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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奶昔三分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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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一急,她掉头往宁忱那边追,可始终因为方向不同,等她转过来,那些家伙已经堵在了面前。
  见突破不了堵住她的人,陈乃昔扯着嗓子朝前方大喊:“宁忱,快跑!”

  ☆、八分甜

  语音刚落,有一人便走上来抓住陈乃昔,一脚踹上了她的腹部。
  刹那间,疼痛向身体的每一寸神经蔓延,像是瞬间剥夺了她的行动能力,这些家伙趁着她没有反抗,开始又踢又打。陈乃昔捂着肚子缓缓蹲下,觉得浑身的肌肉都有些发麻,落在身上的攻击不停,她只好护住头缓口气,没有一会,耳边传来了宁忱哭着喊‘姐姐’的声音。
  在她前面,刚才去把宁忱拖过来的鸡冠头此时倒是神气十足,扇了宁忱的头两下,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上。
  陈乃昔最初的打算就是让宁忱先走了以后她就跑,跑不脱的话就抓着其中一个硬打一架。这是她混这么多年总结来的经验:既然打不过一群人,就对其中一个往死里打,反正不能她一个人受伤。
  谁知道这群小瘪三连宁忱也不放过,人跑了都还给揪回来。
  瞅着宁忱从地上爬起来,陈乃昔注瞅准机会,迅速起身扯着一人的手转了九十度,直接一个过肩摔把他扔到了另外几个人身上。
  趁着空隙飞奔到宁忱身边,抓着他往楼梯上面跑,可陈乃昔动作再迅速、反应再快,也抵不过拽了个小拖油瓶。
  宁忱背着沉甸甸的大书包才和陈乃昔上完一段阶梯,后面那些家伙就追上来拽住了他。
  几个小伙子拉着宁忱往后一扯,连带着陈乃昔的速度大受阻碍,其他几人悉数追上,刚才被陈乃昔踹了一脚命根子的耳钉男跑过来又一把抓住陈乃昔的头发往回拉,往她膝盖后狠狠踢了一下。
  猛跪在地上的陈乃昔感觉自己膝盖上的骨头都快被磕碎了,也恰恰是因为疼痛,反而让她极其清醒:拉开衣服拉链,她也顾不得里面穿的是打底的小背心,揽过宁忱直接抱进怀里,用外套好好把他护在其中。
  抬眸斜睨一眼那个面露火色的耳钉男,陈乃昔提起嘴角冷笑一声,嘲讽意味十足,顿时把那人气得火冒三丈,对着其他人就吩咐:“打死这个死贱人。”
  说完,他先开了头,对着陈乃昔的背就是一脚。
  陈乃昔连忙趴下。身子,一手护头一手抱着宁忱,腹部的疼痛还没完全消散,一阵拳打脚踢毫不留情地落到身上,痛得直冒虚汗。
  在她怀里的宁忱边哭边喊姐姐,那些家伙打人还不忘在嘴里咒骂,乱七八糟的声音紧紧缠住神经,陈乃昔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要炸掉了。
  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她好像听到有人说了句‘一中快放学了’,身上被暴打的感觉才消失。
  保持这样的姿势过了一会,她确认那些人已经离开,往侧面一倒,凌乱的头发一些散在地上,一些黏着她满是虚汗的脸颊,陈乃昔躺在地上大口喘气,那模样是说不出的狼狈。
  宁忱此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抹眼泪,另一只手打算去推陈乃昔,结果刚一碰到她的手就听到少女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姐姐,你、你没事吧……我、嘤……我打电话叫警察、警察叔叔来。”
  “别……”江湖事江湖毕,她自己能让这群家伙知道谁是爹,哪用得着警察插手,“不准叫警察,不准哭,让我躺一会,别说话。”
  说完,陈乃昔长长呼了一口气,目光落在瘪着嘴努力把泪水憋回去的宁忱,突然感觉他的鼻子和嘴和宁憬有几分相似,只是宁憬的表情太少,永远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远不及宁忱丰富。
  听到附近吵吵嚷嚷的说话声越来越近,学生的大部队从楼梯下的街道走过,陈乃昔才知道原来已经放学了。不过不知道这楼梯是通往哪的,没什么人下来,只是偶尔走上来几个学生。
  为了不挡路,陈乃昔坐起身靠在一旁休息,行动间,全身的肌肉和骨架都在叫嚣疼痛,才挪了点位置,感觉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宁忱想扶她一下,可刚碰到手臂,就被陈乃昔给拍开了手。到楼梯边坐着后,她慢慢挽起袖子,刚才宁忱想扶的手臂处已经肿了,里里外外都热得发烫。
  “姐姐,你疼不疼啊?”宁忱不敢碰她了,只好蹲在身边小声问。
  “废话,要是不疼我保护你干什么?让你挨顿揍不就完事了?”
  “哥哥说疼的话就吃药,姐姐你要吃什么药,我给你买。”
  陈乃昔觉得这小孩还挺懂事,笑着逗他:“别听你哥瞎说,药吃多了可不好。”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快打个电话给你哥,赶紧去学校门口和他一起回家。”
  “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儿,休息一会就好。”
  宁忱有些不相信,但还是拿出了手机打电话。只是不知道宁憬是什么情况,打了几通都没接。看他来来回回拿手机看的模样,陈乃昔长叹一口气,干脆担负起保护祖国花骨朵的使命,说把宁忱送回家。当然,打车的钱得厚着脸皮让宁忱掏。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陈乃昔起身拍拍自己和宁忱衣服上的灰。宁忱已经是个大花脸,校服脏兮兮的,哪还有第一次见他清秀可爱的样子;至于陈乃昔嘛,额头上被划了一小道口子,脸颊蹭了不少灰,头发乱成一团,说她是垃圾堆里钻出来的都有人信。
  和宁忱坐上车,陈乃昔用矿泉水和纸巾把两人的脸擦干净,又用纸沾水敷了一下手臂,本应该是没有什么效果的做法,她却感觉要比刚才消肿了些。
  没有一会,宁忱接到了宁憬的电话。
  不知道这两兄弟说了什么,宁忱又噙着眼泪要哭要哭的,最后用袖子一抹眼睛,憋了回去。
  终于到了宁忱家,下车之前陈乃昔把袖口放下去遮住受伤的手臂。等宁忱付了钱才一前一后走下车,手上稍微用力把车门关上,一道清润的声线在门合上后从不远处传来:“小忱。”
  下意识朝那个方向看去,正是神色有些慌张的宁憬撑着拐杖走来。宁忱甫一注意到他,‘哇——’的一声,宛如上次陈乃昔见到这哥俩的场景——直接扑到宁憬的面前大哭。
  今天所受的委屈,以及埋藏心底的难受与伤心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毫无顾忌的宣泄之地,能够痛痛快快地向来人发泄。
  大人亦会如此,更何况小孩呢。
  搂着宁忱哄了他一会,宁憬才注意到前方的陈乃昔。
  本是上学的日子,她穿了套灰扑扑的便服,把双肩包背成单肩的,两只大拇指插在裤兜里,重心放在一只脚上,站没站相。
  把宁忱护在怀里,宁憬警惕地看着陈乃昔,俊俏的面容上仿佛覆上了一层冰霜,面对弟弟时的那种温和顷刻间荡然无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现在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敌人。
  察觉到宁憬神色中的戒备与敌意,陈乃昔微不可闻地皱皱眉头,明明对方还没有说话,心口却猛然缩紧,还泛着微微的酸涩感。
  她就知道。
  不管她是做好事坏事,宁憬见到她时就是这般防备的神情。
  陈乃昔自嘲地扬了扬嘴角,乖巧的小圆脸与这种神情极为不搭,温暖的余晖落在她的脸上,丝毫没有消减她情绪间的嘲讽。
  “人我给你送到了,走了。”
  “等等,”宁憬叫住她,“怎么回事?”
  陈乃昔正要转身,抬眸瞥了瞥神色未曾缓和的少年,扯扯嘴角,再一陂一陂地向远离去。
  女生纤细挺直的背影越来越远,融进被阳光染红的天空中,直到前方街道的转角彻底消失。
  宁憬拿出纸给宁忱擦擦脸,小男孩站在原地环顾四周,抬头问:“哥哥,那个姐姐呢?”
  “走了。”
  “可是我忘记给姐姐说谢谢了。”小男孩不知道是在懊恼自己的失误还是怎的,一张小脸都皱在一起,极其不高兴。
  忡怔两秒,宁憬的思绪被他这一句话给打乱。
  望了望少女离去的方向,他问:“给哥哥说,你们怎么在一起?”
  宁忱:“今天有人欺负我,姐姐帮我的忙,然后你又、又不接我电话,她才送我回来的。”
  心头一动,一股复杂的感觉在胸腔中膨胀开来,宁憬抿了抿嘴,大脑里一下浮现出了少女刚才的模样。
  怪不得会露出那种神情。
  是……他误解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们,给个收藏吧qwq

  ☆、九分甜

  陈乃昔到家时,只见她爸一个人。
  没想到闺女回来会是一副狼狈的模样,乃昔爸被吓了一跳,拽着陈乃昔的袖子提溜到跟前:“你又去打架了?”
  陈乃昔一脸‘你就不懂了’的模样:“我这明显是被人打!”
  乃昔爸:“让别人打你,你疯了?”
  “等等等等……你拽我袖子勒到手了疼。”
  “瞧你这样,一会要是你妈回来铁定要把你骂得狗血淋头。”
  陈乃昔觉得无所谓了,反正从小到大她也没少被骂过,她这人就典型的一老油条,死猪不怕开水烫。
  “爸,我这手疼,还肿了,一会你帮我看看怎么回事呗。”
  “行行行,你快去把脸洗了换衣服下来,我帮你看看。”这俩爷俩说好,一个去家里的小二楼换衣服,一个去找家中常备的医药箱。
  陈乃昔走下来的时候她爸正好把电话给挂断,指了指沙发对她说:“过来坐着,你妈正从店里回来,估计一会就到了。”
  “她说啥了没?”
  “说你没被打死的话交给她来。”
  陈乃昔OS:真是一对亲爹妈。
  坐到沙发上让乃昔爸看看左手手肘肿了的那部分,陈乃昔想着今天不能这样被白揍一顿,有必要找人去收拾收拾那几个嚣张的家伙。
  正好微信群里有人问她怎么还没有到KTV,陈乃昔两三句说了现在的情况,退回到主页面后看到几个好友申请。
  一次性把这些申请全部点通过,群里又来了消息,纷纷在询问她出事的细节。
  还没来得及回消息,手机突然被人抽走,陈乃昔的视线跟随手机移到茶几上,耳旁紧接传来她爸的声音:“擦个药都要看手机,少玩一分钟行不行?”
  “哦……”陈乃昔应声,乖乖坐在沙发上让乃昔爸给她揉手肘。
  百无聊赖的眼神一会望望她爹,一会又看看天花板,最后还是停到了手机上。
  恰巧两条信息传来,屏幕亮起,上下交叠的两条消息停留在页面上,让陈乃昔把文字悉数收进眼中:
  「还好吗?」
  「谢谢你帮了小忱,上次的事误会你了,抱歉。」
  ……
  ???
  大脑猛地放空,陈乃昔眨了眨眼睛,在看到屏幕黑下的瞬间,迅速抓起手机,确认完发信人后激动地拍着桌子大喊:“啊啊啊啊爸!他加我微信了!他居然加我微信了!”
  乃昔爸被她一惊一乍的反应吓了一跳,没好气道:“谁加你微信了?都不怕占好友内存?”
  “当然是……切,你们这些中年老男人懂什么。”知道她爹存心埋汰她,陈乃昔轻哼一声,抱着手机独自去体会这种惊喜。
  看着屏幕上那简单的两条消息,陈乃昔笑着打了一段话,指腹刚要碰到发送键,忽又停下。
  不行,先前宁憬不分青红皂白责怪她,她回复得太热络的话,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高冷,高冷一点。
  点点头,她正在把刚才打的内容删尽,对方却发来了长长一段话。
  内容大致是从宁忱那听闻了下午的事,感谢陈乃昔的帮忙,以及再次对误会陈乃昔收保护费的事表示歉意。
  宁憬的这段话正式且官方,语气谦和态度诚恳,连标点也挑不出错。
  先前积攒在心中的气愤与酸楚被那些文字渐渐打散,充斥在胸腔中的,是她每每碰见宁憬时难以名状的心情。
  理智上告诉她宁憬的主动只是为了道歉,可喜悦的种子就如青春期的悸动般,一旦种下去,便是超乎人想象地茁壮成长。
  陈乃昔故作高冷地回了消息,告诉他伤势并无大碍后两人的第一次线上交流就此结束。
  看着手机上的对话,陈乃昔随手截了两张图发到和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在一起的微信群里。
  里面立马炸了。
  小碧莲:???
  囡囡:什么情况??你不是被打的了么?怎么就和帅哥聊上了?
  阿诺:昔啊为什么你追人一天一个情况
  阿彩:是谁说再追宁憬就从酒吧二楼跳下去,摔死丫的?
  奶昔:本人陈乃昔,师承王境泽,乃真香定律第108代传人是也
  小碧莲: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阿诺:昔啊,是什么情况能说明白不?
  阿彩:就是,而且还是之前那么惹你生气的人,别一时冲动。
  陈乃昔把先前和今天的事都说了一遍,几个小姐妹对宁憬的看法各有不同。她倒也不在意,加上宁憬的亲□□问,陈乃昔心情大好,报仇一事更是抛到脑后。
  稍晚,乃昔妈回家给闺女擦药的时看到背上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难免心疼,一直念叨陈乃昔如果再打架就把她送乡下外婆家去。
  休息一晚上,陈乃昔第二天老老实实去了学校上课。
  由于负伤,陈乃昔只在自己的位置上瘫着。课间时,冯启航看她一脸无聊的模样,唤她一起来打王者荣耀。
  王者荣耀风靡学生内部,陈乃昔却很少玩,下下来随意打了几盘便搁置了,今天受到同桌邀请,她也闲得无聊,果断加入冯启航的黑车。
  一起玩游戏的有三个人,另外一个是她没怎么接触过的同班同学。
  匹配进入游戏,在选英雄环节,冯启航建议陈乃昔拿一个法师打中单。陈乃昔是个英雄联盟玩家,在召唤者峡谷里是个能稳能浪的小中单,只要不正手托儿索反手儿童劫打得队友鬼见愁,绝对是可以带飞的水平。
  陈乃昔会听他的就有鬼了。
  秒选韩信锁定,陈乃昔自信满满地给冯启航说:“老子韩信中单,贼6。”
  冯启航:“cnm。”
  然后——
  “我屮艸芔茻,这韩信的技能怎么尼玛是反着跳的!”
  “他妈这个打野倒是给我蓝啊!蓝让给中单不懂吗?”
  “我靠我的韩信他有自己的想法,居然不受我控制。”
  ……
  仅仅六分钟的时间,陈乃昔获得了0…5的梦幻开局。冯启航含泪提醒她:“陈乃昔你能别送了吗?我们下路带飞能赢。”
  陈乃昔:“对面凭本事拿的人头,你凭什么说我送?”
  “你挂机吧我求求你了。”
  “冯启航你什么意思?告诉你,我陈乃昔今天就是菜,菜得抠脚,被对面单杀二十次,都不会抛弃队友挂机的!你躺好,我马上接管比赛,带飞你们。”陈乃昔喊完,忽然听见有人叫她:“陈乃昔,宁憬找你。”
  说那时快,前一秒还在对着手机狂按的陈乃昔立即关掉游戏,把手机揣兜里起身叫冯启航让她出去。
  沉浸在游戏里的冯启航站起身的同时,不忘提醒队友:“韩信挂机了,稳住,我们能赢!”
  至于陈乃昔,王者荣耀在她心中的地位怎么比得上宁憬。走到班级门口,她看见宁憬正杵着拐杖靠墙站,神情冷漠,见到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问:“你的伤还好吗?”
  陈乃昔一怔,非常不客气地拉着左臂的衣袖,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手肘还肿着,动都动不了。”
  “我这里有一支跌打损伤的药膏,你拿回去用吧,没效果的话我再想想办法。”宁憬从校服兜里拿出一支手掌大小的药膏,走上来递给陈乃昔。
  这姑娘装得逼真,用右手接过,温顺乖巧地点头说谢谢,这模样,谁能信她昨天还和几个人打架?
  “宁忱没事吧?”陈乃昔说着,抬头对上宁憬的双眼。
  视线交合的时间不过一秒,少年刻意移开了目光,神色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围绕在周身疏离的气质仿佛在他与万物之间划了一道鸿沟,让他独自在自己的小岛上,不曾接纳任何外来者。
  “多亏了你小忱没什么事,谢谢。”
  陈乃昔干笑两声:“那就好。”
  语音刚落,一道女声随之响起:“咦,宁憬,你怎么来啦?”
  说话的女生拉着学委姜妍的手迎到宁憬面前,羞涩地笑着把头发拨到耳后,陈乃昔一看,这人不是上次和她吵架的韩笑吗?
  韩笑身边的姜妍看样子和宁憬没什么交情,只是对着陈乃昔笑笑,算是打招呼。
  “你来我们班叫人吗?需不需要我帮你。”韩笑还在故作熟络地和宁憬说话。
  然而,少年没有给她一点眼神,对着陈乃昔道:“我回去了。”
  韩笑的笑容一下凝固在脸上。
  看着宁憬离开,她的目光立即瞪往陈乃昔的方向,那姑娘像是有预感,正仰着脑袋得意地等她看过来。
  唇角一勾,少女秀丽小巧的脸上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陈乃昔手里转着药膏,慢慢回到座位上。
  满心愉悦地把药膏从包装盒里拿出来,明明是毫无温度的东西,却能通过它感受到宁憬手心的温度似的。
  撸起袖子,露出已经消肿了的手肘,陈乃昔仔细瞅了瞅,问她同桌:“冯启航,你觉得我手臂肿吗?”
  冯启航抽空上下把她扫视一通,满脸的疑惑与惊讶:“没肿,你干嘛?”
  “那你有没有让它变肿的办法?打一下也行,我不怕痛的。”
  冯启航:“???”
  冯启航:“陈乃昔,你有病病??”

  ☆、十分甜

  “说话就说话,带人身攻击信不信我揍你。”陈乃昔说。
  冯启航理直气壮:“莫名其妙让我打你,不是有病是什么?”
  陈乃昔睨了他一眼:“害,不是为了让宁憬再给我送药,我也不至于。”
  说到这,她还感叹一句:“我太难了。”
  冯启航觉得这人怕是有病,一脸‘没救了’的模样摇摇头,继续回到游戏世界里。
  过了一会儿,上课铃响了。
  陈乃昔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玩那支药膏,冯启航结束这局游戏,从桌肚里掏出一副扑克问陈乃昔:“来不来打斗地主?”
  这两个人不愧是十八班两大混世魔王,一刻也闲不下来,还问起前桌宇哥要不要一起来斗地主。
  宇哥提醒她:“陈乃昔,他就一斗地主鬼才,你别和他打。”
  “宇哥你这样就不对了,咱又不赌钱,打两把而已。”
  陈乃昔闲得无聊,劝说宇哥加入他们的斗地主大本营,还说她在地主界征战多年,什么天才人才没见过,还怕这个鬼才不成?
  装逼一时爽,打脸火葬场。陈乃昔接下来就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了代价。
  第一局——
  陈乃昔是地主,当她手里只剩下一个2和一个大王时,以为这局胜券在握了。
  一般来说,报双拆单,她是地主,现在由上家冯启航出牌,避免打对子下去给人关牌的机会,会尽可能地把她手里的两张牌拆开。
  谁知,冯启航扔下两张牌道:“对三。”
  陈乃昔:“……要不起。”
  然后宇哥开心地捂着嘴笑了。
  第二局——
  这次由宇哥当地主。
  作为宇哥的上手家,陈乃昔自然要尽量顶大牌妨碍宇哥。可斗地主鬼才冯启航同学在宇哥扔出一个3后直接顶上一个A,逼得陈乃昔不得不出2;宇哥出了对5,冯启航又顶上一堆Q,陈乃昔又打了一对A下去。
  几个循环下来,她手里只剩下了一堆烂牌。
  眼见宇哥要关牌了,陈乃昔忍不住问冯启航:“兄弟,你老是顶那么大的牌我们接下来怎么打?”
  冯启航一脸疑惑:“你不是地主吗?”
  陈乃昔:“……cnm”
  宇哥这回笑得更开心了。
  第三局——
  宇哥还是地主。
  陈乃昔这次牌好,在宇哥报单后接了大牌,同时把手里的连牌出掉报了张4。
  心中正想着跳了两把坑终于要迎来曙光的时候,同为农民的冯启航大手一甩,出了四个三。
  扔下一张红桃4,冯启航说:“陈乃昔,靠你了。”
  “……”陈乃昔说,“是我输了。”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是更古不变的真理。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为期七天的国庆长假拉开序幕。陈乃昔收了点书,离校时接到阿彩的电话说她在市一中附近。
  在校外找到阿彩,陈乃昔问她来学校有什么事,那姑娘扭捏半天,小声央求着:“乃昔,你能帮我找找阿文吗?”
  “怎么了,他没给你做人流的钱?”陈乃昔边说边走进一家文具店去挑选便利贴。
  阿彩舔了舔嘴唇,小步跟在好友身后,说话声音又小了一点:“我……我把钱,还、还给他。”
  “哈?”陈乃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有病吧!还给他你有钱吗?”
  “我……我是想着,既然和他的关系也恢复不到从前,也不拿他的钱了,就让他觉得亏欠,一辈子记得我好了。”
  陈乃昔惊呆了,没想到有人能蠢成这样。
  ‘啪’的一下把便利贴拍回货架上,她没忍住火气骂了阿彩一通,引得店里的其他学生频频向两人这边打量。
  阿彩被凶一通,眼泪就出来了。她也不敢反驳陈乃昔,等对方骂完弱弱问了一句:“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陈乃昔极其心累:“还能怎么办,照之前那样办啊。”
  翻了翻购物架上的几款便利贴,又继续:“也就是高宥文胆小想赶紧把事情摆脱了,要是其他人你看看会不会出钱。”
  似是觉得陈乃昔说得有理,阿彩不再纠结,擦了擦眼泪跟她一起去收银台收款。
  走了两步,周围的几个女生激动地凑在一起说‘你看你看’,阿彩连忙拉住陈乃昔:“乃昔,你快看,那里有个帅哥。”
  循着她指示的方向看去,陈乃昔立即眼睛一亮,挥手就喊:“宁憬!”
  走进店里的宁憬循声音望去,看到陈乃昔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撑着拐杖去往另一旁选东西。
  少年的身影被货架遮住,阿彩捅了捅陈乃昔,说话时都还有些鼻音:“那就是宁憬?”
  陈乃昔:“对啊。”
  阿彩:“我靠,真他妈帅,你怎么认识的?国家分配吗?”
  “啧,看到他撑拐杖没,”陈乃昔停顿一下,“他的腿,就是我带人打的。”
  “……怪不得人家不理你。”
  陈乃昔不服:“哪没理我!他刚才冲我点头了!现在是点头,下一步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你懂吗?”
  “……加油。”
  *
  次日,陈乃昔和阿彩去了市里一家中小型妇科医院。
  时处假期,还是十一黄金周的法定休息日,挂号大厅里的人极其多,每一个窗口前都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两人选了自助挂号的队伍排着,二十来分钟后才成功挂上号。
  接下来看医生又要等待,到阿彩之前,她说一会抽完血想吃饺子,让陈乃昔帮忙给她买一份。今天既然是陪同她来,陈乃昔乖乖承担跑腿任务,毫无怨言,去医院外给她买饺子。
  回来时阿彩已经看完医生,正开了单子去做其他常规检查。排队的人相较之前少了些,但因为每项检查花费时间,全部弄完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阿彩丝毫不介意陈乃昔给她买的饺子完全冷掉,高高兴兴地接过来,找位置坐下蘸酱享用。见她吃得还挺开心,陈乃昔吐槽了她一句:“没心没肺的。”
  “都到这个地步,也只能认命不是吗?”
  昨天还傻逼兮兮要把钱还给高宥文,这没二十四小时呢,倒看得通透。
  陈乃昔在医院附近吃过午饭,随意逛了一会,到下午的上班时间再去医院取各项报告单反馈给医生。
  今天两人挑来医院的时间实在是不合适,这不管干啥都要排队。到阿彩之前,只能在走廊上等,找了个位置,屁股刚着椅,陈乃昔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拿出手机,陈乃昔找到宁憬的微信想说点什么,又找不到联系他的理由。
  阿彩看到她手机上的聊天页面,嬉笑着问:“你的这小帅哥长这么帅,追的人不少吧?”
  陈乃昔点头:“好像是的。”
  “你不怕他被其他人追到手吗?”
  “姐姐我都追不到,其他人还有希望?”
  看她这样盲目自信,阿彩又说:“越是优秀的男生越难追,你还是要想好哦。”
  “你怎么突然给我说这个?”
  “我这不是自己吃亏了,给你打打预防针吗?不说了,你帮我看着东西,我去上个厕所。”阿彩把话题带过,将手里装的口袋横着放在凳子上,起身去找卫生间。
  望着她左右闪避行人的背影,陈乃昔长叹一声,在口里小声嘀咕:“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不追怎么行呢。”
  语毕,裸。露在外的小腿突然感觉有东西擦过,下意识看向脚边,只见阿彩的口袋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口袋是在医院给的那种,很扁,只用来装各种报告单。陈乃昔屈身,顺手抓着口袋的底部拎起,没料到里面的东西争先恐后地掉了出来。
  眼疾手快地把东西一把抱住,那些乱七八糟的纸张都被揉进怀里,翻转过口袋,她把报告放到腿上,一低头便看到了最上方的那张超声检查报告单。
  阿彩的个人信息下是两张胎儿状况的彩超图,陈乃昔快速扫过,瞥见了最下方的检查提示。
  宫内早孕,活胎,约相当于孕11周+
  11周?
  双眼猛然瞪大,清澈的星眸中闪过一抹惊诧,她猛地把单子拿起,认真阅读上面的每一个文字和数据。
  和想象中大相径庭的结果悉数被写在报告上,陈乃昔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之前高宥文说发生关系的时候是在上个月,而且还是例假之后的安全期,按照末次例假结束后的时间推算,根本就没有十一周的时间!
  那这是……出错了?
  或者……阿彩在说谎?

  ☆、十一分甜

  阿彩从隔间里出来洗完手,转过头时便看见陈乃昔倚在卫生间门口,双手抱胸,左脚叠在右脚前,仰着下巴朝她这边看。
  医院人多,来卫生间解急或是为了验尿的人来来往往,陈乃昔跟个门神似的,也不担心是否影响别人进出,杵在那一动不动。
  阿彩走上前,笑着问:“叫到我了吗?这厕所可真臭,咱们快过去吧。”
  说完,她正想往前走,陈乃昔却抬起腿,也不管自己今天穿的是裙子,直接一脚踩在另一侧门框上,挡住阿彩的去路。
  “我问你,你到底怀孕多长时间了?”
  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血色顷刻褪去,阿彩略微成熟的面容顿时一阵煞白,呆呆地望着陈乃昔,她抿了抿嘴唇,一言未发。
  陈乃昔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阿彩磨磨蹭蹭不说话的模样好像就是在印证她的猜想,刚才存在于脑海里想要相信朋友的理智被一股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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