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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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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叹了口气,道:「因为我若没有中毒,现在就不会无力出手,也就未必会死,所以现在我就算死了,你也不必觉得抱歉,因为我根本就不是死在你手上的。」

他眠睛忽然瞪着邀月宫主,一字字道:「江玉郎才是真正杀死我的人。」

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两人对望了一眼,又不禁怔住了。

过了半晌,怜星宫主才厉声问道:「你中了他什麽毒?」

小鱼儿道:「女儿红。」

怜星宫主长长吸了气,瞧着邀月宫主沉声道:「看他这样子,倒的确是女儿红毒发时的象。」

邀月宫主脸上已不见一丝血色,过了半晌,忽然冷笑道:「此人诡计多端,你怎可听信他的话。」

小鱼儿道:「信不信由你,好在我中毒时,有很多人都在旁边瞧见的。」

邀月宫主立刻问道:「是些什麽人?」

小鱼儿道;「有铁萍姑,和一个叫胡药师的人,自然还有下毒的江玉郎。」

怜星和邀月又对望了一眼,两人忽然同时掠出,一阵风吹过,两人都已远在「馀丈外的树下。

邀月宫主和怜星官主同时掠到树下。

怜星宫主道:「你的意思怎样?」邀月宫主嘴唇都发了自闭着嘴不说话。

怜星宫主道:「这江小鱼若真的已中了江玉郎的毒,那麽的确丕该算是死在花无缺手上,一这麽一来,我们的计剖岂非就爱得毫无意义?」

邀月宫主顶声道:「我……我已忍受了二十年的痛苦;」

怜星宫主的目光也随着她的手缓缓垂落,道:「你忍受了二十年的痛苦,这二十年来我难道很快活」

过了半晌她又接着道;「但我们这二十年的罪绝不是自受,因为普天之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这秘密,只有我们两人才知道他们本是兄弟,我们自己若不将这秘密说出去,他们两人到死也不会知道。」

邀月宫主脸色也渐渐和缓,道:「不错,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怜星宫主道:「所以他们迟早必有一天,会互相残杀而死的,他们的命运已注定了如此,除了我们两人之外,谁也不能将之改变。」

她一字字接着道:「而我们两人却是绝不会令它改变的,是麽?」

邀月宫主道:「不错。」

怜星宫主道:「所以我们现在根本不必着急,我们等着虽然难受,但他们这样又何尝不痛苦?我们正好瞧着他们为自己的命运挣扎,就好像一只猫瞧着在它爪下挣扎的老鼠一样,何况,我们既已等了二十年,再多等叁两个月又有何妨?」

邀月宫主冷冷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要先解了江小鱼所中的毒,再令花无缺杀他,你要他完完全全死在无缺手上,是麽?」

怜星宫主目中闪动着欣慰的笑意,柔声道:「不错,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令无缺痛苦悔恨,觉得生不如死,你若令他现在就杀了江小鱼,他就会自己宽恕自己,甚至会去杀了江玉郎为小鱼儿报仇,那麽我们的计划也就变得毫无意义。」

邀月宫主默然半晌,道;「但你可知道江小鱼是否真的中了毒呢?」

怜星宫主道「这一点我们立刻就能查出来的。」

小鱼儿仍倒在地上,抖着,铁心兰、苏樱和花无缺却并没有在看望他,他们的眼睛,都瞬也不瞬的瞪着移花宫主。

只可惜他们非但什麽都看不出,而且连一个字也听不到,他们只能瞧见邀月宫主冷冰冰的一张脸上,充满了怨毒,充满了杀气,他们越瞧越是心鹫,叁个人掌心不觉都为小鱼儿捏着一把冷汗。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看见移花宫主姐妹两人缓缓走了回来,花无缺想迎上去,但脚步力动,又停了下来。

只见邀月宫主走到小鱼儿面前,沈声道:「你中毒时,铁萍姑也看到的,是麽?」

小鱼儿道:「嗯!」

邀月宫主道:「好,你叫她出来,我问问她。」

小鱼儿咧嘴一笑,道:「你以为那山腹中只有这一条山路麽?」

邀月宫主冷笑道:「若有别的出路,你为何不走?」

小鱼儿也冷笑着道;「我不走,只因我不愿对花无缺失约,但铁萍姑却早已走了,你若是不信,为何不自已下去瞧瞧。」

他话还没有说完,邀月宫主的身形已飞云般掠上山崖,方才花无缺垂下去的那条绳子还未解下。

邀月宫主游鱼般滑入那洞穴,过了片刻,又轻风般掠了出来,面上的神色,似乎觉得有些意外。

小鱼儿笑道:「你现在可相信了麽?」

邀月宫主道:「哼。」

小鱼儿道:「那麽你就也该知道,我若不愿和花无缺动手,方才就也早已和铁萍姑一齐走了,用不着等到现在才来装死。」

邀月宫主沉默了半晌,道:「那麽你可知道江玉郎现在在那里?」

小鱼儿道;「我当然知道,只怕我说出那地方,你也不敢去找他。」

小鱼儿却偏偏还要再激她一句,冷冷又道:「也许只有这地方是你不敢去的,因为我还没见过不怕老鼠的女人。」

邀月宫主目光一闪,道:「你说的莫非是魏无牙?他也在这山上?」

小鱼儿冷笑道;「他当然在这山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只见邀月宫主神情仍然毫无变化,小鱼儿虽然故意想激恼於她,但她却根本无动於衷。

由此可见,魏无牙这个人在她心目中根本无足轻重,反而是小鱼儿在她心里的份量重得多。

到了这时,苏樱也觉得越来越奇怪了,暗道:「无论如何,魏无牙总是江湖中有数的厉害人物,而且他也不惜隐姓埋名,二十年来练就一种对付移花宫的武功,可见他和移花宫之问必有极深的仇恨,但移花宫主却根本末将这人放在心上,而小鱼儿连移花宫主的面都末见过,移花宫主却连他的一点小事也不肯放过,甚至不惜忍气吞声,只为要花无缺亲手杀他,这究竟是为了什麽?」

她渐渐也觉得这件事实在很神秘很复杂。

只听小鱼儿道;「好,我带你去,但我现在实在走不动,谁来扶我一把?」

花无缺和铁心兰似乎都想伸过手来,但花无缺发现移花宫主正在冷冷瞧着他,立刻就回头去瞧瞧铁心兰,像是想要铁心兰来扶小鱼儿,但铁心兰发现花无缺在瞧她,却立刻垂下了手。

苏樱嫣然一笑,柔声道:「你若不嫌我走得慢,就让我来扶你吧。」

苏樱扶着小鱼儿已走出很远了,花无缺还站在那里发怔,铁心兰头垂得更低,眼泪已又流了下来。

怜星宫主瞧了瞧花无缺,又瞧了瞧铁心兰,忽然拉起铁心兰的手柔和道:「你跟我志吧。亡铁心兰做梦也末想到移花宫主竟会来照她,不知是鹫是喜,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量自掌心传来,已身不由己地随着怜星宫主掠了出去花无缺见到怜星宫主竟拉起铁心兰的手也是鹫又喜,但忽又不知想起了什麽,眉字间又泛起一种凄凉之意。

只听邀月宫主缓缓道:「你现在总可以了吧。」

一逅虽然只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听花无耳里,却又别有一番滋味,只因他发觉移花宫主已看破了他的心事。

他的心事却又偏偏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第一百零二章 奇峰再起

小鱼儿道:「无论如何,魏无牙总算对你不错,你也承认他是你的乾爹,现在移花宫主要去找他,你非但不着急,反而来带路,这是什麽道理?」

苏樱不说话了,过了半晌,才轻轻叹了气。

小鱼儿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藏着件事没有说出来,莫非铁心兰方才…,:」

他忽然顿住了语声,只因这时怜星宫主已拉着铁心兰从後面赶上来了,小鱼儿眼珠子一转,忽然向铁心陌笑道:「咱们已有多久没见面了?只怕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吧?」

铁心兰似乎末想到小鱼儿会忽然对她说话,骤然之间,竟像是有些手足失措,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小鱼儿又转过头向苏樱笑道:「你看,才两个多月不见,她和我就好像变得很生疏了,我问她一句话,她居然连脸都红了起来。」

苏樱叹了口气,悄声道:「她已经够难受的了,你何必再来折磨她。」

小鱼儿又转过去向铁心兰笑道:「你听见没有,她说我这是在折磨你,我只不过是在向你问问好而已,这也能算我折磨你麽?」

铁心兰只有摇了摇头,眼圈不觉又红了起来。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我想,这两个多月来,一定发生了许多事,因为我发现才只不过两个月不见,你竟已变了许多。」

铁心兰只觉心头一阵刺痛,眼泪不觉又流下面颊,只因她也发觉自己实在是变了。

以前,她只要见到小鱼儿,无论在什麽情况,无论有什麽人在旁边,她都会不顾一切,奔向小鱼儿的。以前,她只要见到小鱼儿,就会忘记一切。

但现在花无缺在她心里的份量的确是一天此一天加重了,只因这两个月来,的确是发生了许多事。

她就算能忘记花无缺曾经再叁救了她生命,但她又怎能忘记她受伤时,花无缺对她的照顾与体贴?

何况,她就算能忘记这些,又怎能忘记在那一段漫长的旅途中,所发生的许许多多令人忘不了的事。

她只要一闭起眼睛,似乎就能看到花无缺在痛苦地狂笑着,狂笑着叫她莫要再理他,为的却只是不愿见到她为他痛苦。

一个人在自知必死时,还在挂念着别人的欢乐与悲伤,反而将自己的生死置之於度外。这样的情感,又是何等深挚?这样的情感,又有谁能忘记呢?

怜星宫主始终在一旁凝注着她,忽然冷冷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有些变了?」

铁心兰道;「我……我……」

她还末说出第二个字,已是泣不成声。

怜星宫主转向小鱼儿,冷冷道:「你用不着再问她了,应该已知道她的回答。」

她不等小鱼儿说话,忽又一笑,道;「但你也许还是宁愿不知道的,是麽?」

小鱼儿却向她咧嘴一笑,道:「你若是以为我很难受,那才是活见鬼哩。」小鱼儿真的不难受麽?这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苏樱实在走不快,走了半个多时辰,远远望去,才能见到那一片浓密的树林,小鱼儿道「明面那一片树林後,就是魏无牙的老鼠洞了,,:」

他话末说完,就瞧见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自树林中窜了出来,一溜烟钻入旁边的乱草中。

过了半晌,又听得草丛一阵窖动,如波浪般起伏不定,竟像是有许多只老鼠在跑来跑去。

小鱼儿娥眉道;「魏无牙一向将这些老鼠当宝贝,现在为什麽竟让他们到处乱跑?」

苏樱嘴里虽末说话,心里却更担心,此刻她已断定魏无牙洞中必已有了极大的变故,否则这些老鼠的确不会跑出来的。

山风吹得更急,她脚步也不觉加快了,阴暝的天色中,只见一个人凌空吊在树上,随着风不住晃来晃去。

小鱼儿娥眉道:「奇怪,魏无牙大门口怎麽有人上吊?」

这人果然是吊死的!

他身上并没有什麽伤痕,但左边脸上,却又红又肿看来竟是在临死前被人重重掴了个耳光。

怜星宫主娥眉道:「这人是魏无牙的门下?」

小鱼儿也不答话,却解开了这人的衣襟。

只见他胸膛上果然有两行碧粼粼的字。

「无牙门下土,可杀不可辱。」

小鱼儿道:「现在你总该知道了吧,这想必是因为有人想闯入魏无牙的老鼠洞,他拦不住,反被人重重打了个耳光,他生怕魏无牙收拾他,所以就吓得先上了吊,看来上吊还不止他一个哩。」

上吊的果然不止一个,这一片树林中,竟悬着十多条死,每个人左边脸都己被打肿,有的连颚骨都已被打碎了。

小鱼儿喃喃道;「这人好大的手劲,随手一耳光,就将人的脸都打碎了,却不知是什麽人呢?居然敢上门来找魏无牙的麻烦,胆子倒买不小。」

他低下头,才发觉地上到处都是一颗颗带着血的牙齿,显见这人随手一掌,非但打肿了别人的脸,打碎了别人的骨头,竟将别人满嘴牙齿都打了下来,这十馀人看来竟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小鱼儿不禁暗暗吃鹫,他知道魏无牙门下弟子武功俱都不弱。默然半晌,喃喃道:「看来出手打他们的人,武功至少要比我高出好几倍。」

苏樱心里越来越忧虑,只因她知道魏无牙的武功并不此小鱼儿高出很多,这人的武功若此小

鱼儿高出数倍,魏无牙就难免要遭他的毒手了。

小鱼儿道:「但这人却显然末用出真功夫,只是随手拍出,他们非但抵挡不住,甚至连躲都躲不开,由此可见这人出手之快,实在要比我快得多,他随手一个耳光打出来,已可将人的骨头都打碎,可见他内力此我强得多。」

苏樱回首望去,只见移花宫主面色凝重,显然也认为小鱼儿的评论正确,过了半晌,邀月宫主忽然道;「你看他们死了有多久了?」

一这句话竟是向小鱼儿问出来的,可见这目空一世的移花宫主,现在也开始对小鱼儿的见解重视起来。

小鱼儿道:「一个人死了一个半时辰後,体才会完全冷却。」

怜星宫主道:「那麽你认为是在什麽时侯发生的」

小鱼儿道;「昨天黄昏以前。」

怜星宫主道:「你怎知道?」

小鱼儿道;「因为我知道两个半时辰以前,那位铁姑娘曾经到过这里,这些人若没死,就一定会将她接入那老鼠洞里,那麽花无缺来找她时,就少不了要和魏无牙打起来,你们来找花无缺

时,也少不了要和魏无牙冲突。」

怜星宫主瞧了花无缺一眼,道:「不错。」

小鱼儿道:「但你们显然并不是在这里找到花无缺的,由此可见,那时花无缺和铁姑娘是自己雉开这里,是麽?」

怜星宫主道:「那麽,他们为什麽不可能是在两个半时辰之前死的?为什麽一定是在昨天黄昏之前?」

小鱼儿道:「现在正是午时,两个半时辰之前,天还末亮」

他忽然向怜星宫主一笑,接着道:「你若要来找魏无牙的麻烦,会不会在天黑时来呢?」

怜星宫主默然半晌,缓缓道:「不会。」

小鱼儿道:「不错,你一定不会的,因为你若在天黑时来找人,岂非矢了自己的身分,何况天越黑,就对魏无牙这种人越有利,你在魏无牙住的地方找他动手,已矢了地利,若在晚上来,又失了天时。」

怜星宫主望了邀月宫主一眼,虽然没有说什麽,但瞧她目中的神色竟似已露出些赞赏之意。

小鱼儿道:「瞧这人的出手的气派,就知道他行事一定很光明正大,何况,能练到他这种武功的人,也绝不会是呆子,所以我可以断定,他绝不会是晚上来的,既然不是晚上来的,就必定是在昨天黄昏之前。」

他拍了拍手,笑嘻嘻道;「各位觉得我的意见还不错吧?」

邀月宫主冷冷道;「这道理本来就很明显简单,谁都可以看出来的。」

小鱼儿大笑道:「你既然也瞧得出来,为什麽还要来间我呢?」

邀月宫主沉下了脸,再也不理他,身子飘动,已向林木深处掠了过去,小鱼儿在她後面扮了个鬼脸,笑道;「你也用不着生气,其卖我知道你嘴里虽不说,心里却是很佩服我的。」

穿过树林,前面一片山壁,如屏风般隔绝了天地。山壁上生满了盘旋纠缠的藤萝,尽掩么了山石的颜色。

邀月宫主看不见有什麽山穴石洞,只有回头道:「魏无牙的住处在那里?」

她说话时的眼睛虽望着怜星宫主,其实她也知道怜星宫主同样是不知道的,这句话自然是在问小鱼儿。

小鱼儿却故意装作不懂,却仰首望了天,喃喃道:「我本来以为要下雨,谁知天气又好起来了。」

邀月宫主磴了他一眼,厉声道;「魏无牙的洞穴在那里?」

小鱼儿好像怔了怔,道;「如此简单明了的事,你怎麽又要问我呢?」

邀月宫主脸又气得苍白,却无话可说。

只见小鱼儿扶着苏樱走过去,将前面一片山藤拨开。

这片山藤长得最密,但却有大半已枯死,拨开山藤,就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穴,里面连光都瞧不见。

小鱼儿道:「这就是了,各位请进。」

魏无牙声势赫赫,仆从弟子如云,谁也想不到他竟会住在这麽样一个连狗洞都不如的小山洞。

大家都不禁觉得很鹫奇,尤其是花无缺,他见到苏樱的洞府已是那麽幽雅精致,以为魏无牙的住处必定更可观,忍不住道:「这就是魏无牙住的地方?」

小鱼儿笑道:「不错,你奇怪麽?」

花无缺还想说什麽,但望了邀月宫主一眼,就垂下头去。

小鱼儿嘴里说着话,已当先钻了进去,只见他身子摇摇晃晃,脚步也跟跄不稳,显见得还是没有丝毫气力。

邀月宫主皱眉叱道;「站住!」

小鱼儿道:「为什麽我要站住?这老鼠洞中也不知发生了些什麽稀奇古怪的事,说不定一进去就得送死,我先为你们探探路不好麽?」

怜星宫主道;「正因为先行者必有凶险,所以才要你站住。」

小鱼儿大笑道:「想不到你们竟如此关心我,多谢多谢,可是我既然中了那见不得人的毒,活着反正已无趣得很,死了倒正中下怀。」

邀月宫主冷冷道:「你死不得的。」

小鱼儿只觉风声飕然,邀月宫主已自他身旁不及一尺宽的空隙掠过他前面,连他的衣袂都没有碰到。

见到这样的轻功,小鱼儿也不禁叹了口气,喃喃道:「魏无牙现在若已死了,倒是他的运气,否则若是落在这两位大宫主手上,就难免也要像我一样,连死都死不了啦。」

大家随着邀月宫主走了数十步後,向左一转,这黑暗狭窄的洞穴,竟豁然开朗,变为一条宽阔的甬道。

甬道两旁,都砌着白玉般晶莹光滑的石块,顶上隐隐有灯光透出却瞧不见灯是嵌在那里的。

铁心兰花无缺和移花宫主等人,实末想到这洞中竟别有天地,面上多多少少都不禁露出肚匕鹫奇之色。

小鱼儿笑嘻嘻道:「你们现在就奇怪了麽?等你们到里面去一瞧,那更不知道要有多麽奇怪了,我虽末去过皇宫,但想来皇宫也未必会此魏无牙这老鼠洞漂亮。」

他又说又笑,还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甬道里面回声不绝,到处都是他嘻嘻哈哈的笑声。

怜星宫主冷冷道:「你不说话,也没有人会将你当哑巴的。」

小鱼儿道;「你怕魏无牙听到麽?」

他不等怜星宫主说话,接着又笑道:「我若要来找人麻烦,就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走进来,若是偷偷摸摸的怕人听见,就算不得英雄好汉。」

怜星宫主也不答话,却缓缓道:「魏无牙,你听着,移花宫有人来访,你出来吧。」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高昂,但却盖过了小鱼儿的笑声,一字字传送到远处,可是除了她自己的回声外,就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

苏樱面上的神情不禁更是忧虑。

魏无牙此刻卖已凶多吉少,他若还没有死,用不着等小鱼儿大声说笑,更用不着怜星宫主喊话叫阵,这甬道中的机关必定早已发动了。

突见邀月宫主停了脚步,道:「你看这是什麽?」

大家随着她望去,才发觉这甬道的地上,竟留着一行脚印,每隔叁尺,就有一个,就算是用尺量着昼上去的,也没有如此规律整齐。

一这甬道中地上铺的石头,也和两壁一样,平滑坚实,就算是用刀来刻,也十分不容易。

但这人的脚印竟比刀刻的还清楚。

怜星宫主道:「此人为的是来找魏无牙,又何苦将功力浪费在这里拿地上的石头来出气。」

小鱼儿摇了摇头,笑道:「以我看来,说这话的才真有点笨哩。」

怜星宫主怒道:「你说什麽?」

小鱼儿道;「据我所知,单只这一条甬道里,就至少有十畿种机关埋伏,每一种都很可能要你送命。」

怜星宫主道:「你怎知道?」

小鱼儿笑了笑,道:「因为我至少已经尝过了十叁种。」

他接着又道;「此人既然要来找魏无牙的麻烦,必然对魏无牙知道得很清楚,走在这甬道里必定步步为营,全身功力,也都蓄满待发,你瞧他脚步间隔,如此整齐,就可想见他那时的情况。」

怜星宫主道:「不错,一个人武功若练到极峰,那麽等他功力集中时,一举一动,都必定自有规律。」

小鱼儿道:「但他并不知道机关要在何时发动,是以他集中的功力随时都在跃跃欲动,便不知不觉在地上留下了脚印。」

他瞧了怜星宫主一眼,笑着接道:「由此可见,此人并不是呆子,只不过功力太强了些而已。」

怜星宫主沉着脸竟不说话了。

邀月宫主道:「但这甬道中的机关却一直并末发动,是麽?」

小鱼儿道;「不错,机关发动後,无论是否伤了人,都会有痕迹留下来的,要等人收拾过後才能复原,而这人走进来後,这洞里的人就好像已死光了,否则我们走到这里,至少要遇见十来种埋伏。」

邀月宫主道:「但此人来时,洞中必定还有人在,机关又为何始终末曾发动呢?」

小鱼儿眼珠转了转,道:「我虽末见到这人走进来时的情况,但可以想见他必定也和我们一样,一面走,一面亮着字号,「魏无牙你听着,我某某人来找你了!※这里的机关未曾发动,想必是因为魏无牙一听他的名头,就大吃一鹫,知道就算将机关发动也没有用的,又生怕激恼了此人,所以就索性做大力些。」

她们姐妹两人对望了一眼,心里似乎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上只有小鱼儿才知道她们是想错了。

苏樱忽然道:「看这人的脚印,比平常人至少要大出一半,可见他的身材必定很魁伟,他随随便便一跨出,就有叁尺远,可见他的两条腿必定很长。」

她发现每个人的眼睛都已望在她脸上,似乎都在等她说下去。

她就接着道:「据我所知,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的功力如此强猛,而传说中他的身材也和此人一样。」

移花宫主姐妹又对望了一眼,怜星宫主沉着声道;「谁。」

苏樱道:「大侠燕南天!」

收了回来。

小鱼儿的眼睛也在留意着她们神情的变化。

一这其中只有小鱼儿知道此人绝不会是燕南天,因为燕南天纵然还活着,功力也不会恢复得这麽快。

但眼珠子一转,却拍手道:「不错,这人必定就是燕南天大侠,除了燕大侠外,还有谁有这麽高的武功,这麽大的力气。」

邀月宫主忽然道:「此人绝不会是燕南天!」

邀月宫主冷冷道;「他纵然末死,必定也已和死差不多了。」

怜星宫主道:「不错,此人最是好名,以前他每隔一两个月,总要做一件让人人都知道的事,他若还没有死,这二十年来,为什麽全没有他的消息?」

苏樱眠波流转,缓缓道:「你们为什麽不进去瞧瞧,说不定他还在这里没有走哩。」

这句话还末说完,移花宫主姐妹两人飞也似的掠过甬道。

连花无缺和铁心兰也被他们抛下了。

第一百零三章 莫测高深

铁心兰恰巧又站在花无缺和小鱼儿中间,她连头也不敢抬起,神情看来是那麽悲惨,那麽可怜。

花无缺目中也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之色,他抬趄头,似乎想说什麽,但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垂下头急步前行。

谁知小鱼儿忽然扑在他面前,笑道:「谢谢你。」

花无缺默然半晌,勉强一笑,道:「你并没有什麽该谢我的。」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现在叁个月已经过去,我知道你已不再将我当做你的朋友,但你却还是为我保守了一些密,我自然应该谢谢你。」

花无缺又沈默了许久,他每说一句话,都变得好像非常困难,过了半晌,才听他缓缓道:「你用不着谢我,这只不过因为我生来就不是个喜欢多嘴的人。」

小鱼儿道:「但这件事你本该告诉你师傅的,而你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这自然是为了我,只有朋友才会互相保守密,仇人……」

花无缺面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厉声道:「但我却不是这样的小人?」他说完了这句话,身子已闪过小鱼儿,冲了进去。

小鱼儿又叹了口气,喃喃道;「就因为你太君子了,所以才没有反抗的勇气,你为什麽不能学学我,也做个叛徒呢干……」

铁心兰忽然掩面狂奔而出。

苏栖立刻大声呼唤她,她不理也不睬,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远远离开这里,远远离开这些人。

小鱼儿笑了笑道:「一个人若是决心要走,谁也拉不住他的。」

他虽然在笑,但谁也想不到小鱼儿的笑容竟也会如比凄惨。

苏樱道:「但你一定可以拉住她的。」

小鱼儿忽然跳了起来,大声道:「你想要我怎样?你难道要我用铁子锁住她?难道要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抱住她的腿!」

苏樱呆呆地瞧着他,目光渐渐朦胧,眼角缓缓泌出了两滴晶莹的泪珠,沿着她苍白的脸,滴在她衣服上。

小鱼儿扭过头不去瞧她,冷冷道;「她走了你本该开心才是,哭什麽呢?」

苏樱流着泪道;「现在我只希望也能像她一样,远远的走开,再也看不到你为她生气,为她难受伤心。」

小鱼儿大笑道;「我伤心?我难受?我为什麽要难受?」

苏樱道:「只因这次是她要离开你,而不是你要离开她。」

一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其中却含蕴最深刻最复杂的道理,正如一根针,直刺入小鱼儿的心底。

小鱼儿又跳了起来,道:「既然如此,你为什麽不走呢?」苏樱只有用眼泪来代替回答。

小鱼儿忽然一把搂住了她,嘴唇重重压在她的嘴唇上,他抱得那麽紧,似乎要将苏樱整个人都揉碎。

苏樱似已完全崩溃了,但忽然间,她又用力去小鱼儿的身子,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嘶声道「放开我,放开我。」

小鱼儿道:「你,:你难道不喜欢……」

他忽然放开手,用手掩着嘴,嘴唇上似已泌出鲜血,脸色也变了,也不知是愤怒还是奇,苏樱已跟跄退到墙角,不住喘息。

小鱼儿终於长长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现在才知道我弄错了。」

苏樱目中又流下了泪来,头声道:「你没有错,我也并不是不愿你……你抱我,但现在我却不愿你抱着我,心里还在想着别人。」

小鱼儿呆了半晌,刚抬起头,话还没有说出口来,却发现怜星宫主不知何时已站在甬道尽头冷冷的瞧着他们。

在这地方的中央,有一张很大很大的石椅,是用一整块石头虽塑成的,虽然是石头,但比玉质更晶莹,连一丝杂色都看不到,这洞中阴寒之气砭人肌肓,但只要坐在这石椅上,立刻觉得温暖如春。

像这样的石椅,普天之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只了,但现在这石椅却已被一剑劈成两!

邀月宫主和花无缺就在这石椅前,凝注着这石椅被劈开的切口,面色看来都十分凝重。

邀月宫主沈着脸没有说话,过了半晌,忽然自宽大的白袍中,抽出一柄墨绿色的短剑。

剑长一尺七寸,骤看似乎没有什麽光泽,但若多看两眼,便会觉得剑气森森,逼人眉睫连眠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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