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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情万水千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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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错在以辛,她浑身紧绷,笑容僵硬,还未说出台词,便被叫停。
  黄舒喝了一口水,又擦了一把汗,最后道:“原地休息十五分钟。”
  一众人哄然而散,三三两两寻了树荫,席地而坐,怨声载道。
  以心有些愧疚,心想下一次一定不能再出错。
  周围的人纷纷上岸,她举目一样,小楚跟安安却没有出现在岸边,刚刚听见他们说去取冰水,大概还没回来。那块浴巾搭在不远处的一根树枝上。她看了一眼,犹豫着如何取下它。实在是身上的衣衫太薄,在水中还好,一起身却是紧贴身体,曲线毕露。她生性羞涩,众目睽睽之下,便无法坦然。因而每回上岸前,安安都疾步过来,用浴巾裹住她。第一回安安一眼看过她全身,低声惊呼:“以辛,想不到你这么有料。”这话是奉承也是真心。湿身后的少女酮体美丽曼妙,丰满匀称,犹如春天里盛开的花朵。
  

    
第五十一
  只是眼下这朵花却忍不住在水中瑟瑟发抖。潭中只剩她独自一人; 如果小蛇回来,除了缠她还能有谁?这样一想,心中再无犹豫; 忙向岸边游去。此时人人喊热; 都忙着喝水打扇,无人注意她。
  她低头含胸; 匆匆奔向那棵大树下,披上浴巾后终于舒一口气。化妆师过来帮她修正妆容; 先在脸上一阵忙活; 又问她身上露出的部分要不要再补补东西。以辛本想说算了; 化妆师却已经拿出工具,她只好拉下浴巾,露出脖子和一部分胸口。
  化妆师一边帮她涂抹一边夸赞:“你皮肤真是白的透亮。”
  以辛笑道:“你要在水中泡几个小时; 保管跟我一样。”
  化妆师笑:“那不一样。”
  正说笑着,突然感觉有人看过来。以辛一惊,也不知怎么的,条件反射般就朝黄舒的方向看去。黄舒却正坐在椅子里闭目休息。以辛不禁暗笑自己杯弓蛇影; 只是那道目光让人十分不舒服,不知来自哪里。
  十五分钟后,重新下水; 这一次终于堪堪通过。只是她还有一场独戏,戏中香肩半露,酥胸微显,十分香艳。她第一次演出这类戏码; 不免紧张,不过服装师体贴,水下衣着严丝无缝,不会脱落,她原本已做好心理建设,只是到了此刻,却心神不宁。既担心蛇虫出没,又总觉那道目光如影随形,于是错误百出,眼见有几人已面露不耐,她心中更加焦急,越急越慌,越慌越乱,到最后几乎手忙脚乱不知所云了。
  她挣扎片刻,终于主动提出:“导演,我想休息一下。”
  已是中午,黄舒从机器前抬起头来,他倒没有不悦,眯眼看她,反而微微一笑:“那就干脆先吃午饭吧。你调整一下,下午再来。”
  于是都拔营回酒店。
  下午过来,却是人影寥寥。
  小楚询问:“其他人还没来吗?”
  黄舒手指一点:“都来了。”跟着说:“上午人太多,我看你们家以辛放不开,所以就清场了。只有这些非在不可的人员。这样子,大概以辛就没那么害羞了。”他抬眼看以辛,一脸体谅,笑眯眯道:“天气太热,希望下午都能少受点罪。”又转头对小楚说道:“你们也不要待在这里,去远处等着。叫你们时再过来。”
  小楚犹豫:“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黄舒没有做声,只脸色微微一沉。
  以辛一来看到这阵势,这时便道:“让他们留下来吧,他们在,我心安些。”
  黄导笑道:“潭里我又叫人清理了一遍,什么虫子都没有了,别害怕。”接着却又说:“既然你想,那就留下安安陪你吧。其他闲杂人等不得逗留。”
  小楚只好离去。
  安安察言观色,看以辛似乎不安,便低声开导:“这也没什么,又没让你露点,就做做姿态就过去了。现在只有这么几个人,的确让人更自在些。”她眼珠环顾一圈,说:“这几个人都挺老实的,你尽管放心。就黄舒那个些,不过量他没那个胆,再说,这毕竟光天化日之下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好好演戏,早点结束,更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的话并不能叫以辛彻底心安,但多少安慰了她一点。
  她便集中精力,专心演艺。NG三次后,终于无可挑剔,听到黄舒一句低沉的好。
  以辛从水中爬起,由安安带着她去换衣服。不远处搭了一间帐篷,做临时换衣间用。她们刚进去,黄舒却紧随而至。他一掀门帘,走进来道:“等下再换,刚最后一个镜头还是不够完美,要再来一条。”又对安安道:“你去叫化妆师过来,重新梳梳头补下妆。”他面孔少有的严肃,不待安安开口,催促道:“快去快回,大家都等着在。”
  安安无奈,只好跑出去了。
  她一走,帐篷里就只剩他们两个。那门帘半搭着,露出外面一小片天地,却是寂静无声。蓬内本来就不十分宽敞,黄舒高壮的身体站在中央,更使空间霎时逼仄起来。
  以辛只觉发闷,而且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也让她如芒在背。便开口道:“里面太热了,我出去透透气。”
  黄舒却挡住她去路:“外面更热。”他笑道:“趁这个时候,我帮你说说戏。”
  以辛只想离开:“出去说可以吗?”
  说着就要往外走,他却一把拽住她手腕,“以辛,你这样子可就不讨人喜欢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他的手掌厚实肥大,掌心有汗,冷涔涔的覆在她肌肤上,比那条冰冷的小蛇更叫人悚然。
  以辛使劲挣扎道:“黄导,你放手。”
  黄舒嘿嘿一笑:“放手可以,只要你乖乖的——”他低头看着她手腕,又扫向她胸口:“原先看走眼了,只以为你清秀,没想到竟是“卧虎藏龙”啊。以辛,你吃什么长大的,嗯,身上这么白?”
  以辛没有想到他如此大胆,竟公然出口调戏,她心里慌乱,面上竭力镇静:“黄导,你不是要说戏吗,你松开,我听你说。”
  黄舒嘴里道:“好呀,我们说戏。”却依旧握着她不放,眯眼凑近她,肥大的鼻孔朝空中一嗅,又手指在她手背上一抚:“真香真白。”
  以辛背上鸡皮疙瘩骤然而起,一声尖叫就要冲出而出,黄舒却抢先一步拦道:“被人看见了,吃亏的可不是我。你想清楚了。”他眯眼笑的和蔼:“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只是看见美丽的东西,一时情不自禁而已。以辛,别动,我就闻闻你的体香,恩?”
  他说着就凑近她,鼻子一耸一耸,仿佛真是一只狗。
  眼看已近咫尺间,以辛啊的一声,正欲挣脱,突然一人冲进来,紧接着那只耸动的鼻子就消失了。然后是熟悉的声音:“黄舒,你做什么!”
  以辛定神一看,却是锦成拎着黄舒的衣领,正怒目圆睁,低声质问他。
  黄舒喘着气不说话。锦成正要再出声,余光瞧见以辛还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他们,便回头对她道:“以辛,你出去。”
  以辛惊魂未定,听他又说了一遍:“你先出去,到前面那棵树下等我。”
  她便依言出去了。她走了几步,忍不住转身一看,那门帘却已垂下,遮挡住了外面的日光。
  里面锦成依旧紧紧压制着黄舒,按照计划他要晚上才能回来,中午听闻以辛这一场戏不大顺利,而下午居然要清场的消息后,他便马上匆匆赶了过来。原本就不大放心,只是这些日子黄舒表现正常,不曾对以辛有半分逾矩,他便一时松懈,减了戒心。刚刚的那一幕就在眼前,要再晚一步,谁知会发生什么。
  锦成手臂使劲,“你敢动她。”
  黄舒的面孔涨红,一双胳膊死命格住锦成,终于从喉咙里卡出一句:“你误会了!”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几乎窒息时,突然脖子上一松,他忙大口大口呼吸。又咳嗽几声,方顺过气来,他指着锦成道:“你还真想掐死我不成?”
  锦成面沉如水:“你动她试试。”
  黄舒哼一声:“我疯了不成?动她?!谁不知道她现在是星河的头牌,我给自己找麻烦吗?”他见锦成依旧盯着自己,便双手一摊:“不管你信不信,我可没打算真把她怎么样。”又耸耸肩:“我承认,她在水中的姿态着实诱人,冰清玉洁却又妩媚风情,我一时没忍住,想一亲芳泽,仅此而已。就算你不来,我也不会把她怎么样,这个我还是有分寸的。”
  锦成听了,指着他道:“所以还要谢谢你“仁慈”,竟然只对她动手动脚?”
  黄舒嘿嘿一笑,按下锦成的手:“锦成,我知道你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一直对我有怨。我答应你的事一直作准,你看,这部戏不就是为了……”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顿时叫锦成黑了脸:“你还敢提?”
  黄舒举起手掌:“好好好不提不提。”他已缓过神来,也不满锦成的态度,只是眼下他自知理亏,只是勉强隐忍着。不过一眼瞅见他眼中的鄙夷,就忍不住一笑:“别这么看着我,这个圈子本来就这样,谁也比谁高尚不了多少。你我都一样。”他指一指外面:“就拿以辛来说,要不是背靠星河这棵大树,不定现在沦落成什么样子了呢。不过说起来,她跟以安两人虽然是亲姐妹,却个性截然不同。不知跟以安的滋味比起来,以辛……”
  眼见锦成大步过来,双眼冒火,他便住了口,往后退一步:“好好好,不说了。总之这部戏以后,我不欠你什么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锦成看了他好一会儿,抿唇,开口道:“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你好自为之。”
  黄舒嘿嘿一笑:“彼此彼此。”
  黄舒出去了,看见以辛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就从她身边走过去,笑眯眯道:“以辛啊,刚刚跟你闹着玩的,别介意啊。那个,你赶紧补补妆,准备开拍了。”
  以辛望着他走远了,这才跑回帐篷里去。
  锦成正坐在一张凳子上,听见响动,便站起身来:“以辛,没事了。”
  以辛点点头,她跟着坐下来,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手腕上残留着一片刺目的红,她低声道:“他真的很变态,很可怕。”
  锦成安抚道:“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以辛却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他对我尚且如此,可以想见如何对待其他人。我有星河,有你,才能逃过一劫,那其他人呢?”她顿了顿,终于还是问了:“我姐姐那时无名无势,她……”
  剩下的话不知该怎么出口,锦成自然会意,他望着眼前这双盈盈泪目,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她没有!”默了一默,又说道:“她那么聪明,不会吃亏。你不要瞎想。”
  她相信他,也相信她的姐姐,他这样说,她便擦了眼泪,微微一笑,片刻后,又敛了笑容,轻轻一叹:“真想早点结束。”
  他明白她的意思,只说:“快了。”

    
第五十二
  这件事以后; 锦成便暂停其他通告,每天待在片场,与以辛形影相伴。一下子损失掉几笔收入; 刘拂难免不快。只是锦成决心已定; 他也只好作罢。不过他也没有心思去咕哝,因为很快他便又忙起来。
  这一天他从外面匆匆回来; 一脸喜色。不等锦成问,便忍不住兴奋告诉他:“你猜我认识了谁——陈生。”
  锦成疑惑:“他是谁?”
  刘拂嗨道:“大名鼎鼎的金牌理财顾问陈生; 你没听说过。”
  锦成想了一会儿; 才有了印象; 听刘拂啧啧有声:“也难怪你一时想不起,他这种人物,以前我们哪里想得到呢。最多从别人嘴里听听他如何帮人赚钱投资的奇闻异事。你还记得赵某的那座酒庄吗?还有周某的那块地; 都是他的手笔。”
  锦成笑道:“你怎么突然认识他了。”
  如今做什么都讲究人脉,演艺圈里更是人脉如金。刘拂向来热衷应酬,只是以前地位卑微,即便有结交的意愿; 也常走投无门。现在随着锦成功成名就,他这个经纪人自然随之水涨船高,许多聚会主动寻上门来。他一概不拒; 穿梭于各大名流场所。混了个脸熟外,从前高攀不上的人物现在与他客气有加。
  刘拂摇晃着他的大脑袋:“陈生这人真不错,不摆架子,和气有礼。”他想起自己向他请教投资问题时; 他耐心的讲解,更是称赞不已:“我还以为这样的人向来眼高于顶,只认钱不认人的呢。”
  锦成道:“他也要吃饭赚钱,任何能成为他未来主顾的人,客气几分总不会错。”
  刘拂嘿嘿笑道:“这话说的有理。我们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谁都不能小瞧我们了。不过做他们这行的,什么样的有钱人没见过。也有一些脾气古怪,率性而为的。这陈生听说眼光毒辣,脾性却莫测,不是人人都能得他抬举。”
  而昨日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与他结识,却没想到相谈甚欢。他十分得意。
  刘拂回味着昨日的交谈,对锦成道:“所谓隔行如隔山,昨天听他一席话,才知我们关于财富,投资,未来的概念简直错的一塌糊涂。要是当年能得到他的指点,就不会血本无归了。”
  提起这一桩事,他依旧心头滴血。锦成混迹多年,慢慢攒下一笔积蓄,却因二人都不擅规划,跟风进了股市,后来全部成为废票。那一次元气大伤,这几年才慢慢缓过来。锦成忙碌,没有时间打理资产,依旧交给刘拂,刘拂吸取教训,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寻觅机会。直到碰上陈生,才仿佛看见一盏明灯,指引着他通往财富的海洋。
  锦成没有他那么兴奋,只说:“你还是打听清楚再说吧。”
  刘拂道:“我早打听过了。他本来已经移居美国了,这次回来,是受好友所托,帮他处理一笔资产和一栋别墅。我们遇见,实属机缘难得。他这次不打算受雇任何人,不过因为他家两个小侄女都是你的粉丝,所以愿意免费帮你做做顾问。后期如果需要,还可以介绍国内可靠的朋友给我们。”
  锦成放下手中的剧本,“哦,他这么好?”
  刘拂摸了摸鼻子:“你还不知道你的影响力如今有多大吧——他被两个小侄女缠的没法,答应她们一定能送她们两张你的签名照。”
  锦成一笑。
  刘拂喝了一口茶,说道:“虽说你现在总算熬出一片天地了,但这个圈子里瞬息万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说不准将来的事。只单靠片酬过活,总有些不保险。演而优则商,让钱滚动起来,开源生财,才是正经。演戏赚来的钱用来投资,投资成功,以后接戏就能拥有更多选择,最起码更自由,不用处处受人掣肘。现在很多艺人自己成立工作室,这个想法就蛮好。以后我们也做一个……”他看锦成一直沉默不语,就住了口,顿了一顿:“你还信不信我?”
  锦成抬头望他一眼,“不信你信谁。”
  刘拂一拍巴掌:“那就行。这辈子我跟你都同坐一条船,你好我也就好。放心,这次我一定慎之又慎,不会再出纰漏。你就等着坐收其利吧。”
  过了几日,他带了陈生来见锦成。陈生不高,但身材匀称,瘦而精神,短发,与人交谈时,镜片后的眼睛专注而温和。他聆听的时候多过发言,每一句却直达重点,条理清晰,让听者立刻知晓其意。
  锦成与他匆匆一面,印象颇佳,便不再多言,只让刘拂与他去筹谋。
  金薇回来后,得知了那件事,先将小楚与安安狠狠骂了一顿。只是事情已经过去,再去讨伐黄舒已没有什么意义。她略一沉吟,决定应该将此事汇报给了柏州。岂料柏州那边早已知晓。接到她消息时,他已站在有鹿书房里。
  桌面上摆放一叠照片。最上面一张,正是黄舒拉扯着以辛手腕,一脸猥琐。柏州已徐徐将近期的动态详细述说,此时就缄默下来,站在那里等待指示。
  有鹿眼眸低垂,落在那些画面上,静默良久,冷冷一声:“狗就是狗,永远改不了。”
  柏州起初的愤然已归于平静,这个老男人在他的世界里一手遮天,明里暗里不知糟蹋了多少姑娘,做下了多少龌龊肮脏之事,现在却依旧活得逍遥自在。只是他再怎么愤恨,也比不上眼前这位心里的沉重。听见这一句,他便开口道:“他顶多还能再逍遥几个月。”
  有鹿抬了头问他:“全都安排妥当了?”
  柏州点头,“一切照计划进行中,不会有差池。”
  有鹿手指轻叩桌面:“要万无一失,一击中地。”
  柏州回答:“你放心。”
  有鹿便没有再说什么,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些照片上,看了一阵,忽然出声:“再加一条胳膊。”边说边在黄舒的那只手臂上一点。
  柏州一怔,望了他一眼,他神色淡淡,眼神却寒冽深沉。只见他站起来,将那张照片慢慢揉成一团,顺手丢进了垃圾桶中,然后问他:“走吗?我跟你一起出去。”
  两人一同出门,到了山下路口便分道扬镳。
  有鹿的车一拐,很快融入街上的车水马龙里。片刻后,停在医院大楼下。他前几天刚来过,此时又突然而至,特护难免惊讶:“您今儿怎么过来了?”
  有鹿点点头,到床前端详有星:“她好吗?”
  特护回答:“老样子,都挺好的,您放心。”
  她拖了张椅子过来请他坐下,他摸摸有星的手,转头问:“手有点凉。室内温度是不是低了。”
  特护小心赔笑道:“按医生的吩咐打的温度。您要觉得有问题,要不我去问问医生?”
  有鹿却道:“算了。”又道:“你去忙吧。”
  特护哎了一声,说:“我给您倒杯水。”回来时看见他双手轻缓的揉搓着有星的手,眼睛却望着床头的一束鲜花,便对他说道:“今儿刚换的花束。还是霍小姐送的。和她姐姐的一样,一周一换。从没忘记过这边。霍小姐可真是个有心人呢。”
  有鹿没有说什么,只收回了目光。
  特护接着道:“不过她有些日子没来了。她特别忙吧?”
  她年纪不大,跟普通女孩子一样,闲暇时热衷逛街追剧看电影。看过以辛的那部剧后,就十分喜欢她,一直盼着再遇见本人。私底下她们讨论过有鹿与以辛的关系,貌似关系匪浅,是他安排以安住进这家医院。却几次在医院碰见,两人似乎又交集甚少。总之是扑朔迷离,难以定论。她也是随口一问,没想能得到答案。
  却听他回道:“恩,是挺忙。”
  特护一愣,就笑道:“听说在拍新剧。忙就好,越忙越红火。我很喜欢她,也看好她,希望她大红大紫哦。”她看他唇角微勾,似乎心情很好,就大胆询问:“她跟您什么关系啊。”
  有鹿转头看她一眼,她心里一跳,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想打探隐私。是这样,我有个闺蜜特别喜欢她,她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我想送她一张霍小姐的签名照给她。不敢麻烦您,就是想问问,霍小姐大概什么时候能来医院呢,要是凑巧能碰上……”
  有鹿一时没有搭话,过了一阵才说:“如果遇见她,我帮你问一问。”
  特护大喜,“那真是太感谢了。”她一高兴,就谈的兴起,顺口道:“要是能有一张她跟锦成的合照,就再好不过。她跟锦成最近可——”她陡然住口,说不下去了,只因有鹿的脸色突然变的极其冷淡。
  特护不敢再多说,讪讪退下。
  房内有鹿注视床头怒放的鲜花,许久未动。

    
第五十三
  六点的闹钟一响; 以辛便从床上爬起,囫囵洗漱一番,到楼下餐桌前坐一会儿; 还没等钟红把甜点呈上来; 她已放下碗筷。套上外套,拎上包; 疾步往外走。在门口碰上散步回来的有鹿,匆匆招呼一句:“早。我先走了。”
  有鹿的早字还在唇齿间; 她的背影在门口一晃; 人已远去。
  接她的车在门外等候; 上了车,直奔山下。途中路过两家电影院,硕大的户外屏幕上她的脸庞清丽; 身影蹁跹,与锦成自空中一飞而下,翩若惊鸿。她看过一眼,就靠在座椅上打盹。刚刚盹着; 朦朦胧胧感觉车身一顿,不待司机出声,她便自己醒来。往外一看; 车停在后门一僻静处。她便微微放松。只是依旧有消息灵通的人,排队等候在那里。好在不像大门那里一样围堵的水泄不通。她戴上墨镜,低头下车,司机还有前来相接的助理马上将她围在中央; 隔开人群。耳边亢奋与激动的话语此起彼伏,她听了感动,挺想回应一番,却被助理拦住,急急护送她走进去。
  先去美容室。一干人等早已等她多时。又是一番忙碌,一个多钟头后,看见镜中容光焕发的自己,终于真的清醒过来。接着到会议室。金薇还有其他相关人等,已正襟危坐。等她坐定,便将记事本递到她眼前,还附带助理的现场解说。原来她今天要赶五个通告。一个电视节目访谈,两家主流杂志封面拍摄,一个室内广告,还有一个门户网站专访。每一个都很重要。
  金薇把大致的流程给她口述一遍,然后带上几人,陪着她奔赴各处。每到一个地方,无不是笑脸相迎。在路上和休息室里又有人逐项给她讲解问题和注意事项,几乎事无巨细,所以她基本没有什么可担心。访谈的问题与答案早已烂熟于心,即便不小心说错,主持人也会及时圆回去。大概人顺风顺水时,锦上添花也来的更容易,现在再少有刁钻的问题。只要于她不利,让她不喜的问题,一早就已剔除在外。
  这当然很好,至少不用再神经紧张。她慢慢习惯这样的节奏。坐在车里或者飞机上变换一个又一个场地,换下各种不同的衣服和妆容,脸上则是一成不变的笑颜。等觉得脸部僵硬,身体也僵硬的时候,一天便也结束了。
  金薇拍拍她,她跟众人说一句辛苦了,之后告别,司机送她回桃源,她下车,看见来接她的钟红,再看看天上白皎皎的月亮,呼出一口气。随着钟红走进大房子里,提高声音说一句:“我回来了。”之后就歪到沙发里,一动不愿动。
  以辛瘫了一阵,直到钟红来叫她,她便慢悠悠爬起来,走到餐桌前。其他人早已吃过晚饭,这一顿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夜宵。她不愿一个人吃,常拖着钟红作陪。第一口食物进口,她满足一叹,这才觉得忙碌的一天真正结束,可以休息了。
  钟红看着她陶醉的表情,不由笑道:“你白天都没有吃的吗?好像饿了几百年似的。”
  以心回想,居然完全想不起白天到底吃过些什么。好像有精美的西餐,也有盒饭?是什么味道,则映象全无。
  钟红骇然,而后摇摇头,同情道:“大明星真不好当。”
  以辛拍拍她:“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大明星,尤其在家里。”
  钟红笑道:“你臊什么?现在这几个字你又不是当不起。电影票房多少个亿了?新剧才播出几集,口碑与收视齐飞,打开电视,新闻,广告,访谈,哪里都少不得你。走到大街上,还听见人讨论你哪个造型最好看。上回从这里走出去只是一个前途不错的新人,如今归来的却是名副其实的大明星了。我可也算一个见证人了。”她掏出手机,划给她看:“喏,每天上万个帖子争论到底谁才是新小花旦之首。你的呼声最高,还有……”
  以辛忙止住她:“好了好了,不要说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钟红这才放过她,一会儿却又问她:“当小花旦感觉如何?”
  以辛喝着汤,想一想,回答:“还不错,就是总被比来比去,有点烦。”
  钟红笑道:“她们那几个哪里比得过你。”
  以辛摇头道:“可不能这么说,我见过她们本人,都不错,而且私下也都十分努力。”
  钟红却并不在意这个,她好奇的另有其事,“我听说广告最赚钱了,你最近一定赚的盆钵满体了吧?”
  以辛并不隐瞒,她对她道:“我不知道现在具体多少到账,但薇姐说等到年底的时候,大概我就能成为一个小富婆了。”
  这也是她最高兴的一点。不过她还只领取了一部分,其余的等到时再一起结算,这也是当初说好的。她平常花不了什么钱,这一小部分也常花不完,另外的那些存在公司,也挺放心。
  钟红替她高兴:“那就好,否则就白白受苦受累了。”她眼珠一转,说:“那锦成没教教你如何投资?”
  以辛道:“怎么说到他了?”
  钟红笑道:“这方面他可是能手。新闻上都报了,他买什么赚什么。开的店红红火火,听说还买了好大一块地。啧啧,可真厉害,难怪现在人人叫他费老板。”
  以辛只是笑。
  钟红便道:“你高兴吧。”
  以辛脸上一热,看她促狭的挤眉弄眼,就戳她一下:“你真讨厌。”
  钟红嘻嘻笑道:“现在谁不叫你们金童玉女。你还羞什么。”
  以辛睨着她:“以前觉得你最老实,现在却成天打趣我。”
  钟红笑道:“你到底跟他在一起没?偷偷告诉我吧,我保证不泄露出去。”
  以辛推着她:“你还说你还说!”
  正嬉闹着,突然听见轻轻一咳。抬头循声一望,就看见有鹿正望着她们。她们两人一直压低声音嘀嘀咕咕,刚刚一时说的忘形,只怕干扰到了他。钟红一触到那双冷然的眸子,就是一凛,再不敢多言,头一低便先跑走了。
  有鹿这些日子总是在的。他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另一端,把她这幅模样尽收眼底。她现在在他面前越来越自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顾忌形象。他通常只看她一眼,从不说什么。她知道他并没有不高兴,但却感觉到他对她越来越冷淡。一如当初初见,那种淡淡的疏离。她不知道是怎么了,有心问一问,又不知从何问起,而且这些日子太忙碌,也一直没有合适时机。
  以辛已吃饱,她擦擦嘴,走到客厅去,对有鹿道:“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有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每晚独坐书房,而是喜欢占据客厅一方位置,有时候埋头处理公事,有时则膝头一本书,静看至深夜。
  以辛走过去,问道:“你在看什么?”
  有鹿不答,她皱皱眉,就在一旁坐下来,过一会儿开口道:“你怎么了?”
  有鹿抬头,也是一句:“怎么了?”
  以辛看着他:“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有鹿回:“没有。”
  以辛又问:“那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有鹿一顿,平静道:“没有。”
  以辛细细打量他,笃定道:“你撒谎。”
  有鹿也仿佛有了点兴致:“为什么这样说?”
  以辛就说道:“你心情不好或者有烦心事的时候就容易出神。”她指一指他手中的书卷:“你从我吃饭到现在,一页都没有翻过。”
  有鹿一怔,听见她又问:“你怎么了?”
  有鹿放下书,抬眸看她,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蕴着关切,正等他回答,他唇畔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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