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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知黎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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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庆思回了他一个柔柔的眼神,他说:“这不是你们这些尊贵的躯体该来的地方,如果没有其他事,二位可以离开了。”
我想,若不是看在芬芳的面上,霍庆思才不会跟我们浪费这么多话语,他应该直接就冲我们吐一个“滚”字了吧。
“尹总管,不要把一件小事弄得那么复杂,也许,站在我们面前的,真得会是我和陛下未来的妹夫呢。”我继续调侃着,尹田的身体依旧没有移动分毫,眼角瞥见芬芳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罢了。”我低叹一口起,脚步随之回转,“就不打扰二位了,尹总管,我们回吧。”
☆、我必须去(九)
尹田僵直的身体这才微微动了动,我缓慢地转着身,余光瞟见尹田的脚步跟着我一同向牢门的方向移动后,趁着他放松警惕之时,我已经转过去的身体猛然回转,在尹田来不及反应之际,我已快步踱到霍庆思跟前。
芬芳诧异地看着我,随后反应过来尹田快速跟上来,却在快要靠近之时,被霍庆思那依旧快得看不清影子的动作给打飞在外,只听到锁链震动的声音,等我看清楚的时候,尹田已经躺在里我两三米远的地上,霍庆思依旧冷冷地被锁在墙角,像是从来没有动过一般。门外突然响起纷杂的脚步声,那些狱卒也听到动静了。
我甚至不知道霍庆思合适将那张纸放进我手中的,若不是芬芳过于诧异的眼神注视着我的右手,我都不知道,霍庆思已经把我想要得东西给我了。而这前后,只有短短的几秒针,毫不夸张地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都退下!”越来越多的狱卒涌进来,腰上的刀已经出鞘,都做出一副要与霍庆思同归于尽的悲壮表情。
不着痕迹地将右手的纸条捏紧,藏进袖口,我走近尹田,他的手正捂着胸口,虽然没有吐血什么的,但想想霍庆思那股阴狠,估计也伤得不轻。
正准备拉他一把,尹田却自己站起身来,看得出他痛得厉害,但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我身旁,淡淡地问:“娘娘没事吧?”
本来准备说点什么,但想想尹田的性情,怕是也不会接受我的好意。他和蓝唐黎的想法很多时候如出一辙,巴不得我就乖乖坐在房里一动不动,仿佛我一动,就会招惹让他们头疼的问题。
出了天牢我就回昭阳宫了,进了偏殿。找宫女去叫了太医给尹田诊治,借口累了,让伺候的宫女都散了,我才将手中那张别捏得有些变形的纸拿出来。
是一张地图,一张经过缜密计算和度量后,最安全,也最隐蔽地出宫方法。霍庆思能在如迷宫一样的天下第一庄杀死庄主,除了他过人的胆识和武功,还有就是他精密的计算与度量。他们古稀派,能出这么多顶尖杀手。也是因为这个门派有他们的独门绝活,他们熟知天下所有地方的地形与建筑。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完美到无懈可击。再森严的守卫,也有能插空的地方,再有利的地势,也有能攻破的方法。而他们这个门派,通过祖祖辈辈的累积。通过各代人的精密计算,专门找这些奇阵怪地的漏洞。只要时间上控制好了,即使是皇宫,也能避开密集的守卫,通过宫殿之间的“漏洞”自由进出。
这也要多谢芬芳那丫头,是她在谈论中无意间跟我提起了这些。才让我能有机可趁。其实最初听蓝唐黎提起霍庆思时,我就留心听了他在那个如迷宫般的山庄杀死天下第一庄庄主的故事。我并不认为这是他的运气或是天生的,一开始我就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后来和宋芬芳“聊”过之后。我就更加确定了这个猜想。从我说要去天牢看霍庆思的时候,我就打了这样的注意。所以,从头到尾,我其实都没有放弃要去见知知的念头。
另一方面,不得不说。对于霍庆思这个人,他除了门派上的优势。他本人也确实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我只是在牢房里随意地说了句“皇宫比较无聊”,又很随意地补充了句“不能出去找乐子”,霍庆思就已经听懂了我的暗示。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对谁感到愧疚过了,但对蓝唐黎,我想我是真得觉得愧疚了。我说喜欢他并不是假的,但是他在某方面太过于执着,跟他硬碰硬是行不通的,所以,我只好采用这么“偷偷摸摸”的办法。如果蓝唐黎在徐都界见到我,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大概又会给我摆一阵臭脸了吧。
想想蓝唐黎那种别扭的样子,我忍不住笑笑,到时候再好好哄他吧,就让我再自私一回吧。
将手中的纸摊开,上面是简明的皇宫地图,中间一根红色曲线标出的路线。曲线的开头是昭阳宫,结束的地方标着“皇宫出口”四个字。每个重点位置,都有黑色的小楷写出详细的说明,包括几时几刻走过哪个地方,能避免侍卫的巡逻,从哪条路走,能避开守夜的宫女。照霍庆思图纸上的说明,若我今夜四更天能顺利达到宫门,就能赶上运泔水出宫的太监。纸上说,只要我跟他说,泔水倒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他就会带我出宫。
这大概是暗号什么的吧,也不知道霍庆思是如何办到的,即使被重重锁链绑着,还能手动自如,短短几天时间内,不但把这皇宫的地图画了出来,连出逃的方案也如此详细地列明了。
如蓝唐黎所说,这个人果然不能小看。霍庆思这样的人,若想跟他成为朋友,这几率是微乎其微,但是若成为了他的敌人,恐怕真得会是件很头痛的事。这也是我当初要试探他对芬芳感情的原因,若他对蓝唐黎动了什么伤害的念头,还有芬芳那丫头可以压住他。在知知和阿明面前,我很少替别人去想什么,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外姓人。
将来的事情真得很难说得清,我只盼着,我在乎的人都能好好的。
微微叹口气,再次将图纸看了一遍,将几个重要位置又重新记了一遍,我将图纸放在烛火里点燃,看着纸张在火焰的吞噬下一点点变黑,最后化为黑色的粉末。用手绢将这些残末包裹起来,压在枕头下,我才换了人传晚膳。
饭才刚上桌,芬芳那丫头就来了。
我拉着她的手把她按在座位上,笑着打趣道:“你这丫头运气真好,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起吃吧。”
“不用了,嫂嫂,我。。。。。。我已经和小思一起吃过了。”芬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双手绞着手,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多少能猜到她来的目的,霍庆思把纸条塞给我的时候,她是看到了的。况且,就霍庆思对她的“顺从”,这些事,就算她不问,霍庆思也会主动跟她说。
我说:“吃过了也再吃点呗,就当陪我好了。”
芬芳犹豫了下,还是拿起筷子,在我热情的布菜下,象征性地吃了几口。
一顿饭下来,这丫头却坐刑般,如坐针毡。我轻叹着放下筷子,“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虐待你呢。”
这丫头的脸皮今天仿佛格外薄,动不动就脸红,她顶着微微红的小脸,低声道:“嫂嫂,黎哥哥真得很爱你。”
我点点头,双手撑在桌子上,脸对着芬芳,我看着她,笑道:“我知道,然后呢?”
“你要是离开了,他会很伤心的,可能比这更糟。。。。。。”芬芳继续说着,小脸还是红彤彤的,那双晶亮的眼睛却毫不闪躲地看着我。
“谁说我要离开他?”我微微挑了下眉头,反问道。
“那嫂嫂。。。。。。”芬芳略显诧异地看着我,眼睛里有困惑,有迷蒙。
身体微微前倾,我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傻瓜,我出宫是要去徐都界。你的黎哥哥总是不准我去这不准我去那,巴不得我身上有根绳子束缚着,这样我就哪也不能去了。所以,我只好想出这样的方法。”
我的答案似乎太出乎她的意料了,芬芳的小嘴微愣了两三秒,她才反应过来,有些激动地拉着我,“太好了!黎哥哥要是知道嫂嫂是这么想的,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果然还纯真得像个孩子,我说什么她就相信什么,一点也没想过要怀疑。这样单纯如白纸的一个可爱女孩,也难怪霍庆思那样冷血阴暗的人会爱上她。她和霍庆思,明明分处在两个完全不搭边的世界,但却能如此轻易地融入对方的世界,果然是很适合的一对。
“嫂嫂有跟尹总管说吗?”高兴过火,宋芬芳才又想起了些事情,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看着芬芳淡淡地说:“所以,你也不能跟他说,知道吗?”
“可是,如果尹总管知道嫂嫂不见了,他会很着急的。”芬芳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又说道。
“那就等我离开四天之后,你再告诉他,可好?”
如果我能快一点,四天之后,就算尹田知道我去了徐都界,他也来不及追上我了。
“可是,尹总管若知道你不见了,肯定会派人去跟黎哥哥讲,黎哥哥一定会很生气,很难过的。”宋芬芳继续提出她的担忧。
“没关系。”我笑笑:“你尽管放心,尹总管不会跟陛下讲的。”
我从不怀疑尹田对蓝唐黎的忠心,正是因为他这份中心,他才更不会派人去通知蓝唐黎我的失踪。因为他知道我是蓝唐黎的软肋,三国国主“会面”,表面看似乎只是个赏花吟唱的场面,这里面却暗波汹涌。稍不留意,就可能是一个王朝的颠覆。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让蓝唐黎有机会分心的。
☆、我必须去(十)
“为什么?”
这孩子,都快赶上“十万个为什么”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哪那么多为什么呀,你只要照做就行了,我是去见陛下,又不是要逃跑,你只要和你的小思好好地就行,没准等我和陛下回来,就可以给你们操办婚礼了呦!”
提到霍庆思,芬芳脸上又是一阵红晕,我们又在一起聊了一会儿,我看外面天色差不多了,就差人送她出宫了。
而我如往常一样,看书沐浴,按点上床。不知是对这个离宫计划太过放心还是着实太累,总之,前半夜我是睡着了的。听到三更钟响时,我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我披了衣服慢慢起来,蹑手蹑脚走到另一方的窗前,霍庆思给我的纸上说,三更的钟响起后,过半盏茶的时间,东面的守卫换岗,约有一分钟的样子,我需要抓准时机。
听到脚步声时,我立刻将指下的窗棂一挑,还好这窗户并不高,我一翻身就跳下去了,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一旁的灌木下,因为事先在图纸上研究了很久,我很快就找到了图纸上标得那个洞口,身体藏在里面,连呼吸都变得轻微起来。
那边交接的侍卫听到我这边的动静,快速地朝这边赶了过来。守在昭阳宫门口的侍卫也因为交接侍卫的动静跟了过来,天色还黑,所以即使举着火把,他们也很难看到我藏身的那个黑洞。
四处探查了一翻,大概是什么都没发现,我听见其中一个侍卫说:“也许是野猫什么的吧,尹总管特意吩咐过,不要吵着里面的主子。我看大家各自归为吧,但下半夜要提高警惕。”
听见脚步渐渐散去的声音,直到周围恢复了平静。我才小心翼翼从洞口爬出,朝着出宫的方向继续走。
一路上都是在图纸的指引下顺利通过的,不得不感叹,这古稀派的独到之处,如果不是这次出宫,我都不知道,他们在皇宫里已经安插了这么多东西,灌木从下的隐身洞,亭子下方的太监服,古井里的银票和匕首。。。。。。而且从这些东西的新旧程度来看。东西已经放了不短的时间了,他们也不像是有什么目的,否则也不会轻易告诉我。可是如果他们只是“未雨绸缪”。他们的网撒得也真够广的了。
快四更的时候,我安全达到工门口,因为穿着太监服,再加上帽檐压得比较低,到也没招来什么麻烦。我隐在路旁等着。白天我还坐着御撵在这条路上送过蓝唐黎,他还喋喋不休地嘱咐我要乖乖等他回来,没想到现在,我就要从这条路走出宫了。
没一会儿,就有一辆托有两个大木桶的马车路过,我将帽檐压得更低。快速走上去,除了赶车的太监,我再没看到其他人。
那个太监显然也注意到了我。他将车停了下来,我走上前,是个五十多岁的太监,我假装很自然地抬头,说:“公公。泔水倒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
车上的人身体微微一震。面上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很快,他就恢复常色,指了指马车另一边的位置,淡淡地对我说:“上来吧,送完这一趟泔水,公公我也确实该休息了。”
我依言上了车,路过宫门口时,侍卫拦住我们,我心里一紧,以为就要暴露了。可这个公公却异常镇定,他嬉皮笑脸地对那个侍卫说:“小刘啊,你看我也一大把年纪了,是时候找个接班人了。”边说着又指指我,说道:“瞧瞧,这是我收的徒弟。反正迟早是要认识的,以后若我退休了,你们有什么东西需要托带,尽管找我这个小徒弟。”
侍卫憨憨一笑,将怀里的小包裹递给这个公公,又围着我看了一圈,还好我早有准备,事先稍稍伪装了下,否则,就水烟月那张倾城绝颜,早就暴露无遗。
“你这小徒弟长得还挺清秀,还害羞呢!呵呵!”侍卫笑笑,没有太在意我,将宫门打开,冲着我们喊道:“快去吧,早去早回啊。”
公公也笑笑,回道:“好咧!放心,东西一定帮你完好无损地带到。”
“瞧你说得,都帮我们哥几个带了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相信你嘛!”
公公笑笑,没再说什么。我离他比较近,所以,我很容易就看到他脸上闪现地怪异表情,看来,这是他最后一次给这些侍卫稍东西回家了吧,这恐怕也是他最后一次送泔水了。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泔水车行驶了好长时间,已经快看不到皇宫的时候,车缓缓停了下来。那个公公将马车栓在一旁的树上,他对我说:“小姑娘,我就送你到这了,我把小刘的东西送了,也就要离开这了。我蛰伏皇宫二十年,如今总算完成了古稀派交给我的任务,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我负责的事完成了,我也老了,很多不该我管的事我也不管了,小姑娘你自己多保重吧。”见他就要离开,我想了想,这个人应该是古稀派安插在皇宫多年的暗子,听他说话的口气,也不像是心存歪念的人,况且他早就识出我的女儿身。
见他就要转身离开,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公公,除了官道,还有没有其他去徐都界的路?”
凡是就怕“万一”,若跟蓝唐黎走一样的路,难免不会被逮个正着,没准他到时候一气,就直接拖着我回宫了。
老公公似犹豫了下,最终他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用脚在地上擦了几下,将脚底的土地擦得光滑。他低下身,在地上写写画画了一阵,他说:“出了帝都,一直朝正西方向,过了第四条小溪后,再朝东面一直前行,骑马行个约两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蓝国边境了。到了那,徐都界就不远了。”
“七天能赶到吗?”公公已经转身迈步离开,我追了两步,问道。他们约得五号,今天已经七月二十九了,错过了日子,我可能就真得见不到知知了。
老太监并没有回头,但他还是回答我了:“快马加鞭的话,兴许可以。”
“谢谢。”我在他身后喊道,再不耽搁时间,将绑在马身上的泔水车卸下,又将身上的衣服换了,翻身骑上马,摸了摸马背上的棕毛,这样一匹好马被用来拖泔水桶,真是可惜了。
一路备着干粮和水,除了基本的饮食,我白天很少停下来休息。晚上若运气好的话,会找到农家投宿,运气不好的话,我就找树干粗壮的树木,将马儿栓在下面,我则爬上树休息。大概这条路线没什么危险,那个公公才会指个我。所以这一路上,我没有遇到什么野兽袭击,也没遇到强盗打劫,除了体力有些透支,一切都还算顺利。
有几天,我甚至半夜都在行路,就这样赶,我也才在第七天中午,才到蓝国边界萂城。一进城就听说蓝唐黎到了的消息,他比我没快太多,是昨个傍晚到的。早上就已经带着随从前往徐都界了。
我找了家客栈,让小二把马儿牵下去好好饲养,休息。我叫小二准备了洗澡水,这七天风里尘里的赶路,身上脏得都快结上一层厚泥巴了。就算我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赴他们的午宴了,不如就赶个晚场。
从这到徐都界,只有两个时辰的路程,虽然赶了这么天路,但我还是兴奋得合不上眼。在屋子里坐了没一会儿,我就沉不住气了,让小二给我雇了个车夫,我付了车夫高于平日三倍的价格,他才肯带我去徐都界。
现在萂城和徐都界的边境处都是蓝国的士兵在把手,害怕会发生什么意外,平民百姓都不愿意冒着个险过去。那个车夫专门挑没有士兵的地方走,一直快到徐都界时,他突然又反悔了,死活不愿意再往前走。
地偏人少,我也不愿意与他多计较,还是按照约定给了他三倍的钱。我按照车夫说得方向走了没多久,就遇到蓝国的士兵了。他们拦住我,不准我再往前。
正纠缠之中,不知从哪来了一位白发婆婆。她的穿着并不突出,只简单绾了一个发髻,银白的发丝上插着一根棕色玉簪。虽然看着上了年纪,说话的声音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容质疑的威吓,她沙哑着音调问:“我说过了,不要在我们徐都界边上闹事,就算是皇帝,如果给徐都界招惹麻烦,我老太婆一样用拐杖轰他出去!”
“白婆婆,您误会了,这个女人来路不明,却闹着要进徐都界,我等只是怕会给您老带来麻烦,才不让她进的。”士兵对这个白婆婆似乎很尊敬的样子。
白婆婆冷哼一声,她说:“你们没来的时候,也没见有这么多麻烦。”
话是这么说,白婆婆扫了我一眼,那双微眯的眼睛内已经闪着清亮的光芒,她问我:“你为什么要进徐都界?”
“因为我必须去!”我淡淡地回道,眼睛却坚定地看着她。
白婆婆笑了一下,牵动嘴角的皱纹,看着有种别样的冷意。
“说说看是什么必须去的理由。”
这个白婆婆看起来似乎是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我并不想向一个陌生人透露太多的事情。
☆、别让我恨你(一)
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白婆婆又冷哼一声,拄着拐杖就要离开。
“三嫂!”
过于惊讶的喊声,陌生的声音,我转头看着来人许久,才从他那一身戎装内看出那张英俊的容颜,我有些不确定地低呼,“蓝正岳?”
“三嫂,你怎么来这了?”蓝正岳并没有因为我没认出他而有所恼怒,惊愕之后,反而嬉皮笑脸地问道,大有准备看好戏的势头。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反问道:“陛下和格格木他们已经在里面了?”
“是啊!”蓝正岳继续笑,双手有些悠闲地抱着剑,“三哥。。。。。。嗯,陛下要是知道皇嫂来了,指不定多开心呢,那就委屈皇嫂先到本王休息的小亭内坐一坐了。”
“我要进徐都界。”不理会他那副痞,痞的笑颜,我淡淡地却不容拒绝地说道。
“皇嫂,你莫要如此为难本王了,事情比预料中复杂地多,这个时候,皇嫂还是不要再给陛下添乱的好。”蓝正宇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面孔有些许严肃,但紧接着又转为嬉皮笑脸,他说:“皇嫂就在这安心等着陛下出来不好吗?兴许陛下还会为皇嫂这情深意重的行为高兴好一阵呢。”
我知道蓝正岳话里的意思,若我肯就此收手,蓝唐黎到时兴许不会追究我这次离宫的错。可是,如我刚才所说,我必须去,况且都已经来到这里了。我与知知的距离,也许只有不到一千米的距离,这个时候要我放弃,我是怎么也不会觉得甘心的。
“你想进去?”我以为那个白婆婆早就离开了,可她居然一直在旁边观望,还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点头。“您愿意带我进去?”
我发现在白婆婆问我话的时候,蓝正岳的眉头明显皱了一下,不等白婆婆回答,他先向白婆婆行了个晚辈礼,恭恭敬敬道:“白婆婆,您应该很清楚的她的身份,这件事,本王还是希望您不要插手的好。”
白婆婆冷笑一下:“不要以为你是个王爷,就可以对老婆子我呼来喝去,若真不想老婆子插手。老婆子就撒手什么都不管了。”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白婆婆话语里的威胁之意就非常明显了,而她的话。也确实起到了威胁的作用,蓝正岳的脸色成功暗沉了下来。蓝正岳又向白婆婆行了个礼,转而对着我,眼睛里的光暗沉而肃穆,他说:“皇嫂。有些事还是三思而后行。你若真要进去,本王也阻止不得,但你要考虑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说着,他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眼角的余光似有似无地瞟了眼白婆婆。其实我也注意到了,白婆婆问我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她脸上明显是算计的意味,似乎还抱着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容不得想那么多,我也朝白婆婆行了个礼。说:“劳烦婆婆带我进去了,大恩不言谢,若以后有机会,韩晓晓定当倾力回报。”
“韩晓晓?”白婆婆念了一遍我的名字,似在回忆什么。半晌,她突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口中低喃道:“原来如此。。。。。。真是有趣。。。。。。这下有看头了。”
白婆婆再次扫了我一眼,居然露出微微笑,冲我点点头,意思要我跟着她。
我看了眼皱着眉的蓝正岳,不再犹豫,紧紧跟着白婆婆进去了。蓝正岳自然没有跟着,也没有士兵敢跟着,这是徐都界的地盘,是不属于水国和蓝国任何一国的土地,两国都有不成文的祖训,谁都不能妄意动徐都界。
走过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沿途或是高山,或是绿油油的菜地,很有一股农家小村的感觉。这山林茂盛,环境清幽怡人,是个适合隐居的地方。
“喜欢这吗?”白婆婆突然停下来,侧身朝着背面的青山,淡淡地问道。
我点头,实话实说道:“虽然没有都城的繁华,但确是个极适合居住的地方,自耕田,自纺织,自给自足,平淡而幸福的生活莫过与此。”
大概是对我的答案感到满意,白婆婆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她又道:“既然喜欢,就留下好了,我看你也不是那么喜欢蓝国那个皇帝,不如就在徐都界,和婆婆我一起享受这田园生活。”
我笑笑:“婆婆的好意晓晓心领了,但是有些东西,喜欢却不一定是最合适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没有做,再次之前,我想,我不会考虑隐居的。”
不知怎的又惹到她了,白婆婆冷哼一声,不再对我言语,又拄着拐杖继续向前走。
没走多长时间,我们就到了一个村落。边上是一条环山的小溪,有包着布巾的妇人在溪边洗衣,村落内是大大小小的房舍,上面陆陆续续有袅袅炊烟,远处是快要下山的夕阳,大大的橘色落日映衬着这个古朴的村落,有种别样的幽静与美丽。
“时辰不早了,要开始准备晚饭了。”白婆婆突然说道,引得我疑惑地看向她。
她斜着眼扫了我一眼,说:“还愣着干嘛?他们的晚宴就要开始了,你难道想错过?”
我连忙跟上白婆婆,她叫住了一个年轻壮丁,指着我对他说:“二虎,找辆牛车来,送她去北溪的庭阁。”
我正要跟着那个男子,白婆婆又突然拦住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虽然连日里骑马赶路沾染了不少灰尘,但我在来之前已经清洗过了,为什么白婆婆还是用一副颇有质词眼神打量我。
她说:“你真得是水国那个七公主?”
我愣了下,原来她是嫌弃我的穿着,我低下头,淡淡道:“如果从身体上来说,这确实是水烟碧的躯体。”
白婆婆的眼神泛着深沉的光芒,还好她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让那个叫二虎的壮汉去准备车,她则要我跟着她继续朝村落内走。
“你就这么放心地跟着我了,也不怕老婆子我使什么阴招?”绕过一处农舍,我们行至一处人略少的地方,白婆婆突然出口问道,不知是不是被夕阳光照的原因,我在她脸上看到了暗波潜伏。
我倒没有因她这句话而警惕或是慌张,既然我执意要跟着进来,我就想好了各种可能。
没有闪躲她的目光,我淡淡地说:“人活世上,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既然是我选择的这条路,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有那个承受的勇气。”
☆、别让我恨你(二)
略一停顿,我看向白婆婆,又道:“况且,我认为,婆婆是此等之人。”
白婆婆突得就笑出了声,她轻哼了一声,道:“小丫头片子,还想给婆婆我带高帽,既然你们这么说,婆婆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承受这后果。走吧,赶紧换了衣裳去吧,迟了怕就错过了。”
我不知道她口里说得错过了是什么,不及我思考,她就把我领进一间茅舍后,从柜子最底层拿出一套水纺天蓝丝裙。我诧异地看向她,这件丝裙倒是和这古朴的农舍格外的格格不入。
“您这是。。。。。。”
“你怎么也是位皇家公主,难不成真要穿这一身粗布麻衣去赴宴?”话虽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白婆婆眼内有算计的精光闪现。
我是去见家人,又不是去相亲,本来是想拒绝的,但看白婆婆有些不耐烦的神色,总归还是要劳烦她我才能去蓝唐黎他们在的地方,不过是件衣服,既是有求于人,也就没那么多挑剔了。
我很快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明显感觉白婆婆的眼睛更亮了,这本是件很漂亮的丝裙,但它的上面是薄如禅翼的纱巾,即使遮着双臂与肩胛,但那效果就是一件透明装,本来古雅的蓝色,穿在身上,就有种魅惑的妖艳了。我虽只简单得用蓝色丝带将满头青丝束住,但那乌黑的发丝映衬在闪着亮片光芒的蓝纱上,有种飘渺的幽美。
蓝婆婆嘴角微微咧开,笑赞道:“不错,不愧是水国第一美女。”
那个叫二虎的壮汉已经备好牛车在一旁等着我了。白婆婆再无多余话语,只顾着就催我赶紧上车,一直到牛车行驶,白婆婆脸上都挂着一种怪异的笑容。似乎是有什么有趣的事快要发生了。
我扫了眼身上的衣料,怎么看都是上等货色,萍水相逢,白婆婆却将她赠于我,我不明白她这番举动的目的是什么,这样华丽的衣服,陪着这粗糙的牛车,着实有种灰姑娘做南瓜车的感觉。
赶路的壮汉一路只顾着专心赶车,并不曾与我说一句话,眼见着天就要黑了。我才看到不远处的山腰上有亮堂的光芒,隐隐可以看到类似宫殿的轮廓。
我问:“这是哪?”
这里的建筑明显与刚才的村落不搭边,一个古朴幽远。一个宏伟辉煌,我不明白,这种桃花源,怎么会有这样格格不入的建筑?
“这庭阁很早以前就有了,据说是某位帝王建的。平日里我们也很少来。估计就是用来招待皇室贵族的吧。”这个叫二虎的壮汉憨憨地说道,将牛车停下,他转头对我说:“姑娘,你可以下车了,从这往前再走个二百米,就可以进如庭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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