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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情万水千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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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鹿放下书,抬眸看她,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蕴着关切,正等他回答,他唇畔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怎好劳动大明星关心?”
以辛一呆,旋即脸红叫道:“你也来笑我!”她正要接着再问,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她一看,马上站起身,对有鹿道:“不说了,我先接个电话。”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笑意盈盈:“喂,锦成,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有事吗?”
到了楼梯口,想起应该跟有鹿打个招呼,等会再来找他,却见有鹿正盯着她,见她回头,他就垂了眼睛,眸中的一抹冷光随之掩住。
以辛看他不搭理自己,只好转身走了。
第五十四
锦成在电话里问:“今天做了些什么?”
以辛便告诉了那几个行程。其实白天他们在电视台门前碰到过。只不过那时两人都坐在车里; 一个正要进去,一个刚刚出来,匆匆一面; 擦肩而过。
以辛也问他:“你呢; 后来去了哪里?”
锦成回答:“去拍了版画报,然后就回家了; 一直睡到现在,刚刚醒。”
以辛不禁羡慕道:“你太舒服了。我才到家不久。”
锦成笑道:“大忙人。”
大概因为他们的起点和背景不一样; 公司对两人的培养模式迥然不同。前期以辛只有戏剧可拍; 锦成忙的无暇分身。现在却颠倒过来; 以辛早出晚归,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锦成却工作量骤减; 悠哉休闲起来。公司现如今许多权利都交给了刘拂,刘拂就好像古时的太上皇,手中握有王牌,马上被众人供奉起来。他终于扬眉吐气了; 以前冷嘲热讽过他的人现在反过来看他脸色,以前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剧本现在络绎不绝的送到他手中。还有各种各样的演出和节目,只叫他眼花缭乱。
他倒没有就此昏了头; 锦成的身价今非昔比,得来不易,不能挥霍,更要好好珍惜。于是他抱定宁缺毋滥的原则; 打定主意一定要挑选最好最适合的剧本。其他通告也是一样,不能什么都去,也不能什么都不去。他和几个助理反复甄选,除糟留精,这样一来,锦成一周只要工作一两天,其余时间则可自由支配。他看看剧本,健健身,偶尔出去跟朋友聚个会,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家里。
今天在电视台有一个访谈,却没想到跟以辛巧遇。有好些天没见到她了。
锦成问:“累不累?”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听起来很温柔,仿佛窗外轻轻拂过的风。
以心不自觉的也嗓音轻柔:“有一点点。”
锦成便说:“如果太累,就跟金薇说,不要硬撑。”
以辛笑道:“我知道。薇姐说了,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以后不会安排这么紧凑。”
锦成嗯了一声。一时都没有说话,好像不知道讲什么。
以辛握着手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月光撒在园中的花草上,耳边是锦成偶尔擦过的呼吸声。她轻声开口:“我有点困了。”
锦成便说:“那你早点休息。”他听见以辛嗯了一声,似乎马上就要挂掉电话,一瞬间,又开口叫道:“以辛!”
以辛说:“在。还有事吗?”
锦成轻轻咳了一下:“后天的剧组访谈你去的吧?”
这是早就确定好的事,不知道他怎么又问起来,以辛回道:“当然呀。”
却听锦成接着道:“访谈结束在七点。结束后我们去看电影吧。”
以辛一愣:“看电影?”
锦成笑道:“对,电影都快下档了,我们自己还没看过呢。”
以辛说:“不是看过吗,首映时……”
锦成笑道:“那不一样。那跟在电影院里看,完全不是一回事。后天刚好是最后一天档期,你要不要去看?”
以辛迟疑了一会儿,轻声问:“就我们两个吗?”
锦成微笑:“嗯。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以辛一笑:“我先问问薇姐时间安排,再告诉你,可以吗?”
那个访谈是早就定好的档期。电视剧播的如火如荼,这样的活动便如锦上添花。只要他们到场,露露面,讲几句早已排练好的台词,就可功成身退,十分轻松。她问过金薇,之后再没有其他行程,于是与锦成约定了地点与时间。
到了那一天,节目结束后,像往常一样,金薇让司机送她回去。等金薇和其他人,包括现场的那些记者们都不见了,她便让司机绕了几个圈,之后停在一个路口,对司机道:“一会儿老王来接我,你先回去吧。”
司机知道老王是桃源的司机,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因此并没起疑心,一会儿果然看见一辆车子开过来,以辛低头钻进去,他便放心的离开了。
车里以辛呼出一口气:“好紧张,好像逃学的小学生。”
锦成自己开车,从镜子里对她笑道:“我逃学经验丰富,一定不会让你被抓到。”又对她道:“你这身衣服刚刚记者们见过,所以不能再穿。我帮你准备了一件,还有帽子,你看看合适不合适。”
她往旁边一看,手边就是一个袋子。她脱了身上的外套,一边说:“好久没有穿这种卫衣了,真舒服。”
帽子和衣服样式都挺普通,遮人耳目大概足够。还有口罩。只是她穿戴合适后,却有些犹豫。她望望锦成身上类似的装扮,又低头瞧瞧自己,听见锦成问:“怎么了?不合适吗?琳达好不容易弄来的两套,先凑合穿一下可以吗?”
以辛忙道:“挺好的。”
车子七弯八拐,最后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
以辛四下看看:“这是哪里?”
锦成笑道:“你绝对想不到的一个地方。”他四周察视一番,又看看表,然后说:“好了,我们上去吧。”
便都压低帽檐,戴上口罩,走了没多远,就是电梯。里面空无一人,他们两个进去,一路上行,居然没有停顿。等电梯门打开,他们也到了。锦成带着她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天花板上灯光昏暗,地上则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一些纸箱。她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听见两人的脚步声轻而急,过一会儿却逐渐被外面的人声掩盖了。
锦成回头道:“到了。”
原来这里是一家商场的货仓通道,与楼上的电影院相通,从这里可以直达影院小厅。他偶然得知,便记在心里。幸亏这家商场和电影院他以前都来过,大致了解,所以才如此顺利找到出入口。
票锦成早已准备好,时间掐的准时。门一打开,他便带着以辛穿过人群,径直往检票口走去。为免引人注目,两人分开一前一后进去。屏幕上开场已结束,借着朦胧的时明时暗的灯光,摸索到座位,屏幕上片头结束,第一个镜头由远及近拉开时,他们终于坐定。四目相对,都不禁吁一口气。
这当然不是以辛第一次看电影。学生时代,跟同学,还有跟以安都曾来过。只是此时的感觉跟那时完全迥异。大概因为电影的主角是她自己,也大概因为身边的人不同。这一场电影看的心神不定。黑暗中,听见一阵阵笑声,后来又是一阵阵抽泣。以辛只觉神奇,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在心里翻涌,她不禁朝锦成望去,他也正望过来,看见彼此神情,不禁都是一笑。
片尾曲响起,灯光乍亮。他们随着人流出去。因是满场,人潮涌动。以辛走了几步,就被裹进陌生的人堆里,身不由己的踉跄。幸好旁边伸出一只手,及时抓住她。她马上知道了是谁,便顺着力道靠近他身边,与他一起,慢慢随势而行。
依旧原路返回。此时走廊上有员工正在搬运货物,框框当当动静不小。看见有人走过,便好奇的打量。有一些空纸盒散在路中央,两人一时没注意,直接从上面踩过,便听见背后一人叫道:“喂,不要踩!还有用的!”
两人谁也不敢回头,更不敢开口,那人就又嘟囔了一声:“没长眼睛啊!”
直到坐进电梯,以辛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忽闻身旁的人也轻吁一声,不由侧头,他感觉到了,也回眸,二人目光相撞,都笑出来。这一笑,仿佛魔法打开,竟停不下来。
以辛问:“你笑什么?”
锦成也问:“你笑什么。”
以辛笑道:“你先说。”
锦成跟着她说:“你先说。”
他看见她帽子歪了,正要伸手去扶正,这才发现,她的小手还在他手中。
两人都是一愣,锦成五指轻轻一动,以辛迅疾抽回了手,望着电梯门,道:“到了。”
时间已不早,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便径直回家。回去的路上,车中流淌着轻缓的音乐,乐声很动听,几曲结束,便到了跟老王约定相接的地点。
以辛轻声道:“那我走了。”
锦成点点头,温声道:“再见。”
他看着她钻进那辆车中,等车子驶离后,他又在原地待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司机老王是个安分守己的老实人。自从他被委派接送以辛后,就一直尽职尽守,而且从不多言多问。以辛十分喜欢他,倒常与他攀谈两句。走了一阵,她突然想起一事,就对他道:“王叔,如果薇姐问起,你就说七点多就接到我了好吗?”
老王应了句好。又从镜中看了她一眼,她便轻轻咳嗽了一声,对他解释道:“电影要下档了,跟一个朋友去看了看,没有别的。只是怕薇姐责怪我私自出行。”
王叔笑道:“知道了。”她放下心来。
吴姐已睡下,让钟红等着门。不过今天以辛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她那几样夜宵算是白做了。
钟红便埋怨道:“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做了好久。真不吃吗?”
以辛抱歉道:“一点不饿,实在吃不下。”想一想,就对她说:“放冰箱里,当我明天的早餐吧。这样就不会浪费了。”
说着已走到了客厅中央,钟红突然道:“咦,今天什么节目,穿的这么休闲。”
以辛低头一看,这才惊觉竟然忘记换回衣服了,暗道一声糟糕,嘴里支吾了一声:“啊,是啊。”目光一转,却撞上有鹿一双眸子。他正抬头,朝她身上微微一扫,又低下头去。
以辛心虚,不敢多说,只说了句:“有点累了,我先上去了。”
便匆匆上楼了。
自去洗漱了。将那套衣帽挂进衣柜里。以辛瞧着它,想着不知锦成发现她的外套还丢在后座上没,又苦恼如何拿回来。她想打电话问问锦成,可是刚刚才分开,这时候打过去,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正辗转着,却是叮的一声,锦成来了信:“你的衣服,下次见面时带给你。”
过些天他们有个节目要一起上,她想他大概说的是那时候。他却接着又发来:“下次不看电影了,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幸好他又说:“早点休息。晚安。”
她便也回:“晚安。”
这一夜睡的不太踏实,时梦时醒。第二天却醒的很早。这天上午没有安排,她想起自己许久没有跑步了,就换了跑鞋,准备出门去。
刚下楼,钟红便急急凑过来,对她道:“你真跟锦成在一起了呀?”
第五十五
这一夜睡的不太踏实; 时梦时醒。第二天却醒的很早。这天上午没有安排,她想起自己许久没有跑步了,就换了跑鞋; 准备出门。刚下楼; 钟红便急急凑过来,对她道:“你跟锦成真在一起了呀?”
以辛正伸展胳膊; 听了这句,心里一惊:“你又来打趣?”
钟红噘着嘴:“还装!都给人拍到了。”边说边将手机举到她眼前:“这不是你们吗?”以辛定睛一看; 又听钟红在一旁道:“情侣装都穿上了; 这下证据确凿; 你还不承认?”画面上果然是他们。尽管没有拍到正面,但那侧影,只要认识他们的人; 都不难确认就是他们。
以辛还没有来得及作答,金薇就找来了,她在电话里命令道:“马上来公司。”
以辛知道这次闯的祸恐怕不小,肯定少不了一番责骂; 只是她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一路上她回想所有细节,并未发现哪里露出破绽,怎么就被拍到了呢?
到公司的时候; 一行人正从办公室出来,其中几人认识,虽然没有说什么,却都冲她挤眉弄眼的发笑。她不禁脸上一红; 赶紧推门进去。
金薇并没有想象中的怒气,却不掩责备:“还以为你一向乖巧小心,没想到也跟其他人一样,一旦红了,就翅膀硬了,开始自作主张,自行其事。还学会了撒谎。”
这个帽子扣的大,以辛忙道:“不是的——我是怕你不同意我出去。”
金薇道:“所以你就偷偷的出去?”又说:“出去也就罢了,居然还被拍到,真是厉害。”
以辛也是疑惑:“我们已经很小心了,从头到尾都包裹的严实,当时确实没有察觉到任何记者,谁知道怎么被认出来的?”
金薇哼一声:“你以为只有记者才能拍?群众的眼睛才最雪亮最可怕。你们那副装扮,又特征明显,不被认出才怪。”
以辛这才想起,昨晚似乎是有人朝他们看过几眼,只是当时灯光昏暗,忙乱中无暇顾及,根本没想到这一点。她低了头:“对不起。”
金薇看她一眼,说:“事情已经发生,责备和道歉也没有用。如何解决问题才最重要。”便对她说刚刚开过会,经过讨论,暂时不做任何回应最好。公关部那边已给出几套对策,看事态走向再定具体方案。公司对锦成也是一样交代,说道这里,还是对她说道:“锦成那边电话已经打爆,所以现在关机了。他叫我告诉你一声,不要担心。”
以辛哦了一声。金薇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下午,官网上发了消息,表明二人只是因为电影即将下档,所以相约去观看,同行的还有其他朋友一起,奈何只拍到他们两人,造成误会。接着便有助理等人出来作证。谁知刚发布没多久,马上有几人跳出来,声称他们是商场员工,亲眼所见二人走了他们的仓库通道,只是当时并未认出,新闻一出,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就与他们擦肩而过。这几人言之凿凿,再添谈资,更叫此事热度上升,这些天的头条便叫以辛锦成霸占。
原先定好的行程还是要继续进行,只是谈论的内容已面目全非。三言两语之后,主办方便开始旁敲侧击或者干脆直接出击,总想挖出点真料。其实不怪众人八卦,以辛出道以来,三部戏都是与锦成合作,银幕情侣形象已深入人心,网络人上戏称二人金童玉女,许多人期望他们真的假戏真做。
这些声音被做成一踏踏数据送到金薇等人手中,金薇看了,对以辛道:“不管你们群众基础如何,但明星恋爱是件十分微妙的事,现在又接近电视剧尾声,你们两个都是风口浪尖上的人,一切还是谨慎小心为妙。不管怎样,你先不要做任何正面回应。”
能挡的她都先挡了,不能挡的,只能靠以辛自己装愣卖傻的糊弄过去。她不大喜欢这样,可也只能这样。
直到过后不久,锦成接受采访时,被那个圈中以犀利著名的主持人紧咬不放,笑着松口:“看电影是我的主意,以辛能去,我挺开心。但这件事现在恐怕对她造成了困扰……”
此言一出,马上被有心人逐句分解,解出一些言下之意。于是以辛微博下的留言越来越多都是同样的内容:接受他吧。在一起吧。以辛看的哭笑不得,也心绪烦乱,锦成的那些话究竟只是应对之言,还是真的另有其意?
金薇这些天频频出入会议室,开着一个又一个的会。这天她回来后,以辛就问她:“公司怎么说?”
金薇却看着她道:“现在不是公司怎么说,而是你们想怎么说?”
以辛不解,正要再问,却来了电话。
锦成在那头温声问她:“以辛,这两天有时间吗?”
以辛心里微微一跳,问:“怎么了?”听见他顿了一顿,而后说:“我知道有家日本料理不错,后天,一起去吃,好吗?”
以辛回道:“我问问薇姐时间安排。”
锦成说:“好。等你消息。”
她挂了电话,抬眼看金薇,金薇一扬眉,“我不赞成任何艺人公开谈恋爱,但如果当事人双方意见一致,且又天时地利人和,我也不反对。公司也是一样态度。”她从她身边走过:“这两天没有什么安排。你不用来公司。其别的事,你自己决定。”
以辛回到桃源,这些天睡眠不足,她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第二日日上竿头,她下楼吃了点东西,又回到房里,再睡不着了,又无事可做,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金薇叫她自己决定,实在扔给她一个大大的难题。从正午走到黄昏,脑中一直在反复一个问题:他们这算爱情吗?
从小到大,经过情窦初开的年纪,不是没有对某人产生过好感,却未真的踏足。那时的感觉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对于锦成,从一开始就对他有所期待。因为以安的关系。那种期待关乎依赖,关乎交情,与爱情无关。那么后来呢?那些时日的朝夕相处,他春风般的关照,细致的体贴,都深刻心底。
樱花树下的那温柔一吻,如果换做别人,她是否也那般紧张不得而知,但那时的心跳声仿佛还跳跃在耳边,一想起,就是轻轻一荡。还有那一场别具生面的生日会,那条璀璨的项链;还有电影院里的四目相对,人群里紧握的两只手——如果这些都不算爱情的话,那什么样的才算呢。
这大概比任何一场考试都难,因为没有标准答案。一切只在一念之间,实在叫人难以决断。如果以安就在身边,一定会给她一个指引,可惜她躺在医院里,无法帮忙。也没有别的人可问。钟红她们只会看热闹。
以辛想的累了,就到园中瞎逛。
已是初冬,万物待眠。今晚月光不错,淡淡的光芒温柔倾泻。
以辛闲庭漫步,忽然看见门口走来一人,就迎上去,“你回来了?”
有鹿脚下一顿,望向她:“等我?有事?”
以辛笑道:“刚好出来走走。也逛好一会儿了,跟你一起进去吧。”便跟在他身后,往里走去。
有鹿在前,以辛在后,俱是默默。
走了几步,以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那个……”
有鹿停下来,回头静看她。
以辛抿抿唇,嗫嚅着:“那个,我……现在可以谈恋爱吗?”
第五十六
以辛抿抿唇; 嗫嚅着:“那个,我……现在可以谈恋爱吗?”
问完后,耳朵发热 ; 大概脸也红了; 只觉燥的慌,不敢正眼看对面的人。
这幅忸怩的模样落到有鹿眼里; 就叫他面色一沉,接着冷冷道:“这种事你问我做什么; 难道你认为我闲的慌; 还是错以为我是你监护人? ”
他说完便扔下她; 大步走开了。
以辛呆在原地。她也不知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诉说。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份,向他报备一下比较好,也或许她是急病乱投医了。无论如何; 都没想到,会换来这样的回应。
钟红走过来,眼含同情:“这两天先生心情一直不好,你还是少招惹他吧。”
以辛奇道:“他怎么了?”
钟红摇头:“不知道; 也不敢问。”却有问题想问以辛,只是还没开口,就被以辛看出来; 先下手为强了:“什么都不要问我,我不会回答。时间不早了,我回房了。”
钟红在她背后撇撇嘴:“不问就不问,反正每天新闻都有写咯。”
白天睡的多; 还以为这一夜 一定难以入眠,哪知道居然挨枕就睡了。第二日窗外雀鸟飞过,叽喳一声,方唤醒了以辛。推开窗,外面阳光明媚。今天必须给锦成一个答案。大概是真的休息饱了,昨天困扰一整天的问题,今天头脑清明,仿佛醐醍灌顶一般,突然有了答案。她想她思索了这么久,都没想到什么非拒绝不可的理由,就不用再想了。于是就给锦成去了信,他很快回应,告知她地点,两人约好时间。
接下来便是等待。从现在到晚上,几乎还有整整一天。纯粹的一天,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吴姐跟孙叔最近好像很忙,总是不见人影。钟红等人,她又实在害怕她们。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有鹿,一早就出去了。
早上她去露台时,只看见他离开的背影。西装革履,鲜有的装扮。
有鹿回来的时候,以辛正打算出门。
两人在楼梯口撞上。几步之隔,以辛闻见浓烈的味道,不禁惊讶道:“你喝酒了?”
有鹿则抬眼看她,“要出去?”
以辛点点头,听到他又问:“去哪里?”
以辛轻轻咳嗽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发。她精致的打扮,晶亮而不自觉期盼的眼睛,还有娇羞的表情,一瞬间让有鹿沉静的眼眸终于不再无波无澜。他垂眸,慢慢上楼,对她道:“帮我倒杯水来。”
以辛看看时间,还尚早,就倒了一杯水来到他房中。走进去时,他已靠在沙发上,外套跟领带随意扔在地板上。她一手捡起来,搭在椅背上。看他闭目揉着眉心,就对他说道:“要不要让钟红做点汤?”
他依旧闭着眼,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不用。”
以辛便道:“那你喝点水吧。”
他接了水,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然后捂住了腹部。
以辛忙问:“你怎么了?”
他只觉胃里和肚子里,还有心口处,都是火辣辣的,听见她问话,却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知该如何回答。
以辛察言观色,问:“是不是胃又痛了?”
他微微点头,以辛忙站起来,去抽屉取药,药来了,她却说:“你等会儿,这水凉了,我去换杯温的来。”说完就匆匆跑出去了,一会儿又匆匆进来,说:“快,喝药吧。”
有鹿慢慢喝了,听她问:“还疼吗?要不要叫李医生过来?”
他摇摇头,“谁也别叫。”
她看他语气坚决,知道坚持也没有,就说:“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又忍不住开口道:“明明胃不好,还喝酒,真是自己找罪受。”
他依旧靠在沙发上,不言不语。她看他不搭理自己,就预备离开。刚一起身,却被他一把抓住。以辛愕然,有鹿依旧没有睁眼,只低声道:“你一会儿再走。”
以辛想起钟红说的他心情不好,就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有鹿片刻后,嗯了一声。
以辛惊异而笑:“居然还有让你难办的事?”
有鹿唇角微微一勾,好似在自嘲。
以辛忍不住好奇:“是什么事呀?能说来听听吗?”
他却是不做声了。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他呼吸清浅,就想抽出衣袖,刚一动,他的声音便响起:“等我睡着你再走。”
她只好又坐回原位。
也许是因为胃痛的缘故,他一直不能沉睡。一点点声响就能惊醒他,使他轻蹙眉头。
以辛便一动不敢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的手机震动起来,她忙按了。犹豫再三,回了信息过去:“对不起,临时有点事走不开。下次可以吗?”
这样放人鸽子,没有谁会开心。好在锦成善解人意,宽宏大量,很快回复她:“没关系。那下次再约。”
以辛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心情似解脱,又有点失落。不过既然约了下次,那就等下次再说,也没有什么。总是有机会的。
有鹿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旁有人,一转首,就看见以辛熟悉的面孔。她伏在沙发上,睡的正香。只是他微微一动,她感觉到,下一秒便睁开眼,睡眼惺忪问:“醒了?好些了吗?”
有鹿慢慢坐起来,问她:“几点了?”
以辛答:“刚过十二点。”笑道:“新的一天了。”
有鹿声音一点哑:“你一直在这儿?”
以辛点头。他便朝她身上扫了一眼:“不是要出去?”
以辛端来一杯水:”你不让我走,我怎么走?”
有鹿想起睡前一幕,微微一顿,说:“我喝多了,抱歉。”
以辛笑起来:“没关系。你醉了,又生着病,即使你叫我走,我也无法真的安心出去。”
她把水递到他手中,他喝了一口,却抬头问她:“真的?”
以辛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笑道:“当然。”
有鹿放下水杯,说:“我倒不知道在你心里,我这么重要。”
以辛却是歪头一想,认真道:“是的,你在我心里的确很重要。”
有鹿的眸光微微一闪,“为什么?”
以辛还是认真的模样:“如果不是你,我和以安可能还在为一日三餐挣扎,流落街头说不定都有可能,更别谈良好的治疗条件。如果不是你,我顶多还是个小龙套,哪里能有今天的成就。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更是我们的恩人。“
有鹿看着她,喃喃重复道:“好人?恩人?”
以辛郑重点头:“恩。虽然我从未说过,但心里一直记得的。所以,你比我自己还重要。只要你需要,我总是在的,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有鹿看着以辛许久,看的她莫名起来,她摸摸脸颊,耸肩:“是不是有点肉麻?”
却听他低声道:“好人?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以辛听了,就问:“你到底怎么了?”总觉得他今晚有点怪怪的,好像满腹心事,兼具心神不宁,眼下又如此自嘲评判。她知道商场如战场,只以为他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便斟酌着安慰:“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没有人天生坏,也少有人能真的一辈子都是好人。不必在乎别人的评价。即便你真的是个坏人,但对我而言,你所施恩惠却是实实在在的。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我心里,这一点不会改变。”
有鹿凝视她,沉静双眸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划过,短短一瞬,他突然低低一笑,笑意止在眉梢外,接着问她:“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以辛自然说是,便听他说:“那么,做我女人吧。”
以辛怔住:“什么?”
有鹿自己也仿佛怔住了。两人目光碰在一起,他旋即移开了,过来一会儿,语声淡淡:“没什么。我大概还没酒醒。”他往后依靠,对她道:“夜深了,休息吧。”
以辛站起来,收拾了杯子,“那,晚安。”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有鹿静坐了一阵,就站起来。屋里灯光如昼,窗外月色明朗,他站到窗前,凝视外面的世界。玻璃上映照出他的面容,冷峻,坚定。这才该是他的样子。
这一夜终究是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柏州刚到办公室,就接到电话,听见有鹿冷静从容的声音发令:“收网吧。”
第五十七
以辛跟锦成的再相约一直没有践行。实在是这段时间太忙; 都无暇分身。大唐风流完美落幕。收视率创下新高。两人人气随之暴涨。片约不断,又近年底,各式各样的典礼盛会扎堆; 只忙的恨不得三头六臂。
最重要的便是一年一度的电视剧和电影颁奖典礼。今年二人都是获奖大热人选; 早早就接到邀请,为此准备好几个月。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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