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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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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感觉,像是久久以前便已隐藏在他心底,只不过等到小鱼儿的肌肤触及他的肌肤时,才被引发。

他瞧着小鱼儿,心里喃喃自语:“江小鱼,江小鱼,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的可是和我一样?”

小鱼儿也在凝注着他,心里的确也在沉思。

铜先生自树梢瞧下来,瞧见这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冷漠的目光,又变得比火还炽热,厉声道:“花无缺,莫要再等三个月了!现在就动手吧!”

小鱼儿突然抑首狂笑道,“为什么不能再等三个月?你怕三个月后,他更不会动手了吗?”

铜先生嘶声道:“我怕什么!你两人是天生的冤家对头,你们的命中已注定,必有一个人要死在另一人的手上!”

小鱼儿大吼道:“既然如此,你现在为何还要逼他,你若想我现在就死,就自己动手吧…。·你自己为何不敢动手?”

铜先生像是被人一刀刺在心上,长啸着一掠而下.

第六六章 高深莫测

花无缺面上变了颜色,只道他将向小鱼儿下手,谁知他竟长啸着扑入树林,举手一掌,将一棵树生生震断!

只见他身形盘旋飞舞,双掌连环拍出,片刻之间,山坡上一片树木,已被他击断了七八株之多,连着枝叶倒下,发出一阵震耳的声响。

小鱼儿瞧见这等惊人的掌力,也不禁为之舌矫不下。

他知道这铜先生的武功,若要杀他,实是易如反掌。他也知道这铜先生对他实已恨到极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但铜先生竟偏偏不肯自己动手,宁可拿这些木头来出气。

这究竟是为的什么?岂非令人难解!

心念闪动间,铜先生已掠到花无缺面前,厉声道:“你定要等到三个月后才肯杀他,是么?”

花无缺深深吸了口气,道:“是!”

铜先生忽然狂笑起来,道:“你既重信义,我身为前辈,怎能令你为难,你要等三个月,我就让你等三个月又有何妨?”

这变化倒又出人意料之外,花无缺又惊又喜。

铜先生顿住笑声,道:“现在,你走吧。”

花无缺又瞧了小鱼儿一眼,道:“那么他….。”

铜先生道:“他留在这里!”

花无缺又一惊,道:“先生难道要……”

铜先生冷冷道:“无论他会不会失信,这三个月里,我都要好好的保护他,不使他受到丝毫伤损,三个月后,再将他完完整整地交给你……”

小鱼儿笑嘻嘻道:“要你如此费心保护我,怎么好意思呢?”

铜先生道:“保护你这么样一个人,还用得着我费心么?”

小鱼儿笑道:“你以为我很容易保护,你可错了,我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喜欢找人麻烦,江湖中要杀我的人,可不止一个。”

铜先生道:“除了花无缺外,谁也杀不了你!”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你话已说得这么满,在这三个月里,我若受了损伤,可真不知道你有什么面目来见人了。”

铜先生喝道:“在这三个月里,你若有丝毫损伤,唯我是问。”

小鱼儿大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在这三个月里,我无论做什么,都没关系了,反正任何人都伤不了我。”

铜先生冷冷道:“你只管放心,在这三个月里,你无论什么事,都做不出的。”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笑嘻嘻道:“那倒未必……”

花无缺想到小鱼儿的刁钻古怪,精灵跳脱,铜先生武功纵高,若不想上他的当,怕真不容易。想到这里,花无缺竟不知不觉笑了起来。

铜先生怒道:“你还不走?等在这里做什么?”

小鱼儿截口道:“你放心走吧,三个月后,我会在那地方等你的!”

他转向铜先生,笑着又道:“但现在我想和他悄悄说句话,你放不放心?”

铜先生冷冷道:“天下根本没有一件可令我不放心的事。’

小鱼儿皱了皱鼻子,笑道:“你本事虽不算小,但牛也未必吹得太大了。”

铜先生忽道:“你敢无礼?”

小鱼儿大笑道:“我为何不敢,在这三个月里,反正没有人能伤到我的,是么?”

铜先生气得呆在那里,竟动弹不得。

小鱼儿走到花无缺面前,悄声笑道,“只可惜他戴个鬼脸,否则他现在的脸色一定好看得很。”

他虽然故意压低声音说话,但却又让这语声刚好能令铜先生听到,花无缺几乎忍不住又要笑出来,赶紧咳嗽一声,道:“你要说什么?”

小鱼儿道:“明天下午,燕南天燕大侠在今天那花林等我,你能不能代我去告诉他,我不能赴约了。”他这次才真的压低了语声。

花无缺皱了皱眉,道:“燕南天?….”

小鱼儿叹道:“我知道你跟他有些过不去,所以你纵不答应我,我也不会怪你。”

花无缺忽然一笑,道:“这三个月,你我是朋友,是么?”

小鱼儿目视了他半晌,笑道:“你很好,结交你这朋友,总算不冤枉。”

花无缺默然许久,淡淡道:“可惜只有三个月。”他故意装出淡漠之色,但却装得不太高明。

小鱼儿笑道:“天下有很多出人意料的事,这些事每天都有几件发生,说不定我过两天就能看见你也未可知。”

花无缺叹道:“我总不相信奇迹。”

小鱼儿笑道:“我若不相信奇迹,你想我现在还能笑得出么?”

忽听铜先生冷冷道:“奇迹是不会出现的!花无缺,你还不走么?”

小鱼儿瞧着花无缺走得远了,才叹息着道:“一个人若是非死不可,能死在他手上,总比死在别人手上好得多了。”铜先生喝道:“你不恨他?”小鱼儿道:“我为何要恨他?”

铜先生道:“他的尊长,杀死了你的父母!”

小鱼儿道:“我父母死的时候,他只怕还未出生哩!他师父做的事,与他又有何关系,他师父吃了饭,难道还能要他代替拉屎么?”

小鱼儿说出这番话,铜先生竟不禁怔住了。小鱼儿凝目瞧着他,忽然笑道:“我问你,你为何要我恨他?’

铜先生忽道,“你恨不恨他,与我又有何关系?”小鱼儿道:“是呀,我恨不恨他,和你没关系,你又何苦如此关心?”

铜先生竟没有说话。小鱼儿微笑道:“他竟要亲手杀死我,而又说不出原因来,我本已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更是越来越奇怪了。”铜先生道:“你虽不恨他,他却恨你,所以要杀你,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鱼儿笑道:“你以为他真的恨我么?”

铜先生身子竟似震了震,厉声道:“他非恨你不可!”小鱼儿叹道:“这就是我所奇怪的,你和他师父,要杀我都很容易,但你们却都不动手,所以我觉得你们其实也并不是真的要我死,只不过是要他动手杀我而已,你们好像一定要看他亲手杀我,才觉得开心。”

铜先生道:“要他杀你,就是要你死,这又有何分别?”

小鱼儿道:“这是有分别的,而且这分别还微妙得很,我知道这其中必定有个很奇怪的原因,只可惜我现在还猜不出而已。”

铜先生道:“这秘密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知道,而他们绝不会告诉你!”

小鱼儿眼睛里像是有光芒一闪,却故意沉吟着道:“移花宫主自然是知道的”….”铜先生道:“自然。”

小鱼儿大喝道:“移花宫主便是姐妹两人,你既然说这秘密天下只有两个人知道,那么你又怎会知道的?”

铜先生身子又似一震,大怒道:“你说的话太多了,现在闭起嘴吧!”

他忽然出手,点住了小鱼儿的穴道,小鱼儿只觉白影一闪,连他的手是何模样,都未瞧出。

这神秘的“铜先生”,非但不愿任何人瞧见他的真面目,甚至连他的手都不愿被人见到!

花无缺心里又何尝没有许多怀疑难解之处,只不过他心里的事,既没有人可以倾诉,他自己也不愿对别人说。

天亮时,闷酒又使他朦胧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院子里忽然响起了一阵骚动声,才将他惊醒了。

他披衣而起,刚走出门,便瞧见江别鹤负手站在树下,瞧见他就含笑过来,含笑道:“愚兄昨夜与人有约,不得已只好出去走了走,回来时才知贤弟你独自喝了不少闷酒,竟喝醉了。’

他非但再也不提昨夜在酒楼上发生的事,而且称呼也改了,口口声声“愚兄”“贤弟”起来,好像是因为那些事根本是别人在挑拨离问,根本不值一提——这实在比任何解释都好得多。

花无缺目光移动,道:“现在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江别鹤笑道:“已过了午时。”

花无缺失声道:“呀,我一觉睡得竟这么迟……”他一面说话,一面匆匆回屋梳洗。

江别鹤也跟了过去,试探着道:“愚兄陪贤弟出去逛逛如何?”

花无缺笑道:“小弟已在城里住了如此久,江兄还担心小弟会迷路么?”

江别鹤在门口又站了半天,才强笑道:“既是如此,愚兄就到前面去瞧瞧段姑娘了。”

他似乎已发觉花无缺对他有所隐瞒,嘴里不说,心里已打了个结,走到院子里,就向两个人低低嘱咐了几句。

那两条大汉齐声道:“遵命。”

江别鹤瞧着他们奔出院外,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喃喃道:“花无缺呀花无缺,我虽然一心想结纳于你,但你若想对不起我,就莫怪我也要对不起你了!”

花无缺像是在闲逛。只见他在一家卖鸟的铺子前,听了半天鸟语,又走到一家茶食店,喝了两杯茶,吃了半碟椒盐片。路上立刻就有个人,回去禀报江别鹤。

江别鹤沉吟道:“喝茶…。.他一个人会到茶馆里去喝么?难道他约了什么人在那茶馆里见面不成?”

那大汉道:“花公子在那茶馆里坐了很久,并没有人过去和他说话。”

又过了半晌,一人回禀道:“花公子此刻在街头瞧王铁臂练把式。”

江别鹤皱眉道:“那种骗人的把式,他也能看得下去?…你们可瞧见那边人从里,有什么人和他说话么?”

那大汉道:“没有。”

江别鹤道:“现在谁在盯着他?”

那大汉道:“那条街是宋三和李阿牛在管的……”

话未说完,宋三已慌慌张张地奔了回来,伏地道:“花公子忽然不见了!”

江别鹤赫然震怒,拍案道:“你难道是瞎子么?光天化日之下,行人往来不断的街道上,他绝不能施展轻功,又怎会突然不见?”

宋三颤声道:“那王铁臂和徒弟练完单刀破花抢,就轮到他女儿耍流星锤,谁知她正使到一招‘云里捉月’,流星锤的链子忽然断了,小西瓜般大小的流星锤,冲天飞了出去,瞧把式的人都怕它掉下来打着脑袋,惊呼着四下飞逃,那把式场立刻就乱了。”

江别鹤道:“流星锤的链子,是怎么断的?”

宋三道:“小的不知道。”

江别鹤冷冷道:“你只怕是瞧王铁臂的女儿瞧晕了头吧?”

宋三以首顿地道:“小……小的不敢。”

江别鹤厉声道:“你这双眼睛既然如此不中用,还留着它干什么?”

话未说完,已有两条大汉将宋三拖了出去,宋三脸如死灰,却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出来。

过了半晌,后面便传人一声凄厉的惨呼!

江别鹤却似根本没听见,只是喃喃自语道:“花无缺哪里去了?他为何要躲着我?莫非他真的和江小鱼有约,要来对付我?这两人若是联成一路,我该如何是好?”

他话声说得很轻,目光已露出杀机,冷笑道:“宁可我负天下人,莫令天下人负我…。江别鹤呀江别鹤,这句话你千万忘记不得!”

花无缺出了城,嘴角带着微笑,现在若有人问他:“那流星锤是怎会断的?”他一定会笑得很大声——能用一粒小石头打断那精铁铸成的链子,他对自己的手力也不禁觉得很满意。

花无缺到达花林时,锦绣般的紫花,已被昨日的剑气摧残得甚是萧索,阴霾掩去了日色,风中已有凉意。

花无缺想到自己又要和燕南天相对,嘴角的笑容竟瞧不见了,但他纵然明知此行必有凶险,也是非来不可。

花无缺踏着落花,走入花林,燕南天并末在林中,却有个白衣如雪的女子,垂头斜倚在花树旁,似乎在细数着地上的残花。

她背对着花无缺,花无缺只能瞧见她苗条的身子,和那乌黑的、长长披落在肩头的柔发。

花无缺虽然瞧不见她的脸,但一眼瞧过去,便已瞧出她是谁了——铁心兰,铁心兰怎么还在这里?

他想不到在这里见到铁心兰,他也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应该招呼她,他的心里似乎有些发苦。

她心头似有许多心事,根本不知道有人来了,凉风轻抚着她的发丝,她的头发像缎子般光滑。

良久良久,才听得幽幽长叹了一声,喃喃道:“花开花落,顷刻化泥,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

花无缺本不想惊动她,也不忍惊动她,又想悄悄转身走出去,但此刻却也不禁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铁心兰似惊似喜,猝然回首,道:“你……”她只说了一个字.她瞧见来的竟是花无缺,便立刻楞住了。

花无缺心中纵有许多心事,面上却只是淡淡笑道:“你好么?”

在这一瞬间,他实在想不出别的话来说。又有谁知道他在这一句淡淡的问候里,含蕴着多少情意。

铁心兰也似不知该说什么,只有轻轻点了点头。

过了半晌,花无缺又微笑答道:“你想不到来的是我,是么?”

铁心兰垂下头,悠悠道,“瞧见你没有受伤,我实在很高兴。”

她说话的声音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但花无缺每个字都听得清清理楚,他心里一阵刺痛。

他努力想使自已的笑容变自然些,但无疑是失败了,幸好铁心兰并没有瞧见他的笑容。

她仿佛根本不敢看他。又过了半晌,铁心兰才又叹息着道,“我本来有许多话想对你说,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花无缺的微笑更苦涩,柔声道:“有些人是很难被忘记的,有时你纵然以为自已忘却了他,但只要一见着他,他的一言—笑,就都又重回到你心头….”

铁心兰道:“你。。。你能原谅我?”她霍然抬起头,目中已满是泪珠。

花无缺也不敢瞧她,垂首笑道:“你根本没有什么事要求人原谅的,我若是你,说不定也会如此。”

铁心兰道:“但我实在对不起你,你…。你为什么不骂我?不怪我?那样我心里反而会好受些,你的同情和了解,只有令我更痛苦。”她语声渐惭激动,终于哭出声来。

第六七章 义薄云天

花无缺默然半晌,仰天叹道:“我永远也不会恨你,我虽然不能和你……和你在一起,但我终生都会将你当妹妹一样看待的。”

他笑了笑,接着又道:“还有,我要告诉你,我也从来没有恨过江小鱼,他虽然和我命中注定要做仇敌,但他是我平生唯一真正的朋友,你……你能和他在一起,我也觉得很高兴……”

铁心兰忽然大呼道:“大……大哥,我这一辈子,永远感激你,真正的感激你。”她泪中带笑,实不知是悲是喜。花无缺也不如是悲是喜。他知道铁心兰这一声“大哥”唤出,便是终生无法更改的了,纵然已多多少少建立起一些情感,但这份情感,也被这一声“大哥”完全改变,这一声“大哥”唤得虽亲近,却又是多么疏远。

花无缺仰面向天,终于忍不住长长叹息,道:但愿他莫要对不起你……莫要对不起你!”

这是一种愿望、一种祈求,也是一种铭誓,一种自我的舒放和宽解——这两句话中情感的复杂只怕也是别人难以了解的。

但无论如何,现在他们的心里总已比较坦然,‘大哥”这两个字就是一堵堤防,令他们觉得自己的情感已不致泛滥。

铁心兰终于嫣然而笑,道:“大哥,你怎会又到这里来的?”

花无缺沉吟着道:“我受人之托,来找一个人。”

铁心兰已追问道:“你莫非是要来找燕大侠的?”

花无缺只好点头。铁心兰眼睛一亮,道:“莫非是他托你来的?”花无缺道:“是。”

铁心兰道:他。…·他自己为何不来”

花无缺不答反问,道:“燕大侠为何不在,你反在这里?”

铁心兰垂下了头,道:“昨天晚上,燕大侠找到了我,对我说了许多话,又叫我今天在这里等他,你知道,燕大侠说的话,是没有人能拒绝的。”

花无缺道:“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铁心兰的脸红了红,咬着嘴唇道:“燕大侠说,要我。。。我和他先聊聊,然后….”

突听林外一人大笑道:“你们小两口已淡了么,我此刻来得是否太早?”

花无缺霍然转身,只见燕南天长笑大步入林,瞧见了他,笑声骤顿,脸色一沉,厉声道:“你怎会在这里?你怎会来的?”

他目光闪电般在铁心兰面上一扫,又道:“小鱼儿呢?”

铁心兰不觉又垂下头,道:“我不知道,他说。。。”

花无缺接口道:“江小鱼托我来禀报燕大侠,他今日只怕不能来赴约了。”

燕南天怒道:“他为何不能来”

花无缺长长吸了口气,道:“他已被人拘禁,只怕已是寸步难行。。。”

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如果说出来,后果必然不堪设想,他话未说完,铁心兰果然已惨然变色。

燕南天暴怒道:“是谁拘禁了他?”

花无缺迟疑着,终于道:“一位武林前辈,人称‘铜先生’的!”

燕南天忽喝道:“铜先生?燕某闯荡江湖数十年,还未听说江湖中有‘铜先生’此人,这名字莫非是你造出来的!”

他一步窜到花无缺面前,又喝道:“莫非是你暗算了他,你居然还敢到这里来冒充好人!”

花无缺昂然道:“在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以燕太侠你只要问我,我知无不言,但燕大侠您老对在下人格有所怀疑,在下….”花无缺一字字道:“在下纵不是燕太侠敌手,好歹也要和燕大侠再较一较高低”

燕南天仰天狂笑道:“你还敢如此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花无缺缓缓道:“在下胆子纵不大,却也不是贪生畏死的懦夫!”

燕南天喝道:“你既不怕死,燕某今日就成全了你吧!”

喝声未了,铁心兰也已冲过来,嘶声道:“燕大侠,我知道他.无论如何他绝不会是说谎的人!”

燕南天厉声道,小鱼儿已落入别人手里你还在为他说话!难怪小鱼儿不愿理睬你,原来你也是个善变的女人!”

铁心兰眼泪又已夺眶而出,颤声道:“江小鱼若有危险,晚辈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救他的,但燕大挟说花……花公子说谎……晚辈死也不能相信。”

燕南天冷笑道:“你要为小鱼儿拼命,又要为花无缺死,你究竟有几条命?”

铁心兰流泪道:“燕大侠无论如何责骂,就算认为晚辈是个。。。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晚辈也没法子。。。”

她扑倒在地,嘶声道:“晚辈只求燕大侠放过了花公子,日后燕大侠若是发现他是在说谎,就算将晚辈碎尸万段,晚辈也是甘心的。”

燕南天厉声笑道:“好!你居然要以性命为他作保,只不过像你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你的性命又能值得几文?”

这一代名侠,本就性如烈火,此刻为小鱼儿担心情急之下,更是怒气勃生,不可遏止。

花无缺变色道:“燕南天,我敬你是一代英雄,总是对你容忍,想不到你竟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的英雄,嘿嘿,又值得几文?”

燕南天已怒喝着一拳击出。花无缺也展动身形,迎了上去。

铁心兰知道这两人一动起手,天下只怕再难有人能化解得开,想到自己为小鱼儿和花无缺所受的屈侮与委屈,竟没有一个人能了解,想到自己的一番苦心,未了落得个“朝三暮四”的骂名外,竟毫无作用……她终于忍不住欲声大哭起来。悲恸的哭声,更惨于杜鹃啼血。

拳风,掌风,震得残花似雨一般飘落。

这几乎是江湖中新旧两代最强的高手决斗!这几乎已是百年来江湖中最惊心动魄的决斗!

上一次,他们用的是剑,这一次虽是空手,但战况的紧张与激烈,却绝不在上次之下!燕南天的拳势,就和他的剑法一样,纵横开阔,刚强威猛,招式之强霸,可说是天下无双!移花宫的武功,本是“以柔克刚”、“后发制人”,花无缺这温柔深沉的性格,本也和他从小练的就是这种武功有关。

但现在,他招式竟已完全变了!

他竟使出刚猛的招式,着着抢攻!只因若非这样的招式,已不足以将他心里的悲愤渲泄!这一战,已非完全为了他的性命而战!而是为了保护他这一生中最关心的人而战!

他虽然中是个温柔沉静的人,但铁心兰悲恸的哭声,却已激发了他血液中的勇悍之气!

他这勇悍的血液,是得自母亲的——他那可敬的母亲,为了爱,曾毫不畏惧地含笑面对死亡。

“移花宫”冷峻的教养,虽己使花无缺的血渐渐变冷了,但爱的火焰,却又沸腾了它!他忽然觉得生死之事,并不十分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和燕南天决一死战,他要以自己的血,洗清他最关心的人的冤枉,也洗清自己的冤枉。

激烈的掌风,似已震撼了天地。

花无缺双掌抢攻、直插、横截、斜击,招式刚强中不失灵活,但燕南天拳风却像是一道铁墙。花无缺竟连一招都攻不进去!

他头发已凌乱,凌乱的发丝,飘落在苍白的额角上,但他的面颊却因激动而充血发红。

任何人若也想以刚猛的招式来和燕南天对敌,那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掌式虽锐利得像钉子,但燕南天的拳势就像是铁锤,无情的铁锤,无情地敲打着他。

他只觉已渐渐窒息,渐惭透不过气来,燕南天飞舞的铁拳,在他眼中已像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他知道这次燕南天不会放过他!但他并不放弃,并未绝望,只要他还有最后一口气,至死,也绝不迟缩!

谁知燕南天竟忽然一个翻身,退出七尺,厉叱道:“住手!”

他眼见已可将花无缺逼死掌下,却忽然住手。

花无缺不觉怔了怔,忍不住喘息着道:“你为何要我住手?”

燕南天目光灼灼,逼视着他,一字字道:“我虽然从未听见过‘铜先生’这名字,也并不相信世上真有‘铜先生’这人存在,但我却已相信你并未说谎。”花无缺道:“哦?……”

燕南天道:“你若说谎,必定心虚,一个心虚的人,绝对使不出如此刚烈的招式!”

花无缺默然半晌,仰天一笑,道:“你现在相信,不觉太迟了么?”

燕南天沉声道:“你若觉得燕某方才对你有所侮辱,燕某在此谨致歉意。”

花无缺长叹道:“是错就错绝不推诿,果然是天下之英雄,在下纵想与你一决生死,此刻也无法出手了!”燕南天厉声道:“但我却还是要出手的!”

花无缺又一怔,道:“为什么?”

燕南天道:“你纵未说谎,我还是不能放你走,无论那‘铜先生’是谁,他定与你有些关系,是么?”

花无缺想了想,道:“是。”

燕南天道:“他拘禁了江小鱼,可是为了你?”

花无缺苦笑道:“我并未要他如此,但他却实有此意。”

燕南天喝道:“这就是了,他既然留下了江小鱼,我就要留下你!他什么时候放了江小鱼,我就什么时候放你!”

他踏前一步,须发皆张,厉声说道:“他若杀了江小鱼,我就杀了你!”花无缺面色一变,却又长长叹了口气,道:“这说来倒也公平得很。”

燕南天道:“燕某行事,素来公正。”

花无缺冷笑道:“但你对铁姑娘说的话,却太不公平,她

说到这里,他才忽然发现,花树下已瞧不见铁心兰的人影,这已心碎了的少女,不知何时走了!

燕南天喝道:“你是自愿留下,还是要燕某再与你一战?”

花无缺脸色铁青,一字字道:“你此刻要我走,我也不会走了。铁心兰若因此有三长两短,你纵放得过我,我也放不过你!”

燕南天大笑道:“好,很好!在我找着铁心兰和江小鱼之前,看来你我两人,是谁也分不开谁了,是么?”

花无缺道:“正是如此!”

铜先生抱着小鱼儿,又掠上树梢。

这株树枝时繁密,树的尖梢,方圆竟也有一丈多,树枝坚韧而有弹力,足可承受起百十斤的重量。

铜先生将小鱼儿放在上面,只不过将枝时压得下陷了一些而已——浓密的枝叶就好像棉褥般将小鱼儿包了起来,除非是翱翔在天空的飞鸟,否则绝不会发觉有人藏在这里。

小鱼儿身子虽不能动,脸上却仍是笑噶嘻的,道:“这倒真是再好也没有的藏身之处,如此看来,倒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了。”

铜先生冷冷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睡一觉。”

小鱼儿道:“你要走了么?你这人又孤僻,又特别喜欢干净,我就知道你不会永远守着我的。”

铜先生冷笑道:“你也休想跑得了,等到我此间的事做完,就将你带到一个更安全之处。”

小鱼儿道:“我连手指都不能动,你就是将我放在路上,我也跑不了的。”

铜先生道:“你明白这点最好。”

小鱼儿眼珠子转了转,道:“若是下起雨来,我这人身体不太好,一淋就要生病,我生病倒没有什么,但若病坏了身子,岂非于你的名声有损?你答应过,绝不让我受到丝毫损伤的,是么?”

铜先生冷冷道:“你无论生多大的病,我都能治得了你。”

小鱼儿想了想,又道:“我身子比牛还重,这树枝若是承受不起,突然断了两根,我若摔了胳膊跌断了腿,你难道也能接起来么?”

铜先生道:“这树枝纵然断了两根,你还是跌不下去的。”

小鱼儿张大了眼睛,笑道:“若有什么老鹰之类的大鸟,从我头上飞过,把我的眼珠子当做鸽蛋,一口啄了去,你难道能补上么?”

铜先生忽道:“你这人怎地这么烦!”

小鱼儿笑道:“我生来没别的本事,就会惹人烦,你若嫌烦,为何不宰了我,死人就不会惹麻烦了。”

铜先生一生中,当真从来没有遇见这么讨厌的人,若是别人如此,他早已将之剁成八块了。

他身子已气得发抖,却只好取出块丝帕,盖在小鱼儿脸上,厉声道,“这样好了么7”

小鱼儿深深吸了口气,笑道:“你这手帕好香呀,莫非是什么大姑娘送给你的定情物?”

铜先生大怒道,“你为何不能闭起嘴来?”

小鱼儿道:“你若点了我的哑穴,我岂非就不能说话了么?但你自然也知道,哑穴不能点过三个时辰的,否则就会气绝而死。”

他笑着接道::“所以你若点了我的哑穴,每隔三个时辰,就得回来为我换一次气,那样岂非更麻烦了。”

铜先生咬牙道:“你知道的倒不少。”

小鱼儿道:“除此之外,倒有个比较不麻烦的法子。”

他语声故意顿了顿,才接着道:“那就是三十六着,走为上策,你一走了,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见了,岂非落个耳棍清净。”

钢先生不等他话说完,已掠下树梢。

小鱼儿故意叹了口气,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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