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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喜欢咬尾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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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呢。”
  “真的吗?”侍从好奇地问。
  冥后点头:“你想想,大王虽然是一国之主,但到底是天子治下。天家以孝治国,我就算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不敢忤逆我。不然,就等着御史台弹劾、天子降罪吧!”
  又过了一会儿,红狐狸便出了殿来,又跟冥后说了一样的话:“太后,您还是先回去吧,可别冻坏了身子。”
  冥后心内十分得意,脸上却仍装可怜:“不行,我不能回去。没有大王的宽恕,我回去了也坐立难安。”
  “既然太后心意已决,那真的是谁也劝不住了。”红狐狸便让侍从端来了一个暖气机,对着冥后吹暖风。
  冥后瞧见这阵仗,脸都绿了。
  红狐狸又说:“大王怕您着凉,特别给您用暖风机,这可是天子御赐的,好使得很哩!唉,大王真是很有孝心呀!”
  冥后忍住没说脏话,听见暖风机是天子赐的,还不得不磕了三个响头、以谢天恩。
  就这样,冥后对着暖风机吹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雪狼王从正殿出来,看到冥后,一脸惊讶:“太后,您怎么还在呀?”
  冥后见雪狼王终于出现了,咬着牙,低头说:“大王,请饶恕我吧!”
  雪狼王不缓不急地说:“太后言重!你先回去吧。一切等我下朝回来再说。”
  冥后不得不答应了,正要起来,却发现跪了一夜,他的膝盖都没知觉了。 他险些站不稳,要被人搀扶着,才可以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雪狼王瞧太后起身了,却道:“你用了天子的暖风机,回去记得上表感恩呀。”
  “是的,大王。”冥后听见雪狼王提起了天子,又扶着那没有知觉的双腿跪下,朝着暖风机磕了三个响头。
  冥后腰也酸了,伏地险些起不来,还是侍从扶起了他。冥后正要回去躺着,却不想红狐狸忽然说:“啊,差点忘了。天子降旨了,要宣读!”
  冥后心里骂娘,但仍保持恭敬,重新跪了下来,险些低血糖发作晕倒。其他人自然也跪满了一地。
  红狐狸拿起平板电脑,点开了天子发来的邮件,只说:“第一句就写了,大王生病,不用跪接圣旨。”
  雪狼王便说:“谢天子。”
  红狐狸便宣读了:“天家已经收到了北国奏报,非常关心雪狼王的身体状况,特赐灵药。同时,天家也回应了御史台对北国太后的弹劾,认为冥后确实行为失当,故撤去冥后创建的侍寝条目,暂时冻结冥后的后宫管理权限。希望冥后好好学习,认真检讨,改正错误,完善发展。”
  冥后没想到自己跪了一夜居然是白跪了,还迎来被撤掉权限的消息,脸上一白,但也只得磕头谢恩。
  等天子圣谕宣读完毕后,冥后凑近雪狼王,只道:“大王,也不需要将这事捅到天家吧?难道不怕天子觉得大王荒淫误国?”
  雪狼王笑了,说:“您是太后,我要孝顺,可不能罚您。所以,只能请天子定夺了。”
  冥后脸上神色复杂,半晌退后一步,只说:“也不必大王劳心,既然是哀家的错,哀家这就自请禁足。”
  说完,冥后便在宫人搀扶之下,回到了青雀台,让侍从闭门,自己禁自己的足。
  与此同时,柳椒已经从春光阁出来,准备出宫前往天帝庙了。
  同住一宫的白绢怕惹是非,躲在房间里不出门。冷角倒是来送他了。柳椒又说:“你不是说我是罪人,不好和我有关系吗?”
  冷角只说:“大半夜的去找你确实不好,但现在大白天的,你要离开,我送送也没什么的。毕竟也是同住一宫的,这也是礼数。”
  柳椒点头,又说:“你知道绥绥怎么样了吗?”
  冷角讶然:“你还关心他?”
  柳椒好奇地说:“你不还关心我吗?”
  “这怎么一样!”冷角被拿着和绥绥比较,心里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维持平静,说,“这件事本来和绥绥没关系,他是被牵扯进来的,大王宅心仁厚,他不会出事的。”
  柳椒疑惑不解:“你怎么知道这事本来和绥绥没关系呢?”
  冷角确实没有牵涉此事,但在旁边看着也都明白七八分了,反观柳椒是关键人物却什么都不清楚。冷角半晌一叹,拍了拍柳椒的肩膀,只说:“你离开这儿也好。”
  柳椒想到即将要离开,脸露不舍之色:“我会想念你的。”
  冷角一怔,却道:“我会和你保持联系的。天帝庙那儿也有电话可用啊,我会想办法给你打电话的,你别担心。”
  柳椒惊喜地说:“真的吗?那太好了!”
  冷角点点头。
  内侍前来催促柳椒离开,柳椒正要转身,但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看冷角:“还有……”
  冷角便说:“我知道,我会帮你打听绥绥的事情的。“
  柳椒没想到冷角看着脸冷,却是热心,更感动不已,点头与他道别,才跟内侍走了。这一路去天帝庙也是顺风顺水的,到了那儿,便有僧侣来迎接他了。天帝庙的僧侣都是长发长袍,赤足而行。僧侣簇拥着一个红袍高僧在中央。这位高僧却是剃了发的,神色肃穆。
  僧侣指着这位剃了发的高僧说:“这位就是我们的住持方丈了。”
  “不知道方丈怎么称呼呀?”柳椒问道。
  高僧说:“我姓方,叫丈。”
  “哦……”柳椒咽了咽,又看了四周,说,“所以天帝庙里普通弟子都蓄发,只有住持要剃头?”
  高僧答:“贫僧谢顶。”
  柳椒懵了:“你到底是叫方丈还是叫谢顶?”
  方丈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说:“柳施主,我带你去你的住处吧。”
  方丈安排了他住在一处偏僻安静的院舍里,又说:“你是肉食动物,所以不用跟戒律吃斋。还有,你是外客,所以也不用守我们庙里的清规戒律。早上的功课也随意——总之,你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
  柳椒没想到庙里的“修行”如此宽松,欣慰点头,说:“谢谢方丈……请问方丈,我可以供奉长生牌位吗?”
  方丈说:“我们圣教不信这个。但如果想供奉活人的话,我们一般是用圣墨写上被供奉的人的名字一百遍,并将纸条投入圣火炉里焚烧祝祷。每天进行,连续供奉七七四十九天。可以祈祷该人长生。”
  “这也可以。”柳椒拿出手机,按照冷角的建议上网搜索了“当今北国雪狼王的全名”——搜索引擎回答:“龘譕麏皨龥錠鍕蹋Z”。
  柳椒看到答案,两眼一抹黑:“您刚刚说一天要写多少遍来着?”
  方丈看了一眼柳椒的手机屏幕,笑道:“柳施主莫急,这是乱码。”
  柳椒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大王的名字叫什么呀?”
  方丈答:“这个你得问大王本人。因为名讳是忌讳,不能随便说的……但是呢,您要是有此心,直接在祝祷纸条上写‘雪狼王’三个字儿就可以了。毕竟天下只有一个雪狼王啊。”
  柳椒闻言,也只得点头道谢了。
  方丈又说:“还有一点请施主注意,寺庙中的北塔是不可以去的。”
  “为什么呀?”柳椒问。
  方丈答:“因为那儿闹鬼。”
  柳椒惊愕万分:“庙里还能闹鬼呀?”
  “对啊,我也很头疼。”方丈说,“已经请了道士来做法了。”
  柳椒有些惊讶,却说:“你们还要请道士?你们自己不能做法的吗?”
  “嗯……”方丈想了想,说,“我们一般都是以祝福为主,驱鬼什么的,还是对面的正气观比较拿手。”
  柳椒想了想,说:“您是妖吗?”
  方丈摇头:“我是人类。”
  柳椒点头,理解地说:“怪不得怕鬼呢。”
  方丈皱眉,说:“你不怕鬼?”
  柳椒摇头:“不怕。”
  方丈想了想,回头对弟子说:“来人,给柳施主来一套《午夜凶铃》合辑。”
  随后,柳椒被关在不开灯的庵堂里看《午夜凶铃》。没过十分钟,柳椒就哭唧唧地挠门:“谢顶方丈,我错了!!!!”
  就在此时,庵堂里的电话却响起了铃声。
  柳椒脸都白了,竟然不敢接。
  过了一会儿,电话就停了。
  柳椒白着脸蹲在地上,尾巴耷拉着。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柳椒周身的毛都竖起来,啪的一声伸爪子把电话拍烂。
  电话另一边的雪狼王却很困惑:“嗯?为什么小椒不接我电话呢?”
  红狐狸只说:“可能椒美……”红狐狸说到一半,想起柳椒已经不是“美人”了,便改口说:“可能柳椒他还没到庵堂吧。”
  “不可能。”雪狼王拿起手机,说,“GPS显示他已经到了。”
  红狐狸心想:大王还在雪豹面前装豁达,说放他出宫自由婚配呢……结果回头就给人装定位监控。
  “可能有误差吧。”蓝猫在一旁说。
  雪狼王摇头:“不可能,这是军用精密GPS。”
  “……”
  柳椒把《午夜凶铃》合辑看完之后,别说跑去那个闹鬼的北塔了,他连厕所都不敢去了。
  阿叶和大黄鸭却相当不满,只说:“那个方丈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逼您一个人在关灯的小黑屋里看鬼片呢?”
  柳椒想了想,却说:“其实挺好看的……”
  “……”
  方丈那边也派人来给柳椒修电话了。柳椒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跟方丈道歉,说自己打烂了他们家的电话。
  方丈很随意地说:“没关系,反正就从大王拨给你的生活经费里扣嘛!”
  柳椒问:“大王给我拨多少生活经费了?”
  方丈没具体回答,就说:“你放心,肯定扣不完的。”
  柳椒也不知该说什么,愣了愣,又说:“这样啊……那好吧!”
  方丈又道:“对了,刚刚宫里好像给你打电话了,电话修好之后你就回一个电吧。”
  柳椒便接过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就是电话号码了。


第41章 
  “宫里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柳椒感到疑惑,“难道是角儿吗?”
  等电话修好之后,柳椒便按着纸条上的号码给宫里回电话了。
  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
  柳椒问:“喂?是角儿吗?”
  “……谁是角儿?”
  ——雪狼王的声音传来。
  柳椒听到雪狼王的声音,心一跳,说:“大王?怎么是你呀?”
  雪狼王却说:“当然是我,不然能是谁?”
  “我以为是冷角。”柳椒如实回答。
  雪狼王却不悦:“为什么是他?”
  柳椒只得回答:“因为我拜托了他,帮我打听一下绥绥怎么了。”
  “你拜托他?”雪狼王却道,“为什么不拜托我?”
  柳椒愣住了:“对……对啊!”
  雪狼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柳椒又问:“那您去打听一下吧?”
  雪狼王更无奈了:“不用打听,我就能告诉你,绥绥被罚去边疆服役一年了。”
  柳椒大惊失色:“为什么?这么严重吗?”
  雪狼王却道:“太后都撤权禁足了,他去边疆服役也不算什么了。”
  “可是……他那么娇贵……”
  “哪儿就娇贵了?好歹是个妖,不会过不去的。”雪狼王安慰柳椒。
  柳椒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为什么我就没罪?”
  “你当然有罪,也受罚了。你没有美人位分了,还罚去庙里修行了。”雪狼王说。
  柳椒愣了愣, 想了半天,诚恳地说:“是的,我会在庙里好好修行的。”
  雪狼王笑笑,说:“好。”
  柳椒想了想,又道:“大王,您的名字叫什么呀?”
  雪狼王有些讶异,说:“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柳椒答:“我想给你做个长生祝祷。”
  “长生是虚妄之事。没有这个必要。”雪狼王道,“但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我能告诉你。”
  柳椒竖起耳朵来:“是什么呀?"
  雪狼王说:“我们神圣狼族都姓白。”
  “白是您的姓氏?”柳椒道,“好好听。”
  雪狼王笑了,说:“我月圆之夜出生,父亲想起一句诗‘团团月长满’……”
  “你叫团团?”
  “我没说完——‘团团月长满,皛皛白云浅’。我叫白皛皛。”
  柳椒想到要每天抄“白皛皛”一百遍就头皮发麻:“为什么不叫白团团呢?”
  雪狼王想了想,说:“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叫我团团。”
  柳椒怔住了:“这么儿戏的吗?”
  雪狼王笑了:“这是你我之间的称呼,你喜欢就行。”
  柳椒想了想,说:“那你朋友都叫你什么呀?叫你‘皛皛’?”
  “叫我‘小白字’。”雪狼王说,“因为我的名字里有很多个小小的白字。”
  “‘小白字’好啊!好名字呀!”柳椒主要觉得“小白字”笔画少。
  挂了电话之后,柳椒便向方丈讨长生祝祷需要的用具。方丈回复说:“祝祷用的纸张、笔墨都是专用的,开过光的,所以要收费。还有圣火炉的维护费也是要交的。”
  柳椒一怔,说:“我身上没带钱呀?”
  方丈笑道:“没关系,从你生活经费里扣就行。”
  柳椒却疑惑:“那是多少钱?”
  “没事儿,”方丈答,“扣不完的。”
  柳椒想了想,说:“那划账了吗?我让大黄鸭去领用品?”
  “不用,只要额外加收2%的服务费,我们就能送货上门。”
  柳椒在庵堂里收到了祝祷用品不久,小沙弥又来送菜单,问柳椒喜欢吃什么。
  柳椒说吃大鱼大肉,小沙弥说:“没问题,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反正签个账就行。”
  柳椒皱起眉,心想:怎么这个庙里干啥都要花钱呀?
  一开始,柳椒还觉得不习惯,但时间久了,也没金钱概念了,反正他在庙里的待遇比在宫里还好。他在宫里的时候还要按着份例吃喝,在庙里他随口一提想要个什么,一转眼就会送到他面前来——当然,之后都要他签账。
  大黄鸭和阿叶本来都想着来庙里吃苦的,没想到吃香喝辣,睡觉睡到自然醒,不用打卡不用工作,小日子滋润得不行。
  “天啊,原来来修行那么爽的吗?”阿叶和大黄鸭都乐不可支,还让沙弥在他们庵堂里装了游戏机,天天在PK,爽得要命。
  阿叶和大黄鸭在打游戏的时候,柳椒则在静室里焚香,用圣墨写下一排排端正的“小白字”。
  原本他觉得一百次不少,但其实不多。
  每当他想起雪狼王的时候,便来静室写写字,不消半天,一百个名字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楷像乌丝,绕在笔头纸上,又在圣火炉里安然被烧作青烟袅袅。
  这一阵子,雪狼王好像又在忙别的事情了。
  王总是有许多事情要料理。
  柳椒心里很记挂他,却又不敢打扰。
  明明他有直通大王寝室的电话号码,但总是不敢拨打。
  一整天下来,他早已把一百个名字写完,到了半夜,想起雪狼王的时候便不知该做什么。这个时候,他可能会坐在电话机旁边,摁下烂熟于心的号码,却又在最后关头停住手指,不肯拨出去。
  柳椒便开始了看时政新闻。
  因为,这是他能看到大王最快捷方便的方式。
  有时候,他又拿起一本诗集,翻开那一页,上面写着“团团月长满,皛皛白云浅”,他觉得这句诗的后两句“有美天山人,皎洁同精神”更好,写的分明就是他的雪狼王。
  柳椒在天帝庙这儿一晃住了一个月。
  因为伙食不错,大黄鸭都长膘了,更别说阿叶这种绝育过的猫就是容易发胖。阿叶现在天天化成原形,在屋檐下打盹儿,偶尔也跑去院子外打鸟儿、打兔子玩儿。
  大黄鸭却不敢跑出去,上回顺着河游出去了,碰到了一群鹅妖。鹅妖是山里野大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揍了大黄鸭一顿。大黄鸭嘎嘎哭着回来,阿叶闻言前去寻仇,也被鹅妖揍了一顿。
  现在这俩都不敢往河里去。
  他俩偷跑出去被揍了,也不敢告诉柳椒,只能忍着。柳椒倒是察觉到二人没什么精神,就问:“你们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吃太多吃伤了?”
  “不是……”大黄鸭想了想,决定转移话题,“倒是主子,你最近看起来很闷啊,是不是吃伤了?”
  柳椒却说:“我没有吃伤,我只是……”
  柳椒的尾巴耷拉下来:“我只是想念大王了。”
  大黄鸭闻言有些难过:“这样啊?那你为什么不找大王呢?”
  柳椒却摇头,说:“不行呀,是大王让我离宫的,我怎么能去找他呢?而且我天天看新闻,大王可忙着呢。我不能打扰他。”
  大黄鸭却说:“这可不行呀,您想念大王却又不说,会憋死的。”
  柳椒却躺着没动。
  过了一会儿,屋里的电话居然响了起来。
  柳椒一个激灵跳起来,跑过去接起了电话:“是……是小白字吗?”
  “谁是小白字?”
  ——冷角疑惑地问。
  “啊??角儿啊?”柳椒怔了怔,“怎么是你呀?有什么事儿吗?”
  冷角说:“你不是让我帮你打听绥绥的下落吗?”
  柳椒怔住了:“哦,是的……”
  “我打听好了,他现在在服役。”冷角答。
  “我知道了。”柳椒闷闷不乐的,又说,“谢谢你呀,那……那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帮我打听大王最近好不好?”柳椒小心问道。
  冷角说:“大王的事情不用打听,也不能打听。”
  “哦……”柳椒又耷拉起尾巴了。
  冷角又道:“怎么?你还不知?”
  “我不知什么?”柳椒疑惑地说。
  冷角说道:“大王要去天帝庙了。”
  柳椒闻言一蹦三尺高:“真的吗?为什么呀?”
  冷角道:“可能来问你为什么一个月花五十万吧。”
  “五十万??????!!!!”


第42章 
  “对,现在宫里都传遍了,说你在庙里不思悔过,一个月花五十万,骄奢淫逸。”冷角说,“但我看应该是谣言吧。”
  柳椒想着自己签的一笔又一笔的账单:“可能……不是谣言……”
  “咩?”
  柳椒没想到自己不在宫里了,宫里却还有他的传说。
  “怎么就花五十万了?”柳椒死也不信自己花了那么多钱,琢磨了几天,决定亲自去找方丈问个明白。
  大黄鸭和阿叶便说:“我们也跟着去。”
  “你们为什么要跟着?”柳椒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你就这样直接去找方丈啊?”大黄鸭说。
  “对啊,怕什么?方丈只是人类,很弱的。”柳椒说,“可能还打不过一只鹅呢。”
  说到打不过一只鹅,大黄鸭和阿叶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柳椒便独自去找方丈了。
  却不曾想,他们到了方丈办公室,却不见方丈。柳椒打听起来,办公室的办事员便答说:“方丈出外,准备接驾事宜了。你们找他什么事?等方丈回来了,我跟他说一声吧。”
  柳椒想了想,说:“不用了。我自己找他就好。”
  柳椒再次发挥了顶级猎食者的本色,在庙宇间飞檐走壁,身形灵动,很快察觉到了方丈的气息,便追踪到了一处寂静的园林外。
  柳椒原本想进去的,却见园门上锁了。但上锁是拦不住柳椒的,让柳椒止步不前的是门外竖着一个的石碑,上面写着“北塔”二字。
  “北塔?”柳椒想了想,“这不就是方丈说了闹鬼的那个北塔吗?”
  想到了闹鬼,柳椒就浑身寒毛倒竖:“算了……还是下次再找他吧。”
  柳椒啪嗒啪嗒的就跑回了自家庵堂。他刚到门外,阿叶就跑出来迎接他了:“怎么样?问清楚了吗?”
  “呃……”柳椒挠挠头,说,“没问到。”
  大黄鸭却喜盈盈地说:“那也就罢了,其实五十万也没多少钱。你这个消息刚在论坛里便热帖,风头没多久就被‘太后禁足在宫却直播打赏主播两千万’的消息给盖过了。”
  柳椒大惊:“太后直播打赏主播两千万???真的假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禁足生活很无聊吧。”阿叶说,“我要是禁足那么久,我也会看直播的。”
  大黄鸭嘎嘎笑着说:“这是喜事呀!”
  “怎么就是喜事了?”柳椒不解问道。
  大黄鸭解释说:“大家现在都讨论太后打赏主播的事情了,没有人管你花了五十万的事情了,还不是喜事?”
  “可五十万到底是不明不白地花出去了,”柳椒不忿地说,“肯定要查明白的。”
  可还没等到柳椒逮住了方丈问明白,大王的仪仗就已经先到了天帝庙了。
  雪狼王的一国之君,阵仗自然很大,天帝庙的众人也是夹道欢迎。鲜花和红地毯是少不了的。僧侣们举着鲜花,在红地毯两旁摇铃诵经,雪狼王坐在黑色轿子上,看着两旁肃穆诵经的僧人,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葬礼地主角一样。
  因为雪狼王身份高贵,前来天帝庙,自然是要清好街道,平民回避的。柳椒无法靠近,却又心生向往,便跳到附近的一棵树上,远远的眺望着——只见红地毯上有一黑金轿辇,轿子上端坐着雪狼王。
  雪狼王白衣如雪,肤色也如雪。
  柳椒心里又想起那句天天在心间萦绕的诗“团团月长满,皛皛白云浅。有美天山人,皎洁同精神。”
  雪狼王就是那皎洁美人啊。
  柳椒的心不觉缱绻起来。
  此时此刻,雪狼王忽抬起头,朝着柳椒的方向,微微一笑。
  柳椒的心忽然就狂跳起来,方寸大乱,险些从树上掉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柳椒平静下来,才又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这么远的距离,大王应该看不到我才是——但是柳椒的心里还是感到激动。
  雪狼王到了天帝庙里,沐浴焚香之后,便被方丈带到了居室里。僧侣、侍从们都在旁伺候,方丈也到了雪狼王面前跪坐,闲谈起来。雪狼王问道:“对了,能把柳椒的月生活费明细给本王看看吗?”
  方丈大惊,没想到雪狼王居然会问明细:给小美人花大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问明细这多小气呀!这届大王不行呀!
  方丈干咳两声,说:“大王突然说要看,贫僧都没有准备好。”
  “怎么?账目还要特别为本王准备一本?”雪狼王问道。
  “哦,不、不是这个意思……”方丈忙说道,“只是……只是最近为了接驾的事情手忙脚乱,所以……所以记不清了……”
  “账目也记不清?”雪狼王笑了。
  方丈忙摇头:“不是,只是我们庙里都是僧人,不太专业……”
  “没关系,”雪狼王摆摆手,“本王带了专业的审计团队来,帮您看看账。”
  方丈脸都白了:“专业的审计团队????”
  雪狼王点头,说:“对啊。”
  方丈自然没想到,雪狼王来天帝庙拜神,居然还带了审计:“大王也……也真是的,来上香就上香,还带审计呢……”
  而大家也没想到,在方丈面见雪狼王的庙宇屋顶,伏着一只尾巴大大的雪豹。
  柳椒在树上瞥了雪狼王一眼后,仍嫌不足,便又跟来了这儿偷看大王,便也听到了方丈和大王的对话。
  “看来大王也很在意那五十万呀……”柳椒心里更愧疚了:我怎么出来一个月就花了大王那么多钱?大王肯定不高兴了。
  方丈眼看着审计要出动了,又忙说:“大王不如先去北塔上香,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雪狼王点点头,道:“也好。”
  柳椒听到大王要去北塔,更感惊讶:那儿不是闹鬼吗?怎么能让小白字去呢!


第43章 
  方丈带着大王离开静室,出了门,一路往北而行,前往北塔。
  北塔位于寺庙的最北边,在一高墙之内。上次柳椒来的时候,院门紧锁,闭门谢客,现在情况恰恰相反,院门大开,还布置着鲜花,欢迎贵客。
  北塔是供奉历代雪狼王骨灰的地方。因此,雪狼王来到天帝庙,也必定要到北塔给祖先上香。
  这儿现在打理得很好,井井有条,园林之内,竖起着一道道朝天石塔。每一尊石塔内都供奉着一名雪狼王的骨灰。雪狼王抬头望去,见石塔生苔,空对一片残暮天,乌云如海涛随风卷动,颇有阴森之感。
  方丈又跟雪狼王说:“大王,要上香了吗?”
  “这些石塔上都有苔藓啊。”雪狼王似不经意地说。
  方丈咽了咽,说:“是……这个……这个是没有好好清洗的缘故。贫僧有罪。但这边雨多湿润,这些石塔在园子里风吹雨打的,长出苔藓,也是难以避免的。寺内僧众都是人类,也不像妖族能飞檐走壁地跳上塔尖拭擦。长年累月的,那就……”
  “我明白。”雪狼王点头,“我就这么一说。”
  说着,雪狼王又叹道:“墓庭人已散,祭处鸟来过。碑石生苔藓,荣名岂复多……只怕本王身后也是葬在石塔下,尊荣不再,空等生苔罢了。”
  方丈忙道:“僧侣一定会好好清理大王的灵塔,不让它生青苔的。”
  雪狼王斜看方丈一眼。
  方丈立即发现自己失言了:这不等于咒大王死吗?
  雪狼王不打算计较,便干咳两声,说:“父王的灵塔在哪儿?”
  “大王请到这边来。”方丈领着雪狼王到一处灵塔面前。
  白皛皛的父亲不是雪狼王,但白皛皛继位雪狼王后,很快就追封了亲父为王。因此,他父亲的遗骸也转移到这儿了。
  雪狼王到了父亲的灵塔面前,相当感慨。想起父亲生前,还说自己虽然出生神圣雪狼一脉,但混不上王,当个侯也够呛,顶多就是伯罢了。父亲一生都是“伯爷”,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王了。
  “唉,父王……”雪狼王感叹,“当初您送我去天家做质子的时候,我还记得……”
  雪狼王说着,话音忽然一顿,打量了一下石塔,却问方丈说:“怎么父王的灵塔上没有苔藓?”
  方丈一怔,没想到雪狼王问起这个,紧张起来:“这……这可能是因为这是在您追封他之后才建的灵塔,这个塔就比其他的都新,所以没有苔藓。”
  雪狼王便仔细观察这座灵塔,只见灵塔也是石头做的,上挂着一副木作的烫金牌匾,上书“钛銮ぃ鹩邢稍础卑烁龃笞郑馐茄├峭跚滋獾模系谩
  雪狼王凝眉,招呼左右,说:“把牌匾摘下来。”
  左右侍卫便要爬上去摘牌匾,不料却被方丈阻止了。方丈慌忙拦住,说:“这是先王灵塔,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寻常妖物碰触呢?”
  雪狼王便道:“这是我的侍卫,也在你们庙里修行过,不算寻常妖物。”
  方丈却摇头,说:“那可不成。若是修行过就不算寻常妖物,那为什么普天之下所有的天帝庙灵塔都只能让人类供奉呢?”
  雪狼王倒是说不上来,毕竟,他对这些教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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