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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死亡前100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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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起来了,这次周业楼和郭教授来,除了回来玩一会儿聚个餐,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聊一下。
或者说,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请求协助一下。
陆攸契还蒙在鼓里,感觉气氛不对,他没听沉虔提到过此事,连忙在桌子踢了他一脚:“什么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沉虔说话中带着酒味,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说话声音也跟着轻飘飘地:“你之前不是给我讲过吗?”
陆攸契:“啥事儿哈?”
沉虔:“就是你之前告诉我关于医院的事情。”
周业楼一抬头,急忙问道:“陆同志也知道?”
陆攸契:“……啊?”
有那么一瞬间,陆攸契感觉自己立马摇身一变成了世界中心,更紧张了,锥子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让他坐立不安,这些人似乎企图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渴求的眼神,不过可惜的是,自己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片刻后,周业楼和沉虔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放到茶几上。
上面写着“中心医院绝症患者”几个一模一样的内容,连字迹都像是一个人所写的。
陆攸契一愣。
死神的笔记本和警察的笔记本能在什么情况重合?
“我昨天晚上接到的通知。”周业楼因为在石磊的事件中立了大功,不仅立马复职,还从普通民警提升到了刑警,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好东西,升职第一天的大半夜,他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
“医院集体报案,说是在院医生被诡异杀害,是连续犯罪,直到目前为止,危机都还在持续,而这些医生既有本地人,也有因为毕业就被分配工作的外地人,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也追查不到犯罪原因。”
“而在这之前,只有唯一一件令人匪夷的事情,就是这所医院所有的绝症患者和病危患者,一夜之内全体意外康复,现在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这东西虽然不对劲,但完全不会和嫌疑犯挂上钩,市局那边立即成立了专案组,而就目前我们所知道的东西,一筹莫展。”
周业楼的双手十指交叉,佝偻着手臂放在自己膝盖上,语气沉重:“郭楼告诉我,可以来找死神问问有没有什么其他‘参与者’,然后我和沉虔就发现了这个重叠。”
无论是对周业楼来讲,或者是沉虔来说,这都是一个很重大的发现,因为他们可以通过这一条线,顺藤摸瓜,追查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然后,双方各取所利。
可在这期间的问题、变故,就会变得更加匪夷所思起来,越来越突破普通人的认识观。
例如,是有什么东西代替了病人的死亡吗?
病人 第五
大夏天的燥热; 这一席话能听得让人后背直发凉。
下意识地,之前并没有通过任何眼神或者语言交流,酒吧内的各位却都知道,又有一个人的“游戏”即将要开始了。
那些东西又出现了!不给以人喘息的间隙。
措不及防。
陆攸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两个想法——第一个是沉虔之前明明听讲过自己提到此事,为什么当时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不愿意提及?还是他当时根本就不知道?第二个就是,这次事件的主角是谁?他充当着什么角色?是敌还是友?这个人愿不愿意公开信息……。如果当事人愿意不公开的话; 事态就会变得很麻烦。
能不能去悄悄地问问沉虔?
这些关于死神、关于返回、关于灵魂、关于复活的东西; 隐约之间居然离活人的生活越来越近了; 重生和延续的清晰真实扑面而来。可按照常理来讲; 除非是当事人,他们本应该早已与世无缘。
这一点沉虔给他强调过无数次。
那么就如今的事态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因为是调到侦破局的第一次工作; 周业楼的办案笔记本还新崭崭的,前几天才发下来; 没有折痕; 后面的几页连翻动痕迹也没有; 这上面到的内容可能是还没来得及整理归类; 乱涂乱画,凌乱不堪。不过除去几条基本信息以外,它上面有一条备注倒是十分引人注意:
“尸体无挣扎痕迹; 但能确定是他杀。”
也就是说,这些医生明明是被别人杀了,但根据现场反推和检查来看,他要么是心甘情愿被杀; 要么是在不知不自觉中被杀害,后者还好说,但如果是前者是事实,那么又是因为什么?
周业楼用手按着紧皱的眉心:“法医已经进行尸检了,没有在被害者身体内查出任何迷药相关的成分,所以,前者的可能性就目前而言是最大的。”
齐运伸着耳朵听了半天,好奇道:“等等,我有一点地方没有弄清楚。”
郭教授:“你问。”
“你们之前说是连环犯罪,如果我理解的没错的话,意思就是凶手只有一个人或者一方,而受害者却多方的。”齐运运用着他那仅有的智商开始飞速旋转着,“根据我多年看小说和电影的经验,到了案件最后被解答的时候,这些被害者都会有一个相同点,他们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过,也可能是干过同一件事情,反正无论如何,他们肯定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对吧?”
“对。”
齐运:“那我还有一个想法。周大哥处理这件事的瓶颈就在于他们找不到这些这些受害者的关联,所他们就选择从另外一个地方下手,观察现场细节,发现漏洞,再顺藤摸瓜地去找。可这也不行,凶手压根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其实这也没什么,凶手不收拾犯罪现场那就不叫凶手了,叫傻子。”
他絮絮叨叨了半天,脑袋里面反复组织语言,终于磕磕巴巴总结说道:“你们不觉得哪儿不对吗?两个地方都断了,而被害人不呼救也不挣扎,还似乎配合凶手完成这场行凶,就像是……那个啥,哎,我说不上像是什么。”
破案要求的不是机智的头脑,不是娴熟的手法和固定模式,而是拓展的思维。一个人内心是十分复杂的,更何况是犯罪凶手,他们的思想更不能用常理去揣测,一切的不可能在他们的身上都会变成可能。
所以,越是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被推测出来观念,就越有它的道理。
“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了!”周业楼猛地一个起身坐到齐运身边,将齐铭一屁股挤了出去,后者瞪了他好几眼,周大队长却全然不知,自顾自地拍着齐运的肩膀,“小伙子有前途,以后要不要来我们单位?”
齐运:“所以,我到底想说啥?”
沉虔和周业楼是同时得到的启发,眼神碰撞之后相互点了点头,就让沉虔解释道:“这样来说吧,我们把侦破比作路段行驶,当你往常爱走的路线都被封死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继续行驶的时候,你面前有出现了一条从来没有去过的小道,可为了能到达对面,你会选择怎么办?”
“走下去!”陆攸契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案件分析,表现得异常兴奋。他整个上半身都在不断往外探,把头伸到沉虔面前,“可这能说明什么吗?”
“警察捉拿犯人,主动者应该是警察,出击的也是他们,可到了这里,主动的却变成了犯人,警察扮演的角色却是一个被动者。”沉虔揉了揉陆攸契脑袋,又把他往里面带了带,像是生怕他掉下来似的,转脸对周业楼道,“凶手封锁了所有的其他线索,只让警察按着他留下的线头走。他是怎么办到的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情我们可以确定——我们现在手里得到的已知,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他们是在被牵着鼻子走!
兜兜绕绕这么久,这下终于说到重点了,所有的东西一下子好像有了一个大概轮廓,变得不那么迷离了。郭教授在一旁沉默了许久,采集了所有人的言论,终于发表了一句自己的言论:“所以,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交换信息的。”
话音刚落,刚刚还跃跃欲试的各位都变得沉默起来。
周业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安静了?”
郭教授一把拉住他,轻微地摇了摇头,让他闭嘴。
这是可以理解,如果死后人也能有意识的话,那么死亡的经过就是他们的一件隐私,不愿意向人透露。因为它可能包含着恐惧、愤恨、羞耻、甚至罪行的元素在内。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你生前是个杀人犯,那么你死后愿意拍拍手告诉你的朋友:“啊我之前是个强奸犯,但我想复活,因为感觉没玩够,你们能帮我吗?”
很明显,这根本不可能。
周业楼和郭教授的提议,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就是变相地请求事情的主角将自己的秘密公开在光天化日之下。
沉虔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警察同志,你朋友的复活任务我已经完成了,至于下一个,别说你插手,我能不能插手都还得等本人告知,酒吧内三天一场小意外五天一场大意外,十天再来一次集体性的,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离开还是留下,只能自己来左右。所以来问我是没有用的,你只能问他们,懂吗?”
周业楼听到这答案有些沮丧然,把桌子上的办公笔记本收了回去,点点头:“我能理解。”
一群人神色复杂看向他们,全程没有发言。
已经复活过来的人是不会察觉这里面那几丝不可察觉的暗潮流动的,这种害怕的心理只能被当事人察觉,可永远也说不出口。
陆攸契左右望了望,不太习惯这个沉默,便低声问了沉虔一句:“其实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怎么那个人不站出来呢?难道真的有什么隐情?”
沉虔冲他歪头一笑,没有回答,将路过脚边的五十抱起来顺毛,这只蠢猫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下的这双大腿是谁的,只是觉得很舒服,脑袋没立多久就开始闭眼打瞌睡了。许久之后,沉虔才说道:“谁知道呢?”
声音很轻,猫也没有被吵醒,只是动了动耳朵后,又打起了呼噜。
陆攸契上一秒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下一秒,他立马和沉虔相视一笑,同时缄默下来——对啊,这些和人心有关的东西,又有谁说得准呢?
大厅内一时没人说话,这群人堆在一起,然后全体挤在一边,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头顶明明是昏黄的复古式吊灯,在这时候却变得有些像单束光线,直直地照在他们脸上,变得惨白无比,气氛有点像小学生被班主任询问是谁打烂了玻璃窗户,不过严峻很多便是了。
突然之间,一只纤瘦的手缓缓出现在这群“小学生”的头顶上,可能是主人的身体不是太好,这只伸出的手还有一些颤抖。
是沈祁!
为什么是他?不可能是他!绝对不可能!
众人立马回头,周遭完全禁止了一瞬间,都是以惊讶的目光看着这正在傻笑的男孩,又立马炸开了,林海媛当下就骂了出来:“你瞎参合什么?你才回来多少天?你知不知道有个100天的倒计时限制!就算我们这里的人全部消失了,你都还等不到自己死亡的倒计时期限!”
沈祁有些发愣:“啊…我知道啊……。”
还没等他开口,林海媛没顾忌形象,直接走过去抓住沈祁的肩膀,因为踩着高跟鞋的缘故,两个人的视线正好可以齐平地重合:“沈祁!看着我!别笑了看着我!我不允许你瞎起哄,知道没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道这件事情会关系到什么吗?”
就算是站在最外场的人,也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林海媛的情绪激动起来了。
郭教授起身问道:“你知道一些什么吗?”
“不!他不知道!”林海媛一把将沈祁藏在身后,语气和态度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原本的和善变得面目全非,手指指着郭教授道,“你复活了就行了,这里也没你的事了,还回来干嘛?别再参合别人的事情,走!快离开!”
周业楼也是一个容易炸开的火桶:“你这女的凭什么乱骂人?!”
还有窃窃私语的:“林姐肯定心里有鬼!”
“铁定了,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估计生前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说她有替死鬼吗?”
“……”
场面居然因此混乱了起来,陆攸契还没缓过神来,只想上前去劝架,却别沉虔一把抓住,一直放在唇前:“嘘!别去,再等一会儿。”
沈祁也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匆忙摇头,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喉咙口抽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死了,没有到时间……我知道这个。”
“但我想说的不是我,我我我想说,我和姐姐你不是之前就在那个医院的吗?”
林海媛用力喘气,但这句话被说出来的时候却双目大睁,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急忙想去捂着他的嘴巴。
周业楼不傻,立马翻身过来反手控制住了林海媛。
沈祁已经被吓到了,他四肢乱张地躺坐在地上,满脸神色惊恐,刚刚那一句完整的话似乎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现在已经又变回那个吐词不清,语意不明的人。
“姐姐…不骗人……”
“是姐姐要活了……。她被杀的时候,那时候,一个小的,是一个小的……!”
寥寥几句,一共也没有几个字,但已经足够这些人推论了,周业楼接到的案子果然和死神他们有关,沉虔也满意地点了点,对陆攸契道:“看,这不是什么都说出来了吗?”
病人 第六
“根据沈祁所说; 林海媛就是那所医院的医生,也参与了重症监护室的治疗项目,并且她和那些被害者所属一个单位,所有的条件都十分符合,但问题怪就怪在,她的死因并不是这起杀人案件。”
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意外事故死亡。
仅仅是这一点; 就让人很是不敢相信; 可真的是能拿出证据的事实。
林海媛坐在众人中间; 双手捂着耳朵似乎不太愿意听到这个复述; 有两个姑娘出面坐在她的身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低声安慰着她。
陆攸契很不接地气地加问了一句:“那林姐是怎么死的?”
这句话刚脱口他就后悔了; 立马补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最近嘴欠……”
“没事。”林海媛摇摇脑袋,好像是终于将自己脑袋内的那只恶魔暂时封存了起来; 不去回忆; 勉强地抬头望了沉虔一眼。
沉虔冲她点点头。
林海媛:“我不是因为这起事件而死; 我算是他们之间的幸存者; 如果这位警察想要了解什么关于这件事情的内容,我会把我说的告诉你们,也会配合你们工作; 但我有两个要求,你们必须答应。”
周业楼有些兴奋,立马又把笔记本掏出来握在手里:“我也尽力配合,您请说!”
郭教授看着他这股干劲无声地笑了笑。
这下; 林海媛终于把心中苦闷全部吐了出来,她长抒一口气,然后就是一阵沉默,在座的人虽然心里发痒,但也不敢催促她,只得坐在一边抠着手指甲干等。
算日子的话,现在已经入夏了,大中午的空气有些闷热,更何况是酒吧这种比较密闭的地方,聚集的人也多。齐铭拿起中央空调遥控器,“滴”的一声按下按钮,白色的冷气就慢悠悠得吐了出来。
这声音仿佛把林海媛从回忆的深渊中拉了回来,一个控制不住的寒颤之后,她的瞳孔内似乎有恢复了光明,眼神也犀利起来,盯着沉虔道:“第一,我不想要复活,不需要你们插手做无用功,我死得心安理得,不会去亏欠和怀念什么,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完这100天倒计时,消失也无所谓,听天由命,挺好的。”
此话一次,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第一次有人会主动提出拒绝复活,就连齐铭也愣了依稀。
齐运:“啊?为啥?我越来越搞不懂了!”
沉虔修长的手指敲打着玻璃桌面,左手小指上的那一枚银色指环在这环境下反射出来的光线格外突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多大表情变化的人,几秒钟之后,就收纳了这些爆炸似的信息继续问道“好,可以,第二个条件呢?”
“沈祁是我的病人,不过不是普通病人,他是一个很特殊的病人。”林海媛也不啰嗦,直接开口道,“具体原因不方便说,我想强调的是,既然我是他的主治医生,就有权利帮他决定一些事情,他必须复活,不论他愿不愿意,而且必须成功,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这句话看似只是一句所谓情深义重的“请你务必活下去”,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讲,听着还有些矫情做作,但如果仔细思考,在这话语之中,却有着千丝万缕的细节等你去摸索。
沉虔的另外一只手绕过陆攸契的后背,搭在他的肩膀上,不偏不齐,正好手掌可以覆盖他的肩窝上,然后这个流氓笑面死神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紧握。
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陆攸契也想到了,林海媛的话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也不会凭感情用事,她自己不愿意复活,却要求沈祁复活,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和这次事件有关吗?她在想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可这两者时间间隔未免也太长了,还是说,有着什么更大的东西掩埋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可惜没被发现。
不过在这之前……陆攸契用手拍了沉虔一下,低声骂道:“把手拿开,贴着热。”
“好!”沉虔也很爽快地答应了林海媛的这两个条件,可就是不把手收回来。
陆攸契:“……”
。
“因为工作进展和安排的原因,我当时被叫去做一个实验项目,所有并没有每天埋头于重症患者这边。仅凭借我的猜测,关于我和他们拥有不同的下场,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我每天要在两地之间来回跑动,连吃饭去食堂买了后边跑边吃,上个厕所也得看时间,在医院的时候,除去工作以外,我基本上和外界没有任何交流,包括我的同事和病人家属。”
林海媛果然是一个事业型的女人,她的叙述十分鲜明和富有逻辑,提到工作的时候,也能条理清晰简单明了地给出所需重点,所以她说这些内容的时候,一切都是经得起推论的。
周业楼点点头,最近这段时间内,确实各大医院都在举办一个“抗癌项目”,具体原因好像是因为国外研究出来了一种新型药物,能有效控制并杀死癌细胞,并且基本上没有什么副作用,这让国内各大顶尖级学术专家眼红无比,好不容易捞到几个名额,去眼巴巴地学习了一段时间回国后,也轰轰烈烈地拉起了这个行动,着力于攻克各种疑难杂症。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就很好说了——犯罪动机可能是存在什么人或组织不希望癌症得到救治,想阻断计划。
听了半天,齐运才插嘴问道:“不过谁会这么无聊?”
齐铭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傻弟弟,无奈摇头:“如果坏人的思想我们能想明白,那我们要么就是顶尖级侦破专家,要么就是坏人。你永远没必要去推测他们心里,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看见之后直接揍一顿就是。”
“哦。”
远远不止如此,肯定不仅仅是因为什么力道阻止研究这么简单。在普光市内,它不仅仅是一场悬疑连环犯罪案件,还有一件更令人匪夷所思的、甚至可以堪称灵异的事件——绝症患者的突然康复。
陆攸契已经懒得去管沉虔那只咸猪手了:“你们这个猜测行不通。这样想,如果我是凶手,看见这些项目对象,也就是患者全体康复,就证明我最初的目的已经失败了,这种组织讲求终点效率性,虽然过程不重要,但结果却十分重要,在已经失去最终的目的后,他们不可能还会继续犯罪。”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患者是否康复也是一个可以被忽略的过程。”沉虔补充道,嘴角眉眼间虽然含着笑容,但却透露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转头看向陆攸契的那一瞬间又突然温和了下来,“说不定,这些都是小角色,饭前的开胃菜,最后的boss我们压根猜不到,也还没来得及去触及。”
还只是一个开始吗
越来越不着边际,光怪鼓励的推测,神经也开始跟着被刺激得麻痹起来。酒吧内的空调虽然不常开,但是制冷效果还是挺好的,仅仅是这几句话下来,整个空间就已经变得凉飕飕的了,鸡皮疙瘩也忍不住地往外冒。
“哗啦!”
郭教授起身,一把拉开暗色遮光窗帘,这也是他之前住在酒吧的时候经常干的事情,每天早起后,就给这个密闭了一晚上的空间透透气。
通过透明的落地窗户,透亮的光线瞬间射进酒吧内,将之前的昏黄晕暗一下子驱逐干净,众人伸手挡了挡眼睛,但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沉虔道:“没必要紧张什么,现在都是推测,随意聊吧。”
“我先说。”周业楼刚刚一直在记录关键点,此时正嘴里叼着笔,一只手反反复复地翻看着笔记本,另一只抓着脑袋:“妈的,真麻烦。你们说的这件事情我听过,也在报纸新闻上了解一些,如果方便的话,麻烦林小姐说一下你的另外一个工作项目,或许就是你被凶手排除在外的关键原因。”
每到关键时刻,他总会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
林海媛的情绪基本上已经平定了下来,哪怕是装的,她现在也已经恢复了从前的高傲,双手环抱在胸前,微微抬起下巴指向沈祁:“这个好说,看见了没有,对象在那儿。”
沈祁持续傻笑:“嘿嘿嘿嘿有点不好意思…”
众人:“……”
林海媛道:“神经科目,对了,不知道有没有用,还有一点我得和你们说。沈祁这个病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更没有遗传的可能性,没记错的话,他已经好好地念完了高中,甚至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可在那个暑假之后,就变成这样子。”
沈祁:“嘿嘿嘿。”
“是后天性病症,我曾经对他进行过全身检查,没有任何受损的痕迹,包括大脑内,像是平白无故地出了事,毫无征兆。现在这么说来的话,突然感觉和这起事件有些像。不过一方是突然痊愈了,另一方是突然病倒了。”
林海媛一摊手,差点又吓到了沈祁,没好气道:“我目前就知道这么多,如果我还想起来了什么,第一时间通知你们,需要配合帮助调查来酒吧找我就是,我一直都在。够了吗?”
“够了够了!”周业楼握着记事本,表情激动,感啼淋漓,他似乎看见了第一笔大功正向他招手,奖金插着翅膀缓缓飞来,前途一片光明。他抓着郭教授的手,猛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就先不打扰各位回去了,啊!我可以带几个鸡腿吗?刚刚没怎么吃,肚子还在叫,谢谢谢谢,不用太多,几个就好,谢谢谢。”
身后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跟个小型沙尘暴似的,几个在筒子楼阳台上晾衣服的大妈大爷就很不爽了,插着腰骂道:
“谁家的?赶着投胎啊!?”
“出门迟早被车撞死!!!”
——周队长回家整理分类案件去了,因为智商捉急,还顺路拉上了郭教授当做顾问。
沉虔和陆攸契同时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然后相视一笑,没多说什么,酒吧内又恢复了各自干各自事的场景。
。
三下两下收拾完了桌子的残羹饭菜,洗碗这功夫又掉落在了可怜的沈祁身上。陆攸契看不下去,好心地帮忙把碗筷收拾了过去,但看见那油腻腻的东西还是不太舒服,败下阵地溜了回来,承诺下次请他吃饭报答。
这前脚刚走出客厅,手上的水珠还没甩干净,抬头就看了一个小伙子以一个老年大爷的姿势躺在沙发上。
沉虔背后似乎长了眼睛,陆攸契还没来得及靠近去“挟持”他,就已经一个翻身坐起来:“哟,洗完了?”
“没有,别这样看着我,你连收碗都没有帮忙,比我更没用。”
沉虔没有否认,不过当然也没有肯定,笑眯眯地话题一转:“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就是在讨论分析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有。
陆攸契暗叹一声:“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可能性,沈祁其实去过重症监护室,可能是小伙子长得清秀也爱笑,他的消息一直是大妈们口中的娱乐新闻点,不过没有两天就被转移了出来保守治疗,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在这地方,住院部就是我第二个家。”
这一点林海媛没有提到过,如此说来的话,和重症监护室扯上关系,却又没有因为这场犯罪而死亡的人,除了林海媛,还有沈祁。
沉虔哑然失笑:“所以呢?”
“没什么。”陆攸契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尴尬地别开眼神,准备转身回房间,“就说说而已,没用就当没听过吧,我先走了。”
可这刚一抬脚,他就感觉沉虔在背后抓住了他的手,整个人猛然一顿,一股打心里油然而生的后怕冒了出来。
果然,陆攸契听到一个幽幽地声音传来:
“这位小哥哥,我都睡了好久的沙发了,最近工作太忙腰酸背痛的,看你房间的床够大,挤一挤呗?可好?”
病人 第七
睡床肯定比睡沙发舒服; 特别是这床上还外加一个温暖的、会呼吸的抱枕,一头栽进去,这是毋庸置疑的爽快。
沉虔在陆攸契的床上伸了个拦腰,然后让五十趴在他紧收的小腹上,后者可能觉得因为有腹肌太硬了,于是扭着肥屁股用肉垫子踩着死神大佬的上半身; 爬去了他的脑袋顶附近; 环绕几个圈之后; 将自己团成一个球; 继续睡觉。
睡午觉,美其名曰美容觉养生觉,而不是睡懒觉。
采光良好的房间内; 有一束阳光照进来,还可以看见其中翻滚的颗粒灰尘; 纷纷扬扬的; 有些夺目。猫咪本来就喜欢在太阳底下睡觉; 正巧; 沉虔就躺在它旁边,这些金色的光不偏不齐的落在他半边脸上,明明是个与死亡与丑恶肩比肩的死神; 却能呈现出一副很详和的“猫咪与大男孩”画面。
而陆攸契的第一感觉就是:同样都是男的,他的皮肤为什么就可以这么白?
可能……是营养不良吧,毕竟这家伙三餐不定,熬夜修仙; 说话不算数,浑身臭脾气,口嫌体正直,满脑子豆腐渣,还时不时地说一些混蛋话。
肯定是这样……。
略微有些长的碎发落在干净的床单上,疏散,上面还有洗发水的香味。沉虔扬着下巴,从颈部至喉结,再到达锁骨都呈现出一个好看的弧形线条,视线透过因平稳呼吸而起起伏伏的猫毛,他看见陆攸契坐在一旁的电脑椅上,翘着二郎腿,不知道脑袋里面在想写什么,嘴角正时不时地往上勾,一脸坏笑。
“你不睡个午觉吗?”
“睡你大爷!”尽管眼前的这个人现在看起来安安分分的,格外乖巧,可陆攸契永远也忘不了,就在半个小时前,从这张嘴脸里面说出来的那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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