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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喜欢咬尾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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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漪没想到白泠泠开口就批评自己,赶紧回答:“这……这是因为羊贵妃的垂爱。”
  白泠泠道:“他还给你取了名字?”
  “是的。”文漪答道,“羊贵妃宅心仁厚,对小人有诸多关照。”
  白泠泠想了想,只说:“今天我去看钦天监走了一遭,那边的人说我和属蛇的相冲。怪道我从昨晚饮宴回来就不舒服。这样吧,你现在就办手续出宫。”
  文漪大惊失色:“这……这不可能吧!我虽是蛇妖,但我属猪啊!”
  白泠泠噎了一下,半晌说:“我刚刚记错了,就是和属猪的相冲。”
  就这样,事实上是属鸡的文漪就要办出宫手续去了。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霓裳宫。
  彼时,霓裳宫里柳椒正和冷角在喝下午茶。下午茶的内容是香草烤鸡。柳椒吃鸡,冷角吃草,完美的搭配,不浪费一点食物。
  听到仆人说文漪要办出宫了,冷角有些惊讶:“是他说话得罪了白子大人不是?”
  仆人说:“不知道,只说是属相相冲。”
  “嗯,我知道了。”冷角想了想,说,“文漪是贫困县的孩子,来首都打拼也不容易,你们记得安排好他的再就业。”
  “是的,贵妃。”仆人领了任务便去办事了。
  柳椒却惊讶地说:“属相相冲的话,岂不是所有这个属相的人都要赶出去?”
  “当然不是。”冷角说道,“还是看有没有冲撞到了。”
  “那要怎么看有没有冲撞到了呢?”柳椒问,“这个标准是什么?”
  “标准就是白子大人说了算。”冷角无奈地说道。
  柳椒一知半解地点点头。
  冷角看着柳椒迷迷糊糊的样子,笑着说:“你是不是也没听懂?”
  “我当然听懂了!”柳椒不甘示弱。
  冷角便问:“那你说说,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雪狼家的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吗?”柳椒只道,“我当然知道了。像是大王说我是美人就是美人,说我是侍卫就是侍卫,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冷角有些惊讶:“你倒是真的懂了。”
  柳椒却有些沮丧:“其实不懂。”
  “嗯?”冷角抬眉看着柳椒。
  柳椒苦闷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干嘛的。说是妃子,也没有承恩侍寝,说是侍卫,也没有担当守卫。我觉得自己好像那种……你知道吗……就那种……网上经常说的那种很可怜的……”
  “哪种?”冷角也没听明白。
  柳椒想了半天,说:“同妻。”
  “咩?”冷角觉得这个话题的走向逐渐奇怪,忙转了话题,“对了,你说白子大人为什么送我深海鮟鱇鱼啊?”
  柳椒便想到昨晚宴会上,白泠泠忽然送了一条鮟鱇鱼给冷角。柳椒便说:“角儿你这么聪明,又博学,难道也不知道吗?”
  “我可不敢说。”冷角心想:难道因为鮟鱇鱼是深爱专一、至死不渝的动物吗?
  柳椒却道:“你这都不知道吗?鮟鱇鱼好吃呀!”
  “咩?”冷角有些讶异,“是这个原因吗?”
  “对啊。”柳椒说道,“大王也是这么说的。”
  “哦?”
  “这样吧,你要是不确定的话,”柳椒说,“我们现在就把鱼烤了吃,不就知道了吗?”


第75章 
  听见柳椒要把鮟鱇鱼烤了的建议,冷角开口“咩”了一声,却道:“可是……我又不吃鱼。”
  “是的诶……”柳椒想了想,说,“可是我吃啊,我可以帮你鉴定到底好吃不好吃。”
  冷角也想了想,只说:“可是,这礼物是白子大人送给我的。他大概能知道我不吃鱼,那就不太会是因为好吃才送的。”
  “是哦,你是不吃鱼的……你只吃草……不过嘛,白子大人不一定能考虑到这一点吧?”柳椒大胆发表自己的意见,说道,“因为我看白子大人不是特别聪明的样子……”
  冷角噎了一下:“嗯?你这么说,倒让我很意外。”
  “为什么?”柳椒问。
  冷角只得说:“能被你评价为‘不聪明’……这样的人应该不多。”
  “我也不是说他不聪明,只是说他也可能办傻事。”柳椒连忙解释,“或许他是想用好吃的鱼来讨你喜欢,但却忘了你是吃素的。”
  冷角怔了怔,说:“你觉得他是要讨我喜欢?”
  “对呀。”柳椒说道,“你不知道,上回白子大人喜欢布偶精,就给他送这个鱼了。布偶精也没喜欢,把鱼退了。”
  “布偶精?”冷角心里咯噔一下,“就是那个北国第一美猫?”
  “是啊,就是他。”
  “这鱼是他拿来送了布偶美猫,人家退了不要,现在又给我?”冷角愣了愣。
  柳椒答:“对啊。布偶精可嫌弃这个了。瞧吧,你也不喜欢。”
  “我确实不喜欢。”冷角断然说。
  柳椒想了想,又说:“不过白子大人送他的草,他还是喜欢的。”
  “送草?”
  “对啊,白子大人自己种的。”柳椒回答。
  冷角便不言语。
  柳椒正与冷角说着,却又得到了大王传召了,便离开了霓裳宫。
  目送着柳椒离开,冷角看着鱼缸里那条鮟鱇鱼,心情复杂。侍女上前说:“贵妃打算怎么处理这条鱼?”
  冷角问道:“你觉得这条鱼怎么样?”
  “嗯……”侍女表情复杂。
  “说实话即可。”
  “说实话吧……”侍女看着那条丑陋不堪的鱼,“嗯,和咱们室内装潢风格不是特别搭。”
  冷角点头,说:“这种鮟鱇鱼又丑陋又凶悍,讨厌至极,还是烤了吧!横竖雪豹侍卫长说喜欢吃呢。烤了送到狼山雪殿去。”
  “这……这不好吧?”侍女劝道,“好歹是白子大人送的礼物,就这样烤了,岂不是……不给面子么?”
  冷角想了想,说:“也是。那就扔进河里。”
  “可是……这是深海鱼呀。”侍女委婉劝说,“不能扔河里。”
  冷角眉头大皱,只觉得这条鱼跟烫手山芋似的,越看越生气。
  侍女看着羊贵妃下一刻就要用羊角叉起那条鱼拿去火上烤的阵势,连忙说:“贵妃嫌它碍眼,我把它挪到后院去吧。”
  “嗯。”冷角大袖一挥,“不要再让我看到它!”
  那条可怜的鮟鱇鱼再次遭到嫌弃,被侍女带去了后院。
  没过一会儿,侍女又来到冷角身边,说道:“启禀贵妃,白子大人送来了一些新鲜的嫩草,说是给贵妃用的。”
  冷角忽然想起刚刚雪豹说了白子给布偶送草的话来,便说:“这草什么来历?”
  侍女道:“听说是白子大人自己种的。”
  冷角额角突突地跳:“拿去喂狗!”
  ——
  柳椒扑腾扑腾地跑回了狼山雪殿,急匆匆地走到了雪狼王的寝居里,只问:“大王,您传我啊?”
  雪狼王支颐笑道:“怎么这么匆忙?”
  “大王传召,我当然要快呀。”柳椒跑到了雪狼王身边,乖巧地坐下。
  雪狼王却正色,道:“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明……”
  “嗯?”柳椒见雪狼王脸色,自己的脸色也不觉变得凝重起来,“大王请讲。”
  “是这样的,今天一早我就收到了……”雪狼王正说着,却听到屋外传来闯殿的声音。
  红狐狸语气慌张地说:“白子大人,您要等传召才能进来……”
  白泠泠却已闯进了殿内,一副凛然模样,迫视着雪狼王:“你现在可以传召我了。”
  雪狼王无奈道:“宣,白子。”
  白泠泠便说:“臣白泠泠拜见大王。”说着,白泠泠扭头对红狐狸说:“我这个礼数可周全了么?”
  红狐狸忙弯腰赔笑:“白子大人说笑了。”说着,红狐狸便告退了。
  白泠泠见红狐狸走了,又上前,气势汹汹地道:“你不是说了要发特赦令,放所有的妃子出宫的吗?”
  柳椒却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呀?你是也要出宫,约顺风车吗?”
  白泠泠气得咬牙,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还是有关系的。”雪狼王心平气和地说,“其实,我正要和小椒说这个。你既然来了,就一起说吧。”
  白泠泠坐了下来,只道:“那您说吧!”
  雪狼王便道:“今天我收到了天子给我发信息了——大概这两天就会出告示,到时候就会天下皆知了。但这事情,我还是先和你们两个透个底儿吧。”
  白泠泠眼珠一转,说:“这和后宫有关?”
  “不错。”雪狼王道。
  “那我知道了。”白泠泠只说,“是不是冥后死了,后宫无主,神圣雪狼族子嗣凋零,天子把住在天宫的雪狼送咱们北国后宫来开枝散叶了?”
  雪狼王点头,说:“你猜得不错。天子赏赐了我一名血脉纯正、并具有生育能力的神圣雪狼。”
  柳椒一听,说:“天啊!那他太可怜了!”
  雪狼王侧头:“可怜?”
  柳椒点头:“他来了也要读书考试是么?”
  “……”雪狼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白泠泠却冷笑:“说可怜那还是羊贵妃可怜。他原本是宫中无宠才人,备受冷落,得封贵妃还是因为要和冥后抗衡。为此,他险些羊入狼口。不想才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就又要拿来做棋子,被利用去制衡雪狼新人!”
  柳椒是一个字儿都没听明白,只说:“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雪狼王却摇头,说:“不是这样的……”
  白泠泠却道:“我倒想听听是怎样!天家要赐你雪狼,你无法拒绝。但又怕雪狼来到后宫会伤害柳椒,便拿羊贵妃做挡箭牌。所以,你才食言而肥,不肯下特赦令,不肯放羊贵妃出宫!”
  “我怎么会食言而肥?”雪狼王道。
  白泠泠却不说话。
  “天子跟我说了,要赐我贵女,我已断然拒绝了。”雪狼王回答,“不信,我可以给你看看聊天记录。”
  白泠泠半信半疑。
  雪狼王拿起了平板电脑,把聊天记录给白泠泠和柳椒看:
  天子:你这样不行啊,什么时候才能有继承人啊?
  雪狼王:没有子嗣不代表没有继承人。像我,就不是白青肆的儿子。
  天子:那不就麻烦吗?传位子给你还得专门弄个考试。这还不能服众。到现在还有谣言说我透题给你、让你作弊,你才考第一的。
  雪狼王:清者自清。
  天子:不行,我觉得你们神圣雪狼族濒危了。我把住在天宫的神圣雪狼赐给你!
  雪狼王:不用了,谢谢。
  天子:这是朕要赐你的,轮不到你不要!
  雪狼王:我不要。
  天子:……为什么?
  雪狼王:你知道原因的。
  天子:我当然知道。我不会为难你的雪豹的。这样吧,我虽然赐你雪狼,但你不用封他做王后。等他生了孩子,我就把她接回天宫,不给你的后院添麻烦。你权当你的后院来了一母鸡,咯咯的下了个蛋儿。下完就跑,你白捡个娃儿,岂不美哉?
  雪狼王:可是……娃儿哪能白捡?生子,也得我的合作。而我,不愿意合作。
  天子:这个你大可放心!我知道你是忠贞之狼,我已经帮你搞定了。这个雪狼,来的时候已经怀上了!绝对是白捡的娃儿!
  雪狼王:?!


第76章 
  柳椒看了一下这段聊天记录,头脑一片混沌的,好像还是没理解。
  白泠泠倒是理解过来了,只说:“这才是真的‘祸水’。”
  “但也不是本王的‘祸水’。”雪狼王说道,“等他生育完毕,就会送回天宫,与我们都没有关系。”
  白泠泠却说:“但这和特赦后宫又有什么关系?”
  雪狼王回答:“这雪狼贵族是要回天宫的,想必会把在北国后宫的见闻带回去。我想,还是给他看到一个比较‘正常’的后宫比较有利。”
  “好啊,所以你就把冷角放在这儿,当你的‘正常后宫’演员?”
  雪狼王只道:“冷角在这儿继续当贵妃,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再说了,雪狼贵人是不会稀罕我的宠爱的,回头他还要回天宫,自然不会与冷角为敌。权当宫里多了个客人罢了。”
  白泠泠想了想,觉得也是,想到这天降的“祸水”,便埋怨道:“这天子也忒荒唐了!可把我们北国王宫当孕产月子中心了?”
  雪狼王道:“不要妄议天子。”
  听着二人一言一语的,又再了几遍聊天记录,柳椒总算明白过来了,惊讶万分地说:“所以,天子要送个已经怀孕了的狼过来啊?那孩子是谁的?”
  这事情相当要紧,首先,北国王宫必须欢欢喜喜地迎接天子的“赏赐”。按道理,天子御赐雪狼进宫,那按规格是当王后都不为过。可是呢,天子下旨,特别说明了“赐雪狼贵人”,故而,雪狼王便把这个新人封了“贵人”即可。
  因为是贵人,而不是王后,就不用八抬大轿的从大门浩浩荡荡进来,办那么多仪式了。就是一台私人飞机把贵人送到了狼山停机坪,轿车拉进了狼山雪殿的侧殿。
  柳椒作为雪豹侍卫长,与内侍官长官红狐狸一同到了停机坪迎接贵人。
  柳椒看着那飞机门打开,走出来了一个光彩照人的美男子,缓缓走下,舒而脱脱,风度华贵不凡,确实很有贵族的派头。
  柳椒便躬身说:“雪豹侍卫长见过狼贵人。”
  狼贵人看了柳椒一眼:“你就是从前的椒美人吗?”
  柳椒愣了愣:“狼贵人还知道这个?”
  狼贵人说:“走吧,送我进宫。”
  柳椒把狼贵人送进了轿车,又和红狐狸一起坐在轿车内,与狼贵人四目相对。狼贵人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按规矩,是要去狼山雪殿的偏殿。”柳椒答。
  “那儿啊……”狼贵人语气里似有些怀缅,“狼山雪殿……”
  柳椒说:“就是那儿。”
  狼贵人挑起眉毛,问道:“你亲自把我送去给大王侍寝,心里不酸吗?”
  柳椒想起了嘤嘤嘤哭了半夜的狐妖绥绥,只说:“给大王侍寝可不是轻巧活儿。您自己多加油。”
  狼贵人闻言一惊:“真的假的?”
  “这可不是假话。”红狐狸回答,“连狐妖都侍寝侍到哭着求饶呢。”
  狼贵人惊愕无比:“就是以狐媚著称的狐妖一族?”
  “可不是么!要不是如此,也不会开启组团侍寝项目,若非如此,那个狐妖也不必被罚去边境服役了。不过,也是大王开恩,已经宽恕他了。”红狐狸说得无比诚恳。
  狼贵人深吸一口气:“牛逼!”
  柳椒把狼贵人送到了狼山雪殿的偏殿里。狼贵人举目四望,只说:“这儿可真是……”却又闭口不言了。
  红狐狸先退下去了。
  狼贵人便在床上坐下,柳椒在旁边站着。
  狼贵人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柳椒说:“无论大王翻了谁的牌子,我都会在的。”
  主要还是柳椒翻的牌子。
  柳椒想找谁玩儿,就翻谁的牌子。
  狼贵人深吸一口气:“牛逼!”
  也不知该说雪狼王牛逼,还是柳椒牛逼。
  过了一会儿,柳椒又问:“我能坐下来吗?”
  “坐吧。”狼贵人说。
  柳椒便像流体一样瘫了下来,尾巴摆摆。
  狼贵人看着柳椒这样不成体统,便说:“你是这样坐的?”
  “我是猫啊。”柳椒答。
  狼贵人无言以对:果然犬科和猫科没有共同语言。
  过了好一阵子,才听见红狐狸宣布:“大王驾到!”
  狼贵人慢悠悠地站起来,准备恭迎大王,瞥了一眼柳椒,发现柳椒还是流体状态,心想:真是恃宠生娇!看来白皛皛真的很宠他!
  雪狼王阔步走进了室内。狼贵人见之下拜:“参见大王。”
  雪狼王看他一眼,说:“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支的神圣雪狼?”
  狼贵人道:“我叫雪里笋儿,是永河支的,因百年前的雪河之战丧乱,辗转流落天都。如今再次回到北国境内,不胜欢欣。”
  雪狼王道:“行,那你也累了,先歇下吧。本王还有国事要处理。”
  说完,雪狼王便对柳椒说:“小椒,你也跟我来,别打扰贵人休息。”
  “是的,大王。”柳椒这才从流体变回固体,站立起来跟雪狼王走了。
  雪狼王抱着柳椒回正殿,卿卿我我的。新来的贵人却独守空闺。也很符合雪狼王独宠雪豹的作风了。因此,后宫里谁都没有感到意外。
  柳椒枕在雪狼王的臂上,忽然说:“那个狼贵人啊……”
  “怎么了?”雪狼王问。
  柳椒缓缓说道:“那个狼贵人刚在车上问我,说我会不会酸?”
  雪狼王不解:“什么酸?”
  “就是——宫里来了个新的贵人,还要我送他去偏殿侍寝,问我会不会酸。”柳椒缓缓解释说,“这问得很奇怪。”
  “确实很奇怪。”雪狼王笑着摸摸柳椒的脸,“小椒是甜的,怎么会酸?”
  柳椒却道:“但从前确实会。”
  “哦?”雪狼王仿佛很意外。
  柳椒说道:“从前,您让绥绥去了偏殿侍寝,我就觉得不开心。”
  雪狼王便说:“那是本王的不是了。”
  “不是……角儿说了,不妒忌是后妃之德。我妒忌是我不对。”
  雪狼王只说:“你现在已非后妃了。”
  “那也是。”柳椒豁然开朗,却又笑道,“可我现在却真的不会不开心。”
  “哦?”雪狼王有些惊讶,“不会吗?”
  “对啊。”柳椒道,“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大王还是会陪着我的。”语气里都是轻快的乐观情绪。
  雪狼王也笑了,揉了揉柳椒的尾巴:“你知道就好。”
  柳椒躺在雪狼王怀里,沉沉睡去。
  雪狼王却坐起来,缓缓走出了内室,见红狐狸在那儿站着。雪狼王便看着红狐狸,默默半晌,红狐狸也低着头,默默半晌。
  过了一阵子,雪狼王才开口:“你是伺候过前狼王白青肆的内侍……”
  “嗯……”红狐狸垂头答。
  雪狼王又问:“那你看狼贵人长得像不像……”
  红狐狸的头垂得更低了:“仆……仆哪敢抬头看贵人呢!”
  看红狐狸这反应,白青肆,就是狼贵人,没跑儿了。
  红狐狸是伺候过两代雪狼王的老人了,头脑精明。他在停机坪那儿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所谓的“狼贵人”就是当年的雪狼王白青肆。但红狐狸看起来波澜不惊,脸上一点破绽都没露出。
  而白皛皛作为贵族,和白青肆也有过几面之缘,但都是远远看着的,倒不如红狐狸这样的近侍与白青肆熟悉。所以,雪狼王看见白青肆生疑,便找红狐狸求证。红狐狸的回答也很足以说明问题。
  雪狼王越发头痛:这“狼贵人”可真是个烫手山芋!
  天子可真会给人出难题!
  雪狼王又问红狐狸:“宫里跟你一样伺候过白青肆的还有多少人?”
  红狐狸回答:“当年白青肆遭到弹劾之后,大部分的内官都被清理了。只有冥后那一片的还剩老人。但现在冥后也被清理了,宫里能认识白青肆的,恐怕只有仆。当然,白子大人应该还是见过白青肆的。此外,应该再无他人。”
  雪狼王淡淡点头:“我明白了。”
  大概天子也是打了这个主意,北国后宫里没有人认识白青肆——除了红狐狸、雪狼王兄弟,而这三人是都不会乱说话的。
  雪狼王只道:“你多跟狼贵人交流交流,让他一个人在宫里,别闷坏了。”
  “是的。”红狐狸答。
  “注意点儿,别让朝臣看见他。”雪狼王想了想,“尤其是徐御史。”
  “是的,大王。”红狐狸也挺担心这个:徐御史那么喜欢叩阁,老往宫里跑,嘴上没把门儿的,而且他又认识白青肆。当年还是他带头弹劾白青肆的。白青肆干啥他都能批判一番,把白青肆气得要杀了他。可惜,御史不可杀。
  有一次,徐御史还效仿先贤,要坐在棺材上面上朝劝谏。结果,棺材太大,过不了地铁安检——没错,徐御史虽然很烦人,但为官清廉,穷得每天上朝都是挤地铁的。


第77章 
  其实,雪狼王见了白青肆不敢相认,还有一个很大原因,就是气质太不同了。
  从前的白青肆多么的恣意放肆,嬉笑怒骂,自尊心极强,谁敢说他一句不是,他立即铡刀伺候。现在,白青肆看着雪狼王,头也不抬的,直接就跪下拜他,低眉顺目,确实像久居深宫的,而不像以前那个胡作非为的王。
  红狐狸也不太敢认他,但雪狼王既然叮嘱了,要红狐狸看顾白青肆。红狐狸也只得去了。
  红狐狸入了偏殿,便见白青肆对着蜡烛滴泪。
  红狐狸忙说:“怎么了?”
  白青肆只说:“没什么,我这是被**多了的PTSD,见到蜡烛就想哭。”
  红狐狸忙让人把香薰蜡烛撤下去,换上了无火香薰。谁知道,白青肆看着无火香薰也流泪。红狐狸问:“是味道不对吗?”
  白青肆摇头,说:“没什么,我这是被**多了的PTSD,看到棍状物就想哭。”
  “……”红狐狸暗叹:天子真是人中之龙!
  红狐狸便说:“那我们不熏香了,可好?”
  白青肆便说:“劳烦红君了。”
  红狐狸让人撤走了熏香。白青肆又扶腮说道:“大王是不是已经认得我了?”
  红狐狸猛地瞪眼:“贵人……”
  白青肆说:“这儿只有你我了。我看大王让你来,也是这个意思吧!”
  “这个……”红狐狸不知该说什么。
  白青肆却握着红狐狸的手,说:“你都不知道我多可怜……刚进去的时候,我天天想着逃跑……谁知道,我一身的X环、X钉、X塞的,一过安检机,那都是哒哒哒的响啊!”说着,白青肆哭道:“我命好苦啊!”
  红狐狸安抚白青肆一阵,又说:“贵人是雄性,怎么怀上的?”
  “这是龙种!”白青肆流泪说,“龙生九子,和谁都没生殖隔离。杀千刀的……”
  红狐狸可不想参与辱骂天子的话题,立即说:“贵人舟车劳顿,我伺候您沐浴更衣,早些安歇吧。”
  说着,红狐狸便伺候白青肆更衣,一脱衣服,就发现许多不同了。红狐狸脸上不显现,但心里是有点儿吃惊的。毕竟,他伺候白青肆多年,知道白青肆全身长啥样。起码,白青肆的某个位置以前是有毛的,现在没有了。
  白青肆被关在天宫,多年没有一个说话人,如今好不容易遇着故人,便吐苦水说:“这是激光去毛!你敢相信吗!”
  “激光!”红狐狸这久经风浪的都大吃一惊。
  “他说激光的是永久的,比较省事儿。但是你想想啊……激光激那个地方!!!”白青肆血泪控诉,“还说我是神圣雪狼,受伤也会好的——但也确实如此,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受了多少伤……”
  红狐狸心想:我又不想知道!你别告诉我啊!我完全不想知道这些细节!
  白青肆洗完澡,也累了,便躺下来,却说:“我现在无论多累都睡不着,一定要吃安眠药才行。”
  红狐狸说:“贵人身怀六甲,不适合吃这些药吧!”
  “这是龙与雪狼之子,不会抵不住的。”说着,白青肆径自服药,又想:就算胎儿真有什么问题,也是天子作孽太多,所以生个儿子没屁//眼!
  红狐狸哄着白青肆睡下了,便回去正殿回禀雪狼王,又转述了白青肆的话,说白青肆对天子颇多微词。雪狼王听得很平静,只说:“我知道了,你继续回去看着,别让他出什么事儿。”
  “是的,大王。”红狐狸便立即回了偏殿。
  柳椒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只对雪狼王说:“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天子的性格本来就很古怪。”雪狼王沉吟半晌,“但白青肆这人倒也不是清纯无害的。也算是两个祸害凑一处去了。”
  柳椒好奇地说:“您怎么这么说天子?不是说您和天子是朋友吗?”
  “谁说的?”雪狼王惊讶,“我可不敢当,充其量就是老同学——只能说,在所有人之中,我算是比较知道怎么能不得罪他的那一个。”
  柳椒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问:“这就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了?”
  “没错。”雪狼王点头道,“大概是这样。”
  柳椒挨着雪狼王的手臂,却说:“可我现在就伴君啊,怎么都没觉得如伴虎呢?”
  雪狼王便笑了,道:“因为我不是你的君。”
  柳椒半知半解,只说:“哦,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雪狼王笑问,“你说你知道了什么?这是为什么?”
  柳椒其实也不太懂,便道:“横竖就是你喜欢我吧!是不是这样的意思?”说着,柳椒又爽朗地笑了起来。
  闻言,雪狼王解颐一笑,露出少有的灿烂笑容,抱着柳椒道:“不错,就是这样的意思。”
  柳椒伸出尾巴来,卷着雪狼王的腰,双臂环住他:“我也喜欢你。”
  雪狼王颇受触动,搂着柳椒的肩膀,半晌叹说:“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柳椒怔怔看着雪狼王:“我当然知道。我又不傻。”
  雪狼王一笑,说:“你不是二傻子?”
  “好像也是……”柳椒愣了愣,却说道,“就是二傻子也是知道什么是‘喜欢’的。”
  雪狼王却道:“可你不也喜欢冷角?你也喜欢鸡爪子。我看上回你还说,你最爱的就是泡椒鸡爪,要是没有泡椒鸡爪,这辈子就活不下去了。”
  柳椒不满地说:“难道大王是在吃泡椒鸡爪的醋吗?”
  雪狼王竟也无言以对,听刚刚那句,确实有几分像是吃泡椒凤爪的醋。
  在一旁伺候的蓝猫都忍不住问:“对了,如果泡椒凤爪和大王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雪狼王想阻止:“不要问了……”
  柳椒却道:“大王会游泳啊。”
  蓝猫伤心地说:“那就是救泡椒凤爪了?”
  “可是……”柳椒有些委屈,“大王会游泳的。但是,凤爪掉水里就不辣了……”
  蓝猫看着高冷而寂寞的雪狼王,心生恻隐:原来,即使是高贵的王,爱上一只猫的时候也是那么卑微的。
  养猫,属于自虐行为。
  所以,据说,S倾向的人会养狗。
  所以,天子养雪狼。
  逻辑完美。
  翌日,白泠泠便来打听这个新来的“狼贵人”的事情。雪狼王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便跟白泠泠说了实情。白泠泠闻言大为讶异:“天子越来越疯了。”
  雪狼王便道:“龙性本淫,很难克服的。”
  白泠泠半晌一叹:“就像狼天生专情,很难克服。”
  “不对啊。”柳椒插话道,“如果狼天性专情,怎么白青肆那么花心?我听说他也是狼啊,但是风流成性,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的。喜欢的时候像对待珍宝一样,不喜欢了就当扔垃圾。非常绝情。我看他就没有专情之相。”
  “偶尔有几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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