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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_日最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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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算万算,您依旧抵不过我与师傅的命数。”容繁看着岳君的表情从开始的威严到怒目圆睁,仍是一脸的波澜不惊:“师傅这一世不会得道,即使不因我,他也不会得道。”
岳君紧抓着杖,蓄了灵力气急败坏地朝着容繁扔去:“混账!闭嘴!”容繁如此生生直面受了这一击,额头破出血。
“想让我身死魂灭,由此毁了解除封□□魔的方法。但是岳君,你有想过若有一日我未死,且后悔了该怎么办。”岳君骇然,祭出雪锋冰剑直刺容繁。
此时青鸾火凤破门而入将他牢牢护住,形成一道两人高的火墙。容繁苦笑着,抬起手腕展开折扇,周身盈着一团团黑气,聚气成型,与方才岳君祭出的剑相差无二,数量上却是成百上千柄。待他手腕轻轻一压,聚成的飞剑穿过火墙。剑身染上真火所刺之出皆燃起烈焰,岳君一时难以相抗,迫出了一口黑血:“你…你真的以身饲魔…你就不怕你师傅…”
乾元殿内燃气熊熊烈火,外人岂能不知,不多时,殿外聚满了人,却畏惧青鸾火凤的真火皆不敢贸然入内。
岳君狼狈地扶着柱子捂住胸口,难以忍耐地呕出一摊血,惶恐地看着一步一步持扇走近的容繁。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容繁笑容极为诡异,道:“岳君,我曾细细想过谁能给洛空这么大的胆子杀人,思来想去,洛空没必要听陆衍的话。不过,若是有您在撑腰,容家被灭一事我倒是想得通了。哦,还有坊间传言的言卿制毒香一事,也是您为了找到我而引的师傅寻我罢。”
“一环扣一环,费这么大周章就为了杀我。岳君,你倒不如给师傅施幻叫我去死,这样还快…”话音未落,一柄银色长剑直直刺穿心脏。
耳边骤然响起青鸾火凤高鸣。
容繁咽下口中的血唾沫,哑着嗓子道:“师傅,你还未告诉我你给这剑取了个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游戏不顺,气血上涌开了吃我,于是近段时间跳坑一万字吃我,有精力就更意难平,写完就滚回来写这本。
第30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5
银剑骤然拔出,依旧光华冷冽滴血未沾。银剑穿心,任何一人受沈昀这一剑,哪有不死的道理。
这一剑可谓干净利落,只有要人性命这一个目的。沈昀这回,是真的恼了。
容繁悠悠转身,脚下依旧稳当,面对沈昀将上衣松了些露出一片胸膛。上头除了几片血迹就再无任何伤痕。沈昀心一提,剑尖再指向容繁的胸口,压抑着怒气:“将容繁还我!”
“还不行,还不能还给你。”容繁粲然一笑。
若你认为眼前的怪物不是我,那便不是我罢。
容繁看着四周火光刺眼,淡淡道:“青鸾,将这苍山烧了罢。”
“痴人说梦!”沈昀一剑又送来,却被容繁一个跳转闪身捏住剑刃,运气禁住沈昀灵力再次涌动。
四周忽起一个半圆通透的罩子,将二人安全护在里头。罩子外的真火烧的热烈,罩子里的温度却是降到冰点。
沈昀冷冷道:“放我出去。”
容繁依旧一脸笑意:“不行,师傅要是出去的话会被烧死的。”
沈昀狠狠瞪着他,握着银剑的指节发白:“不要叫我师傅。”
容繁笑容一僵,随即软了嗓子轻声道:“不叫师傅叫什么?那叫相公?”
沈昀的脸色彻底黑了,灵力被封被人禁着还要忍受此番言语调戏,一口血积在心口。
火舌将乾元殿缠得焦黑,殿顶飘散小团灰黑色的灰烬落在容繁肩头碎散。岳君跪在不远处费尽心力撑起半圆浅蓝色光罩,却生生被真火烧裂了个口子,一团真火钻了进去。
沈昀神色大变,惊呼:“师尊!”转身猛然捏住容繁肩头,吼道:“你放我出去!若是师尊有什么好歹我定不会放过你!”
容繁心中苦涩,强撑着笑意,拿下搭在肩上的手,道:“我可助你救他一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沈昀声音哽着。
容繁扯下束发的绸带,覆在沈昀眼上,绸子有些滑,系了许久都未系上。沈昀抓住他的手,才发现这双手发着抖,体温凉到极点。容繁脸色刷白,急忙甩开手,待稍稳住心绪才道:“你答应便是,我不会害你。”说完,抬手将结系好。
沈昀自此陷入一片黑暗,耳畔再无烈火燃起和门外的喧嚣,只有人的细语声,轻轻柔柔如微风拂柳,像与他说着什么事儿又像是安抚,意识渐渐飘远,涣散。
这是哪儿?
身下只有一阵柔软的触感。不远处有铛铛的响声,慢慢靠近。
沈昀刚想伸手拿下覆在眼上的绸带,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一阵浓烈的药香直呛他的鼻腔,他被呛得咳了好几声,似是将对方吓得不行,冰冷的手即刻抚着他的背一下下轻轻拍着。
“这是哪儿。”他低声问。
容繁答非所问道:“师傅,我答应您不伤他,您就安心呆在这儿。”
沈昀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不是你师傅。”
容繁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足音不稳,声音有些虚:“师傅好生歇息,徒儿有事先行离开了。”
二人心照不宣。待屋内声音全无,他才将绸带摘下。自己身处的地方眼熟得很,是容宅中容繁的屋内。
容繁刚出屋,脚下一软差些扑倒在地。双手被人架起,背在背上,背人的人言语中丝毫不隐藏着嘲讽:“那日我只是说笑,没想到你还真的去做了。”
容繁趴在他身上笑着,又扯到身上的伤,只得咬牙切齿憋着:“与你认识这么久,你何时说过笑。陆衍,我也是信了你的邪上了贼船了。”
陆衍倒是无所谓,只心奇这人怎么轻成这样,又道:“如今我拐了延生你拐了沈昀,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可不能让我一个人去对着岳君,我可打不过他。”
容繁也道:“我也打不过他。”
“……”
“陆衍,你要背我去哪儿?”
“延生听说你的事,说要见你一面。”
“那你还是放我下来吧,若是师伯看到会把我活剐的。”
“……”
最后陆衍还是让他下地自己走。将走到延生院子前,容繁道:“你可真有钱,买下我家院子?”
陆衍笑道:“没点家当怎么养延生。”
“啧,也是。”
陆衍站在院子门口,说不进去了,就让容繁独自进去。
容繁推开门时,延生快步迎了上来,抓着他的手急切道:“陆衍说你将苍山烧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岳君有没有事?沈昀呢?”
“岳君没死。”容繁安抚道。
延生与他靠的近,被他身上浓烈的草药味呛的不行,忽然心一提,把沈昀拉到榻边让他坐着,用力将衣襟一拉,胸口处裂开一个口子,涌出一股浓黑的血,衣服再向下拉,看向背部,有一大片灼伤的痕迹。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延生一挑眉:“你以为熏上这么重的药你的伤就能好?”
容繁拉上衣裳,苦笑着:“师伯莫要再扒了,若是陆衍看到非扒了我的皮。”
延生拍了他脑袋,怒道:“别跟我打岔!你先跟我解释你饲魔是怎么一回事。”
容繁回道:“师伯,您先告诉我,我以前身上的劫生咒是怎么回事,我就告诉您这件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自己没人看文。
不过我还是要嗨起来!!!
第31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6
延生让容繁坐好,又把他衣裳给扒了,问他宅子里哪儿还有药。容繁摇头道:“暗室里的药早就被那群杀千刀的给烧了,哪儿还有什么药啊。”
一听没有药,延生犯了愁,直看着他的伤口思衬了,许久。容繁本来浑身就不舒坦,被扒光了还要坐着供人看,着实难受,道:“师伯,您拿刀来帮我把这些东西割掉罢。”
没有药直接割肉,在延生这里是不存在的。
见延生还在犹豫,容繁道:“师伯您还是别费心了,先跟我说道说道劫生咒的事。”
延生拿举着黑刃比在容繁心口,一刀要下不下,这回到容繁要疯了:“师伯!”
延生悬空的手落下,将黑刃放在一侧,算算是服了软:“这件事算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师傅。”
“我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不过我依旧想听听真相。”容繁低头看着胸口流出的暗黑色浓血,倒也不觉得疼,只是觉得有些胸闷。
“若当初我没有带陆衍回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延生想将所有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容繁不大赞同,道:“按师伯这么说,倒不如怪我当初随师傅到苍山。我若死在外头,岳君哪有这心思杀我,师傅也早得大道了。”
“陆衍在你身上下劫生咒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当我和你师傅发现的时候,你都凉了。”
容繁不禁打了个寒噤,道:“师伯这话说的着实吓人。”
“沈昀将你带到我那儿,说要施术护住你的魂魄,发现你身上的劫生咒后知下咒之人必会阻止我们护魂,我便在一旁护法。但未曾想是陆衍前来阻挠,拿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灵器断了沈昀的术法。也因此沈昀为续断了的术法,白白耗了半生灵力,最后还是让你的魂魄出了些意外。”
容繁知道沈昀灵力大不如前,却不知是此因。
“后来我担心沈昀因此性命受威胁,情急之下伤了陆衍。他,对我该很失望罢。”延生轻叹了声,又道:“后来沈昀重伤闭关,我也是为了补偿你们才替他下山护你。那册残卷还是我偷偷摸摸放进你房中的,总盼着你能早点记起点什么事儿。”
“我与他终究是存有私心的,他想与我长生,我却不能如他所愿,他所做的错事终究是要还的。当年你虽身死魂却未湮灭,劫生咒自然没能完全起作用,陆衍也因此所累苦痛了二十载,这该是报应罢。”
其实,其中的因果容繁都是知道的,却未曾想一切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每个人或为自己或为别人着想,都推进着如今的种种。
他并非圣人,不是不恨,而是如今饲魔的他根本恨不起来。
陆衍有他的心愿,愿为此赴汤蹈火,容繁又何尝不是。
容繁听了许久,才道:“师伯,我饲的魔是师傅的心魔。”
这件事是延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沈昀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除他在言卿此事上太过偏执之外,如此谦谦君子又何来的心魔?
何来的…心魔?
难道…
见延生愣神,容繁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延生一脸复杂地看着他,看得他有些心慌:“师伯,你这是…”
“沈昀的心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延生忍不住问道。
容繁早已看开了这些,已不掩藏,坦白说道:“当年岳君告诉我师傅有异,也许会断了仙途,需我助他查明。后来岳君探明,道是师傅生了心魔,也不说是何缘故,我便同他一道布阵施术。我如今才想明白,阵眼放着我的血引它出来,为何是我的血,为何要我祭出一魄压制住,岳君为何最后要杀我,其实不难理解。”
容繁直视着他,又缓缓道:“引出的魔融了我的魂血,受了我的魂血阵,自然是我活便掌握在我手里,我若身死魂散,阵就成了死阵,何人都无法破解。岳君寄大望至师傅身上,自然要想办法除掉我这个大患。别的我不敢说,用毒用药和阵法苍山上应该没人比我更了解,只是我不曾想会是陆衍帮了岳君罢了。他助岳君拿来阵法方子让我致幻,岳君助他逼我身死魂消。我最终是死在自己手上。”
延生的脸色越发惨白,听容繁愈云淡风轻道来,心底就愈发悲凉:“岳君只是有所执念罢。他年少意气风发,后来我和沈昀入了他门下,他对沈昀又是万般疼爱,这才昏了头脑。”
“师伯,莫要再说了。我不管岳君对师傅是何心思,如今师傅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容繁站起身,声音不容置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学了,想哭。
第32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7
容繁虽依了沈昀放岳君一条生路,但这也相当于给自己挖了个坑。师傅的要求容繁从来都是是不敢不从的。
饲魔付出的代价不小,如今容繁已将原本封印在扇中的魔彻底解放。这扇本是言卿为沈昀的生辰亲手制的,却未曾想最后用在这上头。
凡胎肉体能撑多久容繁不是不知,就是为了能多撑一时才出此下策。何人不想与思恋之人相守一世?只是这一世对容繁来说太过遥不可及。若放在从前,他或许还能淡漠着对那些执迷不悟的人论死生有命,而如今他却成了此般执迷不悟之人。
若非自己早已深陷其中,又怎会冒险行事。他不愿沈昀站在陆衍和延生的对立面,这就相当于沈昀从开始就已经否定容繁所做的一切事。就是因为不愿,才会如此心切地烧了乾元殿差些杀了岳君,将沈昀掳走。这次他不想再被动地去接受审判,而是想把账一笔笔算清。
容繁一开始就不是圣人,言卿也是。所有的心甘情愿是因沈昀而心甘情愿,一切外加而来的苦痛也无法让他们一一偿还。
容繁出来的时候,陆衍站在门口似有话想说。二人便到了后院花园的亭子里坐着。
陆衍不知从哪儿拿出俩坛子酒放在桌子上,道:“如今延生盯着我也不敢再对你打什么主意,况且我现在也打不过你了,要杀要剐随你。”
容繁打开其中一坛子,凑近嗅了嗅,嫌弃道:“陆衍你这品味不如当年了,这种就你也敢放我面前。”
“……”陆衍心里十分佩服容繁打岔的能力,只好顺着他道:“延生说前几日你拿了二十多年前酿好的酒同他一块饮了,怎么不留些给我。”
“我又不知道你没死,我还当师伯那日在缅怀你才不情不愿把那两坛子带过去,白拿了白拿了。”容繁睥了他一眼,又道:“若你当初没同岳君那个老王八蛋害我,我还能亏待你?幸好杀我全家的不是你,要不然双闲一上一下捅死你。”
这么凶残的话,从前也只有言卿同他喝多了酒才会嘟哝着说,如今看样子像是全然解放了天性。
陆衍无奈笑着道:“怪我怪我,如今你要是想捅我解恨也不是不行。”
“算了吧,我捅你了,到时候师伯心疼了是要骂我的。”说完,容繁站起身就想走。
陆衍看着两坛子酒一点没动,问道:“不喝?”
容繁看也不看,只道:“闻着就不好喝。对了,你管管你手下那个红衣裳姑娘,别总扒在房顶上打我师傅的主意。上次我差些被她弄死,现在看到她就头皮发麻。还有就是,帮我弄几味药过来。”
陆衍将酒坛子封好,道:“终于想起疗伤了?”
“我没想到会反噬得这么快,需要想点法子压一压。”容繁语气不大像经历严重的事态,随口说了几味药,让陆衍找来。
陆衍听后心中一阵怪异,忍不住道:“这不是催丨情药的方子么?”
“难为你这么快反应过来是这种方子。若你以后需要,我告诉你个药劲更强的。”容繁不住调笑道。
陆衍大致猜到这人到底要干什么,仍是一脸惊愕:“沈昀现在不认你,你就这样硬上?”
“这可由不得他了。”容繁不言明,倒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
陆衍受不了他如今这个模样,半讽半嘲道:“沈昀要是知道你连心肝都黑了,指不定怎么难过。况且这一回你还算计到他身上了。”
“若我还装聋作哑安安分分待在苍山,你何时被那老王八做掉都不知道。到时候我偷偷饲魔一事暴露,难免回孤军奋战,按师傅的性情他也未必会站在我这边,倒不如现在暂且露出来也算是护着你,我们二人该算是站在一处了。”
陆衍咂嘴摇头:“你还把我给算计进去了。”
容繁挑眉道:“谁教你这如此沉不住气,养了二十年的伤一恢复就火急火燎上苍山抢人,我这儿都还没准备好。”
陆衍抬眼看院子上空灰暗一片,问道:“若我真死了,你如何打算。”
“岳君容不下我,只要我在苍山陪在师傅身边,他总会找到法子置我于死地。”容繁低头看池面上游鱼吐出的气泡,低声道:“陆衍,我有种不大好的预感。”说罢又喃喃道:“我只愿自己想错了。”
午夜时分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空气中的气息迫得人心口发闷。
一阵淡薄的细烟从窗台处幽幽飘入,悄悄散漫无物。说不轻道不明的淡香似有若无弥漫着,侵蚀意识掠夺气息,似游乐般钻入下腹,酥酥麻麻。沈昀忽的灵息不稳,吐了一口浊气。又运气调息,下腹感觉愈发地强烈。
他仍旧覆着容繁先前给他系上的绸带,那张苍白紧抿的唇,着实让人心慌意乱。
房门被轻轻推开又合上,叮叮当当的响声伴着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白日里浓烈的药香此时淡了些,仍是有些呛鼻,似乎还带混杂着其他的味道,甜甜腻腻。
有人轻轻托起他的手腕,触到一片令人颤栗的冰凉,咔嗒一声手被铐住。下腹的酥麻感愈发强烈,沈昀却依旧咬牙耐着。回过神时,手脚皆被玄铁链铐着无法挣脱。
“师傅。”容繁上了软塌跪在他身前,手覆上他目上的绸带,轻声道:“师傅今夜好乖,还未将带子摘下。”
沈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起下颚,冷冷出了声:“不要叫我师傅,我没有你这个徒弟。”
容繁眼神黯了些,手上全无往日在沈昀跟前的规规矩矩:“岳君总喜欢骂我欺师灭祖,他人道我对师傅求而不得以致疯魔。我到底是如何师傅难道还不知么?”容繁边说,边伸手去解沈昀的衣袍。
外袍因为手被玄铁链铐着无法脱下,只垮垮的散着。探手沈昀身下,感受到所触皮肤的轻颤,人俯身跪在软塌上,慢慢凑近。
感受身下气息的迫近,沈昀猛然剧烈挣扎着。四条玄铁锁链最终连接着屋顶的房梁,从上垂下。容繁施术收紧了些锁链,再无沈昀挣扎的余地。
“你把他还我。”沈昀低哑的声音极不稳。
容繁弯着眼,笑道:“师傅,我就在这儿。”随后想起沈昀眼上还覆着绸带看不见他的表情,又恢复了满目的悲凉。
“您还在怨我烧了乾元殿伤了岳君。”容繁十分肯定。
沈昀道:“无论是言卿还是容繁,绝不会做出如此欺师灭祖之事。”
听罢,容繁惨然笑着,眼眶发红:“沈昀,你说我欺师灭祖。今夜我就欺给你看。”
说完,沈昀要命的地方被一个温热柔软的地方包裹着。
“师傅,你这儿竟都硬成了这样。”容繁舔了一会儿,觉得口腔被撑得满满的直发酸,将长物吐出来些调笑道。沈昀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当容繁伸出软舌在顶端小孔处轻舔时,沈昀才几不可察低声闷哼。沈昀全身全起了反应,耳尖发着红,容繁稍稍施了术松了些链条,沈昀的手扣在他的后脑勺上难耐的下压迫他吞的更深。
不知何时,容繁已喘着躺下,双腿缠腰抬起身子送了上去。
催丨情香的迷幻渗入骨髓,牵引着心底原始的悸动和欲望。情潮上涌,难分昼夜,只有遵从本能的疯狂律动和轻喘。
容繁抓着身下的床被,在一次又一次猛烈地撞击后丢盔弃甲,后来无论怎么软声求饶,身上的人都是一语不发挺身猛丨干。
最后,沈昀扯掉绸带,直盯着容繁意乱情迷的眼,将黏腻统统送了进去。
容繁最后才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越纯粹的人,一旦心有杂念,便是致命的。当背德的情丨欲从植入到生根发芽最终侵蚀原本奉行的道,从前所做的努力终将功亏一篑。
容繁突然明白那一次延生说的“替他们记得的事”。他想,沈昀应该也记起了。
世间无没有由来的情愫,当探查到这由来,容繁只觉得心里发慌。
那夜之后,容繁再没有踏进那个院子。
他一直住在延生那儿,气的陆衍好几次催动人面蜈蚣来恶心他。之后陆衍道有些事情需要去做,便就遂了容繁不再管他。
有一日,延生与他待在院子里,忽然问道:“一直待在我这儿,你就不想他么。”
容繁卧在竹塌上看着夜空月明且圆,声音听不出情绪:“我总以为他是因修炼不当才生了心魔,却没想到是因为我。”
延生坐起身满脸疑惑,只听容繁又道:“师伯,师傅到底消了我几次记忆?”
“你……”延生难以置信道:“你记起来了?”
“嗯,都记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想学习只想臭嗨。
第33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8
那日戌时,天将黑未黑,天地昏黄,万物朦胧。有农夫临苍山脚下常磕长叩首,说道村中有不明妖物肆虐,求山上仙人下山护佑。
并非真有什么金诚所至,只是那日言卿恰好路过,于心不忍才将此事上报沈昀。
沈昀听闻此事,告知岳君并担下解决此事之责,之后让言卿同他下山共同调查此事。
后来二人随着那农夫到了村子。村子里各家各户都有两个到三个卧榻休养的人,皆是嘴唇发紫头发落半以及眼珠外凸,人瘦的发狠。这模样的村民死了几个,剩下人的命还靠着一些草药在吊着。村民皆言这是被妖怪吸食了精气,过不了多久整个村子便会变成一个死村。
言卿探了生人气息,让灵息流转。结束后到屋外与沈昀低声道:“师傅,此事并非什么妖物作祟。”
沈昀点了头,赞许道:“我在村中布了阵,也没探到有何异常灵力。”
言下之意,便是人为。只要是人为就好办许多。
经过三天,言卿亲自取药配药制药,幸而带上在苍山亲自栽种的灵草,让他们恢复的汤药很快制好。
夜晚,言卿让村长将汤药分发下去。沈昀却发现,那日的言卿脸色不大好。因为要留下来观察药效,二人就在村子里又住了几日。
分药的第二日,言卿破天荒地发起了高热,昏迷不醒,村里的人喝下汤药后好了许多。
分药的第三日,沈昀隐了气息卧在井边的树枝上,听见树下井边窸窸窣窣的声响。
第四日清晨,沈昀捆着一个男人来到村长家门前,讲明了前因后果。
事情很简单,男人与村里一农夫起了口角,遭到辱骂气不过便起了杀心。道是山上有一人给了他一味奇药,只需倒进水里便可取人性命,不似中毒更似中邪。男人本就不喜这一村子的人,便稀里糊涂将药倒进村里共用的井水里。前一日他前来井边查看是因知想杀之人未死,便想过来加点剂量,被有心的沈昀逮个正着。
这一日,言卿身体好了些恢复意识,醒来却不见沈昀,问了一农妇才知沈昀随那个男人上山去寻那个送害人药的人。
农妇笑嘻嘻地倒了碗水给他,道:“都说仙人神通广大,我还以为仙人不会生病哩。”
言卿勉强笑笑,道:“我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大好,也只能习些药石之术,和我师傅不大一样。”
农妇像听了什么令人惊奇之事,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大声道:“那白衣飘飘的神仙是你的师傅呀!你们两个人看起来差不多大呢。”
“师傅天资聪颖,仙缘极佳,年少时就小有所成,驻颜也不是件稀奇事儿。”言卿礼貌回应着。
农妇好奇修仙之术,言卿就耐着性子和她说。农妇一直啧啧称奇,他却一直心不在焉。
沈昀还未归来。
夜已过半,明月空悬,木门被毫无征兆地撞开。跌跌撞撞闯进的是让他担心了一日的沈昀。
言卿急忙下塌扶起,却被反抱了个满怀。抱着自己的人气息粗重,喃喃唤着他的名字。言卿心道不好,将人拖上床榻将沈昀上上下下查看,并未发现任何皮肉伤。正当摸脉探查灵息时,身后幽幽地发出一个声音:“你就是言卿?”
言卿猛然转身,看到一个青年模样的人站在屋子里,笑脸森然:“早就听闻苍山有圣手,我还很好奇是何人,没想到这次把你给引出来了。”
这人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这违和,明明面上依旧灵动,气息却如强弩之末——像是将死之人。
言卿依旧警惕,上下打量着:“你是制那邪药的人?”
那人哈哈笑了:“是与不是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如今你倒不如照看照看你身后的那人?”
“师傅?”言卿转回榻上,见沈昀双眼猩红发狠,心下一凛。
“师傅?哦,难为他中了我的药之后第一个寻的是你。既然你二人为师徒,何不共赴极乐?我信你也是情愿的。”言卿还未参透是何意,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嘭的一声,地上只剩方才那人身着的衣袍,人如烟般一瞬消散。
言卿心中大骇,那人肉体连同魂魄湮灭,又只是一瞬之间的事,迟迟反应不过来。刚要下榻查探,人就被一双滚烫有力的手扯了回去。
————————
这并非如他所愿,为何是言卿他也不知。意识回笼之时,只剩满屋的血腥和腥膻。
这是他最疼的徒儿,此时却气息微弱如同一只濒死的幼猫,伤痕斑驳遍身。
意识和身体仍处于极度的兴奋中,身下发泄完毕,精神也是极度的餍足。心慌,却又止不住贪婪的欲望。
言卿,只能是他的言卿。他现在和他刚把他捡回来一样,发着抖,同样地由他掌控生死。
进入,欺凌,侵犯。
清醒而迷恋,他的体温总是很低,贴着皮肤凉凉的。
当药效彻底消失之时,沈昀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的过错。
他慌乱地叫他的名字,注入灵息只能探到他虚弱得不能再虚弱的脉搏。
未与村长打招呼,沈昀一声不响抱着言卿御剑飞回苍山,径直进入潮生阁。
沈昀紧紧抱着言卿几乎跪在地上,双目一片死灰,只求着延生无论如何都要救他。陆衍闻声出来时,瞳孔骤然放大。
延生声音哽在喉头,过了许久才干哑的出声:“沈昀…你…你竟把言卿…”
“师兄,我求你,救他。”沈昀眼底绝望更甚。
延生探了言卿的气息,摆手让陆衍扶他出去,自己则闭门在屋内为言卿疗伤。
整整一夜,天已微亮露水沾襟,紧闭的门被打开,延生满脸疲惫。
沈昀抬脚急匆匆进屋,却被延生拦住去路,冷冷道:“你想过今后该如何面对他?”沈昀身形一顿,许久才涩然道:“我不会让他记起,再无此事发生。”
榻上熟睡的言卿仍是一脸的无害。
第二日,这人一如往日端着茶笑着走进他的屋子向他请安,道这一日如何安排给洛空洛帘修习剑术。
从他口中道出的名字总让他嫉妒,明明这人在几天前的夜晚哭着唤“师傅”。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偏目看他低头替整理桌案上的文卷,喉头一动忽的问:“言卿,你可有心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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