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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手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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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弟弟压低声音,道:“他今天没有吃药!”
“哦,露馅儿了,”那个人又很可恶地笑了起来,“难怪今天夹得特别紧,里面也热得快化掉了,插得深了,就会软软地吸上来。”
傻逼弟弟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拉开我的大腿,像给幼犬检查性别那样,看我股间和大腿上的痕迹。又拨开我蔫哒哒的菌柱,检查那两枚过度损耗的肉球。
我第一次听到他这么阴沉的声音:“你把他弄坏了。”
我闭着眼睛,轻轻颤抖了一下。
傻逼弟弟的手指顿了顿,擦掉我脸颊上湿漉漉的眼泪。
“别装睡了,辜辜,我知道你没睡着。”
他发现了。
但我可以接着装死。
“我们的事情被我爸发现了,他这个人,你知道的,”他道,“你的身份信息已经被注销了,他想杀了你,但我有点舍不得。我把你交给我舅舅,以后我来看你的时候,我们还是能跟以前一样,你觉得呢?”
他用一种房屋易主般冷静的口吻道:“辜辜,如果你可以接受,就亲一下我的手指。”
我在他手指上用力咬了一口。
“本来可以摊牌得更宾主尽欢一点儿,”他道,受伤的手指顺势滑进了我的口腔里,把玩起了舌头,“辜辜,你得快点习惯起来。不能再任性不吃饭,他是个坏脾气的变态。”
我知道了,傻逼弟弟有个色魔舅舅,他们家的基因里大概带了点gay。
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年近半百的络腮胡壮汉,不由悲从中来。
过了明面之后,他们就开始其乐融融地,在我身上共享天伦之乐了。
我像一口鸳鸯锅那样,情和欲,被职权明确地一分为二,红汤浸着我的心,清汤煮着我七零八落的肝和肠。
………………………………………………
他们将我裂土分疆,划江而治。
好处是他们不需要再遮掩,我也不用再被灌下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
坏处则更为显著。
我有点吃不消了,因为傻逼弟弟有点莫名其妙的怄气,虽然他并没有直说,但我觉得他想和他舅比变态程度。
他总是想用各种手段把我插射,他舅就更恶劣地不让我射,有时候我的菌柱刚疲惫地翘起来一点儿,就被他舅弹上一记,悲惨无限地软倒下去。
这俩人跟玩喷气式直升机的熊孩子似的,一个用手指戳进排气孔,另一个就胡乱地拧转螺旋桨,我始终被吊在崩溃的边缘,差点就在他们掌心里四分五裂开来。
我被弄得一塌糊涂,下腹痉挛,他们就抓着我的手,去摸鼓起来一块的肚子,让我猜埋在里面的是谁。
更可怕的是,以我这三角函数都解不出的脑子,竟然连男性器官细微的形状区别都记住了。
可见我还不是太蠢。
我有点损耗过度了,傻逼弟弟就赶走他舅,抱着我睡。我是草木皆兵,连窗外晃动的影子落在我的眼睛上,我都会哆嗦一下。
“怎么还不睡?”傻逼弟弟睡眼朦胧地问我,“再来一次?”
我的皮肤冷浸浸的,他似乎在摸我手背上的静脉,用指腹摩挲着那层玻璃纸般的薄汗,在那黏腻到夸张的跋涉中,我深觉如履薄冰之苦。
他偏偏摸得很认真。
我都怀疑他快在我的手背上贴完钢化膜了。
我只好一动不动,我现在还挺怕他的。
“你抖得像蒲公英一样,”傻逼弟弟道,又来探我的额头,“牙齿都在打颤,又发烧了?”
好像是的。
我处在一种疟疾般的冷热交替中,有点茫然。
他亲昵地抱着我,像哄小孩儿那样:“辜辜,你太弱了,轻轻碰一下,就会生病,好像抿一口,就会被人吮走骨头。”
我难受地朝他的方向侧过头去,眼睛都烧红了,整个人跟熟透的水萝卜似的,他放开我,跳下床去。
吱嘎一声,我听到门关上的声音。
我这才缓过来一点儿,伏在床边透了会气。
好景不长,他又回来了,单膝压在床上,我和床板一起狠狠颤抖了一下。
他端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用勺子盛了一点,递到我唇边。
我咬着瓷勺,抬起眼睛看着他。但这依然阻止不了他叩开我的牙关。
“喝一点儿,”他道,“你又着凉了,喝点热的可以驱寒。”
我刚把那热汤含住了,后知后觉地尝出点鲜味来,就猛地推开了他,哇的一声吐了一地。要不是有痉挛的喉口收束着,我怕是要把心肝脾肺倾囊而出,等把胃里的清液都吐干净了,我还趴在床边不断干呕。
我像是古装剧里身中一掌,吐血数升的壮士那样,总觉得自己吐了个慷慨壮烈的满江红。
等灯光迎头浇在我的发上,我才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床沿上积了一滩眼泪,像个明亮的小水洼。
我没办法。
我不喝蘑菇汤的,只有人才喜欢同类相残。
傻逼弟弟显然被我这过激的反应吓到了,一把抱住我。
“辜辜,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你忘放盐了,好难喝。”
他又来探我脉搏。我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把那碗酸奶蘑菇汤端过来,用汤匙慢慢搅动。
腥而浓的乳白色奶液里,浸着小白蘑菇刀工精湛的片状尸块,菇头横遭戮尸,披肝沥胆,像惨白的死人手指一样,搭在碗沿上。
我道:“你看,你一点儿也不会做蘑菇汤,蘑菇其实是有一层皮的,脏兮兮的,你得捏着它的菌盖,趁它还没死透,一下子把皮揭下来,或者用刀剐它也好,不要直接割断它的气管,这样做出来的太难喝了。”
他笑死了:“辜辜,你真是猫舌头。”
他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道:“真有那么难喝?”
他今晚心情似乎不错,还给了我一个蘑菇味的吻。我又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舅舅呢?今晚不来?”
他轻快地道:“你别惹我生气,辜辜。”
他说谎。
他明明就是勃然大怒。他平时喜欢看着我的眼睛,面对面地把我插射,但这会儿他把我的眼睛蒙住了。
有什么东西被扔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摸了摸,是台游戏机,样式蛮老的,我把滑盖推上去,超级玛丽魔性的音效跳了出来。
“辜辜,我们玩个游戏吧,”他笑着说,往我屁股里插了根按摩棒,一直顶到前列腺,“你要是能打通这一关,我就关掉它。”
我的手指刚摸到方向键上的软胶,还没确定位置,就被震得出了一声的汗。我头皮发麻,汗湿的手指紧紧蜷缩起来,可怜的马里奥应声暴毙。
这得叫超级玛丽送命之旅了。
傻逼弟弟坐在我身边,一会捏我的乳头,一会儿检查我眼睛上的眼罩,有时候握着那东西的尾端抽送几下,我的肠子都快被捅秃噜皮了。
我的网瘾都快被他给治好了,真是功德无量。
他就是这样,但凡我喜欢过的东西,包括他本人在内,他都要恶劣地挫骨扬灰,让我一想到它们就发抖。
可惜我对游戏的爱,比对他的深一点。
他监工得不太合格,抱着我的腰,睡着了。
等他舅光顾的时候,我已经射不出东西了,只能哆哆嗦嗦地磨蹭床单。
他舅像是夹着尾巴的狼一样,在床边晃了两圈,饶有兴致地来弄我一片狼藉的屁股。
我后头都肿了,他插进来的时候,青筋暴凸,里头的嫩肉像挨遍了蜇一样,疼得钻心,他像一枚刁钻歹毒的肉楔子那样,往我的血肉中凿。
我本来都有点半昏迷了,这下子立刻疼精神了,把他夹得嘶了一声,来掴我的屁股。
我想起了那局未竟的游戏,就从枕头底下摸出游戏机。我消受了他一会儿,腰部以下都有点失去知觉了,因此玩得还算专注。
但画面因此显得有些滑稽。
他在后面粗暴地顶我,我的马里奥在疯狂地顶方块,机械联动,生态循环,四舍五入之下就是他在用力艹方块。
我有点想笑,只是在他射出来的那一瞬间,我手抖了一下,没捂住游戏机,音效走漏了风声。
他在我身体里软下来了。
我的游戏机被抽走了。
“你还能这么玩游戏?”他有点不敢置信,摸了摸我的眼罩,“怎么玩的?”
我认真地解释道:“因为我很厉害。”
我有段时间没打游戏了,瘾有点被勾起来了,趁着他还没硬起来,问他:“你能帮我再换个游戏吗?我想玩竞技类的。”
他冷笑了一声。
我又成功地激怒了第二个。
他用了一点厉害的手段,我没尝过,被弄得脱水了,一阵阵犯恶心。我在他百忙之中,求他给我喂点蘑菇汤,不然我可能就要死了。
他把我扶起来,给我喂了点蘑菇汤,汤已经冷透了,我抱着他的脖子,给他哺了过去。
他的下巴还挺光洁的,嘴唇也薄,带着点淡淡的烟味,并不是个络腮胡壮汉,可能是个保养得当的谢顶大叔。
他没有抗拒我,而是有点温存地加深了这个吻。
“我让你看看我的脸,好不好?”他道,仿佛看了他的脸就要对他负责似的。
我又趴在床上,开了一局新游戏。
——double kill。
电子女音提示我。
他舅也在我身边睡着了。
我光着脚,跳下了床,屁股里还塞着那块棱角分明的硬物,把温热的液体堵在了里头。
我跪在地上,发了会抖,顺手摸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雨季已经到尾声了,天气越来越冷了。
我杀人了。
我很害怕。
他舅舅的胳膊证据确凿地垂落下来,还有着讨厌的脉搏。
但很快就会归零了。
我把从博物馆里劫出来的那支白毒伞,撕碎了,泡进了汤里。过量的毒物混合着过量的安眠药,他们会直接睡完长达二十四小时的潜伏期,直接步入无可挽回的肝衰竭。
我让它真正地步入了犯罪深渊。
我太慌乱了,爬到床上,从傻逼弟弟的口袋里摸出了车钥匙,还压到了他的手指。
他轻轻闷哼了一声。
我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
这段时间我都快习惯黑暗了,一时也忘了揭开眼罩。好不容易兵荒马乱地解下来,就一眼对上了那只身首异处的鹿。
在微弱的月光下,它的头颅如明镜高悬。我有一瞬间看到它支棱的影子,像被贯穿在獠牙上,开膛破肚的婴儿。
我落荒而逃。
第27章
外头在下大雨。
我烧得很厉害,握住方向盘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好几次都差点把车开进山沟沟里。
我就近找了个镇子,夜深了,只有巷子里的几家小店还亮着灯,卷帘门拉上了,桃红色的灯光晕在玻璃门上。
我看到玻璃上贴了钟点房之类的字样,就去敲门。
直到蜷在按摩床上的那一刻,我也没从惊悸中缓过神来。劣质皮革上铺了层宽大的浴巾,透着点廉价的洗衣粉味。
屁股里的那块硬物一路上搅得我不得安宁,那东西进得很深,滑不溜手的,好不容易才抠挖出来。
它掉在了一滩白花花的黏液里。
是那枚来自白垩纪的蘑菇化石,像婴儿紧握的小拳头,那一对小蘑菇无辜地卧在里面,澄黄通透。
他们作践起东西来,从来是一掷千金。
我把它扔了。
我又昏迷了几个小时,出了一身的汗,老板娘给我弄了点热汤和一板退烧药。
她趿拉着一双鳄鱼嘴凉鞋,去了趟前台,把我的身份证扔还给了我。
“识别不出来,付现钱吧,”她道,“一小时五十块,包夜三百。”
我吃了退烧药,又开始懵了,像只鹌鹑那样直挺挺地坐着。她把我身上的湿衣服剥笋一样扒拉下来,露出两条手臂,我下意识地把手往枕头底下藏。
我的皮肤被啃得一片狼藉,还有一条条捆出来的淤青。
我有点难堪。
老板娘很娴熟地给我拍了点跌打损伤的药酒。她的手指干燥而温暖,力道却很重,我像团酒酿小圆子那样,被搓得越来越软和,眼皮也越来越沉。
“发点汗,烧很快就会退了。”她道。
托这场病的福,我睡了这么多天来的唯一一个好觉。
我太困了,先前被吓跑的睡意疯狂反扑,我差点就一睡不醒了。
老板娘把我叫起来,账单一来,我又懵了。
不论是我还是傻逼弟弟,都没有随身带现钱的习惯,我害命之余,忘了谋财。
我现在浑身上下干净得像是猫舔过的粥底,口袋空空,连屁股都是卖剩下的残羹冷炙。
老板娘问我:“有地方去吗?”
我摇头。
“会做什么?能干活吗?我这儿不养闲人。”
我认真想了想,我会种蘑菇,还会给咖啡拉花。
老板娘像见鬼一样看了我一会儿,给了我一锅豆浆,赶我给豆浆拉花去了。
我对着漂在豆浆上的白沫发愁。紧闭的小隔间里出来了几个睡眼朦胧的陌生男人,还凑过来看了我一眼。
我给他们盛了点豆浆。
他们乐了,问:“红姐从哪里捡回来的野味?尝尝鲜?”
他们的表情有点下流,我没理他们,他们就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我只见过我初恋勤工俭学的样子,自己干起来还有点新奇。
老板娘给我腾了张按摩床当窝,没客人的夜晚我就抱着毯子团在里头,也不占什么地方。
这镇子不大,种满了棕榈树,棕榈叶遮云蔽日,从屋檐上倒悬下来,把按摩店的玻璃都照成了碧青色的。棕榈籽像一挂挂圆而清透的豆子,嫩得能掐出水。
那叶子边缘莹莹发亮,照在玻璃上,像无数剑齿龙在沼泽里泅渡,背上耸立着铜绿色的角状骨板。
我看得出神,一边趴在柜台上,吃小盘子里的果冻。
这是给客人吃的,果冻的样子很奇怪,带着一棱一棱的螺旋纹,带着浓浓的香精味,像一条透明的圆舌头。
我咬不断,就叼着果冻发愁,还被老板娘逮着了。
她用毛巾拍开我,又把小碟子给捞走了:“要死了,谁给你吃的这个?”
我指了指按摩隔间的门。有个年纪大的常客,时不时会给我投喂点店里的小零食,不是跳跳糖就是水果味果冻,有时候还是开封过的,就剩了一小半。
老板娘又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小谢,你想不想从临时工转成正式工?”她问我,“虽然人傻了点,还是个小哑巴,但资质还不错。”
这不是她第一次问我了,上次连员工制服都给我准备好了。廉价的白衬衫黑背带裤,还有一根细细长长的带子。我拿起来研究了半天,才发现这玩意儿是条四面透风的内裤。
我把它捏在手里,老板娘又劈手夺回去了,嫌弃我没有相关工作经验,不让我转正。
我这次还是看着她,果然她又反悔了,给我剥了颗西瓜圆环糖,让我不要瞎吃客人给的东西。
我点点头,有点羞愧地趴在前台。雨季已经到尾声了,外头翠绿色的风从玻璃缝里涌进来,透着点清淡的棕榈花香。
老板娘还给了我一个填满了决明子和蒲公英的小枕头,是给客人垫颈椎用的,用得已经凹下去了,闻起来很舒服。
我开始日常小憩,眼睛刚眯拢,里头隔间的门又开了。那个中年客人又笑眯眯地给我来递跳跳糖。
“小谢,你什么时候正式上班啊?”
是我讨厌的薄荷味,我摇摇头,又窝回去了。
他脸上的褶子比棕榈树还多,笑起来简直能扇出风。他探头探脑地隔着前台看了我一会儿,又道:“小谢,要不要跟我出去兜兜风?新买的车,牌还没挂上呢。”
我心思晃了一下,傻逼弟弟那辆花里胡哨的车被我找了条河怼进去了,只要水位不退,应该不会有冒头的机会。
他又来劝我:“小谢,开张要趁早,这两天镇上来的人多,说不定头回就能捞够本了,你红姐对你也不错,别让她白养着你。”
我点点头。
我上次烧狠了,一时间发不出声音,还是老板娘给我垫的药费。我看她心疼得龇牙咧嘴,就知道我身上的债又多了一笔。
我身无长物,手头只有傻逼弟弟那把跑车钥匙,用来给老板娘敲核桃了。
他乐了,连连问我:“真的?”
我看着他,又点点头。
他就熟门熟路地从更衣柜里摸了套衣服给我,还是那套服务生的衣服,用一块大浴巾裹着,我被樟脑香熏得打了个喷嚏。
地方就是我做窝的那张按摩床。
我洗了个脸,用肥皂把自己擦成了一朵香菇,又把自己的手搓热。
我拖了个大脸盆过来,倒了点芦荟胶和海盐进去。墙角还堆了几捆艾条,我不会用,估计会把人烫出一排蘑菇印来。
学艺不精,有点羞愧。
门一关,他脸上的褶皱就像电风扇那样变幻莫测地转起来了,黄褐色的油皮,跟风吹麦浪似的,还伏着一张草蚱蜢般突兀的尖嘴。
他笑眯眯地看我身上那套衣服,说还是最衬年轻人的肤色。
他刚摸了摸我的头发,我又吐了。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灯,灯泡油黄黯淡,浮着一层霉花,星星点点地溅射开去。
我很惊恐,耳朵里嗡嗡直叫,那只双头怪兽贴着墙壁游走,甩着蜥蜴般细长的舌头来嘬我,要把我的心肝脾肺像喝豆腐脑那样,趁热打铁,一气饮尽。
它成功了。
我原本像颗独立的星球那样自转,它把我的轴心吸走了,我只能在这浩瀚的夜空中颠扑摇晃。
我吐得一塌糊涂,又没能开张大吉。
小隔间的门本来是反锁着的,却在一声巨响中,打开了。
………………………………………………………………………………………………………………………………………
在我看清楚他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生活这只小臭鼬又要对我放屁了。
我初恋来了。
提着枪来的。
他扫黄打非的样子,比他违法犯罪的时候更可怕。
一枪崩在了那糟老头子的脑壳边,把按摩床钻出了一个充满火药味的空膛。
我正抱着木桶,干呕得筋疲力尽,他跟搂草打兔子似的,把我拎起来了。
“谢辜,”他冷冷道,“你这个蠢货。”
他向来不太会骂人,说得平铺直述,仿佛客观事实。我被他拎在按摩椅上坐着,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他摸你了?”他问。
我老老实实点头。
他废了那客人的两只手。
他又问我:“他有没有舔你?用他那条脏舌头,舔你的脸。”
我简直无话可说,他又迫近一步,单膝压在了按摩床上,发出惊心动魄的弹簧挤压声。
“那么,”他慢慢问,一边握着我的肩膀,把我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他艹你了吗?”
他显然是要代劳了。
那白衬衫被解到了我的手肘上,我的皮肤透着点廉价的洗衣粉味,已经冒了一片红疹了。
他用枪口拨了拨我微微战栗的乳头。金属铸就的坚硬圆口,像火漆印章那样,箍着肉红色的乳晕,缓缓拧转一圈。
我有点疼,心脏砰砰直跳,但是乳头却翘得越来越厉害,他把枪移开的瞬间,竟然发出了啵的一声,我的乳头已经红透了,还留下了枪管里细腻的纹路。
“乳头也被吸肿了,”他有点嫌恶,“给你盖个章。”
他有一枚私章,是我给刻的,我手指偏软,握不好刻刀,偏偏他的名字笔画繁多,刻出来仿佛小狗用爪子扒拉的。
我那会儿趁着上课,印得他整条小臂都是。他就按着我的脖子,给我结结实实印了满脸花。
眼下这枚粗制滥造的私章一亮相,我就下意识地护住了头和脸。他有点强硬地抓开我的手,然后把那上头湿润的印泥粘在了我的嘴唇和脸颊上。
一片朦胧微红的朱砂香气里,他慢慢亲吻我的嘴唇。
有点痒,但我不敢动。因为他的枪管已经没进了我的裤子里。
那条丁字裤简直捉襟见肘,薄薄一片布料,连两个肉球都遮不住,被他的枪眼堵了个正着。
他一边沉着眼睛,吃我的双唇和舌头,一边摸我的大腿,把我给摸硬了,百忙之中还要嫌弃我淫荡。
我那东西刚翘起来个头,他就用枪管轻轻扇我。等他把我的裤子剥下来之后,我大腿中间已经通红了。
他面色冷硬,却用那热铁似的一根来撞我的屁股和大腿。
我悲从中来。
只许州官气血上涌,不许百姓微微一硬。
他拿枪顶着我,强买了我一次屁股。
我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眼泪全蹭在了他肩上。他说我弄脏了他的裤子,射在他外套上了,逼着我买一送一,又面对面白干了我一次。
他把我压在按摩椅上,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再插进来的时候,我肠子里烫得厉害,又被他捅到了最爽利的一点,只好抽搐着射在他脸上了。
那条细绳似的裤子被他塞进我屁股里了,垂下了小尾巴似的一条,又湿又黏,我羞愧难当,他就用那件大衣裹着光溜溜的我,抱我出去付嫖资。
在老板娘的玻璃柜台上,他又买了一次我的屁股,我的皮肤都被玻璃边缘硌出了细细的红印,像新续的琴弦那样,热汗把玻璃浸得一塌糊涂。
我抓出来的手指印留在一片水雾里,简直罪行昭著,一举签字画押了。
我有点脱水了,喘着气,伏在柜台上,耳朵里嗡嗡直叫。
他抓了一把嫖资付给我。
是小碟子里的清凉西瓜圆环糖。
“你以为屁股那么好卖?”他捏了捏我肿起来的屁股肉,我疼得脸都皱了,“提神醒脑的,长点记性。”
他整好袖口,衣冠楚楚:“明天这个点,我再来买你一次。你技术太差了,夹得太紧,让老板娘教教你。敢卖给别人,我就把他的嘴巴,沿着下颌线割下来。”
第28章
老板娘回来的时候,我还破破烂烂地挂在柜台边。
她吓了一跳,表情非常复杂。
“小谢,开张了?”
我还在捂着肚子发抖,整个下身一片狼藉,股间还垂着一条黏糊糊的小尾巴,现在浑身上下无处不酸痛,手肘和膝盖都被磨得通红。
好在店里伤药多,我把自己收拾完,裹在一张大毛巾里。
她抓过我的胳膊看了看,得出一个结论。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我虚弱地指了指我自己。
她没好气地给我破皮的手肘涂了点药膏:“你是小猪蹄子。”
她数落了我半天,一边用中年妇女特有的指桑骂槐手法怀念她的情人,我都快蔫成蘑菇饼了,她把毛巾搭在我头上,问我:“开苞的那个,给了多少?照例要包个大的,别被人白拔头筹了,屁股越卖越贱价,得趁热乎。”
我照样画葫芦,抓了把西瓜糖给她。
她跟我大眼瞪小眼,得出了一个结论:我被白嫖了。
在爆炸的前一秒,她瞄到了柜台上的登记表。
我初恋那笔清峻峭拔的钢笔字,夹在一堆熟客中,被埋没在了一家街头按摩店里。
“还开卡了?”老板娘问,“今天开张了多久?包钟还是包夜?”
我很痛苦地得出了一个结论,是包年。
傻子才不跑。
但在我初恋那种耳目众多的人眼里,我的跑路估计跟蚂蚁钻果冻差不多,徒增笑料罢了。
“小谢,你跑吧,赶紧的。”她道,“遇到变态的客人就跑,换个场子再来。”
我摇头,带她去看那张挨了枪子的按摩椅。客人的血还溅在枕巾上。
她道:“没事儿,我店刚被人买了,待会就卷铺盖。”
老板娘显然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在一堆柜子里翻了一通,摸出来一板用橡皮筋捆好的身份证。全是面目秀气的女孩子。
我脑子里都浮现出一个囚禁少女卖淫的刑事案件了,她拆下橡皮筋,把散发绑起来,一边草草翻那堆身份证。
“呸,你什么表情?”她道,“我姘头做假证的,这堆连不了网,跟你那张差不多,你年纪轻轻的,上哪欠的高利贷?”
我想起我背的人命债,默默无言。
“这张跟你有点像,拿着,”她道,“小谢,你知道胸罩怎么穿吗?”
我猝不及防,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给我扔了套衣服,还是廉价的质感,大概是女学生穿的,裙褶缝高了一点儿,袜子又刚过膝盖,穿上去大半截大腿露在外面。
我简直裆下生风,菌柱透过那片轻薄的布料,探头探脑。裙摆振一下,两颗滚圆的蘑菇就跟着摇摆,我赶紧去按住。我臊得要命,趁老板娘回头,把裙摆用透明胶带贴在了腿上。
等夜深了,我低着头,挽着个熟客的胳膊,出了店门。
我走着蜜蜂步,把整条街所有发廊按摩店的前后门穿了个遍,点了几个同样穿水手服的女孩子出门,转头找了家小旅馆,睡了几个钟头。
我睡得很小心,老板娘给我画的妆还没花。
唯一出城的车站离这儿有五六个小时的车程,我转了几辆车,又跳上了一辆出租车。
到站了,打开车门的瞬间,我看到了一个身影,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
我初恋穿着白衬衫,跟高中那会儿没什么差别,看了一眼腕表,跟司机点了点头。
“准点送过来的,”他道,“很好。”
他又来看我,从我那睡得有点凌乱的假发,一直看到我那条尺寸尴尬的裙子。
他笑了。
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怜悯意味。
他在出租车后座买了我一次,衬衫被卷到胸口的瞬间,我都恼怒得别过头去了。他又推高裙子,亲我裹在袜子里的小腿,一边用手指戳刺我过度敏感的身体内部。
交易过程并不痛快,我昏死过去了。
他又把我弄得一片狼藉,大腿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液体,所幸这次出手阔绰,在我褪到小腿肚的袜子里,塞了张支票。
他帮我把裙摆扯回原位,然后拉着踉踉跄跄的我,从车里下来。
“谢辜,”他亲着我的手指,道,“你是怎么对我的,我会一一还给你。”
然后他就买了袋糖炒栗子,扔进了我怀里。
我觉得他可能对报仇有什么误会。
…………………………………………………………………………
他的脑回路大概比政治大题还要迂回难测。
他扼着我的手腕,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谢辜,你向来娇生惯养,大概不知道受人施舍的滋味吧?”
然后剥了颗糖炒栗子给我。
还挺甜的。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连施舍都带了点垂怜的意味。
我们像高中那会儿一样,他身高腿长,走得很快,我踉踉跄跄地被他牵着。
路边的铺子里,棕榈叶满地铺陈,当地人用它的皮肉编织一些小玩意儿,剥皮剜子,物尽其用。
他还给我买了杯棕榈汁,我抱着竹筒,慢吞吞地喝着,借着甜汁并不明朗的反光,偷看他眼色。
竹筒削得有点斜,我只能凑过去,嘴唇上的口红狼藉地洇在棕榈汁里,像水粉颜料那样,荡开一层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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