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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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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游家,既然能说得动他们作为交易蜕皮,自然也是地位崇高。
  可第一次骗了人家,没有蜕皮,只是强行剥皮给了人家,人家忍了就算了。
  后来还将螣蛇生生剥了蛇丹,折断骨翅囚禁,骗白水她死了,复又借着重生她,让白水用仅有的修为解了泰龙村心蛇之祸。
  这其间还有白思化为白骨,白水修为尽毁只能沉睡呢?
  仇恨积累,我想白水对游家的愤恨,只怕杀了我都泄不了愤吧。
  刘久标说得没错,权利更替尚且血腥得需要更大的血腥去掩盖,那么那些几乎让遗忘的东西,是因为时间太久,还是因为知情的已经被杀没了呢?
  白水啊……
  那条傻蛇,见到被囚禁的螣蛇时,他应该帮着一块将我给杀了的啊,这样就是真的好面对螣蛇了。
  我又打不过他,血蛇鼎放哪里他又不是不知道,还用借的,为了怕我怀疑他不还,特意取了自己的蛇丹作抵押。
  为了螣蛇做到这个地步,他痛,我也痛。
  可为什么,我以为自己在早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能风淡云清的接受,可在这一次又一次极致的痛意下,我想到的依旧是他。
  强取心头血的痛意我有过了,万蛇吞噬我们一块受过了,就是不知道这婴灵冤魂吞噬比不比得过他生取蛇丹的痛。
  恍惚之间,我似乎听到空响钟外,有着嘶吼之声传来,似乎有什么大力的冲撞着空响钟,那声音似乎是白水。
  知道是我自己想多了,忙快速的念着固心咒,地藏王菩萨啊,创的果然没错,地府恶鬼无数,这固心咒倒也是真的好东西,再痛也不会晕过去。
  不过,如果我出去,有可能的话,这辈子绝对填了无波井,毁了空响钟!
  这两个地方,每次都让我痛不欲生。
  正想着,隐约之间电闪雷鸣,空响钟外似乎光线强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佛门过于清静,年前上香的也少,悬空寺的大师们可能举着火把来看空响钟下的大热闹吧。
  我头晕得厉害,眼前除了婴灵怨毒的脸,就是那条大蛇冤魂越发狰狞的鳞片。
  外面的响声更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空响钟真的有个撞钟的钟捶,也许是在别一个山头吧,要不然这座悬在山顶将整个山头罩住的空响钟,居然会响。
  听说人在快死或者剧烈的痛意下,会产生幻觉,我现在极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一想到自己有幻觉了,我居然清醒一点,生怕自己就这样昏死了过去,固心咒念得更勤快了。
  不过知道过了多久,婴灵似乎啃不动我这身肉,大蛇冤魂也完全没有将我吞了,十分不甘心的朝我低吼。
  我也不知道是哪位祖上烧了高香,在它们都不甘心的看着我时,我痛得没了任何思绪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将清心教我的引渡经文念完,然后一边念一边带着一身的婴灵冤魂朝空响钟外爬。
  没办法啊,站不起来,不爬出去,超度了它们也还会被困在空响钟下,去不了地府啊,又来咬我。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蛇在地上爬的时候很难受,绝天崖上全是石硌得慌,得交待清心扫扫石头了。
  一点点的爬出空响钟,那些啃了半天没将我咬死的婴灵和蛇冤魂嫌弃的离我而去。
  我见它们走了,痛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想抬头朝清心笑一笑,一抬头,却见他们都瞪着我身后。
  心里带着最后一点清醒,生怕钱夫人交待的事情没做好,那条大蛇冤魂还没离开,我努力撑着身子微微回头。
  只见一条遮天蔽日的白色大蛇死死的缠着山头,正昂着头朝着空响钟上撞,那蛇身四周,雷电交鸣,乌云没有,却白雾漫漫。
  见我出来,那条大蛇朝空响钟上撞去的头顿了一下,飞快的飞了过来,变成人身站在绝天崖的边缘,静静的看着我。


第208章 吸怨气
  周围的电闪雷鸣似乎消退了,漫漫白雾被山风吹散,白水依旧一身白衣冷冽的静在绝天崖边,就那样沉沉的看着我。
  他面沉如水,眼里怒意如刚才雷电翻转,似乎还没想到如何发作。
  我浑身还痛得厉害,努力想爬起来,却怎么也撑不起来。
  清心他们那波死和尚一点都靠不住,也没一个来拉我一把。
  瞄了一眼一身雪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白水,我十分平静的想,反正也没连累他一块痛,生气就生气吧。
  正要动,却见一道身影如同灵猴一般急急的窜了过来,跟着一个人一把将我拉起,帅哥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幸好我跑得快,要不哪能赶得上你这送死投胎的速度啊!”
  妈呀,在我在硌得慌的石头上趴了好大一会,终于有人将我拉起来了。
  张嘴正要谢谢帅哥,一口淤血就喷了出来,那血凝结成块,泛着黑气,想来那裂心取血也不是一两幅药可以好的。
  身后似乎一声闷痛传来,我这才想起,出了空响钟,我痛,白水更痛。
  想回头,帅哥却一把将我抱起来,朝我嘴里塞了个东西,跟着朝我道:“我可没白要你的钱,好不容易取来的,专治心脉。我才去取个药,你就伤成这样。就算要重新投胎,你也得先选好下家啊,这样急匆匆的送死,万一又投错胎了呢!”
  他没一句好话,说完,抱着我就朝着绝天崖下跑去。
  我痛得迷糊,没有半点力气,想回头,却发现自己被帅哥公主抱着,这个种抱浪漫是有,却有一个坏处,就是他将我头贴在胸口上,一扭头对上的就是他的胸口。
  嗯……
  帅哥,果然跑得急了点,隔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有点汗味。
  也不知道白水是不是离开了啊,他怎么也来了,清心不是空响钟隔绝一切吗?
  一想到清心的不靠谱,我复又有点怀疑白水是不是被痛来的,这样的话还真有点对不住他啊。
  正想着,眼前白影一晃,白水静静的站在我们前面,面如含霜,眼中怒意更盛了,却依旧没有说话。
  我缓缓吸了口气,可依旧吸太快了,痛啊。
  可还没开口,帅哥就低头瞪了我一眼:“别说话,一开口就喷血,浪费我大老远送来的药!”
  好吧,佛性淡定的青年,也有发怒的时候了。
  帅哥将我朝怀里拢了拢,抱着我沉沉的朝前走了一步:“白水啊,游家是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条威风八面的螣蛇。但这些跟云舍没关系,那些事这么多年了,又不是她做下的。她承受得已经够多了,能忍的她都忍了,能赎的罪她都在努力去赎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大家各自安好吧,该干嘛干吗,别整这些虚的!”
  说完,抱着我朝旁边一晃而过,却没成想,白水身影也跟一晃,挡在了前面,静静的看着我。
  我实在是痛得厉害,对于白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难道跟帅哥一样,说游家犯错跟我没关系?可我体内终究流着游家的血,还借着鳞片人的血脉掰断了螣蛇的骨头,没有外婆,没有我娘,我根本就不会存于这个世界,这就是生恩,更何况外婆还将我养这么大,小心翼翼的护着我。
  游家,终究存于我血脉之中。
  都说祸不及子女,可自古报应都会在子孙后代身上的。
  我不想自己变成一个为了爱,或者其他东西,痛哭流涕祈求什么的人,更不想让自己那样凄惨的样子出现在别人面前,而且向来这些都没有用不是吗?
  白水早就做出决定了不是吗?
  对蛇丹的事,只字不言;一言不发,夺沉吟刀取我的血解了螣蛇的囚禁;又只是一挥手,将沉吟刀丢还给我,在天地苍茫间随螣蛇而去;一句交易,借走螣蛇鼎,再也没有谈及半点情份。
  努力撑着最后一点清明,我从帅哥怀里探出头来,忍痛勾着嘴角,看着白水道:“如果是害你跟着痛了,实在对不住,我已经努力在避开了。如果是还要什么药材?遮天伞是你布下的,库房你也熟悉,院子里只有张天师,你自己去取吧,我没这么快回去,就不耽搁你时间了,不陪。”
  说着说着,嘴角有什么粘稠的东西流了出来,白水似乎很痛苦,手在剧烈的抖动。
  帅哥伸手胡乱抹了我嘴角一把,十分的不温柔,擦得我嘴唇痛得似乎都破皮了。
  我是实在没力气,要不我都得告诉这位佛系青年,你好歹也是充当着抢女主的戏份好不,能不能敬业一点,表现得温柔无比,深情款款,怎么也得让白水看上去吃个醋啊,就你这劲好像我跟你有仇一样啊!
  就帅哥这说话用吼,抹血跟擦桌子一样,怪不得他到现在还是是单身狗。
  帅哥可不顾我这么多,将我当沙包一样在怀里掂了一下,将我掂上去一点抱稳,跟着飞快的掠过白水身边,朝着下面悬空寺去了。
  这次掂得高了点,我能从帅哥的咯吱窝看到身后白水的身影,山风极大,吹得他衣角有点萧瑟,就是不知道冬眠爬了出来的蛇,会不会被吹感冒。
  清心那极不靠谱的死和尚抱着钱夫人她儿子,低着头,领着跟他一波着他一样不靠谱的光头,站在白水旁边,似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估计他们也在怕吧,打又打不过,说又不知道说什么,万一说不好被打了呢?
  我被帅哥抱着飞快的朝山下跑,这货到这个时候,倒也记得抬着袖子帮我遮着山风。
  这辈子我怎么也没想到,帅哥居然能靠谱两次,一次是白水秦姑婆去关黑门那天,他开车到河边接了无力离开的我;这次绝天崖,居然又是这货。
  难不成这货要在我面前加戏份了?
  闭着眼睛,胡乱的想着,努力驱散白水的身影,却没想到帅哥才没跑几步,却猛的朝后窜去,夹着低低的闷哼之声。
  我有点迷糊的睁开眼,却没曾想,一只手猛的将我从帅哥怀里拉了出去,还没等我看清楚是谁,却听到耳边山风冽冽,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等我再睁开眼时,却已经到了一处平坦的山地,白水抱着我找了块算了平坦的石头坐了下来。
  我全身痛得厉害,想开口,却真的怕喷血,强咬着牙关,不让喉咙那股腥甜涌上来。
  这种时候吐血什么的,跟流眼泪差不多吧,反正都是卖惨。
  却没曾想,白水伸手抚了一下我的胸口,一股温流窜动,气血翻滚,我怎么也忍不住,一口淤血复又冲了出来。
  刚想吞回去,白水伸手对着我后背轻轻一拍,直接就喷了出来。
  “空响钟确实可以隔绝血誓,我是没有感觉到痛。”他一边手,一边扒拉着我的衣服。
  我发誓,我是想反抗的,可不知道是白水施了术法,还是我痛得没力气了,反正已经没了力气反抗。
  要不然这大冬天的,在风吹得跟鬼叫一样的山上被剥光,除非我想冻死自己。
  白水不一会就将我剥光,放在山石上,跟着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贴了上来。
  这时我脑袋有点懵了,我好歹也是伤员,而且蛇冬天会发情吗?
  白水伸手搂着我的腰,让我跟他紧紧贴合着,轻轻蹭着我的身体:“可你忘记了,白思跟你伴骨而生,你跟她之间的关连是骨血之间的,别说空响钟,就算你转世投胎,你跟她之间依旧有着关连。”
  贴着白水微冷的身体,我似乎感觉不到山风的冷了,连背后都被他双手抱着,并没有感觉到石头硌人。
  “云舍,蛇族交缠并不只是为了交尾,还可以疗伤。”白水轻轻吻过我耳边,有什么阴冷的东西被他吸了出来:“婴灵怨气极重,那蛇太岁本就极其阴损,你伤了心脉,怎么受得住。”
  身体随着和他一点点的贴合,磨蹭,有什么东西如细针一般一点点的从皮肤中涌了出来。
  我努力咬着牙不说话,白水似乎也并没有让我说话的打算,只是一点点吻过我的脸,然后再慢慢往下,如同膜拜一般,一点点的朝下吸吮。
  身上那种痛意慢慢消失,我知道婴灵嘶咬残留的怨气被白水吸了过去,心中虽然带着暖意,却又带着嘲讽,等痛意过后,也许这种肢体交缠,相依相偎的事情再也不会有了吧。
  白水的手覆在我胸口,唇落在敏感的后背,我突然想流泪,一股矛盾而又奇怪的感觉涌起,让我感觉十分羞耻。
  过了许久,白水将我抱起,放在怀里,一件件的帮我穿着衣服:“与游家最先谈交易的是我,阿螣身份高贵,在黑门之内统领螣蛇一族,震摄一方,是因为我才会出了黑门,与游家交易。”
  “在当年不周仙山断裂的混战中,她为了救我翅膀受了伤。而后来,黑门前混战,她用云雾将我推开,独自面对发怒的鳞片人,我以为她死。但最终算来她是因为我才重伤,才会断了翅膀被囚。”白水小心的帮我穿着衣服,一如对待一个婴儿,却还能平静地道:“如果不是我,她依旧在逍遥的统领着螣蛇一族,而不是被穿骨囚禁,生生剥了蛇丹,看着自己身体一点点的腐烂。”
  “云舍,我知道游家的错不在你,可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有游家血脉的你。”白水帮我将最后一件衣服穿好,双眼沉沉的看着我,就在我以为他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他轻轻一挥手,我复又晕了过去。
  我心中最后一个想法,难不成,白水要将我送给螣蛇杀了泄愤?
  前一秒相爱,后一秒相杀,这么狗血的剧情不会落在我身上吧?


第209章 生存
  这次昏睡十分沉稳,沉稳到我梦中全是跟白水光着身子磨蹭时的感觉。
  天地良心,当时我全身都痛得厉害,一碰就痛,就是一个疗伤的动作,根本没有多想,多那个啥。
  可为什么到了梦里,就完全变了样。
  天啊,难道蛇发情是在惊蛰后,有鳞片人血脉的,发情却是在冬天,要不我怎么会作春梦呢?
  吓得我一身冷汗的醒过来,一睁眼,却发现我在一间禅房之内。
  见不是山洞,我先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不会被螣蛇吞了泄愤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着一股淡淡的失落。
  扯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发现我脚头睡了一个孩子,正是钱夫人的儿子。
  本能的伸手去扯了一下这倒霉孩子的眼皮,他可让我遭了大罪了,希望他家供奉的那群灰仙能帮我找到宋媛吧。
  手刚碰到他眼皮,那双眼睛猛的就睁开了。
  细长的蛇眸猛的缩紧,一股强烈的摄魂之意朝我涌来。
  我连忙闭眼,念了一遍固心咒,如果不是我心神稳定,还真被这吞了蛇太岁的倒霉孩子给放倒了。
  再次睁开眼,却见这孩子正好奇的打量着我,那双眼睛,瞳孔依旧细长,时不时泛着淡光,别说天敌老鼠了,估计是个正常人看着都怕。
  万幸的是,那瞳孔里面有着一道细细的环圈,正是锁魂环,至少那道原本被拘住的魂魄到他体内了。
  “娘。”那孩子打量了我好大一会,抬头朝我清脆地道。
  我瞬间就懵了,扭头看了看,门口没人。
  “娘!”那倒霉孩子十分高兴的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腰,吓得我连忙伸手去护着小腹的蛇胎,我家孩子还在肚子里。
  伸手将他推开一点,他似乎有点伤心,看着我复又道:“娘。”怀了个蛇胎已经是奇观了,让我突然捡了这么大一个儿子,我着实接受不了。
  过了年我就十九了,是成年人没错,可一个七岁的儿子,算下来我得什么时候怀的啊?
  受过重伤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就听到身后钱夫人道:“二狗子,别搅了你娘休息,下来喝药。”
  我瞬间如同被雷劈,难道我穿越了?白水将我弄晕后,不好面对我,干脆将我弄穿越,给我换了个身份,方便跟我那啥啥啥?
  他这也算作弊吧?
  正脑洞大开的想着,却见帅哥悠悠的走进来,瞄了我一眼道:“高兴傻了吧?捡了这么大一个儿子?”
  我有点闷闷的点头,帅哥进来,还没等我看明白,就将一个东西丢进我因为吃惊大张的嘴里,跟着一捏下巴就让我吞了下去:“这是同心草的果子,专治心脉的,我好不容易搞来的,别浪费。人家只是认为你是再生父母,认你当干娘,别太吃惊。”
  我顿时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转身见钱夫人安心的喂着儿子吃药,还朝我笑了笑,那倒霉孩子更是清脆的叫道:“娘!”
  那笑,吓得我手抖,只得讪讪地道:“我没准备红包,下次再叫,下次再叫!”
  说着逃也似的穿着鞋子下床,一出房间,外面就是悬崖,我一时没刹住,差点就冲了出去,幸好扶住了护拦。
  “你得谢我。”帅哥跟着出来,朝我道:“我可被白水打成重伤,冒着他将我活活吞了的危险给你送药,将你抱走,给你仗义执言,你怎么也得来个以身相许之类的。”
  “同心草你哪来的?”我回头瞪着帅哥,轻声道:“你别告诉我,你拿卡里的钱买的?那可不是钱能买着的!”
  愿得同心白首,不负情意长久。
  同心草如果两人同食,是可同心白首,但上面结的果子却是治心脉的圣药,无论怎样都是千金难求,帅哥居然能弄到。
  “行了,你别管,当哥我神通广大。”帅哥扶着护拦,看着下面悬崖峭壁,朝我轻声道:“他跟你怎么说的?你们打算怎么办?”
  “没说什么。”我也低着头,轻声道:“你认为能说什么?我们没有经历过那些伤痛,可以说不关我们的事。可那些都是他轻身经历的,所有的伤,所有的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就算过得再久,欺骗依旧是欺骗,背叛依旧是背叛,不可能说忘却就忘却的。”
  “唉,活太久也不好,经的事多,想装忘都找不到理由!”帅哥沉默了一会,重重的叹了口气:“回吧,该过年了。”
  我点了点头,钱夫人她儿子已经没事了,只是到现在我才知道,那么一个机灵,来头还这么大的孩子,居然叫“二狗子”,果然不愧是要贱养的娃啊!
  清心也没留我们,只是告诉我,白水似乎恢复了一些修为,虽没到白盛的时候,可能身缠绝天崖,头撞空响钟,至少实力比以往强了太多了,更何况招风引雷,已然有着神威。
  我知道他说这个的意思,是让我注意白水别真的为了螣蛇养伤,开了黑门。
  螣蛇在黑门内身份高贵,别说鳞片人,就算是里面真的有神,都不敢动她,白水虽说吃了游家剥下来的皮,得异蛇觊觎,可现在实力恢复,那些异蛇自然也不敢乱动。
  “云舍,有些时候,事情并不是只有对与错。”清心送我和帅哥下山时,转着新佛珠沉声道:“有时一些事情是不得不去做。”
  这位无论何时都毫不正经的真正高僧,站在悬空的环山崖寺庙前,静静的看着我道:“螣蛇威力过于巨大,白水乃是白矖的后代,人蜕皮重生,连普通的豺狼虎豹都应付不了,更何况螣蛇白矖这种搅天变地的存在。”
  “如果回到那时,老纳作为游家人,也会想办法杀了螣蛇,杀了白水白思,为了人族真正的安宁。”清心依旧一派高僧风范,眼里带着悲天悯人:“为人类长久的生存,只要有危险的都会被除掉的,被杀的何止是蛇类,有多少种族已然连踪迹都找不到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生存的必然。”
  “虽然我也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可猛虎虽无伤人之心,却有伤人之力,终究是个大隐患,人族想要状大,自然不会受困于比人类强大的种族。”清心沉沉的看着我,苦笑道:“有时我想,我是真做不了和尚,成不了佛,就是因为我下不了狠心,却看得穿真相,说得出实话,始终无法面对自己的真心。”
  他一说完,转身上了山崖边的栈道,嘴里高颂佛经,却又边嘿嘿猥琐的笑着。
  知道他这是宽慰我,当年囚禁螣蛇,也许并不只是游家一家的主意,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依旧不后悔将血蛇鼎给白水救螣蛇,虽说清心和张天师也不知道,等螣蛇白水完全恢复,我们该面对的是黑门内的鳞片人,还是黑门外,已然超出人类可控制的螣蛇和白水。
  其他的人都消亡在历史的潮流之中,他们没有留下名字,更没有留下可寻的后代,唯一能追寻到的,就只有游家了。
  这也许是游家镇守泰龙村黑门,又受行内敬重的原因,背着这么大一个锅,不被敬重,换你们家来背着试试?
  “如果看到有一条毒蛇在村子里,人都会将它打死。就算它不会伤人,只想吃老鼠,可在人眼里,毒蛇就是伤人害人的,不可能让它存在。”帅哥拉了我一把,嘻笑道:“可你知道吗?其实毒蛇的毒液是用来消化食物的。”
  “这能改变什么?”我瞪了帅哥一眼,毒蛇不伤人,却也威胁到人,这种是物种之间天生的鸿沟。
  谁又能想到,我还能怀上个蛇胎,分不清蛇与人。
  帅哥跑长途倒也没开车,不过这货倒也厉害,知道过年春运票不好买,来的时候,居然买好了机票,还给我买了,当然这都是要我报销的,理由是我钱多,他最近没跑车不说,还在白水那里受了伤。
  虽然我没有看出来他哪里受伤了,但他这么远赶来送药,还冒着被白水一个雷劈死的危险,大大满足了一下我的少女心,大方的答应回去将陈起语那张五十万的卡给他,让他过个富足的年。
  回到院子里,也有好消息,那些帐篷都撤走了,估计也都回去过年了吧。
  张天师也离开了,只留了却依旧守着泰龙村的符阵,不过了却说那些人撤走,是因为见过神无迹的神迹了,那位看不见踪影的神,在年前似乎也很兴奋,天天在泰龙村唱歌游荡不分昼夜,无论别人用什么办法,伤不了她,看不到她,碰触不到她,只能看到她小巧的脚印。
  最后那些人,认识到泰龙村真的有很厉害的存在,都回家反思去了。
  而且杀我娘的任务已经被钱金凤接下,他们也不好借着宋媛下虫术心蛇的理由,让我白白去治那些找过无论人都治不好的病。
  “不过很多人过了年还是会来的。”了却同情的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毕竟钱夫人那儿子,据说神仙都难救,可你却救活了,所以……”
  了却同情无比的看着我,依旧老老实实的守泰龙村符阵去了。
  我在帅哥无比同情的眼神中,进了院子,刘久标正喝着何秋月喂的药,他没有理我,何秋月只是朝我笑了笑。
  院子突然变得安静无比,我将墙角埋了点土,免得下面的白骨窜出来。
  做完后,看着院子中间的鸡圈,这才想起何必壮还一直没有回来,这都快过年了,就算神龙村人口多速度慢,也不应该要这么久啊?
  掏出电话打给他,却完全没有信号,复又打那土家阿妹留给我的座机,这是她院子里网上接单的电话,却依旧打不通。
  我心中隐隐带着不安,过了一会,再打,依旧是这样。
  连忙给帅哥打电话,让他帮我想办法联系那边,又叫上了陈起语,让他用狐影术查看一下。
  跟着上网查神龙村的新闻,希望不要有什么整村人消失,或者整村人死掉的这种爆炸性新闻。
  可网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陈起语却回了电话过来:“找不到何必壮,连神龙村那些我特意留了气息和血的村民都找不到。”


第210章 雾
  陈起语的狐影术我是见识过的,最强的时候,能化出九尾天狐,面对螣蛇引来的雷电时,依旧可以安然的带我离开。
  上次追踪苏螿,可以确切的知道,他回了苏家进了一间道观,所以绝对是厉害的。
  可这次却找不到何必壮,连村民都找不到。
  我心中暗叫不好,有点后悔被宋媛乱了心神,将何必壮一个人留在神龙村了,那村子跟泰龙村有着关连,过于古怪,石脉能凸起,又是囚禁螣蛇的地方,说起来比泰龙村反倒还危险几分
  只怪我当时心绪太乱,又记挂着回来,想着螣蛇都离开了,人脸石虾虫在四眼鬼鸡面前,就是食物,何必壮完全能应对才是。
  “我已经到了镇子里了,等下来接你,我们直接开车过去。”陈起语轻声安慰我,声音带着点沙哑:“他可是江北造畜何家嫡系,以前家主的不二人选,如果不是他冲冠一怒为红颜叛离了何家,哪有他妹什么事啊,别担心,四眼鬼鸡都能面对螣蛇了,怕啥子哦!”
  他每次安慰人的时候,总会学着一点古怪乡音,也不知道是宽慰自己,还是宽慰我。
  不过帅哥接到电话复又回来了,瞄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在屋檐下的台阶,朝我伸手道:“这次再也不干白工了,累死老子了,你说以前你多好,最多跑跑泰龙村和巴蛇骨洞,现在呢?一会江苏丰县,一会山西,好不容易回来了吧,又得跑去那个连屋子都吞人的神龙村?你说你心脉都还没养好,又要折腾,那同心草的果子你真以为不要钱啊?那也花了我老大力气才要到的!”
  我连忙安慰他,将陈起语的卡给他,还搭了一张其他的卡,复又保证我再也不做强取心头血,保护好他的劳动果实后,他才答应跟我一块去,但附加条件是要跟我一块过年。
  这个无所谓啊……
  可一想到这里,我心头却是一酸。
  以往过年,我们一家四口,外婆我娘,阿得和我,虽说没吃什么特别好的,可忙忙乱乱的,大家都很高兴。
  现在呢?阿得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生死已交付在白水手里。
  白水这条蛇不过年不说,就算过年也不会陪我一块过吧?
  何必壮出事了,就算回来,他也要去龙虎山跟何必美一块过吧。
  苏三月苏一阳在龙虎山,也不会回来。
  陈起语要回香港陪老爹,帅哥……
  我心中突然一暖,朝帅哥笑道:“等找到何必壮,我们俩一块过年!”
  “记得多熬点骨头汤,料足一点。”帅哥不满的朝我嘀咕,想到什么一样,瞪着我道:“你还欠我一顿鲜肉馄饨,也一块还了,别托到最后压根就没有。”
  “一定!一定!”原本坚张沉闷的气氛被帅哥搅得热闹无比。
  他虽然一直没有说他打哪来,可从泰龙村出事后,他都陪着我,明里暗里不知道帮了我多少忙,遇到事情,总会插科打诨逗我开心。
  那顿鲜肉馄饨啊,过年不还,也许真的没机会了。
  惊蛰过后,虫蛇惊起,我们要面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境况,我有多少日子没有去卖汤了?
  本以为日日早起卖汤,十分劳累,现在回想,那是我最安逸的一段时光。
  我交待了何秋月给刘久标熬汤药的事情,他这病得慢慢养,不急在一时,又给何秋月抓了两幅养胎的方子,锁好了库房,让了却帮我看着点院子,又打电话给钱夫人,让她安心照顾二狗子,钱须子如果找到宋媛的踪迹,第一时间告诉我,千万别乱出手,我还得靠东北出马仙壮大自己的势力呢。
  钱夫人从清心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满是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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