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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吸血鬼的职业生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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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回去向族长报告这个消息。”美丝达行了个屈膝礼,“告辞了。”绿影一闪,匆匆消失。
瑞摸了摸墙头的痕迹,那痕迹似乎在渐渐转淡,从我们在镜头上看见到现在,凹凸不平的魔术符号已渐渐趋于平整,显然有人动了手脚,一定时限内这个痕迹会自动消失,既然有这个能力让痕迹渐渐消失,自然也有能力不留痕迹,那个劫走海妖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这么故意留下痕迹,似乎有隐隐示威之意。
“是不是叫莫里过来一下,他的鼻子应该比美丝达要灵验一点。”我对思考中的瑞建议。
瑞回过神来,有点啼笑皆非:“没事少看点电视,那些人类的警匪片就适用于人类世界,你这样老把莫里当作某种低等动物对待,早晚惹火了他,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
我不服:“有专长就要好好利用,不用多浪费。”说完才觉得,这话好熟,好像某人对我这么说过,最近天天上班看到死人类,不知不觉竟然传染了他的说法方式。
“海妖一族世代居住在海底,他们的气息和传讯方式跟我们不同,既然她们族中探测气息的能手都感应不到同类,我们就更不可能有收获了。”瑞说话间放开了抚着墙的手掌,墙上赫然一片平整,就跟人类寻常人家装饰过的墙壁毫无二致。
“我们回去吧,”瑞握住我的手瞬移,恍惚了一下,回到家中,他不忘那对中西二人组合,又拉着我走出门去。
电梯等了半天没上来,我忍不住抗议:“刚才直接瞬移到他们住的那个楼层不就得了。”
“万一有陷阱就正好掉进去,”瑞瞪我一眼,我这才想起穿过超空间后的片刻会有的瞬间恍惚,如果敌人有心动手,这片刻是足以致命的。
“奇怪;上次死人类的飞针追杀莫里时,他在室内到处闪,怎么就没失神被针射中?”我疑惑的喃喃自语。
瑞耳尖听到,他似乎颇为无力的叹了口气:“莫里跟我们不同族,狼人族最擅长的就是速度和感应力,当然不会因为这点距离的移动就受到影响。”
难怪月圆之夜那群狼在月光下从一处跳到另一处,从来不会被猎枪打到,我在心中暗自羡慕。
瑞欲言又止,好像对我的无知很有意见,电梯一直没来,我们走楼梯到了楼上,在门外站了一会,他奇怪的看着我:“你确定是这里?”
我对他点头,对于咫尺之内完全感应不到魔法气息的存在我同样很诧异,但门牌上分明写着我上次看到的那个号码。
虽然有点疑惑;瑞还是按了按门铃;依照我上次和死人类在里面遇到一个哑女,可能里面即使有人也不会有反应。
门铃响了一阵子,我猜魔法师和道士根本就还没回来,但又不能说出来,刚才隐瞒了和死人类来过的事,到现在才跟瑞说,估计会死得很难看!糟了,等下进去;那个哑女跟我打招呼;我要怎么跟瑞解释?
我在苦思对策,瑞已开口:“我进去看看,你在门外等我。”
这样正好,不用担心上次来过的事穿帮,我点头。
瑞身影一闪,我原以为他会和人类女子交谈一会儿才出来,但是没多久,大概也就是刚进门后的片刻,瑞的声音就隔着门板传了过来:“穹,你进来下。”
不是吧?那女子打手语速度那么迅速?瑞居然这么快就知道我去过她家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我迟疑了下,瑞已打开了门,我跨进去一步,呆在那里。
只见屋子里面空空如也,人类有句词叫家徒四壁,是形容穷的,但我看到的场景比照我的记忆,也就只有这个词可以概括。
“怎么可能?”我忍不住惊讶的开口,“上次和死人类一起来时明明布置的整整齐齐,沙发上还坐着个年轻女人,”怎么现在就剩下空白的墙壁屋顶,还是没有装修过的那种。
下半截的话没说出口,因为瑞正脸色不善的看着我:“你来过这里?”他语调寒意森森,“什么时候来的?”见我说漏嘴后眼神飘向左右,他的声音忽然变为温柔,“和谁一起来的?那个人类小子?”
他的神情明显是非常温柔的,如果去做偶像歌手,那些以酷出名的人类明星碰上他的微笑,统统要靠边站。
只是在这温柔微笑的目光中,我却彻彻底底的打了个寒战。
☆、访客
记得上回得罪瑞的下场是背了一晚上的教科书;上上回是被他抓住做针灸试验;上上上回是被拖去用结界封起来看他做了18小时的外科手术,在之前饿了我三天;上上上上回是被他丢到寸草不生的太平洋孤岛,唯一回来的途径是瞬移,因为距离陆地太远,我瞬移回来头晕目眩了三个月。
……
往事不堪回首啊,瑞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从对他的外貌迷惑中清醒过来,坚定的拒绝当这恶魔的同伴,红颜祸水,古板老父诚不欺我。
现,现在要怎么办啊?撒旦大人,我信奉你这么久,这一次危机关头您再不救我于水火,俺就要去改信上帝了,啊……不行,教堂太危险了,改信佛祖好了。
大概相对于上帝的信徒,身为上帝影子的撒旦大人的追随者就少了点(你看地球上挤压的快爆炸的人类数量就可以想象其中有多少基督徒),所以每一个他的追随者他都要不遗余力的照顾到,以免一招不慎谁无意中受到耶和华的感召投奔光明而去,或者想不开有遁世念头加入东方佛界。
这几十年间人类的数量实在增加的太快,相对的基督徒和佛教徒也呈几何倍数上升,当然追求黑暗的也不是没有,但1:10和100:1000到底是两个概念,因此撒旦大人秉持留住每一个堕落者的原则,危机关头终于听到了我的呼唤,在瑞一步步靠过来的时候,一阵香风飘来。
瑞停下脚步,他的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开,盯着某个角落,香风越来越浓郁,前任血族族长夫人,花精灵女王独生女,现任血族族长,恶魔瑞的母亲,梅琳达夫人,在气流般聚集的怡人香气中姗姗而来,虽然嫁给前任血族族长蜕变成一名吸血鬼,但由于出生的关系,身为血族族长的梅琳达夫人身上的黑暗气息还是比其他血族成员要淡得多,奇怪的是对梅琳达夫人的族长身份有所不满的族员却几乎没有,所以说比起有种族歧视的无聊人类,我们族群实在要高明许多。
瑞对于她母亲的到来持戒慎态度,他恭谨的对梅琳达夫人问安后,就直来直往的询问夫人的来意。一族之长轻易离开族中圣地来到遥远的东方的确是件怪事,不过这么一想,身为下任血族继任者的瑞长住东方也很值得奇怪。
我把好奇的目光投向瑞,不巧他正看过来,递了个“你的帐等下再算”的目光,我不由的向梅琳达夫人靠了靠。
夫人看到我,亲切的对我微笑:“穹,好久不见,”她轻轻的拥了拥我,芬芳的花香味立刻扑鼻而来。
“你和穹近百年没有回英国,我来看看你们。”夫人伸出手让瑞吻吻她的手背,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的神情,想起小时候父亲大人偶尔会抱着我感慨一句,高处不胜寒。
雍容华贵的梅琳达夫人,放弃了她的精灵家族,嫁给族长不到一百年,瑞的父亲就英年早逝,接着长子夭折,仅剩的小儿子却习惯四海为家,所有的责任都落在她的肩头,她守着族人,独自生活了几百年,花精灵女王曾多次稍信请她回去,都被她婉言谢绝。记得有一次传讯的风精灵来时,我正在旁边,见我疑惑的望着她,她微笑的告诉我:“血族有我未完成的事。”
“完成了就回去花精灵女王那里吗?”我很舍不得温柔的夫人,跟着追问。
她听到我的问题愣了一会儿,然后摸摸我的头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也许花费我的一生。”她眼中的温柔变成忧郁,“到时候何去何从,再说吧!”
千年的时间,梅琳达夫人待在英国,惦记着远游的瑞,也许常常为逝去的丈夫和长子悲伤。
瑞有一个哥哥,据说和他长的非常相像,在中世纪时死在猎魔人手中,我想瑞常年远离母亲和家族,可能是怕触动夫人伤心的往事,所以夫人不召唤,他基本不回英国。
“我听狼人族说,最近人类中那些自称猎魔者的又开始蠢蠢欲动,”她担忧的看向瑞和我,“你们要小心一点,如果住的不方便就回英国来,”她想了想苦笑道,“英国彷佛也不安全。”
不知怎么的,瑞闻言就看了我一眼,估计他又想起死人类了,天,夫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有点欲哭无泪。
看到瑞的目光,梅琳达夫人微微笑了下:“穹,瑞的脾气不太好,是不是常欺负你?”话中有丝掩不住的笑意,“我唯一的儿子一直拜托你照看,若是你有了什么委屈可以对我说,夫人帮你出气。”
看着梅琳达夫人慈祥和蔼的笑容,我有点悲从衷来,回头看瑞,他正温柔的看着我:“我怎么会欺负穹呢?是吧?”很和善对我微笑。
……
我只好把满肚子的话咽下去,人家是敢怒不敢言,我是连怒都不敢,只好笑得比瑞更甜美的回答夫人,“怎么会,向来是瑞在照顾我。”
昧着良心说话实在是件痛苦的事,我想我的表情一定非常怪异恶心,夫人居然不忍卒睹的转过了脸去。
接下去他们长篇大论开始讨论防守细节,我对此并不擅长,听着听着就靠在沙发上睡去。
早上醒来,梅琳达夫人已经离开,瑞说她坐早上的飞机回英国去了,室内还残留着夫人留下的花香味,温暖的气息,真羡慕瑞的母亲还在世。幼时教书的夫子曾教我念“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很想把这句话背给瑞听,不过这家伙虽然用障眼术把自己弄成东方人的样子,听得懂中国话,骨子里还是洋鬼子,奉行西方的自由意志,英语里是没有孝这个单词的,所以跟他谈这个压根儿是对牛弹琴。
趁他没想起我瞒他和死人类去魔法师道士处探险的事,我还是先溜走比较好。
跟瑞说声我去上班,他对我点个头,维持他的沉思状态,颇为困扰的样子,在我快关上门的时候,他难得犹疑的看着我,“你自己小心点,”欲言又止。
我很想走回去问他有什么问题,但瑞向来有事不想说的时候,问他也没用,所以我只是答应一声,出门上班去。
办公室里,照样有条不紊的忙碌,偶尔有同事惨叫一声:“我的新人居然结不成婚了。”周围立刻抱以同情目光,货物退关(报关出问题,海关不放行)有时候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而且出现的频率也并不低。
我的思绪还缠绕在早上瑞的困扰里,难道这次猎魔人的行动真的是个大危机吗?死人类会不会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想到曹操,曹操就到,死人类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向我走过来,脸上有他招牌的幸灾乐祸的笑容:“我刚接到电话,小连的新人离婚了。”
“啊!?”我还没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他。
“你那票货到目的港了,收货人拒绝接收,因为运费照合约是收货人支付的,现在货他不要了,运费也不付了,船公司打来电话要求协商。”
买卖失败,婚姻破裂,的确是很好的比喻,看来大家都认同了自己的婚介公司成员的身份。
我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这件麻烦的事情,到快下班时,有忙完的同事无聊的浏览网页,忽然惊呼:“最近的失踪案子挺多的嘛,前阵子听说我们的一个同行被绑架,现在动物园又丢了孔雀和雉鸡。”
同事们闻言,无聊的翻翻白眼,显然对于发言者把人和动物相提并论有些不满,不过既然做完了事,也就百无聊赖的开始讨论本市新建成的动物园。
我正淹没在客户和船公司的电话中,没空理会他们的讨论,挨到下班时间,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的麻烦才告一段落,客户也要赶回家吃饭,终于放我一马让我回家。我对于早点回家其实没多少热衷,天晓得瑞的困扰解决后,会不会又想起要秋后算帐,这个世上能困扰他的事情向来很少,偶尔出现一两次,他也三下五除二的彻底解决,所以我回去后多半凶多吉少。
上班时间一过,公交车也跟着减少,我等了半天车子,差点忍不住瞬移回去,终于坐上一辆,回到家中,灯火通明,隐隐约约的谈话声透过门板传出来,最近的访客真的不少。
☆、嗜睡
左右看看,周围没有人类出没的迹象,门里传出的也不是人类的气息,于是我毫不客气的穿门进去,定了定神,对沙发上坐着的虎精打声招呼。
虎精的神色颇为紧张,他在沙发上架着二郎腿,时而把左腿搁到右腿上,时而又把右腿放回左腿上。
如果以人类的眼光来看,那是一个身材修长合度的青年,说到他的身材,想起第一次在动物园看到他化成人形的时候,我完全无法把这个纤瘦青年和它体积庞大的原形联想起来。
一般提到老虎,正常人都会联想到虎虎生威,龙争虎斗之类的形容词,想当然的认为它化成人形,至少也该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才是,就像西游记里的猪八戒变成人形还是有个大肚子,孙猴子变成俊秀小生藏不住尾巴一般。只可叹这虎精却神通广大到丝毫不露破绽,不过听说人类是由毛茸茸的大猩猩变来的,那么虎精的表里不一也就不太值得大惊小怪了。
“鹰王让我代他向你问好。”虎精模仿鹰族的礼节过来预备跟我贴贴脸额,结果被瑞半路伸出的手截住,有点讪讪。
真可惜,那身毛皮的触感很舒服呢,以前不知多少人拿老虎皮当靠垫。
看看瑞,他的神色也不是很好,于是我也就没坚持贴过去,下次有机会再跟柔软毛皮亲密接触好了。
虎精道出来意,本市市郊两个相邻的动物园里住了不少非人族类,可以说妖魔鬼怪俱全,因为都由人类提供住处食物兼保护健康,所以基本上各精怪相处融洽。
这些人类眼中的精怪基本上白天元神都在沉睡,晚上才出来透透气,可能因为作息跟人类不同,所以知道他们存在的人类基本上都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以维持自己在夜晚睡眠中的安枕无忧。
但是最近,白天热闹的动物园,到了晚上却是一片清冷,照人类的想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但习惯了随时有同伴聊天的虎精却对最近太过安静的环境十分不适应。
“也就是说他们最近都保持沉默?”我奇怪的看着虎精,按理说张开了结界人类是听不到谈话声的,大可放心大胆的交流。
虎精对我摇摇头:“最近他们几乎足不出笼,夜晚也都处于沉睡状态。我以为他们调整了作息,白天曾几次冒险元神出壳去找过他们,奇怪的是白天他们也在沉睡。”
“你是说他们的元神在沉睡?”我看向虎精,“会不会他们在养精蓄锐等待天劫?”
虎精想了想,点了点头:“有可能。”
然后他眉头深锁的看向我,犹疑了一会儿,瑞不耐烦的替他把明显不知道怎么组织人类语言的情况讲出来:“凤凰女王的小女儿和孔雀王同时失踪,连寄居的躯壳也一起消失。”
我想起今天下午同事的话,“动物园又丢了一只孔雀和雉鸡。”连忙追问,“凤凰族小公主寄居在什么身上?”
凤凰一族在人界消失很多年,传说中他们已不在人间,所以要待在人界必须找躯壳寄居。
结果不出我所料,虎精闻言立刻答我:“雉鸡。”
凤凰一族素来高高在上,他们尊贵的公主怎么会遗落在人界,还寄居在雉鸡身上,实在是匪夷所思,我和瑞交换了一个眼色,毕竟不是同族,有些事不好追问。
但虎精个性耿直,已经把他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了起来,虽然许久不用人类的语言,表达的乱七八糟,我和瑞还是听懂了大概,原来凤凰一族发生叛乱,小公主是来人界避难的。
此刻凤凰女王自顾不暇,向来宠爱的小女儿在人界失踪,她尽管忧心如焚,却也不能来人界亲自寻找,只好委托交好的前任鹰王代为找寻。
说到这个,虎精猛然跳了起来:“不对,老鹰王的天劫几百年前就过了,最近他也常常无缘无故的在夜晚元神沉睡,叫我来跟你们寻求帮助的话说完就睡着了。”
“鹰王年纪大了,当然需要休息,人类的老人也是很嗜睡的。”瑞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说瞎话。
虎精没跟人类生活过,立刻被骗进,表情有点安心,瑞趁热打铁:“我族会代为寻找凤凰公主和孔雀王的踪迹的。”
虎精知道瑞是下任血族继任者,身为一族之长必然一言九鼎,向瑞道了谢就安心的离去了。
我有点迷惑,凤凰公主失踪可以解释为被叛乱者虏走,但是孔雀王也跟着消失就有点奇怪。当然照人类的浪漫故事可以理解为:凤凰公主遭遇危机,孔雀王英雄救美,结果没有成功,一同成为肉票,就是形象上有点问题,如同虎精名不副实的长得一副文弱样,孔雀王化身成人形时面貌和电影里的钟楼怪人相比,丑陋程度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浪漫电视剧模式可以推翻,再加上孔雀一族向来自扫门前雪,鼻孔朝天的孔雀王要上演舍己为凤似乎有点不可想象。
“你明天开始不要去上班了。”瑞沉思完毕,斩钉截铁的对我下令。
我的第一反应是终于可以恢复我白天睡觉的美好生活,高兴了一下问:“那你呢?”
“你管我干什么?”瑞眼神不善,“我做什么向来不需要对任何人交代。”
我愣了下,本能的回应他:“那你也不要管我。”
把血袋丢给我,瑞抛下一句:“随便你。”身影一闪,已消失在房内,大概是去动物园探查踪迹了,我顾不得吸血,连忙打算追上去,刚才瑞离开的背影十分僵硬,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我仍然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像压住了什么。
结果我的身体居然撞上了结界被弹了回来,小心眼的瑞,说一套做一套,我沮丧的坐回沙发上,既然出不去,只好静下心来开始思考精怪们嗜睡的原因,哪有那么巧同时要为了天劫休养生息的,天界还不至于懈怠到用雷电在同一个地方就解决掉所有精怪的修炼生涯,刚才的话当然是安慰虎精的。
我想了一个晚上,到天亮,瑞还没回来,看看钟,正是上班时间,思考了一夜困扰还没解决,我郁闷的发现自己竟然睡不着。
不对呀,我这么听瑞的话干什么,从床上爬起来,他叫我不去上班我就不去上班,那我多没面子。
打开门走了出去,原来结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我锁上门时犹豫了下,还是步向电梯。
公司里熙熙攘攘的是另一个世界,我在专心忙碌中,很快把虎精带来的疑惑和瑞带来的不愉快感觉抛之脑后,工作是很好的麻醉药。
那票收货人不要的货物必须退运回来,船公司要求货主先支付部分运费,货主坚持要货退运回来再行结算,我居中协调了下,双方各退一步,货主出一份敲过公章的保函给船公司,船公司答应先将货运回来。
上午客户敲过章的保函已经用快件送到,昨天应允了船公司今天送保函过去,显然我再叫快递最早也要明天到了,不得已,我重操旧业,自己送保函去船公司。
在电梯口遇到死人类,他扬言正好也要出门,问了下我要去的地方,就说他开车送我一程。
我记得这家伙有强迫人坐计程车的不良嗜好,所以没拒绝的决定搭他的顺风车。
“小连,”公司里叫惯了,想来大庭广众下他也不好吸血鬼老兄吸血鬼老兄的叫,死人类一边开车一边转过头来跟我说话,“你的黑眼圈很浓哦,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出门找食物去了。”
说话间居然一直看着我而不是看着前方,我是无所谓,横竖车祸前我瞬移就是,于是自在的敷衍他:“是啊,是啊!”
大概我的表情比较意兴阑珊,死人类也没追问,转过头去预备专心开车,这时对面街道已经有辆车横穿过来,距离我和死人类面前的玻璃已经非常接近,估计正常开车的和坐车的此刻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我仅仅迟疑了一下,基于保护每一个食物安全的原则,在预备瞬移前好心的出手拉死人类的袖子,结果这一伸手,才发现我的举动有些多余。
只见那眼看将要亲吻上我们车头的别克,转瞬间已凌空飞到隔壁的车行道上去,远远的,还能望到驾驶员脸上做梦一般的神情。
幸好此刻周围车辆稀少,否则死人类这么瞎搞,估计明天的头条新闻会播报本市大白天的灵异事件。
“你常常这样随意的把障碍物丢开吗?”我有点无语的看着死人类。
“当然是没人的时候才这么做,”死人类用拜托我还要混的表情看着我说。
谢天谢地,这家伙还不算太没神经。
“如果有其他车辆在,丢开对方当然不方便,所以我通常是制造点障碍,然后危机解除,这叫做负负得正。”他得意洋洋的解说。
我立刻好奇的问:“例如?”
“例如在快撞上的刹那抓个气垫放在对方和我的车子之间就行了。”他很好心的顺带补充说明,“可以防震,缓冲。”
这不用他解释,我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你怎么确定随时抓得到气垫的?”隔空取物也要先有那个物品的定位吧。
死人类抓抓头:“这个嘛,我的车子后箱里放了两个气垫的,我每天出门前都有确认他们打足了气,随时备用。”他笑盈盈的凑过来亲亲我的脸颊,“小连关心我呢,真好。”
我郁闷的看着他似乎满脸幸福的样子,有点无力,不知道这家伙的驾照有没有考出,听说人类开车是需要这种证明能力的本子的,就跟以前我们做官需要参加科举一样。
“我以前开过船哦,”死人类很厚脸皮的炫耀,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本子给我,“这是船舶驾驶执照,我很厉害吧?因为开过船,所以对车子无师自通,看人家开过几次就知道怎么开了。”
说话间,死人类再度把几乎撞上我们的某辆机车丢到路边,我有点同情机车上昏头转向的人类男孩,大白天撞邪,不知道会不会精神错乱。
“碰上警察的话,这个就派得上用场了。”死人类把船舶驾照宝贝的收回口袋。
……
我低头思考,船舶和车子应该是两回事吧,就相当于考文状元和武状元的区别,不过不管考上文状元还是武状元,都可以当官就是了。
所以同理,考出船舶驾驶执照的开车,警察应该也不会管的,应该,是这样的吧???
死人类接着宣扬他的丰功伟绩:“有一次我违规被警察抓到,就顺手借用了下隔壁开车路过的驾照,然后把这里的照片安上,”他拍拍装船舶驾照的口袋,“移花接木了下,就搞定了。”
我倒在椅背上:“那你带张照片就好了吧!还带个那么大本证书干嘛?”很觉得他多此一举。
“这个嘛,”死人类再度掏出他的宝贝执照扬了扬,“当然是用来炫耀的啦!”
这人什么个性?!我想了想,还是认为有问题,“你遇到车子丢车子,怎么不遇到警察丢警察?”也不用偷人家的驾照了。
死人类一本正经的摇摇食指:“警察是民众的保姆,国家的保护者,混乱交通的救星,当然要好好保护,好好尊敬,怎么可以乱丢呢?”
……
从某方面讲,死人类其实算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躯壳
从船公司出来,死人类和他的车还在楼下,我坐上车后,他一边埋怨我瞬移还木手木脚,一边发动车子往海关驶去,所幸道路车辆拥挤,这家伙终于安分守己的把车开到海关门口,没有再中途上演几出惊魂记。
他去海关大楼找他的一个朋友,基于老父从小“投我以桃,报之以李”的教育,换我在车内等他。
死人类去了很久,我在车里等得不耐烦,于是伸手去开车子的门,想出去透透气。人类发明的交通工具不但速度落后,连舒适度也差,还污染环境,真不知道发明者为什么对这类废物的更新换代如此热衷。
伸手拉了拉,再拉了拉,我试了N次,车门还是紧闭,我有限的坐计程车经验不出差错的话,估计我是被死人类锁在车子里了。
为什么这些家伙都热衷于把我困在某个地方?瑞好歹有早上过来解除结界,虽然过了一夜,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车内的空气加倍的闷重。
看了下窗外,忙碌走动的食物们没有注意这边的,于是我穿过车前玻璃闪到某个角落。
外面的空气并不比车子里好多少,我站在大楼的阴影下,注意到对面的一棵梧桐树隐隐飘来一股腐烂的气息,正午的阳光太过猛烈,我不知道瑞的狗皮膏药过了一日一夜还有没有效用。
犹豫了下,我对着阳光伸出左手,手心立刻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心头奇异的略过一丝情绪,来不及捕捉,我已缩回手来。
我很想再接再厉的伸出右手,太阳公公已经很配合的躲进了云层,记得瑞说他曾研究过,血族不能生活在阳光下,原因跟太阳的某种辐射有关,他就是借此做出那堆狗皮膏药的,结果瑞的旷世发明居然若干年前被某个人类偷师去,改良成人类女子的美容用品。可怜瑞说不出容于世的理由,只好白白被那人类侵害专利。
快步跑到梧桐树下,我盯着微微潮湿的泥土发呆,脚下的土跟周围的明显颜色深浅不同,我脚下睬的土颜色要深一些,分明是有谁翻动过这里,应该是打算掩埋什么或是取出掩埋的东西,不过看这腐烂的气息愈来愈浓,恶臭味中又透出一股类似檀木的芳香,底下的东西应该还在。
这气味,就如同欧洲的洗手间某个人类刚刚完成他的新陈代谢,水完美的达成清洁工作而风却在密闭的小空间暂时不能发挥威力造成的后遗症,我忍不住捏捏鼻子。
旁边是海关,据说对我们这行而言是比较神圣的地方,我若伸手在树下挖掘应该不会太方便,但那檀香夹带着来不及散去的灵气,却不容我弃这堆土而去。那是凤凰一族的气息,散失得已经差不多,追踪不是我的长项,当然撅土更加非我所长,我闭上眼,传音给莫里:“我在N城海关门前,你在附近的话拜托过来一下。”
莫里很快回复我,说他马上过来。
睁开眼,我猛然跳了一下,原来死人类已经办完事从海关大楼出来,见我站在树下闭着眼睛,就拍了拍我肩膀,这事我小时候常做,老父有次被我吓得从太师椅上跌下来,挨了顿板子后我就不再做这类顽童做的事。
死人类不愧是武侠迷,见我吓了一跳,立刻担心的凑过来问:“没事吧?应该不会拍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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