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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联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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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现代幻想修真,天道承认同性伴侣,先婚后攻略的甜甜故事。
祁宓出身风水大宗,却因为童年间一次莫名其妙的失忆,放弃家道传统,独自去国外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二十二岁回国偶遇命中注定小仙男,就此沦陷。
钟尧在外界传闻中是从不轻易露面的第一风水师,实际上却是个根本不懂拒绝的小害羞。他因为在母胎中被心魔侵体,一直怀疑自己是不祥之人,所以跟人呆上半天都要担心得打哆嗦,每天不敢出门,只有住在凶宅战战兢兢吸阴气才能心安,但为了给大哥治病不得已开始了一段婚姻……
于是,红尘世间打过一圈滚神他妈能撩的祁宓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害羞钟尧,开始了一段互宠的甜甜婚后恋爱故事。
当祁宓带着钟尧走出门后的阴影,他才真正感觉到世界竟然真的如梦中般异彩纷呈。
【排雷】
1、披着修真风水皮,实则只为谈恋爱
2、关于修真、风水还有各类宝物,大多都是我瞎编的
3、自认是个傻白甜
4、攻受互宠,攻宠受内容偏多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宓;钟尧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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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结婚?”
祁宓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挺疼,他做梦做得醒来之后都出现幻觉了?
祁母掩盖掉眉宇间那点微小的不耐烦:“不是你说喜欢他?你爸妈老脸都不要帮你争取到这门婚事,你还有意见了?”
祁宓可不敢有意见,他就是疑惑,踟蹰了半晌,祁宓问道:“您不会是设祭坛施法了吧?”
“……”
祁家是华夏有名的风水大家族,出了不少名扬一方的大师,可惜祁宓从小志不在此,好在有个哥哥在前面顶雷,家里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苛责他。
祁宓十二岁出国念书后,就一直留在国外打理家族其他的事业,本以为这辈子大概和那些鬼鬼神神的事情无缘,但二十二岁生日这年,他妈突然要求他回乡祭祖办生日会。
坏就坏在这个生日会上。
遥记得那年杏花微雨,祁宓在山里和大部队走散,误入一个废弃旧堡。
这座老山从祁宓小时候开始就时常作为素材出现在哥哥姐姐们的各种奇葩鬼故事中。祁宓望望阴森森的天,绞尽脑汁回忆外国大胡子们的影像,念念有词:“马克思恩格斯牛顿达尔文…总之,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马克思恩格斯……”
祁宓完全没发现这段话连起来有什么不对。
然后他就被一堆大胡子围攻了……
祁宓那时候不明白什么叫所想即所累,蜷缩在大胡子包围圈里,嘴里还是念咒似的叨叨着大胡子的名字,然后他方圆十米层层叠叠的全是大胡子!
这也太不靠谱了!祁宓都快气死了,这还不如念叨几个大美人呢,至少还养眼!
祁宓还没想出来美人的名字,他的盖世美人就真的来了。
先是一阵潺潺笛音破空而出,大胡子鬼们的注意顿时被吸引住,龇牙咧嘴地朝笛声的方向飘去,祁宓抬起眼顺着望去,只见一个美人长身玉立,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那一眼,祁宓瞬间明白什么叫红尘世外谪仙人。
美人冷眼看着凶神恶煞的鬼,丝毫不慌,待鬼们再逼近些,忽然抬手,只见地上突然浮现一个阵法,转瞬阵法燃起熊熊烈焰。
祁宓的眼睛根本离不开美人,那一举手一抬足,一低眉一抬眼,一颦一笑…不对不对,大美人没笑,没笑也好看!
美人手心捏了个诀,火焰燃得更高,祁宓完全看不到鬼的样子,在几声尖利而仓皇的鬼叫中,这场战斗轻而易举的结束了。
祁宓有点不敢相信,一米八的个子像只小狗似的摇着尾巴就上前去,尽管是风水世家,但他离家早,并未见过这种场面,脑子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张嘴还是那串叽里咕噜的咒语:“马克思恩格斯…”
大美人:……
这时旁边突然走出另一个人,他恭恭敬敬地朝大美人作了个揖,又指了指祁宓,“哟,少爷救人了?哪家的?”
“不清楚。”大美人的声音清亮,像潺潺泉水,但明显是男音。
祁宓只愣了一秒,下一秒泪水流得更厉害,苍了天了,原来大美人是个小仙男!他说呢,怎么越看越好看,声音还这么好听!
“听说今日祁家进山,估计是他家的。”那人若有所思道。
“祁家?”大美人终于多看了祁宓一眼,他十分好奇,“不会吧,祁家的人这么大了都不会念咒?”
旁边那人看了眼祁宓,笑了声:“不会是个傻子吧?”
“别这么说。”大美人轻轻蹙眉,深深看了眼祁宓,叹息着缓缓垂眸,“真可惜……”
“……”
大美人派手下把祁宓送回了祁家,那日在旧堡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那边的人没说,祁宓也闭口不言。
祁宓在弄清楚美人究竟是谁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说什么也不出国,非得学习术法,祁家父母不解,反复询问,起先祁宓不说,后来逼急了才把门砸得哐哐响,恼羞成怒,“我人是被救了,心也伤透了,到底有什么用?”
祁家父母茅塞顿开,明白明白,吓坏了,受打击了,开窍了!
各大家族为教育孩子头晕脑胀的家长也跟着恍然大悟,孩子不爱学习怎么办?多半是欠吓。一时间南都附近能找得到的荒郊野岭日日鬼哭狼嚎,当然这是后话。
祁宓有天赋,再加上童子功的基础在,可谓进步神速,一年顶常人十年的修炼。
近百年,华夏风水师除了风水之术,普遍不修丹法,只修习五行术法用以防身。这个五行术法也是祁宓最想学的东西,他都打听到了,大美人命属火道,他是木道,恰好相生……
但是就在他基本掌握木道修习的技巧,能凭空生出一两条小藤蔓的时候,一夜之间,像得了什么怪病,五行之道上什么劲儿都是不上来。
就像没了油的车,他拼了命的打火都打不上的那种感觉。
家里找了不少高人来看,就是找不准其中关窍。祁宓万念俱灰,去酒吧借酒消愁了好几天。
好友舒是劝他,“你非要会五行术法干嘛?你瞧你其他的修习的多好,那罗盘转得多溜,指针离盘远点儿都能飞天上去!哭啥…哥给擦擦眼泪,不是,你非要会五行术法干嘛?!”
“木生火!你懂不懂什么叫木生火?!”祁宓扑上来揪住舒是的领子,拽着人东倒西歪,“我要生美人啊!现在让我怎么生美人啊!”
“冷静冷静!”舒是扶额,“什么乱七八糟的,媳妇儿有了吗?就想生个美人?咱这不还年轻嘛,一时半会儿生不出就生不出,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你什么都不懂!”祁宓把杯子往前一推,还是生美人之类的混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说岔气了,终于多了一句:“木生火啊,我和他本来是上天注定的天生一对!现在全没了,我还有什么脸……”
“你这是有喜欢的人了?!”舒是惊道,摸摸下巴,上下打量捶桌又锤凳的祁宓,“这话的意思,对方也是个风水师?还是个修火道的?别倒别倒,今天这话得说清楚!你究竟喜欢谁啊!”
“什么喜欢的人!他是我未婚夫!”祁宓已经完全晕头转向,“我们两家有指腹为婚的婚约,娘胎里就注定了天生一对!钟尧是我未婚夫!你跟我说!钟尧是我未婚夫!”
这个钟尧就是一年多前救了他的绝世小仙男,他的盖世大美人,他的天他的地,他马不停蹄想要赶上的人,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苍天啊!
……
当天晚上的事,祁宓睡一觉就忘了,可是替他记得的人可不少,替他记得的摄影机也不少。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整个华夏修真界都传遍了!
祁家的小儿子祁宓和钟家第一风水师钟尧天造地设的姻缘,两小无猜,感情甚笃,不日两家就将亲上加亲。
祁母拿着手机,一条条翻看信息,捡了几条重要的先回复。她看一眼沙发另一边捧着电脑笑得桃花朵朵开的儿子,有点心肌梗塞。
她张了张嘴,想骂的事太多,一时间竟然也没找准从哪里下口。
祁母抿了口茶,勉强压住心中火气,缓缓道:“你在笑些什么?”
祁宓翘着二郎腿,眼睛都丝毫没移开,道:“现在修真的都会玩啊,直播您知道吗?有个散修特意建了个直播间开赌我俩婚期呢!”
“不知道我家小尧儿会不会看到,您说要是他也看到了会不会好奇我是谁?然后约我见个面,我俩一见钟情……”
“……”
来人啊,这里有个不孝子要气死他老母!
“你就这么喜欢他?”
祁宓轻咳:“我喜不喜欢他,您还不知道?”
这一两年年祁宓除了练功,就光打听钟尧的行程了,一查到祁宓就忙不迭地提前到地方守株待兔,要不是想等五行之法小有所成时让钟尧大吃一惊,他早八百年上去主动勾搭了。
祁母本来想着他或许是三分钟热度,谁知道祁宓越跟越喜欢,以至于闹出这桩荒唐事。
祁母感叹:“你十一二岁时见他,还欺负过人家,谁能想到……”
祁宓脸一红:“没那事!有您也赶紧忘了吧,这都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罢了罢了。”祁母揉了揉略疼的太阳穴,儿大不由娘,思虑半晌道,“钟家那孩子年纪也不小了,他家最近确实有位他觅良伴的意思。”
祁宓只当他妈被他气晕乎了,笑嘻嘻地接话:“好事啊,您快帮我问问!”
……
祁宓完全没想到,他妈不仅去问了,还真就问成了。
“虽说钟家那孩子声名在外,你又…”祁母欲言又止,一脸淡然:“但我倒不至于害怕他欺负你,怎么你怕了?”
“……”祁宓无语,“我是在怕这个吗?我是怕您两位使什么招逼着人家要结婚的!”
祁母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指腹为婚的事你不是也知道?有婚约在,咱们一提,他们当然没什么话说。”
祁宓目瞪口呆:“那婚约还真有我的事?”
风水师自然不可能看不出孕中之子的性别,但祁母当年怀的是双生子,所以才会有指腹为婚一说。可惜他姐姐在腹中便……
“原本是没你什么事。”祁母轻叹了一口气,“钟尧还有个哥哥你知不知道?”
钟尧什么他都知道。
钟尧有个大六岁的哥哥叫钟劼。这位哥哥自小便对雷法展现出无比天赋,三岁被五雷宗宗主带上乐山,二十岁就达到元婴期,是修真界天才类的人物。
“他哥哥不久遇雷劫遭了点意外,现如今还昏迷不醒。修为大概是回不来了,钟家现在只想保他性命。钟家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张古方,以五行术法为基,集家族血脉力量,便能重塑他被烧毁的心脉。”
“所以这时候急着成婚,难道还真有冲喜的说法?”祁宓皱皱鼻子,觉得不太可能,捋了捋思路,“等等,木生火,钟尧需要一个能在行术时助力他的伴侣?”
祁母点点头:“一半一半。若仅仅是因为木道,他家大可以找个修习木道的女修,但这半年他家将数个女修的八字送上玉清台,没有一个能合得上的。”
这时祁母一言难尽地看了祁宓一眼,“然后就看到了你闹出的那桩传闻。”
钟家想起了多年前的约定,反正试了这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自嘲式的将祁宓的八字送往玉清台。
最后得出的结果,只有四个字,天作之合。
祁宓哑然,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笑,“我以为那婚约只是一句玩笑……”
“出口即是缘,你也修了一年道法,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祁母略叹了一口气,“本来是我和你爸去打探消息,现在反倒成了他求咱们家。他们的原话是,虽有虚名,但无感情,短则一年,长则三年,重回自由身。”
“还有些事我也不想瞒你。”
既然是帮忙自然有相应的回报,祁母把钟家答应的事一气说了出来,“我和你爸倒不在意这些,不然之前也不会主动去问钟家,这件事主要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我就说怎么这么突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弄清楚前因后果,祁宓反倒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俩能结婚?昨天我路过美食街,还看到街道委的人四处收彩虹旗呢。”
祁妈妈掀起眼皮看了祁宓一眼:“能不能清醒一点?咱们做事还得管那些凡人的规矩?让你平时多看看修真界的新闻,近百年有多少位真君找了道侣?多少是同性?你不知道?”
“莫再多废话,玉清真君刚出关就替你们合好八字,千年金线墨锭都准备上了,你点点头,那边就打算写婚书了。”
风水师虽然不修丹法且半只脚踏入红尘,算不上正儿八经的修真人士,但规矩还是以修真界大佬为风向标。这婚书下笔不可改,拿到之后在祭天仪式上由新人融入体内,他俩的事就是天道认可的了。
祁宓简直哭笑不得,他还以为自己情动上天,托梦让钟尧在梦中就爱上自己了呢!结果…说得不好听就是去帮个忙嘛!
但帮小仙男的忙,那能叫帮忙吗!得叫天上掉馅饼!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种事谁不答应谁傻得一批!
☆、第二章
十天后,一家高级会所,两个相貌英俊的男人相对而坐。
祁宓从进门开始,眼睛就没转过。
对面的人气质出尘,即使不动不说话,也让人平白心生涟漪。
相较一年前,钟尧的头发又长了少许,发尾在颈间扫荡,挠得人心也跟着痒痒。一双眼似有水雾氤氲,眼尾略微上勾,若不是那副金丝眼镜恰到好处地给他添了几分文气,真真是一眼就能叫人溺毙。
约莫是职业病的缘故,钟尧从一进门便不动声色地转换着各类物品的方位,他的动作小心,毫不突兀,要不是祁宓对他过分关注,根本发现不了。
只是这略微一点变化,整个房间流转的生气已经完全不同了。
祁宓撑着头,对这人越看越喜欢,漂亮又聪明,完美得不像话。他目光灼灼,甚觉钟尧耳尖那抹红都红得恰到好处,正好能撩动自己的心弦。
等等,红?耳尖红了?
祁宓这时才发现至少持续了十分钟的直勾勾的目光有多么不礼貌,他轻咳一声,端起茶壶给钟尧的杯子斟满茶,“你这么着急要见我,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倒不是祁宓不想见钟尧,之前他早就跟钟家提过,若是可以,希望婚前能见一面,但是钟家奇奇怪怪,言辞含糊,祁宓一度以为他们是不是突然又改主意?
祁母道:“改主意倒不至于。”
祁宓:“其实我有一点没想明白,钟家需要一个能在行术时帮助钟尧的伴侣,我现在修不了五行术法,如何能做到?”
祁母道:“这点你不用担心,钟家早就打算好了,江北名医苏孟是钟尧的外公,等你们成婚后老爷子会亲自来替你调养。”
“他家和咱家联系十分频繁,而且前段时间我还见了那孩子一面,话不多,很乖巧。”祁母劝慰祁宓,“这几天听说是家族中有要事,回别院处理去了。”
后来陆续几天,该送来的东西持续在送,两家长辈也频频联系,对联姻的具体事宜细之又细地商量了一遍又一遍。祁宓不爽,这明明是他的事,怎么感觉单单他被排除在外呢?
偏偏事不单行,当天晚上更火上浇油的事就发生了。
“他家也没别的什么要求,就是这一点。”祁母眼角堆叠着疲倦之色,“人家说了,这件事对你的影响,他们想降到最低,所以就不大张旗鼓地办婚礼了,必备的祭天仪式是免不了的,但也只是两家父母过去。”
“祭完天之后呢?”祁宓冷笑一声,“祭完天之后我们各回各家?他家是不是真当找了个来帮忙的?”
“不然呢?”祁母笑道:“祁宓,你一早不就知道了,就是帮个忙而已。”
祁宓被噎得一个踉跄,自嘲一笑,对啊,要不是他一早就抱着其他的心思,会很高兴才对。
不过如果不是抱着其他的心思,这事一开始他就不会答应。
那日他和舒是在酒吧的视频被传到修真论坛上,现在整个华夏风水界几乎人手一份,钟家不可能不知道他对钟尧的心思,既然如此,那就是故意给他下禁制,不想让他接近钟尧咯。
祁宓舔了舔嘴唇,那些典仪他都无可无不可,他和钟尧的事,两年他都能克己复礼,之前也没想过急于一时,但是钟家非要把两人界限划得这么明晰不仅非他所愿,还让他心情很不好,那这事就两说了。
祁宓是什么人,十六岁就接管了祁家在国外的全部产业,这些产业原本无人打理,乱成一团,祁家基本上都要抛弃了,见祁宓有兴趣,便当成礼物送给独自异乡的小儿子解闷。
本来是不抱任何期望的做法,但没想到经了祁宓的手,三四年内风调雨顺,竟成了支撑祁家的产业大头。
祁宓是在红尘世间打过滚的人,抓人要害他最拿手,钟家让他不如意,他自然也要回敬些为难的事回去。
祁宓无意识地转动茶杯,懒懒道:“行,这件事我也答应。”
祁母见他的模样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果然祁宓抿了口茶又说,“麻烦您明天去跟钟阿姨说一声,不办婚礼可以,但婚后我要和钟尧同住一段时间。”
祁母皱眉:“你想做什么?那是钟家的儿子,不是你能乱来的人。”
祁宓失笑:“妈,您想什么呢?那人我捧在心尖尖上宠都来不及,您想的那些事都不可能。”
“那你……”
“我当然是为咱们家着想。”祁宓抬眸,“其实这事完全是两家互惠互利,他们又何必觉得对我产生麻烦,要说麻烦,也是大家的麻烦。”
祁母明白祁宓的意思。联姻互惠,钟家照样答应了祁家的条件。目前祁家旁系盘根错节,已经威胁到本家的地位,通过这场联姻可以为本家注入新的力量。
祁宓耐心解释:“所以原本你们不就商议好了,联姻的事情要绝对保密,除了两家父母,连亲近的长辈都不透露,但瞒得这么严严实实,要是连住都不住在一起,岂不是不攻自破?”
“行,跟钟家交涉的理由你都给我找好了。”祁母勾唇,“但是儿子,你一点自己的心思都不透露给我,我凭什么帮你?”
祁宓也没什么好瞒的,就直说了。
祁母挑眉:“你就这么笃定这是钟家人的意思不是钟尧的意思?万一是钟尧的意思呢?”
当时祁宓并没有回答祁母的问题,但他就是直觉那些让他不高兴的事都和钟尧没关系。
钟尧顶着第一风水师的名号,有足以让他眼高于顶的本事,但这人的个性亲和得很。
祁宓知道他的小仙男话少,容易害羞,而且非常温柔,两年里他就没听这人说过一句伤人心的话,不可能是他的小仙男……
……
见到钟尧,祁宓再次把祁母的问题拿出来咀嚼一遍,他撇了眼对面紧张搅着手指的人,自嘲一笑,还能怎么办,如果是钟尧的意思,他就只能顺着他的意愿去做。
他好像还没有钟尧谈判的资格,只要这人轻轻柔柔地跟他说两句话,他什么都会答应。
祁宓不忍看他纠结,只好主动开口,他柔声问:“你是不是想说婚后住在一起的事情?如果你…”
钟尧点点头,“抱歉,我不能……”
意料之中,祁宓盯着钟尧微皱的眉头,能见上一面也是好的。他刚要说话,钟尧又张了张嘴,他仿佛在判断什么。
祁宓不急,他懒懒靠在座椅上,撑着头,等待。
本来并不熟悉的两个人要突然一起商议这种事,钟尧觉得羞赫,他静了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道:“我…我不住你家行不行?”他顿了顿,小心说:“能不能请你搬到我家来?”
嗯?事情转变得太突然,祁宓一怔。
钟尧垂眸,他怕祁宓不同意,不安地加了一句:“我不和父母住在一起,一个人在外独住,保证不会让你觉得不方便的。”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祁宓回神,在心里愉快地吹了声口哨,小哥哥,你这样很危险啊!
他心花怒放,表面上还十分淡定:“当然可以。”
钟尧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祁宓很不要脸地把手伸给钟尧:“今后还要请你多照顾了。”
钟尧一愣,还是伸出手,两人几乎只是轻碰了一下指尖。
祁宓见此,在心中的小本本上默默记下不爱同陌生人肢体接触这一条。
好事啊,这种小癖,今后省了他多少担心!至于他俩,都能住到一起了,还不是来日方长?
钟尧此时也在悄悄打量祁宓。
祁宓还是变了许多的……他之前担心了许久,但一见到这人就莫名有种亲切感,果然事情解决得非常顺利,祁宓甚至没有多问……
钟尧揉揉脸,幸好没问,要是问了,他或许根本解释不清。
钟尧忍不住偷看了祁宓两眼,这个人真的很好,联姻进行到现在为止,虽说是他家非祁宓不可,但提了诸多要求的也是他家。祁宓没一项拒绝的,甚至连不办婚礼这种无理要求都全盘接受了。
虽说当时钟母说得冠冕堂皇,都是站在祁宓的角度考虑,实际上不办婚礼这事提出来的时候钟尧是十分有私心的,那种场合,人员来往又多又混乱,他可能适应不了……
以祁宓当幌子,实际上却是满足自己的私心,这不是诓祁宓吗?算起来他家提出的哪项要求不是诓祁宓……钟尧对他歉意可谓与日俱增,因此当听说祁宓要求婚后同住的时候,本应最激烈反对的他反而头一个答应了。
“尧尧你真的想清楚了?”钟母皱着眉头询问了许多次。
“嗯。”钟尧轻轻点头,“该怎么处理我都已经想好了,只要他能答应和我同住别院,并不是不行。”
果然祁宓同意了,钟尧越想越欣喜,祁宓真是他见过最通情达理的人!
“对了,还有一件事。”
钟尧放松了许多,从袋中拿出一个盒子推了过去,“这个东西,麻烦你务必随身携带。”
祁宓好奇地掀开盒子一看,一串五色玛瑙珠串流光溢彩,一眼就能看出并非凡品,婚前送如此贵重的礼物…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
他怎么没想到这事?
祁宓磨砂着玛瑙串:“真好看。你的那份,我下次给补上行吗?”
钟尧微怔:“那倒不必。”
他拿起珠串找到其中血红色的那粒道,“这粒,若是遇到极危急的时刻,你催动咒语捏碎这粒珠子,不出三秒我就会心肺俱裂。”
祁宓一怔,捏了捏耳垂,“抱歉,我刚才好像听错了什么话,能再说一遍吗?”
钟尧十分耐心地又说了一遍,祁宓皱眉:“我遇到危急时刻,反而要先杀了你,这是什么设计?”
钟尧轻声道,“这是用来震慑我的,并不是我一家独创,像玉清真君的道侣也有一条。”
祁宓恍然大悟,玉清真君的道侣是位凡人女子,两人实力悬殊,真君想出这个法子,必定是怕修炼不当,无意中伤了爱侣。
钟尧见祁宓不说话,以为他是怕保管不当,解释道:“这串珠里面埋了你的生辰八字,除了你,没有人能捏碎,丢了也无妨,我再做一条给你就是。”
祁宓盯着珠子看了半天,这可是钟尧的命啊,他把命和自己的八字交缠在一起,然后就这么交到自己手心了?
祁宓捻了捻珠子,感受其中气运的流转,心跳得厉害:“…我保证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按时作息,好好学习术法,很快就能进步的…你别逼我带这个,行吗?尧儿?”
“……”
那声尧儿叫得极轻,几乎只是舌头一卷而过,但还是被耳力非常的钟尧听到了,他耳尖又有些发红。
钟尧有些拿不准该怎么回复,祁宓不是拒绝,而是在问他,他该怎么做呢?他也能拒绝吗?
钟尧轻咳一声,脸上迅速浮起两片绯红,他轻声请求:“带着行吗?你带着…很好看……”
祁宓一怔,自觉有些上头,他抿了口茶,小心地将串珠戴在手腕上。
美色误国,没出息啊,祁宓心中暗暗唏嘘,自嘲又甜蜜。
这次谈话进行得基本算顺利,钟尧一身轻松,两人寒暄片刻,各自回家了。
☆、第三章
过了几天,钟母通知祁母,玉清真君的婚书已经制成,祭天的事项也都安排妥当,两家人才正式见了一面。
临出门前,祁母千叮铃万嘱咐祁宓务必矜持,当着对方家长的面,要是再一副被吃定的样子,他祁家的脸面就真不必要了。
祁宓自然不把矜持这种填不饱肚子的东西当一回事,但毕竟这桩婚事的头儿起得就非同一般,之前又有那么一遭,所以他并不想被钟家父母太笃定自己的心思。
祁宓嘴甜,从小便讨长辈欢喜,他这次又刻意装了装,回话完全站在联姻的角度,通情达理又不失年轻人的活泼,不出几句话哄得钟母眉开眼笑。
直到钟父也对他投来认可的眼光,祁宓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老天保佑,又骗过去一个。
钟尧就坐在祁宓对面,祁宓略带得意地朝他眨了眨眼睛,他立刻就红了脸。
祁家父母很豁达,没为难他,问的问题十分日常,不涉及隐私又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关切,饶是钟尧素来不习惯和长辈交流,也并不会觉得不自在。
钟尧很感恩。
劼哥的事情完全打乱了他的生活,他想救劼哥就不得不从自己龟缩的壳子里爬出来,他满心担忧,但还好遇到的人都十分柔软。
这时正好服务员推上几盘点心一一放在桌面上,钟尧无意识地换了盘子的位置,几人都略显惊奇。
钟尧醒过神,差点急得跳起来,他都干了些什么?!
祁母噗嗤一笑,道:“要不说我第一眼就喜欢尧尧这孩子呢,真细心。”
“确实。”
祁宓不爱甜,唯一还愿意吃上两口的甜食只有这家会所的椰丝栗子糕。钟尧倒爱吃小点心,前几天两人见面时,祁宓替他选了不少,他多吃了两块,见祁宓不动筷子,有些不自在,便跟着不吃了。
祁宓无奈只好也夹了几块,但算起来应该只碰了栗子糕的碟子。
没想到钟尧记下来了。
祁宓眸子微动,但碍于长辈们都在场,只目光悠悠在钟尧脸上转了一圈:“多谢。”
“不用…”钟尧把手缩到桌子下,漂亮的手指又不自觉地搅在一起。
祁宓礼尚往来地夹了块钟尧爱吃的点心放在他的碗里,笑着对钟母道:“现在钟阿姨应该更放心了吧,我和钟尧一定会好好照顾对方的。”
钟母笑着点点头,若有所思。
饭后祭天仪式亦一切顺利,婚书从右手腕口融入体内,红光一闪,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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