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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知黎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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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问道。

蓝唐黎怔愣了一下,回复思绪,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这我的耳垂,他说:“朕在想,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话,应该会和你说得那两个孩子一样可爱吧,或许,更可爱也说不定。”

“阿黎。。。。。。”

蓝唐黎摆摆手,阻止我欲说出的话语,他说:“朕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有感而发罢了。”他勾起我的下巴,笑着看向我说道:“朕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小孩,你应该会是个好母亲。”

我笑笑,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孩子”这个话题对我和蓝唐黎而言,都过于敏感。

“第一次见面,你说我应送他们什么东西好呢?”我问。

“前阵宫里新进了一块雪玉,这雪玉本身就有避邪护体的功效,原本是想给你打一套白玉首饰的,不如就让让玉匠师打成两块玉佩,送给他们如何?”

我点头:“好啊!这样既不显得俗气,又有心意,他们应该会很喜欢的。”

“那朕一会儿就吩咐下去吧,怕迟了,等朕走得那天,会来不及带上这见面礼,送过去。”

我还在想着玉佩的事,蓝唐黎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是啊,会面的时候又不会带上我,我怎么兴奋得跟自己要去一般?真是,可笑!

☆、我必须去(六)

“你不开心。”是没有丝毫疑问的肯定句。

“没有。”我淡淡地回道:“只是突然想起,我不一定能见到他们。”

长久的沉默,有些自嘲地勾勾唇角,我真是高兴过头了,又忘了我们之间那些该死的“死角”。

正准备说点什么缓解气氛,蓝唐黎突然说道:“如果,朕是说如果,如果朕带你去了,你见到她了,你准备如何?”

我怔愣了几秒,揣测蓝唐黎话语里的意味,见他的表情又不似试探之意,我有些困惑,“你说得如何是指哪方面?”

“比如,只是单纯地为了见一面,还是想以后。。。。。。最好能生活在一起?”

我再次怔愣住,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当然是要以后都在一起,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又怎么能放任不理不管呢?”

“那你有想过,若是她不愿意呢?”

蓝唐黎的问题越问越离谱,我摇摇头,很肯定地说:“不可能!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对我,知知,阿明,我们三个来说,彼此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了。没有什么能比我们三个在一起更重要的了。”

“你问过芬芳,如果只能在朕和霍庆思之间选一个人活着,她会选谁。那么,朕也问你一个相似的问题,如果要你姐姐在你和她的两个孩子之间,选择一方活着,你猜,她会选谁?”

“她选谁都不会有任何差别,如果这个问题不让她那么为难,她很快就能选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果这个问题让她很为难,我可以替她先做选择。”我说。

“你所谓的‘先做选择’无非就是放弃你自己,成全那两个孩子。”蓝唐黎淡淡地说。

我困惑蓝唐黎这些莫名其妙话语的用意。挑眉看向他:“这有什么问题?”

蓝唐黎将我额前的发丝理了理,才缓缓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你们彼此对对方来说都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她为什么还会在你和她的孩子之间摇摆不定?如果相同的问题摆在朕的面前,不论另一个选择是谁,朕的选择从来都只可能是你。”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心疼是理所当然的,我皱眉,还是不明白蓝唐黎想表达什么。

“换个角度说吧,如果我们现在有孩子。要你在孩子和德妃之间选择一个活着,你会选择谁?”

我勾唇笑笑,这个问题真是越问越离谱了。我说:“这个假设不存在,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有孩子。”

“你是不相信这个问题存在的可能还是不敢面对自己?”蓝唐黎幽幽地说着,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明知道他是在激我,但是着实被他一连串莫名其妙的问题问烦了,我扫了他一眼。嗤笑道:“这可是你逼我说得,听了答案伤心了,可别又给我脸色看。”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可以选择救她的孩子,而你却要选择放弃自己的孩子?”蓝唐黎跟着了魔般,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起来。

我猛得起身。推开他站起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绕来绕去的了。我从上学起,就讨厌上哲学课。”

走到一旁的镶金玉质柜前,伸手摸了摸架子上摆放的竹笛,虽然对乐器一直不是很在行,但能摆在御书房的。来头绝对不小,我在思虑。要不要把这个小巧的竹笛送给小侄女。

“如果你姐姐爱上了水夜天,不愿意离开水国了,那么,即使蓝国和水国交好了,你们一年能见到的次数恐怕也只有寥寥几面,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吗?”

抚在竹笛上的手微微一顿,曾经,我一切的想法就只有将来我们三姐弟能住在一起,即使各自有了喜欢的人,成家立业,但依旧能住在一起,组成一个更大的家庭在一起快乐的生活。可惜知知嫁得是水夜天,而我嫁得是蓝唐黎,所以,这种甜美的幻象,怕是永远都不会实现的。

我转过脸看向蓝唐黎,我说:“如果你能让我每年多去几次水国,多留一段时间,我想,我可以接受。其实,说到底,我最希望得是他们都能幸福快乐,既然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自然会祝福她。如果她遇到什么委屈困难,我依旧可以尽我最大的可能帮助她。”

“那水夜天呢?你有想过他会有什么想法吗?你忘了他对你那段龌龊的感情了?即使他现在表面上最爱的似乎是那个德妃,可他这三年里,可从来没有间断过打听你的消息。”蓝唐黎冷冷地说道,脸色也因为提起水夜天而微微阴沉。

“既然他已经娶了我姐姐,他就只能有我姐姐一个人,不要说是对我,就是对其他的女人,我也不允许他有越界的想法。所以我要确定她是不是真得幸福,如果水夜天不能给她该有的幸福,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带她回蓝国。”我皱眉,真不知哪辈子造得孽,本以为和水夜天那变态的关系从离开水国就该彻底断了,却断断续续这么多年,如今知知又牵扯进来,这事似乎越演越复杂。

蓝唐黎有些叹息地摇摇头,他说:“晓晓,在面对韩明和韩知知的事上,你永远都有暴露不完的弱点,你太过于想当然了。韩知知既然能心甘情愿呆在水夜天跟前,替他生儿育女,给他出谋划策,她对水夜天的感情,说不定,已经超越了对你们的感情。朕之所以不愿意你去淌正趟混水,就是因为朕知道,你还没有思虑周全,你对他们,从来没有戒心。你还当这一切都是六年前吗?六年的时间,是可以改变很多的。如果韩知知爱水夜天,已经爱到骨子里了那么深,已经不计较对方是否在乎自己,只想用尽自己所能,满足对方的一切意愿呢?”

明明肯定蓝唐黎说得这种情况不会存在,知知不会为了水夜天那样的变态而放弃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她的意义,就如同她对我一样重要,她绝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似是看出了我的不屑,蓝唐黎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在触到我探寻的目光时,他突然别开眼睛,开口道:“如果德妃真得是韩知知,那她开口求你,让你跟她回水国,你会愿意吗?”

不知是不是蓝唐黎刚才那一连串的话语对我起了作用,突然就不想再和蓝唐黎继续这个话题了,我笑笑,打趣道:“她才不会像你这么无聊呢!陛下是不是很闲啊,居然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反正你也不会带我去,问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又没什么好处,本姑娘不奉陪了!”

蓝唐黎也笑,从后走近我,将我搂紧怀里,他的气息萦绕在耳边,他说:“要好处那还不容易吗?朕把自己的身体都给你了,这么大的好处,还不够吗?”

躲开他暧昧的气息,有些好笑地推着他,这个男人越来越不知道羞耻了。正因为我只顾着闪躲,所以,我没有看到蓝唐黎脸上那副冷峻与阴沉。

待我再次抬起脸看向他的时候,他的脸上又是宠爱与温柔,我说:“你真得不打算带我去了?”

蓝唐黎捧起我的脸就是一阵狂吻,他说:“朕也非常舍不得,要不,朕就不去了,可好?”

这个狡猾的男人,我笑笑,推开他,又没有好处,还白占我的便宜。我扭头往门口走去,扬起手冲身后的人摇了摇,我说:“我觉得我应该多准备点见面礼带给我的侄子侄女,陛下一个人,可不要老耍小脾气哦。”

又找到事情来折腾了,不过,我甘心被这事折腾。水夜天此次出行,能把这两个小家伙带上,足以说明他对知知的重视。也许,是时候改口了,不能再“变态变态”的称呼了,将来,兴许我还要叫上一声姐夫吧。

快晚上的时候,宋芬芳才红着两个眼睛来找我。我想,如果不是尹田赶着她,她恐怕大有在天牢长住的打算。看情形,她在天牢里已经哭得够久得了,可见到我,她却又忍不住啪嗒啪嗒掉眼泪。

我开玩笑道:“瞧瞧你这丫头哭的,原本是想让 你开心一下的,居然惹得你更不痛快了。我这真是好心做坏事,我看,以后,你和那个霍庆思还是不要见面了。”

“不是的!”

见芬芳那一双跟小白兔般红红的眼睛,陪着那副急于辩解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跟你开玩笑呢。”

“嫂嫂!”芬芳嗔怪着,眼内的泪水也逐渐止住,好半晌,她才说道:“谢谢你,嫂嫂。”

我睨了她一眼,淡笑道:“‘谢’可不光是嘴上说说的哦。”

宋芬芳低下头,她说:“小思答应我了,只要黎哥哥同意我们在一起,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还会亲手奉上那把刀。即使不同意,他也不会做对黎哥哥不利的事。”

后一句,宋芬芳说得声音很小,估计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种可能的几率会大一些吧。

☆、我必须去(七)

我点点头,“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要不明天盯着两个又红又肿的眼睛,你的小思又要心疼呢。”

“嫂嫂的意思是。。。。。。”宋芬芳脸上溢满了欢喜。

我笑笑,“快回去吧,只要你不赖着要睡那,以后想去看他随时去都行。”

听到我明确的答复,宋芬芳才连蹦带跳地走了,还真是一个孩子呢。

蓝唐黎要走的日子越来越近,所以这几天,只要有空我们基本上就会腻在一起,但越是这样,他的情绪倒是越显得低迷。

离行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蓝唐黎没有像前两天那样无止尽的索取,他难得十分温情地搂着我,一只手穿过我的脖颈将我从后环住,另一只手则轻轻地上下抚在我的肩膀上,却什么都不说。

“睡不着?”我抬起脸,借着透过屏风的淡淡灯光,我看到蓝唐黎那双晶亮有神的眼睛。

蓝唐黎的手继续在我肩上留恋着,他淡淡地说:“朕最多在那边呆一天,朕会早点回来的。”

在心里默默叹口气,我抬起手,抚上蓝唐黎的脸,我说:“你这不痛快找得还真是冤枉,只不过是十几天而已,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朕一天不见你,比生离死别还痛苦。”

蓝唐黎闷声说着,似乎因为我的过于“豁达”而略闲不快。

将手指从他的脸上一点点往下移,无聊地在他胸口打圈圈,我说:“那你又不愿意带我去,怨得了谁?”

“你!”本就心情不好,被我这么一顶,蓝唐黎心里的不快被我挑成闷气,索性转过身。背对着我躺下。

我无声地笑笑,主动从后搂着他,将脸贴在他宽广的后背上,我半哄半嗔道:“好了,是我说错话了,陛下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一小女子计较,好不好?”

蓝唐黎没有转过身,但僵直的后背却逐渐放松,这个男人脾气越来越不好了。但却一直都很好哄。

见他仍旧不肯转过脸,我笑笑,说:“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

身前的人没有吱声。但脑袋却明显朝里靠了靠。

“故事是这样的,说有小猫和小狗玩猜猜游戏,小狗对小猫说,我口袋里有糖哦,如果你能猜出我口袋里有三颗糖。我就全给你。”

蓝唐黎依旧没有动静,我用胳膊捅了捅他的腰,问:“你猜小猫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那只笨狗不是都已经告诉它有三颗了吗?”

我扑哧笑出声,说道:“可是,那只猫比狗还笨,它说。我猜有五颗。”

蓝唐黎这才笑轻笑出声,转过身重新搂住我,他说:“还真是只笨猫。”

双手回搂着他。我扬起脸又问道:“想不想知道那只狗听了猫的话后有什么反应?”

蓝唐黎的手指在我后背轻轻逡巡,他说:“这笑话还没完?”

我继续笑,说:“那只狗从口袋将三颗糖都拿出来给了那只猫,它说,你猜对了。先给你三颗,还有两颗。我明天再给你。”

蓝唐黎淡淡地咦了一声,许久没有说话,半晌他幽幽叹了口气,说:“原来还是个痴情的种儿,可惜遇到了只笨猫。。。。。。”

突然,蓝唐黎似想到了什么,他低头将额头抵住我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他却越加贴近我,“朕怎么觉得朕就是那只笨狗呢?”

随着蓝唐黎说话时嘴巴的张合,他的唇时不时得擦在我唇上,他似乎还很高兴,他说:“如果晓晓是那只猫,朕就愿意当你的笨狗。”

我在蓝唐黎胸口轻拍了一下,嗔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堂堂一国皇帝,居然把自己比作狗,还是只笨的!这要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谁敢笑,朕就摘了他们的脑袋!”蓝唐黎恨恨地说道。

“好了,怎么又扯到这些了?我这笑话还没讲完呢。”我拉了拉蓝唐黎胸前的衣襟,好笑地说道。

“还没讲完?”蓝唐黎的语气略显诧异。

我白了他一眼,不是说了是个笑话吗,如果故事在这结束,不就成了个煽情言情故事了吗?

“小猫开心地从小狗手里接过那三颗糖,立刻剥了糖纸美滋滋地吃了起来。可吃完后,它就晕了过去。”想起故事的后半段,我忍不住先笑出声来,我说:“原来,小狗在糖果里加了迷药。见小猫失去了知觉,小狗阴森的笑笑,将小猫的衣服剥光,将它*了。”

讲完,我又忍不住笑出声,当初我本以为这是个感人的爱情故事,但却被改造成了如此恶俗的暗黑童话。当时看到这则故事的时候,着实让我笑了很久。

好半天,身边的人才似反应过来般,似还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语气里有埋怨:“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我笑:“不是说了嘛,这是个笑话。”

“一点都不好笑。”蓝唐黎说着一个翻身将我压住,他说:“既然不好笑,朕是不是该罚你呢?”

我用手肘抵住蓝唐黎的胸膛,阻止他的贴近,笑得妖娆:“既然是我没伺候周到,不应该由我来补偿陛下吗?”

在蓝唐黎疑惑的眼神下,我猛得一用力,将他推倒在一侧,身体旋即骑跨上去,将手按在蓝唐黎的胸前,身体的曲线紧紧贴着他发烫的身体,我的红唇贴上蓝唐黎的薄唇,我笑得得意,沿着他的嘴角滑向他的耳后,我说:“就让陛下享受下地狱的美好。”

“为什么是地狱?”蓝唐黎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越发滚烫,他微微抬起头,双手穿过我黑长的发丝,贴近我的耳后,呢喃着。

我笑:“因为地狱才是最美好的。”

蓝唐黎的手穿过我的发丝抚上我衣颈,将我松软的睡意微微一扯,雪白如牛乳般的肌肤露出来,黑亮的青丝映衬下,身体折射出别样的妖媚与诱惑。

“为什么地狱才是最美好的?”蓝唐黎的眼直直地盯着我的裸露在外的肌肤,他的手顺着那光滑柔腻的肌肤向下,眼睛也越变越亮。

“因为佛祖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祖知道真相,他把所有的人都骗了呢。”我呵呵一笑,一双柔软的小手在蓝唐黎壮硕的身体上缓慢游走,挑起他身体每一寸热,我再次贴近他的耳,冲着他的耳根呵气,我说:“陛下觉得这个笑话好笑吗?”

蓝唐黎的手已经扯开我的腰带,他突然反身将我压在身下,下身坚硬的昂扬低着我,他笑得邪气:“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笑话?不过没关系,朕以后再跟你慢慢探讨这个问题,现在,朕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跟你探讨。。。。。。”

本来是看蓝唐黎情绪不对,想逗逗他,事实证明,我是自作自受。蓝唐黎断断续续续的,一直折腾到快天亮,他才搂着我睡了一个时辰。若不是因为早上要出发,我想他恐怕连这一个时辰睡眠都可以省了。

他起床的时候,我是有感觉的。虽然万般不想起来,但一想他这一走我们恐怕要有几天见不到了,若是连送都不送他,这男人若哪根筋又不对,心里恐怕又要不痛苦了。我揉了揉眼睛,看着他一个人动作轻轻地拿起一旁宫女事先搁置好的衣裳。是件紫色绣金边的袍子,一直都看着他穿明黄的帝服,倒忘了,他穿着这寻常公子的衣饰,那股翩翩公子的潇洒。

蓝唐黎穿好那根紫玉腰带的时候,才注意到我双手趴在床边,枕着脑袋一直在看他。

他笑笑:“朕吵到你了?”

我摇摇头,用一只手撑住脑袋,抬脸看着他,我说:“看着我昨晚那么辛苦照顾陛下的份上,陛下就伺候我穿衣洗漱,可好?”

蓝唐黎嘴角微微弯曲,他说:“朕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你睡着吧,朕不用你送。”

“少自恋啦,我只是找个借口到宫门口转转罢了。”我的手指缠在蓝唐黎腰间那块白玉龙佩上的穗穗,懒懒地说道。

蓝唐黎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唤来宫女拿来我的衣裳,是一件与他身上紫袍同色的纱裙,他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自己则拿起小衣,从里到外,一件件细细地给我穿上。

见我眯着眼一副又要睡着的样子,蓝唐黎轻叹一声,他说:“晓晓,你还是乖乖在床上多睡一会儿吧,你这样,即使把朕送出宫门,朕也不放心让你就这么回来。”

“这皇宫都被我前前后后逛了好几遍了,我就是闭着眼都能走回来,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好笑地反驳,努力将眼睛睁大。

蓝唐黎轻笑一声,在我鼻尖上轻轻一刮,他说:“行了,朕是争不过你,这可是你自己不领朕的好意,到时可别怨朕不怜香惜玉。”

我抬起脚就要下床,脚才刚沾地,就觉着腿一软,若不是蓝唐黎即使拦住我的腰肢,我恐怕就这么跌坐下去了。

蓝唐黎又心疼又懊恼地将我抱回床,他有些自责地低喃道:“看来朕昨晚确实有些太过火了。。。。。。”

☆、我必须去(八)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我和蓝唐黎一起坐着御撵去宫门。一路上,蓝唐黎一直在我耳边聒噪,嘱咐我不要老喝凉水,喂鱼的时候不要靠湖太近,三餐要按时吃等等,没嘱咐一句,他都不忘加一句,要我乖乖呆着,等他回来。

眼看着快要到宫门口了,我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堵住他的喋喋不休的唇,我说:“陛下说了那么多,也让我说几句成不?我就说三句,第一句,见到我姐姐替我转达我的思念,第二句,把我给两个小可爱准备那箱见面礼完好无损地带到,第三句,不要老惦记着我,注意安全,不能有危险哦。”

蓝唐黎在我说完后,在我的手心轻轻印了一下,他说:“只要你好好的,朕就会一直好好的。”

隔着玉撵上的薄纱,看到外面站着的一票大臣,我将手抽回来,说:“快下去吧,别让那些大臣等急了。”

“你就先做撵车回吧,那帮老家伙,肯定少不了一阵唠叨,你在这等着也无聊。”

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我点点头,将后背靠在撵车上,打了个哈气,眼睛又开始迷迷糊糊了。

蓝唐黎又在我脸上蹭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下了撵车,一下车就吩咐他们把玉撵往回抬,那些大臣请安的声音和蓝唐黎威严的声音渐渐在身后淡了下去。

在撵车上强打着精神没让自己睡过去,到了昭阳宫时,我身体懒得都已经不愿意抬一根手指了。但听着尹田在车外一直低声唤着我,我知道是蓝唐黎特地叫尹田跟着我的,如果我就这么在撵车里赖着不走了,尹田就迟迟不能回宫门复命,蓝唐黎那臭脾气。指不定又折回来了。

下了撵车,由宫女一路扶着,才摇摇晃晃到了软塌下,见了被子,倒头就睡,剩下的事,都等睡醒了再说吧。

这一觉倒也没想象中那么睡得昏天黑地,午膳过后就起来了,那个时候蓝唐黎已经离宫很远了。我先找了些甜点垫肚子,然后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跟阿丽亚和塔里他们打了一阵牌,感觉无聊又一个人在湖边发了阵呆。

又想起蓝唐黎怕我掉进湖里的叮嘱,遂又准备往别处走。可站起来。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无聊地扫视了眼周围,我问一直“兢兢业业”跟在我身边的尹田:“芬芳那丫头回去了吗?”

“回娘娘,还没有,恐怕还得要有个个把时辰才会回吧。”尹田回道。

为了给我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蓝唐黎此次前往徐都界。已经带着石国的“王后”和她的一众奴仆侍卫一同前往,阿丽亚和塔里他们都跟着去了,我现在已经是宫里默认的“正牌娘娘”了。

我笑,在牢房那种地方都能谈情说爱,果真没看走眼,这两人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走吧。去瞧瞧。”我移步前去,尹田紧紧跟在我身后。

天牢里还是那么阴森,不过。几日不见,霍庆思那间阴暗的牢房倒是变了不少。房间被重新打扫过,墙壁上的烛灯也多了几盏,虽然照不进阳光,但比起之前的阴暗潮湿。显得温暖光明多了。芬芳那小丫头还真是有心,搬了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桌上摆放了茶水和一些零嘴,乍看之下,倒也有点“房子”的味道了。

条件是改善了不少,但霍庆思还是被锁在角落,怪只能怪他武功太高强,让人难以放下戒心。

到的时候,芬芳正搬了张凳子坐在霍庆思面前,撑着脸仰看着他,两人似乎在讲什么开心的事,头一次在霍庆思脸上看到柔柔的光线。

我故意轻咳了一声,霍庆思自然是早就听到我们靠近的动静,所以他只以极快的速度淡淡地扫了我们一眼,眼神继续专注于芬芳身上。但芬芳那丫头却显得过于尴尬,大概没想到我们会在出现在这,她的脸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刚才和霍庆思之间的互动,还是因为被我们撞见了他们的二人世界而觉得害羞。

我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副水墨山水画,有些惋惜地说:“芬芳呀,就算你打算把这布置成新房,也不能糟蹋了这么好副画,放在这地方,要不了几天就会发霉溃烂的。”

芬芳的脸涨得更红了,她更加害羞地低下头,低声唤了我一声“嫂嫂”,然后跟个做错事的小孩般,走到我跟前,低着头说:“嫂嫂。。。。。。我。。。。。。我没想那么多。。。。。。要不,我。。。。。。我一会儿就取下来。”

“蓝国若真缺这几个钱,来日霍某就百倍奉还。”

不等我说什么,就有人先沉不住气,开始打抱不平了。

我扫了眼霍庆思,刚才被芬芳挡着,还没有注意到,现在看来,他的精神状态倒是比几天前好很多,身上的衣服重新换过了,头发也被重新梳理过,手腕脚腕也被包上了厚厚的纱布,看得见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看不见的,估计也没被落下。

“怎么?这么快就对恩人翻脸了?”我向前走了几步,淡淡地说道。

“我霍庆思从来不欠别人的东西。”

霍庆思的表情和语气依旧冰冷,我想,除了芬芳,其他人对他而言,都只是一具具能动或是不能的尸体罢了吧,吝啬于施舍一丝表情。不过,这种性格和性情,倒是和我以前有些共通。所以,我对霍庆思这个人,其实和他对我的态度差不多,我们只是交易者的关系,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我只做我该做的事,等他把我该得的“报酬”还给我了,他是生是死,我根本不在乎。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只需稍稍提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其实陛下开得条件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是个机会。”我缓缓朝前走了几步,慢悠悠地说道。

“我同意了,他就会成全我和芬芳了吗?”霍庆思冷声问道,在提芬芳的时候,眼睛下意识朝芬芳看去,眼里又闪现一片柔柔的光芒。

芬芳那丫头平日里倒是听缠人,今天不知怎么的,居然变得这么沉默。

“这我不能保证。”我淡淡地说道,脚步又朝前靠了几步,紧接着道:“不过,我至少可以保证你的情况不会比现在差,只要芬芳不愿意,就不会有人逼她嫁给她不愿意嫁的人。况且,呆在这和出去,哪个胜算大一些,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只要我答应了他的条件,就放我出去?”霍庆思问道。

其实关于这点,蓝唐黎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意思,他只是说等他回来之后再说,但我想,若他们之间再无其他利害纠纷的话,让这小子出去,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看来你还是不能保证。”即使是一点微乎其微的停顿,也被霍庆思牢牢看在眼里,这小子的洞察力倒是精锐,轻易就能看破某系事。

“如此说来,即使我答应他的一切条件,我依旧得不到丝毫益处。”霍庆思冷冷地说。

“关于这点,可以等陛下回来后我们再谈。至于你说得‘益处’,虽然现在看着还不那么能让你满意,但也不是‘丝毫’没有吧。”我笑着说道,眼睛若有若无地扫了眼芬芳那张依旧透着粉红的小脸,我说:“也许我一高兴,就成了你们的盟友,有我站在你们这方,你觉得胜利的把握会不会多些呢?”

显然尹田一直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已经装作很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但在我离霍庆思还有三米的时候,他就倾身向前,默默挡在我面前。

这次,我没有像前两次那么“懂事”,笑得妖娆,我对尹田说:“尹总管,你太谨慎了,身在蓝国的天牢,他心爱的人还在一旁,你觉得,他会傻到对我动手吗?”

尹田的身体没有挪动丝毫,他依旧半弓着身挡在我面前,淡淡地说道:“娘娘,还是以安全为主,您若出了什么差池,老奴就是分尸八块,也不能弥补。”

这不知这蓝唐黎平日里都给他灌输些什么东西,这“洗脑”工作还洗得真彻底。

“不如就让霍某看看你的胆量,看你这个‘盟友’值不值得结交。”霍庆思似故意般,冷冷地抛出这么句话,像是故意要刺激我和尹田般。

“小思。”大约是见气氛不对劲,许久不说话的宋芬芳,终于想起开口了,急步走到霍庆思跟前,小手拉着他的衣角,有些撒娇有些讨好的意味。

霍庆思回了他一个柔柔的眼神,他说:“这不是你们这些尊贵的躯体该来的地方,如果没有其他事,二位可以离开了。”

我想,若不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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