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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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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粉末一出来,原本只是嘶吼的冤魂突然猛的朝外冲去。
我知道这下子麻烦大了,看了一眼翼蛇骨,顾不上它了,拔腿就朝外跑,可刚两步,脚下一晃,那翼蛇尖悦的尾骨居然又缠住了我。
云族长不知道叫了一声什么,原本失魂的云家村人立马全部醒了过来,一个个慌忙的应付着那冲了来的冤魂,这些冤魂本是云家村人,却被活活用来祭祀造云蛇,那些身上长着树枝的,想来就是种了槐荫鬼柳的,被说好庇护自己的族人害死,死后还被困在茧蛹之中以怨气催化出所谓的护脉灵蛇,那怨气何其的重。
眼看外面云家村人和冤魂缠斗在了一块,我被翼蛇骨缠住,几次挣脱不下,正着急,却见翼蛇的头缓缓的凑了过来。
它嘴里衔着一个东西,轻轻的送到我怀里,然后朝我点了点头,跟着猛的开始扭动蛇骨。
随着它扭动,那缠着蛇骨的丝线也跟着扯动,原本就纠缠在外面的槐荫鬼柳的树根居然跟着动了起来。
“走!”原本在外面看着的何必壮立马冲了进来,一把拉起我道:“整个云家村都被那些树根给网起来了,这翼蛇骨被缚缠在树根网上,脱不开的,快走!”
云族长这时正和那些冤魂纠缠,大吼着:“收魂。”
随着他声音一落,只听到树叶哗哗作响,无数柳条疯狂的甩动,如同长鞭一般抽打着那些冲了出去的冤魂,树根更是扭动着朝我们冲了过来,祠堂的地板立马全部涌开,一条条粗壮的树根飞快的钻了出来,瞬间成了一张网。
我怀里抱着那颗像蛋又像茧的东西,被何必壮拖着在树根之中跑动,这跑动需要眼腿十分协调,我好几次差点被拌倒。
眼看着就要到祠堂门口了,云族长不知道吼了句什么,那些原本抓着冤魂的柳条居然齐齐朝我涌了过来。
那些柳条汇成一具实体墙,完全避无可避,身下又有树根肉,我们根本无路可逃。
“完了!”何必壮低吼一声。
我也连忙抱紧了怀里的蛋,却听到身后咔咔作响,扭头一看,却见那具翼蛇骨猛的朝后一退。
只见那些树根和柳条如同被什么一拉,瞬间退了一下。
“走!”我看了那翼蛇骨一眼,忙趁机拉着何必壮朝外冲。
外边秦姑婆正帮着夏荷应付那飞飘的落叶,见我们冲出了祠堂,沉声道:“槐荫鬼柳,千里拘魂,整个云家村都是一张网,我本以为云家败落才安居一角,却没成想,他们退到这里本就是为了将这张网布下来,这次是我托大了。”
“留下云舍,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云族长这时追了出来,站在涌动的树根网上,轻笑道:“当然还要留下何必壮,云长道在江北何家学艺多年,却终究没有学成造畜之术,看样子只有让何家掌门的独子留下才行了。”
随着他话音一落,槐叶飘摇,柳条抽动,树根涌如蛇,一时之间我们几个如同困网之鱼,四处皆是网,逃无可逃。
回首朝着祠堂里面看去,只见翼蛇骨还在扭动着,只是原本被牵动的树根已经从地底涌出,将蛇骨一节节的缠住,它再怎么样都是徒劳。
从茧蛹之间冲出来的冤魂也全被柳条抽了回去,槐荫鬼柳本就藏魂。
“要不你留下?”夏荷有点为难的看了我一眼。
云族长立马点了点头:“虫崖跟云家还是有点交情的,秦姑婆也一样,毕竟以后还有需要您关照的地方。”
秦姑婆只是低头轻笑,一边何必壮脸色却越发的难看。
眼看着柳叶树根一上一下交织的越来越紧将我们困在正中,我心里越发的着急,想咬舌用巨痛叫来白水,却想着他身上的重伤,也不知道他来了能不能多这里冲出去,别到时千里送人头就丢脸了。
“收!”云族长呵呵一笑,并没有等她们离开或者答话。
夏荷和秦姑婆也并未出声,只是对视了一眼,正要抬手,却突然一阵腥风传来,跟着无数蛇信吞吐的声音,夹着哗哗的蛇游的声音。
“云家好大的场面,退守一角,槐荫鬼柳困冤魂布下天罗地网。”白水低沉的声音跟着从远处传来。
我连忙抬头一看,却见原本站在树冠上那个云家小伙子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缠着一条雪白的大蛇一动也不能动,细看之下正是阴河里的那条白蛇。
“不过你能控的只是这一角,可我能控的却是蛇族。”白水纵身到我身边,看着那成群的蛇跟柳条树根纠缠在一块,轻笑道:“走吧!”
“你是——你是——”云族长看着白水,脸色苍白的大叫道:“你竟然来救她,当年云长道——”
“云长道怎么了?”白水突然回头,冷冷的盯着云族长道:“我想云家村所有人都想知道,当年云长道他爹是怎么死的,云长道又为什么叛出何家,为什么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献祭,为什么让自己唯一的儿子随了母姓!”
“你!”云族长气得全身发抖,猛的指着我沉喝道:“你与蛇为舞,难不成就真的不想做人了吗?”
“就像祠堂那一百多号为了云家村无论是身体还是阴魂都要被榨干的人吗?”我将怀里的茧蛋抱紧,朝云族长冷冷一笑。
白水冷哼一声,带着我一步步朝外走去。
他脚所到之处,蛇群立马涌过来将树根死死缠住,我们一步步从群蛇身上踩过去。
身后翼蛇骨依旧挣扎得嘎嘎作响,却怎么也冲不出来。
而云家人隔着蛇群看着我们踏蛇而去。
一直到了云家村外,白水跟我们一块上了车,平头哥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飞快的爬到何必壮身上,胆大如这货,也吓得瑟瑟发抖。
何必壮二话没说,发动车子飞快的冲了出去。
“这是翼蛇卵?”一直到了清水镇,白水才伸手摸了摸我怀里的那个如茧如蛋的东西:“怪不得云家村的云蛇如此厉害,原来是用翼蛇卵。翼蛇控水,吞云吐雾,用怨气加人吐出的精气制出一条云蛇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代代献祭,也亏他们下得去手。”
“还活吗?”我见他脸色苍白,似乎对翼蛇卵十分爱护,直接将蛇卵塞到他怀里,想问他伤是不是好点了,可想到他似乎并不想让秦姑婆她们知道,又生生忍了下去。
“当然是活的。”他毫不避讳的将翼蛇卵抱在怀里,轻笑道:“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孵化出来,放我下来吧,我先回巴蛇骨洞,你们自己回去吧,云家这次估计伤了点元气,暂时没空找你麻烦了。”
根本不用我说话,何必壮立马停了车,白水抱着翼蛇卵就下车了,从头到尾,他们三个都没有说话。
就这样安静的回到了院子里,秦姑婆一如既往的钻进了她的房间,何必壮将平头哥放下,就又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条蛇给它玩,跟着看着鸡圈唉声叹气,想来是可惜那些四眼鬼鸡,还别说进入白雾后,连鸡毛都不见了,也不知道那条明明是假的云蛇怎么吞的。
只有夏荷在上楼前看了看我:“你倒是运气不错,不知道游婉会不会后悔。”
说完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媚态横生,腰肢扭动如迎风摆柳,朝着楼上去了,再也没有半点当初青涩的模样,想来蜕皮是马上的事情了。
我只感觉头痛得很,掌心被丝线划出来的伤口火辣辣的生痛,听到我娘的名字,不自觉的想到云族长说,云长道和她都答应我将蛇胎献祭给云家,可他们就在附近,为什么不出来?
还有白水后来问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却见秦姑婆拎着一个大蛇皮袋出来,朝地上一扔道:“你昨天等到人了吧?”
我先是一愣,跟着猛的想起昨晚那一大一小两个特能吃的小乞丐,再看看秦姑婆那涌动的蛇皮袋,果然如我所想,她坚持让我每天去开店,就是要等那两个人,因为昨天他们离开的时候,就说要吃蛇肉馄饨。
“你身怀蛇胎,暂时不要杀蛇。”秦姑婆麻利的伸手从蛇皮袋里抽出一条粗壮的肉蛇,跟着钉在木板上,沉声道:“今天是肉蛇的,肉质肯定不如野生的好,我每天包一碗,你明天煮给他们吃。记得,一人只有一碗,吃完后再也没有,但你得问他们一句话。”
“就问一句话?”我不明白,秦姑婆整这么麻烦,就是为了问一句话,还不是自己去问。
“你就问他,你肚子里的蛇胎能不能生下来。”秦姑婆一边麻利的刮鳞剥蛇,一边低声道:“他肯定不会回你,但你必须每天都问?一直问到他们肯回为止!”
“他怎么知道蛇胎能不能生下来?”我突然想起一个说法,抬头看着秦姑婆道:“他们是什么人?”
“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问他就可以了。”秦姑婆将蛇肉刮下,认真的看着我道:“而且无论如何你不能收他的钱,而且不只是钱,其他东西也不能收,你只要他回那句话就可以了。”
第106章 壮阳汤
秦姑婆说到问那句话时,脸色是从所未有的认真。
这样看来,那一大一小两个乞丐似乎一句话能定下我腹中蛇胎生死的感觉。
但像秦姑婆这种高人,从来不会将话讲明白的,当然我认为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她自己也讲不清楚,干脆就装高深,反正我也不敢问。
别看她七八十岁了,手脚却十分麻利,不一会就剁蛇肉,刮蛇皮,三两下就将蛇肉馄饨包好了。
似乎从知道我身上有蛇神时,秦姑婆就再也没提过让我杀蛇。
我将第二天去店里的东西准备好就去睡了,着实累了一天,云家村的事情也着实让我又惊又吓。
睡得迷糊,梦中却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叫我,就好像在云家村祠堂的那个声音,像我娘又像外婆又好像阿得,可细听却又好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我在梦里清楚的知道这个声音很古怪,可我却不停的张嘴想应,但嘴却怎么也张不开。
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头发都湿透了,后背床单都是汗水,整个人睡一觉起来更累了。
不过因为要等那两位,我也没敢在床上多呆,骑着电动车带着家伙就去店里了。
本以为我去得早,结果刚到店门口,却见角落里蹲着几个人,天色灰亮,黑不溜秋的也看不清是谁,吓得我将车子停在巷子口不敢进去。
最近我胆子是蹭蹭上涨,可保命的本事却一直原地踏步,看那数量,无论是人是鬼我都对付不了。
那几个黑影似乎也听到声音了,齐唰唰的扭过头看着我,只是背着光,也看不清脸,但阴恻恻的目光看得我冷汗都冒去来了?
“你是云舍吧?”突然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一句话喘了两次。
我瞬间有了主意,这么弱的就算是个鬼,我骑着车也能撞飞吧,当下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结果那几个人立马麻利的朝我招手:“我们是帅哥介绍来喝汤的。”
想到是帅哥介绍的,我立马松了口气,到了店门口看清这几个人后,那口气却卡到喉咙里下不去了。
这哪是人啊,脸色比鬼都还难看。
一个个眼底浓浓的黑眼圈不说,双眼发红充满血丝,瞳孔明明在那里却又好像涣散无力,人中扁平得几乎看不见,双唇青紫还不停的抖动。
其中一个指尖夹着烟,那指甲下面是青色的,居然还带着丝丝淤血。
他们穿得倒是挺客气的,大金链子亮堂堂的手表,只是跟什么一样蹲在门口,着实掉价。
我将卷闸门拉开,示意他进来去时,居然要一个个相互搀扶才能站起来,其中有两个还双腿发软,晃了晃好像要倒一样。
随着他们进屋,一股子怪味跟着就窜了进来。
那味道也说不上来,有点像男女那个啥之后的味道,夹着腥味,却又不是蛇腥味,有点像那种长满了脓疮的人身上的腥味,反正很不好闻。
我将炉子烧好,把锅架上去,又给他们倒了水,最先那个跟我说话的沙哑嗓才道:“听说你是秦姑婆的徒弟?”
“嗯!”我见火差不多了,正准备发个信息问帅哥怎么回事,这货就直接发信息给我了:“有钱没处花,风流不要命的,狠狠的宰!”
不用想,这些人肯定就是去文升村春姐那里买春的。
一听说我是秦姑婆的徒弟,原本这些好像被吸干没了魂的人立马醒了过来,一个个拉长着脑袋看着我嘿嘿笑,其中一个脸上长满了火包的朝我道:“听说秦姑婆的汤能治百病,可以满足任何所求,是不是真的。”
“我们最多只算治病,哪有什么满足任何要求啊。”我生怕他们要来个不可理解的要求,连忙走到炉子前面低头看着手机不再说话。
那边他们细细的商量着什么,跟着最先那个沙哑嗓的虚弱的走到我旁边:“我们一人出两万块,你帮我们熬个补身体的汤,怎么样?我们人多,你也看到了,都是一个病症,两万块一个,挣不少了。”
“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会是一个病症。”刚好汤开了,我给他们一人装了一碗汤装过去:“身体是要自己保重的,并不是一碗汤就能补好的。”
帅哥说过,在春姐那里买春的,最先回去的都生了场大病,没有出人命就算不错了,看他们那被吸干的样子,不回去好好养着,却还想靠汤补身体?
是不是刚才蹲门口,看对面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看多了。
他们听着嘻嘻的笑了笑,都安静的喝汤去了。
我静静的守着炉子,脑子里想着呆会那一大一小两乞丐来,我是先端汤呢还是直接下馄饨,是吃完再问呢,还是等他们答了再给他们吃。
正被热气薰得有点想睡,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叠钱,回头一看,却见那几个喝完汤的站在我身后,围成一圈将我围住,每个人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
他们脸上明明带着笑,看上去却又阴恻恻的,一如刚才蹲在店门口角落里时的阴森。
“这里是五千,定金。我们已经在群里发了消息了,两万块一碗,如果你不肯,天天会有人来找你,就算你这店子不开,秦姑婆住哪也容易问到,我们不是不给钱,我们也人多,你好好想想。”那人说完,跟其他一步步的朝我逼近。
看着这些衣着光鲜,内里空虚的人轻轻抖着手里的钱一步步朝我逼近,因为靠近炉子,热气烘着,那股子怪味越发的脓,隐隐的让我作呕,本能的朝后退,可腰猛的撞到了汤锅,汤得我身子又是一挺。
沙哑嗓子将手里的钱抖了灰道:“小妹妹,有钱不挣是傻子,明天这个时候,我们还来,到时就不只我们这几个人了。”
说完,他不顾我同不同意,将钱猛的朝我身子甩下来。
崭新的钱,还带着特有的香气,划得我手生疼,他身后的跟着一个个的朝我身上甩,我突然有点后悔开门了,怒气更是唰唰的朝上窜,这是真的拿钱砸人啊!
正要发火,却听到门外“哐哐”的响声传来,跟着听到一个低闷的声音唱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连忙扭头一看,入眼却是一个头发胡须蓬松发乱的脑袋凑在汤锅边,陶醉的闻着汤里的香气,喃喃的道:“春风一度暗无髓,午夜梦回枉断肠啊!”
“臭要饭的,滚!”靠近门口的那人瞪了我一眼,大步走出去,一把将那老乞丐推倒,这才朝我冷哼道:“我没什么耐心,你也别给我整什么花样,走!”
那些人跟着就走了,才走出两几步,那个脸上长火包的还有点猥琐的嘿嘿笑道:“这汤还真不错,喝完整个人都精神了。妹纸也挺水灵的,又嫩,不知道跟春姐比起来,是不是又是另一番味道——,嘿嘿,春姐啊——”
“春姐啊——”我还没回过神,就见那老乞丐若无其事的被那小乞丐拉了起来,学着那猥琐的声音拉长嗓子回味悠长的说道。
我将被硬塞的钱放进抽屉里,正想接过那只钢镚哐哐响的碗,一回头,却见那小乞丐已然十分熟门熟路的拿碗装汤,讨好的给老乞丐送了一碗,见我看着他,嘿嘿的笑道:“姐姐发财,你坐着,我来就好。”
这也行?
不过反正这汤钱是要不到的,我坐在那老乞丐对面,看着他抿一口汤,含在嘴里,然后闭着眼慢慢的吞下去,十分享受的摇头轻叹道:“人家都要牡丹花下死了,命都不要只要壮阳,你就给人家壮啊,也算救他们那点色命了,至于后面要做什么随他们去啊,难不成你还真要砸了秦姑婆的招牌啊?”
我摇头苦笑,果然为了春风一度连命都不要的,真不好说。
等喝了两碗汤,小乞丐就不装了,眼巴巴的看着我。
老乞丐砸吧着嘴,喃喃地道:“光喝汤不饱啊,有没有,嘿嘿——”
我会意,麻利的下了蛇肉馄饨,一转身,却见一大一小悄无声息的蹲在火炉子旁边,一吸一呼似乎都在闻着气,看着有点好笑,我转身将装馄饨的托盘放回去,正要回身,却见那小乞丐拿着捞勺飞快的将刚下锅的馄饨给捞到了那个又破又脏的搪瓷碗里,连里面的钢镚都没拿出来。
“还没熟!”我只来得及说一声。
那老乞丐捧着碗,飞快的朝外跑:“我们自己回去煮,明天见!”
我看着他们一大一小飞快的出了店门,拐过巷子,突然感觉有点迷茫,这算什么?
怕我收钱,所以趁我转身,直接偷走?
我那演练无数的场面和问话,一个都没用上,人家直接抢了就走。
说好的高深莫测呢?
这天帅哥没来,不过却给我截图了一个消息,正是那些买春群里组团买壮阳汤的,帅哥这货还问我是不是效果真的好,他可以跟我合作,以后就专做这方便的生意,保证我们都发财,气得我连信息都懒得回。
等卖完汤回家时,我骑着电动车出巷子时,习惯性的朝对面旅馆看去,结果一抬头,却见七妹站在旅馆门口,笑盈盈的看着我,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了,还有似扭不扭扶风妖娆的站姿,绝对是那个带过蛇骨手链变成蛇娘子的七妹。
跟着却见一双手从她腰后猛的掐了一把,七妹看了我一眼,跟着笑得花枝乱颤抖的转身,搂住了身后的男子,两人跟着就朝楼上走去。
而那老板娘却高声道:“8206的房卡。”
8206!
我猛然惊醒,当初我娘开的也是8206,那里被路虎男包了两个月,藏了尸体,后来却又都不见了,怎么她们开的又是8206?
旅馆这么多房间,难不成是巧合?
第107章 怪鱼
想到那房间里突然出现又消失的尸体,还有阿壮的死状,以及那个断头大肚的童女尸体,我心跳如鼓。
突然我后颈一冷,一股阴风吹过我耳后,让我浑身一个激灵。
一个阴森的声音跟着朝我低低地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这调调正好是小时候看过的香港恐怖片里那女鬼出来时,幽怨拉长的声音,我小时候没少学这个吓人,还别学,对面正是旅馆那黑漆漆的大门,还有刚才那张跟七妹一模一样的脸,真的挺吓人的。
我僵着后背,却听到后面哈哈大笑。
帅哥那张讨打的有立马凑到我面前:“怕了吧?”
“刚才那是春姐?她不是在毕家接客吗?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脸子里全是那张跟七妹一样的脸。
我对七妹终究还是挺愧疚的,她爹算是为了救我而死,她腹中的蛇胎——
“对啊,人家说要换上口味啊,农家乐去多了也不会没胃口,估计他们以后还会换别的地图,这是追求,你不懂。”帅哥朝我挥手,又凑过来低声道:“毕丽红她奶奶死了,别人哪愿意再去她家啊。”
毕丽红的奶奶?
我猛的抬头,却见帅哥脸上都是鄙夷:“你猜怎么死的?”
“被气死的?”我们这里有句话,叫娼妇进门,子孙无存。
当然主要原因是看不起这类人,其实也并不是没道理,阴邪之气相吸,买春之人本身阳气不足,加之人多气息紊乱,极易引来邪祟,所以楼凤几乎很难有后代。
“人家心理强大得很,能逼十二岁的孙女那个,又拍孙女洗澡视频卖钱的,会因为娼妇进门被气死!”帅哥一脸微妙,又朝我凑过来一点。
我连忙朝后侧了侧,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
这货退了一步,这才清了清嗓子:“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春姐客人要排队。”
“难不成排队的争风打了起来,将人打死了?”我突然有点着急。
毕丽红这小女孩子,我一直都挺好奇的,到她跟陈起语去了香港,她依旧是我们镇上独一无二的“传奇”。
“你脑洞真不够大!”帅哥实在无趣的甩手,看了四周一眼,这才轻声道:“这些人都是冲什么去的?春姐活好不敢用强,可总有等不及要泄泄火的,而且男的吗,第二次那个时间总会长一点,为了能在春姐身上多销魂一会,前面总得找个人对不对?”
我看着帅哥那又猥琐又微妙,又十分盎然的脸色,眼睛有点直,不知道是不是我脑洞开得太大,还是我自己思想过于邪恶。
“就是你想的那样!”帅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毕竟年纪大了,哪能跟春姐一般英勇无敌啊,结果一晚人太多,欢乐过度就没撑住。”
我眼前闪过毕丽红她奶奶那张脸,还有那干瘦的身材,以及那个年纪,再想想今天在我店门口那些人,只感觉胃里抽抽。
这牡丹干花——…
他们也下得去嘴!
“你说是不是报应啊?”帅哥看着旅馆的门,轻声道:“她逼毕丽红做那个,自己却因为这个死了。”
我猛的一怔,眼前突然闪过陈起语那张如同桃花洒落的脸。
他既然能跟毕丽红达得交易,肯定是答应了她什么条件,才让毕丽红嫁给他那老爹,义无反顾去了香港。
可他们都离开这么久了,这事应该跟她们没关系了?
难不成姐不在江湖,依旧能左右江湖?
“我去接人了,春姐生意好啊。”帅哥打了个呼哨,低头嘿嘿的笑了笑。
那声音里嘲讽味十足,却又带着利爽,我突然感觉有点看不透帅哥这个人了。
看了一眼旅馆的门,我转身回家去了,大家依旧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先将那两乞丐偷馄饨的事情跟秦姑婆说了,她先是一愣,跟着摇头苦笑:“慢慢来吧,有蛇肉馄饨钓着,反正跑不了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等到他们都用了这么久,本身就是持久战,又将那些钱递了过去,把熬壮阳汤,以及毕丽红家的事情跟她说了。
等听到毕丽红奶奶死的事情时,秦姑婆脸色难得的闪过一丝红,却冷声道:“毕丽红果然厉害啊,壮阳汤很容易,我给你方子,但那些人不用管了。”
我接过方子,离开时看着秦姑婆道:“人死真能复活吗?”
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沉声道:“如果可以的话,夏荷要这么痛苦的作人蜕吗?”
这道理我都懂,可外婆明明被我火化了,但骨灰坛里都是小蛇,据说也活着。
还有跟七妹一模一样的春姐,阴河下面那些喂了人脸石虾虫的村民,以及每次献祭后出现的那些真实无比的人,我突然有点怀疑。
不过这些事情都摸不着头脑,暂时也不急。
我拿着方子去抓药,壮阳除了阳气补身的药外,主要用的不是鞭就是骨,秦姑婆接的大多是女子的单,这些东西还真没有,我又不好意思去买,正纠结着要不要找何必壮帮忙,却听到外面帅哥的叫声传来:“云舍,云舍,你生意来了!”
一听到他声音,我立马有点害怕,这货每次来都没好事,探头出去一看,却见三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正抱着泡沫箱子下来,暗青发紫的脸上居然焕发着异样兴奋的光彩。
帅哥十分自来熟的朝收拾鸡圈的何必壮打招呼,让他开门,跟着直接带着那三个中年人进来,朝我哈哈大笑:“我介绍的生意不错吧?人家知道你们的规矩要自备食材,立马就送了过来,你只要将药材抓好,人家根本都不用你动,直接自己动手。”
“钱!”那三个人脸上带着笑,一人放了一叠钱在桌上,跟着朝我伸手。
我见他们的脸色,冷笑的将秦姑婆给我的方子递了过去,就算我不同意他们也会用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执着,指了指本就抓好的药,其中一个看了一眼方子,立马道:“好!这方子好!”
一看那样子就是懂行的,怪不得被那一波买春不要命的派来熬汤。
“走!”帅哥见他们进去,朝我挤了挤眼,拉着就朝外走。
我想着还要做饭,一回头就见那个接方子的中年人从泡沫箱里拿出一个婴儿胳膊粗细黑紫发红的东西。
还没等我看清,帅哥一把捂住了我的眼:“你看什么,我请你吃饭!”
不用他说,我都知道那是什么了,正是我缺的药材。
因为厨房被占,帅哥挣了不少,叫了外卖在院子里请我们吃。
平时吃惯了自己做的饭菜,外卖还真不好吃。等我们吃完饭,那三个已经熬出了一大锅汤,一人先喝了一碗,跟着立马兴奋的连锅带汤端走了,当然锅钱也没给,更没有说除了定金外是不是还要付尾款。
秦姑婆冷眼看着他们离开,连话都没说,这些人更没有说将方子还我,兴奋得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我们,抬着锅招呼着帅哥溜走了。
“唉,可惜了,给我养四眼鬼鸡多好。”何必壮看着他们离开,沉叹着气,又去收拾他的鸡圈去了。
我知道何必壮可惜的是那一堆移动的肉,看着大家各自回屋,饭没吃饱自己去煮面条去了。
一进厨房,却见到处都是污血,一股子腥膻味,面条也没煮了,饿着肚子收拾厨房。
正忙活着,却听到外面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还夹着小孩子哼哼叽叽的声音:“云舍姐姐在吗?我有事找她!”
这声音听上去有点熟悉,我从窗户朝外看,居然看到苏三月抱着个娃娃站在院门口,小脸上全是忧愁,还要不停的抖着手哄着怀里的侄子。
她跟我也算熟,从她嫂子谎话太多引出讹兽被剥出来因为流言离婚后,我们就没见过了,只是没想到她突然来找我。
等她进门,我也没照顾过孩子,倒是何必壮轻车熟路的接过孩子,熬了点米汤喂着,苏三月见侄子没哭了,才没这么拘谨,只是有点不安的看着我道:“云舍姐姐,听说你可以熬汤治很多病对吗?”
“得看什么情况。”我见她手不停的抓着膝盖,好像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这小妹妹其实命挺苦的,父母去得早,被哥哥拉扯大,碰到嫂子又是个那样的人,现在她哥在家里也不知道做什么,看她带这么大个侄子出来,肯定是出事了。
等好好久,她才长呼了口气,看着我苦笑道:“我哥要照顾我们,所以不能出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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