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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与你相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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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季岸想都没想地回答。
江舟嘟起嘴,似乎在思考,一会儿又憋着笑。
“季岸,你知不知道,你的话,真的很没有说服力。”
“撒谎也打一下草稿好不好?”
说罢,只留下邪邪的笑意。
缩回头,关门,也不管季岸是什么表情。
季岸看着空无一人的楼道,又蹙起了眉。
江舟说得对,撒谎也要花时间打一下草稿。
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什么时候他也这么喜欢口是心非了?
倒是不如江舟,坦坦荡荡。
屋里的江舟,低头看看自己光着的脚丫。
环视一周,成功找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甩掉的拖鞋,穿好。
第二十六章:一路向北
既然季岸说了她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出发。
江舟也一点都没客气,睡到自然醒。
昨晚她想了很久,要不要给成闫打个电话说一声。
想来想去,还是没打。
还是不要让他担心好了。
……
两人准备好一切,上车。
周映光和伊粲叮咛嘱咐了很久,活像对担忧儿女离家的老夫妻。
刚刚发动引擎,却见阿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江舟疑惑地打开车窗。
阿英塞了两袋东西给她,鼓鼓囊囊。
“江舟,季岸哥,一路顺风!”
挥挥手,便已经说了再见。
后视镜中的三个身影越变越小。
“什么东西啊?”江舟抱着包裹,左看右看。
“打开看看。”开着车的季岸说道。
江舟把包得严严实实的马甲袋打开。
一袋是板栗。
一袋是甜糕。
板栗这么多也不容易坏。
但是……
“这么多甜糕!”江舟惊呼。
“一、二、三、四……”点着数过去,足足有将近二十块。
“没事,不到两天就可以吃完了。”季岸说。
“那也得三餐都吃这个……”江舟说。
“这可是凤姨一大早起来给你做的,阿英巴巴地给你送过来,你可不许浪费。”季岸说。
“那是当然!”江舟说完就捏起一块,咬一口。
然后瞄了眼开车的人,把剩下的甜糕塞进季岸的嘴里。
美名其曰:“好吃的要一起分享。”
车窗外是不断闪过的片片绿色,江舟突然觉得很熟悉。
“这里是?”她问。
“主山。”季岸回答。
难怪她觉得那么熟悉。
原来是主山。
“我们要绕过主山走?”江舟问。
“对,向北走,宛町在北面。”季岸说。
“那我们接下来先到哪儿?”江舟问。
“七个小时后,到巴水镇。”季岸说。
江舟“哦”了一声,打开音乐。
首先就是一首《阿楚姑娘》。
“原来你喜欢听这类型的歌啊。”江舟剥着栗子,说道,“挺文艺的嘛。”
“那是周映光喜欢听的。”季岸解释道。
江舟哼着歌:“‘你可记得我年少的模样……’这阿楚姑娘简直就是阿英嘛。”
季岸挑眉,“你也这么觉得?”
江舟剥了一个栗子塞在季岸的嘴里,“也?英雄所见略同啊。”
“不,是周映光,也这么说过。”
季岸吃着栗子,一如既往的香甜软糯,但今日却格外的清甜。
“哦,那你觉得呢?”江舟问道。
“我不知道。”季岸说,“但是她一定很美。”
其实,我觉得那个人是你。
“这首歌确实很好听,但是呢,我还是更喜欢欧美小黄歌。”江舟说。
季岸无声地笑了一下,“确实符合你的风格。”
“哦?季先生觉得我是什么风格?说来听听。”江舟饶有兴致地问道。
她倒是想听听季岸是怎么评价她的。
“真实得无中生有,虚假得有中生无。”季岸想了想,答道。
“听不懂。还有呢?”江舟嘟着嘴。
“偶尔的克制是为了更加放肆。”季岸说。
江舟笑,“这句我听懂了,说得好!为你鼓掌!”说完,真的鼓起了掌。
季岸看向前方,神色不明。
一路到了休息站,江舟上了厕所,买了口香糖。
这厕所的状态简直是令人作呕。
她急需薄荷的清香缓和一下。
回到车里,嚼着口香糖,趁那强烈的刺激还没消失,赶紧喝下一口凉水。
应了那句广告词,“透心凉。”
“是不是后悔了?”季岸问。
“有点。”江舟就是异常的坦白,连一点客套话都没有,“不过还可以忍受,我的耐力还不错。”
“你有耐力?”季岸说。
“忍耐力。哦,你可以理解为耐用,我想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一点。”
江舟回话非常迅速,脑袋转得快。
“果然真实得无中生有。”季岸说。
江舟挑挑眉,调整坐姿,翘起二郎腿,开着窗。
转头看着周边的景色飞速移来又飞速移开,疾风吹得她一脸头发。
“我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像我看过的一部电影。”
季岸不说话,等她继续说下去。
“《Lolita》。你一定听过这个故事吧,中文电影名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如果伊粲在的话,她一定能对这个标题品味很久。”
“尽管那句‘Lolita;lightofmylife;fireofmyloins。Mysin;mysoul。’感动了不少人,但是依旧没办法改变Humbert是恋、童、癖的事实。他的自私、疯狂、病态害的Dolores没办法像正常孩子一样上课学习,剥夺了她爱别人的权利,可笑地成为他专属的Lolita。最后甚至草草嫁了一人难产而死。”
“你说,Humbert的行为,也能称之为爱吗?”江舟问。
“他爱的是他的初恋。”季岸回答。
“可Humbert最后又愿意为了Lolita去杀人。”江舟反驳道。
“Lolita可以不是Dolores,她也可是Anny、Bella、Catherine……他杀的是他自己、他的希望、他的执念。”季岸说。
“那你呢?如果是你,会怎么做?”江舟问。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与恶龙缠斗太久,自身亦会成为恶龙。’”季岸回答。
尼采非常著名的一句话,令江舟又陷入了沉思。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试探季岸什么?
Humbert为了他的Lolita身染别人的鲜血……
而季岸……
他是个冷静自持的人。
他不让她问,她就只能猜测。
唯一能让他和周映光都不敢去碰触的,必定是有关周齐光的故事。
江舟看着前方来往不多的车辆,眼神涣散。
偶然往后视镜瞟了一眼,江舟的身体前倾,一手搭在前方,扭头往后看。
“夷JK525。”江舟念出熟悉的车牌号。
“没事,他不会轻举妄动。”季岸安抚道。
江舟坐好,把嚼得没味儿的口香糖涂在纸巾里,“其实段老板长得还挺帅的。”
“是吗。”季岸淡淡地说。
“不过他违法滥用三zuo仑这件事情,就够他蹲进去了。”江舟说。
“你怎么知道他滥用三zuo仑?”季岸问。
“第一,他派人用三zuo仑迷晕了我,第二,我看到在那间屋里,还摆了很多瓶。如果不是非法买卖,难不成他有精神类疾病?”
“就算有病也不能这么用药吧?这样会……成瘾…”江舟的表情突然变了。
“平城最大的红灯区是他掌管的。”季岸说。
“红灯区啊……蒙汗药还是…drugs?”江舟问。
“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没有足够的证据。”季岸说。
江舟想了一会儿,“所以,你故意花费一个半月去宛町,其实是在拖延时间让徐阅找证据?”
恰好前方有一个红灯,季岸停下车,转头去看她:
“嗯。”
“想到一个词。”江舟说。
“什么?”季岸问。
“老奸巨猾。”
越野车重新出发。
江舟剥着栗子,吹着风,百无聊赖。
“等会儿让我开吧。”江舟说。
“乖乖坐着,很快就到了。”季岸说。
江舟眼睛一亮:“多快?”
“两个小时。”季岸说。
“两个小时快个屁!”江舟说。
……
越野车在路边停靠了一会儿后,江舟成功摸到了方向盘。
在踩油门之前,她转头看了一眼季岸。
“怎么了?”季岸表示不解。
“愣着干嘛啊,接过我的活继续剥栗子!”
一脚踩住油门。
季岸摸了摸鼻子,检查了一下安全带有没有绑好。
“巴水这个地方虽然不出名,但是那里的小吃是真的很不错。”
季岸虽然嘴上说着,但手头还是认真剥起了栗子。
“你不早说?!”江舟说。
车速骤然减慢。
“怎么突然慢了下来?”季岸问。
“我要拖延时间。”
“等我吃的东西消化。”
……
巴水镇这个地方,总是让江舟想到“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这句诗。
虽然称不上人杰地灵,但是巴水镇的清秀是夷山所不及的。
有几分徽风皖韵的味道。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季岸和江舟先去了一家客栈,确认好房间放好必要的行李,停好车,然后出去觅食。
季岸订了两间房,就在隔壁,和之前在周映光家里的形式是一样的。
其实在季岸订房时,江舟内心有想过他会不会只订一件房的可能性,毕竟两个人已经负距离接触过了,实在没必要遮遮掩掩。
只是最后他却订了两件,江舟也觉得那就随意吧。
因为她不排斥季岸。
她为什么要排斥季岸?!
……
巴水镇的夜晚比夷山要热闹的多,路边挂着一个个红灯笼,灯笼后是一家家酒家小店。
他们俩找了一家小吃店坐下,人很多,应该是非常受欢迎的一家店了。
看着季岸呼噜呼噜一碗接着一碗的吃,江舟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栗子真是不大好消化的食物。
她只能蜻蜓点水般,又或是小鸡啄米似的,在每个菜里夹上一块。
“又想浪费食物?这可都是你点的。”季岸吃饱喝足,开始观察江舟。
“我……栗子不好消化。”
江舟没有底气。
“什么叫‘又想浪费食物’,我不就是那一次没吃掉馄饨嘛。”
“我记得不是。”季岸说。
“嗯?还有哪次?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和成先生出去玩,没吃早饭直接导致它们馊掉。还有……那次在饭馆点了一桌子特色菜却只吃了一点点的,是你吧?人贩子小姐。”
第二十七章:林中女尸
江舟跟季岸原本是面对面坐,闻言,她就拖着椅子挪动到和季岸一边。
“哦?原来你这么早就关注我了。”语调戏谑。
“当然,当时你就火了,整条街都在讨论这个漂亮的人贩子。”
季岸也拖着椅子移到原本江舟坐着的地方。
端起她的碗,吃她没有吃完的菜。
“我倒觉得你更像人贩子。”
江舟用手支着下巴,注视对面的人。
“而且是个非常厉害的人贩子。”
明明你什么都没做,我却乖乖跟来,一门心思谋划着跟你上刀山下火海。
晚饭过后,两个人散步回酒店。
巴水镇比夷山要凉快一点,到了夜晚,更是觉得冷。
季岸脱下外套递给江舟,江舟非常自然地接过。
“那边是什么?”
江舟指着一侧被路灯照亮的一排平房问道。
“巴水庙。”季岸回答。
“巴水镇之所以叫巴水镇,就是因为这里有一座非常灵验的巴水庙。”
“那我们明天离开前,去一下吧。”江舟说。
“好。”季岸说。
……
回到客栈的时候,里面吵吵嚷嚷。
江舟还以为是里面有人闹事,进去一看,却是一群年轻人。
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应该是初高中生。
三个男生,两个女生。
其中一个女生长得很是清秀标致,但却畏畏缩缩的样子。
这么多人,却只要一间房。
前台建议两间房,他们却不肯。
“不好意思,一间房对你们来说确实是太小了。”前台的小妹解释道。
“我说就要一间!你管它小还是大,又不是你住!”一个小伙子说道。
“对不起先生,您选定的房间只最多允许两个人入住。”
“你说两个人就只能两个人了?!”
“先生,办理登记入住是需要身份证的。”
“我没有,没地方睡了住这儿不行吗?我会付钱的!”
“这不是付不付钱的问题,没有身份证您是不能入住的。”
双方争执不下,一直僵持。
“现在的年轻人啊,‘道理’一大堆。”江舟抱着手臂,感叹道。
“走吧,睡觉去了。”喊上季岸,上楼。
在江舟眼里,不过是一群没烦恼、闲得精力旺盛的小屁孩。
“明天几点?”江舟问。
“七点,楼下等你吃饭。”季岸说。
江舟一进屋,就瘫倒在了床上。
楼下的争执声持续了一段时间,便停止了。
小屁孩应该是离开了。
还是作业不够多啊,江舟想。
可能有点认床,江舟又开始失眠。
翻来翻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江舟化好妆下楼,见季岸已经坐着吃早饭了。
样子倒是斯斯文文,不像个砍柴烧水的糙汉子。
“睡得好吗?”季岸问。
“不好。”江舟坐下,很自然地拿过一个包子撕扯开。
瞬间,油汁全都漏了出来。
“哎呀。”
一边的服务员赶紧过来拿着抹布擦桌子。
但是不及季岸的反应快,他迅速把江舟的手拉到桌子中间,怕烫的油汁全都撒在她的衣服上。
“对不起。”江舟对季岸和服务生说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个畏畏缩缩的女孩子,就有点走神。
明明拿起的是包子,却把它当成了面包片撕开。
“怎么心不在焉的。”季岸问,“有没有烫到手?”
“没。我就是突然想到昨晚的那群小孩。”江舟喝了一口热牛奶。
江舟叫住服务员,“昨晚那群学生,后来怎么样了?”
“他们没有身份证,还提出了一些无礼的要求,我们作为一间正规的客栈,是决不允许他们入住的。”
服务员说得很官方。
“哦,好的,谢谢。”江舟说。
吃过早饭,季岸把拿进客栈的行李搬进后备箱,和江舟一起去巴水庙。
早晨巴水镇上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聚集在巴水庙。
年轻人、老年人、小孩子都有。
江舟拿了三支香,而季岸却两手空空。
“你怎么不拿?”江舟很疑惑。
【心不诚,不敢上山。】
“心诚则灵,把我的诚意都给你。”希望你心中一切所愿都能实现。
江舟愣了一下,随即一笑:“好。”
她站在堂前,季岸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他不能让江舟离开他的视线。
江舟只求了一个愿望。
但是这一个愿望却很大。
她希望身边的所有家人、朋友都能健康平安。
年纪大了,就不会像年轻的时候,去求财富、名利、姻缘,这些林林总总的东西,都抵不过“平安健康”四个字的分量。
……
“不好奇我求了什么?”江舟系好安全带。
“为了让你的愿望更有机会实现,我不问。”季岸说。
“你还真是……什么都喜欢憋在心里。”江舟说。
又是头倔驴,又是个实打实的闷葫芦。
“那么,司机先生,我们今天要到哪儿呢?”江舟问。
“交水镇。”季岸回答。
“哦。”江舟看向后视镜,又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
“像辆保镖车。”
“诶?怎么这么多警车?”
路上的警车一辆接着一辆。
她没来由的心里有点堵,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对了,我们今晚是住交水镇吗?”江舟问。
“不是,交水镇里巴水镇很近,我们去那边吃饭休息。”季岸说。
“哦。”
江舟不自觉地从随身携带的小袋子中摸出栗子,但又突然收住了。
季岸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怎么了?”
江舟把口袋重新扎好,“吃多了积食,而且,会吃不下午饭。”
“想得真周到。”季岸笑笑。
“我一向周到。”江舟骄傲地说。
季岸似乎是真的想了一下,“确实。”
三个小时后,越野车到达交水镇。
因为江舟想吃水果,两个人便停了车来到镇上的水果摊。
一排的水果摊,都是一些中年的大婶。
江舟停在了一个摊位,挑起了苹果。
旁边一个摊位的大婶拍拍另一个大婶的肩膀。
“你听说了没有,死了一个女娃娃。凶手已经被抓到了,据说都是一群初中生。”
“听说了!那个女娃娃的尸体就被扔在了咱们镇附近的树林里。”
江舟站的那个摊位的大婶也开始附和。
“我听说是被绑在了树上,披散着头发,身上有各种各样的伤口,还被脱光了衣服。”
“据说有烟头烫的、有小刀割的、有鞭子抽的、有牙齿咬的……”
“不是不是!我听说是穿了条白裙子,被吊在了树上!眼睛睁得老大,还在流血泪!”
“对!我也听说是穿了白裙子!只是没有穿鞋!那个发现尸体的老头子,据说吓得都尿裤子失禁了,以为撞到了女鬼。”
江舟手里的苹果应声落地。
……
江舟提着苹果,回到在车里,脸色惨白。
季岸拿过她手里的苹果放在后座,看着江舟。
她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挑好了苹果,然后走回车上。
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烟呢?”江舟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季岸顿了一下,从后座的包里拿出沉香,那是之前他就准备好的。
递给她,开着窗,他注意到她空洞无神的眼睛。
前面的一座房前突然围了很多人,里面有一个人走了出来,走到一辆熟悉的白色SUV前。
居然是徐阅。
徐阅显然也认出了季岸的车,向他们走来。
季岸看了一眼江舟,下了车。
“你们已经到了交水镇了??”徐阅问道。
“嗯。你怎么在这儿?段骁那边怎么样了?”季岸问。
“因为遇到了急事,段骁那边,我交给傅然盯着,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交水镇这边缺人,所以我就被调到这里负责一个案子。”徐阅说。
“是那起奸杀案?”季岸问。
“对,你果然也听说了。巴水镇和交水镇,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徐阅的眼光看向车里坐着抽烟的江舟。
“江舟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季岸也向车里看去,“其实我们昨晚,遇到了那帮人……和那个女孩。”
“什么?”徐阅惊讶,“你们碰到了?”
“昨晚,我跟江舟吃完饭回客栈,正好遇到他们和前台发生了争执。他们没有身份证,五个人还只想开一间房,客栈不允许,后来就离开了。”季岸回忆道。
“原来是这样。”徐阅说。
“发生了什么?”季岸问。
徐阅也从兜里摸出烟,递了一根给季岸,两个人点上火。
“我以前在重案组呆过一段时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案子。之前的一些,是残忍,而这次,是让人从内里便觉得心寒、冰冷、痛心、发慌。”
徐阅还想继续说,却发现江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
“江舟,你怎么来了?”季岸试图把她带回车上。
“告诉我。”
她甩开季岸的手,空洞的眼神终于开始聚焦,盯着徐阅,没有眨一下眼睛。
徐阅又想起第一次见到江舟的时候,他卡顿了一下,“江舟……”
“告诉我。”
江舟坚持。
徐阅抽了一口烟,开始说他接到任务后发生的事情。
第二十八章:仙境天使
徐阅特地请了两天假,昨天是徐阅岳父岳母的祭日。
所以妻子程珈文说想要去巴水镇的巴水庙祈福。
徐阅虽然平日里不解风情,也算不上体贴备至,但是对于妻子还是有求必应的。
而且,程珈文是一个非常温柔体贴的太太,平时对于徐阅很包容,很少提一些要求。
“老公,你要不要也来拿三根香?”程珈文问道。
“不用了,你去吧。”
徐阅拒绝。
又似乎是想了想,还是拿过了三根香。
毕竟是岳父岳母。
就算他是无神论者,也要尽尽心。
程珈文的身世非常可怜,从小父母双亡,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成年之后,便到夷山当了一个小学老师。
嫁给了徐阅之后,因为他的作息常常日夜颠倒,为了照顾他,程珈文便辞了职,在家专心做一个全职太太。
徐阅跟着程珈文一起进去。
徐阅只是为了自己的岳父岳母,而在程珈文眼里却不是这样。
再过不久,是他的前妻的祭日。
徐阅,应该是突然想到了这件事吧。
果然,他最爱的还是那个已经去世了好多年的亡妻。
程珈文的眼神一暗。
单细胞的徐阅又怎么会注意到妻子的情绪。
难得两个人一起出门,程珈文便说想要逛街。
徐阅自然也是应允。
“我还是第一次来巴水镇呢,之前都是听说这里的巴水庙很灵验,但一直都没有机会。”
程珈文搂着徐阅的胳臂,说道。
“是啊,以后等我再有假,再陪你走走。”徐阅说道。
程珈文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其实程珈文可以在平时自己开车兜兜风,到处转转。
但是,徐阅从来不让程珈文开车。
所以,要去什么远的地方,都是等徐阅在家有空的时候。
徐阅的亡妻当年是因为车祸而出事的。
应该就是因为这样,到现在,徐阅都在后怕。
所以不让她独自一人开车。
因为对亡妻的用情太深,所以这份感情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但她也因此被限制了行动力。
程珈文抓紧徐阅的手。
……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也是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徐阅洗完澡,站在窗前,思考段骁的事情。
他是一个非常难搞的对手。
感觉到背后有人贴了上来,徐阅转过身,将程珈文抱起。
软玉在怀,谁都抵挡不了。
就算是正直如徐阅,也一样。
自然是一番温存。
“老公,明天我们回家的时候,正好买点菜回去吧。”程珈文温温柔柔地说。
“好。”徐阅回答。
“那你想吃些什么?我都给你做。”
“都可以。”徐阅回答。
“说说嘛,一个也行。”程珈文开始撒娇。
“那……”
徐阅刚想说,身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徐阅迅速拿过手机,接电话。
每次有电话,他都是在第一时间接听。
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
“嗯,对,我在巴水。”
“什么?!好,我马上就来。”
徐阅挂断电话,立即站起来穿衣服。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程珈文也坐起,把衣服递给徐阅。
“接到报案,附近发现了一具女尸,交水镇缺人,我得赶过去。”
“珈文,我没办法送你回去了,你记得收拾好之后包一辆车。”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程珈文的声音越来越小。
抬头看徐阅的时候,眼里还有,泪光。
“一个人回去,我害怕……”
毕竟要坐很久的车。
程珈文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怎么受得了。
徐阅这次终于注意到妻子的情绪,面对柔弱的妻子,他告诉自己要试着去做一个体贴的丈夫。
“那要不然,你在这里等着,可以到处逛逛看看。等我处理好了,再带你一起回去。”徐阅安慰道。
“嗯!”程珈文破涕为笑,“我会乖乖地等你来接我。”
安抚好了妻子,徐阅这才放心的出门。
凌晨的公路,路上除了徐阅几乎没有任何人。
所以,徐阅加快了车速。
从巴水镇到那片树林,用了两个小时。
赶到发现尸体的地点,已经是早上七点了。
树林里很阴森,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
一具全裸的女尸,披散着如瀑布一样的黑发,被绑在了树上。
报案的人是一个住在附近的农民老伯,他因为昨晚干活时丢了把铁杵,整宿睡不着觉,天刚亮就起来到处寻找。
于是,铁杵没发现,却发现了被绑在树上的被害者,当场吓到尿失禁。
被害者是一个花季少女,身上有多处伤痕,触目惊心。
徐阅检查了之后,发现伤痕各异。
最让人心惊的是,被害者的脸上被小刀一样的工具在两块脸颊上划了足足十二个叉叉,额头上有红笔写下的两个字:婊、子。
身上还有非常多鞭子抽过的痕迹和四十八道划痕,深浅不一,有的只是轻轻一道渗血后来结痂的红痕,有的却已经是皮开肉绽,白皙的皮肤破裂,露出红色的肉。
尸体被工作人员从树上放了下来。
在仔细检查尸体后,在场的工作人员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个年轻的女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捂着嘴哭了起来。
在臀部、胸部有疑似是精斑的痕迹。
腰窝和臀部,还有疑似烟头烫伤的痕迹。
在背上,竟然还被写着字,好像是一首诗:
“深渊地狱无她
巴山楚水无她
林中仙境有她
血液五脏有她
莞莞而立
我心漫漫
天使降临
我心悄悄”
字体娟秀。
一首看上去温柔和煦,满载爱意的诗。
更诡异的是她的小拇指,左右两个都是血肉模糊。
仿佛被什么东西搅过的样子。
这时候又突然来了另一通电话。
是一位老太,说自己在半夜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见到了尸体。
她因为家里的孙媳妇一直怀不上孩子,找了个大师。
说在丑时到一个地方,悄悄烧了他给的黄纸和符,就有用。
于是她便去了,刚烧完纸。
打着手电筒准备回家,便看到树上有一个白衣女鬼。
以为是撞了邪,吓得赶紧逃走。
回去之后,告诉自己的儿子儿媳,没有人相信,直到听说了女尸的事情,才相信是真的。
只是她尸体并没有穿衣服,应该是当时老太神色恍惚导致眼花了。
后来经过详细的尸检,总算是得到了一份详细的报告。
身上的刀伤,有一部分确实是小刀划的,还有一部分是用钢笔。
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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