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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新娘:老婆大人有点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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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普通通的问话,语气轻描淡写,透出一股时过境迁了似的浑不在乎。南宫炎连眼皮都没抬,就像是他只是无意听说过去同学的近况,随口那么一问。
      郭月梅还沉浸在刚才对峙妥协的全过程中没有挣脱出来,被南宫炎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迷惑,开口冷哼:“像她那样心思恶毒、行为卑劣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说,一面将威胁敲打之意顺着目光,再次向宁卿卿送过去。可宁卿卿一颗心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根本没空理会,半低着头恍神不已。
      郭月梅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多少有些气恼。不过现在忙着讨伐险些误了自己儿子一生的恶毒女人,暂且高抬贵手,将宁卿卿轻轻放过。
      手肘悠闲地抵到沙发扶手上,郭月梅眼底满是不屑,掀唇勾起嘲讽的笑容:“家道中落,她不再自家身上找原因,也不去努力奋斗以东山再起,竟动一些邪门歪道的心思!”
      “‘贪心不足蛇吞象’,她父亲就是跌在这句话上,这个姜静和好的不学,倒是把这句话当成做人的准则,学了个十成十。不过骨血中的卑劣廉价,大抵一脉单传,她也是情难自禁。”
      郭月梅冷笑,解气道:“现在新仇旧恨被一并结算,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真是大快人心!”
      “妈,姜静和到底怎么了?您说清楚些啊。”南宫炎无奈道,从语气揣摩,完全只是狐疑好奇似的,可不祥的预感还是在宁卿卿心头不断翻滚,一点点汇聚到了顶峰。
      宁卿卿看着郭月梅意犹未尽的样子,只觉得浑身发冷。几乎想要大逆不道地出言打断她一股脑的倾诉。
      可张开口,声音却似乎被极大的紧张和压力封在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来。
      另一厢,郭月梅已经挑起眉梢,无不快意地继续道:“她当时义无反顾地要出国发展,不是搭上了一个金主吗?现在她和那个金主的关系可不太好。”
      郭月梅摇头,做出叹息的模样,言语间却没有半分同情:“我在国外的朋友,对这女人狠狠坑了咱家一回的事有所耳闻,偶尔关注——据说闹得很凶,经常有左邻右舍反应他们关系不和,姜静和经常在大半夜被赶出家门,有时还有被打的迹象,据说有一次闹到单位去,连她苦苦争取来的工作都差点丢了。”
      “哼,为了金钱利益维系的感情,哪里有什么长久?而她自甘堕落,用廉价的身体和尊严换来的机会,看来也不过尔尔!”
      郭月梅说得兴起,仿佛是先把心头堆积已久的积怨都趁机宣泄出来一样,一面随口补充:“那个朋友还问起我,要不要借此机会,向这女人讨回一点报酬,好让她彻底知道,伤害我南宫家——”
      “不用了!”南宫炎猛然打断郭月梅的话音,对着母亲涌起不满神色的脸挤出一个强笑来:“都过去了,她怎么样,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我无意理会纠缠。”
      郭月梅怔了怔,心中倾诉分享的欲望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慢慢冷却下来。而理智慢慢回笼,在她脸上缓缓罩上一层凝重的担忧。
      “炎儿,”郭月梅试探道:“你不会还想着姜静和吧?”
      “怎么会?”南宫炎象征性地呵笑了一声,笑声几不可闻:“妈,您总是爱胡思乱想。”
      他不顾母亲脸上的不满,继续道:“现在您来也来了,宁卿卿也对峙过了,问题也解释清楚了,我俩一会儿要去上班,您看您是不是……”
      郭月梅不敢相信地反应了会儿,才确定儿子的确向她下了个生硬无比的逐客令。面上心里一块儿过不去,燃起满腔气恼怒意。
      还未来得及发作,就听南宫炎又是一声:“我去洗漱。”
      他说完,脚下没有任何停留,撂下手臂扭身就走,三两步地拐回到主卧里,带门的动作不小心重了点,甩出“嘭”的一声巨响。
      在客厅里还维持在脸上的一层纸糊的笑意,也随着重重的门响,一块儿掉了下来。

      第121章 再度僵化

      南宫炎沉着脸,闭上眼遮住眼底的惊涛骇浪,心中茫然地一遍遍重复:姜静和。
      这个名字曾经陪伴了他许多年,在青春年少时,在走向成熟的大学时代,在艰苦创业的初期。
      南宫炎曾经以为,它会陪自己一辈子。
      但名字背后容貌妍丽的女人,终究还是在世事变迁中,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当初的承诺,走上了一条看上去更加平坦的路,将他丢在事业和爱情的双重打击里。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南宫炎反复咬牙切齿地咀嚼这个名字,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自己强大起来,站在珠宝界的峰顶时,一定要将这笔情债狠狠还回去。
      那时就算姜静和匍匐着求她,他也不会再看她一眼。
      可口中心里藏着的这点恩断义绝、一刀两断的决然,全在真正听到姜静和的消息后土崩瓦解。
      姜静和过得并不好。
      南宫炎觉得自己应该快意,但事实上,涌上心头的情感却是克制不住的心疼。
      她和所谓金主的关系不好,她会挨打挨骂,她在深夜里无家可归,她连工作都……曾经不是这样的。在姜静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不舍得说她一句重话,他会在夜深时送她回家,他会在天冷时把外套脱下来替她穿好……曾经被他放在心尖上宠爱的天之骄女,被人这样对待。
      像觉得什么地方疼痛难禁似的,南宫炎“嘶”了一口气,试图把满脑子的回忆重新打包封存,丢回到记忆最深处去。
      可郭月梅的话,却像一把一次性钥匙,把南宫炎心中的“黑匣子”打开,再没有锁上的可能。
      记忆纷至沓来,南宫炎放弃抵抗,将自己重重扔到床上,任凭情感在心头撕咬,让他备受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轻轻扣响,宁卿卿胆怯试探的声音顺着门缝挤进来:“南宫炎,你怎么了?”
      眉心拢起,南宫炎紧闭着眼,置若罔闻。
      主卧里久久无声,宁卿卿咬住嘴唇,手指曲起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会儿,还是怕冷似的缩了回去。
      她迟疑了一下,回到客厅里,冲面沉如水的郭月梅强笑道:“南宫炎不开门,可能是在洗漱没有听见吧。”
      “他平时也会到主卧那个应急的小盥洗室里洗漱吗?”郭月梅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打破宁卿卿强撑的借口。
      她心情不渝,随口又刺了一句:“我刚才还担心泽儿有没有被你引起什么心思,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宁卿卿脸颊发烫,心头却一阵阵发冷,被巨大的难堪锁住声带和手脚,一时之间发不出声来,也挪不动脚步。
      不过郭月梅也不需要她说什么,只要她老老实实站在这里听从训话就够了,倒也恰好。宁卿卿就这么僵立在那,听着头顶传来郭月梅的一声叹息。
      “是我大意了。”郭月梅说,满腔的忧虑不安层层堆积,终于决堤,身边又没别的人,只能不情不愿地对着自己看不上的“儿媳”倾泻而出。
      “也不知道那个姜静和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让泽儿对她用情至深。”郭月梅恨恨道:“明明就是一个卑劣恶毒、贪婪自私的女人,他怎么就是看不清呢!”
      郭月梅兀自懊恼,心中的焦虑顺着话音溢出来:“我原以为过了这么久了,哪怕往日情伤再重再痛,也该缓和消弭了,泽儿的状态看上去的确也好了许多,结果还是操之过急了。”
      她扼腕,无从发泄,便再次把矛头指向宁卿卿:“你不是有本事吗,表面武装得光鲜算什么,结果连我儿子心中前任的影子都抹不掉。”
      “这南宫家的媳妇你也做了两个月了,一点用处都没有,真是让人失望!”
      宁卿卿垂头不语,郭月梅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锋利刀刃,轻而易举地划开所有的伪装,把她柔软的心房割得遍体鳞伤。
      而南宫炎飞快抽离的手臂,漠然离去的背影和紧紧关闭的房门,更像一个个巴掌,重重挥下,把她努力建立起的信心再次打散。
      郭月梅见宁卿卿不做声,心头怒意更胜,又愤愤呵责了她几句,终于在宁卿卿神色恍惚的沉默中败下阵来。
      儿子为一个琵琶别抱的女人撂她的脸面,所谓的儿媳又学会了用沉默消极抗议,郭月梅心情烦躁,焦虑担忧和微微的气恼拧成一股巨大的情感洪流,逼得她腾地站起身来,恨不得就这么走出门去算了。
      可向前走了几步,还是被一颗拳拳的慈母心拖住了脚步。郭月梅驻足,手指在包链上狠狠绞了几下,耐着性子回过身。
      宁卿卿见她去而复返,稍稍松弛了一点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见她神色阴沉,更是心情忐忑。
      不料这次郭月梅却没有责难,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喜欢南宫炎?”
      她语出惊人,宁卿卿惊讶地抬起头来,完全搞不懂郭月梅的意图。可还是看着她紧锁的秀眉和满眼的怀疑郑重承诺:“我爱他。”
      郭月梅冷哼了一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宁卿卿权作没看见,又沉默地准备低下头去。
      “等等!”郭月梅冷斥,看着对面的女人在自己的命令声中僵硬在当场,皱起眉来:“整天唯唯诺诺得像什么样子,你不嫌难堪,丢得可是泽儿的脸面!”
      宁卿卿咬住唇,站直身子仰起头来,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来,整个人紧张不堪,像一把绷得太紧,以至于随时都可能断掉的弓。
      郭月梅看着她这幅样子,心底有莫名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但她现在无暇理会,又犹豫了几秒,重重吐了口气,还是选择干脆开口。
      “把姜静和从我儿子心头彻底抹掉。”她命令,看着宁卿卿茫然无措的神色,加重语气:“如果你办到了,钱上面肯定不会亏待你,而这三年,我也任由泽儿跟你玩所谓的契约游戏,不做阻挠。”
      郭月梅说,对自己这样割地赔款满心都是不愿。她对宁卿卿从头到脚都不满意,可对姜静和,就是恨之入骨。

      第122章 他去哪了

      那女人在南宫炎心上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南宫炎这么久都没有忘了她,实在让郭月梅不安。
      而这个宁卿卿,毕竟暂且能与南宫炎日日相处,她这个母亲鞭长莫及的,对于宁卿卿或许轻松简单得很。
      也只有病急乱投医了。
      郭月梅暗叹,神色中却没再流露出半分,冷声道:“机会只有这一次,对你对我都好,你想清楚了。”
      敲打完了,郭月梅也没看宁卿卿的反应,直接转身就走。她在商海中浮沉多年,拿捏人的招数早就掌握得炉火纯青。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逼得紧一点,什么时候该给对方留下回味思考的空间。
      可谈生意和帮儿子,两件事的重量实在无法比拟。郭月梅坐在回程的车上,心中的焦虑不安仍然不能消退。一面担心南宫炎还是忘不掉姜静和,饱受情伤折磨;一面又担心宁卿卿趁虚而入,成为第二个姜静和。
      没事。郭月梅安慰自己,据她一直以来的观察,她不信这个宁卿卿有什么翻天覆地的手段。
      而郭月梅思前想后时,宁卿卿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静默茫然了一会儿,唇角卷起自嘲的苦笑。
      郭月梅给她的承诺,保证至少在这三年内不做打扰,确实很有吸引力。然而把姜静和从南宫炎心头剔除出去,就像把烙下的姓名抹去一样,又谈何容易。
      她从前做不到的事,即使是现在和南宫炎的关系日趋好转了,也未必能完成。而至今紧锁的主卧门,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证明以前的种种努力换来的微薄幸福,如同海市蜃楼,不能长久。
      只是自怨自艾完了,还是忍不住走过去,再次敲响了主卧门。
      万一有希望呢?她正想着,手指猛然落空。门在面前吱呀一声,推了开来。
      “南宫炎——”宁卿卿有些欣喜地唤了一声,正准备接话,半小时前还温存满满的男人,却面无表情,直接从她身边闪了过去。
      宁卿卿半张着口,被尴尬和难堪在原地钉了一会儿,才重新找回了走路的能力,机械地跟在南宫炎后面亦步亦趋,看着他拐进浴室洗漱。
      他神色坦然,显然无意掩饰自己的借口。
      宁卿卿在门口僵了一会儿,这些日子的默契荡然无存,竟然连一句可以说的话都找不出来。鼻尖猛地绕进一点焦糊味儿,她猛地一惊,才从沉重粘腻的思绪中抽身而出。
      完了。宁卿卿心一沉,连忙跑进厨房,把火关上,不顾烫地飞快掀起锅盖。焦糊倒还没有形成,但水的确快要烧干了,往常纯然的香味儿中混进些许让人烦躁的不快。
      这种程度的失误本来没什么,只是这是给南宫炎吃的……
      宁卿卿正犹豫,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抬起头,强笑道:“对不起啊,火候没掌握好……”
      “没关系。”南宫炎脸上还挂着几滴没有擦净的水珠,一手漫不经心地拄在厨房的门框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没等宁卿卿放下心来,又补了一句:“那我去外面吃。”
      明明说着体贴包容的话语,可南宫炎的语气漠然疏离,似乎每一个字都透着浓浓的冷淡,将宁卿卿的心房冻得生疼。
      唇角羞怯内疚的笑意更是被冻在脸上,凝成一道僵硬的弧线。宁卿卿强笑,自行扯开唇边的冰碴,被撕扯得身心俱痛。
      她就这么一手拿着勺子,一面竭力补救道:“实在抱歉,我再给你弄点别的吧。”
      “来不及了。”南宫炎抬手看了看手表,说出无可挑剔的理由。
      “我时间很短的——”
      “不用了。”南宫炎打断宁卿卿的话,再次毫不留情地抛出拒绝。顿了顿,才敷衍地补了句:“太麻烦了。”
      宁卿卿的一颗真心在这一刻被践踏得尸骨无存,她张张口,终于没能再挤出挽留的话来,几乎撑不起笑意盈盈的坚硬伪装。
      南宫炎看宁卿卿不再反驳,竟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旋即转过身去。巨大的落差跌得宁卿卿浑身发疼。
      如同在高空抛出一枚石子,虽然本身没什么重量,可裹挟着加速度一路下坠,却具有穿透一切的力量。
      向来不求回报的心,到底涌现出淡淡的委屈来。
      她眼睁睁看着南宫炎走向玄关,把西装穿好,领带系上,又换好了鞋子,似乎已经要推门而出了,还是按耐不住叫住了他。
      南宫炎顿住脚步,却没有回过身来,不耐的情绪顺着背影透露出来。
      宁卿卿心房刺痛如同针扎,在鼻间卷起一阵酸涩。她咬牙忍住自己敏感的情绪,斟酌着开口:“南宫炎,姜静和的事你不必这么挂怀的。”
      “就像你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毕竟是她先骗了你,你没必要为她的痛苦承受折磨——”
      “宁小姐,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
      冷冽的声音刺进耳朵里,南宫炎终于转回身来,只是神色讥诮,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温度。
      “我喜欢谁,对谁挂心,你没立场、也没资格评判。”他冷声,狭长的凤眼上挑,没有任何温存残留的痕迹。
      明明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昨天不是这样的,连今天早上也不是……南宫炎几十分钟前的温情回护仿佛还在眼前,勾勒成巨大的嘲讽,衬得当时满心欢喜、对爱妄想的宁卿卿如同一个笑话。
      宁卿卿难以接受这如同噩梦重演一般的场景,摇摇欲坠的心房中写满了不相信,她恍然,几乎想就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那个南宫炎肯对她温柔以待的美好幻境中再不抽离。
      眼前的南宫炎却没有半点等待的耐心,见宁卿卿默不作声,冷哼了一声,便再次转身。
      “南宫炎,你等等!”宁卿卿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脱口喊住了马上就要推门而去的人。
      “你还有什么事?!”南宫炎皱眉,脸上已经不光是不耐烦了,眼角眉梢间缠进了些许“久别重逢”的厌恶。

      第123章 人海寻找

      宁卿卿柔肠寸断,却落不下泪来,心房被巨大喧嚣的委屈占满,合着这些温馨时光里养出的微薄信心,终于汇成一股质问的勇气:“南宫炎,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就因为未能争取到平等的爱,我的所有真心付出就永远只能蒙尘,被你蹂躏把玩,高兴时就抚弄一二,不快时就踏进泥里?”
      “我这么长时间的陪伴,就抵不过姜静和的一句信息吗?”
      宁卿卿微微颤抖,又倔强地绷直身体,与其说是在质问,不如说是巴望南宫炎能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让她卑微的心思,得到一个轻描淡写的承认也好。
      可惜对面的男人却听不到她的祈求,只冷冷挑起眉梢,漠然道:“看来宁小姐自己,不是知道得挺清楚吗?”
      宁卿卿如堕冰窟,这些日子建立起的美好幻境终究难以承受任何打击触碰,终于还是在郭月梅的突然到访中毁于一旦。
      唇角勾起自嘲的笑意,宁卿卿颓然低下头,忍住满腔涩意,轻声呢喃:“我知道,但我不甘心。”
      “那就请宁小姐收起多余的心思,不要让我们彼此的关系变得困扰。”头顶传来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随着房门开合彻底消失在客厅寒冷的空气里。
      宁卿卿怔了一会儿,悠悠叹了一口气,把眸中泪雾眨去,拎起手包跟着出了门。
      不管怎么样,工作总不能再因为个人情绪耽误。可话虽是这么说,来到单位,宁卿卿的工作效率,还是随着她一次次的恍惚失神而一降再降。
      幸好“挚爱夏时”刚刚上市,一系列的重要事宜都已经处理好了,下一件主推的商品又还没接上,这段时光难得清闲,倒不至于真的误了工。
      宁卿卿索性放弃抵抗,任由心中纷乱的心绪肆意翻搅。目光无意落在办公桌上情人扣珠宝行送来的首饰试样上,原本还能抑制的情绪瞬间崩盘,险些克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她快步走到洗手间,顺着水龙头里冰凉的水流,把尚未成型的泪意冲刷洗去。望着镜子里仿佛瞬间憔悴了许多的女人,思绪再次飘出很远。
      “挚爱夏时”上市还没几天,已经出现了销售热潮。只是那些争先恐后购买饰品,表现彼此情意深重的爱侣们,又是否能理解“爱无反顾”这四个字的重量。
      对一段倾尽所有的无望爱恋,又是否真的能做到甘之若饴?
      宁卿卿知道,自己正在慢慢变得贪婪,贪图南宫炎高高悬在峰顶的真心,但爱情中本就没有真正的无私存在,她终究只是凡人,没办法从不委屈,也不灰心。
      可攀向峰顶的路途实在太过陡峭,偶尔的坦途背后接着的都是嶙峋,将她跌了个遍体鳞伤。
      宁卿卿望着镜子,又鞠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大抵是动作太急,有些许水流直接顺着脖颈灌进衣领里,虽然是夏天,但骤然被凉水一激,还是冻得她浑身战栗。
      剩下的时间依旧逃不过失魂落魄,宁卿卿在办公室坐了一天,只到下班时,才发现自己几乎什么都没干,心头不禁升起小小的愧疚,警告自己务必调整心态,好好对待明天的工作。
      她出了门,心中猛然生出淡淡的茫然。前些日子她跟南宫炎关系融洽亲密,一直是坐一辆车回家的。只是今天……
      宁卿卿怔了一会儿,才从手足无措中挣脱出来,低着头走到路边,自行拦车回家。
      独栋别墅里只有佣人,南宫炎还没有回来。宁卿卿稍稍松了口气,经历了早上的事,她一时有些不知道怎样面对南宫炎。
      可这口气自然松不到底,因为南宫炎总归还是要回来的。该面对的,也早晚都要面对。宁卿卿心中忐忑,不知道等会儿晚归的男人,会不会还是一身尖刺生人勿进。
      或许过了一天,他已经改变心思了呢?宁卿卿安慰自己。哪怕南宫炎回来时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她也依旧会全力配合的。
      谁叫她……宁卿卿暗暗苦笑,不再干坐着忍受内心的熬煎,径自走进厨房料理食材。可直到饭菜做好了,从滚烫变得冰凉,南宫炎也没有回来。
      外面的天幕彻底被夜色笼罩,蝉鸣萤火纷纷涌现,宁卿卿不得已将饭菜热了一遍,可依旧没等到南宫炎的身影。
      盘踞在胸中的不安渐渐喧嚣起来,宁卿卿皱眉,满心担忧:他去哪了?
      桌上的饭菜热了又凉,逐渐失去了刚刚出锅时的色香味俱全的模样。想必连早上的粥都不肯接受的南宫炎,也不会吃这回过锅的剩饭剩菜了。
      宁卿卿心灰意冷,自己也失去了吃饭的心情,任由几盘精心准备的菜肴在桌子上彻底冷却。
      而随着外面的夜色愈发深沉,她也彻底没了惦记几口饭菜的心情。客厅里,复古的欧式吊钟敲出不紧不慢的滴答声,一下下重重打在宁卿卿的心头。
      这么晚了。这个念头不知道第几次出现在宁卿卿的脑海里,又被不断流淌的时间推移。眼看着时间接近十点,心中的担忧彻底战胜了不敢面对南宫炎的胆怯。
      宁卿卿满心焦急按耐不住,终于还是鼓起勇气,给南宫炎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很快响起了畅通的信号,但等到自动挂机,也没有人接听。
      宁卿卿心里一沉,略微迟疑了下,便被心中翻滚的忧虑驱动,开始尝试向自己通讯录里为数不多的人名发出联系。
      “喂,曹助理吗,我是宁卿卿。”
      “总裁没在公司吗?”
      “……他今晚也没有应酬?”
      “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什么,总裁今天没坐车吗?”
      “一直没叫你啊……”
      “生活日程上没什么安排……也没回南宅。”
      “今天的记录是空白的啊?哦……”
      “部长你好……啊,我不是跟您讨论作品,我就是问问您,总裁今天联系您了吗?”
      “抱歉,打扰了。”
      短短的通讯录没多一会儿就到了底。

      第124章 一无所获

      宁卿卿撂下电话,原本淡淡萦绕在心头的担忧迅速滋长蔓延,汇成一股巨大的洪流。工作助理、生活助理、司机、秘书乃至于公司所有她能联系到的主管,都被宁卿卿问了一遍。
      一无所获。
      堂堂公司总裁,竟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告诉任何人他的行踪。
      开始宁卿卿以为南宫炎只是在躲她,现在看来,又是她自作多情了。然而她此时已经没空去管自己的心思,全部的思绪都被喧嚣而起的忧虑占据。
      不由再次在心底自问:南宫炎到底能去哪呢?
      一个成年人,去哪都有可能。就算调用公司门口的录像,也只能知道南宫炎在十米之内的范围里转身的方向而已。
      而如果她兴师动众到这种地步,总是要被公司中的人知道的。而按南宫炎爱惜颜面的程度,势必会让他更厌恶自己吧。
      宁卿卿按下心头小小的酸涩,也知道自己大概是有点过度担忧了。南宫炎这样的人,向来谨慎小心,冷静理智,又年少力强、身份尊贵,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意外。
      他没回家,又联系不上,大抵只是不愿意回来,也不愿意接她的电话罢了。
      又或者,再过一会儿人就回来了呢。宁卿卿安慰自己,可心脏却仍然不受控制,依旧砰砰乱跳。
      她又这么坐立不安了一小时,期间冒着时候被南宫炎羞辱责骂的风险,打了无数个电话,毫无所获。
      直到时间走到十二点整,钟摆不紧不慢地敲出整点报时声,在冷寂无声的客厅里显得分外突兀明显。
      宁卿卿神经绷得太紧,被猝不及防地吓了一哆嗦。紧绷着的情绪也跟着崩溃决堤。
      她腾地站起身,手指抵在茶几边上,松松紧紧了几回,终于下定决心。
      匆匆换了身衣服,把手机揣回到兜里,宁卿卿提起手包,便要出门。佣人听到声音,从旁边的小房间里探出头来,一脸迷迷糊糊的神色:“太太?”
      “我出去一趟,你继续睡吧,。”宁卿卿随**代,没管佣人的反应,急匆匆走出了门,一路赶到小区门口。
      然后她僵住脚步,彻底失去了下一步的方向。南宫炎能去哪呢?她又能去哪找呢?找了个方向试探着缓步走下去,宁卿卿满心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奔向何方。
      只是遵循着本能,绕开黑暗狭窄的小路,稀里糊涂地走进城市中心的商业街里。宁卿卿一直闷着头,感觉到明显亮起来的视野,才诧异地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便被满眼的灯红酒绿晃得目眩神迷。
      虽然已经十二点多了,但对于不夜城的娱乐区来说,狂欢才刚刚开始。街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许多人穿着和白天全然不同的衣着,挽着和白天不同的伴侣,把真实的脸孔掩盖在层层发胶和浓妆艳抹下。
      宁卿卿被疯狂的人浪接连撞了两次,不自觉地缩到了街角,孤身一人立于人海中央,如同风中浮萍。
      她目光惶然,对眼前的一切全不适应,脚下步伐犹疑,迟迟迈不下去。
      南宫炎会在这儿吗?如果在这,他又会在哪呢?她现在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无异于大海捞针。
      脚步向后微微瑟缩了一下,又坚定下来。宁卿卿在人头攒动中,兀自勾起自嘲的笑意。
      可不在这里找,她又能回哪去呢?与其在空荡荡的家里一个人煎熬——她扫了一眼灯影闪动、人潮汹涌的街道——倒不如在这里热闹。
      既然坚定了心念,宁卿卿深吸了一口气,便开始向街道中心慢慢移动。一边走一边竭力压榨思维,企图找到些许有用的信息。
      这样想着,电光火石间,脑海中真的升起一个念头。
      会不会……有了初步的想法,宁卿卿的心情却没有就此轻松下去,反而沦入无从解释的复杂中。
      她抿紧唇,想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到了店面门口,竟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期待盼望还是胆怯退缩。
      店面不大,但很清静,是附近闻名的高档酒吧。此刻店里放着慢悠悠的爵士乐,光线柔和温暖,倒勾勒出一番与门外群魔乱舞的景象分外不同的清净。
      宁卿卿一进门,便看见了熟悉的人影半伏在吧台上,心脏徐徐落回原处。可如释重负后,阵阵钝痛紧随而至,翻卷着袭来。
      她快步走过去,看了吧台上摆着的东西,瞳孔倏然紧缩。
      威士忌,鸡尾酒,龙舌兰,昂贵的烈酒摆成一列,有的半满,有的留了一个底,有的已经涓滴不剩。
      而南宫炎再好的酒量,这会儿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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