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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喜欢咬尾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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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雀君立即跪地:“大爷,您喜欢什么,随便拿去!从此我就是您的仆人了!”
  于是,雪狼王如愿得到了解药,并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一样地提溜着秃鹫和孔雀,回到了天帝庙。
  鉴证大人接过了两只禽兽,并使用起专业的审讯大法来提审这俩禽类。
  服下解药之后,柳椒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织毛衣的雪狼王。
  柳椒也不记得自己被蛰的事情了,只呆呆地看着雪狼王。室内的灯光柔和,是温暖橘色,映照着雪狼王细腻的手指,指尖勾着毛衣针,轻轻地编着柔软的毛线。
  “小白字……”柳椒忽然开口,发现声音有些沙哑。
  雪狼王听见柳椒的呼唤,眼眶竟有些湿润,扭头看着柳椒,却又装作无事一样,微微一笑:“醒了?怎么了?”
  “您织毛衣的样子……”柳椒仿佛想到了什么,“好像村口阿婆。”
  雪狼王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柳椒也仿佛明白过来自己说得不好,忙解释:“是好看的那种阿婆。”


第72章 
  看到柳椒居然拿去了独门蝎子毒的解药,冥后大惊:“你……”
  冥后还没来得及说完想说的话,背部便已飞溅出血花。
  柳椒目瞪口呆,看着白泠泠从背后袭击了冥后。
  冥后匍伏扑地,口吐鲜血。
  白泠泠看着柳椒,说:“走吧。”
  “走?”柳椒茫然说,“去哪儿?”
  白泠泠答:“去救冷角。”
  柳椒懵了:“可是……可是不是有大王去了吗?”
  白泠泠却说:“但解药不是在你这儿吗?”
  柳椒顿了顿,说:“对哦。”
  白泠泠没有耐性和柳椒解释说明,一手拎起柳椒的脖子,就往外跑。
  柳椒的后颈被制住,呀呀大叫,又说:“你别揪我后脖子啊!我自己能走!”
  白泠泠便把柳椒扛到了肩上,奔到了青雀台神堂。
  一到了神堂,白泠泠便将柳椒放下。神堂里灯光幽暗,点着矮矮的红色蜡烛,空气中弥漫着焚香的气味。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被制服的守卫,显得氛围更加诡异。
  白泠泠往里头趋步走去,掀起了内堂的帘帐,只见一只白色的羊在地上抽搐,四蹄发颤,似在弥留之际。雪狼王站立在羊的旁边,神色平静。
  白泠泠却大骇,拉着柳椒说:“快救他!”
  雪狼王却抬起腿来,一脚往羊脑踢去,羊便瞬间昏厥了。
  白泠泠怒不可遏:“白皛皛!”说着,白泠泠正要攻击白皛皛,却见冷角从偏门走了进来。
  “呃?”白泠泠一时愣住了。
  柳椒看着地上的羊,说:“这是啥呀?”
  冷角答道:“这不是太后养的羊吗?”
  “太后为什么要养羊?”
  “白子大人喜欢吃烤全羊嘛。”冷角答。
  白泠泠凝视着冷角却不说话,只是立在那儿,似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
  柳椒却走了过去,拉着冷角说:“角儿,你没事了?冥后说你中了毒,我可担心了!”
  冷角答道:“我无事。是大王来解救了我。只是不知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白泠泠缓缓移步到了冷角身边,颤了颤嘴唇,说:“你……你认得我吗?”
  冷角抬眼看着白泠泠,说:“您是白子大人,我当然认得。”
  雪狼王背着手,瞥了白泠泠一眼,说:“冥后呢?”
  “嗯,还在青雀台正殿。”白泠泠答。
  “我去看看,可不能叫他给跑了。”雪狼王道。
  说着,雪狼王又嘱咐道:“小椒,你就和冷角留在这儿。我和白泠泠去看看太后。”
  柳椒点头答应。
  说完,雪狼王便和白泠泠离开了神堂,缓缓踱步往青雀台正殿去。白泠泠瞥雪狼王一眼:“你倒是不急。这样慢悠悠地走。”
  “他也跑不了。”雪狼王气定神闲。
  二人款步回到了正殿,却见冥后身上淌血,歪在青雀台的长阶之下,白发如雪,血流如注。
  “你下手倒是很狠。”雪狼王评价道。
  白泠泠道:“狼的天性使然。”
  “那么,一往情深也是狼的天性吗?”雪狼王忽问道。
  白泠泠倒不说话,看向了冥后。
  冥后含恨看着白泠泠:“你……你一早知道了?”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白泠泠道。
  雪狼王背着手,站在阶下,看着冥后:“来杀我的大蛇,是不是你派的?”
  冥后冷笑道:“你可有证据?现在是铁证如山,刺杀大王的蛇妖是孔雀君派的。而孔雀君则是白泠泠的谋反同党。你要杀我,可以,但也不能饶了白泠泠。”
  “一开始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派大蛇来杀我?大蛇的蛇毒伤害不了我。”雪狼王沉吟道,“只要对我稍微了解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一点。所以,一开始,我既不怀疑白泠泠,也不怀疑你。”
  冥后道:“可能孔雀君不知道呢?”
  “如果孔雀君和白泠泠是同党,又怎么会不在谋划刺杀之前商量好?要是商量好了,白泠泠怎么会同意用一个不可能成功的方案来刺杀我?”雪狼王反问,“所以,我觉得很蹊跷。”
  冥后缓缓勾起嘴角:“那哀家猜测,你现在已经想明白了?”
  “已经想明白了。虽然大蛇妖在天帝庙行刺看起来是精心策划的,但谋划者从没有考虑过要真正杀死我。”雪狼王答道,“这就是原因。他们要用一个看起来很费劲儿但却不可能成功的刺杀方案来引起我的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我好毒’,进而查到孔雀君,然后顺藤摸瓜,查到了孔雀君和白泠泠是知交好友,过从甚密。”雪狼王回答,“这就是你的目的吧?让我怀疑白泠泠的叛党。”
  冥后笑了:“真是好笑。白泠泠是真的要谋反。既然柳椒能从谋反套装的快递盒里跳出来,这不是证明了你们已经掌握了白泠泠谋朝篡位的证据了吗?”
  “真的吗?”雪狼王问白泠泠,“你真的要谋逆?”
  白泠泠淡淡看着雪狼王,不发一言。
  雪狼王却道:“白泠泠连自己家那点地儿都懒得管,打游戏都懒得签到,这样的人真的想做大王、天天刷勤政任务?”
  冥后只说:“这种事都是论迹不论心的。按行为看,他确实是谋反了。”
  雪狼王问白泠泠:“你真的要谋反?还是受到了胁迫?”
  白泠泠却道:“谁可以胁迫我呢?”
  雪狼王却道:“当初,冥后花了两千万打赏的那个直播网红,就是布偶精吧?”
  因为被太后打赏了两千万,布偶精——也就是狮子猫才会从半红不黑小主播一下子蹿红了。“我好毒”公司找到狮子猫,看起来是因为看中了狮子猫的名气,但实际上,是太后和孔雀君授意的。表面上孔雀君是白泠泠的好友,实际上他是太后的奸党。
  狮子猫进了公司之后,孔雀君便各种运作,让狮子猫和白泠泠相逢。
  至于孔雀君又是如何知道白泠泠喜欢布偶的?
  这也得从帮白泠泠寻找布偶精的那个家仆说起。家仆满世界的找人,自然少不了让当地黑帮“我好毒”知道。孔雀君贿赂家仆,让家仆指鹿为马,欺骗白泠泠说狮子猫就是白泠泠要寻找的猫。
  白泠泠看起来也非常相信,对狮子猫十分殷勤。于是,冥后便绑架了狮子猫,对白泠泠进行威逼利诱,让白泠泠杀雪狼王谋反。
  “但现在看起来,白泠泠好像并没有相信狮子猫的身份。”雪狼王沉吟道,“而且,白泠泠故意留下桃宝购物的线索,就是提醒我这件事吧?”
  白泠泠知道雪狼王对白子府内部产生了怀疑,所以在电脑上留下了线索。
  冥后却不明白:“你既然一直都不相信狮子猫的身份,为什么还要配合演戏……?”
  白泠泠仍然不说话,像是一块冰一样。
  雪狼王只得猜测说:“因为白泠泠已经知道了谁是他的恩人,怕你会加害他,所以不作声。”
  “他的恩人——”冥后想了半天,忽想起来了刚刚白泠泠急忙去解救冷角的场面,“难道……是……冷角?”
  “我猜是的。”雪狼王想了想,问冥后道,“你知道白泠泠和冷角有定情玉佩吗?”
  “什么玉佩?”冥后也呆住了。
  “果然。”雪狼王看着白泠泠,“关于玉佩的事情,冥后不知道、孔雀君不知道、狮子猫也不知道。那么说,你没也没把玉佩的事情告诉家仆。”
  “是的。我没有。”白泠泠终于开口,“他贪财,不可信。”
  冥后也算是懵了:“什么?你既然不信他,为什么要让他去找恩人?”
  “因为亲族都反对我找恩人,我当年去寻人的时候,就遭到明里暗里的百般阻拦。后来,我学聪明了,便派了这个家仆去找,让大家都知道我是靠家仆寻人的。他们便从家仆那儿进行阻拦。”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冥后冷笑,“所以,那个家仆只是个幌子,真正去找恩人的是别人。”
  “没错。”白泠泠道,“玉佩是关键,所以这信息,我只能告诉信得过的人。他就是我府上的一个飞鸟卫。他找到了的时候,才告诉我,那人其实是羊,已经入宫,当了才人。”
  冥后一怔:“原来如此。”
  “后来,又传出新消息,说我这个哥哥喜欢雪豹,羊才人无宠。我想着,等一年,他就出宫了。”
  “却不想,中间生了这些波折。”雪狼王有些叹惋地说。
  白泠泠点头:“家仆告诉我找到了布偶精,我为了保护冷角,假装相信。后来,太后又对我进行威逼利诱。我本想装病拒绝。没想到,冥后却误打误撞地擒住了冷角,拿捏住他的性命了。我也只得假装答应,到了王宫来。”
  “你可真敢。”雪狼王冷笑,“你不会以为冥后那样求着你谋反,是想让你做北国大王吧?”
  “我心里明白。他说得好听,说看你不顺眼,要尊奉我为大王。”白泠泠看着脸色阴沉的冥后,只说,“可是……他的主意是,让你我互相厮杀,等我俩死了。他这神圣雪狼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位了。我心里当然明白,但也是不得已。”
  雪狼王闻言,却道:“你有不得已,为什么不和我明言?”
  白泠泠看着雪狼王,只道:“那也太没面子了。”
  雪狼王倒是气笑了:“你这样‘假意’答应谋反,打算怎么收场?你谋反之前不是还给我留了线索,等我来把你砍了,你可有面子?”
  “你不会砍我的。”白泠泠道,“你若不蠢,就该信我。”
  雪狼王也是气到了,冷看了白泠泠一眼:“你确实是父王最疼爱的小儿子,总是如此任性妄为!”
  白泠泠却道:“若父王真的疼爱我,又怎么会让你做世子?”
  “我做世子,是要去做质子的!”雪狼王也反击,“给你去,你要不要?”
  “我要。”白泠泠道,“我可以替你去为质。”
  雪狼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居然就吵起来了!
  冥后觉得自己作为幕后黑手大反派,实在太没存在感了,简直是就是侮辱,便拼了最后一丝力气,扑上来一口去咬雪狼王的咽喉。
  这冥后拼尽全力的最后一击,真是急如闪电快如风,顿显了他非凡的狼族天赋。
  谁还记得,冥后当年也是一个极强的狼战士。
  因为荒淫的前任雪狼王白青肆看上了他,逼他从军队退役,关进后宫做宠物。当时,冥后正在边境作战,被一道诏令召回。深宫之中,红帐之内,冥后一夜白头。
  白青肆开始对冥后厌倦,另寻他欢。
  而冥后,却渐渐开始渴望权力。
  他一边鼓励白青肆代练勤政系统,一边搜集证据,让御史台揭发白青肆。冥后联合各方势力将白青肆赶下台,以为就轮到自己了。不曾想,天子却说要考试,冥后差一分输给了白皛皛。
  后来,别人告诉冥后,白皛皛在天家做质子,是天子陪读,关系很好。考试的时候,天子把试题提前泄露给白皛皛,白皛皛才得了第一。
  冥后便越来越怨恨,最终成了今日这眼睛滴着血,张开牙齿要咬断白皛皛脖子的恐怖妖物。
  在冥后的牙齿碰到白皛皛皮肤的那一刻,却停止了呼吸,血红的眼睛失去了焦距,身体颓然倒在长阶之下,犹如断线的木偶,四肢僵硬。
  白泠泠杀了他。
  冥后的动作很快,但到底是重伤之下,还是丧命于白泠泠的爪下。
  白泠泠看着雪狼王,说:“我救了你。”
  雪狼王想说“我不需要你救”,但还是忍下来了,只道:“我知道。”
  雪狼王又想了想,说:“你不用等满一年,我这几天找个借口大赦天下,并将后宫无宠之人放出去。算是圆了你一个心愿。”
  白泠泠眉心微动,半晌却说:“他又不认得我。”


第73章 
  一句话通报:冥后谋逆,行刺雪狼王,被白泠泠斩杀于青雀台阶下。
  这就等于说,谋逆是冥后一人所为,和白泠泠没有关系。白泠泠反而成为了护驾有功的一等功臣。
  雪狼王自然没追究白泠泠那些仿佛“谋逆”的罪行,甚至还嘉奖了他。与此同时,白泠泠以“帮助平乱”的名义居住在了王宫。
  事实上,只不过是雪狼王知道白泠泠不舍得冷角,所以就给他个借口留下。
  而冷角目前仍然当着贵妃,打理着六宫事务。
  白泠泠认为雪狼王这么做不对:“冷角才被从青雀台里解救出来,身体还不太好,怎么就让他去继续工作了?”
  雪狼王答:“他是本王的贵妃。理当如此。”
  话是不假,但白泠泠听了却生气。
  柳椒进殿的时候,就看到俩头大雪狼在打架。
  忘了说,柳椒现在仍是侍卫长。
  作为侍卫长的柳椒,看见居然有人胆敢撕咬大王,自然“嗷呜”一声挺身而出,扑了过去,扒在白泠泠的背上咬。
  白泠泠大尾巴一甩,就把柳椒摔了下去。
  这时候,雪狼王倒也不咬白泠泠了,便扑倒了柳椒身底下,给柳椒垫了背。
  “你袭击本王便罢了,怎可袭击本王的侍卫?”雪狼王训斥道。
  “替大王挨打,本来就是侍卫的工作!”白泠泠也是道理一大条的。
  雪狼王想了想,却呼来了红狐狸:“传令下去,告诉羊贵妃,本王今晚要设宴招待白子,让他今天日落之前务必张罗出一台像样的宴会来。”
  “你!”白泠泠神色一变。
  ——你打柳椒,我打冷角!
  雪狼王的策略便是如此。
  “咩?!”冷角在宫里还算着今天的账目呢,就听见红狐狸来宣布新任务了。
  “是的,贵妃。”
  冷角以为自己没听清楚,还揪了揪自己羊角旁边的白色绒毛:“确定是今晚?”
  “确定的,贵妃。”红狐狸答,“大王吩咐了要是‘像样的’宴会,不是寻常家宴。”
  冷角只得点头,说:“好的。本宫明白了。劳烦大人回去禀告大王,我已经会尽善尽美,不辜负大王的期望。”
  红狐狸便告退了。
  冷角呼出一口怨气:“这贵妃好难当啊……”
  没过一会儿,柳椒就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冷角的门外,笑道:“角儿,我们出去玩吧!”
  冷角头都大了:“不行,我还得准备今晚的宴会呢。”
  柳椒便说:“这个会很难吗?”
  “会。”冷角想了想,忽然拉住柳椒小声说,“不如这样吧,你让大王今晚不要开宴会了。”
  柳椒闻言只说:“为什么啊?宴会多热闹多好玩啊!”
  冷角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是你要宴会啊!”
  “?”柳椒忙摇头,“不是啊,我什么都没有要。是大王说要给白子大人开宴会的。”
  冷角凝了凝眉:“白子大人吗?”
  柳椒拉着椅子在冷角身边坐下,说:“对了,你觉得白子大人人怎么样啊?”
  “白子大人人怎么样?”冷角斟酌了一下这个问题,沉吟道,“白子大人不是人啊。”
  “哦……”
  柳椒见冷角确实忙得焦头烂额,宫里人来人往的,都是来报事情的。柳椒便不打扰了,先走出了冷角所住的霓裳宫。等柳椒一出门,白泠泠便站到他面前,只问道:“冷角怎么说?”
  柳椒据实以报:“冷角说你不是人。”
  “……”
  到了晚间,正要设宴款待白泠泠。
  虽然是雪狼王在下午临时交代的任务,但冷角确实也张罗得有模有样,并没有失礼之处。
  殿内彩灯辉煌,轻歌曼舞,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雪狼王点头赞许,只说冷角不错。
  白泠泠心里却不痛快。
  冷角听见雪狼王夸赞自己,连忙站起来行谢礼、敬酒。
  白泠泠只也站起来,对冷角敬酒,说:“谢谢贵妃设宴。”说着,白泠泠又道:“这些日子我在宫里,多亏了贵妃的接待。实在无以为报。为了答谢贵妃,打算送您一件小礼物。”
  冷角闻言,忙答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不敢收白子大人的礼物。”
  白泠泠却说:“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您不要担心。”
  说着,白泠泠便让人抬上了一个鱼缸,鱼缸里放着一条丑得奇特的大鱼,嘴巴一张,都是尖锐乱牙。
  “这鱼儿可真是……”冷角仿佛想说“这鱼儿可真是丑”,但还是定了定神,说,“这鱼儿可真是好别致。”
  “这深海鮟鱇鱼,就献给贵妃了。”白泠泠说道。
  这丝竹曼舞的,也是个不错的宴会。
  为了让宴会看起来比较“像样”,乐坊的歌姬和舞伎都上台献艺了。其中一个貌美的男舞伎颇为抢眼,艳冷红衣,罗袜生微步。
  冷角一直盯着那个男舞伎。
  其实是,彩排的时候这个舞伎经常在这一节跳错舞步,冷角心里担心焦虑,才在细节处多看了这个男舞伎几眼。
  不过,冷角也自持身份,不会盯得很明显,只是不是瞥看罢了。然而,白泠泠却注意到了这一点,便也忍不住仔细打量这个男舞伎,却见这个舞伎妖里妖气的,还穿红衣服化浓妆,根本就不好看嘛!
  白泠泠越看越气,越气越看,盯得舞伎背脊上都起俩火洞了。
  雪狼王也看出来了,待舞曲停了,便笑道:“这个红衣男舞伎叫什么?”
  冷角上前回答:“这是乐坊新来的水蛇精,叫文漪。”
  “文什么……?”柳椒一时没听明白。
  冷角答道:“文漪,有诗词说‘文漪缘飔起’,也有说‘方舟荡文漪’。说的就是这个‘文漪’,意思是多变的波纹。”
  “那么繁复,还不如叫‘多波’干净。”白泠泠批评说。
  冷角脸色微变。
  文漪却忍不住说:“本来仆叫‘文毅’,‘文漪’是羊贵妃赐的艺名。”
  听见是冷角赐名,白泠泠便也噎了一下,说:“那……那确实听着比文毅好。”
  雪狼王却道:“什么,我觉得‘多波’比较好啊。小椒,你觉得呢?”
  柳椒正在啃着鸡爪子呢,一脸迷糊的:“大王您说好就好。”
  雪狼王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看白子对文漪很感兴趣嘛。明天,文漪你就再去一次白泠泠的宫里。单独献舞吧。”
  白泠泠闻言,脸色微变,但雪狼王也不等白泠泠拒绝,只说“散了吧”,说完,雪狼王便拉着柳椒回寝殿了。
  柳椒身为侍卫长,与雪狼王同出同进的,也无人有异议。柳椒回了寝殿,便在床边躺着,看见雪狼王打开了后宫系统。
  柳椒便探头问:“原来翻牌子是用电脑翻的呀?”
  “是的。”雪狼王道,“不然你以为?”
  “我以为是真的有个牌子。”柳椒答,“写着所有妃嫔的名字的。”
  雪狼王却道:“以前是的,但现在讲环保,电子化办公。”
  “哦。”柳椒探头看着平板电脑,说,“那我们今晚叫冷角来好不好?”
  “?!”雪狼王是真的有点吃惊,“你的意思是……”
  柳椒答:“我想斗地主。”
  雪狼王无奈,说:“再叫一个来吧,我还要刷勤政任务。”说着,雪狼王又随手点了一个白绢。
  白绢和冷角来到了狼山雪殿的偏殿,便和柳椒一起打牌。白绢输了好几回,便指责冷角和柳椒出老千。冷角说:“本宫是贵妃,你敢说我出千?”
  白绢气愤不已:“我当然敢!”
  冷角便道:“来人!把白绢拖出去弹脑门!”
  白绢大喊着“冤枉”就被拖了下去了。
  柳椒惊讶地说:“你这么凶的吗?”
  “做贵妃平时累死累活那么辛苦,有机会当然要威风一把。”冷角回答。
  说着,冷角托着腮,玩着手里的牌,又说:“你今晚不侍寝吗?”
  柳椒说:“大王要刷勤政任务呢。”
  “是吗?”冷角想了想,却说,“你让我看看你的脖子。”
  柳椒便探了头给冷角看脖子,冷角从口袋里取了一点气味诡异的香露,揉搓在掌心,轻轻摩挲到柳椒的后颈上。
  柳椒只觉后颈暖洋洋的,便说:“这是什么呀?”
  “这也是我掌管六宫之后才得到的‘秘香’。”冷角一边摩挲着柳椒的后颈,一边说,“说是狼大王宠幸了谁,都会在他后颈咬一个印子。印子过一晚就会消失,要用这种秘香摩擦才能显现。”
  “这么神奇吗?”柳椒很惊讶。
  冷角却说:“不然怎么会说进宫满一年没被宠幸的可以离宫呢?若没有一个客观的检验标准,这办法行不通呀。”
  说着,冷角觉得自己把柳椒的后颈都搓红了,还是没看到那个传说中的牙印,便说:“怎么?还没看得到呢?”
  柳椒却说:“当然没啦,我还是处男呢。”
  “咩?!”


第74章 
  冷角震惊不已。
  冷角当然知道雪狼王没有宠幸过后宫的妃嫔们,但他没想到雪狼王连雪豹侍卫长都没有碰过。
  冷角只能“咩”的一声表示自己的心情了。
  柳椒又拉着冷角坐下,只说:“很奇怪是吗?”
  ——当然奇怪!全北国上下都知道柳椒是“雪豹祸水”!谁能想这“祸水”根本就没有浪起来?
  冷角始终不太相信,又说:“那你们夜夜相伴,都在干什么?”
  “可以干很多事情的。”柳椒回答得老老实实,“比如今晚,本来是打算一起斗地主的。”
  “……?”冷角的脸上写满了“咩”字。
  柳椒定定地看着冷角。
  冷角却说:“不可能一整晚都斗地主吧?到深夜的时候呢……?”
  柳椒答:“睡觉啊。”
  “咩?”
  “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能干什么?”柳椒也很好奇为什么冷角这么好奇。
  冷角干咳两声,说:“话虽如此。但是吧……”
  话说到一半,冷角便不语了。他忽然想到,自己和柳椒虽然是朋友,但他和雪狼王是君臣。他是不能够随便议论雪狼王的私生活,也不能够问太多的,就算柳椒不介意也不行。
  冷角只得转了话题:“原来如此啊。说起来,现在也是大晚上的,我也应该回去睡觉了。”
  柳椒便说:“好,那先手机打轿吧。在屋里等着,等轿子到了再出去。”
  冷角说道:“没事,我现在是贵妃。手机派单优先。”
  于是,羊贵妃便享受手机派单优先权限,很快就有轿子来接他了。
  被弹了脑门的白绢也回宫了。
  这偏殿里只剩下柳椒,柳椒便径自去了狼宫正殿,见雪狼王正在刷任务。雪狼王抬头看到柳椒来了,便说:“打完牌了?”
  “嗯。”柳椒跑到了雪狼王身边,看着雪狼王手上拿着文件,书面上写着三个大字“特赦令”,“这是什么意思?”
  雪狼王说道:“我打算找个理由,特赦后宫。让宫中无宠的妃子们可以提早出宫,也不耽误他们的青春。”
  柳椒忽然想起冷角今天给自己用的“秘香”。
  “所以是没有被大王咬过的妃子都会走吗?”柳椒问道。
  雪狼王听到柳椒说这句话,很是惊讶:“你还知道这个?”
  “冷角说的。”柳椒答道。
  “嗯,是的。”雪狼王道,“你可以这么说,但也可以说,宫里的所有妃子都会被放出去。”
  “那么我呢?”柳椒问。
  雪狼王笑着挠了挠柳椒的猫下巴:“妃子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本王的侍卫长。”
  “好像也是啊……”柳椒忽然又放心了,看来自己是不会离开狼山雪殿的。于是,他歪倒在雪狼王的膝上,像只小猫似的打着瞌睡。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柳椒是在床上醒来的,身上还盖着薄丝被。
  柳椒起床的时候,雪狼王已经去上朝了。
  柳椒百无聊赖地走出了卧室,宫人已经送上了饭食了。柳椒便也是心无顾虑地开吃,殊不知朝堂上又开始了新一波针对柳椒的弹劾。
  徐御史认为:“柳椒只不过是一个侍卫长,却天天和大王夜同寝,昼同行,实在是有违礼制啊!”
  雪狼王微笑不语,心内却想道:本王单单是与柳椒夜同寝、昼同行,便惹得这许多非议。到之后和柳椒生同寝、死同眠,也不知引来怎样的沸反盈天。
  雪狼王虽不发话,但李御史倒是立即跳出来反驳徐御史了:“同食共寝一向都没有有违礼制的说法。像三国时期的刘备,就与多少下士食则同席、寝则同榻?唐明皇更与李白御手调羹。如今雪豹侍卫长乃是救驾功臣,大王这么对他,都是礼贤下士的明君表现啊!”
  “你……”徐御史气得跳脚。
  雪狼王严肃地说:“雪豹侍卫长乃救驾功臣,众卿不得非议。”
  殿上便是一片肃然了。
  现在冥后已死,朝中更是对雪狼王依顺的多了。认真唱反调的也只有徐御史这些“刚正不阿”的文官。这种文官嘛,向来都是没什么威胁力的。雪狼王听听就罢了,回去还是爱怎么宠柳椒就怎么宠柳椒。
  到底,现在冥后党派被铲除了,雪狼王这把王位是坐得很稳了。他这一句话,在北国就是最高的指令。就好比雪狼王昨晚随便说了一句,让文漪今天去白子大人那儿独舞,乐坊那儿就从昨晚到现在都绷紧了,紧张了一整天。
  “羊贵妃啊,”文漪非常慌张地问冷角,“您说这到底是让我献舞呢?还是让我献 身啊?”
  冷角没什么表情,只道:“那就得看白子大人想要哪一种了。”
  文漪想了想,却说:“那如果白子大人想要后一种呢?那我是不是就上天了?”
  冷角噎了一下,说:“这……我也说不准。”
  很快,乐坊的人把文漪打扮好了,便送到了白泠泠暂住的芭蕉殿。文漪穿着昨晚那套红色舞衣,在花厅翩翩起舞。舞完了一曲,文漪便垂头跪坐在地。
  白泠泠看完了,便说:“你的舞艺平平,怎么进的乐坊?”
  文漪没想到白泠泠开口就批评自己,赶紧回答:“这……这是因为羊贵妃的垂爱。”
  白泠泠道:“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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