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在武侠文里修仙-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嵇彻活了这么大,见过的母蚊子都屈指可数,更何况是同他一般的女子了,阿檀一靠近他就莫名有些慌乱紧张,移开视线,喝道:“滚开!”

阿檀顺利扳回一城,大笑着滚远了。

……
往蜀中的官道上有一对兄妹在走路,那哥哥器宇轩昂,背着一把古琴,那妹妹扎着两个包子髻,髻上系着两个红绳子,随着她奔奔跳跳的走路,一晃一晃的,看上去非常娇俏,虽然兄妹二人穿着普通,但是难掩周身的气质。

夏侯巽是头一次穿女装,觉得非常好玩,左摸摸又瞧瞧,忙的不亦乐乎。

他以前从未穿过女装,此番为了逃命,不得不化妆成女孩。穿上女装之后,从镜子里照照自己,这容貌,嘿嘿,可比从前在山庄见的那些个小丫头好看多了,他发自内心感觉自己要爱上自己了。

这夏侯巽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此番他见自己看上去如此貌美,不免心中得意自恋起来,看见路边的一个小水洼都要上去照照。

嵇彻虽然冷着脸,但还是由着他去了,毕竟夏侯巽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

夏侯巽是个人来疯,他如此欣赏自己的美貌,和自己玩的不亦乐乎,可这嵇彻却活像两眼漏风,任凭他怎么闹,都不为所动,见他不听不看,不闻不问,夏侯巽秉承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原则,便开始闹嵇彻了。

时而拉着嵇彻的胳膊,跺跺脚道:“大哥哥,你都不理人家~”

嵇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夏侯巽只好欣欣然放下自己的爪子。

嵇彻现在是他的金大腿,他可不敢得罪。

可是和这个“冰块脸”走路实在是太无聊了,这家伙还不如他从晋阳骑出来的那匹马,最起码那匹马累极了,还会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好歹能听个响声。

和嵇彻这家伙走路,就仿佛一个人扶着棺材走路,一路上只有他一个喘气的,搁谁谁能受得了!

他们俩这一路,嵇彻说的话都是两个字两个字蹦出来的,什么“休息”“上路”之类的,活像多说一个字,他就会被累死一样。

夏侯巽在心里暗暗腹诽,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不敢,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如果没有这位大侠的护持,他什么时候才能到晋国去。

但是实在太无聊了啊!!!!

正值夏天,中午走路天气太过炎热,因此他们吃过午饭便在一个破庙里休息,打算等日头西斜了之后再走,夏侯巽靠在一个干草堆上,看见嵇彻正拿着抹布在擦拭他的琴,那琴就是他们初见之时,嵇彻在山上弹过的那把琴。

这冰块脸平日里看上去冷清绝欲,但他在擦琴的时候,却仿佛是在为心爱的女子描容,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甚至是温柔的。

这么稀罕吗?一时间,夏侯巽有些好奇,于是乎他就忘了好奇心害死猫这一千古至理名言,没有征求嵇彻的同意,手就放到他的琴上,道:“看嵇哥哥你如此爱惜这把琴,莫不是这把琴大有来头?”

嵇彻将夏侯巽的手抓起来,力度大的夏侯巽简直以为嵇彻要将他的腕子捏断了。

夏侯巽看到嵇彻的眼神的时候蓦得心头一颤,嵇彻的眼神看上去来者不善,他毫不怀疑,若是他胆敢对这把琴有什么图谋的话,嵇彻绝对会送他去见阎王爷。

嵇彻嘴里冷冷地吐出几句话,道:“不是你的,就不要随便乱动!”

夏侯巽看到嵇彻生气翻脸,心知此时没必要和他为了一把琴闹得不愉快,便赔笑道:“不动就不动嘛,这么紧张干什么,哎哎哎……少侠快放松,小的这腕子都要给你捏化了……”

嵇彻看着夏侯巽忍痛的表情,放开了他的手,一句话也不说继续擦琴去了。

夏侯巽讨了个没趣儿,也不说话,讪讪地跑到一遍去了。暑气日盛,他靠在稻草堆上假寐,就听到嵇彻冷淡的声音道:“你到底为何被人追杀,现在可以说了吧。”

夏侯巽闻言;睁开一只眼睛;似笑非笑道:“你真想知道?”

几日的相处下来,嵇彻已经完全忘记了客气二字怎么写,道:“快讲!”

夏侯巽讨了个没趣,摇了摇头,道:“您可真不客气。”不过他到底没再说什么,将自己被人追杀的来龙去脉讲给嵇彻听了。

夏侯巽出自江湖世家夏侯家,夏侯家的祖上原是大魏的皇亲,他们这一支乃是大将军夏侯渊的三子夏侯称的后代。

夏侯称颇有军事才能,深得魏武帝曹操喜欢,但因为他本人任侠好义,向往江湖生活,十八岁的时候便假死脱离朝堂,闯荡江湖去了,当时化名为丁原,丁是他母亲的姓氏。

他一杆银枪挑边江湖难逢敌手,成为江湖上一流高手,丁原成名之后建立了白马山庄,山庄的名字取材于曹植的名诗《白马篇》,丁原苦心经营,使得白马山庄变成当时江湖上最负盛名的镖局,财力雄厚,成为并州一带赫赫有名的江湖世家。

但凡江湖大家门派,总要有压箱底的功夫秘籍,而白马山庄却是以夏侯称一己之力创立,夏侯称天赋过人,以一人之力让白马山庄扬名江湖,但自从他过世后,白马山庄便日渐衰落了。

魏国末年,司马家独大,皇室宗亲多受迫害,许多夏侯家的后代便来投靠白马山庄,夏侯家便将他们收拢于麾下,这些大内的密谈放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正是因为有了这些高手的加持,白马山庄有短暂的中兴,自此以后成为了江湖上的二流世家,但此事也为夏侯家埋下了祸患。

当时,魏国的校事府的密探大都出自江湖上的杀手组织和天/衣教,数百年前天/衣教地宗的杀术秘籍《流风》被人偷偷带出天/衣教,这人后来进了校事府,天/衣教迫于当时朝廷压力,便未带人寻找。校事府解散之时,天/衣教内乱,因此并未第一时间追查秘籍,待天/衣教内乱平定,秘籍《流风》已不知所踪。

三个月前,秘籍《流风》的消息重闻于世,称《流风》是被魏国旧臣的庇护所白马山庄昧下了,天/衣教闻风而至,逼迫白马山庄交出秘籍。

夏侯家自然是拿不出来,因此天/衣教的贼人不惜血洗了白马山庄。

夏侯巽许多师兄弟死在了庄子里冲天的大火里,他的义父夏侯曜和义母田小凤带着他一路冲出来,天/衣教的天宗宗主瑶光带人在后面穷追不舍,最后将他们堵在了晋阳城郊外的城隍庙里。

此时,夏侯巽义父已经伤重不愈,便将夏侯巽藏起来,和义母二人力战天/衣教而死,夏侯巽亲眼看见夏侯淳的身体被天/衣教的左护法钟吾一把长刀拦腰斩断,他连替义父……哭一哭都不敢出声……

义父乃是这天下数一数二的豪杰英雄,魔教的人走了之后,夏侯巽不忍义父暴/尸/荒野,因此便冒着被魔教发现的危险将义父埋葬了……

因为此事,他果然被天/衣教发现,暴露了行踪的夏侯巽被天/衣教的人围追堵截。

从晋阳出来后,一路上遭遇了无常双煞、悬灯和尚、太原五虎等邪道的追杀,路过咸阳之时,不幸被天/衣教天宗的宗主瑶光抓住,还中了她的的弄月掌,身中寒毒,拼死才逃了出来。

由于他擅长易容,因此天/衣教便改变策略,从塞外找来了漠北三狼来抓他,漠北三狼虽然武功稀松平常,但是他们驯养狼群,这些畜生的嗅觉灵敏,并不靠眼睛来识别猎物,因此夏侯巽的易容术完全失效。

从进入蜀中,漠北三狼就仿佛幽灵一样跟在他身后,如影随形,后来他就遇到了嵇彻拔刀相助,救下了他,再后来的事情,嵇彻就只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阿檀的女装。
阿檀(抛个媚眼):你有没有爱上我~~~





第7章 第七回 误入人间谪仙人
夏侯巽说完这段家破人亡的经历,眼眶悄然红了,双拳握得死紧,充满刻骨的仇恨。

嵇彻道:“那秘籍是不是真在你家?不然为什么天/衣教这么锲而不舍地追杀你。”

夏侯巽将蜃云图的事隐去不说,听到嵇彻如此说,心道:“这几日和嵇大哥朝夕相处,本以为他是个单纯之人,但没想到他虽然单纯却并不蠢嘛!”虽然心里如此想,但他嘴上却道:“魔教的变态心思岂是我等正常人可猜测的,大抵他们真的以为我带着什么劳什子《流风》秘籍吧!”

嵇彻便道:“难道不能同他们解释解释吗?”

夏侯巽笑了,心想,这人可真够天真无邪的。
他道:“找魔教的人讲理解释,大抵我还嫌我的命不够长?!”说完,他忽而感觉胸口一窒,哇得吐出一口血来。

嵇彻看他内伤发作,便不再追问下去,转而关心他的伤势。

夏侯巽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总算混过去了。

并非他愿意掐头去尾隐去真相,只是这三个月的逃亡经历告诉他,他身怀江湖人觊觎的蜃云图,对无故出现在他身边的人,还是要多长几个心眼好好留意。

虽然这几日,他和嵇彻也算的上是共患难的朋友了,但他几番套话,却并未套出嵇彻的身份来历。

通过这些天他对嵇彻的观察,他发现此人虽然颇有道义,但在某些地方却很奇怪,比如对江湖规矩全然不知,本以为嵇彻是什么大门派的弟子,只因从未出过门才不通世故,但他连天/衣教也不知道,就十分说不过去了。

要知道如今天/衣教是大秦的国教,不要说是江湖人了,在北地就连三四岁的稚子都知道天/衣教的大名,但嵇彻却全然不知,如此种种让夏侯巽心存疑虑,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他不能太过相信。

夏侯巽缓了口气,将胸闷的感觉压下去,状似闲聊般问道:“嵇大哥,你是什么地方人啊!听你的口音像是山阳那边的人。”

嵇彻茫然道:“山阳,那是哪里?”

夏侯巽夸张道:“不是吗?那你是哪里人。”

嵇彻道:“我从小一直住在山上。”

夏侯巽笑容未变,道:“你的武功这么高强,必然是大门派的人物,当今天下除了天/衣教最厉害的几个门派就是首阳宫、太平道派、云台山、大觉寺、千花坞、天星十八寨这六大门派,这六大门派中只有云台山和太平道派在山上立派,你是云台山的人还是太平道派的弟子?”

嵇彻定定地看着他,夏侯巽心中一紧,正想着自己此番问话是否太过刻意,就听到嵇彻道:“我没有门派,从小长大的山上就我和师父两人。”

“就你们俩人住在山上?”夏侯巽笑道,“嵇大哥,难不成你是神仙吗?”

夏侯巽本意是调戏他,但却没想到嵇彻一本正经地摇摇头,道:“我们虽然修真,但师父说只是为了强身锻体,沟通天地,成仙只是机缘,修真之人切不能对此事太执着。”

夏侯巽有些懵,修真是修仙的意思吗?听他话的意思,他和他师父真的在修仙,他们是神棍吗?

夏侯巽感觉和嵇彻交流十分困难,简直是鸡同鸭讲,但他还是试探道:“嵇哥哥,你武功这么强,你师父肯定更厉害吧!他是不是云烟阁里排出的天下十大名单上的宗师啊?!”

嵇彻不愿多谈,只道了声:“师父说我们修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从不恃强凌弱,更不参与江湖纷争。你休息好了没,休息好了我们就走吧。”

看嵇彻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夏侯巽也没有逼问,来日方长,他总能弄清楚嵇彻的背景。

他止住话头,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土,道:“我已无大碍,嵇大哥,我们走吧,。”

嵇彻一眼不发的看着夏侯巽的背影,并未说什么,他虽然不通世事,但并不是傻子。方才这小子给他说的话,他半个字也不信,若真是为了一份子虚乌有的秘籍,那个魔教会出动两大宗主对他穷追不舍吗?

但既然这小子不想说,那他也不想问了,这少年不过就是他游历的旅伴,早晚要分道扬镳的。此番游历江湖,只是为了完成师父的遗愿,他并未想同谁交朋友。

师父说过,若是和一个人走的太近,迟早会生出祸端。

天韵珠那天在房顶上说的话,夏侯巽都听到了,天/衣教以为他会去就近的城镇治病,估计早就在附近的城镇布下了天罗地网;只待他入瓮,他岂能随了他们的意。

因此,夏侯巽便带着嵇彻直接改道去了蜀中,他虽然内伤日益严重,但是好在还带着些补药,勉强可以支撑数日,去到益州没有问题。

天下繁华,扬一益二,眼下益州是他最好的选择,益州人口众多,更利于他隐藏自己,因此他决定和嵇彻一起去益州碰碰运气。

他舍近求远去益州的事情,没有和嵇彻商量,一路上他都在观察嵇彻的表情,但是嵇彻大多数时候都是面无表情,让人猜测不到他的心思。不过对于去哪里的事情,嵇彻只管跟着夏侯巽走,并没有出言多问。

蜀地多山,他们走了数日,才到益州。哪成想一到益州,就发生了一件让夏侯巽哭笑不得的事情。

刚到益州,嵇彻就问夏侯巽哪里有卖羊的地方,听了他这不着四六的问题,夏侯巽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买马还好理解,买羊这是要干什么?

于是他问嵇彻道:“你买羊干什么?”

嵇彻面上依旧面无表情,有些老神在在道:“我自然有我的用处。”

虽然他看上去不辨喜怒,但是他眼中跃跃欲试的光芒还是出卖了他。

他这是要干嘛?夏侯巽更不明白了,但看嵇彻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也就没问了。

于是自己在心里为嵇彻的怪异行为找好了理由,他在心里为嵇彻的怪异行为,没准儿嵇彻是想买几只活羊,大卸八块之后带在身上,这样就能吃到新鲜的羊肉了。毕竟他们平日里走的地方都是些偏僻到鬼都不去的地方。但是这大夏天的,羊肉能保鲜多久?

不过思来想去,买羊这种事情好像对他没有什么潜在威胁,于是他便也随嵇彻去了。

夏侯巽虽然能找到买羊的地方,但是他不懂得如何挑选羊肉,因此就站在一边等着嵇彻自己去挑选羊。

嵇彻挑羊的速度很快,选定了三头羊里最大的一只,都没问价钱,直接就给了卖羊的人一个钱袋,给钱袋的时候,他表情冷酷,看上去毫不心虚。

那人将钱袋子打开之后,脸色瞬间狰狞起来,气到变形,对着嵇彻破口大骂:“看着你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日/你仙人板板的,你就拿这海贝儿糊弄我?!老子要的是钱,你给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你他/妈存心消遣老子吧!!!”

说着,他就将嵇彻的钱袋丢在地上,嵇彻脸上常出现短暂的懵逼状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个人要钱,他给钱了啊!为什么还不喜欢?!要生气?!

难不成遇上了无赖想欺负他,想到这里嵇彻就冷下脸来。

夏侯巽看着地上的那一包东西,微微惊愕的长大了眼睛,这小子是在深山老林里长大的?是不是中原人啊!竟然拿贝壳等东西去换人家的羊?!

“……”

夏侯巽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嵇彻了,这家伙到底是哪个深山老林里长出来的奇葩啊!

 那买羊户骂骂咧咧的声音召来了一大帮围观的人,那些人看到嵇彻的钱之后,纷纷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嵇彻同嵇彻模样生的好,一个老太太看到之后,有些惋惜道:“可惜了这好模样,原来竟然是个傻子吗?”

夏侯巽:“……”

嵇彻:“……”这些人在说什么,他完全不明白。

眼见事态越来越大,夏侯巽怕太惹人注目,引来天/衣教的人,便没有继续作壁上观看好戏,他挤开看热闹的众人,给那牧羊人的手里放了二钱银子,道:“大哥哥,多担待些,我大哥他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现在……”夏侯巽指指脑袋,道,“现在这里有点不明白,还请大哥恕罪,这羊我们都要了,今日就算是和大哥交给朋友,大哥千万勿怪啊!”

那牧羊人本就是为做生意而来,钱到手了,加上有个小美人言语宽慰,因此也就不再计较,只道了句:“姑娘,以后千万看好这傻子,莫要让他出来找别人寻消遣!!”

夏侯巽道:“是,大哥,是是是是,你说的是。”

夏侯巽安抚好牧羊人之后,对周围看热闹的人说,看什么看,都散了吧,都散了!”

人群散去了,夏侯巽和嵇彻牵着羊在大街上走,夏侯巽实在想不明白嵇彻为什么要买羊,于是就问道:“你为什么要买羊?”

嵇彻一本正经地答道:“买东西。”

夏侯巽以为自己没听清楚,道:“买东西?”

嵇彻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师父说在世上要买大件东西时候要用贝壳当成钱换羊,然后用羊来买东西。”


夏侯巽有些懵逼,道:“为什么用羊不用猪不用马呢?”

嵇彻道:“因为羊的用处多,而且好携带。”

这是什么专业坑徒弟的师父哟!

夏侯巽非常想笑,但是看着这人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觉得自己如果现在笑就实在太没道德了,于是他强压笑意,一本正经地解释说:“你说的这都是以前,现在我们买东西用铜钱和金银。”

嵇彻道:“金银我知道,我也带了。”说着,他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袋子,那袋子其貌不扬,看上去和他的衣服是一个材质的,嵇彻当着夏侯巽的面打开它……

打开之后,夏侯巽就被钱袋里的东西晃瞎了眼,那个破袋子(……)里装的竟然是各色的红宝石蓝宝石和一个个金色的小弹珠。

夏侯巽以前住的白马山庄也算是中原武林响当当的家族了,但他们平日里出门也都带的是银子,鲜少带宝石和金子出门的,这家伙莫不是世家出身的傻公子?

见夏侯巽半天不说话,嵇彻以为不够,便道:“这些太少了吗?此次我下山就带了这么多……”这是他平日里练暗器用的石头,放在山上堆着也没用,早知道就多带些出来了,谁能想到如今的天地早就换了人间,那么好吃的羊竟然不能买东西,反而要用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石头般的东西,真是奇怪。

夏侯巽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合上下巴,道:“没有不够,这已经很多了……”嵇大哥其实之前是住在天上吧,此番来凡间是历劫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存稿已经快要告罄,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三次元也比较忙,为了申榜和入V之后的日更考虑,从下周开始每周五更一直到入V,么么哒~





第8章 第八回  风流公子俏童媳
武功高强,长相俊美,衣服褴褛,懵懂无知,身上却带着大笔的金银行走江湖,笼罩嵇彻的谜团越来越重了。

之前夏侯巽问嵇彻的时候,嵇彻的态度告诉他,他不喜欢别人过多的打听他的事情,因此夏侯巽便将疑问藏在了心里。

不过总算是搞清楚了嵇彻买羊的用意,虽然这个意图真是一言难尽,让人哭笑不得。

看着那懵懂无知的羊和同样蒙住了的嵇彻,夏侯巽感觉有些头大,他折了一半的价钱将羊重新卖给了方才的卖羊人,然后带着嵇彻拿着钱走了。

天下繁华,扬一益二,益州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路边是买各色衣食、首饰等小件儿东西的小贩,许多吹糖人、买果子走街串巷的小贩也来往吆喝,络绎不绝,游人如织,摩肩接踵,难怪人人都赞蜀中小天堂呢。

夏侯巽虽然因为押镖跟着师傅去过不少地方,但他们押镖师一般走的地方都是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他从未到过益州这样繁华的地方,不免被此地的繁华热闹迷了眼,不过比他更没有见过世面的是旁边这位少侠,虽然他面上一派淡然,但是那缓慢左右移动的眼珠子还是暴露了他心里的好奇。

益州人嗜辣,整个街道上都飘着辣油的香味,很是开胃,没走几步夏侯巽就饿了。

于是他们就随意坐在街边要了碗面吃,夏侯巽还点了几样开胃小菜。

吃了第一口面,嵇彻的表情就变了,一脸震撼,夏侯巽都能从他的脑门上读出“好吃”两个字,一碗阳春面而已,有那么好吃吗?

看嵇彻这表情,倒像是从未吃过面似的,夏侯巽问道:“很好吃吗?”

嵇彻甚少对事物发表自己的看法,此番却老实回答道:“好吃。”

夏侯巽简直要跪了,阳春面并不是益州的特色,乃是江南苏州的面食,因此这碗阳春面的味道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可嵇彻却仿佛从未尝过如此世间美味似的,眼神发光,吃的津津有味。

一碗寻常的面都能吃出山珍海味的表情,夏侯巽不经诧异道:“你以前在你们山上都吃什么?”

嵇彻道:“练气入体之前便吃一些野果来充饥,自从筑基以后便辟谷再未曾吃过东西了。”

鸡同鸭讲无法沟通的感觉又回来了,嵇彻所说的话,夏侯巽最后理解为他们门派的神功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不用吃东西了,这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千花坞的武功也要求平日里只能吃花喝露。

嵇彻想起什么似的,难得多说了几句道:“师父心情好也会下厨自己做面条吃,只是……”大概是想起了那面的味道,嵇彻的眉头锁紧,一脸抗拒。大约是觉得在外人面前说师父的不是不太好,嵇彻便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抱紧了碗,继续吃面了。

夏侯巽不忍道:“你若是喜欢,再多要一碗也无妨。”

嵇彻摇摇头,道:“不了,一会儿再去尝些别的。”

夏侯巽没想到看上去端方持重的嵇大哥也有贪嘴的时候,只觉得好笑,连带着看嵇彻也可爱了许多,笑道:“嵇大哥放心,这阳春面不算好吃,以后我带你去苏州吃正宗的苏州阳春面,你少吃些面,待会我们去吃一些益州特色的小吃,益州的吃食天下闻名,想必你一定会很喜欢。”

嵇彻虽然未明确答应他,但明显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益州繁华,晚上的宵禁时间很晚,因此吃完阳春面之后,夏侯巽就兴高采烈带着嵇彻去找好吃的东西了。

这一路上他还要仰仗着嵇彻,自然殷情备至。虽然他从未来过益州,但是以前在晋阳的时候,时常和阿珏一起遛出镖局去吃东西,那小子蔫儿坏,每次两人闯了祸立刻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让他来背锅,也许是被益州街道上的灯笼慌了眼,夏侯巽突然想起以前和义兄夏侯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不知道现在阿珏还好吗?

山庄出事的时候,阿珏正好去了义父的至交家中,因此躲过了那场劫难,而他自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阿珏,不知道他现在安否。

想到夏侯珏,不知道如今他情况如何,那些魔教妖人会不会抓不住他,转而去为难他的义兄……夏侯巽一时间愁绪万千,突然他眼前冷不丁出现了一串油丸子,腾腾冒着热气,甜甜的味道散在空气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嵇彻将那油丸子递到了他面前。

夏侯巽收起了心思,勉力笑道:“这是什么。”

嵇彻道:“糖油果子。”说完,还让开身子让夏侯巽看身后的小摊,那小摊旁边的旗子上赫然写着糖油果子。

嵇彻递到他跟前,道:“尝尝。”

那糖油果子外酥内糯,香甜可口,直甜到夏侯巽的心里去。夏侯巽对嵇彻笑道:“很甜。”

嵇彻这才自己吃起来,夏侯巽看着嵇彻,心中宽慰自己道,先完成义父的遗命,若是到时候他还有命在,再去寻阿珏吧。

晚上和嵇彻从夜市回到客栈已很晚了,夏侯巽刚想回自己的房间,嵇彻就拉住他,说:“今晚和我睡。”

夏侯巽不明所以,嵇彻理所当然道:“我为你疗伤。”

一听到嵇彻要为自己疗伤,夏侯巽屁颠屁颠就去了,果然将嵇大爷伺候好,就是好处多多啊!

嵇彻先让他去洗澡,将全身的经脉冲暖和了,再为他疗伤。疗完伤,夏侯巽有些疲倦地趴在床上,他裸着半身,乌黑的头发全部铺在后背上,少年背上的肌肤欺霜赛雪,乌黑的头发披在背上,恍如雪落黛山,嵇彻一时间有些错不开眼,直到夏侯巽开始背对着他穿衣服,他才有些不知所措地移开眼。
夏侯巽穿好小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道:“嵇大哥,今天多谢你,你早些休息。”说着,就扶着床站起来,想回自己的房间去。

嵇彻道:“今夜你就在这里睡吧,若是晚上你的寒毒再发作,我也好照看。”

夏侯巽自然求之不得,道:“如此,多谢嵇大哥了。”

嵇彻淡漠地点点头,只是心头略过一丝心虚。

夏侯巽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嵇彻的床,嵇彻看了一眼闭上眼睛要睡觉的夏侯巽,坐在桌子上打坐调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夏侯巽醒来,就见嵇彻还坐在桌子上,他竟是这样打坐调息了一夜吗?看来昨天为他疗伤,必然是耗费了嵇大哥不少心力。

夏侯巽心生愧疚,念及嵇彻喜欢吃小吃,便带着他又在益州城中逗留了一天,专门带着嵇彻去吃好吃的。

而他自己,则重新在益州的布店里为自己定了一身衣服,自从发现了穿女装的乐趣之后,夏侯巽就在这条不归路上走的越来越远了。

买了新衣服之后,他还让布店的老板娘为他重新梳了一个时兴的发型,梳好之后,他乐滋滋地站在铜镜里仔细端详。

旁边的老板娘看出她喜欢,便对嵇彻说:“公子好福气啊!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妻子。”

夏侯巽:“……”一不小心,玩过头了。

嵇彻淡淡开口,道:“他不是我的妻子。”

老板娘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候老板出来打哈哈道:“拙荆眼拙嘴快,客官见谅。”

嵇彻摆摆手,便拉着夏侯巽一起走了,嵇彻武功高强,老板娘和老板的对话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那老板说:“老婆子,你没看见那姑娘头发未盘起来,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娘子。”

老板娘不服气道:“我见他二人相处起来颇有些像恩爱夫妻,故才这样以为嘛!”

老板道:“说的也是,我也觉得有些像……那少女约莫是他的童养媳吧。”

老板娘赞同道:“你别说,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

夏侯巽并未注意到老板夫妻二人的对话,嵇彻不懂得“童养媳”的意思,便问道:“童养媳是什么?”

猛然听到嵇彻问这个,夏侯巽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嵇彻老老实实道:“方才老板娘说你是我的童养媳。”嵇彻自小生长在深山里,身边只有师父一人,师父外出云游的时候也从不带他去,是以虽然他已经活了好多好多年岁了,对这人间事确是一窍不通,也不懂得撒谎。

夏侯巽听到“童养媳”三个字,莫名其妙脸红了,道:“就是说我是你的好朋友的意思。”

嵇彻点点头,眉眼微微含笑,道:“还真是。”

夏侯巽心头一跳,脸更红了。

嵇彻不懂他为什么脸色那么红,以为是内伤发作,手便不自然地伸出去,摸摸他的额头,道:“怎么脸这样红,是不是内伤又发作了?”

夏侯巽低着头胡乱地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虽然说着没事,但他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

因他只顾低着头埋头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眼见夏侯巽要跌倒,那人赶忙扶住他。

夏侯巽抬起头,便撞进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