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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吸血鬼的职业生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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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等下进门去,风大小姐一定会一力推销这锅天知道什么配料制成的伪造品。
  叹了口气,相比之下,死人类看起来安全无害多了,大不了,等他变成有害我再溜之大吉好了。
  计划一定,我就厚脸皮的要求在他家借住两天,死人类上下左右打量了我半天,在我几乎不耐烦的决定去投奔虎精时,他才微笑的点点头。
  昨天背了一晚上咒语,白天上班光顾着工作听笑话,睡意还勉强克制得住,此刻看到床,我就忍不住打个哈欠,对打开公文包显然预备继续工作的死人类道了句你自便,就倒向被子睡得昏天黑地。
  隐隐约约听到死人类哭笑不得的抱怨:“居然有客人叫主人自便的。”然后自言自语的像是在考虑我占据了床他要睡哪里。
  我一觉睡醒就得到了答案,只见死人类好整以暇的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在我的身旁,月色宁静,听得到他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我靠过去,凑进他,他还是睡得很熟,那我就不客气了!
  嘴唇触到死人类的脖子,奇怪,这家伙的警觉性也太低了点?到底是空城计还是埋伏?
  不管了,实在很饿,从风大美女搬来后我就不怎么敢动冰箱里的食物,此刻有新鲜的看起来健康的绿色食物在旁边触手可及,不享用而在此犹疑,实在枉为一名吸血鬼。
  舔舔干燥失血的嘴角,我的獠牙正缓缓的伸出来,死人类却令我促不及防的忽然睁开了眼,我一呆,见他眼中笑意盈盈,目光清澈而明亮,分明不见半丝睡意,切,果然只有诸葛老头才会玩高风险的空城计。
  “怎么了?半夜失眠?”死人类好笑的见我快速收回獠牙。
  “是啊是啊,今夜月色如洗,星辰满天,这么美好的夜就这么睡掉实在太可惜了。”住在人家家里觊觎主人又被逮到,我只好顾左右而言它。
  死人类看看窗外美好的月色,赞同道:“不错,的确是良宵。”
  见他露出早上那种阴险的笑容,我暗自做好瞬移逃离现场的准备,一边不忘松懈他的戒心,“几百年来睡掉的良辰美景多了,不在乎今晚,”对他挥挥手,“继续睡觉,继续睡觉。”
  “我可没有几百年的时间来浪费,”死人类低低沉沉的笑,语中竟然有丝落寞,“人生苦短,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趁他恍惚的看着月光似乎在忆苦思甜,我脚底抹油就打算闪人,BT长老和恐怖美女此刻应该睡熟了吧?说不定我偷溜进去还能在卧室睡上几个小时。
  可惜死人类反应太快,我身影一晃,还没擦过异空间,就被他扯了回来。
  扣住我双手,死人类低头叹息一般吻下来,在碰触到我的刹那,似乎听到他接近无声的说了一个名字,从来没听过的,很陌生的发音,然后他望着我的眼睛,却又似乎透过我看着很遥远的过去,令我一时间有些惘然。
  接下去的几个小时直到早晨,我和死人类都没有睡觉。
  做工精致的木板床在几声轻微的摇晃后,接下来几乎要塌了一般剧烈的振动几下,然后响声稍轻,但一直响到凌晨。
  晨曦透过薄薄的窗帘,余光照在我的手臂上,我十分不习惯的爬起来抓住角落比较厚的那块窗帘,刷得一拉,结结实实的挡死了阳光。
  室内一下子暗了很多,我不由的呼出一口气,血族这见光死的体质实在是比较适合昼伏夜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暗中,还是看得出死人类一贯的笑容胎死腹中。
  我苦笑,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死人类伸手,轻而易举的把我丢到某个阳光照到的角落,我闪了一下,回到安全地点。
  他见那么轻易的把我丢了出去,似乎更为恼怒:“连穹,你在耍我吗?”语气阴阴沉沉,可怕的程度不下于突然灿烂微笑的瑞,紧握的双手缝隙中看得到闪光,我猛然想起了那把追杀莫里的缝衣针。
  撒旦佛祖啊,我可没有莫里的移动速度,而且此刻手无缚鸡之力,说到手无缚鸡之力,突然自己也开始奇怪,昨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说昨晚,严格来说过了12点应该算是今天了,某色狼兽性大发决定染指善良纯洁无辜的区区鄙人在下我,想当然的从小受老夫教导富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鄙人在下我自然是奋力反抗扞卫清白。可叹恶势力实在太过强悍。
  眼看善良纯洁无辜的俺将要面临被吃干抹净的命运,突然间上天开眼撒旦显灵,俺体内突生神力将某人反压在身下,祈祷他的异能千万要失效,果然恶魔护佑,某人努力半天,异能还是被压制住,既然事态已经演变到擦枪走火的边缘,那么接下来以同样的趋势演变下去也是正常的吧!人类不是有条法律叫正当防卫么!
  偷偷观察一下某人痕迹斑斑的脖子和胸,呃,好吧,必须承认,好像,似乎,也许,有点防卫过当!
  可是,为什么昨夜威风凛凛成功打击到恶势力的我此刻居然会恢复原状呢???这又不是演电影,成功拯救世界的伟大主角,事情过去继续他平凡人的生涯。
  混乱的世界的确是需要英雄来拯救的,恶势力也的确是需要正义的一方来打击的,但有没有谁考虑过,那个正义的英雄面临灾难时由谁来救苦救难呢?
  见我不语,死人类拉开厚厚的窗帘,冷笑的看我缩到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指缝间的绣花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我很苦恼的看着明显濒临暴走边缘的死人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事要怎么跟他解释,或者我可以虚张声势的学电影里注定是主角,暂时还没有能力的那位一般营造一下气势,先把死人类的气焰压下去。
  可是刚才闪得太狼狈,现在才想到虚张声势这招似乎晚了点……
  不得已,我只好小声的坦白明显听起来像说谎的实情,“我也不知道,当时只是在心中一直念,千万不要让你的超能力发作,最好有双无形的手把你制住,然后就这样了。”说完,我很惭愧的看看死人类肩膀上比较明显的痕迹,接下来为什么会发展到趁人之危我也不太晓得。
  逃是绝对来不及的,那神佛退避的能力早在几分钟前就回家度假去了,我有点哀怨,为什么不留久一点,好歹送佛送到西,至少保证我暂时远离火山快爆发的某人再消失不迟啊!
  结果出乎我意料,死人类听了我的话,抬起头看向我,竟然目光渐渐热切,我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戒备的盯着他的双手。
  果然避无可避的,我再次被某人毫不留情的丢往阳光下,早晨的阳光渐强,我几乎听得到皮肤冒烟的声音,一溜烟又缩回阴影中。
  死人类目光渐渐黯淡,似乎有点疑惑,然后大概是想起来要上班,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一伸手,摸来我的衣服丢给我,整理好公文包,居然破天荒没有搭上我的肩,独自走向大门。
  临出门前,他咬牙切齿的回过头来:“连穹,咱们今天晚上再继续,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不会吧,我垮下脸,还继续?!难不成这家伙受刺激过大得了失心疯?
  

  ☆、传说的另一版本

  我独自坐在死人类家的客厅里发呆了片刻,习惯使然,还是梳洗妥当出门去。
  在公司门口徘徊了半天,因为实在没心情面对不间断的电话传真声,我稍微动了下手脚,整幢大楼的网线电话线顷刻间集体瘫痪,没多久,物业的管理人员便抹着冷汗一层层爬楼梯上来解释。
  今天一天是不用上班了,老板挥手,众人收拾东西,整个大楼的楼梯在几分钟后开始沸腾,我望着蜂拥而出的众人,微笑的避开死人类闪到角落。
  偷得浮生半日闲,我瞬移去了动物园,突然很怀念虎精毛茸茸的皮毛,不知道他这几天痊愈了没有。
  动物园门口依旧挂着园内整修,暂停游览的牌子。
  精怪们各自窝在笼子里小憩,穿过铁栏杆,我挨近虎精,摸摸他的背,伤口已经愈合,结了层厚厚的痂,“会不会觉得痒?”
  老虎沉重的点头:“很痒,但是抓不到。”然后乞怜的看着我,希望我能帮他抓两下。
  我有点想笑,拍拍他的头,告诉他我不能代劳,一抓之下伤口会裂开,到时候我会被全天下最珍惜自己劳动成果的风家人集体追杀。
  悲惨的搭拉下脑袋,老虎嘀咕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不敢往墙上蹭。”
  大概是觉得缩得小一点,伤口面积跟着体形减小,相对来说痒的范围也会减少,此刻的虎精看起来就比普通的猫咪稍微大一点,正好够我抱在手上。
  我抱着小老虎坐到一颗大树下,不远处的河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摸着柔软的毛皮,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空气中满是青草的味道,我贴贴小老虎的脸,问他:“为什么有些事发生了,却越想越找不到原因呢?”
  怀中的小老虎不安分的动了动:“是啊,为什么老是很痒呢?为什么伤口要结厚厚的痂,为什么会这么痒啊啊啊???”有点崩溃的声音。
  我同情的望着他,“我帮你问问瑞吧,下次来的时候告诉你。”
  小老虎翻翻白眼:“你下次来的时候,我的痂都可以脱落了,还需要什么原因。”
  我气馁,很不开心的捏捏他的鼻子,它伸出舌头舔舔我的手,非常的以德报怨。
  叹了口气,我抱着虎精在树下坐了一天,思绪纷纷乱乱的纠结,偶尔跟小老虎说几句话,多半鸡同鸭讲。
  天色渐沉,虎精已经懒懒的睡着,我把他放回铁笼子里,离开动物园前,不由的回头望了望整齐的一排排笼子,因为随时都能瞬移离开,所以人类打造的所谓的束缚其实形同虚设。真正可以构成束缚的东西,存在于内心深处,反而看不见也摸不着,再度叹了口气,我走出动物园的大门。
  刚到居住的大厦楼梯口,拐角处,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身影的背后似乎拖着长长的蓝色头发。
  甩了甩恍惚感,我走到家门口,感受不到科克长老和风美女的气息,觉得有点奇怪,也就没拿出钥匙开门,直接穿门进了屋子。
  瑞从阳台里走过来,看到我,对我点点头,像往常一样递给我一袋血,自然的彷佛在这几日没有离去一般。
  看来他一回来科克长老就赶回伦敦去了。这个世上风大美女最乐意荼毒的对象是莫里,现在她也走了,莫里应该是和瑞一起回来了。
  照说我族和狼人族的据点主要在英伦和法国,这两个家伙在这要紧关头不守着大本营,争相回来,那便只有一个理由,就是猎魔人的头子在中国,而且极有可能这段时间在本市。
  我正预备开口询问,猛然看到桌子上摊着的那本魔法大全,立刻很尴尬的抬头看了一眼瑞,想来科克长老该把我的魔法健忘症告诉他了。
  没想到瑞只是随手把书收起来放进抽屉,看着我欲言又止了半天,丢下一句“明天可能会有场恶战,你早点睡吧。”就径自走回了卧室。
  算算时间,明天正好是猎魔人战帖上的约战日,只是那群人偷袭在前,难道还会如约赴战吗?
  不过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所以那场偷袭若是故弄玄虚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故弄玄虚偏偏碰上了英伦出产的一板一眼,也未必能占得了便宜就是。
  刚下飞机,因为时差的关系,瑞在隔壁睡得非常沉,一点声响也没有。我却独自抱着被子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莫名的心头烦闷,身为血族一员,很了解族人肆意不羁的习性,我们并不像人类一样固守一夫一妻,非要两个人心灵和身体一生一世的死死绑在一起,是为道德。人类的生命本就那么短暂如浮云,悖德出轨的尚且多,拥有永恒生命的我们自然把这种所谓的道德观视为笑话。
  只是我这样奇怪的失眠又是为了什么? 
  绵羊数到9999只,我终于不耐烦的跳起来,靠,男子汉大丈夫,天塌下来都能当被盖,失眠算什么,我找出瑞几天前记录下来的魔法笔记,既然明天可能会打起来,尽点人事也好。
  看了几分钟满满的鬼画符,我就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重,终于在一个时辰后种瓜得豆的睡着了……
  隔天瑞说他暂时不确定会不会打起来,如果我待在家嫌无聊的话可以先上班去,一早跑来借《魔法大全》的莫里恶毒的补上一句,“反正就算打起来,你现在这样也帮不上忙?”
  我白他一眼,承认他说得是实话,但是,“什么叫现在这样?”我这样有什么不对吗?呃,好吧,过目就忘是可耻一点,但就算是天才也是有缺陷的好吧!
  莫里呛咳一声,望望左右。
  “科克长老把你学魔法的结果告诉我们了。”瑞面无表情的回答我。
  莫里站在一边微笑,很善良很同情的看着我:“真想不到啊……”
  底下的话消失在瑞突如其来的微笑中。
  “那,我上班去了。”大清早就受到瑞的微笑惊吓,我一时忘了他叮咛过的不许用瞬移,一溜烟的消失。
  公司的大厦因为我昨天一时的心血来潮,还在持续的断电断线中,透过墙看了下我弄断的线路,似乎维修人员已经把线都接好了,但整座大厦的电力系统确依旧瘫痪,维修的人满脸黑线,拿着仪器到处检测,显示得却是处处都有问题的信号。
  远远的,死人类正和一个三十来岁的欧洲男子谈得兴高采烈,完全无视周围的混乱,两人说到投机处不忘互相拍拍肩膀表示赞同。
  那金发的欧洲男人穿着淡色的休闲装,如果不是周身若隐若现的五角星芒闪耀,几乎跟欧洲街头大罢工的游街人群毫无二致。
  我对魔法师有种莫名的排斥感,正想举步离去,那边死人类看到我后却已经拉着金发男人走了过来。
  我只得留下来,听他们互相介绍,死人类一副新奇发现与好朋友分享的热切,似乎浑然忘却了前日的混乱尴尬。
  奇怪的是我居然在那个魔法师眼中看不到敌意,一经交谈才发现,这魔法师正是上次看到的少年道士的姐夫,梁上淑女的丈夫是也。偶然路过这幢大厦,与猎奇心重的死人类撞个正着,居然也相谈甚欢。
  我这才知道今天大厦的新一轮断电是死人类为了跷班搞出来的,这家伙比我狠得多,我也就象征性的网线电线弄断一处,他老人家心狠手辣的一出手就几乎掐断了所有楼层的电缆,然后很得意的嘲笑我,“电线断了就好了,没有电也开不了电脑,再掐网线根本是多此一举。”
  ……
  我很想问他的职业观呢?道德观呢?他不是不做违法的事么?
  但死人类和那个魔法师在讨论的话题却引起了我更大的兴趣。
  近千年前,那个消灭了异空间魔兽又清除了魔兽存在痕迹的伟大魔法师,那个为众多魔法师和精怪仰慕的偶像故事,在这位金发老兄的研究下,却完全成了另外一个版本。
  他提出了几点疑问,传说如果是真的,这样的英雄应该理所当然的被魔法界和精灵界载入史策,即使历史叙述得不详尽,也应该会被吟游诗人反复歌唱颂扬。但是这可歌可唱的历史却在所有的正史记载中皆被略微褒扬之句一笔带过,甚至在人类所着的神话传说中更是销声匿迹。当然有可能是伟大的魔法师性格低调不喜张扬,自己出手隐没了所有记载,但千年来都没有半点消息,不能不说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毕竟魔法师再强也是人类的一员,免不了生老病死,而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人物就这样悄声无息的逝去,似乎是极为不可思议的。
  金发老兄滔滔不绝,最终得出一个非常诡异的结论,就是可能千年前根本就没有魔兽,闯下弥天大祸为害人间的很可能就是魔法师本人。他几年来游走各地,探访过无数活过千年的精怪和魔法师,问到的几乎都摇头表示对千年前的浩劫一无所知,而且状似没有说谎,那么所谓拯救世人的魔法师极有可能是一个天大的谎言。
  “更何况,舍弟(中途问了一下,在中国是这么称呼妻子弟弟的吧?死人类答他要称呼舅舅,金发老兄晃了一下),在送凤凰公主回去时曾路过异空间,他说异空间是一片虚无,根本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他顿了顿,改口,“舅舅(我和死人类听到几乎狂笑)应该不会骗我。”
  死人类对他的推测兴致勃勃,提出了自己的另外几种设想:“有可能所谓的魔兽在这千年内像恐龙一样由于某种原因灭绝了呢?或者异空间发生过什么事才在这千年中变为一片虚无?又或者那一片虚无正是那位伟大的魔法师为了防止后患亲自过去弄出来的呢?”他说出一连串的假设,显然对那传说中的魔法师有极深的好感,热情高涨的辩护。但连在一旁的我都看得出他的这番话完全是说着玩,自己都不信。
  不料那魔法师却是一脸受教样,只差他是外国人,说不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连连点头称惭愧,说他专注于魔法,忽略了科学,回去要好好恶补之类。
  金发老兄起身告辞,我暗叹,现在的魔法师都这么单纯吗?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拐去研究实用科学!从此魔法界估计又会丧失一名精英分子。若是所谓的魔法师都是这种素质,估计猎魔人也不足为惧。
  

  ☆、猎魔人头子

  也许是为了多享受一下破坏成果,死人类在金发老兄离开后并没有动手恢复电力系统。他本人的原话是“建设,尤其是重建,要比破坏困难许多,比较适合让专家来发挥作用。这方面我是外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于是难得的假期又多出了一天,在死人类接到某个电话去洽谈业务的时候,我无聊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还没到家门口,虎精的千里传音已经在我脑中回荡:“猎魔人如约来了。”他声调高昂,有着战斗前的兴奋。
  我心下一沉,暗自恼怒,瑞和莫里这两个家伙也太不够朋友了,肯定是早就得到消息,却一点声响也不透露,联手摆了我一道。
  我闯进动物园的结界时,精怪剑士魔法师们正陷入一片混战中。早已被人类文明淘汰了数百年的冷兵器重现江湖,配合着此起彼伏的烈火球,冰刃,空气波,现出原形作战的精怪,穿着厚厚重重的铠甲的战士,色彩斑斓,血肉横飞,平心而论,绝对不逊色于任何一场真枪实弹现场版演绎的CS。
  退后一步,我为所有人都在流血作战的时刻荒谬的想起网络游戏而小小的羞愧了下。
  然后因为站在战局圈外的缘故,我看到了所有魔法师剑士巫者们不着痕迹在护卫的一个角落。
  那是一个没穿铠甲的魔法师,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同类中,他一头飞扬的黑发分外显眼。与其他魔法师不同的是,他所用的并不是风火水三系最容易召唤的魔法,而是非常高的阶层的魔法师才能召唤的光之魔法。
  “从彼方而来,还彼方而去,闪耀的光辉啊,化为无坚不摧的利剑!以大气为弓,光辉为箭,承受我意志的力量,划破虚空!!恩赐我“光歼破弹”,予我“宏光之箭”, 光之术啊,应我之名,激撞出更光亮的闪耀之辉吧!”
  流畅的咒语念出,在娴熟的手势下,一片白光闪耀过天际,所有的魔法师都彷佛约好一般在瞬间移到了安全的地方,留在原地的精怪们反应也不慢,在白光照耀到地面的前一瞬,险险的避过。
  唯一受这白光普照的,便只有自以为中立便高枕无忧的孔雀族。
  白光笼罩下来,上百只孔雀在惊吓中开屏,非常华丽旖旎的场景,却只维持了一瞬,弹指过后,光芒中闪烁的无数孔雀翎便在顷刻间灰飞烟灭,孔雀族就此全灭。不知道孔雀王会不会因为人类魔法师的食言而死不瞑目?
  其实严格来说,也不算食言,毕竟黑发魔法师真正要对付的并不是缩在笼子里的孔雀族,而是所有在战场上的精怪。孔雀族只不过因为一纸和书警惕心减弱,才不幸被殃及罢了,所以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确是至理名言。
  一击不成,显然身份已暴露,黑发魔法师不再隐没于人群中,堂而皇之的召集所有的猎魔人到一头,开始布置传说中封印邪魔的五芒星阵,一连串的喃喃声中,众精怪一一被封入虚空中闪着金光的五角星中间的五边形中,五角星大小不一,视困在里面的精怪数目而定。
  我眼睁睁的看着鹰族战士三三两两各自被封进五边形中,徒劳的串动翅膀,却飞不起来。
  虎精独自被困在一个小小的五角星里,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打破五边形的束缚。
  铺天盖地的咒语下,我暗自着急,看了这会儿,始终不见瑞和莫里的踪迹,要说他们会丢下精怪们不管,似乎是不太可能,但眼前闪烁的上百个五角星中,却分明没有他两人的身影,我着急之下只有暗自传音询问,想不到传出去的音讯却遇到结界反弹了回来,看来是猎魔人做的,打算隔绝外界和动物园的音讯。
  要知道五角星芒阵又被称为魔法师之星,是传说中专门用来封印所谓的恶魔的,一旦被封在里面,阵法催动,片刻间封印中的精怪们就会元神俱毁,千年修行必定毁于一旦,眼看着鹰王他们在这当口居然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我不由的抚住了额头,拜托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见那黑发魔法师举起带着所罗门戒指的左手,我不得不从角落里走出来,“等一下。”
  众魔法师闻声看过来,对于竟然有漏网之鱼主动浮出水面都表示不解,我在这片刻想了无数遍诸葛亮舌战群儒的台词神情,临到发挥,却完全派不上用场,结果冷风瑟瑟中,我只能沉默的站在那里。
  黑发魔法师和其他人一样回过头来,我呆了一呆,隐隐觉得这个面孔和我天天见到的某人实在非常相像,只是那张脸,平日里神情基本上都是嬉皮笑脸,不像现在这般的阴沉,所以我颇为犹豫叫了一声:“小姜?” 
  扬起的左手放了下来,我听到一声冷笑:“连穹,你来得正好,我跟你们血族也有一笔帐要算,既然你先送上门来,我也就不客气了。”
  咒语再度响起。
  “等一下,等一下。”我二度出声打断他的念咒,瑞和莫里这两个家伙,不知道摸鱼摸到哪里去了,难道是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计?不知道我能拖延多久。
  “小老虎还在受伤中,孤苦伶仃的,我跟他待在一块儿好了。”我跑进包围虎精的五角星芒阵中,那个五角星是只能进去不能出来的,创造它的一定是个不知变通的家伙,我挤进阵中,五角星居然也没变的大一点,大抵这个五角星芒阵创造时,缔造者也没想到会有呆子自动自发跑进去受苦受难,所以忘记了增加五角星芒阵的弹性,我跟虎精挤在一起,因为出不去的关系,空间非常狭小,连伸手缩腿的地方都没有,于是我只好厚着脸皮叫虎精再度缩小,他很无语的看了我一会儿,可能觉得我已经前来送死,他再责怪我也于事无补,很合作的缩成我昨天见到的那般大小,正好让我心满意足的抱在怀里坐到地上。
  我抬起头,看着黑发魔法师再度举起了左手,叹了口气,使用哀兵战术:“小姜啊,看在我们同事一场的分上,你起码先告诉我一下怎么回事再动手吧!”
  这绝对是真心话,天晓得平常办公室里笑闹无间,还会关心我老不吃午饭会不会得胃病的老好同事小姜,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了凶神恶煞的猎魔人头子了?
  小姜看了我一眼,眼中稍现一点暖意,然后微微笑:“连穹,你记得你来面试的时候,主考官是谁吗?”
  难道?我看着他,忽然浑身窜起一股子凉意,“你是故意录取我的?”
  小姜对我点头:“我隐在人群中,向来是收敛气息的,原本我在物流公司工作不过是为了掩饰身份,那天你瞬移到楼梯时,我就感知到了你的气息,说动老板录取你,只是想就近观察。现在,你果然不负我所望。”他微笑的望着动物园的众精怪,“我找他们已经很久了,如果不是你,可能还要多费点时间。”
  我低下头,不敢去看众精怪的目光,现在拖得一时是一时,于是我只得忍耐的继续发问:“那帖子上的翟林是谁?”
  “那是我的真实名字,”他冷冷的看向鹰王,“鹰族对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吧?”
  年轻的鹰王垂下头,老鹰王缓缓开口,“这是我们鹰族跟你的私人恩怨,你尽管冲着我们鹰族来,何必连累这么多无辜?”
  “无辜?”小姜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无辜,我的妹妹就不无辜了吗?她活该成为你们鹰族的祭品?在她结婚的前一天,活该被你们鹰族抓去充当新旧族长接替的祭品?”
  “抱歉,”鹰王的头垂得更低了,“三百年一次,我们鹰族族长交替时,需要少女来天祭,恰巧抓到的是令妹。”
  我对鹰族天祭也有耳闻,这事件三百年一次,对于鹰族来说三百年牺牲一个人类少女不过是小事,只是苦主此刻就站在那里,身为族长的鹰王也无话可说,这个世界,原本就弱肉强食,打不过人家,便只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虎精在我怀里探头,忽然开口:“即使鹰族欠你,连穹并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也不肯放过他?”
  众精怪点头,纷纷附合:“连穹不是我们一路的,要清算也算不上他。”
  我看着这些被我连累的精怪,如果不是我,今天他们也许还在纵情肆意的狂欢,在这人类搭建的安乐窝里安稳过活,如今我引来无数煞星,连累他们受伤,甚至不久后很可能元神俱毁,他们在危急关头,却还在为保存我做努力,我抱着虎精,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众精怪的话,却只是惹来小姜不屑的冷笑,他愤恨的看着我,“你们血族,我一样不会放过。”
  他看着我的眼神中的恨意丝毫不逊于看着鹰王的,我半是疑问,半是为了继续拖延时间,不由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小姜嘲讽的看着我,“你的族人没有对你说?”
  见我一脸茫然,他又转向鹰王,“鹰族抓我妹妹的地方,是在哪里?”
  鹰族中有战士答道:“医院。”对上小姜的眼睛,毫不畏缩的直视,“就是我动的手。”
  小姜阴沉的望了那个鹰族战士一眼,垂下眼眸:“我妹妹的血型,是罕见的RH阴型AB血,她会住院,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目眦尽裂,“害她失血过多的,就是你们这群贪婪的血族僵尸。”
  我和鹰王一样低下头,对我来说,血液不过是充饥品,所以血型什么的基本上无所谓,但我也知道,族里有些自诩美食家的家伙,对于某些血型有固执的偏好,RH阴型AB血非常少见,又是在少女的血管里,那个族人忘形之余多吸了几口,把昏迷的女孩不负责任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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