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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繁殖ABO-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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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冬日里的好天气,虽然滴水成冰,但天上一丝云雾也没有,一会儿必定有一颗光芒刺眼但是没有一丝温度的太阳。
李尔感觉自己头疼眼酸,警长又过来劝了一次,劝他离开,如果抓到罪犯,会第一个通知他。李尔只是摆摆手,继续坐在角落里,盯着那个大门。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是在等待他被逮捕的消息,还是等待他逃离约京市的消息,李尔自己也说不准,所以只是等待着。
一晚上过去了,还没抓到人,或许逃掉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了吧,芜君那么聪明,肯定早给自己想好了后路,李尔埋头揉了揉太阳穴。
刚刚还闹哄哄的警署,在李尔埋下头的那瞬间,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所有人都停止了正在做的事情,像一群被魔法定身的人偶,唯有一个淡定的脚步声有节奏地响起。
芜君走进警署大门,伸出双手,露出一截带血的衬衣袖子,平静说道:“我是来自首的。”
魔法解除,人们的动作变得杂乱无章,慌乱紧张的脚步声,枪械拉掉保险栓的声音,最后是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一对晶亮的手铐铐在那双纤细的手腕上。
芜君端着手,对身旁的警察说道:“天真是冷,给我一杯热水吧,对了,再给我拿件厚点的……”
李尔终于还是抬起了头,芜君也正好看到角落里的他。
两人默默注视着。
一个警察给芜君拿来的水杯,热水冒着蒸汽,好像把芜君的脸熏得湿漉漉的,可他没有用手去接。四个警察押着他,芜君木然地被他们推着攘着,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他一直扭头看着李尔,一直看着,直到被推进门里的那瞬间,他翘了一点点嘴角,对李尔无奈地笑了笑。
第114章 死刑,立即执行
一月一日,整个帝国都炸了锅,没想到这年新年的迎接全国民众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德卡拉上将的死讯,和对凶手信息的披露。
各大电台、网媒、报纸都在报道这件事,然而出现频率最多的三个字就是“为什么”。芜君作为新一任幕僚长,位高权重,他为什么要去刺杀上将?他是怎么做到的?不是说E都是无情无欲、体质优秀之人,如果没受到信息素的诱惑和影响,为什么一个身材高大的E会被一个身材纤细、柔弱无骨的P给杀死?
第一个问题,别塔宫里也不知道,得等到一月三日开庭那天审理之后才知道。第二个问题,别塔宫也无法回答,Psi被培养成杀手这种事,万万不能在民众里透露一点风声。
全国因为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做什么样猜测的都有。然而,无论是别塔宫还是警署都缄口不言,只推脱说事件仍在调查审理,等有结果之后,再给民众一个交代。
经过元老院、行政厅和别塔宫三大权力机构的商量,目前决定让简森暂代元首一职,待事件处理完毕,再做正式竞选。而原本代替马里幕僚长的芜君入狱,马里也延缓离职期,等找到合适的继任者再离职。
从这一大早开始,警署大厅就坐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夏利带着律师来探望芜君,却被拦下了。夏利跟警署的人理论半天,没有罪犯不能找律师的,他们有权利去探视罪犯,可对方只说这人是一级杀人犯,不允探视,他们也没有权力让夏利进去,想要见到人,只能等到开庭那天。
游说了半天,最终接待人员只当是充耳不闻,不搭理他算了,夏利打算在警署静坐抗议,只不过没多会儿,他带来的律师也走了。
本来没有律师愿意接这案子,但夏利说他只是想找个律师陪他来见见芜君,问问芜君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夏利自然也明白自己没有办法救得了他。
可是他连见芜君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听他倾诉一下都办不到,夏利也怪自己无能,芜君是他唯一的朋友,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人,夏利都还是拿他当朋友。
一直到下午,不知谁找来了艾斯,才把人给接走。
夏利一上车就瞬间崩溃了,他问艾斯:“芜君是不是没办法救了?”
艾斯沉默。
夏利低声啜泣:“爸爸也没办法求伊芙夫人救他吗?李尔呢?”
艾斯沉了脸,凌厉地瞪了夏利一眼,这一眼才让夏利脑子好使了点,想起被刺杀的元首正是李尔的父亲。然而元首离夏利十分遥远,李尔离他却很近,他一时着急,把这关系给忘了。
“这是他自己选的路,应该承担这样的后果。”艾斯顿了一下,想起他父亲跟伊芙夫人也都还被囚禁着。而李尔自从警署里回来,便不见外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做什么。
“你只看到他要死了,你看看这些被他连累的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李尔又做错了什么?要我说,他简直该死。”艾斯气愤极了,他是理解不了芜君这个人,简直像个灾星,谁挨上谁倒霉。
夏利看得出来艾斯是真的对芜君感到很气愤,他把自己低泣的声音压得更低。
艾斯自顾自地说:“我就没明白,芜君是怎么把上将给杀死的。”
夏利低声道:“芜君是杀手,他很会用刀。”
艾斯骤然一脚把车急刹在路边,难以置信地抓着夏利的手腕:“你说什么?”
“芜君是杀手,有些特殊抚养学校会培养杀手……”接着夏利把芜君的杀手身份,以及他为什么知道,芜君和他弟弟霍格的关系一一告诉了艾斯。
艾斯最后沉着脸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芜君让我不要告诉其他人。”
艾斯瞪大眼睛:“你是傻子吗?这么重要的事,他让你不要告诉其他人,你就不说?”
夏利缩着脖子,汪着一眼泪水看着艾斯,嘴角撇了撇,小声道:“他是我朋友。”
“你……”艾斯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夏利了,转而问道,“你还知道什么关于芜君的事?”
“一年前芜君怀了个孩子,那次我说有个朋友要安胎药,就是给他的。”
“啥?那个朋友就是芜君?”艾斯简直难以置信,夏利这小东西到底瞒了他多少事。
“我只有这个朋友,我以为你能猜到。”
“……”艾斯一时失言,马上着急问道,“那孩子是李尔的吗?孩子呢?”
“芜君说不是,孩子他也打掉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他为什么要杀了元首?”
“我不知道,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艾斯沉着脸,发动汽车,打了个弯,直接开到了李尔公馆,下车直接闯到他楼上卧室门外,“哐哐哐”砸门,大喊着有事要告诉李尔。
李尔拉开门,他还穿着昨夜的衣服,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脸色看起来倒是还好,也没有特别憔悴和颓废,只是因为两天一夜没睡觉,眼底有点灰黑的眼袋。
艾斯着急道:“你知道吗?芜君是个杀手,没想到他瞒了我们这么久,他竟然是个杀手。”
李尔抬手打断他,平静道:“好了,我知道了。”说完他就要关门。
艾斯急急伸出一只手拦住,李尔这反应不对啊,他太平静了,好像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似的。
“你知道?”
“还有事情吗?”
“芜君他……”艾斯差点说出来了,告诉李尔芜君怀过别人的孩子,好像也没这个必要,“不,我没事了。”
“那你先走吧,我想自己静静。”说完毫不留情关上了房门。
……
一月三日的元老院的审判吸引了整个帝国的眼球,这件事原本应该秘密进行,可是因为太过重大,不得不邀请了几家媒体参与,并进行现场直播,以给全国民众一个交代。
案情虽然重大,但是审理的过程可谓无聊。关于芜君刺杀上将的过程,他供认不讳。可是关于他作案动机,他一个字都不说,关于他怎么杀死上将的,他也只是含糊其辞。
长老问:“按常理,你的体型身高不足以杀死德卡拉上将,你是怎么做到的?”
“要是我说我做不到,就能洗脱我的嫌疑吗?”
“不能,你手上的血迹,你留在现场的指纹和脚印,以及当时放你进去的人证都在,你的证据链条很完整。”
芜君淡淡道:“哦,那我就不说了。”
“你为什么要杀死上将?”
“……”
芜君这丝毫不配合的样子,让人很是火大。大长老推了推眼镜:“那我问你另一个问题,这件事是谁指使你做的?”
“没人指使。”
“那你盗取的国家机密在哪里?”
“我交给了伊芙夫人。”
“那是她指使你刺杀上将的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把机密给她?”
芜君勾唇一笑:“我盗取的机密难道不是我想给谁就谁吗?”
“你是因为什么选择的她?”
“随机,反正我迟早被抓,那份机密文件只要不在我身上就行。”
“但伊芙夫人说你是的阴谋,那份儿文件里是一堆废纸。”说着,大长老让人把文件向芜君展示了一番。
还是他拿的那个牛皮纸包,但是里面已经换成了一摞废报纸。
芜君看了看,“呵呵”两声,不说这是他给伊芙的,也不说不是,只不再说话,任长老怎么文问话,他都不开口了。
伊芙是个聪明人,起码懂得怎么自保,所以拿出这样一份东西想要糊弄过去。芜君现在没办法预测伊芙的处境,他怕自己如果承认确实有机密文件,而且那文件确实在伊芙手里,又怕会把别塔宫的人逼急了,那边跟伊芙鱼死网破,不仅他自己没有机会,伊芙被他拉下水,文件也再也见不到天日。
他又不敢完全把伊芙撇出去,像伊芙说的,他给了废纸,这一切是个阴谋,如果这样,伊芙肯定暂时会按兵不动,等这一切过去,再把猛料爆出来,不过那时候,他芜君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他想的就是这么含糊其辞,最好元老院让伊芙上庭当场对峙,如果伊芙有这样一个面对众人的机会,她肯定会选择把真相说出来,而且她手上有证据经得起质疑。芜君什么都没有,经不起民众的质疑,所以他不敢说,一旦说出来他会死得更快。
但芜君觉得这可能性十分渺茫,因为现在的元老院还是在E的把握中。果真,刚刚谈到这敏感话题,长老们就休庭,被人叫走了。
休庭回来,长老们低声商量了片刻,大长老最后站起来,严肃地直接进行了宣判。
“根据调查结果和多方证据,犯罪嫌疑人芜君杀人事实成立,根据《帝国刑法法典》第三百四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判决如下:被告人芜君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第115章 揭露
芜君直接被判了死刑,所有人疑心的问题一个都没有得到回答,不过相比他杀人的事实,好像动机、方法也都不那么重要,他的死刑是罪有应得的。
一些小的媒体平台以及自媒体们,为了吸引公众眼球和流量,纷纷大开脑洞,发挥聪明才智和想象力,开始编造芜君的身世背景,什么国外派来渗透帝国的间谍,什么提它国王的私生子……
在伊芙的公馆里,马里又开始了新一轮劝导:“夫人,芜君三天后就要被枪决了,您还是把他给您的东西交出来吧。”
“马里,东西我已经拿出来了,你这么逼我有什么意义呢。”
“芜君可没有承认你拿出来的那堆废纸是他给你的。”
“他也没有否认。”伊芙嘴唇绷直,六十多的女人已经褪掉了作为女性那种柔软的特质,加上本身也不是柔媚的女性,当她面无表情时,简直像一块钢板似的让人无处下嘴。
相比之下,马里一张老脸,老得身体都佝偻了起来,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上都不是这个Alpha女性的对手。可他睨着阴鸷的眼睛,低沉道:“夫人,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您就是拿着那份文件也没用,我们不可能让您有任何说话的机会。”
“如果您非要说话,那就只有让您永远闭嘴了。”
马里循循善诱、苦口婆心:“现在公馆外是军队轮番值守,整个约京市也完全在Epsilon军队的包围掌握中,最好不要因为您的一己私念给兰切斯特和科莫多家族带来麻烦啊。”
马里最后这话让伊芙钢板一样的神情裂开了一条缝隙,从那条缝隙里流露出来一丝忐忑和慌张。虽然她仍紧闭嘴巴,厌恶地瞪着马里,但马里捕捉到了她脸上的神情,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他当然知道,这种情势下,伊芙不可能扛得了太久。
别塔宫有元老院的支持,更重要的是他们掌握了整个军队,行政厅里不过是一帮翻不起风浪的废物,几家大贵族身单力薄,内部也因为利益矛盾分化重重,没人能够对抗别塔宫。
马里到了老眼昏花的年纪,可眼里因为这次变故又重新露出了精光。上将的死,他有隐瞒不报的责任,按照简森的脾气,他该被当场抓捕丢进牢里的,可简森没那么做。
马里当时吓得厉害,脑子没转过来,现在想想,简森就是再讨厌、不待见他,现在也唯有依靠他。上将的死,不仅没有让马里死无葬身之地,反而成了他翻身的大好机会。
芜君还有三天就要被执行枪决,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伊芙,一周后还不拿出东西,也就只有把她抓进监狱里,让她抱着资料在监狱等死。
……
一月四日,一篇标题为《元首遇刺因果……令人发指的EP阴谋》深度报道在别塔日报、别塔新闻网的首页首版,以醒目的大红色标题刊登出来。
这篇报道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 分为芜君刺杀元首的缘由,揭露了芜君的身世秘密,把所有关于嬴家和柳家发生的一桩桩灭门“意外”梳理了一遍,最后得出芜君的谋杀实属仇杀的推测。
他的身世已经足够骇人听闻,然而他们一家惨死的原因,则引出第二部 分更加耸人听闻的事实……EP阴谋。报道详细叙述了EP人类的历史,崇尚E歧视P的价值观进程,质疑国家基因研究的秘密,基于EP的种种异象做出大胆的猜测,然而猜测也只是猜测,并没有提出有力证据。
不过,报道很明确地指出,事实证据就在元首夫人伊芙·兰切斯特手上,但是她现在被管制起来,无法接触到外界,亦无法发声。
报道的写作者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在结尾写道:新闻工作的基本原则寻求真实,但有的“真实”太难得到,不是一个记者、一个编辑就能寻求的答案。但是,既然知道有另外的“事实”存在,媒体人就有责任报道出来,把寻求真实的权力还给每一个民众。
他称,两日后,芜君就会被枪决,或许接下来伊芙·兰切斯特也会在强力下屈服,可能的“真实”将被重新埋没。这件事不仅关系到E和P,还关系到每一个帝国的公民,我们有权利知道自己是国家的主人,还是仅仅是他们眼中的实验品和武器,有权利知道关于自身基因的研究数据和结论。
我们要人权。
我们要真相。
利古尔绕过审核把这篇报道发出去后,就利用他都市新闻主编一职,修改了发文权限,然后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把门锁上,不管外面砸门的声音震天响,把一部交响曲开到最大音量。
他知道技术人员很快就能通过程序破解他的权限设置,但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了。别塔新闻网每天上千万的浏览量,只需要在首页头条上呆上几分钟,就足以在人群里炸开,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在民众当中扩散开来。别说一个别塔宫,就是三大权力机构合起来也没办法堵住悠悠众口。
交响曲第一个高潮到来,“嘭”他的办公室门被暴力砸开,进来的并非别塔网的保安,而是穿着黑色军装的士兵。
利古尔站起来抻了抻衣服,被扭送出去时,他对着整办公室的受惊不已的同事们大声说:“伊芙的公馆,谁能拿到第一手资料,谁就能进驻新闻名人堂。”
“机会是给不怕死的人准备的。去吧!”
新闻很快被删除,发出去的报纸没有几份,没发出去的也全部撤回来销毁了。
但是本身公众和舆论就对“芜君刺杀上将”一案关注度非常高,这一条新闻无异于往煤气里扔了一根火柴,顿时就炸开来,炸成了一片。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扩散开来,在民众里掀起了一层又一层惊天骇浪。
掀起骇浪的不止民众,帝国权力阶层也为此大为骇然,不过根据“屁股决定脑袋”的原则,他们倒不是对这真相过于执著,而是已经感觉到了帝国权力很有可能会经历一次前所未有的动荡,具体倒向哪一方,还待观察。一个个家族都竖起耳朵,机警得像兔子,准备随时倒戈。
很快,别塔网联动其他几家大网站和官媒,开始辟谣。利古尔的上司亲自出面道歉,声称利古尔有妄想症和精神病。此前出于人道主义没有解雇他,却不想他利用舆论制造出这种耸人听闻的言论,吸引人眼球,是公司的失职,也为他制造的混乱致歉,希望民众不要信谣传谣,共同维护社会稳定。
别塔宫也迅速反映,全力抵制这所谓的不实言论,并飞快地给利古尔安上一个颠覆国家政权罪。
但明显公众很不买账,大家都不是傻子,既然报道里明确提到了伊芙·兰切斯特,无论是谣言还是真相,都应该让她亲自出来说话。
然而,面对这种质疑,别塔宫的新闻发言人称,伊芙夫人因为上将的死亡悲痛欲绝,病倒了无法出席新闻发布会。
面对这种明显搪塞的话术,记者们也很无可奈何。真相明明看似就在一张薄纸之下,昭然若揭,可谁知道在权力的压制下,那张纸足有千斤重。
比起别塔网这种跟政府联系紧密的官方媒体,其他小媒体、自媒体更先嗅到机会的味道,先是包围了伊芙的公馆,随后包围了芜君收监的监狱。当然,他们是不可能见到人的,无论是芜君还是伊芙,他们都被隔绝在远处,还不停地被军队的人轰走。
对于EP的阴谋,最愤怒的莫过于Psi,他们在洗脑和控制中,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成了国家阴谋的牺牲品,如果芜君说的是真的,那他无异于是Psi的上帝和英雄。
夏利反应迅速,立马组织了一大帮Psi去元老院门口,和收押芜君的监狱静坐绝食,诉求是撤回芜君“死刑立即执行”的判决,事情目前扑簌迷离,怎么能在六号就把人给枪决了。
夏利带头坐在元老院的大门口,举着他们诉求的牌子,每当有元老院的人路过时,他们就高声齐喊“公正判决,延缓死刑”的口号。他和很多人一样相信那篇报道,他自己也相信芜君,如果说芜君不顾生死为他们做了这些,那这也许是他唯一能为芜君做的事。
坐在夏利身后的是艾斯,艾斯还是觉得芜君是个混蛋,但他想亲耳听听芜君的解释,特别是他对李尔,比起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在艾斯看来,他更应该先去给李尔跪着道个歉。
这天夜里,李尔先是去了他母亲的公馆,差点跟门口的守卫动起手来,但还是没能见到伊芙。他从伊芙的公馆出来,在夜色里,挨个去拜访了八大长老。他也不是认为芜君就不该死了,就不可恨了,杀人偿命还是该死,最开始就利用李尔最后杀了他父亲还是歹毒可恨,但既然事件有隐情就该调查清楚,不能不清不楚就把人枪决了。
李尔从大长老家里出来脸色铁青,跟苏德打了个照面,两人各自打量对方一眼,各怀心事,匆匆离去。
第116章 武力镇压
简森已经四天都没怎么睡过觉了,一张表情欠缺的脸上此时也显出疲色。而马里那张树皮似的老脸上一点看不出疲累,倒像是半枯不枯的老树,叶不绿了,花不红了,但风雨经历得太多,一场风浪过来,年轻的小树们纷纷倒下,唯独他要死不死,还一直勾腰站着。
马里劝道:“简森少将,武力镇压吧,这个节骨眼上,不流点血是过不去了。”
简森还在犹豫,武力镇压本国公民会受到的舆论谴责可想而知,他并没有想要建立一个这样铁血的强权政府。他甚至想的是上台后,把各方面的管制都放开一些。现在国际形式总体平和,他也在想慢慢缩减E的数量,用几代政府悄无声息地消灭EP计划。
却没想到,他情急之下上台,就必须得做和他的政治理想相左的事。违背上级很难,他现在没有上级,但违背自己更难。
“少校,我知道您不愿意走到这一步,但现在已经有活动家开始纠集市民游行示威,如果不把这件事在起头就按住,后面事态扩大之后,无谓的牺牲会更多。”
马里对于这个新的有些优柔寡断的元首有点不太适应,他以前压根不用给亚当分析这些利害就能一拍即合。
“武力镇压过后这件事能就这么过去吗?”简森问。
“会的,芜君一死,伊芙也不得不把东西交出来,随后边境问题上跟提它帝国摩擦摩擦,民众注意力一转移,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别塔宫的暖气足,这时马里额头上出了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这两年过不去,多过几年也就过去了,镇压规模越大,留下的创伤就越久,我们没那么多时间考虑了。”
最后简森还是皱眉点了头。
当晚,不仅约京市,周边三市市属军队连夜调集过来。到了五号,整个约京市随处可见黑压压的军队,第一队首先开去了元老院。
夏利从四号上午开始带了一百来人在元老院前静坐绝食。Psi身体素质不太好,很多示威者因为长时间未进食,加上天气严寒,有体力不支晕倒的。然而快三十个小时过去了,人数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剧增,现在那一方小小的广场里密密麻麻坐了接近一千人,新加入的人里,不仅有P,ABO都有,还有以艾斯为代表的,金色瞳的E。
他们互相加油鼓劲,寒冷饥饿都不算什么,揭露这一切的芜君还在监狱里,明天就要被处决,比起他牺牲生命的勇气,他们能做的还是太少。
一个滴水成冰的冬夜过去了,太阳升了起来,似乎预示着这阴谋带来的阴霾和黑暗很快就会过去,新的一天,阳光总会到来。
可是在阳光到来之前,军队先来了,从一辆辆军绿色的皮卡车里接二连三跳出身着黑色军装的陆军。
艾斯心叫不好,他问前面的夏利:“你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
天气寒冷,夏利已然穿成了一个圆球,目光坚毅:“我还好,没有不舒服。”
“他们派军队来了。”
“会怎么样?”
“不知道。”艾斯一把把夏利拉到身后,挡在他面前,“待会见势不对,你就跑,还跑得动吗?”
夏利仰着头,鼻头和眼睛还是冻得通红:“我不跑啊,我都跑了,没有人帮芜君了。”
“……”
算了,艾斯想也知道自己多余说他,真跟夏利听过他话似的。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跳下车,拿着扩音器就喊开了。意思他们妨碍了元老院的司法程序,让他们立即散了,不然就会被采取强制措施。
艾斯一看,这人他认识,于是上前招呼道:“哟,哈迪,升尉官了啊。”艾斯一眼瞥见他的胳膊上的军衔,现在的军队真是,什么玩意儿都往上升。
叫哈迪的少尉被点名,定睛看了看,才认出是艾斯,诧异道:“艾斯,你怎么也在示威队伍里?赶紧带这帮人走,不要在这里闹事。”
“这怎么是闹事呢?你不会没看别塔日报的头条吧,我们都是需要真相的群众,在行使自己的合法权利啊。”
哈迪看艾斯没有商量的余地,也懒得跟他废话,拎起扩音器:“我们接到上级的命令,说有人在这里聚众引起骚乱,影响公共秩序。”来人扫了一眼人群,“谁是夏利?”
在艾斯身后的夏利就要上前,艾斯侧身挡住他,把他往身后拉了拉,往后面扫了一眼,大声道:“我们每个人都是夏利,都是芜君,都是帝国公民。”
盘坐在地上的人纷纷站了起来,整齐划一高声喊道:
“我们是夏利!”
“我们是芜君!”
“我们是公民!”
“我们要公正判决!”
“我们要延缓死刑!”
……
随着高喊的口号,示威人群士气大振。朝阳正好升起来,照到他们每一个人脸上,被冻得红彤彤的脸膛上,镶了一圈金边。
看到人群已经骚动起来了,士兵们也立马竖起盾墙,拦住小广场的面向元老院的出口,把他们往外面推搡。
哈迪拿着扩音器高喊:“退出这条街,要不然我们就采取措施了。”
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句:“宁死不退,明天就是枪决日,我们坚决不退。”随着这一声号召,手无寸铁的民众开始往反方向推全副武装的士兵。
哈迪这次指挥道:“拿水枪。”
盾牌后面的士兵举起了高压水枪。
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用这种招实在太缺德。但没有一个人被他吓住,所有人还是往前挤,推攘着眼前的盾牌,想要冲过去。
“再不后退,我就开水枪了。后退!后退!”
艾斯道:“哈迪,你也是E,你就不想知道你是不是阴谋的一部分吗?”他又转过头去看其他带着面罩、端着水枪、举着盾牌的普通士兵。这些士兵年纪都很小,也就刚刚成年的年纪,一脸的傻楞和天真。
艾斯问道:“你们呢?你们觉得作为一个情感缺失的E很快乐吗?”
艾斯说道这里,愤怒得眼睛发红,一个一个指着他们的鼻子:“你,你,还有你,你们永远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以后躺在你枕边为你生儿育女的人,你也不会爱他,无论对方付出多少,你们的心都跟石头一样硬。”
“你们他妈的不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吗?”
艾斯这通怒吼,吼得这些年轻士兵很茫然,他们端着水枪拿着盾牌的手也不那么坚决了,而是下意识地回过头找他们的长官。
哈迪对自己手下这帮傻小子愤怒地大叫:“你们的任务是服从上级命令,不是质疑老子。”
“开水枪!!”
高压水枪喷出的水柱朝着艾斯劈头盖脸一阵猛冲,一下把他冲摔在地上,夏利大叫:“艾斯!”
“别过来。”艾斯喊出声,才发现自己冻得牙齿打颤。被冲倒算是好的,湿透的这么一小会儿,他感觉自己身上已经要结冰了,冷得他浑身发抖。
夏利非但没听艾斯的话,一个球似的从侧面跑过去,抱住了袭击艾斯的水枪头,那个开水枪的士兵明显受到了惊吓。他们一边接受严酷的身体训练,也一边在接受正确的思想指导,他们受到的教育是,打击犯罪,保卫人民,而今天接到的命令是驱散示威的人民,可这归根到底还是人民,不是敌人,总有些心慌气短。
夏利这一上去,也被水柱扫了一头一身,马上又被旁边的水枪头一下冲开了两米远。
夏利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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