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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与你相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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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她。”季岸低低地回答。
突然被一阵铃声打断。
季岸接听电话。
“季先生,不知道可否有幸和你一见?”
“你的女人现在在我手上。”
季岸的眉头紧皱。
“段骁。”
对面的人似乎是惊讶,愣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又大笑起来。
“季先生什么时候留意到我的?”
“陈六。”
“哈哈哈,花溪酒楼,不见不散,段某期待您的到来。”
挂断电话,季岸的手收紧。
周映光给伊粲打电话,一接通,便传来伊粲的哭声。
“江舟不见了。”
……
江舟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乎乎的。
手脚都被绑住了,连嘴巴也被封住。
想尽办法起身,却实在起不来。
还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
“啧。”江舟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声,只好躺着,回想着之前的事情。
吃完饭,她去找洗手间,让伊粲在路上等着。
洗手间比较偏僻。
出来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拿手帕捂住了她的鼻子。
手帕上被浸了液体,江舟原本还是挣扎了一下,但无奈药性太猛。
用的应该是三zuo仑。
类似于武侠片里的蒙汗药。
药效强,有瞬时镇静麻醉作用。
现在的不法分子,会用它或者是乙醚迷、奸、受害者。
但是乙醚的药效,往往都是十几分钟后才产生的。
三zuo仑是一种国家严格管制的精神药品,是处方药,有时甚至被拿来当作毒、品,因为长期服用后,会上瘾。
天哪,她到底为什么在这种关头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四周的墙壁上,只有在一处下方有一扇小窗。屋子里摆着一些红木似的桌椅。
桌子上还有着瓶瓶罐罐,应该是三zuo仑类之类的药物。
她还隐隐约约听到了楼上的嘈杂声。
她应该是被关在底楼的某件房里。
江舟小心蠕动着身子,从那扇小床子望出去,外面就是一条河。
有脚步声。
江舟警觉,也不顾牵动肩上的伤口,赶紧快速挪到原来的地方。
“老大,她醒了。”小弟打开门,说道。
“江大夫,招待不周,请见谅。”
段骁一边说,一边撕开封条。
“那不如先把我的腿松绑,你知道的,我的身上有伤,这个姿势让我非常难受。拜托你了,段老板。”
段骁愣了一下,随即亲自蹲下来解开绑住江舟双腿的绳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江舟活动活动双腿,坐起身。
“我听季岸提起过你的名字。”
“那怎么就一定是我了?”段骁饶有兴致地继续问。
“听说喜夷客栈的幕后大老板姓段,他是个在平城翻手为云的人。季岸提起过你,说明他认识你、关注你,你又绑架了我,这两者的关系一梳理,就出来了。”
“而且,这里有点吵。是个…酒楼?饭馆?”
“这里是花溪酒楼,是我开的。”
段骁一把捏住江舟的脸,她冰冷的双眼瞪着他。
“季岸的眼光不错。”
粗糙的手从她优美的脖颈一路向下划去。
段骁观察江舟的表情,发现她就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
忍不住解开她黑衬衫的扣子。
“我劝你最好停手。”江舟锋利的眼神瞪着他。
“哦?”
“否则季岸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江舟说道。
段骁的表情仿佛在听一个笑话,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
“他单枪匹马冲过来,这里都是我的人。你以为他有什么能耐救你?”
江舟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果然停手了。
季岸,他要来救他了吗?
江舟稳住心神,没有回答段骁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跟他有仇?”
段骁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模样也颇是英俊风流。
“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
那他为什么要跟踪追杀他?
“那为什么……”
“江小姐。”段骁打断她。
“有些事情呢,你不必知道。想必季岸也不想让你知道。”
那些事情,应该就是季岸不让她问的过去。
他很在意的事情。
或许,这和他留在夷山有关系。
江舟早就怀疑了。
特别是当方濡来了之后。
方濡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季岸是她的学长,他也一定非常优秀。
拥有那么优秀的文凭,为什么不愿意呆在大城市里找份好工作扬名立万,而是跑到这个小地方来?
她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眼看段骁就要离开,她急忙喊住他:
“段老板!你知道周齐光吗?”
江舟死死盯着段骁,不错过他的一点动作。
果然,在听到周齐光这个名字之后,他的背影明显愣了一下,就像突然打了个寒颤,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知道,又怎么样?”
说完,便离开。
只剩一个小弟看守在门口。
江舟以为他好歹会口是心非地说一句‘不知道。’
他真是比季岸实诚多了。
……
季岸刚到花溪酒楼的门口,便有人迎了上去,将他带到楼上。
一间包房,装修雅致,屏风里边,摆着一张红木桌子,桌子上摆放着茶具。
“季先生。幸会。”
“段老板,久仰大名。”
“请坐。”段骁对旁边的服务生说,“给季先生倒茶。”
“江舟呢?”季岸没有坐下,而是问道。
段骁笑笑,抿了一口茶。
上好的明前茶。
翠绿的茶叶在清澈的热水中旋转,氤氲出丝丝绕绕的茶香气。
“看来我还真没抓错人。”
“你放心,她很好。”
季岸看着眼前的茶,“我记得我跟段老板并未结交过什么恩怨。”
他抬起头,看向段骁,说道。
“段某想请你帮一个忙。”
“否则,要那位江小姐的命,不难。”
“之前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季岸问道。
段骁挑了一下眉,“没错。”
突然,花溪酒楼的灯光全灭。
酒楼里的客人开始不安,嘈杂、慌乱。
因为已经是夜晚,灯灭,就陷入了一片昏暗。
季岸趁乱离开,他要去找江舟。
“怎么会突然停电?”
“是不是跳闸了?”
“这酒楼服务不行啊!”
人群喧闹。
他现在在顶楼,都是包房。
江舟应该不在这一楼,可能在底楼仓库之类的地方。
他的夜视能力很好,是以前在研究室的时候锻炼出来的。
突然,黑暗中,有一只手拉住了他。
接踵而来的,是熟悉的香味。
“江……?”
“是,快走。”
两人穿过人群,走出酒楼,
周映光的车就停在外面。
伊粲招呼两人赶紧上车。
“赶紧走!”
越野车一路飞驰。
……
“老大,被他们给逃了!”
段骁拿毛巾擦了擦刚才哪个服务生黑暗中不小心泼到他身上的茶水,说:
“没事,逃就逃了。”
反正季岸已经答应了。
他也不得不答应,否则,要江舟的命易如反掌。
不过,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
四个人在车里,一阵沉默。
之前的事,都是季岸提前安排好的。
只是,他没想到伊粲也会参与进来。
“怎么样江舟,我直接把电路给灭了,很厉害吧?”
她去灭灯,周映光在那个时候打破小窗从里面救出江舟。
对于伊粲,季岸首先是觉得不该把她也扯进来。
第二,伊粲,真的很可疑。
第二十四章:与子同袍
一路上,似乎是各怀鬼胎。
“太轻松了。”江舟幽幽地说道。
“什么?”伊粲转过去问道。
“逃得太轻松,反而觉得有蹊跷。”
没错。
这么看来,段骁根本就没有想要动真格的。
这一次,或许还是试探。
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段骁,那么,既然有求于他,为什么之前要开枪?
还有段骁的条件……
他不得不遵守约定。
他得去一次宛町。
这一路上,都会是段骁的眼线。
……
“什么?!你要去宛町?!”周映光惊得站起身。
“对。段骁已经出手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回去一次。否则……”江舟会有危险。
周映光瘫倒在椅子上,眼底的情绪浓烈。
“你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宛町。”
“是,我是这么说过。但是,现在这关乎到江舟的性命,那些个人的情绪,已经不重要了。我不能让她有危险。”季岸紧抿着唇。
“而且,这么多年了,那件事情也该了了。”
周映光把脸埋在自己手掌里,声音哽咽:
“季岸,你不应该背负那么多。”
宛町这个地方,对于他和季岸来说,都是狠狠扎在心头的一根刺。
经年累月,越扎越深。
季岸点燃一根烟,“映光,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应不应该。一切,注定好了的。”
“你还记得我说,‘应该,就是江舟’这句话吗?”
周映光抬起头,满脸的茫然困惑。
“我说的‘应该’,没有任何未知、疑问的意思。而是必然,本应如此。”
那个能够和他并肩,带给他救赎的人,就是江舟。
必定是江舟。
……
江舟洗完澡,去找季岸。
门没锁,她也没敲门,直接进去,锁好门。
微微皱眉头,一股烟味。
季岸平时不怎么抽烟。
他靠在窗边,看着窗外。
身材颀长,英俊挺拔。
周身却笼罩着一层不知名的情绪。
对于江舟这样的不速之客,他也没有理睬。
他总是这样,常常不睬她。
那晚不欢而散之后,还是她主动求和。
“有烦心事?”江舟问。
他掐了烟,转身面向她。
“我要去一次宛町。”
宛町?
江舟总觉得好像在哪儿看到过这两个字。
莫名熟悉,却想不起来。
“宛町?在哪儿?”江舟问。
“在离夷山三千六百公里的地方。”季岸回答。
“这么远?!怎么去?飞机?火车?”
“没有飞机也没有火车,开车去。”季岸说得云淡风轻。
他不能重启Wind计划,但是也必须做出样子给段骁看。
他已经联络了徐阅,希望他能抓紧时间掌握证据抓到段骁。
“你疯了?三千六百公里,你以为三百公里?开过去,起码得要一个月吧?”
“我已经决定了。”季岸沉着声音。
这头倔驴。
又开始倔了。
“好,开车去是吧!行啊!老子陪你一起去!”
江舟抬着头,直直地盯着季岸,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那些乱七八糟的陈年旧事,你不让我问,也就算了。”
“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是因为我,才要去那个什么破宛町!”
“段骁绑架我的目的,不就是让你乖乖就范吗?”
“留着我的命,不过是为了方便挟持你而已!”
“季岸!你给我听好了!”
“我是个成年人,脑袋不算糊涂,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不用顾忌我!”
“但是,你必须让我跟你在一起!”
面对江舟连珠炮一样的话,季岸顿时语塞。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情绪,只是老半天才像找回了说话的能力。
“江舟……”
他只低低地叫她的名字。
“你说,去还是不去!”
‘做不做。’
‘我问你做不做。’
同样的二选一,同样的强势,同样的江舟。
好像是一个被缴了武器的士兵,他节节败退下来。
“去。”
干涩的嘴唇微张。
话音刚落,江舟扑上去,吻他。
迷路的旅人找到了灯塔。
黑夜里的行人发现了久违的月光。
风尘仆仆的游子找到了家门口亮着的那盏灯。
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她。
反驳她难得的认真、诚恳、真实。
或许是,他根本不想去反驳。
那是他内心隐隐期待的事。
期待她愿意和他并肩作战。
他投降了。
再一次的投降。
……
“刚才抽的是,沉香?”
江舟随意拿了一件季岸的衣服披在身上。
“嗯。”
江舟勾着唇,风情都躲在眉梢眼角,“为什么要抽沉香?男人抽细烟可不带劲。”
“刚好有沉香在身边。”季岸别过脸,回答。
“撒谎。”江舟把季岸的动作尽收眼底。
他又开始别扭了。
强行把他的脸扭过来。
“好吧,确实是刚好在身边,但这是为你准备的。”
他永远都忘不了,她在狭小的店里吐气如兰的画面。
或许就是那一刻。
进了眼。
而后就入了心。
“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哪儿?”
“裤兜里。”
江舟掀开凉被,跳下床,曲线毕露。
在凌乱的衣服里找到他的裤子,摩挲着拿出烟盒。
点上。
“真是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一边感慨,一边扭动自己的脚丫子。
季岸的喉结滚动。
她就是这样,说骚话从来不会脸红。
不知道该说是大胆直率,还是厚脸皮。
“什么时候出发?”江舟吸一口烟。
“后天。”
“这么急?”江舟惊讶,“那明天要把装备都准备好了。”
“嗯。”
季岸应了一句,而后似乎是觉得这个回答太过冷漠,便又加了一句,“交给我就好。”
江舟闻言,随意地笑笑,并不在意。
他是什么性格,她早就知道了。
掐了烟,套上衣服,从床上起身。
“抱歉,我还不习惯和别人在一起睡一晚。”
江舟抱歉地说道。
季岸愣了一下,看着她纤细的身躯,说:“好。”
……
江舟回房,没着急睡觉,而是洗了个澡,开始整理箱子。
看到那双黑色的羊皮高跟鞋。
一瞬间也有些愣神。
她的举动确实有点无情。
享受完了就穿衣走人。
但是……
她还没有办法,将自己最脆弱、最没有防备的时刻展现在季岸面前。
而且,她精神紧张,常常失眠。
旁边有一个人,有他的动作、有他的呼吸,难免让她更加难以入眠。
她又不免纠结,他既然能治好她的性、冷淡,或许也可以治好她的失眠。
心绪像被人揉碎的纸。
想摔东西。
她是不是又犯病了?
“啧。”
烦躁。
提起那双高跟鞋,往箱子里扔去。
……
一夜都没有合眼。
跟季岸贪欢过后已经是三点,回到房间,收拾整理,一眨眼就到了早上六点。
接着就开始感觉到疲惫。
熬夜的代价。
就是感觉浑身轻飘飘的,灵魂随时要出窍的样子。
江舟努力收住自己。
一张脸忍不住就垮了下来。
推开门,目光恰好撞见刚刚出来的季岸。
连忙挤出一个笑容,“早上好。”
季岸瞥了她一眼。
“笑得可真难看。”
什么?
江舟是谁,赶紧反击。
“这可都是拜您所赐。”
季岸一听,停下向前的脚步,“哦?是么?如果是拜我所赐,那你可不是这幅鬼样子。”
转身,江舟正走到她身后,他凑到她的耳边,呼吸喷洒。
“应该是脸色红润才对。”
说完,迈开步子向前走去,下楼。
江舟站在原地,先前的烦躁都化为了被嘲讽的愤怒。
咬牙切齿。
“季岸,我艹你妈。”
……
她随后下楼,周映光和伊粲都还没醒。
原来季岸一直都是起得最早的那个。
她终于有幸见到自己的小米粥、鸡蛋和豆浆的制作过程。
季岸真是毫无创意。
不知道该说是忠于一件事物,还是偏执古板。
不知道周映光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突然有些同情他了。
“每天做这个,你不腻吗?”江舟试探性地问道。
其实她想问的是,‘每天吃这个,不觉得腻吗?’
“达芬奇画鸡蛋还画了三年呢。”季岸回答。
“可人家从鸡蛋画到了世界名画,而你……也没见到你的粥有什么质的变化啊?”
季岸捞出熟了的鸡蛋,放在凉水里泡。
“红枣桂圆糖水蛋、红豆粥、四红粥……”
江舟一惊,这不是她之前养伤期间吃的吗?
“这些都是你做的?”江舟不可思议地问道。
“不然呢。”季岸好整以暇地回答。
江舟撇撇嘴,顿时没了底气,“我还以为是凤姨做的。”
季岸没好脾气地把小米粥、鸡蛋、豆浆一股脑儿端给江舟。
“全都吃了。”
“哦。”江舟乖乖接过。
“知道你腻了,反正之后的一个月你也不会再吃到这些了。”
“哦,对了。周映光平常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你不必同情他。”
江舟猛地抬头。
他怎么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可怕的男人。
原来周映光不吃早饭啊。
这个习惯可一点都不好。
伊粲也不吃,只有她和季岸两个人人在吃。
果然是中年人和年轻人的区别。
……
等到两个人吃完饭,周映光慢吞吞地起来。
江舟惊讶地发现他核桃一样肿着的双眼。
“哥,我想了一夜。我想陪你一起去。”
第二十五章:酒酿很甜
江舟还是第一次听到,周映光直接叫季岸,哥。
“让我跟你一起去宛町。”
他似乎是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下了很大的决心。
那么肿的眼睛,明显是哭了一夜。
原来还有和她一样一夜未眠的人。
季岸刚想说什么,却被江舟抢在前面。
“不。”江舟说。
周映光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会跟他一起去。而你,留在夷山,守在这里。”
周映光瞪大了眼睛,满脸地不相信。
“对,我会和江舟一起去。”季岸补充道。
江舟起身,拉着周映光一起坐下。
“我跟着一起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信不过我江舟?”
“不,不是的…”周映光嗫嚅着,“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确定吗?”
“是真的,我确定。”江舟目光入主。
“谢谢你,江舟。”周映光低声道谢。
“谢什么,他可是还没煮熟的鸭子,我怕他飞了,所以得紧跟着。”
江舟不以为然地说道。
其实是已经熟了的烤鸭。
但是她现在有必要撒个小小的谎。
季岸嘴角抽搐,这算什么比喻。
……
之后,他们三个人开着车去镇上进行大采购。
周映光全程叨叨得像个操心的老妈子。
“绳子、指南针、手电筒、睡袋、巧克力、压缩饼干、三箱水、还有些什么来着,雨衣、雨伞,还有各种急救包……”
周映光提着大包小包,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你让我觉得自己仿佛要去逃难。”江舟吐槽道。
其实一路上,排除遇到一些天灾人祸,还是不会太辛苦。
心态好的话,把它当作一场旅行也未尝不可。
不过之后,江舟回过头来就会发现,今天的想法真是愚蠢至极。
季岸去前面采购,周映光趁机拍拍江舟的肩膀。
江舟拿着一瓶维他命,疑惑地转过脸。
“江舟,你能一起去,我真的很感激。”
这是他第二次说感激。
“季岸哥,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自从我哥走了以后,身边就一直是他陪着我。”
“你既然决定去,一定是下了决心的。这条路,或许并不好走。你们一定要小心。”
“宛町,是一个我和他都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踏入的地方。这个地方,承载了太多痛苦的回忆。所以,在他撑不住的时候,请你,一定要耐心地陪着。”
“他还没告诉你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么抱歉,我也暂时不能说。还是等哪一天,让他亲口告诉你吧。”
江舟凝神听着,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瓶子。
她心中激起久违的动容。
眼前的周映光,不再是那个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男孩。
他变得细腻、肯承担。
他是真的爱着季岸。
浓浓的亲情。
江舟握住周映光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使劲。
眼神真挚。
“哪怕这段时间,他一直希望我只是个哑巴、聋子、瞎子……我也会陪在他身边。”
虽然我现在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爱他,如果爱,有多爱。
但是这段时间,我愿意真诚地奉献出自己的身体、灵魂,交付他、成就他。
做他最虔诚的信徒。
……
晚上的时候,是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
阿英和扎瓦也来了。
每个人至少做了一道菜。
江舟和扎瓦合力完成了完美的水果色拉和凉拌黄瓜。
而伊粲……
江舟傻眼看着伊粲娴熟的刀工。
“伊粲,你唬我的吧?”
白色、连着浆液的山药在伊粲的刀下被切成秀气的一片片,倒入锅中,和切好的肉片一起翻炒。
“我寒暑假在家经常给爷爷做饭。”
伊粲撒了盐巴,说道。
江舟发现自己还是狗眼看人低了。
她以为伊粲是就算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也应该是个烹饪渣。
毕竟她的生活规律极其不健康,晚上熬夜早上睡懒觉。
连早饭都懒得吃。
居然会做饭。
扎瓦吃着水果色拉没用完的苹果块,说道:“小江姐姐,伊粲姐姐好厉害啊。”
江舟听了,弹了一下扎瓦的额头,“吃你的苹果去!”
“某人这是气急败坏了。”在另外一边默默观战的季岸说道。
“季岸,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江舟说。
“我一直在这儿。”季岸回答,转过身,继续做自己的菜。
“那我看看你的……”
季岸让开身子,任她观看。
江舟觉得自己可以用上“虎躯一震”这个词。
他做的可都是硬菜。
色香味俱全。
大概是每天早上熬粥煮蛋做出手感了。
江舟心里想。
连周映光的手艺都很不错。
更别说有一个中华厨娘阿妈的阿英了。
江舟禁不住感到有点心虚。
不不不,她的手是拿针筒镊子的,那么自然掌勺颠锅的手艺就差了。
她这么安慰自己。
一桌人吃饭,其乐融融,倒是不见暂时分离的伤感。
江舟以为他们得痛饮三百杯,谁知大家只是微微眯了几口凤姨自己酿的米酒。
透透的米白色,甜甜的、香香的。
江舟忍不住偷偷去厨房舀了几口碗底的酒酿。
有酒香,但更多的是甜。
“贪嘴可别把自己喝醉。”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江舟头都没转过去,弓着腰,继续喝。
“你吃酒酿会醉?”
“怕你醉,明天就要出发了。”季岸说。
“都说酒品即人品,我人品可不差。况且,反正是你开车,就算我睡过去了又怎么样。”
江舟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她舀起一调羹酒酿,转过身,把调羹凑到季岸的嘴边。
等待他刚要张口的瞬间,立即缩了手,放进自己的嘴中。
“真好吃。”
眼神狡黠如狐。
“幼稚。”季岸看着江舟,说道。
他或许是被她无聊的举动折腾恼了,转身就想要离开。
江舟哪里肯,立马拉住他,双手勾上他的脖子。
“不想尝尝吗?”
这时眼神晶亮,又像一只小鹿。
它刚刚在小溪边喝水,毛绒绒的脸上还沾了几颗小水珠。
而他是一个误闯的路人,小鹿正歪着头,看着他,一脸无邪与探求。
季岸闭上眼,又睁开;握紧拳,又松开。
好像在做一个思想斗争。
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眼神吧。
他想。
反正他,拒绝不了。
低下头,去品尝酒酿的味道。
原本冰凉的酒酿,此时已经变得温热。
……
周映光正想进厨房盛饭,被躲在一边的伊粲一把拉住。
“你干嘛?”周映光不解地问道。
“嘘!小声点!”伊粲比了一个安静的动作。
“怎么了这是?”周映光放轻音调。
“那两位,进去好久了都没出来。你说你该不该进去?”伊粲憋着坏笑,轻轻地说。
“啊?怎么在厨房就……”
周映光忍不住偷偷扭头看上两眼,被伊粲扯着衣领扯了回来。
两人扭打期间,江舟和季岸刚好走出来。
“打情骂俏请回房,谢谢。”江舟看了一眼两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快速说道。
到这里,连季岸都忍不住在心里悄悄翻个白眼。
真没见过这么恶人先告状的。
“姐,你这是只许……诶?什么点灯放火来着……。”周映光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话出自陆游的《老学庵笔记》。”
伊粲白了他一眼,“周映光,答应我,好好学习,好吗?”
“我只是一不小心忘记了。”周映光嘴硬地说道。
“哼。”伊粲显然不信这样的措辞。
江舟看着斗嘴的两个人,不由得一笑。
反观季岸,却有点心不在焉。
……
睡前,江舟又一次心血来潮,食指的骨节屈起,敲敲那面墙。
“笃笃。”
还是没有回应,江舟忍不住又多敲了几下。
终于,过了一会儿,对面传来了“笃笃”两声。
江舟一惊,马上飞奔出去,开门,敲响隔壁的房门。
她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
门很快被打开。
季岸穿着睡衣,居然有些睡意朦胧的样子,他看到她光着的脚,微微蹙眉。
难道他已经睡了?
“你已经睡下了?”江舟问道。
“嗯。”回话的声音,还带了一些鼻音。
他刚睡下,身体正逐渐进入到那个状态,就听到她敲墙壁的声音。
“这么早?果然老年人。”江舟吐槽,“明天我需要几点起?咱们几点出发?”
“你什么时候醒,我们就什么时候出发。”季岸回答。
“哦!”江舟说,“那么,晚安。”
“晚安。下次跑出来记得把鞋穿上。”季岸说道。
江舟正要转身离开,进门。
听到他的话,禁不住又探出头。
“你在关心我吗?”
“没有。”季岸想都没想地回答。
江舟嘟起嘴,似乎在思考,一会儿又憋着笑。
“季岸,你知不知道,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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