点风险也不敢冒,又或者摆不平随之而来的各种麻烦,比如中央朝廷的压力,又或者一些儒生的清议,他雷瑾又怎么够资格称雄道霸?
一时无话,车马顺利返回黄羊河农庄。
眼前是宏大的喇嘛密宗祭坛。
设立在黄羊河农庄中寨中心校阅场上的喇嘛密宗祭坛,差不多把整个广大宽阔的校阅场占满了。
这密宗祭坛纯以上好木料搭建,祭坛的内城是一座方形城,四面皆有门,门口有阶梯,城楼矗立,内有侍卫。
内城的中心即是殿堂,殿堂顶层为圆形,内又有小殿,小殿内设密宗金刚界之诸种主佛。
这喇嘛密宗的祭坛,即是雷瑾进行所谓秘宗法王下凡,尘世现身,坐床转世大典,以及接受诸喇嘛上师的加持灌顶的场所。
此刻,在神秘、肃穆的宗教气氛中,雷瑾身披喇嘛法袍,正在接受诸喇嘛上师轮番灌顶。
这次也不知是雷瑾面子大,还是喇嘛们认准了雷瑾前途无量,根器无双,连吐蕃藏地喇嘛中地位极其尊贵,被皇朝中央朝廷加封为大宝法王、大乘法王、大慈法王的三大法王都大驾光临,其它僧王如阐化王、赞善王、护教王、阐教王、辅教王等,以及封为国师、佛子、禅师之类的喇嘛上师来了一大堆。
在喃喃不绝的诵经声中,铙铍鼓角轰鸣声中,雷瑾全心全意地沉浸在上师秘密传授的一切密法中,浑然断绝六识,无知无昧。
各喇嘛法王,还有喇嘛上师,轮番手持“本巴”(一种秘密水壶,俗称灌顶壶),将圣水洒于瞑目安坐不动的雷瑾头顶。
按照喇嘛们的说法,这是在授予力量,把一种神力注入雷瑾的心里,并永远停留,发挥效力,使得认识升华,最终臻至瑜伽大成就。
这一切对于断绝六识,浑然物外,无物无我的雷瑾来说,都已不重要,在他的感觉中只有不同的佛菩萨法相在一片辽阔无垠的天地中竞相呈现,法相摩天、赫赫威势的佛、菩萨、金刚等等,与他在青海的喇嘛寺院所见的各种泥塑贴金佛像非常相似。
雷瑾也不以为意,自在观想,任由天灵上源源不断的一线清凉,穿行百脉,带动真元流转,观想明点奥义,四肢百骸中仿佛有无数的明亮光点,恍若漫天星斗,闪烁着各种悦目的光华,而随着真元的流动,光点次第燃亮,越来越多,最后真元所到之处,全部是一片光河,光海,光天,光地,十方世界,光明照彻,神意便有意无意间停留在这光明琉璃世界,不知过去,不知未来,也没有现在!
这种清凉贯体的异样感受,让雷瑾徜徉其中,心空身空,心净身净,恍如明镜琉璃,无尘无碍!
而对于在祭坛上灌顶传法的诸法王、上师来说,雷瑾周身散发淡淡明光,照彻祭坛,宝相庄严,佛光普照,实在也是从来未曾见过的异象,一时也全部虔诚地顶礼膜拜,大诵佛经。
弘教护法西天至善金刚普应大光明活佛临凡降世,转世化身再无疑义!
灌顶持续进行了整整十天,雷瑾在坐床大典上出现异象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传遍河陇、青海草原等地。
在此期间,各种盛大的庆祝大会在各处举行,赛马、射箭、载歌载舞,人们纷纷祝祷吉祥。
第二章 骗人有术
天色阴沉,云层四合。
从昨日早起,便开始下雨,时大时小,一直不曾停过。
刘卫辰、蒙逊两人站在签押房外面的滴水檐下,仰首看天色,雨水淅淅沥沥下得还不小,溅在庭院,激起一朵朵晶莹的雨花儿,随生随灭!
“今年开春后雨水还真不算少,而且整个北方都下了雨,雨水足,蝗灾就大不了,今年多少还能有点儿收成吧?”蒙逊似在问刘卫辰,但又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
去年,塞北大草原和青海草原许多地方都出现了罕见大雪灾,导致许多游牧部族损失惨重,甚至最后还引发了蒙古鞑靼和中原皇朝之间激烈的军事冲突;
但大雪灾在北方草原和青海、乌斯藏草原的许多地方漫延的同时,大规模黑灾并没有接踵而至,只是在部分草原地区,零星的出现了一些严重的黑灾。
到今年开春时,虽然北方草原以及青海草原都相继发生黑灾,但并不是很严重,这使得刘卫辰、蒙逊这些幕僚所担心的事情总算少了一项,随之而来,是对中原蝗灾大面积爆发的担心也下降了不少。
冬季的严寒和大雪固然从情理上来说,能够冻杀不少过冬的虫卵,抑制来年夏秋季节的蝗灾爆发,但普降大雪,有时却又反而利于虫卵越冬,虽然不至于使蝗灾大爆发,但在帝国部分州县爆发是可能的。毕竟隔三五年就大面积爆发一次的蝗灾,让任何人都不敢掉以轻心,现在距帝国上一次爆发大面积蝗灾也有三四年了,正是可能再次出现大面积蝗灾的年景。往昔大蝗灾之后,赤地千里,饿殍载道的悲惨情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刘卫辰伸手接了几个雨点,道:“只盼今年受灾的省州县少一些吧,还记得十多年前那场大蝗灾么?”
“怎么不记得?当年敝人犹未及弱冠,至今回想起来,犹自毛骨悚然。那一年旱极而蝗,夏蝗东至海,西尽河陇,群飞蔽天,十数日不息,数千里间,草木皆尽,牛马畜毛,无有孓遗,饿殍枕道,白骨遍野,其害尤惨过于水旱。蝗虫群集,啃蚀庄稼之声宛如风雨,许多州县,夏粮颗粒无收,致使数百万黎民流离失所,四处逃荒。吾家世居山东,也不得不举家逃荒,父母兄弟相继饿死于途,只剩我一人 ,辗转流落到河西!此后,朝廷官府救灾治蝗既已不力,事后赈灾救饥,又举措失宜,以至寇乱、民乱接踵,长达数年,中原大地,血流飘杵,横尸遍野!至今思之,依然惨痛无比!”蒙逊沉痛回忆道。
刘卫辰安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三爷又赠你美婢、金银、宅院,助你成家立业,弟妹又有了身孕,眼看就后继有人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太挂怀了!”
“说的也是!过去不高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对了,卫辰兄,你纳妾也有好几个月了,怎么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动静啊?”
原来青海蒙古部顾始汗送给雷瑾的那五十名美丽动人的年青女奴,雷瑾一个也没有留下,而是以取消她们的奴籍,恢复她们的自由为条件,全部赠给了幕府中的幕僚们作妻妾。
刘卫辰其妻多病,多年没有生育,原本纳的一个小妾也没有生育。得了雷瑾赠的女奴,喜其美丽大方,纳为侧室,不曾想这新纳的侧室也是一样的腹中空空无消息,只能叹息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自我安慰一下。
刘卫辰苦笑,道:“可能是我命中无子吧!这种事也强求不来!顺其自然吧!你们几个都有了消息,只我这里是纹丝不动!嗬——”
“看这雨下的,今年这年成如果稍微好点,应该还可以为我们争取一年时间,否则真的会很困难!”转过话题,刘卫辰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
蒙逊摇头,不以为然地道:“希望是这样吧!不过我喜欢把事情往最坏处想,有时候,天意是不可预测的,就算顶过了白灾、黑灾、蝗灾,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天灾人祸正等着降临人世呢?帝国现在就如同一辆老牛破车,能拉动多少,又能再走多远,谁心里也没个准谱!还不是摸着石头过河,走着算!走一天,是一天!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坏消息,往往总是以我们意想不到的方式,突然出现,让人措手不及!把事情往最坏处想,做好最充足的准备,如此而已!”
“现在归附的回回马家支脉,也已经安顿妥当了吧?有什么反应?”蒙逊接着问道。
安顿归附的回回马家支脉,这事是由刘卫辰一手主抓的,蒙逊只是从旁襄助,有些情况自然没有刘卫辰清楚。
在雷瑾接受喇嘛上师灌顶的这段时日里,河西幕府的幕僚们,在刘卫辰的指派下,会同回回马家归附诸支脉的当家人,完成了对所有公私产业的稽核、分割,并最终协商敲定各自抽取分成的协议,哪些归幕府,哪些归马家支脉,所有的事权、责任、利益都一一划分明确。
刘卫辰微微一笑,道:“回回马家这些支脉,因为我们在事权上有收有放,所以在利益上亦是有得有失,并不象他们最初所想像的那样,会割肉割到大伤元气。起码不会象马金泉、马金玉管事那时候,许多事情他们两兄弟都要插上一手,钱粮出入更是管制苛严。他们这些支脉当家的,虽然个个都算是巨万富豪,但平日管的事不少,权力却不大,事权不得统一,就连他们维持日常的开支用度,所必需的管事权力也很有限,常常被马氏兄弟俩从中干预,碰上个急难,或者有心想做点什么事,要周转措置一分一厘的钱粮,都要大费周折,求得允准。现在他们归附后,事权统一,管多大的事,就有多大的权,拥有比以前大得多的自主权,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他们都很踊跃,一个个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一定会尽心尽力地把归他们综理管辖的产业搞得红红火火!”
蒙逊笑道:“呵呵,他们原先还不情不愿!在这世上,能最大限度的兼顾他们利益的主子可并不多!
更何况,比他们先行一步归附的回回大姓,如杨家、白家、阿家这些家族,现在都是一派兴旺发达的景象,这也该让他们憬悟了!
不过,我们也要加强审计稽察,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去!”
刘卫辰呵呵笑道:“这个是你管的事,该怎么着,你拿主意就是!事儿完了,到三爷那边报备一下,也就是了。”
两人正说着话的工夫,远远的见雷瑾头上戴着个精巧的苏幕遮藤笠,身上披着一件细致精巧的雨衣,沿着抄手游廊走过来。
走到近前,雷瑾笑道:“两位先生好兴致,在这里看雨景呢?可惜这里不是山色空朦雨亦奇的西湖,以后有机会,该到江东一游才是!”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江东繁华,有机会是该去看看!”蒙逊笑言。
刘卫辰哈哈一笑,道:“应该有机会的!要不,让三爷准你一个长假?”
雷瑾笑道:“现在用人之际,长假我是不会准的。以后吧!”
蒙逊又看雷瑾身上披的雨衣柔软精巧,不由说道:“是什么编的?怪道不像是玉针蓑!”
原来雨衣用料多样,粗麻、棕丝、油葵、莎草、油绢都可为之。麻、棕、葵、莎之类,农人渔夫所著为多;士人官宦之家,多用油绢,取其轻巧,又有用柔软而不渗水的玉草编织的蓑衣,细致精巧,谓之玉针蓑;雷瑾身上所披雨衣,与以往所见俱不相同,故而蒙逊顺口问之。
“哦,这雨衣是马锦献来的,叫多罗皮雨衣,以产自蒙古的多罗树叶,精选编作雨衣,轻巧便捷,入水不濡,卷之则一手可握,一套要银子二百多两呢!”
闻言,刘卫辰、蒙逊啧啧赞叹不已。
刘、蒙二人只要不是公事场合,平时与雷瑾说话都是比较随意,刘卫辰这时也难得的开起了玩笑,道:“三爷现在坐床大典已成,我们是不是该称呼三爷为佛爷?或者称仁波切?”
吐蕃喇嘛密宗各大教派的转世尊者,以吐蕃藏语而言就是所谓的“仁波切”、“祖古”、“阿拉”等等,也就是汉人们习惯上称之为“活佛”者,当然吐蕃藏语的意义并不尽然如是,只是大家习非成是,称之为“活佛”也无可如何了。
“呵呵,”雷瑾浑不在意,笑道,“各人随意,该怎么称呼,还怎么称呼!”
“卫辰奇怪的是,三爷坐床灌顶之时,浑身光明,洞彻四壁,莫不是三爷真的是普应大光明佛化身转世?”
“是啊,是啊,”蒙逊也帮腔道:“不才也很想知道!”
“哈哈,”雷瑾眉尖微挑,笑道:“看来两位先生是半信半疑啊!”
“也不是不信,只是好奇罢了!现在河陇、青海,不但信奉喇嘛密教的吐蕃人、蒙古人深信不疑,连其他各族人相信的人也很多啊!” 蒙逊连忙说道。
以孔孟之道为宗的儒生辈也不是不信鬼神,只是明智者多象孔夫子般,采取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他们更信的是列祖列宗以及所谓的“昊天”而已。
雷瑾笑了一笑,道:“这喇嘛密教的灌顶,说起来还真是有些神奇,这个先暂且不说。至于说我是什么大光明佛的化身,你们应该是清楚这里面的来龙去脉的,不应该有什么疑问才是。
实话告诉你们,这浑身光明,洞彻四壁的异象,是三爷我玩的一点小花样,其实和那些江湖神棍骗人钱财的骗术,又或者百戏杂耍里面的幻术同出一辙,道理其实是一样的,只是更巧妙而已。”
刘卫辰若有所思,说道:“我听说这幻术,奇幻倏忽,易貌分形;吞刀吐火,云雾杳冥;画地成川,流渭通泾。三爷又是怎么做到浑身光明,以至洞彻四壁的?”
雷瑾笑道:“这个嘛,其实是我发誓赌咒从一个神棍那里学来的,为了学会怎么装神弄鬼,花的冤枉银子可不少,为这个事,可没少让我老爹打军棍!不过,我可是答应人要绝对保守秘密,那是人混饭吃的看家法宝,所以此法不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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