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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情万水千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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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星站起,“他怎么样?”
医生倒回答了:“腿部需要手术。”
有星脱口道:“很严重吗?”
医生看她一眼,语气平静:“还要再做进一步检查。但恐怕以后不能再恢复从前。这一点,家人先做好心理准备。”
她睁大眼睛,仿佛没听清,医生眼中闪过一抹同情,也是平静的,说:“叫你们家长快一点过来。手术耽搁不得。”
有星良久才发出声音,自己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一抬眼,才发现医生早已走远。
病房里的味道更难闻。有星走进去,看见有渔躺在一张惨白的床单里。他不像大哥,对她无限宠溺与宽容,他常和她拌嘴,抓住机会就奚落她,偶尔还故意跟她对着干,所以她有时候觉得他真讨厌。可他们从母亲肚子里就形影不离,时刻相伴。如果大哥像一艘船,载着他们驶过惊涛骇浪,勇往直前,他便像耳畔的风,一路陪伴,守护着她。她知道他是爱她的,她也离不开他。他们互相了解,分享秘密与梦想。无论如何,他是开朗灿烂的,现在却了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为了她。
有星站在床边,握着他虚弱的手腕,眼泪一颗颗落下,有一颗落在有渔的脸上,他微微皱眉,动了动,大概牵扯到了伤口,昏睡中呻吟一声。
有星身上也痛,眼睛也痛,看着有渔,连心也痛起来。
她伏在床头,轻轻的低喃:“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有渔醒来,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忙要激动地坐起,“大哥!”
却被一把按住:“别动。”是有鹿从容的声音:“你需要马上手术。不要乱动。”
孙叔吴姐也来了,还有苏柏州,都站在有鹿身后,一脸担忧。
有渔看着有鹿:“你都知道了?有星告诉你的?”
有鹿回答:“她打电话给我,说你出车祸。”他想起有星在电话里的哭泣:“大哥,你快来。我好怕,我好怕,求求你快点来。”他环顾四周,问:“有星呢?怎么不看见她?她一定吓坏了。”
有渔怔怔的看着他,突然哭起来:“大哥!大哥!”
有鹿一愣,温声道:“怎么哭了?你也吓坏了吧。别哭,我来了,没事了。”他拍拍有渔的背,有渔却叫起来:“大哥,有星她……”
剩下的一段时间里,只有他含着泪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述说,而后便是暴风雨前夕的寂静。吴姐捂着嘴哭起来,看见有鹿的脸色,却不敢出声。
半响,方听见他开口,“孙叔吴姐,你们在这陪有渔。我去找有星。”
苏柏州忙道:“我跟你一起。”
有鹿已大步走了,他忙跟上去。
酒店的服务员带他们到房门前,说:“陈小姐一直在哭,眼睛都肿了。我们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也不理我们。我们很担心。幸亏你们来了。”
有鹿一直在拨打电话,此刻换了手拍门,一边拍一边沉声喊:“有星,开门!”
里面静谧无声,他越拍越用力,引得隔壁的人出来探头探脑。
柏州使劲拉开他,对服务员说:“拿钥匙开门。”
服务员也紧张起来,慌忙开了门。
他们两个便一前一后走进去。屋内很暗。柏州开了灯,看见有鹿已走向卧室,他便在其他房间找寻。屋子里太安静了,安静的几乎不寻常,让人心慌。柏州看过书房,又到阳台,然后来到浴室。一拉开门,顿时如遭雷击。他大叫一声:“有星!”
有星没有回答他。她躺在浴缸里,海藻般的黑发,映着黯淡的唇色。手腕上一道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淋漓。遍地都是红色,红的刺目,红的惊心动魄,也红的叫人绝望。
他猛的被撞开。
是有鹿冲了进去,一把抱起有星,而后对着他大喊:“叫救护车!”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有鹿如此失态,失去所有的镇静与从容。连嗓音仿佛都是破碎的,却极力温柔的唤着:“有星,有星——”
有星再不能娇憨回应她大哥,留给她大哥的最后简讯,上面残留她今生最后的泪痕:“大哥,我好后悔没有听你的话。对不起。”
第六十八
以辛搬出桃源的那天; 漫天大雾。遥遥一望,前路难辨。没有人送她,就连钟红也不见。大概气氛太诡异; 所以她们都躲开了。吴姐跟孙叔没再露面。也许他们跟她一样; 也不知如何面对。
就像昨晚,听完那个故事; 她问有鹿:“你预备怎么做?”
有鹿看着她,反问:“如果你是我; 你会怎么做?”
他冷静的面容; 阴郁的眼神; 都让她颤抖。既然他如此平静的讲述曾经可怖的一切,便说明这一切早已深入他骨血,忘不掉; 也不会改变。她看着他,嘴唇颤抖,却无话可说。也许说什么都是枉然。
桃源再不能住了,她说:“我明天就搬出去。”
有鹿没有做声。
只是还有一件事; 不能不商榷,她艰难开口:“可否容我两天时间,等我找到住处或者新的疗养院; 再让以安出院。”
有鹿交叉的十指微微一动,语气仿佛淡然:“可以——如果你放心的话。”
他养着以安,不过是棋局中的一步,现如今真相大白; 还留她何用。
他没有说,以辛却看懂了,她又一抖,蠕动嘴唇:“我知道了。”
她慢慢站起来,转身走了几步,便看见吴姐和孙叔站在转角处望着她。灯光有点暗,无法看清他们眼中的蕴意。她总算明白当日初见,他们的不友善从何而来。可怜他们,竟还要与她朝夕相处。她不敢看他们,心乱如麻,只低了头,匆匆上楼。
第二天晨曦初现,以辛便独自站在院中。脚边一只箱子,背上一只背包。和她进来时一样,十分简洁。她立在清晨稀薄的雾气中,最后望一望这座庄园,它还是那么壮丽雄伟,第一次踏足时,充满好奇与惊叹,那时的她从没想到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会不知不觉将它当做家园。原来并不是。
车子来了,以辛坐进车里。当桃源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她知道,美梦至此结束,噩梦却即将开始。
以辛有一段时间没来医院了。特护看见她,熟络的招呼:“霍小姐,您来了。”
以辛只点了点头。特护见她站在门口不进去,就疑惑的看着她。
以辛轻声对她道:“我想单独跟姐姐待一会儿。麻烦你,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特护答应着出去了,帮她带上门。
以辛终是走进去了。
以安安静的躺在那里,对于她的到来无知无觉。换做以往,以辛总会感觉遗憾,此刻却万分庆幸,幸好她无知无觉,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以辛颤抖的手掌划过以安的面孔。她姣好的五官一如她记忆中的模样,青眉如黛,蕴着倔强,还有不服输。美目生辉,幼年时期,她见过它对抗外人欺辱时的狠厉,此后许多年,它给予她温暖,守护,还有偶尔的严厉。那张朱唇皓齿,的确尖锐刻薄,却也吐露这世间最温柔的话语。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她与那惨案故事中的恶魔形象划上等号。可她知道,他们没有撒谎。
以辛伏在以安身上痛哭起来,她握着她的手,语音凝噎:“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姐姐!姐姐!”
一声声,摧人肝胆。无人回答她,亦无人安慰她。
空空的病房,唯有她的哭声回荡。如果哭泣能让一切重来,能抚平一切的创伤,她定会永不停止。只是老天不会额外优容软弱的灵魂,也不轻易宽恕凡人所犯之错。当阳光穿透迷雾,照进房中,预示着时光无情的流逝,她不得不擦干眼泪,开始打算。
医院听了以辛的要求后,并不意外,微笑着对她说:“院长交代过,说霍小姐随时可以出院。”
以辛去办理手续,被告知住院费用一分未缴,她看着那张账单,心中苦涩。幸亏她总算还有一些积蓄,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倒能支付。只是也所剩不多。接下来却还有许多地方要花用。
首先是住所,还有以安的医院。她到网上细细查看,半日下来,却一无所获。要么租金太高,要么地址太偏,好容易碰到一处价格适中的,戴了口罩去洽谈,房东却对她上下打量,疑心重重。她无法袒露真容,又不能很好的自圆其说,于是自然泡汤。眼看天色渐晚,她却还在街头暗处徘徊。好像回到了当年刚来此地时的情境,她跟在以安身后,寻找落脚之处。现在回想,多半是因为以安在,她便心安。那时心中亦有彷徨,更多却是充满希望,以及未来的憧憬。不像现在,不知何去何从。
金薇的电话来的及时。她问了以辛在哪里,一个钟头后,便出现在以辛面前。她看着以辛肿胀的眼,微微一叹,对她道:“都流落街头了,怎么不找我?难道你忘了,我是你经纪人。”
以辛低着头,只是不说话。
金薇察言观色,知道她心下茫然,恐怕又怕连累旁人,所以才不曾求助任何人。
她说:“走吧。”
以辛抬头道:“去哪儿?”
金薇打开车门,回答她:“有个朋友正好有套公寓闲置,我帮你租下来了。暂时先住过去吧。”
以辛略一犹豫,低头坐进车里。
车子开出一段,听见金薇开口道:“接下来如何打算?”
以辛靠在椅背上,轻声道:“我想先找一家疗养院。如果找不到,就先找个护工。”
金薇从镜子里望她一眼。
那天锦成述说时,她也在场。她静默片刻,说:“那件事,与你无关,要你来承担,委实不公平。”
以辛看着窗外的斜阳,轻轻道:“她是我姐姐。”微微一顿,仿佛喃喃自语:“她总是把最好的给我,如今她欠了债,我岂能丢下她不管。”
金薇一时无话。过了一阵,说:“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以辛苦涩一笑:“我知道。”又抬头问她:“已经开始了吗?”
金薇会意,倒是笑了笑:“倒还没正式开始——至少对你来说,目前一切算正常。我也还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所以我们手头上的工作一切照旧。”她瞥一眼以辛,又说:“只是锦成就没那么幸运了。”
大概水深火热,是锦成现在最贴切的感受。
金薇看以辛低着头,仿佛没有听见这一句 ,知道她恐怕此时不愿听他的事,便适时缄口。她看气氛沉闷,就找了话题来聊:“疗养院一时半会儿不好找,护工倒相对容易些。我明天就安排,帮你找个最好的。”
以辛却开口道:“不用最好的。”她看金薇朝她看过来,便闷闷坦陈:“我恐怕支付不起了。麻烦你,找个一般的,能看护就行。姐姐……现在各项指标都没问题,只是有人陪,放心些。”
金薇只注意前一句,惊讶道:“怎么会,这两年,你积蓄应该不少。”她想一想,说:“ 就算公司只按月支付,那也不少。其他大头酬劳,三年也即将到期……”
以辛却是打断她的话,问她:“你觉得他们还会履行承诺吗?”
金薇愕然,听她又将住院费的事慢慢告知后,不由深吸一口气。她原还想说,按照合同,酬劳支付的事,她可以帮忙周旋,眼下看来,对方却是早就计划的滴水不漏,即便有合同,恐怕也不过是一纸空谈。
金薇也沉默下来。半响,才重新发问:“你预备怎么办?”
对方有备而来,以辛与锦成恐怕在劫难逃,又无还手之力。
以辛靠在椅背上,十分疲累,这句话她才问过别人,现在换旁人来问她,她却不知如何回答,良久,方出声:“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金薇点点头,说:“不管怎样,日子还得过下去。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停一停,接着说:“上头既然还没取消你的日程,或许事情还有转机。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下周的拍摄,你等我通知。这几天,先在家中好好休息。”
以辛微微颔首,表示听见了。
金薇顿了顿,还是对她道:“锦成那边的新闻最近不少,你平日跟他关系亲近,肯定会对你有所波及。你不要在意,也不要随意为谁发声……”
说道这里,她自己住了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以辛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她便没有再言语了。
因为时间急,当天傍晚,金薇便找了两个人,将以安护送到公寓类。公寓位置靠近郊外,晚上八点以后,就变的十分安静。房子里什么都齐全,只是长久无人居住,蒙了灰尘,显得杂乱。
金薇环顾一周,对以辛说道:“时间太紧,没来得及让人过来打扫,明天你自己收拾一下。”
以辛已觉满足,又听金薇说:“明天我买些生活用品给你们送过来。这几天你先别出门。”
以辛只点点头,金薇走时,她送她到门口。
金薇对她挥挥手:“进去吧,别让人看见了。”她转身就走,突然听见以辛在身后叫道:“薇姐。”她回头,便看见以辛闪烁的泪光:“谢谢你。你——记得来看我。”
金薇心头一酸,点点头,说:“好。”
她走了,以辛还站在门口,凝视她消失的方向。她不愿回到楼上去,就像不愿新一天的到来。因为她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第六十九
最近记者们忙坏了。先是费锦成的负面新闻层出不穷; 原本以为很快就会烟消云散,毕竟他正当红,又背靠星河这座实力雄厚的大靠山。谁知一段时间过去; 却是新闻愈演愈烈; 而星河却毫无动静。这让小事件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接下来,每天都可以看见关于锦成的消息; 占据头条,醒目刺眼:费锦成耍大牌; 无故迟到; 辱骂助理; 现场黑脸等等,每一条似乎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所谓堤溃蚁穴; 一桩桩加起来,总叫人渐生疑窦。反正刚刚开年,没有什么大事,记者们便纷纷聚到星河楼下; 还有费锦成住处,时刻蹲守,只望抢得独家。
这一日天气转暖; 淡金的阳光轻覆人间,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舒服。咖啡馆里的客人稀落,门外的广场却三三两两有不少人。或站或蹲或坐; 一边沐浴阳光,一边看着对面小区的入口。这些天他们几乎天天来,彼此早已熟络。闲来无事,便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他们看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从对面的咖啡馆里走出来,边走边打哈欠,便笑着对他们中一个年轻人说道:“小王,你师傅怎么又来了?难道还对你不放心?怕你偷懒?”
小王摇头道:“大概是吧。他昨晚出去喝酒,半夜才回家,今天还非要过来,我劝他也不听。”
一人便道:“你师傅这人出了名的懒,又资历不浅,没什么大事可不轻易出动。这几天却亲自跑来这里,你老实讲,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新闻?”
小王还未说话,他师傅已走近,敲敲那人的头,喝道:“只允许你们出来享受阳光,我就只能坐在办公室里发霉?”
那人笑道:“老王,此言差矣,你要享受阳光,去你们公司天台上晒就好了,何必跑来这么远?老实交代吧,到底来做什么?”
老王摸着布满胡茬的下巴,“你们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那人看他摇头晃脑,睡意朦胧的样子,疑问道:“真的?”
老王又打个哈欠:“除了这里,还有更值得跑的地方吗?”
那人这才信了,笑道:“倒也是。最近真是闲的长蘑菇。只望费大明星争点气,再来点更劲爆的东西。”
老王指指他,“不厚道。”
那人笑道:“没办法,总要吃饭。也怪不得我们记者不厚道,谁叫他自己有问题呢。所谓空穴不来风,我们的职责不就是为大众揭露这些背后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女记者对着他怒目而视,老王也看见了,就哈哈一笑:“你少说两句吧。”
那人耸耸肩,对那女记者道:“嘿嘿,我知道你喜欢他,还抱有幻想,只可惜,根据前辈我的经验,你只怕要失望了。嘿,别这么看着我,不信你问问老王,看我说的对不对。”
老王却置若罔闻,一双浮肿却锐利的眸子直直看着前方,仿佛猎人嗅到猎物的气息。其他人循着他的视线,便看见一个女人款款走来。一直走到他们中间,取下墨镜,还有帽子,顾盼四望。
终于有人认出她,老王已抢先一步,对她微笑:“应虹应小姐,好久不见——怎么到这里来了?”
此人正是应虹,她微微一笑:“王大记者,好久不见。我听说有名的记者们最近都在这边,所以就过来了。”
她早已引起注意,此言一出,更是惹人侧目,她等其他人纷纷围拢过来,才敛了笑意,双目直视老王打开的镜头,“我要爆料。”
太阳慢慢偏移,刮起一阵凉风,却无人感觉到冷。应虹来了,又走了,算起来,不过片刻时间,却叫这些记者们热血沸腾。
小王兴奋不已,一回头,看见自己的师傅却一脸淡定,不禁问道:“师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来?”
老王扬扬眉,意味不明。
小王忙凑近了他:“师傅,难道你真还有其他小道消息,求告知……”
老王赏他一记爆栗子,“还不快回去写稿,被别人首发了,你这个月奖金就泡汤了。”他看小王敢怒不敢言,又一笑:“这几个月好好跟着师傅,有肉吃。”
咖啡馆的服务员原本正打着盹,忽然门铃声大作,忙站直了,反射性的喊道:“欢迎光临。”
却是好几个记者推门而入,一阵风似的,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便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埋头敲起来。服务员走过去,询问要不要点东西,却一个个充耳不闻,头也不抬。她好奇的偷偷探脑一看,顿时睡意全无,只见文档上几行字体夺人眼球:“知名导演玩转潜规则游戏,女演员陪睡又陪聊,道不尽辛酸泪。”
现在的网络媒体发展迅猛,四通八达,不过半日,应虹便出现在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她站在一棵梧桐树下,昂着头,直面镜头,说:“拍摄大唐风流期间,黄舒借讨论剧情,指导演技为名,多次进行肢体骚扰。后来更直接要求深夜作陪。我不愿意,他便在拍摄时借故刁难,甚至删减戏份。无奈之下,只好委曲求全。那是我最屈辱的一段时间,表面上是演员,实则是三陪人员。无论何时,只要他有需要,我便要随叫随到。”
她不是什么当红明星,但因为之前大唐风流的热播,倒也累积一定知名度。潜规则向来让人津津乐道,现如今由一美丽女人亲口道出,还如此直白,毫不隐晦,再则对方并非无名之辈,而是众所周知的知名标杆导演,于是一下子掀起轩然大波。
马上有人产生跟记者一样的疑惑:“为何你现在才说出来呢?大唐风流刚落幕不久,热度不减,明年据说会开拍第二部……”
应虹微微摇头,“我并非为炒作,更不为蹭热度。我从业四年,一直秉持最终初心:脚踏实地拍戏,兢兢业业工作。谁知这么简单的东西我都没有办法坚守。痛恨自己意志不坚定之外,更恨那始作俑者。他威逼利诱,又恐吓恫吓,我不得不屈服。”
她轻轻抬眸,眼中含泪,神情凄然:“事后我再无法安心度日,每天都在自责后悔。几番思索,我决定站出来,揭发他,不为别的,只希望能起一个警示作用,肃一肃这种风气。只想好好拍戏,认真努力的艺人还有很多,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干净的环境。我希望黄舒能为他的所作所为发表道歉和反省声明。”
这一番言谈,分文字版和视频版,占据众人视线。当事人黄舒当然成为热门人物,他的工作人员只发布了四个字:无稽之谈。此外一连好几天,都再无任何回应。
就在大家猜测他们是不是已私下达成和解,应虹却又出来了,“看来你依旧毫无悔过之意,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公开了一组照片。照片中黄舒白花花的肉体,不堪的姿势,猥琐的神情,张张丑态毕露。与此搭配的,还有应虹的掷地有声:“照片是不是合成,你心中有数。如需鉴定,我随时奉陪。假如这些不够,我还有许多更好更清晰的,欢迎大家一起帮忙鉴定。”
她甚至还发了一张两人纠缠一起的照片,如此豁出去的举动,让人不能再怀疑照片的真实性。
黄舒的工作室急了,忙出来反击:“自应虹小姐进大唐风流剧组以来,一直主动对黄导示好,被黄导声严厉色拒绝后,心有不甘。黄导对事不对人,根据剧情需要,以及她的演技表现,还曾主动给她增加戏份。但应虹小姐胃口十分大,后来又屡次主动要求加戏。黄导没有答应,她便一直怀恨在心。如今如此诋毁和诬陷黄导,实在让人不忿。如果应虹小姐继续不知收敛,我们将采取法律手段,”
大家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时,应虹却冷冷一笑:“就算我真不知廉耻,道德败坏,那么其他人呢?”
众人还在反应之际,接下来却接二连三,一下子站出来多位女演员,其中有小有名气者,亦有默默无闻者,都将矛头直指黄舒,坦言曾与黄舒有过不堪事实。她们或流泪诉说,或神情沉痛,无论哪种,都表达了一个不争的事实:黄舒睡了她们。
有人眼尖,发现这十几位发声者,其中一半居然都来自大唐风流剧组。如此说来,拍摄期间,黄舒可真是忙碌,居然那么多人同时“主动示好。”也有人质疑突然这么多人一起出来指正,实在蹊跷,可能黄舒得罪了什么权贵,遭人诬陷,也说不准。
扑朔迷离时,网上一段录音却流泻出来。录音背景略微嘈杂,隐约可听见杯碗碰撞,黄舒的声音带着醉意:“以为凭几张照片,几个无名小卒,就能搞死我?是,我是睡了她们,那又如何。难道我没给她们加戏?没回报她们?对,我是对其中一些人还许诺,以后做主角,但那不过说说而已。都是成年人了,这点脑子没有吗?哪里那么多主角可以做?一派天真,怪得了谁?睡她们是瞧得起她们,多少主动凑上来的,我都懒得理会。
有男演员帮我介绍更好货色的,我也没要,还不是想着把机会留给她们,再怎么说,我也是惜香怜玉之人。这事看着闹的厉害,我不承认,谁也拿我没办法,还可以倒打她们一耙,反正大家都认为女演员没几个干净的,大不了说我们狗咬狗,都不是好东西啰。我反正无所谓的啰,过一两年我再出来拍戏,也不会怎样,反正我的剧总不缺人看。而且这样一来,说不定到时主动爬床的人更多,于我有利无弊啊哈哈哈哈哈。”
话的末尾,他打了个嗝,隔着屏幕,似乎都能闻见那恶心的臭味。先不说这段录音如何会流出,他又怎会如此口无遮拦,但这确实是他本人的声音。这一下子,黄舒无耻丑陋的嘴脸暴露无疑,群英激愤,一时间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一片骂声。黄舒的工作室再无发声,黄舒本人不知去向。
众人骂着骂着,不知谁开头,又从黄舒的字里行间里产生好奇,那位帮忙介绍更好货色的男演员,不知是谁?接着又有人疑惑,为何应虹会选择在费锦成楼下去对记者爆料?这一举动,是否暗含其他深意?
记者们深知民众心意,到处采访,更紧追那些女演员们,挖掘任何一点有用的蛛丝马迹。应虹起先没说什么,后来估计给逼问烦了,便甩出一句:“他们有没有什么交易我不清楚,只不过费大明星风度翩翩,有的是本事让每个女人都以为他喜欢自己。”
她一开口,其他女演员们也相继发言,有几位更直白:“他可比黄舒高段,一张俊脸,逢人先露三分笑意,好像温和无害,对人人都好,实则跟人人都暧昧不清。多少女孩子陷入他温柔陷阱,一腔爱意换来空欢喜。这种人,我看透之后,就再也不想接近!”
此番言论引起热议,街头采访里,有女孩子打抱不平:“这哪里能怪锦成呢,多半是她们自作多情吧。”
更多的却是摇头:“费锦成这种人,比起黄舒,其实更讨厌,说白了,就是高级渣男一枚!”
“每次看到他笑,就觉得很假,十分有心机的样子。还不知道他利用那些女孩子的感情,私底下做过什么不耻交易呢。他跟黄舒关系匪浅,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等着他的丑闻公布于众。”
渣男,伪善,虚伪等字眼,便从此开始伴随着费锦成出现。
过后不久,又新增了另外几个标签。这段时间以来,星河不曾出面回应任何消息,这一天却开了一个发布会。
发言人声称,这些日子的新闻让人遗憾,他们本应站在艺人的角度,为其发声。他们信任艺人,事实上也曾做过多种努力,力图挽回艺人形象。大唐风流原本应成为口碑之作,经典流传,谁知如今却因某人的人品问题而蒙羞。星河深感遗憾,也自责不已,只悔当初欠缺更深入的了解。
这次吸取前车之鉴,对于新闻中所涉及的人与事,都进行了深入调查。结果不尽人意。更让人痛心的是,在我们为艺人辗转奔波,想方设法尽力相助时,却发现,原来艺人早已不需要我们。除了与其他公司曾私下接触,商讨跳槽事宜外,更欲自立门户,成立个人工作室。此举无可厚非,我们无权干涉,尊重艺人想法。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却意图带走我们公司的新人。每一位新人,都是我们精挑细选,费尽心力培养,就如同当初培养他一样。尽管新人们不为所动,但他这样的举动,本身已让我们心寒,心痛!
经过高层会议讨论,决定与费锦成先生解除合约。我们依旧对他抱有惜才之心,友谊情意,望他从今往后,好自为之,多多珍重。
一片哗然。近年来,星河对费锦成的奉捧人人目睹,如今却说断就断,毫不拖泥带水。星河不是小公司,所有决定必然深思熟虑,这样一看,果然费锦成有问题。更兼之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黄舒的丑闻,为何会蔓延到费锦成身上,无人深究,即便深究,恐怕也无从得知,娱乐圈本来就真真假假,难以说清。黄舒不见踪影,费锦成自然成为众矢之的,他的微博,社群等等,所有之地一片骂声。还有部分死忠辩护,但终究抵不过大众之声,微弱发音湮没于辱骂的海洋中。
刘拂忍不住去看,只看得暴跳如雷:“荒唐!荒唐!”
公司的大楼如今已禁止他们进入,他无法跟星河高层理论,主流媒体方面恐怕也势单力薄,无法申辩,于是便另谋计策。找到一家公关团队,想利用水军,导向舆论。他前脚刚跟人谈妥价格,正满怀希望等待,谁知后脚就被那团队出卖,公然嘲笑他现在狗急跳墙,还想请水军相助,为锦成正名,并趁机反咬星河一口,抹黑它。只可惜,他们却不想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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