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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联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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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母笑着点点头,若有所思。
饭后祭天仪式亦一切顺利,婚书从右手腕口融入体内,红光一闪,婚书消失不见,左手腕口下方两寸浮上了一个金字。
祁宓的是一个尧字,他稀罕地磨砂来磨砂去,以后他和钟尧可就是上天认可的佳配了,做梦一样,他有点不敢相信。
祁宓一抬头,正好看见钟尧红着脸看着自己,两人对视,钟尧微皱了下眉头。
“你…”钟尧的脸越来越红,“你…能不能别摸了?”
祁宓挑眉,慢慢放开手,同时好奇地看向钟尧腕口,那人立马用手捂住,祁宓腕口一动,他顿时明白为什么钟尧不愿意让他摸了。
原来这处还有感觉相通的效用,祁宓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手,悠悠道:“你不是也在摸?”
钟尧仿佛被烫到似的松开了手,反应极快地将手背到身后。
祁宓奸计不成,十分遗憾。
钟尧的脸更红了。
钟尧很白,所以吃色都要比寻常人优秀几分,只要一点点害羞就能让红晕爬满整个脸颊。
祁宓看的心痒痒的,实在想逗逗他。祁宓撇了一眼两家父母正在进行祭天的后续事宜,没空理他俩,便朝钟尧移过去了些。
“钟尧哥哥?”
钟尧耳尖立马又红了几分,但他比祁宓大一岁,这声哥哥叫得也没错,只听祁宓继续轻声道,“咱俩打个商量,你把手腕给我看看,我就不摸,行不?”
钟尧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行不行?你要我答应一件事,总要拿点更舒服的和我换不是?不然我多吃亏?行不行啊哥?”
更舒服的?看看他的腕口就会更舒服吗?
钟尧憋了个大红脸,他舔舔唇,手心满是汗,整个手臂仿佛因为祁宓的话像被施了定身咒,僵硬地背在身后。
钟尧知道,这样的位置,今后总会被祁宓看到,他实在不该这么小家子气。可是…说了这样的话,又在这样的气氛下,再给祁宓看,似乎总有点特殊的意味。
到底怎么特殊法,钟尧说不上来,但是不行…他现在就是伸不出手……
祁宓等了许久都不见钟尧回应,只见小人儿始终皱着眉僵在原地,十分纠结的样子。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这么句话就值得纠结了,那要是现在他当着钟尧的面摸一摸金印,或是干脆亲一口腕口,还不知道能看到多有趣的钟尧呢!
有意思是有意思,不过他不舍得。
祁宓想碰碰他,又还记得钟尧不爱同人有肢体接触,他忍了再忍,最终只十分克制地在钟尧面前打了个响指,把正天人交战的小人唤回来。
他笑着给钟尧倒了一杯水,“我逗你呢,不愿意的话,说不愿意就好了,怎么还真认真为难上了?”
“我没为难,以后…以后有机会再给你看。”钟尧强撑着说,右手微动,但一顿,又换回了左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祁宓被他的小动作挠得心都快痒炸了,心道,小家伙警惕性还挺高,不过都引狼入室了,警惕性再高有什么用?
这次会面下来,虽有插曲,但终归算其乐融融,回到家,祁父祁母的心情好了不少,自然也没有二话。
此时此刻,同在一辆车上的钟家三人。
“孩子是个好孩子,但是…”钟母和钟父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心翼翼地问,“尧尧,你怎么把命格珠给了他?”
钟尧没说话。
“尧尧?”
钟尧打着方向盘:“我想救劼哥,也不想伤他。”
“哦?”钟母眼中隐隐有些光彩,“你对他……”
钟尧含混道:“伤谁都不应该。”
钟母忙解释:“我原本就跟你说过,那件事没有危险,若是有危险,你还有家族任何一个孩子我们都不会叫去。”
“我知道。”钟尧把车稳稳停在钟家门口:“但您也知道我说得不是那件事。”
“你怎么还……”钟父拉住钟母,钟母叹了口气,从车上下来,她裹了裹外套,隔档似乎存在的风带来的冷意,轻声道,“这么晚了,今天在家住吧?”
“母亲,我不想让你们为难。”钟尧垂下眸子,叹了口气,“也别让我为难了。”
……
第二天午饭过后,钟尧就去祁家接祁宓。两人早在电话里约好时间,钟尧一到,祁宓已经在路边等候。
祁宓看了眼时间:“正好一个小时。”
“有点远。”钟尧低声道,“我已经尽量让司机开快一点了。”
“没有没有,没催你。”祁宓替他挡车顶,“我是想说,你口福好,要是来得早了,我妈那枇杷莲子露说不定都没做好,她特意给你熬的,一大早就开始折腾了。”
钟尧惊异,特意,给他?
钟尧进门,果然扑面而来一阵莲子清香,祁母站在桌前正在往小碗里盛莲子露,见他们进来,十分端庄地朝两人颔首。
祁母和钟尧寒暄几句,递给他一碗满满的莲子露,又拿了几样小点心出来,顿时钟尧发现摆在自己面前的,都是常爱吃的小甜点。
钟尧惊讶于祁母的细心,加上之前听了祁宓的话,接过这碗莲子露的时候都觉得有些沉重,吃得一丝不苟。祁母越看越满意,怎么别人家的孩子吃东西都看着这么顺心?
她糟心地瞥了一旁笑得灿烂的儿子,算了算了,好歹是这货把别人家孩子变成了自己家孩子。
喝完莲子露,祁母又拉着钟尧说了几句话,两人就打算出发了。
临上车,祁宓倚着车门还不忘叨叨两句:“妈,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这一走,以后没人给您做早饭,没人提醒您今天天气如何,您穿薄穿厚自己能把握得住吗?我真担心!”
祁母挑眉:“我的体感系统是有什么问题吗?”
“而且,”一旁煮饭阿姨皱着眉,艰难地下定决心:“少爷,您可能误会了,我没打算跟您一块走。”
“……”
汽车开出去老远,祁宓不时朝后视镜望一眼,钟尧注意到他这点小动作,不忍道:“其实也并不是非要住在一起,你要是……”
“没有的事。我就是跟老太太说两句笑话,我在家她还嫌弃我闹腾呢!”
祁宓心里默默想,哥哥十二岁独自离家,老太太也没担心过,要不是为了你,我现在可指不定在地球的哪一端晒太阳呢!
祁宓朝他眨了眨眼:“我妈刚刚是不是跟你说我坏话了?”
钟尧摇摇头,祁母刚刚嘱咐了他几句祁宓的生活习惯,又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话,让他小心什么的。
钟尧不常同长辈打交道,不知道这算不算坏话,但背后不议长者的道理还是清楚的,他硬邦邦道:“没有,阿姨人很好,很和善。”
“那就好。”祁宓敲着大腿,“你喜欢我妈,我妈也喜欢你,这事真是再好不过了!”
钟尧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阿姨喜欢…我?”
“很奇怪吗?我妈看起来应该不是挑剔的人啊?”祁宓想了想,震惊道,“难道是你妈不喜欢我?”
钟尧摇摇头。
钟母很喜欢祁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祁宓开朗,和他相处让人舒服。
不像他。
所以,怎么会有人会喜欢他这种人?
钟尧很早就搬出来独住了,他怕人打扰,选址十分偏僻。车子进入山区后,一路颠簸不断,祁宓头一次来,钟尧怕他不适应,刚想问问就被祁宓打断了。
“哟!”祁宓长吁一声,还没进入山路之前,远远地他就注意到了,这地方群山缭绕,从侧面看接连几座山峰连绵不绝,就像一条长龙盘在大地上。
进入山里后灵气大盛,且越往里越觉得蒸腾的灵气不要钱似的扑面而来,没错了,这就是风水师各个爱到死的龙脉。
他指了指远处隐约能看见的几幢房屋,“那就是你家?”
钟尧点点头。
“嚯,厉害!”祁宓不禁感叹,“父母山环抱,龙穴所在,吉地中的吉地,你住在一团福气上呀!”
钟尧没回话,反而司机笑道:“祁少爷,您还挺幽默。”
“……”刚刚那句睡在福气上也算幽默?祁宓干笑两声,“还行还行,谬赞了。”
等车子到了地方,祁宓才终于明白这句幽默是什么意思。
他抬头盯着眼前这幢庞然大物看了半天,凭借着他那点粗浅的风水知识,仔细辩驳,最后还是半信半疑的下了结论。
…这…这是凶宅吧?
☆、第四章
两人在宅院门口就下了车,司机打了个哆嗦,冲钟尧讪讪笑道,“少爷,那我就先回老宅了。”
钟尧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司机撤退得飞快,院子里顿时只剩秋风扫落叶,还有面面相觑的两人。
祁宓脖子后面传来一阵寒意,他环顾四周,别墅本身按下不提,这座院落是极好的,院墙周密无损,地面平整夯实,花草布局也十分合理,可就是前面这幢别墅鬼气森森,平白无故让人想打鸡皮疙瘩。
这里明明就应是灵力充沛的龙穴,可是原本在外面还随便一吸就是一肚子的灵气,这里竟然丝毫不见踪影?盛极必衰?东西文化交流之后,龙卷风定理还影响到华夏风水学了?
祁宓皱着眉,想进去看看再说,但刚抬脚就被钟尧拦了下来,他指了指旁边的小矮平房,“都帮你准备好了,你住那。”
“你住这儿?我住这儿?”祁宓指了指庞然大物,又指了指小矮平房,夭寿啊,结婚第一天就惨遭婚内虐待了?
钟尧撇开脸,“这是座凶宅,你住进去我怕不安全。”
还是真是座凶宅?
祁宓蹙眉,疑惑:“那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住在一座凶宅里吗?”
钟尧看着眼前的男人,怔怔出神,半晌才轻声道:“保我平安。”
“用凶宅保平安?我还真没听说过。”
钟尧脸上写满淡然:“没听说过也正常,以毒攻毒法,我新造的。”
“……”
所谓不疯魔不成活,修真界奇人怪事素来多得很,这件事祁宓从第一天回国起就早有心理准备,但像钟尧这种会以身试法,拿身家性命做实验的他还真是想都想不到。
凶宅是什么?这地方会闹鬼的!
就算风水师不怕这些污秽东西,但是睡在这种地方总归是不安宁的,日日夜夜都要提防着,哪还有什么好休息好生活可言?没事何必给自己找这种罪受?
钟尧自然知道祁宓在想什么,他指了指小矮平房,“你去那边瞧瞧,保证一点鬼气都没有了。”
祁宓嫌弃地看了眼小矮平房,还是朝别墅的方向走去,钟尧赶紧拦住他,着急道:“它就是外面看着小了点,里面其实比这边更好。”
“我不是嫌这个。”
祁宓躲不开,干脆一把握住他挡在自己面前的手,钟尧赶紧挣脱出来,朝后退了一步,祁宓正好绕过他进屋。
他边朝前走边说:“你想什么呢?昨天可有婚书为证,现在在老天眼里咱俩就是一体的,能保你平安就也能保我平安,你住哪儿我就住哪。”
“不是,我……”钟尧无法,摇了摇头让“一体的”几个字赶紧从脑中消散,快步跟了上去。
祁宓大步进屋,环顾一圈。
所幸屋内并没什么鬼气,物品摆放也没有问题,而且尽管还是觉得冷,现在他所感觉到的是一股通体舒畅的清凉感和屋外鬼气带来的彻骨寒意完全不同。
祁宓抬头,凝神屏气,果然看见屋顶正中央的吊灯上嵌这一块玉珏。
玉珏灵气清幽,气场平稳,缓缓散发的灵力改变了整个屋子的气运流转。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等宝物应该是…
“鹤月梅笙。”
祁宓回过头,钟尧就在身后,他干巴巴地又说了一遍:“那是鹤月梅笙。”
鹤月梅笙是有名的仙家宝物,灵泽深厚,各界对这玩意儿都争先恐后,功效被吹得神乎其神。祁宓从前只见过一次,这会儿在近处感受它的灵力,也体会到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奇之处。
他这时才总算舒了一口气,能用鹤月梅笙镇宅,说明钟尧绝不是乱来的人。
不会乱来的钟尧看了祁宓一眼,又看了看鹤月梅笙,小心问道:“你喜欢的话,我摘下来送给你?”
祁宓:“……”
祁宓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我要是喜欢天上的星星的话,你也摘下来送给我吗?”
钟尧迟疑了一下,才恹恹地低下头:“我摘不到。”
祁宓失笑:“你不会告诉我,你刚刚还考虑了一下?你怎么……”祁宓认真观察他的神色,福至心灵:“你不会以为我生气了吧?”
钟尧眸子微微颤了下,静了半晌才轻声说:“对不起,我这里是第一次来客人,我…”
钟尧一直是独居,和家里人都鲜少有正儿八经的交际,他只是觉得鬼宅不安全又不吉利,风水师大概都是忌讳的,于是特意找人问了,才把旁边的花房好好收拾出来,布置了许久,但是祁宓好像并不高兴。
钟尧也不太懂待客之道,见到祁宓妈妈端着热气腾腾的甜点时瞬间就懊恼起来,是不是按常理来说他也应该留在家里,为祁宓洗手作羹汤?
祁宓对他很好,祁宓父母也对他很好,所以他也想对祁宓好一点。明明自那天回来之后,他着手准备了好久,但似乎一件事都没做成,钟尧失望地想,果然还是不行。
与此同时,祁宓也在观察着钟尧。
钟尧的性格和他想像中的有些不同。
商议婚事那天,他便隐约发觉钟尧和他说话时有些紧张僵硬还时常出神,只是那几日太高兴他并未细想。
后来祭天那日就更明显了,除了和父亲谈及风水时自在一些,整整一天,钟尧都处在一种难以言明的纠结中。
像一只离群太久的小动物,瑟瑟发抖地不敢重新接触族群,总怕做错什么。
祁宓倒也没觉得这样多不好,他甚至觉得这样的钟尧比记忆中的更可爱了。
一看到钟尧微蹙起眉头仿佛出神的样子,他就百爪挠心,忍不住想再逗逗他,甚至想把这人搂紧怀里好好揉搓一番,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样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过,钟尧一直这么自己拧巴自己怎么能行?祁宓十分心疼,但他想不出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一来钟尧是风水界有名的天才,二来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也看得出他父母对他关怀备至,钟尧对父母也不见抵触情绪,到底是什么让他这般不善和人交际?
祁宓在国外念大学时的室友是学心理学的,时不时会听他说几个案例,类似钟尧这种的例子也有,那些人通常都曾有严重的心理创伤……
祁宓摇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戾色。
这抹戾色精准地被钟尧捕捉到了,他心底蓦地涌出一些委屈,很奇特,他很久没体会过这种情绪了。
钟尧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低声问:“你也讨厌我了吗?”
祁宓回神,好气又好笑:“我讨厌你什么?”
祁宓喜欢钟尧在他面前害羞的样子,但他搬过来住是想让钟尧开心,要是反而让钟尧时时小心翼翼,刻刻提心吊胆,那他还不如屋子里潜藏的鬼呢!他非得改改钟尧这毛病。
他手痒痒地拨了钟尧的额发一下,见他并不抗拒,才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哎呦,才刚结婚第一天,就让伴侣有这种不好的感觉,我得多渣啊?”
钟尧听到结婚两个字,脸瞬间又红了。
“钟尧哥哥,你是不是因此讨厌我了?”
祁宓离他很近,声音很轻,钟尧有些头晕目眩。
“讨厌我了吗?”
“不讨厌。”钟尧摇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可是我总会担心,所以每天都问一次的话,可以吗?”
钟尧想了想,为什么要担心,因为不信任吗?
他忙道:“不用担心,我怎么会讨厌你?”
“那不就得了?”祁宓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我也一样,所以以后你也不许再问这种话。”
钟尧朝后退了一步,他不自觉地也跟着摸了几下鼻子,鼻头有些热热的,祁宓指尖带来的温热似乎一直不曾散去。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让我住哪儿?”祁宓一身舒畅地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要是现在还让我住外面,晚上我可是会爬窗……”
“等等,难道你就是想等我爬窗?”祁宓恍然大悟,认真考虑一下觉得这主意也不错,还挺情趣的。
“我没有……”钟尧不自在地揉了揉脸,环顾一周,指了指一楼尽头的一间房。
祁宓假装没看到,他观察着屋里的气运流向,指了指二楼的一间房:“你住这间是吧?”
祁宓自顾自指点江山,俨然在自己家:“那我住你旁边这间吧?”
钟尧皱了皱眉,第一次见祁宓这人还通情达理的,怎么短短几天就变了呢?也不是说他不好,就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祁宓可没打算给他那么多思考的时间,他朝钟尧走近了些:“怎么?又不乐意我住这间?”
祁宓比钟尧高,一上前就把所有的光线挡了个完全,钟尧想朝后躲,偏偏后面是个半人高的柜子,他尽可能后仰,避开祁宓的气息,点了点头。
祁宓观察着他的神色,又朝前贴近了几分:“不想让我住这间,那你是想,让我和你住一间?”
钟尧一颤,猛地转头,正好又对上祁宓调笑的眼睛,他又是猛地一颤,侧步从旁边绕开祁宓:“随便你,你愿意住这间就住这间…”
钟尧揉了揉耳朵,率先进那间房。
钟尧的背影像只小兔子,祁宓盯着看了许久,再次环顾别墅,他的心情和刚进来的时候完全不同。
所谓来日方长,他似乎能感受到这词间妙处。
祁宓回味了半晌,才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跟进去。
钟家有个老佣人,家就住在不远处的镇子里,这些年一直是由她照顾钟尧的生活,所以即使没有住人的房间同样干净得一尘不染。
祁宓四处看了看,他不挑,坐在床上颠颠,道:“特别好,我就住这里。”
钟尧却说:“这床还有桌子都旧了。”
祁宓觉得好笑,有这么嫌弃自己家的吗?
钟尧略有些遗憾,他还是忘不了自己精心布置的花房,可是祁宓看都没看一眼,“那边我都给你买了新的。”
“行行行,小房子那边布置的东西都搬过来,钟尧哥哥亲自挑的床肯定特别软和。”
钟尧抿了抿嘴,转过身,“这些东西也要找个其他的地方放才行。”
“对了,我一进来就想问,你怎么把这些东西就这么堆在这儿?”祁宓上前拿起一个小盒子嗅了嗅,“还都是上品宝物,这么多,你都从哪儿弄来的?”
“这是…”钟尧轻声说。
“什么?”
钟尧撇开脸,酝酿了半天才稍提高点声音道:“这是我们俩的…是宗门那边送来给我俩的新婚贺仪。”
☆、第五章
钟家和祁家虽然都是华夏有名的风水大家族,但是仍旧有所不同,不,该说单家在整个风水界都是独树一帜的。
寻常风水师都是做凡人生意,点穴旺宅,催官显贵,添丁生子等等,但钟家还做宗门生意。钟家祖上流传了一套风水秘法,能感知仙门气运,定宅施法助门派兴旺,转衰为盛。
因此如今叫得上号的修真大宗与钟家普遍有极好的交际往来,钟家的婚事他们会来礼一贺也就不难理解了。
虽然没办婚礼,但是他们成婚的消息还是传得很快,祁宓在来这里之前也已经收到了不少亲戚以及与钟家交好家族的礼物,他一并收在须弥芥子盒里带了过来。
“这些…”祁宓上下指了指,“你打算怎么办?”
钟尧一脸茫然,祁宓了然,这人根本没想过。
祁宓无奈笑笑,仔细问了钟尧家中其他长辈的情况,又清点了一遍礼物。
祁宓把须弥芥子盒中的东西也都拿出来,一大堆宝物,也不知这个房间何德何能承载如此深厚的灵气。
“挑挑,有哪些喜欢的,想留下的?”
钟尧摇摇头。见祁宓坚持,才挑挑选选了几件。
“没有了?”
钟尧诚恳道:“没有了。其实这些我都可以不要的,唯独这两本古籍我格外喜欢,这两本留下就行了。”
“这么说来还是我最懂你的心思?”祁宓笑道,“偏偏只有这两本不是别家送的,那天我被…”
他被祁母关在古籍库里读书,读到这两本风水秘法,觉得钟尧会有兴趣,就顺了出来。
这种糗事自然不能说,祁宓轻咳一声道:“这两本是我从家里带来的。”
闻言钟尧赶紧把书放回桌子上,他轻轻皱眉,终是不舍道:“能借我看吗?我看完还你……”
祁宓失笑:“还什么?本来就是带给你的。”
祁宓看着地上的礼物有些头大,“真没什么想要的了?”
钟尧点头。祁宓蹲了下来,他翻检了半天,又仔细回忆了一番那日钟家父母的模样,凭借着自己对两位长辈以及钟家的粗浅了解,将一大堆礼物分拣出了好几堆。
“…这边是给宗门的回礼,这边是给两家长辈的礼物,这是给两家父母的礼物,这边是给……”祁宓一气给钟尧说了一遍,“你看这样行吗?”
钟尧愣了十几秒,才淡淡一笑:“你决定就好。”
祁宓不拖延,立马就去把礼物分别包起来,但钟尧那一笑竟然笑个不停了。
祁宓问他笑什么,钟尧不答,祁宓觉得更奇怪了,能让这人如此眉开眼笑的事,他想知道极了,以后天天做才行。
祁宓问了半天,钟尧才轻轻笑了笑,“没有,就是觉得你这样子,还真有当家做主的意思。”
“…咱们家总要有个管这事的人吧。”
祁宓转过身继续包礼物,他的脸竟也有些微红。
祁宓心想,结婚了,他当然也要像点样子,不然为什么他们普通人从前都叫家里拿主意的那位叫当家的呢……祁宓不由自主地想到以后钟尧拉着他的衣角,和他商量家里的事,叫他当家的……
他两眼顿时有些晕眩,鼻头发热,祁宓赶紧摸了摸,还好还好。
……
祁宓把礼物一一送回去后,他们又陆续接到了不少东西,有宗门迟来的贺礼,还有各家长辈的回礼,两人每天拆礼物拆到手软。
“这几匹织云锦还是自己留下吧。”钟尧从盒子里拿出几匹素锦,“这个料子很软和,给你做几套睡衣,穿着睡觉据说有吸收日月灵气的效用。”
“真的?”祁宓磨砂上面的云纹,“手感确实不错,这些够做三四套吧,咱俩都做些?”
“不用,本来就是你家长辈送来的…”钟尧见祁宓的样子就知道他又要说什么一体的之类的话,立马噤声,转而道:“我不用,我还有几套换着穿,何必那么浪费。”
“对,过日子可不能浪费。”祁宓转念一想,“要不你的旧衣服换两套给我穿?”
祁宓越想越对,舔舔唇:“不然,我的全是新的,你的全是旧的,传出去还以为我苛待你呢,多不好听?”
“……”钟尧脸上立马飞上两片红,他深吸一口气,“睡衣这种私密物件,不会…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可是我知道呀,我看着也会责怪自己的。”祁宓耍起无赖一套一套的。
“你…你不必想那么多,我不觉得委屈。”
钟尧有些抓狂,他都说是私密物件了,怎么这人还是……让祁宓穿着他的睡衣整日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怎么不干脆让他羞死算了?
钟尧不知道,祁宓现在脑中的场景和他脑中的基本无二,只是这人还给自己多加了点戏。
祁宓心想他穿着钟尧的睡衣,当着他的面闻一闻,告诉他衣服有多香,穿一段时间之后干脆再和他换回来,两人所有的睡衣都穿混了就更好,问问他香不香,再谈谈自己的感受,想想都美滋滋的。
钟尧见他不像要放弃的样子,又说:“再说,我的睡衣你也穿不了。”
“改改也能穿。”
钟尧瘦弱,而且祁宓比他整整高出了十公分,祁宓自然知道怎么改都穿不了,但就是喜欢不要脸地瞎逗他。
祁宓笑嘻嘻道:“就是小点也没事,睡衣就要贴身才舒服嘛!”
“…贴…身?”钟尧猛烈得咳了几声,顶着张大红脸,跑了。
祁宓不仅没穿到睡衣,吃完饭后连钟尧的人影都没看到了。那人还特意给他发了条信息,说他在看书静修,不便打扰,生怕祁宓不知道他在躲他似的。
祁宓捏着手机,笑得无奈。
祁家庞大,祁宓回国后便一直在帮着哥哥打理家族产业与事务,但他对钟尧存着疑惑,这次便十分不要脸的跟老哥请了整整一个月的婚假。
他和钟尧住在一起有十天了,十天时间,够祁宓把钟尧的生活情况摸个底朝天。
钟尧平时基本不出门,接触多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专门承包煮饭和打扫的阿姨,阿姨饭点出现,做完饭就离开了。
另一个是钟尧的助理,顾凯言,就是当年祁宓在山上碰到的另外一个人,他每三天来一次给钟尧送东西,要不是钟尧想要的书籍资料,要不就是家族遇到的疑难杂症。
另外最多再加上一个司机。
祁宓暗自推算,他没来之前,除了正常的吃饭休息,钟尧大部分时间都是独自一个人在看书练功,就这练法,不是天才也胜过天才了吧。
不过祁宓仔细观察过钟尧和这些人的交往,虽然一如既往地话少,但正常交流还是能做到的,而且回想钟尧见到自己后的这一段时间的举动,虽在初期有些不自然,但适应能力还算强。祁宓默默把心中社交恐惧症一条划掉。
或许只是因为钟尧长时间离群索居,所以接触到陌生人才会表现得不舒服不自在。
他把人名隐去,摘吧摘吧咨询了一下国外好友,好友的回复和他的想法基本相同,祁宓这才松了一口气。
专业的心理问题只有找专业人士解决,但如果只是不习惯那就好办了。在这世上,解决人与人之间关系问题,最有效的方法叫温水煮青蛙,情感学上的日久生情,心理学上的逐步脱敏都是由此生发而来。
他和钟尧同住的这一周多时间,起初一两天,钟尧早上看到他都会非常不习惯,要么吓一跳,要么愣怔出神。这几天已经好很多了,相处越来越自然,所以祁宓理所应当地调热了一点水温,拿钟尧所谓“私密物件”调笑。
没想到连摸摸头发这种动作都能逐渐接受的钟尧,突然弯道翻了一小下下车。
祁宓翻着手机,比起当面交谈,钟尧似乎更喜欢屏幕交流,就算两人的距离只隔了两扇门,一周下来还是积攒了不少聊天记录。祁宓躺在床上把记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忍不住发笑。
钟尧和人相处稍显笨拙,时常会用一些稚嫩的小动作表达自己的想法,像个孩子。但他很善良,总怕伤到祁宓的情绪,祁宓的一句玩笑话,都够他考虑许久。
祁宓当然没那么玻璃心,但钟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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