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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喜欢咬尾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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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丈却摇头,说:“那可不成。若是修行过就不算寻常妖物,那为什么普天之下所有的天帝庙灵塔都只能让人类供奉呢?”
  雪狼王倒是说不上来,毕竟,他对这些教义也不太熟悉。
  方丈见雪狼王不说话了,又劝道:“大王三思,请别惊动了先王的灵魂啊!”
  “好,寻常妖物不行。”雪狼王说,“你上去摘。”
  方丈怔了怔,说:“我?我……我哪儿爬得上去呀?只怕要摔死。”
  雪狼王也气笑了:“既然你也不行、别人也不行,那些僧侣也不可以了?这么说来,这块牌匾是怎么挂上去的?”
  方丈便答:“这块牌匾是天家使者亲手给挂上去的。”
  雪狼王倒是无言以对了。
  方丈见雪狼王有罢休之态,便露出松一口气的样子。
  雪狼王瞥他一眼,踱了两步,忽说:“本王血脉神圣,可不是寻常妖物了吧?”
  方丈愣住了:“啊?”
  说着,雪狼王轻身一跃,似风吹了雪一样轻巧的就掠过了灵塔顶,将那块牌匾摘了下来。
  方丈大惊失色:“大王————!!!”
  雪狼王把牌匾搁到地上,只说:“我看这牌匾是新做的,并不是我赐的那一块呀?”
  方丈噗通跪下,脸色蜡黄,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雪狼王一脚踏在牌匾上,冷道:“好大的狗胆!连本王钦赐的牌匾也敢替换?”
  方丈连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肿老高了:“贫僧罪该万死,但这真的是……是迫不得已呀!”
  “怎么迫不得已?”雪狼王问,“原本的牌匾呢?”
  方丈瑟瑟发抖,其他的僧侣也一同跪在地上,陪着一起抖,颇有韵律感。
  雪狼王又指着方丈身边一个僧人,说:“你说。”
  那僧人只磕头,说:“报告大王,这儿……这儿……这儿不对劲儿,这儿……这儿闹鬼啊!”
  雪狼王冷笑:“无稽之谈!好端端的,圣教重地怎么会闹鬼?”
  “真的啊!”那僧人信誓旦旦地说,“可能是你爹诈尸啊!”
  方丈闻言,“啪”的打那僧人一巴掌:“说啥呢!你爹我爹的,没大没小!知道怎么说话吗?”
  那僧人只得磕头:“罪该万死!不是你爹诈尸,是您父亲诈尸!”
  雪狼王来之前,其实就听说了北塔闹鬼的事情了。
  这事情原本就瞒不住,毕竟,方丈都出门找道士来驱鬼了。道士接到单子的第二天就把这个事情发网上了:“神奇!有个庙叫我去驱鬼。PS:我是道士。”这个帖子引起网友的热议,发帖的道士也越说越多,很多人都猜出来是天帝庙闹鬼了。
  天帝庙里本身也是人多口杂,一人一句,也都传开了。
  本来雪狼王是不会关注到这些八卦新闻的,只是他要来天帝庙,那侍卫们肯定要先做观察的。侍卫们便汇报了这个信息:“听说天帝庙北塔闹鬼。”
  雪狼王便细问起来。
  传闻,是一个看管北塔的僧人半夜尿急,去雪狼王爸爸的灵塔那儿解手,刚好那阵子肾不好,淅沥淅沥的,没完没了,惹怒了泉下雪狼。那鬼从塔里爬出来,大骂他怎么不上正规厕所,随地大小便,影响国家形象。僧人吓破了胆,一路尖叫着跑走了,又拉了伙伴来看,发现雪狼王爸爸的灵塔破了一洞,骨灰不见了,牌匾也掉了下来,摔烂了。
  大家特别害怕,忙告诉了方丈。
  方丈说:“还好在挂匾仪式上,我拍了照。”
  于是,方丈便拿着照片,找人来造一个一模一样的牌匾,又让工匠来重新返修雪狼王爸爸的灵塔,至于骨灰,丢了又不会有人发现,那就不管了。但他想着做个新的完事儿,却没想过要做旧,因为太过新净,反而让雪狼王窥见了端倪。
  雪狼王现在逼问方丈,方丈也把这事儿说了。
  雪狼王却道:“那你为什么要找道士?”
  方丈便说:“因为……自己不懂驱鬼,想找个专业的。毕竟,情况严重呀!自那事情以后,确实有灵异的事情发生。”
  “比如呢?”
  雪狼王满脸不信。
  “就跟鬼片里差不多,洗着洗着脸忽然有人从背后薅头发……水龙头里冒出来血水……此类事。”方丈发着抖说,“我也怕了。”
  雪狼王便道:“你怕了,然后呢?你就请了个道士来做法?”
  “是的,道士来做法之后,果真没有灵异之事了。”方丈大加赞赏,“很灵呀。”
  雪狼王挑眉:“那道士是怎么说的?”
  “道士说就是……就是您的……”方丈欲言又止。
  “我的父亲作祟么?”雪狼王冷笑道,“看到我父亲爬起来的僧人是谁?”
  方丈忙道:“已经死了。”
  “死了?”雪狼王越听越不对劲儿,“怎么死的?”
  “被鬼杀的吧。本来好好的,第二天就死在了灵塔外。”
  雪狼王冷道:“本王却不信父亲是邪祟。今天,定要还父亲一个清白!”说着,雪狼王命人拿来一个铁锤,要当场表演亲手拆自己老子的坟。
  雪狼王举起铁锤,却似拿着毛笔一样轻盈不费力,随手敲了两下灵塔,石塔便随之被打碎。这石头翻飞之时,烟尘滚滚,把雪狼王的眼睛都迷住了。雪狼王一眯眼,便心中一跳:“这烟尘不对劲儿!”
  却是瞬息之间,石塔破开之处蹦出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往雪狼王。
  原来,石塔跃出一条大蛇,如闪电一样击出,牙齿刚碰到雪狼王的衣袖,蛇身却被一只从树上窜下来的大雪豹给死死咬住了。


第44章 
  大蛇被咬住,受惊挣动,张嘴朝雪豹喷射毒液。
  如前文所言,雪豹极度容易受惊,但这也表示他反应灵敏,因此毒液才刚溅射,他就条件反射的一蹦两丈高,飞得老高的,倒是躲过一劫。
  大蛇趁着雪豹跳离,便一转身,快如惊风一样掠入林中,瞬间消失了踪迹。
  雪豹张嘴“啊嗷嗷啊”的两声,想要追上去,却听得雪狼王说:“别追了。危险。”
  雪豹扭过头来,眨巴着大眼睛看雪狼王,说:“蛇有什么危险的?山里的小野猫都能抓蛇玩,我更不必说了。”
  雪狼王却说:“有这个功夫,不如先看看大家怎么了。”
  “大家怎么了?”雪豹不解地歪了歪头,结果一看,发现地上方丈、僧侣、侍卫等人倒满了一地,仿佛昏睡过去了一样。
  站在地上没有倒下的只有雪豹和雪狼王。
  雪狼王说:“我刚刚敲打石塔的时候,涌起了烟尘——照例说敲碎石头是不可能有那么多烟尘的。我怀疑,这里面有问题。”
  雪豹惊愕地说:“所以大家吸入打量有问题的烟尘,因此昏倒?”
  “对。”雪狼王说。
  雪豹却摇头,说:“这不对呀!那我怎么没事?”
  雪狼王笑了:“你不是一直在树上、直到粉尘散了才下来的吗?”
  雪豹一怔:“您……您知道我一直在树上?”
  “嗯。我知道。”雪狼王温柔地伸手,摸了摸雪豹毛茸茸的脑袋。太久没有触碰这毛绒的雪豹了,雪狼王一下子也舍不得放开,所以把大雪豹抱住揉了一把。
  雪豹害羞地咬住了尾巴。
  雪豹很快变回人形,但身上光溜溜的。雪狼王便将外袍解下,披到了柳椒的身上。柳椒比雪狼王矮小一大截,穿着雪狼王的大袍子也是曳地的,袖子松松,两袖清风,看起来倒很有趣。
  雪狼王牵着柳椒一路走出了北塔。
  北塔是祖先碑林重地,自然不能人人都进去。雪狼王只带了亲兵几人,僧侣那边也只有几个,大部队都在北塔外。
  众人在北塔外守了一阵子,却见雪狼王牵着柳椒出来,心中也是大为讶异,但大部分人虽然不知道,但也不敢问——只有徐御史是例外的。
  徐御史一瞧见柳椒,就跟海鸥瞧见热狗一样扑腾着跳过来,凶狠无比地说:“你是待罪之身,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有,你是什么身份,竟然身披王袍,简直大逆不道!”
  柳椒没回答徐御史的质问,反而惊讶地说:“你们……你们在外面……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吗?”
  徐御史听柳椒这么说话,更加生气:“什么动静?你这妖妃……快把王袍脱下!”
  柳椒却道:“不可以脱,我里面没有穿衣服。”
  徐御史闻言,更加气愤:“妖孽!妖孽!”
  “不对呀,”柳椒皱眉,“大王在里面那么大动静,我在里面叫那么大声,你们都没听见?”
  大家确实什么都没听见,但也不敢说,免得像瞧不起大王和妖妃的“功力”似的。
  徐御史以为柳椒在显摆自己的恩宠,便气得都发抖了:“鲜廉寡耻——————————!!!!”
  侍卫们看着徐御史,都不敢说话,总觉得说听见也不行、说没听见也不行,不如装哑巴。
  雪狼王也皱眉,指着一个侍卫问:“你听见了吗?”
  侍卫慌忙说:“没……但……但我最近耳背。一定不是大王动静不大、美人声音不响的缘故。”
  雪狼王扭头看着北塔。他刚来的时候,北塔上暗云涌动,现在倒是万里无云,露出太阳了。
  雪狼王只道:“刺客大概在这儿布置了结界。”
  “刺客?”众人大惊,“什么刺客?”
  雪狼王便说:“北塔里有刺客,侍卫中伏,无力护驾了,只有柳椒勇不可挡,化作豹子击退刺客。但化了形,衣服也撑破了,所以本王给他披了外袍,这倒不算大逆不道吧?”
  徐御史的脸涨红了:“原来……原来如此……那刚刚柳椒说的大王动静大、他叫声大……”
  柳椒便说:“你们没看到,大王用锤子击碎了一座石塔,动静还不大么?至于我,打刺客的时候也发出了吼声。按常理,你们没可能听不见的。”
  徐御史羞愧难当:“原来如此……”
  “徐御史,你不要老想些黄色的东西。”李御史在一旁就讥讽起来了,“还读书人呢。”
  徐御史红着脸说:“我……我没有想黄色的东西,你、你别乱说!”
  “好了,”雪狼王制止了徐御史和李御史的扯皮,点了几个得力的侍卫说,“进去把人都抬出来就医,但别的东西不要动,等鉴证大人来看。”
  侍卫们听命,便入了北塔。
  徐御史又说:“那大王现在要去静室等候吗?”
  “不,那儿也不知道安不安全。”雪狼王想了想,又对柳椒说,“你住哪儿?带我去?”
  徐御史立即反对:“柳椒的住所也不一定安全呀!”
  雪狼王却道:“雪豹警觉性强,他能在那儿住那么久,应该是没问题的。”
  徐御史也无法继续反对了。柳椒便带着雪狼王到了自己住的庵堂里。原本庵堂里阿叶和大黄鸭正在嬉闹呢,见雪狼王一行人进来,吓得慌忙行礼,拜见大王。
  雪狼王只道“不必多礼”,牵着柳椒款步往庵堂里走。
  众人簇拥着跟上,雪狼王却道:“不必跟着了。”
  徐御史连忙又想到“大王又要荒唐了”,立即劝谏道:“大王,现在情况那么紧急,您就别光顾着跟雪豹美人在一起了!”
  雪狼王还没说话,那李御史却又说:“大王和柳椒应该想要单独探讨刚刚行刺的事情吧!毕竟只有他们俩经历过刚才的危机呢。徐大人,您没什么贡献就不要多话。更不要无端揣测大王白日宣淫……不得不说,您的脑子真的很黄诶。”
  徐御史听着李御史阴阳怪气的,也很生气:“什么黄……什么淫……我、我读书人!”
  “行了。”雪狼王打断他的话,抬手推门,又指着庵堂上的天帝图,“神明在看着,本王还能荒唐?你以为本王是什么人?”
  徐御史忙下拜:“臣并无此意啊!求大王恕罪!”
  雪狼王便道:“爱卿不必多言了,我和柳椒进去单独说话,商议大事。你们在外面守着,等侍卫军回来了,再行通报。”
  “是的,大王。”众人领命。
  雪狼王便牵着柳椒进了庵堂,将门关上。
  柳椒进了屋里,发现自己仍披着大王的衣袍,便说:“我先去换衣服吧。”
  雪狼王道:“我帮你换。”
  柳椒忸怩起来:“这……这不好吧?难道让大王伺候我更衣吗?这岂不是徐御史说的‘大逆不道’?”
  “你管他说什么?”雪狼王对徐御史的话向来不在意,拉着柳椒进了卧室,又给柳椒宽衣。
  柳椒多日不见雪狼王,忽而又赤身,便觉无比羞臊,衣袍一松后,便甩着大尾巴钻进了帘子后:“您不是说神明看着么?”
  大王隔帘笑道:“神明不是在厅子吗?还管卧室的事?”
  如此这般,大王温言软语的,哄着柳椒做了不应该被神明看见的事情。
  完事儿之后,柳椒跪得久了,膝盖也麻,想趴在地上休息,却被雪狼王从腰间搂了起来,捞在狼王膝上。柳椒便一边拿着瓷碗,用清水漱口,头发跟着脑袋甩来甩去的。雪狼王便抚摸柳椒的发丝,说:“怎么都没剪头发?”
  “我看庙里的人都蓄发,我也学着吧,这应该也是修行的规矩吧。”柳椒摸了摸已经及肩的头发说。
  雪狼王笑道:“不是说了,你什么规矩都不用守?”
  “那不守规矩的代价太大了!”柳椒摇头,“我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怎么一个月就花了五十万!”
  雪狼王道:“账目都在,能查明白的。”
  柳椒却道:“可是,大黄鸭说他去打听了,这庙里面都是一盘烂账。”
  “再烂的账目,总是有人写的。”雪狼王道,“找那个人来问问,总有答案。”
  “问谁?方丈吗?”柳椒想了想,又道,“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搞清楚行刺的事情吧!”
  雪狼王想说什么,耳朵微动,却说:“人来了。”
  很快,敲门声响起了。
  侍卫走了进来,拜见了大王,并禀明了情况:“禀报大王,我们进入塔林之后,发现众人倒地,目前已经全部送去就医了。”
  “现场的粉尘分析了吗?”
  “已经召唤了鉴证部门的大人来看了。”
  “刺客的踪迹呢?”
  “大王恕罪,我们完全感受不到陌生的妖物气息存在,就算用了检测仪,也检测不到可疑的妖气。”
  柳椒闻言,皱眉说:“这不应该呀!这个庙里都是人类,妖物就只有我们了。应该很好排查才对。”
  雪狼王笑道:“小椒也懂得分析。”
  柳椒却不忿地说:“我为什么不会呢?这不是最简单的道理么!”
  侍卫便道:“事实上,椒美人说得很对。只不过,目前的军用黑科技都可以做到隐匿妖物踪迹的。很可能刺客就是使用了这个科技,但能够接触并使用这种科技的,恐怕也不是普通人了。”
  “你说错了,”柳椒闷闷道,“我已经不是‘美人’了。”
  侍卫闻言一怔,忙道:“大王赎罪,臣下失言。”
  雪狼王却拉着柳椒的手,正要宽解他,却又见另一名侍卫匆忙跑了进屋,慌张地说:“报告大王,方丈和侍卫长死了!”
  “什么?”柳椒惊愕无比,“怎么会……”
  “这事情确实古怪,必须细查。”说着,雪狼王又牵着柳椒,走到了庵堂外。庵堂外众人见雪狼王出现,忙都拜见。雪狼王又说:“今天行刺的事情必定要一查到底,该罚该杀的一个不能饶恕。只是后话了。现在要做的,是先对护驾得力的论功行赏。”


第45章 
  听到大王的决定,徐御史又条件反射地反对了:“大王,这事情还未完结,那么快就论功行赏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彻查案件吧!”
  雪狼王只笑而不语,点点头。
  如非必要,雪狼王不会反驳御史的话,不然显得自己不贤明。从善如流,才能提高他的贤王KPI。
  但雪狼王其实也不需要说什么,自然有人会替他说话。
  这时候,李御史就跳出来了:“大王,我觉得,正正就是因为案件还未完结,才更应该立即马上刻不容缓地对救驾有功的人进行嘉奖。这样才可以提高大家破案、护驾的积极性呀!”
  雪狼王闻言,微笑点头:“李御史说得很有道理。”
  李御史答:“大王谬赞。臣下也只是忧国忧民而已。”
  “你……你还忧国忧民?”徐御史又想骂人。
  “好了,先行赏吧。”雪狼王可没兴趣听两个御史大夫吵架,便下定论了,“我们先赏赐有功之人。柳椒救驾有功,应该是头一等的。”
  柳椒听见雪狼王要赏赐自己,忙上前说:“大王,其实我也是做了自己的本分而已。没什么值得嘉奖的。”
  徐御史道:“你知道就好!那还不退下?”
  李御史道:“柳椒好谦虚,真的是我们的榜样!”
  雪狼王假装听不到两个御史在battle,只对柳椒说:“那你想要什么赏赐?”
  柳椒想了想,说:“是不是什么都可以要?”
  “你想说自己想要什么。”雪狼王未置可否。
  柳椒便道:“我请求大王赦免绥绥,让他不要继续服役了。我想绥绥应该也已经知错了,不会再犯了。其实,绥绥他也没有……也没有犯下……”
  “不必多言了。”雪狼王打断了柳椒的陈词,说道,“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
  徐御史听到柳椒的请求,更剧烈反对:“这可不行啊!绥绥触犯宫禁,这才罚去服役没几天呢!现在又放了?这成什么样子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柳椒,你这是仗着自己的功劳让大王行不义之举呀!”
  柳椒惊讶地说:“有什么严重吗?”
  李御史却道:“徐御史就跟百度医生一样,什么东西被他一说都很严重。”
  徐御史被讥讽一句,便气得跳脚:“你倒是哈巴狗,整日只叫唤着讨尊者开心!”
  李御史笑了:“可不是狗吗?我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
  听着两个御史又要开始吵架了,雪狼王打断道:“行了!不必争论。这件事情,本王会有自己的考虑的。”
  众人便也不再多言,柳椒倒是可怜兮兮的,才发现自己提了不对的要求,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雪狼王朝柳椒宽解一笑,道:“柳椒,你在庙里潜心修行不假,如今也有功,实在不宜继续罚你。你如此勇敢,又忠诚,现在侍卫长既然殉职了,你就暂代侍卫长一职,守着本王的身边,替本王分忧解难吧。”
  柳椒惊讶无比:“我做侍卫长?”
  徐御史又是一个条件反射要跳出来反对,却被李御史扯住衣袖:“大王才说了几句话,你都反对多少次了?”
  徐御史义愤填膺:“管大王说了多少句,只要是不妥当的,我身为谏臣,就一定要劝谏!”
  李御史不禁白他一眼:“那你就真的很机车诶!”
  雪狼王也是心意已决,当场让亲随拟旨,下令解了柳椒的禁,并让他暂代侍卫长,统领此次出行的卫军。
  柳椒尊奉了旨意,成为了侍卫长。
  作为侍卫长,柳椒也就要贴身保护雪狼王,二人影形不离,也相当合理。徐御史看着二人出双入对的,还没得讨个说法,就气得要死,就在庙里对着神仙祖宗大哭。旁人看了问怎么回事,李御史便嘲讽说:“在表演行为艺术呢。”
  柳椒跟着雪狼王重新去了案发现场,鉴证的大人也汇报了,说这个石塔里面确实有问题。石塔本来是用普通材料做的,现在却混入了一种特殊的材料。水泥里面掺进了一种名为“一闻就倒”的药粉,因此,当石塔被敲破时,雪狼王的随扈都昏迷了。
  柳椒听着鉴证大人的汇报,却说:“那大王怎么没事呢?”
  鉴证大人道:“大王血脉神圣,天赋异禀,自然不在话下。”
  柳椒却道:“我不太明白,您这么说,大王天生就跟打游戏免疫魔法攻击一样么?”
  “嗯。”
  “那这算不算开挂呢?”柳椒在想。
  雪狼王却问:“那现在众人都好么?”
  “药效过了,都没有大碍。”鉴证大人回答。
  雪狼王却说:“那方丈和侍卫长的死因是什么?”
  鉴证大人说:“侍卫长是被巨蛇毒液所杀。据您和柳大人所说,这个蛇妖当时吐了毒液,没击中柳大人,但却溅到了侍卫长身上。他是因此而死的。”
  柳椒和雪狼王闻言都感到很遗憾。
  鉴证大人又道:“至于方丈,他也是中了同样的毒死的。”
  “那不可能。”雪狼王摇头,“方丈离得远,不可能是因为毒液而死。”
  “方丈不是被毒液溅射而死的,是体内有毒素。”鉴证大人道,“他应该是长期小剂量地服用了毒药,因为慢性中毒而死的。”
  “长期小剂量的服毒?”柳椒寒毛倒竖,“这是为什么?”
  “可能是被投毒了。”鉴证大人说,“现在已经在排查方丈的饮食了。”
  这两人一人死得冤枉、一人死得蹊跷,让柳椒满心恐惧,久久不能言语。
  查看之后,雪狼王便和柳椒一起离开了北塔,往外走去。树叶成荫,花木繁红,是个很好的时节,却不巧遇到这样不好的事情。柳椒闷闷不乐,低头不说话。雪狼王回头看他,又牵起他的手,说道:“怎么不讲话了?”
  “我……我觉得有点诡异、因此害怕。”柳椒眨着眼睛说,“怎么会就这样死了?”
  “我也觉得有些后怕。”雪狼王道。
  柳椒想着那时候的凶险,只说:“对呀,越想越觉得害怕。”
  雪狼王却道:“你以后不要再为我涉险了。”
  “大王?”柳椒怔住了。
  雪狼王凝视着柳椒,目光里充满眷恋,说:“如果你没躲开,毒液溅在你的身上,那出事的那个就是你了……”
  “我?我不会的。我是大猫呀!对付蛇可拿手了。”柳椒摇摇头,说,“可是呢……你就不一样了,大狗子都比较迟钝一些。”
  雪狼王刚刚还在忧心忡忡的,现在倒是哭笑不得:“你说我是什么?”
  柳椒也发现自己失言了,居然把雪狼王比作大狗子。
  “我……我的意思是……”柳椒倒也不懂怎么解释了,“我的意思是……大王比较尊贵……”
  “不,”雪狼王摇头,说,“你才是最贵重的。”
  说着,雪狼王把柳椒的手贴到自己的胸膛上。柳椒的手心立即传来了急切的悸动。
  看着一直平静冷淡、高山雪一样的大王,心居然跳得那么快吗?
  柳椒顿感讶异,抬头看着雪狼王,满脸的不可置信:“大王,你的心跳得很快。”
  “已经习惯了,”雪狼王答,“和你一起的时候,总是如此。”
  柳椒的心也跳得很快了。
  柳椒不禁想:我俩这样老在一块,会不会双双得了心脏病?
  雪狼王搂了搂柳椒,笑道:“不说这个了,说回你的心愿吧。”
  “我的心愿?”柳椒愣了愣,“什么心愿?”
  “你不是想要救绥绥吗?”雪狼王问。
  柳椒连忙点头,说:“对啊!”
  说完,柳椒又有些沮丧:“但是他们都说得对。大黄鸭也给我说了道理,让我知道厉害。”
  雪狼王有些讶异:“大黄鸭怎么说?”
  柳椒道:“大黄鸭说,这个‘团队侍寝项目导致大王染病’的事件已经闹大了,捅到天子那边去了。太后禁足,我修行,绥绥服役。现在才过去一个月,我就解禁了,还要求放了绥绥,这太后算什么?天子又算什么?只怕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雪狼王笑了,说:“那鸭看起来傻哈哈的,倒是有点想法。”
  柳椒却道:“他可聪明了,傻哈哈的是我吧?”
  雪狼王捏着柳椒的尾巴,说:“你不是傻哈哈,是傻乎乎。”
  柳椒不解:“区别是什么?”
  “傻乎乎比较可爱。”
  柳椒还是不太懂,心思还是绕回了绥绥身上:“大黄鸭又说,提起这个,御史马上会反对的。大王当即没有答应,而另行奖赏了我,意思也很明显,就是不想这么做。我不应该强求的。”
  雪狼王看柳椒心情低落,便说:“你的要求我怎么会不答应?但大黄鸭说的都是真话,现在这么高调地放了绥绥是不行的。等过一阵子,我会帮他的。这事儿还是得低调。不然,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柳椒闻言大喜:“真的呀?大王,您可真好!”
  雪狼王牵着柳椒的手,说:“行了,别不开心了。我们去逛街,怎样?”
  柳椒想了想,说:“案子都没解决呢,就去逛街?”
  雪狼王道:“你不是不开心吗?咱们去散散心。再说,你也应该很久没有逛街了吧?”
  柳椒想起来,自己自入宫以来一直困在后宫,之后又呆在庙里,确实很久没出去了。
  “那、那好吧……”柳椒抱着雪狼王的手臂,“我们去逛街?”
  雪狼王低声说:“那可不能跟别人说,不然又得说我昏庸了。”
  柳椒道:“大王怎么会昏庸?”
  “那也是,”雪狼王玩笑道,“要说也会说你祸水。”
  柳椒想到自己又要被说祸水了,连忙摇头:“那不去了。”
  雪狼王却道:“没事,你现在是侍卫长。怎么会是祸水?妃子天天和大王黏在一起是误国,侍卫天天和大王在一起是尽职。不一样的。”
  柳椒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说:“好像很有道理,但听起来还是有点昏庸的感觉……”


第46章 
  尽管遭遇刺杀,但雪狼王却没有离开天帝庙,反而住下来了。他以“雪豹住所安全”为由,住在了柳椒的院子里。院子外头被侍卫围得密不透风,因为雪狼王曾说“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去”,飞鸟卫还出动了有“动物界捕蝇器”之称的飞燕。几十只飞燕轮流值班,将附近的苍蝇吃了个精光,把这个雪豹院子变成“苍蝇百慕大”。
  相比起来,在内伺候的反而是美差、轻松的巧宗儿。但能包揽这巧宗儿的只有阿叶和大黄鸭。
  柳椒和大王同居的院子里有一个池塘,大黄鸭在池塘上凫水,阿叶则在池塘边上捞鱼儿玩,倒是其乐融融。
  在这时候,雪狼王和柳椒却回来了,大黄鸭忙从池塘上跳起来,阿叶也趴在地上,两人淌着水也没管,径自行礼:“拜见大王。”
  换着在宫里,这样的情况是万万不会发生的。所有的侍婢都谨守宫规,绝对不会存在仆婢嬉水玩闹途中遇到主子出现尴尬的情形。
  雪狼王见二人这样,却也没计较,只是笑笑,便牵着柳椒进庵堂里了。
  见雪狼王没有问他们失礼的罪名,大黄鸭和阿叶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大王不计较我们失仪。”
  柳椒听觉也算灵敏,听到大黄鸭和阿叶他们说话的声音。进屋后,柳椒便对雪狼王说:“谢谢大王仁慈,没有计较大黄鸭和阿叶失仪。”
  雪狼王不以为忤,笑道:“我看他们那样也挺好的。”
  “为什么好呀?”柳椒不解,“这不是失仪、冒犯天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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