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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白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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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生,至于医术更高明的医士整个山县都没有。这几日县里派下的医师则忙着伤员的事情,轻易请不到也请不起。
杨医生三十出头,属于久病自成医,捏着白鑫的身体看半天没看出不妥,开了一盒药膏给他涂抹。
郑氏跳脚说家里还有药膏不用开,然后只付了诊费。
白老爷子见没事,遂带白鑫去祠堂蹭饭。
按照村里的习俗,办丧事的主人家要供应来往帮忙的远近亲戚、好友三餐,白老爷子被邀请帮忙烧制熟食祭品,带个小孩去蹭饭是很正常的事情。
祠堂门前左右两家的亲朋已经开吃了,饭菜并不丰盛,三大盆菜:酸菜炒花生米、肉末炒竹菜、肉末烧萝卜干,主食是蒸地瓜。
白鑫年纪小不能上桌,白老爷子给他盛一块地瓜夹了一些菜,让他吃完再来添。小孩子没有顾忌,站在地上三两下就能吃完。白鑫学旁人,找个角落蹲着。碗里的地瓜冒着香甜气,他先尝一口,感觉还不错,就着菜很快解决,找老爷子添了点。
这种饭都吃得很快,吃完要把各自负责的器具洗刷干净收拾好。白老爷子收拾锅炉,白鑫看着给他搭把手,见此情况的村民都挺惊奇的。在他们眼中,白鑫从不干活(出自郑氏语)、好偷东西(别人不知道东西都交给郑氏了,所以白家其他人并不多厌恶他)、经常背地里搞破坏(喜欢骂他野种的小孩子的家长恨死他)、阴阳怪气脑子好象有病偶尔还发作、身体长不了多少的可怜娃(年纪有九岁,身子却只有六七岁大,据说是胎里没养好)。
这些白鑫暂时不太清楚,他等老爷子弄好(白宝元和万春晖先回去了)。今日七月十七,中旬月,天气还可以,月光明亮。
农家没有夜生活,各自早早入睡。郑氏嘴上说家中有药膏,压根没想过拿给白鑫用。白鑫也不在意,按照他目前的体质,怕是第二天伤就能好。他铺好床,却从席子里面摸到一件有破损的红棉婴儿肚兜,上面绣着一只小黄鸡,洗的褪色发白。白鑫轻轻抚摸它,思绪难辨。
次日一早听到隔壁住户打咯啼叫,白鑫立马爬起来。
打开厨屋大门,天色微亮,天井里一条破裤子迎风招展,是他昨日换洗的。天气热干得快,将它收下,裹住红藤肚兜藏在铺盖卷中。
简单洗漱后,通向前堂的小门还没开,他只好从侧门出去,晃到大门口。
没多久,白老爷子开门出来,身后跟着上田的儿孙们。
老爷子疑惑道:“阿鑫在这里干嘛?”
白鑫道:“我跟您去瞧瞧。”
老爷子没意见。
今日出殡,两家人为了好看,各请了一个小戏班子吹吹打打唱起来,有闲情逸致的村民特意跑来观看,又欣赏请来做公德的师公指点亡者亲属祭奠仪式。正午出殡,白家地里的男人都过来帮忙扛花圈举花环送葬。
白鑫没跟着,回了白家。人来人往中,他也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东西村这回损失惨重的是农田,人员伤亡较少,官府只派了医师过来,灾后需要重建的不多,村长自行组织人手处理。东西村北面的虹桥村、石头村、蔡村、梅村等死伤无数。虹桥村惨状是因为寿山的野兽大多跑进村了,到东西村投亲的村民说是看到狼群和黑熊;梅村就在梅山脚下,山体崩溃,山石树木一蜂拥滚落,村子被掩埋大半,接着暴雨一下,来了出泥石流,好多人挖不出来。至于其它村镇的受灾情况未详细传来。另有上头体恤百姓,今年山县免税,情况严重的村子免三年。万幸的是上半年的农作物差不多收完。
桓鞅镇多山多丘陵,可种田少,地主都出不了一个,大户们全靠跑商起家。这里的村民,家里田地少的话,青壮年多结伴出去做工,山县有河流码头,通商便利,多招收苦力。因地动回来好些人,过几日陆陆续续就要出去。
白鑫路过保长家后门高达三层楼的龙眼树下,就见一群小子爬上爬下摘果子玩的不亦乐乎。其中一胖墩蹿得老高,一眼瞧见他,激动地吼:“野种来啦!”
这句话的效果不比喊狼来了差多少。但见其余小子们大叫:“啊!”……“快跑!”熟练地三两下落地作鸟兽飞散,徒留胖墩在树上。
胖墩急得快哭了,他现在处于上得去下不来的状态,位置太高不能直接跳,心慌手乱不得章法,身子一扭便掉下来——
没跑远的小孩吓呆了,原本面无表情看着的白鑫也惊了,立马飞奔过去双手一接——被熊孩子压在地上。
安稳坐在白鑫胸口的胖墩后怕地哭泣:“哇~呜~!我阿父是保长,你别吃我!”
熊孩子屁股底下的白鑫:“……”
听到动静赶来的保长家人:“……”
白鑫将身上的胖墩抱到一边,在其家长诧异的眼神下离开。
他这身体经过变异不同寻常,等再长大一些他就能完全接住胖墩不倒地了。
白家前院,郑氏在翻晒农作物,老大细君傅氏将没长大的地瓜仔剁碎了好喂鸡鸭。郑氏见他衣服上的泥土,脸色就不好;傅氏倒是关切地问:“阿鑫这是又摔哪了疼不疼?瞧这脏的,赶紧洗洗。”
白鑫“恩”一声就要进门,郑氏才来一句:“从角门进!别落一屋子土。”
白鑫不是正主,对她的态度便无所谓。前任并没多余的衣物留下,也不知道他如何换洗的。
没等白鑫想出个办法,前堂后门出来个十二岁的小姑娘,长相端庄并不漂亮,个子倒是高挑,是二房的白宝丽。白鑫对白家人还认不全,略略打量便称呼一声:“大表姐!”
白宝丽点点头,从身后拿出一只篮子,里面装了一件浅绿色半臂、一件米色长袴以及头巾头绳。她身后隐约可见一只手,不知藏着谁。
宝丽掏出东西递给白鑫,“这是我弟弟宝钱的,你现在穿正合适。”
双手接住,白鑫轻笑,语气诚恳冲躲藏的那位说:“多谢!”
宝丽微微吃惊瞄他一眼,拉起身后羞涩小童的手回房。
捧着衣物的白鑫觉得他须要养活自己,靠着白家人好心施舍过活感觉真糟糕。
晚上,保长的郎君吴琛领着胖墩儿子白新如上门,此时白鑫守在灶下烧火,并不知前院郑氏收下吴琛一尾鱼,又把保长介绍的一份工作给了老大家二儿。
白家人多,饭堂摆了两张圆桌,白鑫随舅姆君哥表姐弟坐副桌,江氏不在,郑氏把小孙宝书带到主桌喂饭。桌上有榨菜、带壳的蒜香盐花生、酸菜,比平时多添了一道胡萝卜烧鱼尾巴,鱼头鱼身在主桌,主食是水煮的切片晒过的地瓜干,唯有万春晖面前多一碗香嫩炖蛋。老爷子一声令下,副桌这边的女人下筷快准狠,老大老二家正好一家三人组队作战,看得白鑫叹为观止。
主桌气氛不错,正在讨论村长介绍的工作。白鑫还不知道保长家来人。
白老二问:“白晓堂在镇上开的铺子?”
郑氏笑道:“是啊,听说铺子扩大门面,忙不过来。吴郎君都夸宝贵又机灵又勤快,年纪轻正好可以多干几年,将来娶个好君。”
白老大点头附和:“去了要好好干,多学学。白晓堂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家业,没有大能耐的话,光靠他保长叔叔的人脉也做不出来。”
“我晓得啦!”白宝贵正沉浸在天降馅饼的晕乎中。
坐在郑氏怀里的宝书突然说:“小哥哥是来找阿鑫的。”童言童语令饭堂一下子安静了。
白鑫愣怔一下,他没听懂。
宝书根本不知道说这话的后果,小孩子敏感的发现饭桌上气氛暗沉。白家大男人沉默不语,其他人则不好说话。
郑氏理直气壮地对宝书说:“阿鑫是阿公阿麼养大的,他的东西当然要给我们。”便又冲白鑫道:“保长给说的那份活计你年纪太小做不了,跟你说有什么用。快点吃饭,吃完你就收拾饭桌收拾厨屋,别老是溜到外面鬼混,净吃饭不干事。”
说到保长,白鑫想起白日救的那个胖墩;再联系宝书所说的小哥哥,白鑫便猜测是小胖墩的家长来道谢,还推举一份工作,说不定桌上的鱼也是人家送来的。
最终白鑫没说什么,如今郑氏是他的阿麼,白家好歹将前任白鑫养到九岁,他既然接手了,阖该替前任把养育之恩偿还一些,若是能一口气还个干净最好;况且白家也不全是自私自利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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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次日,白老大陪同儿子宝贵赶早去班保长家。而白鑫自愿跟着老爷子、白老二下地,惹得白家众人异样地仔细瞧他。唯独老爷子略感欣慰,认为他开始懂事了。
东西村地处丘陵,白家有一亩水田、两亩旱田,都是老爷子一锄头一锄头开荒开出来的,东一块西一块分布散乱。几天前下过雨的,现在插秧苗正好。
育秧地里,秧苗连着根须下厚厚的湿土被一块块铲起来,稻草搓绳绑住。白老二挑一担秧苗,前面是老爷子后面是白宝元,白鑫坠在末尾,走到一片洼地,四面开出一块块水田,田间不少人。白家的田已经平整过,蓄足水,白老二甩开草鞋,把扎成一捆一捆的秧苗分散着仍到白家田里。完了招呼白鑫下水。
白鑫赤脚站他身旁,看他解开一捆秧苗,几根秧苗分成一簇,苗根必须带土,一簇簇间隔成年人一指左右扎入水下湿泥。这活挺耗腰力,而且长时间脑部充血,太阳出来的时候,湿气加热气,中暑不要太容易。
白鑫没见到有人中暑,倒是邻近的水田里,有人蓦地怒吼一声;待他转过头去,恰好瞄到那人左手按住小腿上方,右手紧掐左手下一截粉色肉段,迅速一拔。
嘶——白鑫倒吸一口冷气,粉色的东西竟然是不停扭动的肉条!扁平状成人小指大小,俗称吸血虫,躲在水中,从毛孔钻入顺着血管进去,等它进去后只能划破血管抓出。
白老大看见了,顽笑道:“茘中,近日要走运啊,出红了!”
秦茘中也不在意,将虫子拍成肉泥后舒了气,“借你吉言!若稻子收成好的话便叫这畜牲咬一嘴又何妨。”白鑫小脸上还有几分惶恐被他瞧见了,遂调笑道:“阿鑫头一回来,被吓着了吧。只需动作快就能掐掉它,再不济等它吸饱就会自己脱离,男儿流点血怕个甚!哈哈!”
白鑫:“——”。以前他也曾帮村里人干活,倒是没插过秧,但也没听人说水田里还有这种虫子,大概是因为那个时代人们都穿上水鞋,虫子钻不进去。
这一块田有三分多,离村子近,其余一块两分田、一块将近四分,位置偏僻。三个成年男人很快完成第一块,回去吃早食再继续。傅氏忙完家务活也过去帮忙。
午后暑气太大休息时间,大部分人午休,老爷子翻出竹篾打篮子,白鑫自觉坐着小板凳观看。看了会就看出点名堂来,他捡老爷子折断的碎料试着编一个。老爷子没说什么,等他编得象模象样能看出个雏形,才给他指点一二。
白鑫手指飞快舞动,一个小小篮子在成型,他感觉自己一下子点亮这项技能,心情十分愉快。
祖孙两人坐在阴凉处,手指飞动,气氛颇为和谐。
“爹爹,阿鑫”
陷入无我之境的祖孙二人猛回神,就见秦霜平从院外进来。
“爹爹,宝丽她们在里面吧。”
老爷子点点头,“大概在午休。”
秦霜平坐上板凳说:“昨日镇上小集,我去卖了点山货,收货的掌柜提醒说这段时间采的人少价钱高,特别是药草涨价厉害。我想着叫上宝丽她们几个还有阿清表兄和阿林一起去山头翻翻。”
老爷子没意见。
这时白鑫问道:“我可以去吗?”怕他反对又说:“我在上面待了几天也没事,力气大还可以帮忙。”
秦霜平对此表示非常讶异。他暗道:这表弟失踪回来后变化这么大,懂事了,果然男人不磨搓不成才么,回头让弟弟多做事吧。
“阿鑫想去就去吧,只是你要跟紧大家别跑远。明日鸡鸣时在阿清表兄家集合,我进去找宝丽。”
望着他单薄的背影,白鑫神色苦恼:阿清表哥家在哪?原主仅存的记忆中没有这个,现在装失忆还来得及吗或者装路痴?脑袋刚被砸了?白鑫很认真地思考。然后他看到手中已完成的两辈子第一件竹制品,眼前一亮:借送东西进去探听消息。
宝丽和宝夕的房间内,几位姑娘和良子都在。秦霜平把来意一说,宝丽就同意了。她平时卖绣品的钱并不能留着自己用,而上山则不同,因为全凭运气收获,加上小孩子不敢进深山能得的东西就不怎么值钱,卖掉所得银钱不用上交,可以存私房。
宝夕一向跟随亲姐行事;而宝花本不想去,她上头两位兄长,从小受娇宠,苦差事都不乐意做,只听说是良舅家的表哥梅清带头,也答应去了。至于两个年纪最小的则不用考虑。
听到外面白鑫敲门,宝钱被派出来。他才七岁,属于腰还没出现的年纪,两颊肉乎乎看着就想捏。然后白鑫没忍住下手了。手感比想象中的好。
小家伙性子乖巧安静偏内向,而白鑫以前的名声不好,被村里的孩子们视为大魔头。小孩想到被“大魔头”白鑫捏了脸,眼睛开始泛光,绿油油的。结果被塞了一个新编制的小巧竹篮。
“送你的,第一次编,还挺好看。”见小孩紧紧抓着小篮子,白鑫很满意。
小孩看了半天,疑惑道:“这么小是装什么的?”
白鑫仔细想一想,回答:“可以放两个芦柑。”
小孩想不出两个芦柑还要特意编个小篮子乘放的意义。
经过这一出“交换礼物”他觉得“大魔王”现在比以前好多,可以做朋友,大着胆子问:“听姐姐们说你明早要跟她们去呢”
白鑫:“恩,你现在还太小,等你长到我这么大也可以跟着。”
小孩特严肃的用手比划一下俩人目前的身高差距,结果为零。
白鑫郁卒。
出去求老爷子的竹篾想要为自己编个背篓,可惜老爷子不相信他的手艺,拒绝提供篾子。
凌晨,隔壁住户叫出第一声,白鑫飞快起床收拾好自己,篓子背上,去前头等姑娘们。本来老爷子不给他竹篾时,他便想着趁大人们不注意偷偷拿个竹篓,没想到晚间老爷子给了他一个新的,长度正合他的身高,篓子里竟然还有两个地瓜一把竹刀。
白鑫的衣服里面仍然缠着红藤,因被它救过命,所以格外重视。看看时间还早,他在门口比划了一会拳脚功夫,很简单的几招,随便哪个都会。
听到院子里响起来,白鑫停下动作,很快院门洞开,三个背篓子的小姑娘鱼贯而出。
宝丽举着火把,把院门带上,对他说了声:“走吧!”
宝夕宝花在她左右,白鑫后面掠阵,没多远就到梅清家。叩了门,梅清同梅芳林以及先到的秦霜平出来,彼此见礼。
梅清、秦霜平各自一只火把,梅清眉头微簇,“阿鑫,跟紧我,别东张西望走开。注意安全。”
白鑫:“是。”
梅林乜了他一眼说:“这么麻烦,跟来能做甚,不如回去睡大觉。”
梅清喝叱道:“阿林!不想去的话咱家大门就在你后面。”
梅林就是白鑫当初在寿山见到的“阿林”,见他兄长真生气了,伸手拽住他一只袖子不说话。
队伍正式出发。梅家兄弟打头,白家姐妹随后,秦霜平和白鑫垫着。梅清今年十四岁,沉着稳重,在一众兄弟姐妹中颇有威信。
到山头时,天亮起,山中雾气重,火把不需灭掉。一人取一枝树干用于探路。秦霜平因为经常来,认识不少草药,他也不藏私,一边采摘一边讲解,他带了两件主要工具:剪刀和铲子,其余人也或多或少带了,唯白鑫掏出一柄残破的锅铲,老爷子给的竹刀比较短被大家忽视了。
白鑫:“这是我在灶膛拿的,掏火灰的,磨过了。”
秦霜平:“你……”
三姐妹:“……”
梅林捂住乐不可支笑岔气的嘴。
倒是梅清打量了下说出中肯的评价:“进可攻,退可守。”
皆不知,这么一柄废旧‘铁器’还是前任白鑫‘捡’回来的。
山头有一片荔枝树,不知何时何人种的,树干粗、直、高,树龄看着不小。荔枝讲究个新鲜,现摘现吃最好,这时节正陆续成熟。保长大侄子白晓堂的铺子每年都请村民采摘,只付工钱,荔枝钱交给保长用于村里需要。此时已经摘了大部分,剩下一些在树上。
几位良子、姑娘都挺爱此物,梅清便上去摘。
下面吃得欢,早食也拿出来享用;上面梅清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投喂。白鑫由此感悟到,男人就该像大树,顶立着,让他身边的花花草草能享受安乐。
饭后继续上路。不时有野果、杂菇、野菜、药草。梅清带着弟妹们到他以前发现的一处蜂窝采蜂蜜,这是他上山的主要目的。
见他从篓子里取出一把草药点着熏出烟几下赶走蜜蜂,蜂巢凿开小洞,拿长勺掏蜂蜜。也不掏光,不破坏,留待下次。
弟妹们大开眼界,对梅清崇敬有加,矜娇如宝花更是连连称赞。白鑫佩服的同时,觉得他也是男人,也该表现一番。
大概天道听见他心声。一心两用与弟妹说笑的梅清忽然感觉勺子一重,随即“嗡”地一声,蜂巢洞口飞出一只超大号蜜蜂向他扑来!
“啊——!”离他最近的宝花当即吓得花容失色。
便在此刻,一道身影猛冲过来,那巨蜂就倒飞出去消失不见。
众人傻眼。
梅清一口气提到一半卡住,连吸几口气才缓和,好奇地瞪着白鑫,“阿鑫你动作好快!练过的吧谁教你的?”
没等他回答,梅清高兴地抱起他:“阿鑫真厉害!这次多谢你!”
白鑫在他怀里憋得满脸通红,挣扎落地。
惊险过去,一众放下心来,对白鑫改观不少,梅林也不怎么排斥他。不过想到刚刚那只,他语带责怪道:“阿兄,母蜂被揍飞了,那这个蜂窝应该不回来吧,下次就采不到蜂蜜啦。”
这神转折,梅清只是愣了下,摸了摸白鑫的脑袋——发质太差,爽朗笑道:“没事,它在别处筑巢,我再去找找。来帮我把蜂蜜全取了。”
大家一起动手,熏烟、拆蜂窝、取蜜、装罐,不时尝一口。糖对于这些孩子都是奢侈品,惶论更昂贵的蜂蜜。今日奉梅清的福,有幸吃到,除了白鑫有点小郁闷之外余者皆很愉悦。
梅清只带了一个小罐子盛蜂蜜,但今日意外收获了蜂王浆,不多,就几两,却十足珍贵。宝丽出主意让他把装饮水的竹筒空出一个。
如此处理妥当,他们接着前行,又翻过一个小山头。
“啊!是红菇!”宝夕率先发现两根腐烂木桩夹缝间一抹茶花红。
大家都围过来,这朵红菇比较小,伞盖刚刚打开,中间稍微凹呈暗红色,菌盖下是浅灰色的厚褶子,瞧着特漂亮。宝丽将它采了放进宝夕的篓子。
梅清激动地说:“每块山头的红菇不会分隔太远,咱们在四周找找。”
红菇这玩意儿可以说是能生子的人和孩童专用补品,特别适用于产子后,在卫国极得良子女子欢心。但红姑一般长在深山老林中,有猛兽出没,采摘不易。
白鑫头一次认识红菇,要是没记错,那天他从洞穴出来后走错方向时见到好多菌类,其中就有红红一片跟这长相一样,那时还以为如此好看一定很毒。这次可该他好好表现了。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长了成片菇种,其中红菇最多。”
白鑫的话令队友们很是惊喜,梅队长惊喜问:“阿鑫你去过?会不会有危险,野物多不多?”
“可能是毒菇比较多食草兽过去吃吧,我去时不怎么遇上野兽。”
梅清略想了想拍板:“就近先搜一下,之后阿鑫你带大家过去。”
于是就这么决定。白鑫是来过当前这片山才敢说带队,不然他即便知道有宝贝,怎么过去都不晓得哪里会开口。
此处算寿山外围,树木不够茂密,多灌木丛,红菇较少。白鑫领路,辗转往深山,沿途可见走兽越多,不过大多远远看见他们就离开。不多时,来到一处斜坡,四周是长满高高大大的椴木树,树下厚厚的腐殖质生出艳红一片。
梅林:“哇!”
宝夕:“好多啊!”
宝丽秦霜平异口同声:“赶紧采!”
宝花二话不说先下手,结果秦霜平见她直接拔,根部断在土里,忙阻止:“根须断掉的话不值钱了!用手铲轻轻松动土层,连根须起出来。土层一般较为松软,没有手铲有竹片或细木棍也可。”
梅清乐呵呵推动白鑫:“听见了吧。别站着,快采。”又冲前面忙碌的几个身影嘱咐道:“小心点啊!注意安全!”
白鑫不动是有原因的,异常敏锐的六感反映有什么正盯着他。各方位察看一番,右后侧有只小金蛇,悠闲地用小尾巴缠着树枝干盘旋。似乎枝干过粗,尾巴过短,突然没缠好掉下来。小金蛇“嘶嘶”几下游走到白鑫五步开外对视。
这个色泽,这般大小,不得不令白鑫想到此生两次遇到的蛇。如果他只身一人,肯定转头跑,管它是有缘再见还是在跟踪自己。
白鑫一边想着‘太玄幻了我大概是疯了’一边朝前进一步,金蛇没动;又进一步,它竟然倒退。白鑫沉吟片刻,咬破指头,挤出一滴血珠,矮着身子伸出手。
有了几次奇遇他才敢这样做,否则他嫌命短才以血喂蛇。真是疯狂的举动。
等了会白鑫担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准备收手,小金蛇才游过来,长舌一卷,指尖的血没了,随后竟然张嘴欲咬,白鑫躲闪退开,正想着畜生果然是畜生,却意外看它转身离去。心下一怔,便也丢开不提。
采菇小队忙得热火朝天,到最后光是正红菇都装满篓子,其它红菇以及杂菇都没采,梅清秦霜平力气大点,白鑫现编了三两个藤篮让他们多装了些,篮子虽然歪歪斜斜不大好看,但够大够装,两人均感谢他。
随后趁着还能看见路赶紧下山回家。一路上几人都在说卖了东西之后给自己买点什么,有点可惜的是山货得等几天晒干才能卖。
到村庄天已暗,各回各家。
白家大堂,白老爷子、郑氏、傅氏、江氏,点着油灯等白鑫四人,也可以说是等三位姑娘。郑氏脸色难看,一次性出去三个女孙,不得不令她在意。傅氏还在添油加醋:“不是说阿鑫在山上待过几天,对上面熟悉嘛,那应该比正常时候早回来才对呀!都这个时辰了,是出什么事,不会阿鑫又走丢吧?!”
郑氏听到末尾,脸上陡然一阵狰狞。
从娘家回来的江氏担心不已,勉强笑道:“应该不会,阿清带着她们呢,他向来办事牢靠;还有霜平跟着,他经常去,经验足。”没见到人,这话说的底气不足。
又过一会,几个孩子果然回来了。
“阿公阿麼!阿姆!”姑娘们叠声唤道,至于白鑫则被无视了。
江氏欢喜地同两女说话;傅氏正要把女儿抱住亲热,却被塞过来一个大篓子。
“哎呀总算轻松了,东西装太多。”
宝花先脱掉重负,冲傅氏撒娇:“阿姆你快看!”转头又拉着郑氏欢快道:“阿公阿麼,我们采了好多红菇!太多了,时间都不够用呢!”郑氏已经看到几个人的背篓里都是红菇,刚刚的不耐一扫而空。
又听宝花掰着手指道:“我这些要卖掉一部分给我买条帕子和头花,其余的给嫂子跟小侄儿留着——哎呀哎呀!这样好像小侄儿不够吃,不然就全给他留吧!我不要买东西了。”
郑氏仿佛看到一个胖头男娃在喊“太麼”,见她明明不舍却又愿意为小太孙忍住,高兴地直说:“你才能赚几个钱啊,自己留着花,小孙孙有阿麼照顾呢,明天小集叫她们顺道给你买!”
白家没分家,一切收入上交郑氏,家里买东西要向她报备取钱,各人手头攒几个私房不容易,都舍不得花,几个小的还没私房可藏。固而,宝花总是变着花样讨郑氏欢心买东西。
傅氏和宝花得意的样子看得江氏母女三人心头发堵,二房的都不是巧嘴,玩不来这些虚的。
白老大娶妻后,往公账上交的钱越来越少。白家田地少,老大在家里种地,老二便去镇上或县城接活,农忙回来帮工,一年到头几个钱全交郑氏。偏偏江氏前面生的都不是儿子,在白家立不起来,想到以后说不得要让白老大的儿子养老送终,无奈眼睁睁看着那一家子花着她家上交的钱。直到两年钱生了宝书才抬起头来,白老二也会藏私了。可惜老大家就快喂饱分家飞走。
这不过一念之间的事情。老爷子见人都平安归来,只说“各人所得归各人,姑娘家大了,手头有点钱也好打扮自己”便喊郑氏进屋。
江氏母女对此都很高兴,毕竟这么多红姑能卖不少钱,按照郑氏的意思肯定是要她们交公。
白鑫待老爷子进去后便回厨屋。仗着能夜视、手脚轻快,爬上厨屋的屋顶,把东西倒出来晾晒,虽夜深露重,也比闷着闷坏好。后来他干脆就躺在屋顶上睡了。
第5章 第 5 章
天灾带来的悲痛无论如何都在一点一点远离,其它地方不说,东西村民陷入一阵农忙。
采菇之后,秦霜平和梅清各有各的事情要忙,没空再去山上。白鑫便依然跟着大人们上田:秧苗插完要时时注意,死了的及时补种,田里的水是不是干了;给地瓜苗施肥除草、肥田后种土豆黄豆;这里的土豆就是花生。第二季田地的施肥都是人工挑粪水进行的,粪桶跟白鑫差不多高,所以他有幸旁观而不用上阵。这个时节气候反常,家中如果有晒粮食,在地里干活须时时注意天色,一旦变天手头东西一收拔腿就得跑,不然雨说下就下,当然有人看家的就不必了。白鑫就有过一次经历:拼命跑到半路,结果云收雨停烈日朗朗,叫人哭笑不得。他的山货自然遭受这样晒干淋湿再晒干的痛苦,尤其是红菇,因着是头一次没经验,有一些眼看就要晒干了叫雨一淋,竟然从里面烂开还长出蛆虫,损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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