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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零种大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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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月搁下拿起来做样子的四年级数学书,一转身直面想陆淮,双手抱臂,打断了陆淮的话;“行,误会,那你说吧,我听着呢,让我听听都是什么误会。”
苏曼露来时,办公室的人都看着呢,又是眼看着刘向云和何玉追着柳三月出去的,自仨姑娘进来,本就都支楞起了耳朵听着后头的动静呢。
这会儿柳三月声音可不小,大家伙儿便都有意无意的朝后头偷瞄起来,半是亢奋半是紧张,又想看热闹,又怕这小两口吵的狠了再打起来。
陆淮眼角余光扫了办公室前头一圈,愈发的尴尬不自在,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总是这么多人。
这倒叫他怎么去开口……
抹了把脸,陆淮突然脑中一动,抚上了柳三月垂在腿上的那只手,眉头一抬,讨好的说:“要不你陪我去趟厕所?”
……
沉静的办公室里,大家俱是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难受,不过倒是不敢再偷偷围观了,纷纷回过头,装模作样的忙自己的去了。
耳朵却是依然高高的支楞着。
柳三月被逗的微微弯了弯唇,知道陆淮这是想避讳办公室里的大家,还挺知道护着脸面。
“一天天的,就你事儿多。”
嘴上这么说着,倒还是给面子的起了身,朝门外走去,走到前面,刘向云和何玉直跟柳三月搞怪的挤眉弄眼。
柳三月回她俩以憋笑,慢悠悠的走出去了,而院子里不少午休玩耍的学生,看着柳三月和陆淮都乖巧的上前打招呼问老师好。
柳三月便又朝院子外走去,直走到学校木桩围栏外边儿再过去的一棵老树后头这才停下脚步站定了。
这儿绝对是四下无人,虽离学校大门不远,但说话只要不要太大声,学校里不能听见。
陆淮亦步亦趋的跟在柳三月身后,柳三月停了,他便也跟着停下了。
“这下可以说了吧?”柳三月抬了抬脖子,心里头其实已经没那么生气了,想来这里头是有什么缘故。
陆淮长腿一跨,凑到了柳三月跟前,双手拉住柳三月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低头委屈的看着柳三月,“咱俩都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能不相信我呢,我本来就打算放学了就跟你说的,这不没来的及,叫刘老师和何老师给抢先了。”
柳三月横了陆淮一眼,倒是没挣开陆淮的手,只板着脸质问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收下她送的饭菜。看人家长得太好看,所以不好意思拒绝?”
“哪儿能啊,那还不是她自说自话硬塞给我的,我肯定是说不要的,可是她怪模怪样的笑了一下转身就走了,速度还挺快,我总不能为了把篮子还给她就追着她屁股后头跑吧?那不更不像个样子了。”
柳三月仰头盯着陆淮的眼睛看,想看看他说的是不是实话,看了好一会儿;陆淮的眼神不飘不散,感觉也不像是说的假话,眼珠转了转,便又问道:“那她都跟你说什么了?明知道咱俩在一块儿,还偷偷摸摸的来找你,她是不是想让你跟她好来着?”
陆淮摇头,半真半假的说:“她看了我就一个劲儿的怪笑,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搞的我一身鸡皮疙瘩,然后从头到尾统共还没说几句话,鬼知道她想干什么。”
其实陆淮又不是个傻的,还能连姑娘抛媚眼都看不出来不成,他这会儿就是装傻装不懂而已。
直觉告诉他,想活命,这个时候就得装傻。
紧接着他又很是认真乖巧的补充了一句,“就算她是那个意思也没用,”说着傲娇的一摆头;“我能是那么容易勾/搭的上的吗?想的美的她。”
“最好是这样。”柳三月轻轻哼了一声,犹是不大放心的上下扫了陆淮好几眼,“这次我就信你一次,以后可别叫我知道你有什么歪歪心思,不然的话,我不光是立马不跟你好了,我还得找人把你和那女人打一顿。”
“爆、打、一、顿。”
陆淮当即乖巧的连连点头,讨好保证,“我有你就已经足够了,哪里还有精力再去找别人去。若是以后你发现我找了别人,都不用你找人,我自己就给我自己揍一顿替你出气。”
柳三月扬着眉毛勉为其难的嘟嘴哼了哼表示知道了。
“不生气了?”陆淮拉着柳三月的双手讨好的笑问道。
柳三月仍是不说话,只傲娇的哼哼两声。
“那,我抱抱好不好?”
“哼~哼~”
陆淮眯眼一笑,伸手将柳三月搂入了怀中,下巴抵着柳三月的头顶,满足的搂着柳三月原地晃悠着。
晃悠了几圈,柳三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就着被搂的姿势又警告道:“对啊,我告诉你啊,以后你不许搭理那个苏曼露,不许和她说话,不许收她的东西,她要是塞给你就跑,那你就原地不动的直接扔,不许拿着走一步路。”
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太过,若是苏曼露主动过来说一些无关紧要的,比如打招呼之类的话,直接不理的话总是不大好看,更何况陆淮一个大老爷们,这样倒显得娘们儿唧唧,小家子气的很。
便说:“当然,如果不是四下无人,只有你她,她跟你打招呼,或者是说的话题很正常,你还是可以正常应对的,只不许多说,也不许主动跟她说话。”
柳三月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幼稚,但是她就是不想陆淮去搭理一个明显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特别是那样漂亮、腿那样长的女人。
陆淮笑着在柳三月的小脑瓜顶上亲了一口说:“嗯,都听你的,以后我能不搭理她就不搭理她。”
柳三月这才觉得心中郁气散了些,回搂住陆淮扎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甜甜蜜蜜说了好一会子话,这才手拉着手回学校去了。
到了学校里也没松开,倒叫不少学生看到了,直又跑又跳的叫嚷着,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
进了办公室,自然也引得了一帮嬉笑的起哄。
陆淮一个大老爷们,能怵这个?任你们再闹腾,他自脸不红气不喘,坚决不撒手,好容易哄回来的,不撒不撒就不撒。
甚至还能含笑着应和大家两句。
一年级班主任曹濮在陆淮经过他办公桌时笑着捶了陆淮了一下,眨巴一下眼,“行啊你,柳老师出去的时候还横眉竖眼的,我们都替你捏着汗呢,这就哄好啦?”
说着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下头俩人十指交握的手。
陆淮面色不变,也不说话,只得意的冲着曹濮扬眉,就好像在说:废话,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曹濮怪笑着冲其他老师直挑眉,又对陆淮说:“好本事,回头我们几个男同志跟你取取经,你可不许藏私啊。”
一旁的柳三月笑了笑,打趣道:“怎么?你是不是怕以后把何玉惹生气了却不知道怎么哄,所以想提前学习学习经验?”
她又朝何玉挑挑眉,“何玉,你看看曹濮对你多用心啊,哦?”
曹濮喜欢何玉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俩人一个队,学校没开的时候曹濮就喜欢何玉了。
只是一个见着心上人就成了闷罐子,什么也说不出来,一个又是个心大到缺根筋不开窍的。
曹濮从来不说,还只当谁都不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小天使,可能是前面嗨过头了,有些用力过猛,最近总有些力不从心。
我想休息两天,所以这几天一直到下周四五左右都是单更,周六之前会恢复双更。
至于三更……
我怕是会精尽人亡。
第100章
其实除了何玉,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早就知道了。
曹濮性格开朗大方,平时好开个玩笑逗个闷子什么的,跟谁都这样,非常有意思的一个人。
偏一碰到何玉就成了闷葫芦,别说开玩笑,就是话都说不出几句来,正经老实的就像变了一个人。
这么明显,也就何玉那个缺根筋的一直都不知道。
只不过曹濮一直都没明说过,不论是跟谁,一概是提都没提过,所以大家也就不主动去提,只当不知道。
只是就让这俩人继续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说开来?
所以柳三月这会儿也是有意这么说的,想着先试探一下何玉的意思,行那是皆大欢喜,不行就说是在开玩笑就是了。
反正自大家一块儿教学,慢慢相熟以后,都相处的挺好,玩笑那是经常的开,而且何玉神经粗大,只要跟她说是在开玩笑,她一定不会多想,会坚定不移的相信就是个玩笑。
曹濮这小小心思憋了有近一年了,跟谁都没说过,这会儿真是毫无准备,本是打趣别人的,倒是把自己给闹了个大红脸。
他眼神闪烁着,没什么底气的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你可别,别瞎说啊。”
说着红着脸不尴不尬的咳了声,转身回去坐好了。
他低下头胡乱拿起一本书来看,故作忙碌的样子,实际上低垂的脑袋上,那双眼睛正偷偷的打量着斜上方的何玉,想看看何玉是个什么反应。
何玉不明就里,只当个笑闹,反趴在椅背上跟着笑说:“你们说你们的,又扯上我做什么?怎么就叫对我用心了,我才不跟着你们掺和呢。”
曹濮没抬头,眼睛盯在手中展开的书页上,眼神和心神却是都放在了没心没肺的笑着的何玉身上,这会儿半是放松半是失落的吐出一口气。
他心里头是又想何玉能明白,却又怕何玉明白,万一何玉明白了,心里却没有他可该怎么办?
刘向云看了柳三月一眼,又看了垂头丧气的曹濮一眼,眼珠一转,笑看向何玉,抬了抬下巴说:“你个小没良心的,人家曹濮平日里对你多好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就连你犯懒不愿改作业,人家也都一概给你解决了,这还不叫用心?”
何玉下巴抵在撑着椅背的双手上,嘻嘻的笑:“学校里就我跟他是一个队的,当然得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啦。”
说着坐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朝曹濮眨眨眼,“我俩这是革命同志情,都在这里头记着呢,绝对忘不了,是吧?曹濮。”
“嗯嗯。”曹濮闷头嗯了两声,别的没多说,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办公室里的大家伙儿一看俩人这反应,皆是扶额无奈摇头,就这俩这性子,真是绝了。
柳三月和刘向云相视无奈耸肩,以后俩人能不能顺利在一起,真的就只能看他俩的造化了。
挺相配的两个小年轻,唉!
午休过后,下午又上了几节课,五点准时放学。
确认所有学生都出了校门,朝家里走去后,柳三月和陆淮这才一起扶着唐平回家。
到家以后直接扶着唐平回屋休息,他俩则趁着新知青们还没回来,赶紧的生火做饭。
才刚吃得了饭没多久,新知青们便也陆续的下工回来了。
最先回来的是苏曼露,回来后直接去了井边想先洗洗手脸,至于洗澡自然要等其他人回来,有人帮忙提水烧水了再洗。
她自己可不愿去忙那些累人的事情,累不说,大热的天,还得流一身的臭汗,脏死了。
因着模样好、身材好,随便一句话就有男人上赶着帮她把活儿都给干了,所以下乡这么多日子,苏曼露着实过得比其他人滋润很多。
当然,苏曼露她自己绝对不这么认为。
到了井边,正好柳三月和陆淮正一块儿在井边洗碗。
苏曼露眼里看到的是,绚烂的夕阳之下,年轻的一对男女,他们背后是一望无际的金黄稻田和成片成片的绿荫,美的就好像一幅画。
只不过是洗个碗,年轻男女却洗的有说又有笑,你往我脸上扑点儿水,我往你身上捶两下,也不知道有什么可那么开心的。
苏曼露勾唇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上前笑着对两人打招呼道:“陆校长、柳老师,你们这是吃过饭了啊?”
而苏曼露没来时,井边真实的情形其实是陆淮坏心眼的朝柳三月脸上扑了很多水珠子。
然而这个偶尔会变得直男的不能再直男的男人扑的是洗过碗筷的、还带着各种菜渣的油腻腻的水珠子,正正好直面扑到了柳三月的脸上。
柳三月清晰的感觉到了啪的一声,有什么糊到了她的脸上,多么清晰的一声啪,指定不会是水珠子。
还有脸上那水珠子滑落时的黏腻之感……
这个该死的,杀千刀的大混蛋……
柳三月气的磨牙,真是杀了陆淮的心都有了,没那个浪漫细胞,学什么人家的罗曼蒂克,以为是在拍韩剧吗?
而在苏曼露眼里的撒娇轻捶,也只有陆淮自己才知道那是多么力拔千钧的“轻捶”。
他真的只是觉得夕阳很好,浪费可惜,想玩闹一下而已……
柳三月一边大力的猛捶陆淮,逮哪儿捶哪儿,给陆淮捶的抱着脑袋不敢动弹,又是委屈又是不明所以,一边眉毛飞起大骂着:“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居然往她脸上扑洗碗水,不知道女孩子的皮肤有多么宝贵啊。
去死吧!死直男!
捶的正欢,听到了苏曼露的打招呼,柳三月这才停止对陆淮的攻击。
她扭头看到来人是苏曼露,下意识就用手耙了耙两遍碎发,也没起身,就着蹲着的姿势对苏曼露笑了笑;“是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笑的是不是很虚假。
可天知道她心里根本就不想笑的,只想翻白眼飙脏话扯头发,背后做出那种事,看到她不躲开就算了,居然还敢主动打招呼,不要脸。
苏曼露笑容不变,眼神在柳三月身上并没有停留多久,便转到了陆淮身上去,即便陆淮见她来了以后并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她的目光却仍是意味深长落在了陆淮身上,眼尾慵懒眯着,如猫一般。
再看面上的笑,虽还是那个笑,柳三月却总觉得哪里变了,叫她怎么看心里头怎么不爽。
就在柳三月快要忍不住发飙时,苏曼露的眼神却又迅速的从陆淮身上移了开去,实际上总共也只停留了几秒。
她撩了撩长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撩的正好是对着陆淮的那一边,笑着说:“外头灰多,我过来洗洗手。”
柳三月话都懒得跟她说了,虚假的对她扯唇笑笑,扭头就使劲儿的捶了一直没吭声,正埋头洗碗的陆淮一下,凶巴巴吼道:“洗个碗也能洗这么慢,笨死了,赶紧洗!”
陆淮:“……”他脑袋都没抬一下,又招谁惹谁了。
不带这么迁怒人的。
苏曼露笑笑,没说话,摇摆着腰肢婷婷袅袅走到井边,长长的裤子愣是被她曼妙的身姿走出了性感包裙的感觉,她弯腰提起井边的木桶准备打水。
虽然所有活儿都被别人帮忙做了,每天上工的她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行,什么都不用做,但是田里无处可躲的浓烈阳光,还有泥巴、灰尘、一跳一跳的蚂蚱,不管是哪样都让人那样的难以忍受,回来不马上洗洗,她就浑身难受。
苏曼露把手中的桶轻飘飘扔进井里,唇边犹带着勾人的笑,心里却是想着,若想摆脱那些恶心的泥巴和蚂蚱,那就只有进希望小学这一条路。
而她再也不想过这种一回来不马上洗澡便浑身难受的日子了。
她自信自己各方面条件都不会比希望小学里已有的那些老师差,事在人为,努力努力,总有一天她是能进去希望小学当上老师的。
思及此处,苏曼露唇边的笑意愈发的深,她看向自己手中攥着的墨绿长绳,眼波流转,手突然抖了一下,那绳子便也落入了水井之中。
“哎呀!”苏曼露捂着唇惊呼一声,声音娇娇软软,颤颤巍巍。
她扭头无措的看向柳三月和陆淮,白净而修长的手指向井中,神色慌乱,淡色的下唇被口中贝齿轻轻咬着,小声的说:“我不小心把桶上的绳子也给扔井里了。”
也不知是在跟柳三月说还是在跟陆淮说。
一副犯了错好害怕好紧张,要怎么办?别罚我的模样,真是无辜的不得了。
无辜到柳三月都险些有些拿不准她究竟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柳三月觉得,苏曼露就是故意的。
第101章
真是能作妖。
怎么不把自己人也掉进去呢。
柳三月暗里冷笑,没有吭声,这么明目张胆,当她看不出来?是把她当傻子吗?
陆淮也只在听到哎呀时下意识扭头去看了一眼,然后便没事儿人似的回头继续卖力洗碗去了。
苏曼露见俩人都不理她,面上僵了一瞬,可怜无措的模样几乎快要维持不住。
她咬了下下唇,抬手将面颊旁的黑直长发别去耳后,无助的眨眼,“我是不是闯祸了?怎么办啊?这桶还能够上来吗?陆校长,你能帮我够一下吗?”
新来的知青喊他们,要么是喊某某同志,要么是像方琦、于萍那样相熟的,便直接喊名字。
只有队里人才会喊他们老师或者校长。
偏苏曼露与别人不同些,明明前两天还是喊她三月喊陆淮同志的,突然就改口柳老师、陆校长的叫。
柳三月听了就来气,心里很是不痛快。
她直接用满是油污的手捅了捅没抬头的陆淮,冷笑着说:“陆校长,人家喊你帮忙呢,赶紧过去搭把手吧。”
陆淮无辜抬头,“井里那么深,水也深的很,我怎么搭把手?我又不是井里的龙王,你难道想看我淹死吗?狠心的女人。”
柳三月心里顿时就舒服了,只面上不显,摊了摊手,憋着笑意嘟囔:“不敢就不敢呗,废话还那么多。”
她扭头冲苏曼露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怕水,没法儿帮你,等薛岳同志他们回来,你问问他们吧,他们说不定有法子。”
“我们已经洗好了,就先走了啊。”
经陆淮的不懈努力,碗筷终于全部洗好,柳三月拉起端着搪瓷盆的陆淮,又冲着有些愣的苏曼露大大一笑,转身拉着陆淮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苏曼露回神,站在井边只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再没这么丢脸过,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她暗暗攥紧拳头,偏就不信这个邪,不信陆淮能一直这样不解风情。
柳三月不过是个前后平平的小丫头片子罢了,能有个什么风情。
希望小学老师的位置,她势在必得。
柳三月拉着陆淮上了阶梯到了院子里,又去了厨房。
陆淮把搪瓷盆里的碗筷往碗柜里放,柳三月在后头背靠灶台看着,看了会儿揪着辫子笑着说:“刚刚你表现不错,以后记得保持。”
陆淮放好碗筷,随手把搪瓷盆放去了一边案桌上,转身两步走向柳三月,手撑在灶台上,控诉的盯着柳三月看,“明明是她让你不开心,你却把气撒在无辜的我身上,还给我下套。”
说着他抬手捏住柳三月的鼻子,“你真是坏透了。”
柳三月鼻子被捏,说话瓮声瓮气,“我可没有给你下套。”
“还说没有,刚刚我要是真听你的过去帮忙了,扭头你肯定就得跟我闹。”陆淮眯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你是在试探我。”
“胡说!人家都已经明着开口点名要请你帮忙了,我横不能拦着不让你去吧,我可不是那么没有礼貌的人,帮不帮的还不是全在你。”
说着柳三月也跟着眯起了眼,不爽的直盯着陆淮,阴测测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想帮忙来着,只是看我在才忍着没帮的?”
陆淮闷闷笑了几声,俯身附到柳三月耳边,轻声说:“还说不是给我下套,你露馅儿了。”
他直起身子眯着眼睛笑,“只可惜家里管得严,我是想都不敢想。”
放了碗回房,屋里没人,方琦和于萍还没回来。
柳三月一眼看到自己的床,床上并排两床被子,顿时就烦躁的皱起了眉头。
都已经知道苏曼露心思不正了,却还必须得跟她一张床住着,真是想想都烦得要死。
要是能搬出去住就好了。
没等她自己待多久,方琦和于萍便相携着回来了。
进了屋,方琦一边抹汗摘草帽,一边跟柳三月问道:“三月姐,你们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啊?还行吧?”
“挺好啊,”柳三月坐在床上说:“还不就跟往常一样,能有什么不行的。”
“奥,”方琦把草帽放去一边,眨了眨眼,心扑通跳着又问了句:“那唐平同志呢?唐平同志今天去学校怎么样?还顺利吗?”
柳三月无奈看了问完都不好意思看她的方琦一眼,原来这姑娘想问的是唐平啊。
想了想,柳三月只简单的回了两个字:“顺利。”便不再多说。
“我好敬佩唐平同志,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坚持去学校给学生上课。”方琦双手在胸前交握着,甜滋滋的笑着说。
柳三月干笑两声,“其实唐平伤的不是很厉害,就是一点轻微的扭伤,对他上课没什么太大影响的。”
“那也很厉害,”方琦看向柳三月认真的说:“要是我脚腕子扭伤,我指定趴在床上哎哟哎哟,哪儿也不肯去,免得回头扭伤更重,哪儿还管的上什么工作不工作了。”
“可是唐平同志就不一样,他肯定是怕会他不去耽误孩子们的学习,他人多好啊。”
……柳三月被打败,无话可说了。
感情本就是盲目的,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况且唐平人确实非常好。
于萍拿着毛巾擦汗,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是是是,唐平同志最好,唐平同志最棒,谁都比不上唐平同志。”
她擦了汗转身把毛巾挂回墙上,又回身无奈看向方琦;“你都念叨一天了,在田里的时候你就一直念,一直念,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哪有!”方琦红了脸,气急败坏捶了于萍一下。
于萍揶揄归揶揄,但到底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她心里头自然是希望方琦能得偿所愿。
毕竟她也觉得唐平挺不错。
便笑着说:“你那么担心他,那你就去对面看看他嘛,反正也就只有两步远而已。”
“我才不去呢。”方琦搅弄着手指,“得去做饭了,你可别忘了,今天该咱俩做饭了。”
“我可没忘,就怕你不记得哟。”于萍挤眉弄眼,笑嘻嘻打趣着说。
“哎呀!”方琦急了,追着于萍打,“你还有完没完呀,讨厌死了你。”
追着打了两下,方琦一甩手,转身说:“我去做饭了,不跟你说了。”
“哎!你真不打算去看过他再去做饭吗?耽误不了多少时候的。”
回应于萍的是方琦急切冲出去的背影,于萍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跟柳三月说:“三月姐,那我也去做饭去了啊。”
于萍和方琦出去没多久,苏曼露就进来了,面上带着湿气,想来是刚洗过脸。
她进了屋,很自然的跟柳三月打了个招呼,笑着说:“能给我腾个地方吗?我想洗个澡。”
柳三月默了一瞬,虽然心里非常不乐意,却仍是不情不愿起身穿好鞋让了出去。
虽有矛盾,虽知道她讨厌,但是毕竟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柳三月便做不出太绝的事儿来。
也是因为苏曼露都是搞的一些小动作,尚未触及她的底线。
让出去的柳三月也没事儿干,便去找了陆淮一块儿去给菜园子浇水。
浇水时,柳三月拿着水瓢在前面浇,陆淮在后面提桶跟着。
柳三月浇的心不在焉,也不怎么说话,神色闷闷的,陆淮看出她情绪不佳,便问:“还在为刚刚的事儿不痛快?”
“你们女人就是想得太多,她那点儿小伎俩我难道还能看不出来吗?况且我是那么经不起诱惑的人吗?”
他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柳三月握瓢的手,很是无奈的说:“我从身到心都没想过要帮她,你就多信任我一些,别再为着这个不开心了好不好?”
“没有,我没有不相信你。”柳三月挣开陆淮的手,把瓢扔去了水桶中,“我就是想到天天还要跟苏曼露睡一张床就烦的很。”
陆淮皱眉,这倒是个问题,他早也没想到。
想了想,他说:“要不你跟睡另一张床的谁换一下?”
“于萍和方琦俩是邻居,从小一块儿长大,没法儿换。”
“那你和苏曼露这么一张床住着我也不能放心,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万一她欺负你可怎么办。”陆淮皱眉说,心下也是犯了愁。
他多少知道一些女人之间的那些小手段,京城之中的大院儿里头他见过太多太多。
这苏曼露估摸着是为了进学校,觉得他能说的上话才这么想方设法接近讨好他的。
脸面都能不要的女人,为达目的,谁知道还能做出其他什么极端的事儿来。
这若是在京城肯定不会有这种烦恼,偏这是在乡下,他又和家里不联系了。
想想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钱和粮油票,不由更是犯愁。
想他一个大男人,以前还自恃自己多么多么厉害,如今离了家里,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甚至都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姑娘一个清闲的生活。
“要不,我们结婚吧!”柳三月突然头也没抬的说。
第102章
这时女人的法定结婚年龄是十八岁,不到十八岁就领不了结婚证。
柳三月才刚满了十七岁没多久。
不过不满十八岁就结婚的也有,不光有,还不少,特别是乡下,都结婚结的非常早,办个酒热闹热闹,让亲戚相邻都知道就行,有没有结婚证的,他们也不是很在乎。
按说结婚的事该是等男人开口,就算女人着急了,也都是暗示为多,主动求婚的,便是几十年以后也很少。
但是柳三月是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明明她心里讨厌苏曼露讨厌的要死,却还得跟她夜夜同在一张才一米二的床上挤着。
谁会愿意跟自己讨厌的人一起睡的。
她想了很久,只有搬出去才能解脱,而只有结婚才能有理由搬出去。
到时候给葛队长送些礼,给村里会盖房子的也送些礼,让他们帮着盖间小屋出来就是了。
也不用多大,能住就成,用泥巴稻草盖,快的很。
她才刚满十七岁,乡下人不在意法定结婚年龄,不在意结婚证,陆淮不能不在乎。
她不满十八岁,估计也是等不到陆淮开口的。
“我就是,就是,就是觉着院子里人太多了,总是有好多不方便的地方,洗个澡都费劲的很。”柳三月仍是不抬头,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抠着,她到底是个女人,主动求婚心里头是又忐忑又羞涩。
“而且,而且也只有搬出去才能,才能摆脱苏曼露不是,咱们只要结了婚就能,就能搬出去单独过了。”
陆淮双手抖了抖,双眼直直着着低着头的柳三月,满是挣扎之色,紧紧抿着唇,半晌没开口。
柳三月等的紧张,她也不知道陆淮会怎么说,会不会觉得她不够矜持,太放/浪了,毕竟陆淮是正儿八经的本土人,骨子里说不定就不能接受女人这么主动。
就这么抠着手指头等啊等的,好一会儿也只听周围的蝉鸣、鸡叫、狗吠,愣是没等到陆淮开口说话。
柳三月心里咯噔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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