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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情万水千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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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难得收工早。天气已渐渐回暖,不再是凌冽的寒意。没有风,空气十分宁静。大家边闲谈边收拾东西。有人生了一只火炉,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些干柴丢进去,不一会儿就烧的旺旺的,火星在炉子上方回旋,像夜空里的星星。偶尔炉里发出噼里啪啦的一声,又像十五的烟火。后来有一个演员怀抱一把吉他坐下,片刻后便有悠扬的乐曲与歌声飘荡起来。在高阔而寂静的夜幕下,十分动听。越来越多的人席地而坐,围到炉边,合着音乐哼唱。
  以辛和锦成也在其中,起先两人还跟着节拍,后来只顾去听了。以辛听的入迷,一转眼,却不见了锦成身影。她正疑惑他去了哪里,突然所有的歌声都停歇了,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一处,以辛跟着注目,却是锦成推着一只小推车从另一头走过来。那小推车平常用来搬运一些杂物,简陋而斑驳,现在上面放了一只五彩斑斓的蛋糕,衬着闪烁的烛光,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异样美丽。
  锦成徐徐走近,微笑道:“以辛,生日快乐。”
  东方带着其他人也围过来,纷纷笑着道:“恭祝你又长大一岁。”
  以辛早忘了生日这件事,没想到他们居然记挂着,她听着周围一片整齐的祝歌,还有眼前一张张温暖的笑脸,只会重复道:“谢谢。谢谢大家。”
  金薇早预定了外卖,只等这时候搬来几张桌子一拼,铺上桌布,由几人行云流水般一样样呈上来,不一会儿就琳琅满桌。
  东方笑道:“我这人记性差,得亏锦成提醒。也来不及准备,上次老友带来几瓶红酒,今天就开了吧。”说着就奉上几支红酒来,还有其他一些饮料。没有离开的人纷纷走过来,围拢在一堆。
  外面的人踮起脚尖往里看。以辛站在中央,听东方又开口说:“条件简陋了些,好在天公作美,夜空为幕,大地为席,篝火温暖,歌声助兴,友人为伴,也不至于太寒酸了。”
  有人叫道:“被导演这样一说,哪里是寒酸,简直再盛大不过了——果然导演就是导演,舌灿莲花啊。”
  大家都笑起来。
  东方惦记着影片的一个镜头,只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大家难得放松,他一走,更肆无忌惮起来,于是闹的比较凶。等散场时,地上与桌上一片狼藉,以辛的发上身上满是白白的奶油。
  金薇一边帮她擦一边笑道:“你也是傻,明明知道今天都要逮着你不放,你还自己冲上去。瞧瞧,一只蛋糕都在你身上了。”
  以辛满心高兴,只乐呵呵的傻笑。
  锦成走过来,笑道:“本来就是给她的,这倒不算浪费。”
  他衣袖上也沾了一些奶油,用纸巾擦了,残留淡淡的奶香气。他走到以辛身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她面前:“喏,生日礼物。”
  以辛惊讶的抬头看他:“还有礼物?”
  锦成笑道:“过生日怎么能没有礼物。再说,上次不是还问过你吗?你不来主动告诉我想要什么,我只好凑合着买了。”
  她早已将他上回的询问抛之脑后,只当做玩笑话。没想到他却是认真的。那只盒子四四方方,墨绿的表面缠绕一根淡金的丝带,绕成蝴蝶结的模样,摆在她洁白的手心里,煞是好看。
  以辛握着它,正要道谢,忽然余光看见留下来帮忙收拾的有几人在不远处偷窥着他们,脸上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那一句谢突然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反倒是那几人更大方,见已被发现,就干脆走过来,打趣道:“锦成还另外准备了礼物啊,以辛,快打开,让我们也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金薇一旁笑道:“你们怎么什么热闹都要凑一凑。”
  锦成笑道:“别理他们。”又加一句:“以辛,回去再拆——就不给他们知道是什么。”
  那几人就长长的哦一声,故意交换一下眼色,其中一人道:“这么神秘,该不会是戒指之类的吧。锦成,你平常闷不吭声的,是不是预备一鸣惊人啊。”
  锦成挥手道:“反正不告诉你们。”
  他们是说笑说惯了的,转身就不当回事,听者也是过耳就忘,谁也没当真。
  锦成一回头,却见以辛低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看着那只盒子。
  锦成不禁问道:“想什么呢你?”
  以辛抬头望了他一眼,又马上垂眸。这一眼却叫锦成微微一呆。他轻轻看她一眼,发现她的耳朵也慢慢发红。她刚刚喝了一些红酒,嘴唇的颜色也十分娇艳。
  以辛终于还是开口说了那句:“谢谢。”
  锦成此时跟她相隔的十分近,几乎咫尺间,微微一低头,酒香和奶油香便钻进鼻端,久久萦绕不去。他心里突然一跳,嗓子里不由自主的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客气什么。”
  两人突然一时都静默下来,显的奇怪。好在那几人只顾着收拾,没有再多加留意他们。
  一旁金薇突然道:“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以辛便跟着金薇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见锦成还站在原地,正看着她,大概没料到她会突然回首,不由微微一怔。
  以辛对着他一笑,轻声道:“今天我很开心。”
  锦成微笑道:“ 我也是。”他看她嘴唇一动,忙快速截口道:“别再说谢谢了。”
  以辛笑起来,“那么,晚安。”
  锦成点点头:“晚安。”
  她便转过身,几步赶上金薇,真的走了。

    
第四十六
  酒店距离片场十分相近。没多久便到了酒店门口。以辛正要走进去; 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循声一望,居然看见钟红从一旁走来。她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汽车,大半隐蔽在高大的树下; 刚一时倒没有注意到。
  以辛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钟红笑道:“来找你啊。等你好久了。”她等了许久; 打了个哈欠道:“你怎么不接电话。”
  以辛摸一摸口袋,歉意道:“忘记带了。怎么了; 是有什么事吗?”
  钟红就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来给你送东西。”接着解释道:“先生嘱咐我送来的——今天是你生日吧。”
  她看以辛惊讶的抬眸,随之一笑。她下午接到有鹿的电话; 也是同样的惊诧。吴姐和孙叔都过去那边过节和度假; 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有鹿将这个任务交给她时; 她除了惊讶之外,更多是忐忑。她在电话里询问他买什么的时候,他似乎正在忙; 静默了一会儿,只让她看着办。她掂量着那几个字,又因为时间仓促,便带了司机匆匆赶往市中心的珠宝店; 几经斟酌,终于选定了一样。着急忙慌的赶来,原本看着时间倒还早; 岂料以辛并不在酒店,电话不通,酒店的工作人员只当她是追星的小姑娘,并不愿透露以辛具体的拍摄片场; 她只好在这里干等。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正着急完不成任务怎么办,终于以辛出现了。
  她把袋子往以辛口袋里一塞,看了看手表,舒一口气,“十二点还差五分钟。还好还好。”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以辛,生日快乐。”她指一指以辛手中的东西:“这一件是店里的经理极力推荐的。我也不大懂这些东西,但想着一分钱一分货总没错,它价格最贵,我就买了。”她抿嘴笑道:“看在价格昂贵的份上,你一定要喜欢啊——否则先生恐怕要怪我办事不力了。”
  那只纸袋十分精致,简单大气的logo已足够彰显它不菲的价值,又听钟红如此一说,以辛不由踌躇起来。若是有鹿就在跟前,她还可以直接回绝掉,现在对着钟红,如果推脱,却是叫她为难。其实有鹿能记得她的生日,已经使她很意外。至于礼物,他人又不在这边,其实没有必要还叫人专程送过来。大概还是因为上次有渔的事,怕她耿耿。这样一想,便不好不收。
  以辛对钟红笑道:“我知道了。也谢谢你了。”她想一想,问道:“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要今晚就在酒店住?”
  钟红摆手道:“我还是回去吧——幸亏你不是在横店那边,否则我再怎么也赶不过来。”她四处望一望,笑道:“我还以为拍戏的地方都挺好,没想到挺荒凉的,还挺无趣。哎,你们也不容易。你有时间就回去,桃源比这里舒服多了,到时我给你炖炖汤,好好补补。”
  以辛笑着说好,两人又聊了几句,钟红便走了。
  金薇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她,她曾去过桃源,跟钟红打过照面,还有印象。她听不见她们的谈话内容,不过看一看以辛手中的东西,便能猜出一两分。只是以辛面容沉静,并无异色,有些话她反而不好启齿。她所有所思一阵,随着以辛一路回房了。
  她二人住在一间。金薇今天也忙活了一天,早困意浓浓,然而躺在床上就要朦胧入睡时,都被一阵响动惊扰。反复几次,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你睡不着吗?”
  黑暗中以辛抱歉道:“打扰到你了吧。”
  金薇道:“就这么高兴?”以辛嗯了一声,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从小到大,没有一个生日这般隆重与热闹,今天收到的祝福远超往年的总和。以往以安的陪伴固然温馨,但这样的热闹却更叫人兴奋和难忘。况且,还有精心而精美的礼物。窗外透进来的淡淡的月光,照在她手心里细长的一根链子上,幽幽闪着莹润光泽。枕旁的柜子上则是一只碧绿的手镯,通体晶莹。两个都很美丽,不过刚刚在洗手间里试戴了一下,那条项链挂在她脖颈上,似乎更美一些。比珍珠更显她脖子的修长与洁白。
  以辛辗转片刻,一翻身爬起来,“我去客厅里看会儿电脑,你先睡吧。”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我可以发条微博吗?”
  金薇想了想,便说可以,又嘱咐了她几句措词,她便出去了。
  以辛独自在客厅里,开了一盏小灯。她如今也略知发微博的禁忌,有些话不能言尽其说。她并无炫耀之意,只想抒发内心的情感,因此思索片刻,只写下了寥寥几句,“谢谢所有的祝福,还有意外的礼物,很喜欢。”下方配一张之前拍的蛋糕图片。
  她看了几遍,思量以后无论什么时候翻到这里,一定都会想起今日的快乐,便不禁笑起来。又突然想起一事,算了算时差,又担心明天忙碌,恐怕忘了,索性这时候道谢还好一些,于是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有鹿那边却是很快回复过来:“不客气。喜欢就好。
  以辛扬了扬眉,又坐了一会儿,就回房了。
  半个多月后,电影终于杀青。一行人在一起吃过最后一顿饭后,便各自分道扬镳。
  锦成接下来的行程十分紧凑,第二天便飞往另一座城市去了。以辛也有通告要赶,但不如他那般忙碌。公司对两人的培养方针不一样,以辛除了几家媒体采访和杂志封面拍摄外,暂无其他事宜。以辛本人并无什么想法,正好趁此休整一番。不过金薇却持不同意见。回来后没多久,她便告诉以辛有一家电视台与她接洽,希望以辛可以参加一档真人秀节目。那节目以辛平常也有观看,觉得有趣,眼下无事,倒有兴趣。金薇便去公司报备。然而第二天带回来的却是另外一个重磅消息。
  以辛睁大眼问道:“你说谁?”
  金薇回答:“黄舒啊。”她发现以辛的惊讶并不是欣喜的意味,就问道:“怎么了?”
  以辛便将那日在聚会上的事简单相告了。
  金薇听了,恍悟道:“如此说来,他一定早与公司接触过。所以才主动与你搭话。”
  以辛点点头,一会儿忍不住道:“公司连你都不提前知晓一声吗?”
  金薇看她一眼,道:“其实这也正常。如果上面的安排不合理,我自然会替你争取。只是如今的每一项安排,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资源。任何人看,都实在没有理由拒绝。”顿一顿,接着道:“黄舒的确风评不大好,但在电视剧这一领域,他又确实有别人难以企及的的独特之处。这一次的剧本我略微浏览过,非常精彩。”
  以辛却问道:“什么风
  薇哼一声:“男人的通病。”
  以辛呆了一呆,想起黄舒那张白白胖胖弥勒佛般的笑脸,无论如何不能与猥琐的字眼相联。
  金薇察觉,倒是笑了:“你不必担心。你如今炙手可热,又有星河做后盾,他倒不至于能对你怎样。”
  以辛犹豫开口:“一定要跟他合作吗?”
  金薇摇摇头:“公司已经拍板,恐怕没有商榷的余地了。况且,我也认为此时与他合作,实属如虎添翼。撇开人品不谈,黄舒的确很厉害。他的大名即便你不熟悉,但这些人还有这些电视剧,你一定有所耳闻。”她随便列举了几个名字,果然个个如雷贯耳,其中最差的那一位,如今也是位居二线。听金薇接着道:“这世上不怕人坏,就怕坏人有才——电影过后,再有他这部大戏支撑,到了明年,同期再无人能与你并肩。新一代的小花旦之首,非你莫属。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这个高度,略做容忍迁就,难道不值得?”
  以辛无言反驳,良久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金薇便道:“详细的事宜等之后到公司再一起详说。”
  以辛倒是想起一事来,问道:“男主定下来了吗?”
  金薇笑道:“就知道你要问。”她倒了杯水递给以辛,道:“公司力捧的人除了你,还有一人。差不多的戏码,总是愿意让你二人一起上。这次,大概也八九不离十了。”
  以辛先是一喜:“锦成是男主?”
  金薇道:“听上头的口风,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了。这么好的资源,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
  以辛笑起来,接着想着锦成那日面对黄舒的态度,又忧心忡忡起来:“锦成好像很不喜欢黄舒。”
  却听金薇道:“我记得他们以前合作过,大概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吧。一部戏下来,并不一定所结都是善缘。许多演员之间,还有与导演之间,离心背德失和决裂的例子比比皆是,并不稀奇。”
  以辛想一想,问道:“那他会接吗?”
  金薇笑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锦成是聪明人,他身边的刘拂也不傻,如此机会当前,有几人能眼睁睁放过。”
  

    
第四十七
  以辛的忧心不是毫无根据。锦成一听闻这件事; 就马上没有了好脸色。当天正在拍一只洗发水广告,天气渐渐炎热,金灿灿的太阳将泳池里的水映照的波光粼粼。刘拂一头大汗; 好言好语:“我问过苏柏州; 这事已经决定了,由不得你拒绝。”
  锦成便道:“事先没经过我同意; 我就有拒演的权利。”
  刘拂道:“你说的对。但人家在合同范围内做的安排,有理有据; 又于你有利无害; 你拿什么拒演?叫任何人来评断; 都是你无理取闹。”
  锦成不做声。
  刘拂就接着道:“你坚持拒演也可以,但从此以后,你就待在公司冷柜中吧。“
  锦成听了; 却只淡淡一句:“无论如何,我不演。”
  刘拂从早上到现在,为这件事费劲口舌,此刻见他依旧这幅态度; 也心头火起,气道:“好好好!你既然不在乎前途,铁了心自寻死路;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随便你吧。”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锦成从池子里爬起来,过了一会儿叫道:“刘哥。”
  刘拂站住了,片刻后大步走回来。
  两人相看一眼,刘拂叹一口气; 道:“我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怀,对黄舒也多有鄙薄。但我们不能叫它永远绊住手脚。”他停一停,又说:“你眼下风头正劲,多年的目标眼看触手可及,除了一鼓作气乘胜出击外,难道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锦成道:“非要靠他不可吗?”
  刘拂摇摇头,“当然也不是非他不可。但这样天时地利的机会一生中能有几次?这个圈子里的机会稍纵即逝,错过这一次,或许就要等好几年,甚至一辈子。这种例子我们见的还少吗?”他看锦成眸光一闪,微微一顿,开口道:“黄舒的影响力咱们都再清楚不过。这部戏过后,我可以打包票,你以后绝对不可同日而言。如今你离华山之巅仅仅一步之遥,是咬咬牙爬上去,还是止步不前,就在你一念之间。锦成,你切勿意气用事。”
  锦成盯着水波荡漾的池水,只觉无比燥热。
  耳边刘拂的声音依旧在继续:“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步之后,无人再敢小瞧你,就是那黄舒,也要跟你客气几分。再者以后等咱们三年期限满了,届时是留是走,都有足够资本谈条件做打算,是不是?”他说完默然一会儿,重新再开口,带着抹语重心长:“在这个圈子里,高就是高,低就是低,差一点便是千差万别。你我这些年经历的教训实在够多了。”
  他说完也沉默下来。但话已让他说尽了,虽是劝诫之语,却也是他的肺腑之言。锦成与他共事多年,当然能够分辨真心假意。他一径静默着,直到有人过来提醒他下个场景马上要开拍了,他才站起来。
  刘拂这时在一旁低声道:“以辛那边已经确定出演了。你难道不想跟她再续前缘?而且,你真放心她在黄舒手下做事?”
  初夏,小热过一阵后,接连却是多日阴雨,淅淅沥沥连绵不绝。这样的天气容易使人惫懒。午后,钟红就歪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一动不动。休息室不大,却五脏俱全,俨然一间小客厅。不一会儿其他人走进来,站的站,坐的坐,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谈。
  正好听见以辛的名字,她们便不再换台,凝神看起来。电视里一个中年男人对着镜头,白白的脸上布满笑意:“这次《大唐风流》能与以辛和锦成两位合作,我非常高兴。”
  主持人问:“黄导,据我们所知,锦成和霍小姐的姐姐以前就曾参演过您的作品,这次您又找了他们这二位,是有再续前缘的意思吗?”
  屏幕下方适时放出一张小小的四方照片,以安的脸一闪而过。
  听那男人哈哈一笑:“我更看重他们是否与角色契合。当然,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之前我们合作的不错,如今二度联手,相信我们一定能碰撞出更令人满意的火花。”
  主持人接着便问起作品的相关事宜来。
  一人开口道:“这人我晓得,他的剧都挺好看。以辛接了他的戏,是要大红了吧。”
  另一人接口道:“那还用说。”
  去年以辛第一次来时,她们都在场,想想那时她初来乍到,带着她姐姐,还有几件寒酸的行李,谁能想到不过一两年时间,她已然改头换面,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那女孩又说:“这样的捧法,不红才怪。”
  先前那人便笑道:“你不服气吗?不服气也去当明星啊,看有没有人捧你。”
  那女孩呸一声:“谁不服气!以辛不坏,我是替她高兴。”她看一眼电视,笑道:“她现在事业顺风顺水,我看不久,感情也要开花结果了。”
  另一个也笑道:“你是说锦成?那倒是,二人从以辛出道以来,一直合作到现在,一年到头一半时间都相伴左右,不生出点情意才叫人奇怪。”
  那女孩嘻嘻道:“我也跟许多人一样,挺看好他们。他们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再登对不过。”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只有一个年纪最小的同伴发声:“那先生怎么办?”她看她们都一静,接着面面相觑,就底气不足道:“先生对以辛很不错,而且我觉得先生也挺好啊。”
  那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噗嗤一笑:“我倒忘了,还有先生。先生虽然看着冷冷的,但对以辛确实不赖。不过我还是比较赞成以辛跟锦成。”
  岂料另外一个人却改了口风:“我站先生这边。锦成虽然好,但先生却更有安全感——”话未说完,就被赞成锦成的那人打断:“先生太冷淡,而且不苟言笑,哪里比得上锦成。还是锦成好。”
  另一人道:“可是先生财大势大啊。”
  几人都咯咯笑起来,推搡着那人:“原来你是这种人。”
  那女孩急道:“才不是,难道你们就一点看不出先生的心思吗?”
  有人接口道:“我看到先生就恨不得离的远远的,哪里还敢揣摩他的心思。不过,既然大家有异议,那就来投票吧,看支持谁的更多。”
  他们聚到一起,正要举手投票,钟红却站起来道:“你们闹够了没?被吴姐听见,不用投票,你们都可以走人了。”
  她们本来也是闲了无聊闹着玩,见钟红发声,就收了顽笑,都不做声了。
  钟红接着道:“午休的时间快过了。点心和水果准备好了吗?以辛和先生都不吃冰的,太温又不可口。水果切好后,先放到凉水里过一过再端出去。”想一想,又说:“吴姐说晚上做饺子吃。你们多准备几种馅儿,看到时先生和以辛喜欢哪种口味,记得分开煮。”
  几人应了,一人叹道:“哎,不在家都不在家,一回来都回来了,有的忙了。”
  钟红手上有一把智能钥匙,上面蓝光一闪,便知外面来了人。她理了理头发,走出去察看。刚到客厅,却迎面碰上以辛。
  以辛打着哈欠匆匆往外走,手上拖着一只行李箱。看见她,便道:“我得马上走了,你帮我跟吴姐和先生他们说一声。”
  钟红奇道:“去哪里?不是说明天才去片场吗?”
  以辛道:“临时改了行程,今天就得去汇合。”她脂粉未施,身上只匆匆套了件外套,可见十分仓促。她一边打开手提包一边说:“等我到了那边,给你们报平安。”接着却叫起来:“咦,我的手机呢?”
  钟红忙走过去帮她找,问道:“会不会放在房间忘拿了?”
  以辛摇头:“不会,刚刚明明在手中的。”
  正忙乱着,却见有鹿从楼梯上缓缓而来,手中正拿着她的手机:“掉在地上了。”
  以辛接过,笑道:“幸好是落在家中,不然就麻烦了。”
  有鹿看她一眼:“急什么,她们等不到你,自然也不能走。”
  辛到家的第二天,他就回来了。两人谁都没有提起有渔,那件事自然也无人言起。还是跟以前一样,同住一个屋檐下,各行其事,和睦相处。不过以辛这段时间特别忙碌,每天早出晚归,见面的次数反而比以前更少。大多是早上露台的匆匆一面,或者晚间客厅灯下的片刻相处。
  以辛理顺手包,笑道:“我最怕人等。宁愿我等人家,也不要人家等我。”她看一看手表,“没时间了,我先走了啊。”
  有鹿嗯了一声,却问:“什么时候回来?”
  以辛想一想:“这次要去好几个地方取景,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就随组拍摄完毕再回来吧。”她见有鹿只点点头,倒想起一事,笑道:“薇姐说这是最关键一步,所以这次就算苦点累点,中途不能回家,我也不会有怨言——我会努力,不辜负你和公司的栽培。等我捷报吧。”
  有鹿看着她灼灼有神的双目,一会儿才开口道:“注意安全。”
  以辛带笑嗯了一声,说道:“真的走了,不然薇姐等会儿要河东狮吼了。”
  钟红忙道:“我送送你。”
  她拎起箱子,陪着她快步走出去。因为现在大门关闭,车子不能进来,以辛怕金薇等着急了,就先跑过去,钟红走在后头,走了一段,她回头一看,却见有鹿依旧站在原地,双眸凝望着大门的方向。
  

    
第四十八
  大唐风流的第一站也是横店。这次取景的地址与之前不在一处; 但总体大同小异,也就不像初次来那样充满新鲜感。只不过这一回的剧组卡司颇为强大,不免叫人侧目。以辛早不是当初的无名小卒; 这种地方几乎人人都认得她; 人人都一张笑脸。她除了有点不惯时刻被人注目外,其他倒没有什么不习惯。
  她原本最担心锦成; 想他不喜欢黄舒,大概身不由己接下这部戏; 一定满心不愿; 只怕到时两人相处不睦。等大家真的一起见了面后; 才发现她简直是自寻烦恼担心多余。大概真正步入社会的成年人都会自觉形成一种工作态度。锦成在这一方面做的很不错。无论是开机仪式还是其他宣传,他依旧笑意晏晏,跟黄舒一起配合主持人插科打诨; 十分自然,看似跟以往没有两样。以辛放心之余,却夹杂了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因为之前的种种,以辛一直对黄舒暗中戒备。可是一段时间相处下来; 却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黄舒整个人就如同他的外表一样,对谁都笑眯眯的。即便演员出了错,他也并不厉声责骂; 只把人叫了到跟前,分析问题出在哪里,必要时亲自演示一遍,再重新来过; 一遍不行,接着再来。
  不过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漫不经心,他虽然不责骂不催促,却绝不轻易放过一点过错,哪怕是极小的瑕疵。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场景,可以拍上整整一天。中间除了正常的吃饭和休息时间外,他便一刻不停得让演员“再来”“再来”,这魔鬼一般的二字比什么都可怕,偏偏他还带着一脸笑意说出它们。许多人觉得他太苛刻,但看过最后的效果后又都心服口服。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风格和手段,黄舒在这一点上让人无话可说。
  以辛也吃过“再来”的苦头,但这样的苦头比被当众责骂更容易让人接受。有时看着黄舒与工作人员笑眯眯谈笑风生的模样不禁想,是不是那些不好的风评也不过是子虚乌有或者夸大其词。毕竟这个圈子里,什么都有可能,这种事更不稀罕。
  因为剧集繁多,演员的数目便十分庞大。固定的班底自不必说,跑龙套的丫鬟仆人更是数不胜数。以辛自己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因此待她们十分和气。
  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年纪比她还小,一双大眼看人时总是含着一抹笑,好像少不更事,却又十分机灵。有一次以辛的裙子被踩,别人都没看见,只有她注意到,关键时刻一把扶住她,才免予她跌倒在地。以辛就此记住她的名字,澄心。她注意澄心几次,发现她表演可圈可点,颇具灵气,便存了帮她一把的念头。重要的角色当然不可能,但多一点出场机会却大概没有什么问题。有时候一两个镜头或许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以辛留心着合适的时机,思虑该如何恰当的举荐才最合适最有效。
  然而还不等她拿定主意,澄心却自己走了运。
  有一天她跑去参加一个聚会,大概时间太赶,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便赶过来。以辛在校时也见过一些社团做COSPLAY,见她一身奇装异服,便笑道:“你扮的谁?”
  澄心摸摸头上软软的角,嘻嘻笑:“希腊神话中的一位女神。”
  雪白的头发直披到腰际,脸庞也是雪白一片,不过配着浓眉浓睫,嫣红的嘴唇,最重要还有无以伦比的青春,竟有一种异样的妖娆。她眨眨眼,两扇眼睫便如翩飞的蝴蝶,“我美吗?”她一个旋转,以辛还来不及说话,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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