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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侠文里修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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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还边发出弱不禁风的咳嗽声,真真是我见犹怜……
若是此时就丢下如此单薄病入膏肓的少年自己走掉,那简直天理难容、禽兽不如!
嵇彻当然不是禽兽,他初入江湖,还不懂江湖的套路,见夏侯巽如此弱小,可怜,无助,当下便不提走的事情了,将匍匐在他脚下抱起来,放在床上,一本正经道:“你好好养伤吧,我等你伤势好转之后再离开吧。”
夏侯巽感激地看了一眼他,命不久矣般喘了喘气,道:“如此便多谢恩公了。”
陆大侠听闻他的话,摆摆手道:“我不是什么大侠,救你也实非所愿,你也不必称我为恩公,叫我嵇彻便好。”
夏侯巽心想:“实非所愿,你倒是诚实。”他本来就是只桀骜难驯的小狐狸,夹起尾巴叫别人恩公也觉得怪别扭的,于是从善如流道:“叫恩公是有些生疏,不若我就叫你嵇大哥吧,嵇大哥,好不好?”
少年人叫大哥的声音清脆,任凭谁听了都会心生亲近之意,奈何夏侯巽遇上的人是嵇彻,他闻言,只是淡漠道:“随你。”
夏侯巽突然有种一腔风情照沟渠的感觉:“……”哼,冰块脸。
但他往后还要依赖这个冰块脸保护,就算被给了难堪,也是敢怒不敢言,因此便装作若无其事道:“嵇大哥,我们现在在哪里?”
嵇彻面无表情道:“山下的一户农户家里。”
夏侯巽本来有些担心漠北三狼带人去而复返,但转念一想,以漠北三狼的智商,只怕以为他们早走了,必定不会再来。因此,如今这山脚下的危险之地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是……选择这个地方,是嵇彻反复考量过的,还是因为他晕了,嵇彻嫌带着他麻烦,所以临时选了山脚下住……
如果夏侯巽开口问嵇彻的话,嵇彻必然会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不认路且无处可去而已。
夏侯巽正思考嵇彻的用意,门突然被打开了,夏侯巽犹如惊弓之鸟般,条件反射地握住自己怀里的匕首,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少女,道:“嵇大哥,奴给这位小哥做了汤饼,让他用一些吧。”
嵇彻点点头,道:“多谢。”
夏侯巽嘴甜,以往在山庄的时候就总能哄得山庄里的姐姐妹妹丫鬟对他趋之若鹜,听到少女的话,便道:“姐姐辛苦了,阿檀多谢姐姐了。”
“你叫阿檀?” 少女抿唇一笑;看上去有些腼腆。
“嗯,家中姐妹皆如此称呼我,姐姐和嵇大哥救了我的命,恩同再造,若是不嫌弃,便也同家人一般称呼我为阿檀吧。不知姐姐可否告知阿檀芳名。”
少女莞尔一笑,道:“阿春。”
夏侯巽从善如流道:“阿春姐姐。”
少女脸红了,蜀地风光秀丽,尤其是青城山一带更是钟灵毓秀的宝地,在这里生活的人身上仿佛都沾染了毓秀之气,这少女不过是普通的农家女,穿着寻常的短衫襦裙,裙摆上还有泥点子,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秀丽,反而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自然之美。
夏侯巽从小便喜欢女孩子,爱与他们调笑。因着他这爱沾花惹草的性子,他弟弟阿钰评价他是插着鸡毛掸子开屏的老公鸡,他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阿春性格天真活泼,又长得美,夏侯巽便与她交谈起来,着实比和桌子旁边坐着的冰块脸交流舒心多了。
三言两语间,夏侯巽已经将阿春家的情况都打听了一遍,阿春家就在青城山脚下住,爹爹是山里的猎户,平日里靠打猎为生,她娘去的早,爹爹便也未再续弦,家中只有她父女二人。
美人在侧,饭碗在手,夏侯巽幸福地要哭了。乐极容易生悲,自从出了山庄的大门,霉运一直就伴随着夏侯巽,平日里风餐露宿,这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留下狗命安全吃点东西了,却不料那要命的寒毒此时发作了起来。
好好个人,说话间突然就仿佛癫痫发作一般无法动弹,呼吸急促,将阿春吓了一跳,赶忙上来查看他的情况。
夏侯巽最见不得美人蹙眉,尽管脸都憋红了,但还是勉力露出一个笑容,道:“姐姐放心,一会儿我便没事了。”
他的说话的时候简直比村头刚过世的王老头说遗言时还要虚弱,一句话说得阿春更担心他了。
嵇彻微微蹙眉,对阿春道:“不要担心,他内伤发作了,我现在马上为他疗伤,他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吧。”
阿春担忧地看了一眼夏侯巽,便关上门出去了。
嵇彻的内力非常霸道,他的内力刚一进夏侯巽体内,夏侯巽便感觉内伤好转许多。
嵇彻撤回掌之后,夏侯巽吐出一口血,一只手伸过来递给他一只帕子,夏侯巽接过之后,擦了擦嘴。
嵇彻道:“你的内伤越发严重了,一定要尽快医治才行。”
夏侯巽笑笑,苍白脸色衬地他的笑容越发灿烂,没心没肺地,他道:“嵇大哥,你帮我疗伤这几次,我感觉好多了。”
嵇彻道:“我修炼的是纯阳内功,而你的内伤是一股阴寒之力造成的,内力相冲,因此我也只能强行将那股阴寒之气压制住,只是越压制他反抗地越厉害,你的身体以后必造反噬,到时候药石罔效,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夏侯巽当然不想死,可是他必须要完成义父的临终所托将蜃云图送到晋国才行。若是送了图之后他还有命在,他一定去治疗,但这些他不能告诉嵇彻,于是只好敷衍道:“好好好,等我们明日去城里之后,我一定找个大夫治疗伤口。”
嵇彻虽然不通人情世故,但也不是个傻子,看得出夏侯巽的敷衍,但他也并未说什么,毕竟他和夏侯巽萍水相逢,提点一二便罢了,至于选择,那是夏侯巽自己的事。
农家地方窄小,夏侯巽此刻睡的屋子是阿春爹的,阿春爹便去农具间休息了。
只有一间房,嵇彻和夏侯巽便只能挤在一个床上睡,夏侯巽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那漠北三狼这次没能解决掉他,必然会回去禀报他们的主子,若是天/衣教卷土重来,如今他们的处境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非但如此,天/衣教行事速来阴邪,若是被他们知道他在此处,必然会连累阿春和王老爹。
眼下他实在不能起身,休息一晚,明天他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顺带忽悠嵇彻将他护送到东晋都城建康,有了嵇彻一路护持,他必然会轻松许多。
他暗中做好了决断,劳累过度,便又睡了过去。
自从离开晋阳开始逃命之后,他便养成了睡觉很轻的习惯,夜里的时候,一片瓦片声,他便被惊醒了。
有个人站在瓦片上,夏侯巽脑中的弦一下子被绷紧了。这人是什么来路。
还未等他细想,就听到站在屋顶的人断断续续的声音飘到了风中,“师父,如今已过了一天,想来那小子和他的帮手也已经走了。”大约是用轻功长途奔袭,此人的气息略略有些不稳。
想来,方才的脚步声定然是此人的,而那个与他同行的人的脚步声,他竟然完全没有听到。
另一个冷淡的声音慢条斯理道:“从现场的打斗痕迹来看;那小子受了很重的伤;不利于长途奔袭,走不远。”此人言语冷淡,丝丝渗人。同样是长途奔袭,但她的气息却丝毫不乱,看来是个绝顶高手。
她的徒弟道:“师父,那他们会不会就在山脚下养伤,不走了!”
“珈蓝,要不是你时时侍奉本座左右,本座都要怀疑神宗那帮家伙给你下了蛊将你的脑子吃掉了。”
提到神宗,夏侯巽心中一紧,是天/衣教的人?!漠北三狼果真搬了救兵来寻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夏侯巽:今天又是顺利抱大腿的一天~
第4章 第四回 乱阴阳瞒天过海(上)
天/衣教是如今北地最大的门派,内分神宗、天宗、地宗、人宗四宗,神宗炼丹制/毒,宗主白一心,炼丹制毒救人无所不精,容色昳丽,忽男忽女,颇好双修,在地宗里养了不少面首;天宗又称为天机宗,专门负责占星算命,宗主瑶光,眼下是秦国皇宫里的红人,秦国皇帝苻坚对他青眼有加。
地宗主杀,宗主天韵珠乃是现如今天/衣教教主妙无师同门师妹,据传还是他的姘/头;她为人高傲冷艳,嗜好杀戮,性情残忍;人宗为教主妙无极亲自掌管,据说是天/衣教的情报部门。短短三十年不到,天/衣教之所以能在武林中独大,和人宗密探对武林各门派的渗透密切相关,人宗之人行事诡秘,就连天/衣教自己的人对人宗也不甚了解,是天/衣教最神秘的部门。
方才那神秘人称呼那少女为珈蓝,夏侯巽便知道来的是谁了,应该是地宗的宗主天韵珠,珈蓝是她的大弟子,小姑娘如今才二十岁不到,已经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妖女,她十五岁初入江湖便一夜之间灭了江南武林世家沈家满门,因而一战成名。
少女听见天韵珠的责骂,声音越发乖巧懂事,道:“师尊教训的是。”
天韵珠道:“那小鬼虽然只有十几岁,武功也稀松平常,可他却躲过了我们地宗天罗地网地密集追杀,足见这小子的心机智谋,他决计不会在青城山多作停留,可他中了瑶光那个贱人的弄月掌,身中寒毒,必然不会走远,因此他此刻定然在离青城山不远的小镇上疗伤。”
天韵珠分析完了之后,他的徒弟赶忙拍马屁道:“师父英明,要徒儿想决计猜不到那小子的鬼把戏。”
天韵珠挥挥手,道:“废话少说些,本座骑了一日马,身子有些乏了,你快找个落脚的地方。”
珈蓝看了看黑黢黢的青城山下零散的农舍,道:“师父,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到此间农舍里暂住一晚,明日再启程去青城镇?”
晚来风急天欲雨,天韵珠皱眉点头同意了。
夏侯巽心里咯噔一声,听他们这话的意思;今天晚上是要住在这里了。
心念几转间;夏侯巽心中已有了计较。他摸黑爬起来,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易容工具就开始易容。
他们夏侯山庄是武林的二流门派,押镖起家,覆灭之前夏侯山庄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押镖这块儿,他从小便闲不住,跟着义父走南闯北,见过奇人异事无数,便喜欢上了这些旁门左道功夫,口/技、易容、制毒都粗通一些。
虽说以前走过江湖,但那都是在义父的羽翼之下,如今却因为蜃云图,不得已独自闯荡江湖,这一路艰难险阻,若是没有这些旁门左道救命,只怕他如今早死透了。
这一路上,他见过的高手不知凡几,夏侯家的回雪枪跟这些武学比起来,不堪一击,江湖之大,高手之多,让这家破人亡的小小少年非常茫然。
夏侯巽刚拿出易容工具,旁边的嵇彻突然出声道:“你干嘛?”
夏侯巽不慌不忙地给自己脸上贴面具,边压低声音答道:“嘘,小声点,易容。”他的旁门左道都停留在略懂的阶段,易容手法也稀松平常,否则怎么会一直不能摆脱追杀,只不过这天韵珠从未见过他,因此他只要将自己的脸涂黑,再找阿春要一身女子的衣服,扮作一个丑丫头就好了。
他以前听人说过,天韵珠非常讨厌美貌的女子,见到之后必要折磨一番然后杀掉。
嵇彻虽不通人情世故,但并不是傻子,他道:“上面的人是你的仇家?”
夏侯巽手上不停,只“嗯”了一声,小声道,“嵇大哥,一会儿我先在前面和她们说话,吸引她们的注意,到时候你趁机出去藏好。”
“我为何要藏起来,我和他们又无任何仇怨。”
夏侯巽小声道:“嵇大哥,你有所不知,这妖女非常好色,见到好看的男子必然要带回去做面首的,你千万要藏好,不要被他们发现了。”虽然是吓唬他,但夏侯巽确实有自己的考量,嵇彻气质卓然,若是一会儿让这妖女看见了,必然会有所怀疑,到时候戏就不好唱了。
黑暗中,嵇彻有些懵懂疑惑的声音传来,道:“面首……是什么?”
夏侯巽无语望天,这人是真实存活在人间的吗?
他已经易好了容,压低声音对嵇彻说:“嵇大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这两个妖女走了,你要问什么,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嵇彻道:“王老爹和阿春姑娘会不会有事?”
夏侯巽道:“我保证一定护他们周全,你放心吧,你快走,我现在就去找阿春。”‘祖宗’两个字堪堪压在他的舌苔下面没有说出来。
夏侯巽屏住气息摸黑走到阿春的房间里,黑暗中叫醒阿春,将自己的计划一一给她说了。
阿春听了之后,有些担忧道:“阿檀,不会出什么事吧。”
夏侯巽故意用轻松的口气道:“放心,我自会护你们周全,再说,若是我不行,还有嵇彻呢,我让他先躲在暗处,他武功高强,若是一会儿那妖女发难,他好出其不备救走我们。”
这话自然是骗阿春的,嵇彻武功高强没错,但他们面对的敌人可是天韵珠,天韵珠的武功在江湖上可算作一流,距离宗师级的高手只有一步之遥。且她诡计多端,而嵇彻……经过这短短一段时间的接触,夏侯巽毫不怀疑,若是他再小上三四岁,遇上拍花子的,极有可能被拐走。
他摸黑穿上从阿春那边讨来的衣服,点亮油灯,面色肃然对阿春道:“我走了,记得我给你说的话。”
阿春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道:“你的脸……”
在嵇彻跟前无论多丑,他也不在乎,因为嵇彻是个大老爷们,但是给阿春这样的小美人看到他这幅怪模样,夏侯巽非常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笑道:“为了保命,只好如此。”他易容技术本就是皮毛,更何况此番是摸黑易容,出来的效果会丑到何种程度,他就不得而知了。
夏侯巽如同往常一样,对阿春笑了一下,用唇语道:“我走啦。”说完还冲阿春眨眨眼。
阿春一脸惊悚地看着他,夏侯巽叹了一口气,走了。
看到阿春惊悚地表情,他就知道他此番必然是丑得惊天地泣鬼神了。
哎,若是有幸能活下来,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在小美人心目中玉树临风的形象啊!
夏侯巽半眯着眼睛,装作夜半起夜一般,晃晃悠悠地往院子里走去,正好看见天韵珠和她的徒弟珈蓝立在院子里。
他装作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往茅房的方向走去,珈蓝看到这穿红戴绿的村丫头竟然敢无视他们,一脚踹过去,将夏侯巽踹了个倒栽葱。
夏侯巽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仿佛刚从梦中惊醒般看着眼前的二人。
天韵珠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裳,头发被金冠高高竖起,她的眉毛斜飞入鬓,长着一双不怒自威的丹凤眼,肤色白皙,看上去非常有气势,她旁边的珈蓝则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服,梳着两个双耳髻,看上去就像是神女旁边的侍女,只不过她一脸傲气,鄙夷地看着爬在地上的夏侯巽。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村姑已经丑出了珈蓝所能接受的范围,只见她头上梳着两个包,头上带着一朵大红色的布花,整张脸上布满麻子。
就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丑脸;这女子竟然还异想天开想要抢救一下自己的颜值;给自己的脸上涂了两个红彤彤的大胭脂;不知道是晚上睡觉舍不得洗还是怎么回事,那两坨胭脂简直刷墙似地涂了她一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衬得她的脸黄;尤其对她的眼睛尤其不友好;本来没多大的眼睛这下因为两坨喧宾夺主的胭脂;更显得眯缝起来;丝毫没有存在感。
不知道这村姑是不是对自己的容貌有错误地理解还是破罐子破摔,她竟然穿了一身绿色的衣服,配上她的两大坨胭脂,大半夜乍看上去简直像索命的厉鬼!
珈蓝觉得看这村姑一眼,简直就是脏了她的眼。若不是师尊在场,她就要一剑结果了这村姑替天行道了!
可她现在不敢轻举妄动,来青城山并未找到夏侯家那小鬼的踪迹,师尊现在已经很不悦了,若是她不经过师尊的指示,就在她面前杀了人,肯定没好果子吃。
那丑村姑呆愣地看着她二人,珈蓝看到她的师尊眼角动了动,知道她老人家是动了杀心。
就在珈蓝打算替师尊代劳解决了这个丑得惹她师尊不高兴的村姑时,那村姑突然膝行上前,跪在天韵珠面前,边磕头边念念有词,道:“花娘娘显灵;花娘娘显灵了!花娘娘保佑小女子嫁个如意郎君,生个胖娃娃。”其时,北方各地都供奉三圣母,将她称为花娘娘,主管姻缘和生育。
天韵珠睁开眼睛看了跪在她脚下的丑丫头一眼,那丑丫头浑然未觉,还在虔诚拜佛,突然她的下巴被人掐住了,天韵珠妩媚冷淡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丑的让本座想要杀了你。”
夏侯巽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样一动不动,心下十分绝望,是他易容的时候用力过猛了吗?头一次听到丑到让别人起了杀心的人,这人还他娘的是他自己……
若是此番因为丑被杀了,传出去给人知道了,恐怕他义父要气的从坟里崩出来……
看着天韵珠眼睛里闪烁的杀机,夏侯巽悄悄握紧了袖子中的银针暗器……
作者有话要说:
承包女装大佬阿巽~~~~~
阿巽:你是不是对女装大佬有什么误解?
第5章 第五回 乱阴阳瞒天过海(下)
天韵珠这辈子被人妖女妖女地叫习惯了,被人当成仙女还是头一遭,这世间就没有女人不喜欢被叫做仙女,因而这女孩虽然形貌丑陋,但看在她说话动听的份儿上,天韵珠便大发善心地放过了她。
她看着这丑丫头吓傻了的表情,缓缓放开手,道:“但现在本座改主意了。”
此刻夏侯巽的心情被这个阴晴不定的妖女作弄地忽高忽低,他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天韵珠勾起唇角露出个笑容道:“因为我,是仙姑啊。”她笑容嘲讽,不知是嘲讽夏侯巽还是自嘲、。
夏侯巽心里说着“不要脸”,嘴里却感恩戴德道:“谢仙姑,谢仙姑!”
这丑丫头委实太丑了,天韵珠都不想再看第二次,她转过身往屋里走去,道:“本座今晚要住这里。”
那丑丫头喜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花娘娘真的要住在我家吗?”好像是听了巨大的好消息一般的雀跃声音。
珈蓝冷眼看着这丑得惊天地泣鬼神马屁精,她简直是用生命在拍马屁,听到师尊要住下的消息之后,两眼放光,眼神中迸射出来的热切期望让她整张脸都发出狂热的光芒,显得……更丑了。
天韵珠难得好脾气,纡尊降贵地说道:“今晚就住这儿了。” 说完,她眉眼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丑丫头,道,“只是本座不喜欢和其他闲杂人等共处一室……”
还未等她说将屋子里的人都清除出去的话,那丑丫头十分狗腿道:“那是自然,凡人怎么能和花娘娘共处一室,那是亵渎神明,要折寿的!”
见师徒二人并无杀她的意思,那“丑丫头”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对着天韵珠又拜了拜,道:“花娘娘你放心,家中只有我和阿爹、姐姐三人,我现在就去叫他们出来去外面睡!”
说着,那丑丫头便紧跑两三步,她跑起来的时候,珈蓝才注意到她的腿还有些微瘸,这丑丫头本来就长得丑,再加上这四仰八叉的的跑步姿势更加没眼看,珈蓝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脸去。
天韵珠看着那丑丫头激动喜悦的背影,莫名觉得这丑丫头顺眼了不少。
早在夏侯巽出去转移天韵珠视线的时候,嵇彻就趁机离开了屋子,他屏息隐藏在阴暗处,看着夏侯巽和天韵珠过招。
他自小跟着师傅在山上修行,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鬼精鬼精的人。
那小孩易容之后好似换了个人似的,要不是嵇彻一直和他待在一起,他决计看不出来这丑丫头和之前那个小子是同一个人。
顷刻间,丑丫头便将他父亲和姐姐带过来拜见花娘娘,天韵珠看着低头闷声磕头的老头子和害羞一直不肯抬头的姐姐,随意挥挥手让他们滚出去。
丑丫头带着父亲和姐姐就要退下,突然天韵珠道:“你,留下来。”
那“丑丫头”仿佛得了莫大的恩赐一样,两眼放光谄媚道:“我吗?花娘娘?”
天韵珠点点头,道:“今夜你就在外间替我们守夜吧。”
那丑丫头得了这看门狗的差事却像是捡了元宝一般,欢天喜地道:“谢花娘娘!今夜我的眼睛定然挣得如夜猫子一样,保准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天韵珠满意地点点头,纡尊降贵地进了土屋。
那珈蓝看她如此拍天韵珠的马屁,颇为鄙夷,进去之前,恐吓道:“别以为师父让你看门就看得起你了,瞧你那奴才样,贱骨头!”
丑丫头听到她这样说,低着头一言不发,瑟缩着身子,好似非常怕她。
珈蓝看着她那可怜兮兮落水狗的样子,心中志得意满,得意洋洋地进去了。
屋子里没有动静之后,夏侯巽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擦了擦汗。
一口气刚顺下去,就看到嵇彻一言不发地立在他前面,夏侯巽吓了一大跳,夏侯巽捂着胸口,白了嵇彻一眼。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但此地不是个能抱怨的地儿,因此夏侯巽一言不发将嵇彻拉着蹲在墙角,在他手上写道:“保护好那两父女,明天早上俩妖女就走了。”
嵇彻任凭他拉着他的手在上面写字,他写的很急很轻,如同羽毛拂过掌心,痒痒的,嵇彻微微有些走神。
见嵇彻一眼不发,夏侯巽在他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重重地在他掌心写道:“傻了?!”
嵇彻皱眉摇摇头,一言不发地走了。
今夜以前,他本来不情愿带着这么一个被人追杀的拖油瓶,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若是这小子陪他一起游历一番也是不错的选择。
夏侯巽并不知道嵇彻心中所想,他现在全身心想的都是如何对付天韵珠。
如今他身中瑶光的弄月掌,伤势沉重,能从瑶光身边逃走已经是侥幸,他听人说过,天/衣教四尊之中,瑶光的武功最低微,掌管杀伐的天韵珠比她不知道高了多少倍,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稍有不慎,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韵珠醒来就闻到一阵食物的味道,推开门就看到立在阶下的丑丫头,那丑丫头端着一盘子馒头站在门口,看到她之后,立刻谄媚道:“花娘娘昨夜休息地可还好,圣体可还舒服?”那谄媚样活像是早上等皇帝醒来的小太监。
天韵珠不说话,冷淡地看着她,丑丫头也不在意,献宝一样将盘子里的馒头往天韵珠跟前一递,道:“这是我早上做的馒头,给花娘娘上供。”
天韵珠练的武功不能食五谷,平日只靠着花蜜泉水生活,自然不能吃那些个粗糙的馒头,但这丑丫头的做法还是取悦了她,她好声好气道:“放桌上吧。”
丑丫头一瘸一拐地放在桌子上了,天韵珠整理整理衣服,散漫地坐在椅子上,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丑丫头一眼,道:“喂,丫头,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此言一出,别说是夏侯巽,就是珈蓝都震惊了!!!将这个丑丫头带回天/衣教?这丑丫头何德何能啊!
一时间,珈蓝忘了师父的恐怖,震惊道:“师父!”
天韵珠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珈蓝看了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回过神来,闭上了嘴。
夏侯巽心里一凉,完了,都怪我表现的太好了,被这老太婆看上了,现在可怎么办?
他灵机一动,跪在地上叩头道:“花娘娘,虽然丫头也很想做神仙,但是丫头还没成过亲呢,丫头……还是想找个如意郎君。”说完,她仿佛害羞一般捂住自己的脸。明明只是寻常女儿的娇羞,可是被她这样表现出来,只能让人联想到丑人多作怪。
天韵珠:“……”
珈蓝:“……”珈蓝从来没有这么真心实意地希望老天能做一件好事,让这世间出现一个瞎了眼的奇男子收了这朵奇葩。
这丫头说的理由天韵珠竟然无法反驳,看着她那思春的小眼神,天韵珠将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珈蓝紧随其后,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踢了丑丫头一脚,骂道:“不识好歹的狗东西,我师父能让你伺候是看的起你!”
嵇彻看两人走远了之后便同阿春父女一起进了屋子,夏侯巽转头看到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发现背脊上已经是冷汗森森了。
传说中天韵珠杀人如麻,喜怒无常,他不相信在拒绝了天韵珠之后,天韵珠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不确定问嵇彻道:“那两个老妖婆走了吧。”
嵇彻凝神静听了一会儿,缓缓道:“走了。”
夏侯巽腿一软,道:“吓死老子了。”
阿春看着他惊魂未定、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的样子,突然开始学他做小女儿娇羞状,道:“花娘娘,虽然丫头也很想做神仙,但是丫头还没成过亲呢,丫头……还是想找个如意郎君。”说完,用夏侯巽式含羞带怯的目光看了夏侯巽一眼,学到一半,阿春自己就绷不住笑了。
王老爹也笑了,又觉得这样嘲笑一个孩子不好,边笑边毫无威胁地训斥阿春道:“不许捉弄人!”然而……他笑地比阿春还要开心。
夏侯巽额头青筋一跳,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嵇彻,却不料看到他嘴唇紧抿,忽然转过头看到他那张丑脸,憋不住露出一个笑来。
所以刚才……他是在忍笑吗?!!!
看着这一屋子没良心的三人,夏侯巽气地蹲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个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我他娘的这是为了谁!!!!
一时间又想到,估计在阿春姑娘心里玉树临风的形象是永远回不来了,莫名有些伤感!
唉,老子的一世英名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很多年以后,别人问夏侯巽是如何得了嵇彻的青眼,夏侯巽骄傲道:“大哥是被我的演技征服的。”
第6章 第六回 多情少女无情郎
说到底,这场无妄之灾终归是由他引起的,天韵珠虽然一时离开了,但难保她不会发现什么疑点又回来,因而夏侯巽离开的时候,给了阿春父女一些银子,让他们暂且离家出去避避,一月之后风头过了再回来。
到时候就算天韵珠发现上当了,她肯定能猜到夏侯巽已经离开,便也不会专门派人来找阿春父女的麻烦。
临走的时候,嵇彻在门口和阿春父亲告别,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少女娇俏地声音,道:“嵇哥哥!”
嵇彻转过头一时间有些呆愣了,眼前的少女穿着淡青色的罗裙,头上用青色的丝带扎着丱发,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眼神清澈,歪着头笑盈盈地看着他,道:“嵇哥哥不认识阿檀了吗?”
嵇彻一晃神,莫名有些脸热,移开了眼睛。
夏侯巽见他害羞,得寸进尺道:“嵇哥哥为什么不看阿檀,是阿檀不好看吗?”说着,还凑到嵇彻跟前。
嵇彻活了这么大,见过的母蚊子都屈指可数,更何况是同他一般的女子了,阿檀一靠近他就莫名有些慌乱紧张,移开视线,喝道:“滚开!”
阿檀顺利扳回一城,大笑着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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