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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姓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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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副反应,我苦笑着没说话,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说的不是玩笑话。
老爷子那段时间身子骨不太好,发烧送医院,光是吊针就得一天一百多……
晚上我去医院陪老爷子打吊针,他苦笑着没说话,一直都没说话,直到我掏钱去挂号付费的时候,他才摸着我的头,不自主的咳嗽了起来。
“老天爷是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啊……”
等老爷子咳嗽完,他笑眯眯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二十块钱,递给我,说:“去,隔壁的宵夜摊子开了,牛肉粉不错,搞一碗补补身子,这几天都饿瘦了。”
我没接那钱,就这么看着他。
“是老子没用,是我这把老骨头没用啊……”老爷子苦笑着:“都什么时候了还生病……”
听见他的话,我转身出了病房,一言不发的进了厕所,然后很丢人的躲在厕所隔间里哭了十来分钟,眼泪怎么都忍不住。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现实。
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钱跟命一样重要。
从那之后,我的财迷性子就被养出来了。
跟我谈什么都行,就是别谈钱,否则铁定得伤感情。
真的,穷怕了。
老天爷吧,确实挺操蛋的。
现在日子过得好了,连抽的烟也高了好几个档次,结果老爷子走了,真他妈……
“不想了,有些事想了也是让自个儿心酸,还是别装文艺青年回忆过去了。”
我摇摇头,心中默道,随即,静静地看着满天繁星,笑了。
“大鸟。”
“嗯?”
“听说亲人死了,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自己,对吧?”
海东青愣了一下:“你是听那个小孩子说的?”
“甭管谁说的,你就说,是不是吧。”我大笑着,海东青没有迟疑,点点头,说是。
我指着天空上最亮的一颗星星,咧嘴笑了笑:“知道那颗星星是谁吗?”
海东青没说话。
“那是我爷爷,看那星星闪烁得这么猥琐,绝逼是。”我笑道,海东青一听,也乐了。
忽然,海东青冷不丁的喊了我一声:“木头。”
“怎么了?”
“帮胖叔干完这事,你也帮我个忙吧。”海东青的语气很犹豫。
我坐了起来,笑呵呵地问道:“客气了不是?说,啥忙,哥帮你。”
“到时候再说,时间长着呢。”海东青很难得的露出了跟我一般傻逼呼呼的笑容,又重复了一句:“还长着呢,等我准备好了吧。”
“你玩儿我?!勾引我好奇心?!”我满脸杀意的看着他,心说,这孙子本来就知道我的好奇心重,现在还卖关子,真是在玩儿我啊?!
“现在说了没用,时候到了我再说。”海东青巍然不动,显然没被我的杀气吓住。
第二天,清晨,八点三十。
在导游近似于洗脑的教育下,我们基本上都背熟了云台山大概的路线,除了山林里不为人知的小道外,我们还知道了许多小道消息。
例如:哪儿哪儿哪儿要自己买票才能进去,哪里哪里可以逃票……
“这女娃有当传销头子滴潜质。”胖叔事后给我们说道:“洗了一次脑,我怕四(是)十几年都忘不了云台山滴路线咧。”
按照胖叔的安排,我们坐上了景区的观光大巴,直奔第二个台眼所在的子房湖。
当时我们都觉得这次行动会很轻松,就如昨天的行动一样,没有半点危险跟不稳定因素。
事实告诉了我们。
我们还是太天真了。
第31章 子房湖
子房湖,又名平湖,是云台山著名的景点之一。
相传,汉代刘邦的谋士张良就隐居于此,而且他还曾站在沟谷西侧的山峰上日夜操练兵马,帮助刘邦夺得天下后,他便隐退到了此处。
坐在租用的快艇上,我们表情各有不一。
海东青在面无表情的装酷,胖叔拿着罗盘笑容异常神秘(其实就是在装逼),我则是百无聊赖的四周环顾着,默不作声的看着此处的湖光山色。
开快艇的人也挺好奇,估计他是没见过坐快艇还拿个罗盘看风水的人,一边开着船,这哥们一边就问了句:“先生,我们这儿风水怎么样?”
见开船的年轻人问自己话,胖叔神情一变,故作高深的说:“有山有水,福气深厚啊,此乃福地洞天。”
说实话,胖叔这逼装得有点过了,笑得我差点没从船边掉下去,海东青也是一乐。
你的陕西话呢?拽文的感觉真的那么好吗?!
“沿着水道走,对,就那儿。”胖叔抬手指着远方的某处石滩,见开船人的表情有点为难,他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了三百块钱,递了过去:“我们就是去看看风景,景点人多,我们就想去人少的地方转悠转悠,你留个电话,一会来接我们,再给三百。”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票子能让人开船。
那开船的人笑呵呵的接过了钱,先是夸我们一句“先生们果然有想法,知道人多的地方不好玩”,后又说了一些我们很感兴趣的话。
“玩得开心最重要,但是得注意安全啊。”年轻人用手比划着,说道:“别看岸边的水能见着底,那里的水可有三四米深,而且吧……”
说着,年轻人皱了皱眉头,还是忍不住提醒了我们一句:“最好别在这边下水。”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了句:“这下面水草多?”
“不是。”年轻人摇摇头:“水里好像有东西。”
我跟胖叔互相对视了一眼,没说别的,就顺着这年轻人的话头往下问了问,结果就问出来了一些东西。
“两年前吧,我来这儿游泳。”年轻人低声说:“就是你们要去的那儿,那天的天气挺热的,我就想着下去游游泳解暑,风景区人多的地方不敢去,那儿有人管,这里可没人管。”
一边说着,年轻人一边操控着快艇,脸上满是后怕:“刚开始还没什么,但等我要上岸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拽我的脚脖子。”
听他这么说,胖叔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然后呢?”我追问道。
年轻人笑了笑:“然后我就拼命往上游呗,也算我运气好,被拽住脚脖子的时候都到岸边了,伸手就扣着岸边的石头了,使劲往上拽了几下,总算是爬出来了,往水里一看,啥也没,还是一样的清澈见底,连条鱼都看不见。”
就在这时,船慢慢靠岸了,我们也没再多问,拿着各自的行李便下了船,留下船司机的手机号后,他给我们打了个招呼,随即开着船在石滩外打了个转,扭头就向来的地方开去。
“细伢子,你社(说),八卦分别代表滴是撒(啥)?”胖叔冷不丁地问道。
我想了想,说:“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坎为水,离为火,巽为风,艮为山,兑为泽。”
“昨天饿们加工滴四(是)冀乾台,今天要加工滴台,就四兖(yan第三声)坎台。”胖叔蹲在地上,用手指在石沙子上画了起来,貌似是在计算什么东西,嘴里说着:“虽然九齾局的阵台不用按照八卦所代表滴东西来布,可如果真跟八卦所代表滴东西牵扯上咧,威力就大咧,不,应该四(是)稳固性就高咧,不好破啊。”
海东青没懂,问,什么意思?
“坎为水,这群狗日咧运气好,弄阵台,凑巧就牵扯上水咧。”胖叔叹了口气,指着三米外清澈见底的湖水:“阵台,在哈(下)面。”
我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了当初在奉天府水道拼命的场景……妈的我死也不下水!
“胖叔,要照着你这么说,其他几个阵台是不是也会这样?”海东青问道。
胖叔点点头,又摇摇头:“乾天坤地,前者四(是)绝对抹油可能的,后者,地气都被运输走咧,没用,震雷离火,前者不可能,啥雷能随时随地打?后者还行,说不准有机关撒(啥)的,一过阵台,就起火咧。”
海东青插了句嘴:“不是道士都能引雷吗?他做个机关在阵台上,有人过去就打雷。”
“做法引雷那四(是)故事,现实滴引雷是玩命的事,一不小心就当场暴毙咧。”胖叔不屑地说道,用手指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打一道雷,折寿三十年,更何况摆阵台滴人都死咧,就算有机关也抹油用,雷来了,折谁滴寿?没人折寿,雷来了干嘛?”
胖叔拿出烟点上,顺手便把烟盒丢给了我。
“巽风,艮山,兑泽,这三个阵台中,除去艮山,其他都有可能(胖叔所说的三个阵台分别为荆巽台,青艮台,幽兑台。)”胖叔说道:“风大滴地方,杂草丛生滴湖泽沼泽,这些都能在云台山都能找到,艮山就不考虑了,地气都被运走咧,有个屁用。”
我一言不发的抽了口烟,沉默半晌,不放心地问道:“叔啊,你忘了刚才那小年轻的话了?”
“从那人滴话来看,下面有东西,很有可能四(是)冤孽。”胖叔说。
“是冤孽没错,但这可能不是普通的冤孽,毕竟阴魂冲身跟被拽脚脖子是不一样的,会不会是水猴子?”我有点迷糊,想起老爷子说的种种,只感觉头都大了。
就我听过的传闻,下水的人被拽脚脖子,除了是水猴子干的,还能是谁干的?
(注释:水猴子,又称水鬼,各地叫法不一,体型如八九岁的孩童,样貌狰狞丑陋,习性奇特,在水下,它力大无穷,在岸上,它连狗都打不过,以上都是老爷子原话,水猴子算是动物,也算是冤孽,说法各不相同,在1992年的滇池,1985年湘西洗车河,都有渔民活捉过水猴子,老爷子还亲眼见过。)
“不会四(是)水猴子,那人社(说)咧,回头一看,下面撒(啥)也没。”胖叔摇了摇头,向清澈见底的湖水扫了一眼,笑道:“水猴子又不四隐形咧,在能见度这么高的水域,就算它游泳再快,还四能看见咧。”
“我下去看看。”海东青说着,走到了岸边,准备脱衣服。
我本想阻止他来着,可一想这鸟人身手不错水性奇佳,而且这地方的冤孽肯定不比奉天府的守台冤孽厉害,如若不然,那年轻人怎么可能跑出来?
而且那人可是在这儿游泳游了好一段时间,前面没事,上岸有事,这不是逗吗?
最厉害的冤孽莫过于尸首,但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外加这里的情况来看,用尸首守护阵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海东青下去看看也好,就算是有了危险,我们也能及时想出办法去应付,只不过……
“小心点。”我嘱咐道:“我跟胖叔随机应变,你遇见了缠身的玩意儿别急,憋住气就行,不过两分钟我们就能支援你。”
没错,两分钟,无论是做法还是画符都应该够了,就算不够,加快点速度也是能勉强过关的。
海东青点点头没说话,脱掉了上衣,然后把裤子也脱了放到一边,只听扑通一声,鸟人就穿着个四角内裤跳进了浅水里,缓缓向前游动。
随即,海东青给我们做了个手势,深吸了一口气,闷头就扎进了水里。
“还好这里水干净,要不然咱们还真得担心一阵。”我松了口气,胖叔也是。
因为湖水清澈见底的缘故,海东青下水之后的动作,也清楚的映入了我们眼中。
他现在应该是潜到了两三米的位置,还在往下游,由此可见这里的水确实不浅,绝不是我们能目测出来的。
一开始我们还以为这儿就两三米的样儿,但照着现在的情况来看,估计四米都不止。
“好像没问题,他……”我仔细观察着情况,话刚说到一半,只见海东青的身形忽然猛转了过来,双脚往下一蹬,便以极快的速度游到了水面。
“下面有东西,一块石板,被沙子埋住了。”海东青在水面上露了个头,大声问我们:“要不要把沙子弄开看看?”
胖叔跟我都往他所在的位置下方看了看,虽没看出个所以然,但还是能模模糊糊的看出水底的沙子是凸出了一部分,好像是埋着东西。
“别拿手摸,拿东西弄。”胖叔说。
“知道了。”海东青答应了一声,而我也将包里的匕首拿了出来,扔给了他。
接过匕首,海东青又潜了下去,直直游向石板所在的位置。
正当我们全神贯注看他操作的时候,只听胖叔一声惊呼,水下猛地就有了异变。
好像……有几个透明的东西……正在四面八方的向着海东青靠拢!
“大鸟快上来!!!”
第32章 水母
海东青的反应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快。
我的话刚喊出声,海东青那边就有了动作,先是自然地往下一蹲,然后双腿用力的蹬了一下水底的沙地,接着作用力,整个人就如离弦的弓箭一般往水面上“射”了出来。
事后我才知道,这不是我的大喊声起的作用,因为在那种水深三四米的情况下,声音是传达不到海东青的耳朵里的。
“退后!”海东青大喊道,随即,他便飞快的游到了岸边,伸手抓住了岸边唯一的岩石堆底部,借力上了岸。
看起来他好像没什么大碍,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大鸟走路的动作很不对劲,总有种踉踉跄跄的感觉。
“你咋了?!”
“下面有东西。”海东青脸色有点难看,没走到我们身边,自顾自的就原地坐下,表情凝重的似是在寻找什么。
没等我们发问,海东青就指了指膝盖右侧的一个血点:“被蜇的。”
“啥东西蜇的?”我问,心说这伤口就跟被针扎了一样,具体的说,我们谁都看不见伤口,只能看见一个凝固的血点。
“水母。”海东青皱了皱眉头:“就是有点像动物世界里的那种,懂吗?”
我跟胖叔都愣了。
淡水里还有水母?!我记得那不是海里的东西吗?
虽是这么想,但等我们回忆了一下刚才所见着的那几个透明物体……妈的好像真是啊!
见我们满脸的疑惑,海东青叹了口气:“你们是科学盲?淡水里就不能有水母吗?”
“你的科学知识不会是从走进科学看的吧?”我好奇的问。
“我们刚来云台山的时候,买了票,他不是一人给了我们一张导游示意图吗?”海东青更加好奇地看着我们:“你们没看?”
我摇摇头,胖叔也是摇了摇头。
“前面是景点介绍,背面就是云台山的特产还有稀有动物的介绍。”海东青指着子房湖说道:“这湖里有桃花水母,听说还是濒危野生动物,进红色名单了。”
(注释:云台山子房湖的水母品种为信阳桃花水母,体态晶莹剔透,漂浮至水面的时候,便犹如一朵朵透明的桃花瓣,故名为桃花水母,首次发现的地点是河南信阳,时间为1980年,这物种诞生于6。5亿年前,属于世界级“极危生物”,已濒临灭绝,有水中大熊猫之称。)
忽然,海东青又疑惑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样子确实是桃花水母,但是……”海东青脸上的疑惑越发浓厚:“怎么会有盘子大小,一般的桃花水母不都是两三厘米的样儿吗……”
我没在意他的嘀咕,指了指他的膝盖右侧:“被水母弄的?”
“对,被扎的时候不疼,就是感觉有人在拽我。”海东青点点头:“就是因为这点,我才想不明白。”
据海东青说,桃花水母一般是无毒的,就算是有毒,那么毒性也不会太大,顶多只会让人的伤口肿胀,绝对不会出现被拽住的感觉。
听着海东青给我们解释,我脑海里猛地就蹦出了一行行字幕。
《史前生物的逆袭:水母入侵》导演:海东青。
编剧:海东青。
演员:海东青,大水母。
“不会是还没被发现的珍稀物种吧?”我试探着问:“要不然咱们弄个水母送去中科院,让人看看这是啥玩意儿?”
顿时,胖叔被气得一巴掌就拍我后脑勺上了。
“饿咋发现你比饿还不着调呢?!”胖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估计他有种把我扔下湖喂水母祭天的冲动。
我尴尬的笑着不敢出声,心里也是纳闷得不行,为啥我天马行空的毛病就不能改改呢?
这是遗传还是……
霎时间,我想起了老爷子,然后有了答案。
这是遗传。
“这是凑巧还是什么?咋会有水母在这儿呢?”我转开话题。
胖叔皱着眉头:“难道四(是)在守护阵台?”
“拿活物守阵台?水母又不属狗。”我笑了,胖叔摇摇头,说,也对。
海东青并没同意我们的观点,只是沉默的看着湖水,一直都没说话。
忽然。
“会不会是日本人干的?”海东青冷不丁地说道:“生物实验,还是别的什么,小日本不都爱干这种事吗?”
我挠了挠头,忍不住问:“会不会太科幻了?”
“也不对,如果是这样,其他地方怎么会没有,光是护着阵台,可能吗……”海东青又沉默了。
就在我们陷入僵局的时候,海东青又有了主意,一个很不靠谱的主意。
“我再下去一趟。”
一边说着,海东青一边站了起来,走向了堆放背包的地方,然后打开了自己的旅行箱,从里面拿出了一袋……好像是昨晚上的烤肉?
“辣椒面。”海东青拿着一个装满红色粉末的袋子说道:“小时候跟我爷爷去钓鱼,钓着鳖的时候,我爷爷就会拿泡过辣椒水的铁丝圈顺着鱼线滑下去,受到刺激后鳖就抓不了底了,很容易就能被我爷爷提上来。”
我不解地看着他:“下面的东西不是王八啊。”
“有时候我们钓不上鱼,隔壁钓位的人能钓上鱼,遇见这种情况,我爷爷就会趁其不备把这东西扔进别人钓鱼的地方。”海东青淡淡地说:“然后别人也跟我们一样钓不上鱼了。”
胖叔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头问道:“你四社(是说),拿辣椒面放进水里,那水母受了刺激就不敢过来咧?”
海东青点点头。
“那是活的东西,又不是鬼怪,没必要那么害怕。”海东青说着,走向了岸边,紧了紧那个装满辣椒面的袋子,说了句“别担心”便跳进了水里。
“应该没事吧?”
“抹四,饿们看情况去支援他。”
透过水面,我们能看见的水母不过两三只,虽数量不多,但体型却足有脸盆大小,细节我们看不太清,只能模糊的看出轮廓。
在海东青向石板游过去的时候,这几只水母就慢悠悠的游向了他,没等水母有别的攻击动作,海东青就已经把塑料袋开了个口子,水霎时涌了进去,肉眼可见的辣椒面正渐渐融入湖水之中……
以海东青为中心点,往外半米,这都是辣椒面的保护圈。
随即,海东青又勒紧了口袋,向下继续游。
问,是什么给了海东青继续往下游的勇气?
答案有两个,一,看见水母不敢靠近自己了,二,辣椒水弄着眼睛了。
当然,这些都是我事后才知道的,当时我就是很单纯的以为海东青胆气爆棚了。
“那是撒(啥)啊……”胖叔忽然嘀咕了一句,我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只见胖叔目光中的疑惑很明显,他所望着的位置,正是不远处的水域,也就是距离海东青五六米外的地方。
午间阳光很刺眼,水面看起来就跟发光的镜子一样,晃得眼睛一阵难受。
我眯着眼,强忍着不适感顺着胖叔所看的位置看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我立马就傻眼了。
水面上那些反光的位置竟然在动!
“难道……”我脑门上的冷汗霎时就冒了出来,等我仔细看了几眼后,二话不说就冲向了岸边。
妈的那全是水母!!!
在水面的表层,脸盆大小的水母,正密密麻麻的漂浮着,不断向我们的位置游动过来,触手晃晃悠悠的在水面搅动着,阳光照射在它们身上的同时,这些水母的身子便会反光,犹如镜子一般。
“胖叔我下去把他救上来!”我大喊道。
没给胖叔阻止我的机会,我的左脚就已经迈进了水里,正准备纵身一跃跳进湖里,可当我不经意的往海东青那儿看了一眼后,脸色猛地就白了下去,动作也僵住了。
在海东青的下方,一只比轿车头还要大上好几圈的水母,正在扇动着自己的身躯……
“麻烦了……”
第33章 鱼
如果在昨天,有人说子房湖里生活着比轿车头还大几圈的水母,那么我一定认为他是在吹牛逼。
但是现在……
大鸟危险了……
“胖叔你看情况支援我们!我下去接应他!”我大声喊道,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湖里,勉强保持着镇定,迅速向着海东青游了过去。
那巨型水母就如凭空出现的一般,不光是我们,连海东青都没发现那玩意儿是怎么冒出来的。
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晚了,真的晚了。
在海东青扭过身子想要逃脱巨型水母“触手能及”的区域时,那水母毫无预兆的就扇动了一下透明的触手,看起来它的动作很慢,可仔细一观察,它触手伸出的速度,竟然比海东青在水下游动的速度还快。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真是史前生物入侵了?!”我咬着牙往下方游动着,伸手将腰间别着的蚨匕抽了出来,左右扫了一眼,见那些小号水母都没过来阻拦我,我这才松了口气。
大水母的小弟们都在围着海东青,没把注意力放我身上,这是好现象,起码我现在能靠近海东青并找机会接应他。
就在此时,巨型水母的触手猛的缠住了海东青的右脚,往后一拽……
“草,这孙子不会闪开啊?!”我睚眦欲裂的看着这场景,再度加快了游动的速度,也就是几秒钟的样儿,我就游到了水母包围圈的外面,几个小水母似乎是发现了我,转动了一下身子,扇动着触手缓缓向我涌来。
我稍微惊了一下,随即便壮起了胆,拿着蚨匕横着削了过去。
这里是水下,不是地面,一匕首过去那是有阻力的,而且我的蚨匕可不是什么神兵利器,想用刀刃削断水母,那是妄想。
虽然我明白这道理,但还是想试试,我需要一个答案。
匕首横着削了过去,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慢到了有足够的时间能让水母躲过,可令人意外的一幕就忽然出现了。
水母没有躲,而是硬扛了我一匕首,见到它们如此勇猛,我还以为我要被收拾了,但等时间过了两秒,我乐了。
只见这被匕首削中的水母剧烈的颤抖了几下,随之,就如被针戳破的气球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炸散”而开,眨眼之间便从我的视线中消失而去。
“果然是冤孽!!”我心中激动地大笑着:“这他妈都是冤孽!!它们害怕蚨匕!!”
老天爷总是会在你兴奋的时候扇你一巴掌,意思是,孙子,该清醒清醒了,别太得意忘形。
还没等我高兴一下,海东青那边又出了状况。
本以为他只是被巨型水母拽住,暂时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可当我看见他的脸色正渐渐发白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鸟人出状况了。
“好像是毒……”我又用蚨匕削掉了两个水母,弯了弯身子,往下使劲用手一划,整个身子就笔直的对着海东青游了过去,心里焦急到了极点。
既然小水母都能让人出现被拽住的感觉,那么大水母……
“回去。”海东青看见了我,用眼神对我说道。
“我回去你就挺尸了傻鸟。”我同样的用眼神回了一句。
海东青似乎是被毒素麻痹了,身子动弹不了分毫,就这么僵硬的被水母往底部拖去,也许是我跟他们的距离渐渐拉进的缘故,那巨型水母发现我后立马停顿了一下动作,扇动着身子,七八根犹如小孩手臂般粗壮的触手就伸了过来。
“让你牛逼!”我在心里骂着,抬起手,用蚨匕的刀刃面对准了触手,横着挥了过去。
霎时,巨型水母的触手就炸裂成了水沫,而我也成功地被它拽住了,拖向了它的本体。
这也不怪我,毕竟我的攻击是单体伤害,顶破天也只能算是个小范围的AOE(群体或范围伤害),挡不住它铺天盖地来的七八根触手。
在此时此刻,我深刻地感受到了海东青的感受。
果然动不了。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绝不是肉体麻痹所导致的动弹不得,这是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只能用压抑来形容,最直观的感觉就是:我绝对逃不出去了。
就像是……有很多只手死死的捏住了你的身子,手,脚,腿,背,无一遗漏。
“胖叔,我错了,我不该冲动,你快支援我们啊……”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后悔的感觉无比强烈,这次的后悔程度,仅次于我上初中时有次去厕所没带纸……
海东青无奈地看着我,我无奈地看着他,巨型水母的眼睛不知道在哪儿,但我感觉,它也在无奈地看着我们,估计是想说:“你们俩孙子就这么爱找死?”
忽然,我只感觉被人重重的拽了一下,随即就被水母拉到了它的下方,也就是生物老师所说的,水母进食器官所在的地方。
“我操……完了……”我满脸惊惧的抬头看着,心都碎了。
头顶上,水母的触手正在不断翻搅,成百上千的触手让人只觉得心里发凉,可当这些触手散开伸向他处的时候,我敢保证,没有人愿意见到这只水母藏在触手底下的部分。
那是一张巨嘴,布满层层透明利齿的巨嘴。
“不是说水母是软体动物没牙的吗……这又是哪出啊?!”我拼命地挣扎着,但身子完全不听我的使唤,依旧是僵硬的被触手缠着,丝毫没有动弹成功的痕迹。
这张嘴足有小轿车的前车盖那么大,张口吞下一个活人绝不是问题,在吞进去后,那些小拇指长短的利齿又会开始咀嚼,咬碎……
稍微想了想一会被它吞下去的场景,我眼泪真下来了。
“不行……我必须想办法脱身……”我死死地瞪着那张巨嘴,脑子里不停地闪过先前的画面,我想要找出一个解除困境的办法,但我发现,貌似还真没办法解决它。
它是活的,这应该不会有错,它是冤孽,也有可能……
如果它是冲身害人的阴魂那该多好?!起码我有喜神降魔图能暂时镇住他啊!可现在想动弹一下都是白日做梦,更别说还手搞它了!
我现在都很紧张,海东青也是,其实无论是谁,只要是在那张布满利齿的巨嘴下被制住了,都不可能不紧张。
虽然如此,我们可都还没彻底绝望,毕竟还有个胖叔在上面呢,有他在,我们想死没那么容易。
这是毫无理由的信任,也是我们现在能够勉强镇定的唯一理由。
巨型水母没在意我们脑中的天马行空,操控着触手,缓缓将我们拽向了那张巨口……
两米……一米五……一米……
水母嘴里的利齿似乎活动了起来,透明的肉壁不停的起伏着,嘴也是越张越大。
“会有办法的……会有……”我转动着眼珠子,朝着水面上看了看,并没看见前来支援我们的胖叔,只看见了一条……一条鱼?!
我眨了眨眼睛,心中顿时兴奋了起来。
是胖叔来支援我们了!!有救了!!
没错,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感觉胖叔来支援我们了,因为我看见的那条鱼很有特色。
那鱼长约一米左右,是条难得一见的大鲤鱼,只不过嘴里有一枚明晃晃的钩子,隐隐约约我还能看见那钩子上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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