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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奶昔三分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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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遇到高宥文到现在,陈乃昔也猜到了他就是个怂包胆小鬼,这种人,也不指望能有什么担当。
冷笑一声,她直接问:“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不管办法能不能成,你总要想一些吧?”
“小姐姐,你有什么办法吗?我听你的。”
想到阿彩为了这破事一直忧心忡忡,还念叨着和高宥文复合,陈乃昔想了想,说:“和阿彩和好,做人流的钱出一半,行?”
高宥文没有立刻回答,但纠结和为难的表情上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陈乃昔也不急,慢慢等他做心理斗争,原以为他是拿不出那笔钱才半天没回答,结果高宥文再次开口时却不是陈乃昔想的那样:“做人流的钱我可以全出,只是和好这件事……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你不喜欢阿彩了?”
高宥文摇摇头:“出了这事,阿彩对我肯定很失望,我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和她交往。”
陈乃昔内心呵呵一声。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谁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在陈乃昔看来,这不免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先不说阿彩是不是真的喜欢高宥文,但这种遇事逃避、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哪怕他帅如宁憬,都不值得她的朋友托付。
见陈乃昔半天没开口,高宥文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只好继续:“小姐姐,你可以帮我劝劝阿彩吗,做人流的钱我全出,分手费也可以给,就是和好这事……”
“帮你,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在追宁憬吗?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说。”
听他提到宁憬,陈乃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什么意思?我是那种为了自己出卖朋友的人吗?有宁憬的联系方式没,给我一个。”
高宥文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她这算是答应了,赶紧掏出手机在微信群里翻宁憬的微信号。
反正他也不管售后,能不能追到宁憬是人家的事。
顺利要到宁憬的微信外带手机号,陈乃昔笑嘻嘻地把联系方式存好,觉得自己这笔生意真是做得一本万利。
望着存下来的手机号,陈乃昔说:“周末我去找阿彩劝劝她,但她松不松口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最后结果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反正再糟糕也不过现在的情况,陈乃昔既然已经松口,那他也算是找到了一条出路。
事情商量完毕,陈乃昔没占高宥文这顿晚饭的便宜,拎着书包刚走出菜馆,便接到了显示‘502’的家庭号打来的电话。
甫一接通,老妈极具穿透力的方言从那头传来:“你个背时娃儿,才开学几天,又给老子翻皮皮了是不是?老师电话都打到老子这点来了!”
陈乃昔疑惑:“我怎么了我?”
“抓子?你还好意思问抓子?跑到人家班上去还和老师顶嘴,你要反天?”
她这才反应过来老妈说的是她送礼物被一班班主任逮住那事。
不是说好看在宁憬面子上放过她的吗?怎么转头就告家长,这些老师还有没有诚信啊?!
腹诽着,陈乃昔嘴上却在认怂:“您消消气,又不是第一次接到老师电话,不是早习惯了吗?”
“习惯?我习惯你个龟儿子,刚才黑得老子一个清一色都打出去放炮了。正好老子手气不好,输的钱就从你零花钱里面扣。”
“诶……”陈乃昔刚发出一个音,那头果断挂了电话,留下她一个人在风中黑人问号脸。
祸不单行,被莫名其妙扣了零花钱后,陈乃昔在加宁憬的微信一事上也遇到极大阻碍。
从高宥文那里拿到宁憬的联系方式,当晚陈乃昔就发过去了好友申请,然而那些申请仿佛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过了两天,她让高宥文帮忙探了探情况,得到的回复是:
「昔姐,你号没了,宁憬说他早把你拉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文里的方言。
‘抓子’就是‘怎么’的意思;‘黑’是吓到的意思;‘翻皮皮’和‘反天’都可以差不多看做成捣乱。
☆、六分甜
……妈的。
才是发送好友申请就拉黑,这也太伤人自尊了吧!
看着手机上的一排文字,陈乃昔陷入了深深的忧愁。
忽然听到有人叫了声自己的名字,陈乃昔抬头看去,一个扎着马尾长相清秀的女孩站在冯启航的书桌旁,说:“陈乃昔,全班历史练习就差你一人,快交上来我好抱办公室去。”
这个妹子叫姜妍,十八班的学习委员。陈乃昔来上课一个多星期,就被她催了不少次作业。
现在她正因为宁憬把她拉黑的事烦着呢,哪有心情管什么历史练习,对学委挥了挥手,她就道四字:“没写,不交。”
姜妍是个好脾气的姑娘,看她这态度也没生气,还好心提醒:“你现在不交小心老班罚抄,反正内容也不多,赶紧补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姑娘都好心提醒了,陈乃昔也不好意思板着张脸,缓和语气问了句:“那可以下午给你吗?”
姜妍想了想,点头说了行。
争取了一中午补作业的时间,陈乃昔自然要珍惜机会,于是在群里问了自己的小姐妹谁中午有时间帮她抄作业。最先回应的是小碧莲,说中午正好在三小附近找几个家伙的麻烦,这事可以交给她。
市一中附近有两所小学,市三小是其中之一,走下去不过十分钟的距离。
中午放学,陈乃昔拿着历史练习去三小找小碧莲汇合,等了约莫十来分钟,等这两所小学的学生都差不多走完,陈乃昔才接到小碧莲的电话说两拨人讲和已经去吃火锅,她不能帮忙写作业了。
“靠!”毫无征兆地被人放了鸽子,陈乃昔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旁边的电线杆就是一脚。
“不能帮忙那早说啊!浪费姐姐时间。”又在嘴里骂骂咧咧地嘟囔几句,陈乃昔翻了翻手上连名字都没写历史练习,彻底认命。
想着从哪条路抄近道回家写作业,陈乃昔走到一个小巷口,就见两个初中生模样的男生堵在那里,面对一个小男孩,双手抄兜,边抖腿边说:“少废话,不是听说你家挺有钱的吗?怎么连保护费都拿不出来?”
哎哟,还撞上收小学生保护费的了。
陈乃昔看了看那小男孩,长得斯文又清秀,唇红齿白的,明显是个少女小杀手,男生小公敌。只是此时他正委屈巴巴用袖子擦眼泪,噙满泪水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和躲避,这可怜模样饶是谁看了都不忍心为难。
当然那俩收保护费的不同。
刚才没说话的男生见男孩半天没动静,拽着他的书包拉扯了几下,喊道:“交不交?不交信不信我让你在这里没法混!”
小男孩被扯着甩了几下,差点摔到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他完全不理会已经要掉下来的书包,站在原地继续抹眼泪。
陈乃昔这人向来喜欢管闲事,尤其那男生还这般嚣张,更加看不下去了。
她陈乃昔都没说让人混不下去,这哪来的虾兵蟹将这么大口气!
走上前喊了声住手,一道熟悉的男音紧随她之后响起,温柔地叫了句:“小忱。”
没等在场的其他人反应过来,小男孩‘哇——’的一声,驮着大大的书包从两个男生之间跑来,路过陈乃昔时还撞了她一下,边跑边喊道:“哥哥,他们欺负我!”
陈乃昔欠身望去,看到眼前身着市一中长袖制服的少年,惊讶道:“宁憬?”
宁憬淡淡地瞥了陈乃昔一眼,把左手边的拐杖放到右腋下,腾出手去拍男孩的头,轻声问:“谁欺负你了?”
男孩扑在他的怀里,也不往身后看,伸出手就朝陈乃昔的方向指:“他们欺负我,呜……让、让我交保护费。”
陈乃昔:??
小男孩这一招可是把陈乃昔杀得措手不及,撞进一片冷清忧郁的目光中,少年出众俊秀的面容还是一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只是现在,陈乃昔从中看到一抹隐隐的不屑。
他问:“你收小学生保护费?”
陈乃昔连忙摆手,指着身旁的两个人:“不是不是,不是我,是他们!”
谁知,那两个家伙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姐,你顶住,我们先走了。”语毕,一溜烟朝小巷里跑了。
陈乃昔:艹?????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来帮个忙会被人倒打一耙,赶紧给宁憬解释:“诶诶诶宁憬你别信他们,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看她慌张的模样,宁憬反倒疑心更重,更何况他还见过陈乃昔的不良作风,她的解释在他看来,实在是太过无力和苍白。
宁憬哂笑一声,问:“不信他们,我能信你?”
“不信我那你问你弟,”陈乃昔说,“喂,小弟弟,给你哥哥说,是不是我收你保护费?”
宁憬的弟弟不知道是被吓着还是太过伤心,完全没有听进陈乃昔的话,只一个劲扑在他哥怀里边哭边说‘他们欺负我’。
陈乃昔被他这磨叽劲气个半死,忍不住大声催促:“哭啥呀,你哥都在这了,快给他说是不是我……”
“够了。”宁憬厉声打断,冷眼瞥过陈乃昔,似有似无地扯了扯唇角,然后温声对弟弟道:“小忱,别哭了,哥哥带你回家。”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像一道利刃狠狠剜在心头,虽没有用语言说明,但那明显就是不相信她的反应。
陈乃昔走上去拦在两人面前,仰头看向宁憬:“你等等,我都说了不是我,你怎么还这样?”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干的吗?”
“我……”陈乃昔本想继续让他问宁憬,可这个字刚出口,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看到,在那双深邃忧郁的双眸中,充满着不屑与厌弃。
头一次,陈乃昔感觉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什么叫有口难言,令人难受的不是她在瓜田李下,而是对方根本就不打算相信她。
冷笑一声,陈乃昔似乎是与自己赌气般说:“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宁憬可被她气笑了:“那正好,从今以后你就不用再喜欢我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了。”
少年清冷的声线一落,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仿佛空气都在这一刻冻结,直直凉到心间。
陈乃昔不知道,宁憬对她是有多深的误解,才会连一句事实的解释都不肯相信,
眼眶忽然一热,少女咬着嘴唇直视着前方,扬起手把历史练习狠狠砸到宁憬的脚边,转身离开了。
亏她好心来帮忙,一句谢没讨着还给自己添堵。
真以为她对他有意思就什么气都往肚子里咽?以后谁爱喜欢爱做舔狗自个儿去吧,她不伺候了!
中午放学发生的这破档子事气得陈乃昔午饭也吃不下,下午去学校上课,学委姜妍又来催她交历史练习,她才猛然想起——
练习册被她一气之下给扔了。
这倒霉起来脑袋都跟被门夹似的,她当时扔啥不好,干嘛非扔练习册呢!
知晓她的练习不见,姜妍也无能为力,只说‘你自己告诉陈老师’。
正在这时,一个女生走过来递了一本书给陈乃昔:“宁憬说给你的。”
眼眸微抬,她看到女生手上的书本正是她中午扔掉的练习。
嘲讽地勾起唇角,陈乃昔把东西接过,顺手扔到了桌上。
那女生并不打算就此离开,趾高气扬地问了句:“你和宁憬什么关系?还让他特意来给你送练习册。”
她对宁憬的气还没消呢,不知道哪里又来一个人质问她,陈乃昔心里顷刻间泛起一阵怒意,张口回怼:“我和他什么关系和你有关吗?你乐意的话让他也给你送一本练习册呗。”
“你什么态度啊?宁憬给你送练习册还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自己柠檬成精滚一边酸去,这么稀罕那你乃昔爷爷赏给你。”说着,陈乃昔抓起桌上的练习册就往女生脸上砸,可这准头不太对,砸到了一旁的姜妍身上。
姜妍倒也没生气,把练习给陈乃昔放回来,还好心说:“你快补吧,补完一会交上去。”
“不补,让她拿着滚。”
女生说:“一口一个滚的,你想打架吗?”
陈乃昔正愁没处撒气,这人就撞枪口上来了,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大吼一声:“来啊!”
同桌冯启航见势不对,赶紧劝了两句,那女生兴许是不敢打架,拉着姜妍骂骂咧咧地走了。
陈乃昔周边的几个同学看这姐们气还没消,都扭过身来劝她别生气,前桌宇哥说:“陈乃昔,你别管了,韩笑就是这样,上次宁憬被打那事,就是她传是暗恋她的男生干的呢。”
“韩笑?刚才送书那个?”
宇哥点头。
陈乃昔忍不住嗤笑一声: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所以你也别在意,她只要遇到宁憬的事都跟柠檬精化身似的,这次宁憬给你送练习,她可不得眼红死。”
陈乃昔知道宇哥是在安慰她,但这一口一个宁憬的实在让人心烦,只好挥挥手终结这个话题。
下午第一节课过去,阴翳在心里头的气还是没处发泄,想到一点没动的历史作业,陈乃昔也不知道是和谁发狠,干脆打算逃课出去玩,到时候被抓到了不就是被批评嘛,这么多年她早习惯了。
于是,行动派陈乃昔从那道铁门后直接翻出了学校。
刚好小碧莲说下午放了陈乃昔的鸽子,请她去酒吧玩,逃课后她直接去了小碧莲打工的酒吧里。
现在没到酒吧开门时间,里面只特意准备了一间包厢给小碧莲招待她的朋友。陈乃昔去的时候人不少,和她关系好的几个妹子都在。
原本是打算来这个地方散散心,排解一下胸中的闷气,可刚进屋就有人递着啤酒上来往她心口上戳:“哎呀,小昔你最近不是在追你说的那个帅哥学霸吗?怎么逃课出来玩了。”
学校里就算了,这出来玩还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陈乃昔白眼一翻,接过啤酒灌了一口,恶狠狠地说:“我陈乃昔,以后要再追宁憬,就从这楼上跳下去,摔死丫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陈奶昔内心:不追宁憬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追的。
☆、七分甜
听到她这样一说,众人纷纷安静下来,凑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陈乃昔又灌了两口酒,边朝阿彩走过去边说:“不追就是不追了,能有什么事?你们以后也别再我面前叨逼叨这个人,说着我就来气!”
“让我们小昔不开心的那就是我们的仇人,大伙听好啊,咱们以后都和这个人不共戴天。”说话的这人外号叫二条,是威中高三的一个学生,陈乃昔也认识他几年了。
二条说完,他身后一个矮胖的男生问:“昔姐,都说你喜欢的那个小帅哥特别帅,和我比起来怎么样啊?”
若是搁以前,这人敢毫无B数地和宁憬比颜值,陈乃昔肯定要掏出镜子让他照照自己啥模样。而今天她显然是被宁憬气到了,对着胖子道:“废话,当然你帅了!”
语毕,陈乃昔走到阿彩身边,踢了踢她的脚:“你咋一脸苦仇深恨的,祥林嫂啊?来,喝酒!”
阿彩苦笑一下:“小昔,我现在不能喝。”
人生自是有情痴,更何况还是个有身孕的傻女人。
陈乃昔坐在阿彩身边,拍拍她的背:“彩啊,咱们可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我之前不是给你说了吗,拿货说愿意全款出钱给你做人流,咱们把孩子拿掉,重新开始一段新恋情呗。”
提到这事,阿彩眼睛一红,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可、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嘛。”
旁边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女生见状,跟着凑上来劝说。
“彩姐,昔姐说得对,别再一棵树上吊死,你长那么好看,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对象?”
“是啊是啊,一出事就分手的男人,没担当!能靠得住吗?”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分了,咱们找更好的。”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伐起高宥文,一个劲地说他怎么怎么不好,劝阿彩赶紧放手。
阿彩这丫头不知道是真的用情太深还是脑袋被驴踢了,没见一个人站她身边,哭得更加伤心,还不忘帮高宥文讲话:“阿文很温柔的,有钱学习又好,对我也好,你们让我开始其他恋情,那你们能找到比他帅比他有钱比他成绩好的吗?”
其他人顿时闭嘴了。
要说帅哥或者家里有钱的,兴许还能扒拉出几个,但提到成绩,一群小混混,能遇到几个学霸?
陈乃昔把酒瓶‘啪’的一下放在桌上,冲阿彩大声道:“哪找不到了?宁憬不就是吗?”
一人说:“昔姐,你之前不是才说过不准我们提他吗?”
……
陈乃昔:“闭嘴。”
为了给自己挽尊,陈乃昔又对阿彩苦口婆心:“我们这么劝你是为了什么啊?还不是希望你能好好的,高宥文不想和好,又何必苦苦抓着他呢。”
把那天和高宥文见面他说的话给阿彩复述一遍,阿彩躲到卫生间里去哭了。
陈乃昔没再管她,和请客的小碧莲以及其他人开始玩游戏,一直到回家的时候阿彩才给陈乃昔说一切按照之前他们说的办。
高宥文出钱给她拿掉孩子,两人分手,从今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不欠谁的。
至于做人流的时间,下周就是国庆假期,陈乃昔陪阿彩一起去。
好姐妹这边的事算是告一段落,陈乃昔本以为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班主任的批评,可陈老师像是忘了,把这事完全抛到了脑后。
同时,和宁憬的进展,也碰到了这样一个转折的契机。
她逃课的事没有被老师发现,所以人这几天都会趁机从那扇铁门翻出去玩。但是被她妈扣掉了零花钱,陈乃昔顿时从一个小地主变成无产阶级,只能给同桌冯启航借两块钱,顺着学校后面的那条小路下去坐公交车。
这天,顺着平常的那条路离校时,陈乃昔看到有两个小伙子堵着一小孩在那神气十足的骂人。
遇到这种事,她最喜欢去凑热闹。调整了一下方向,靠近了去看是什么情况。
这不看还好,一走近便见到那个被骂的小男孩——
是宁憬的弟弟。
陈乃昔登时就纳闷了,这小孩儿怎么又双叒叕被人欺负了?上次被人收保护费,这回被俩小子抓着骂到祖宗十八代去,混得也忒惨了吧。
‘啧啧’两声,陈乃昔瞥了一眼哭得伤心的小孩,不打算管这事。
她再喜欢多管闲事也要看对象,上次好心去帮忙,不但没讨到声谢谢,还被他哥扣一口黑锅,几天过去了也没来道歉,她犯得着给自己找事做吗?宁憬他弟弟受欺负没人肯出头,还不就是怪他这个做哥哥的。
心里想那天发生的事,少年冷若冰霜的面庞浮现在脑海里,她现在还能清除记得那张俊秀的模样上,面对她时是怎样的不屑和淡漠。
冷笑一声,陈乃昔带点嘲讽的心情向那边瞥了一瞥,正巧看见留着个鸡冠头的小子伸手去戳宁忱的脑袋。
宁忱一脸害怕地退后两步,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滑落。那一瞬,陈乃昔似乎与他的视线发生了碰撞。
猛地停下,陈乃昔望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宁忱,又有些不忍心。
现在还没到放学时间,不说学生,两旁的门面里都没见什么人,貌似除她以外没人能出手相助了。
算了,就当她陈乃昔人美心善,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走过去推了一下那个鸡冠头,她也是十足的匪气,双手环胸张口道:“哪里来的小鳖孙?还欺负小学生呢,你那么能,要不要和我打一架?”
鸡冠头上下打量了陈乃昔一通,看她长着张小圆脸又温顺的模样,也没带怕的,凶了一句回去:“你谁啊?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谁?一中威远一条街,你去问问谁是爹。”
“操。你妈就你这……”
鸡冠头话还没说完,陈乃昔卸下背后的书包直接砸到他的脸上,身形一转,抬脚踹上对方的膝盖窝,注意到另一人前来帮忙,她转身擒那人的手,稍稍用力,那人生生以手为轴心转了半圈,然后被一脚踢上臀部,朝前摔了个狗吃屎。
鸡冠头看到同伴狼狈的模样,心下了解这姑娘怕是不好对付,指着陈乃昔道:“你……你给老子等着,有本事别走。”
“冲谁老子呢?踹那一脚不得劲还想试试?”
“好……好……你等着。”
“滚。”陈乃昔没心情和他们废话,捡起书包做出砸人的模样,鸡冠头赶紧扶起同伴跑了。
两人一走,陈乃昔拍了拍书包上的灰,朝一边的宁忱看去。男孩感觉到她的视线,站在原地瑟缩了一下,抹着眼泪偷偷望陈乃昔。
在书包里找出纸递给宁忱,陈乃昔见他没接,直接抽出一张来给他擦脸上的眼泪,因为动作粗鲁,宁忱又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陈乃昔有些烦:“哭啥呢?人都被我打跑了还哭,你哥那么拽,你咋一点都没学到?”
“呜呜……呜呜,你不要擦,痛……”
“那你倒是自己擦啊,哭哭啼啼的,哪有个男生样。”
宁忱这小子就是个铁头娃,一般人小孩被这样凶一句,内心再委屈都会拼命忍泪水,他倒好,越哭越伤心,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
陈乃昔揉了揉头发,环顾四周,看到冷冷清清的街道与店面,咂了咂嘴:“啧,算我欠你家两兄弟了。”
说着,她拿出手机看到微信钱包里标志她全身家当的六块钱零钱,问宁忱:“你想喝什么,我给你买。”
“呜……哥哥说、嗝……说不能喝,喝别人的东西……呜呜呜……”
忍住骂娘的冲动,陈乃昔说:“那边有个奶茶店,我带你去买行了不?求你了,别哭了!!”
宁忱这才止住哭声。
一抽一泣地跟着陈乃昔去学校外面的奶茶店买东西,宁忱先提醒她:“姐姐,我要草莓奶昔。”
“有草莓奶昔没?”陈乃昔问里头迎过来的服务员。
“有,小杯七块,大杯八块,要小的大的?”
“要一杯六块的烧仙草。”
服务员:“……”
“姐姐,我不要烧仙草。”
“有喝的就行,别挑。以后你想喝奶昔去我家,保管你喝到吐。”陈乃昔用手机付了钱,无视掉宁忱瘪起的嘴,等了会,帮他插好吸管后把烧仙草递过去。小男孩虽然挑剔了声,还是乖乖接过烧仙草,噙着眼泪吸了两口。
这一杯烧仙草终于是让宁忱止住了哭泣,陈乃昔拉着他走到一边的楼梯口坐着,问:“你叫啥呢?怎么下午放学不回家跑到这里来。”
喝了两大口,宁忱才慢慢回答陈乃昔:“我叫宁忱,赤忱的忱。今天方秘书说、说他不来接我了,我上来找哥哥。”
“你哥知道你上来找他不?”
“哥哥放学前都不看手机的,我一会给他打电话。”
“那俩小鬼怎么回事,干嘛欺负你?”
“刚才我在路上玩手机不小心踩到那个哥哥的aj了,我明明给他道歉还提醒他买到假货,他居然打我。”
陈乃昔:“……”
陈乃昔:“你这不是找揍吗?”
宁忱:“可是……可是,哥哥说卖假货的都是骗子,我是怕他们被骗。”
陈乃昔懒得争辩:“行行行,那你在这等你哥,我先走了。”
话刚出口,那小子连忙拽住陈乃昔的袖子,捧着烧仙草,满怀期冀地盯向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睛还噙着泪水那模样,饶是谁看了都不忍心抛下他离开。
陈乃昔觉得自己就是没事找事干。
想着距离最后一节课下也只剩下20分钟,把这小鬼留在这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到宁憬。挥挥手,乃昔表示K歌的机会有的是,今天就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行了行了,我和你一起等。”
“谢谢姐姐。”宁忱嘻嘻笑了两声,明明挺可爱的一张脸因为泪痕干在他脸上略显滑稽。
陈乃昔拿出纸,倒了一点水在上面帮宁忱把脸擦干净:“别谢了别谢了,你给你哥说清楚我上次没有欺负你就行。”
“什么上次?”
陈乃昔噎了一下:“就是给你哥哥说上次不是我收你的保护费。”
“本来就不是姐姐收的呀。”
“可是你哥误会了。”
“哥哥为什么要误会你呀?”
“……”
陈乃昔懒得和他说太多,只道一句:“一会你可要说是我帮了你啊。”
“嗯!”宁忱点点头,下巴还没落到点,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住,随即变成之前那副紧张害怕的模样往陈乃昔身后缩。
朝着他看的地方望去,约莫有七八个男生从街道下面走上来,其中有两人是刚才那鸡冠头和他伙伴。
看来那句让她等着不是气话,是来真的。
“你听好,一会我让你走你就往学校跑,一直跑到保安室,不准回头,听到没?”叮嘱了宁忱一句,陈乃昔站起身挡在他面前,双手抄兜,下巴微扬,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就她吗?”带头的是个穿黑色衬衫,打了好几个耳钉的少年,他走上前指指陈乃昔,问鸡冠头。
“就她,还有后边那小孩,刚才踩我鞋。”
陈乃昔嗤笑一声:“瞧你那样,穿双莆田鞋就出来装逼,也不嫌丢人?还有你们几个,大摇大摆地来找麻烦,我一女的,带个小学生,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你们还能混?”
“老大,少和她逼逼,她刚才可神气呢!”鸡冠头看来是要铁了心和陈乃昔干架,一个劲地撺掇耳钉男。
“要讲道理还是动手我陪你们,不关这小孩的事,让他走。”
“行呀,我最喜欢小姑娘陪了。”耳钉男挑了挑眉,上上下下把陈乃昔打量了个遍,目光中的贪婪猥琐极其露骨。
陈乃昔在心里骂了声‘恶心’,然后让宁忱按照她说的去学校保安室。小男孩犹豫一会,乖乖走了。
但这小子完全没把陈乃昔的话听进去,走两步就回头看,还是陈乃昔吼了一声才嘚吧嘚吧朝学校大门跑。
宁忱没跑几步,陈乃昔感觉到脸突然被人碰了一下,那个耳钉男得寸进尺,带着玩味的微笑又捏了一把陈乃昔的脸,结果这手上还没用劲,少女拉住他的手臂,一拳就砸在他的脸上。
陈乃昔可不像女生打架那种花拳绣腿,给了耳钉男一拳,还一脚踹上了他下面某个极其脆弱的部位。
耳钉男疼得浑身痉挛,赶紧捂住裆部蜷在地上颤抖,跟他来的人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要去动手。
陈乃昔转身爬上楼梯,打算随便找个岔道逃跑,可刚跑两步,余光就瞥见有人朝宁忱那边去了。
心里一急,她掉头往宁忱那边追,可始终因为方向不同,等她转过来,那些家伙已经堵在了面前。
见突破不了堵住她的人,陈乃昔扯着嗓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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