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亲昵-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哦,那时候他有个挺要好的兄弟。”
“好兄弟?”
“嗯,也是个特种兵。那孩子年龄更小,好像才二十出头,人活泼,成天都乐呵呵的,还养着一只昆明犬,特威武。”李琴回忆着,仿佛就看见了那张年轻鲜活的脸,随后目光暗下去,“只是后来……”
“……后来,他们跟毒贩交火,那个孩子牺牲了?”
“对。”李琴的笑容泛起一丝极淡的悲凉,“是最后一个窝点。所有人出发的时候都兴高采烈,因为等任务完成,他们当晚就可以回国,回家……那场战役太惨烈了,好些人都没能回来,秦峥是行动组的组长,他很自责。”
余兮兮抬起眸子看窗外,静默,没有多问。
年轻的特种兵是陈安国,昆明犬是山狼,这番话寥寥数字,却已经概括完三年前的全部。
而这些年来秦峥一直没能放下。
又怎么放得下呢?
这是金三角欠中国军人的债,必须还。
*
今晚酒喝太多,秦峥微醺,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吹着冷风抽烟。夜色消寂,没有月亮也没有半颗星。
身后,年轻队员们还在客厅里嬉笑玩闹,他脸色平淡,有种置身事外的冷静。
第三根抽完,何刚也出来了,问他:“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凉快。”
“……你小子,走哪儿都合不了群。”何刚说着,自觉从他的烟盒里摸出一根,塞嘴里点火,“过些天去金三角的事儿,跟你家小姑娘说没?”
秦峥没吭声,舌尖在腮肉上滚了一圈儿。
何刚:“不打算告诉她?”
秦峥:“她也没知道的必要。”
何刚一听顿时皱眉,“余兮兮是你媳妇儿,这种事怎么能瞒?行动是个什么性质你也清楚,不说明白,要真是……出现最坏的情况,家人没有心理准备,怎么接受?”
秦峥看他一眼,“有心理准备就能接受了?”
何刚:“但……”
“别说了。”秦峥冷声打断,手里的烟头同时掐灭。他听见了一阵熟悉脚步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轻轻盈盈。
“你一个人在外边儿干什……”余兮兮推开阳台门后大眼微瞪,干笑,“啊,何队您也在呀?”手里的几颗车厘子往前一递,“吃水果。”
何刚比她还尴尬,抽着烟摆手,“我就出来透透气,你们玩儿。”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峥一眼,拍拍他的肩,提步离去。
阳台门关上了。
余兮兮有点儿狐疑,“你们刚在说什么呢?”
秦峥没答话,低眸看她,风里有凉意,她雪白的脸颊和鼻尖儿都微红,耳旁的碎发被吹得轻拂,大眼晶亮,左边腮帮子微鼓。
没由来的,他酒劲有点儿上头,环住她的腰,俯身去嗅她的颈窝。香气甜而清淡,被她体温一蒸,带上几许暖意。他贪婪吸取,高挺的鼻梁拱了拱,又用唇细吻。
余兮兮吓了一跳,回头看,好在客厅里吵吵闹闹,没人注意她脚下这块地儿。却还是红着脸轻轻推他,小声紧张说:“你干嘛?好多人呢。”
他低笑,下巴蹭她娇红的脸蛋,“宝贝儿刚才做什么去了?”
“……洗车厘子啊。”余兮兮把一块儿小果子举起来,大眼亮晶晶的,“吃吗?”
秦峥盯着她,黑眸深不见底,“你吃。”
“不用,我刚刚才吃了一颗糖,还没化。”
他淡淡嗯了声,“那我也吃糖。”
“……”余兮兮愣住,还没回过神,下巴就被他勾着抬起来。
她瞪眼,他的唇重重压下,舌灵活钻入,一下儿把她的糖卷走,目的明确,干净利落,出来时甚至还逗了逗那根明显呆愣的小舌头,嗓音哑得可怕:“你好甜。”
第75章
何刚夫妇工作性质特殊; 平时家里冷清,生火的机会都少,今晚难得请一帮子队员来家里做客,自然格外热情。十点左右,醉醺醺的虎子和谭同直嚷饿; 李琴便招呼大家下楼吃烧烤,喝夜啤酒; 闹腾到凌晨一点才算完。
白酒混啤的,酒量再好的人也会招架不住; 从烧烤店出来; 其它年轻队员不提; 就连秦峥跟何刚都有点儿喝高。余兮兮无奈,只好叫了个出租车把秦峥弄上去; 走前还不忘跟李琴打招呼; 说:“琴姐,今天谢谢你啊; 改天请你和何队到我们家来玩儿!”
李琴和这小姑娘投缘,甭看年龄差十来岁; 聊起天来基本没代沟。她笑盈盈地摆手; “行; 改天肯定来。”
道完别; 出租车绝尘而去。
路上没人说话,秦峥闭眼靠在椅背上,眉心微拧; 一声不吭,余兮兮坐在旁边握着他的手,心疼得不行。之前饭桌上,队员们喝高兴了,便变着法儿地想给她灌酒,口舌如簧花样百出,秦峥护着她,回回照单全收喝双人份。今晚那些酒,四分之一都是他一个人解决。
“老公,”她试探着,轻轻地喊他,“你还好吧?”
身旁的人没睁眼,静默半晌才低低地应,“嗯。没事儿。”粗糙修长的指微用力,握紧那只白嫩软软的小手,指肚摩挲她的手背。
余兮兮却还是不放心,皱起眉,小声抱怨:“魏枭他们摆明了要灌你,你没必要喝那么多的。”
秦峥笑了下,“我高兴。”
她不解:“高兴什么?”
他闭着眼,脸色淡淡如,“把我宝贝儿娶到手,我高兴。”
“……”余兮兮白皙的颊瞬间微红,不说话了,压根儿没明白这两者前后有什么关联。
夜深人静,路上基本没有其它车辆,没多久,出租车停在了宿舍大门口。余兮兮给了钱,然后便去扶秦峥,架了他一条胳膊扛肩上,推门下车。
他自己能走,她扶得并不算吃力。
不多时,两人在大门前站定。余兮兮跺了下脚,声控灯没亮,又跺两下,还是没亮,她无语,索性扯着嗓子“啊”了声,霎时灯火通明。
她掏出钥匙开锁,把他扶进去,边往沙发走边说话,声音半带安抚半带哄,又甜又柔,“你乖,现在沙发上躺一会儿,我给你煮点蜂蜜茶。”
秦峥侧头,她离得太近,之前被冷空气消散的体味儿再次被蒸浓,窜进他鼻息,温热香暖。他食指无意识地动了下,眼神放软,盯着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余兮兮当他默认,把人放下后擦了擦汗,到玄关位置换鞋,然后便颠颠儿地小跑进厨房。
很快,“啪”,是她摁开厨房灯,光线倾泻一道透出,客厅里也微微地亮;
“哗啦哗啦”,是她在清洗电动茶壶;
“框框”,是她拉开抽屉找蜂蜜。
听着那些响动,秦峥眯眼点了根烟,黑眸微浊,无意识地环顾整间屋子。他不讲究,从单位分房到住进来,这屋始终维持原样,家具不多,干净冰冷,可这会儿再一看,客厅的窗帘换成一种淡粉色的小碎花,和沙发布套相匹配;茶几上多出一个淡紫色的假花摆件儿,旁边还顺手扔了个印着小猫的零钱包,就连灯的开关都贴上浅色的卡通图案……
秦峥扯了下唇,笑意不明,或许带那么点儿自嘲。
他是老虎团赫赫有名的狠角色,代号野狼,吃人不吐骨头,遇上她,毒一般渗透骨血和生命,被彻底驯服,为她拼死,也为她惜命。
半刻,烟抽完,他听着厨房里的开水“咕噜”声,动了动,起身过去。
*
背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余兮兮微怔,还没回头便被人勾着腰扯进怀里。酒精味儿并着烟草味儿扑鼻而来,她心扑通乱跳,“你怎么……”
他埋头吻了下来,有些野蛮,箍着她下劲儿往怀里揉,走动间撞到开关,灯灭了,周围顿时一片黑。
黑灯瞎火,她脸红得要滴血,被他摁在墙上亲。
将近一米九的男人,骨架子大,又是一身紧实的疙瘩肉,几乎用全身重量抵住她,根本无法逃脱。余兮兮又羞又慌,心脏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他皱紧眉,吻得深而凶狠,啃咬软软的唇瓣儿,吮吸甜腻的舌,几乎把她的魂魄都给吸出来。
她呜咽,在他怀里软成一汪水,柔弱娇媚,两只小手抱住他脖子。
唇舌厮磨不足抚慰更多躁动,半刻,秦峥弓身,猛托住她的腰臀一把抱起,没耐心回房间,直接把桌子上的杂物扫落在地,放上去。
大手捏住她下巴往上抬,他埋头,更深地吻她,近乎虔诚膜拜。
“……”余兮兮指尖儿发抖。他身上温度像火炉,她被烫得躲,腰却被男人掐住,勾拽回来,更用力地摁进他胸膛。
吻从肩膀一直到脖子,再到下巴,最后到耳朵根。他灼热粗重的呼吸全喷进她颈窝。
“兮兮,老婆,乖宝,宝贝儿……”他低低地喊她,每个爱称不带重样,亲昵撩人,嗓音沙而哑
她呼吸都困难,软软应了声:“……嗯?”
秦峥紧贴她耳朵,竟有些孩子气:“给我摸摸。”下巴蹭她脸蛋儿,手同时往下滑。
“……”余兮兮嘴唇咬得发白,根本说不出话。
“喜欢么?”
“……”她脚趾蜷缩,十指收拢掐紧他坚硬的手臂,大眼迷离,几乎沁出泪。
“爽不爽?”
“……你闭嘴闭嘴!”余兮兮羞得想死,嗓子里带哭腔:“不许说话!”
“不让我嘴说话,那我用它做别的。”他勾她脸蛋儿,低笑,头埋下去。
不到一分钟,她瘫软在桌上,没有了丝毫的气力。
秦峥俯身抱住她,捏住她纤细的胳膊环住自己脖子,吻着她,喊着她的名,狠狠撞进她心坎儿里。
良久,
秦峥快到顶儿了,下颔紧绷大汗淋漓,贴她耳朵咬牙道:“乖宝,说你爱我。”
她嗓子哭哑:“……我爱你。”
他更狠,“叫着老子说。”
“老公我爱你……”
最后一句,秦峥从尾椎骨酥到头皮,狠狠吻住她,“我就是死,也必须死你手里。”
*
整整一晚,余兮兮飘在天堂的云层里。
第76章
两天后; 清晨,一场薄雾将整个城市笼罩。
余兮兮手机闹钟响了,六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她皱眉咕哝了几声,睡眼惺忪; 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侧目看;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用手摸摸; 床铺和枕头还残余些许温度。
“……”余兮兮狐疑; 掀开被子下床; 趿上鞋便往门外走去。天还黑着,客厅里没有开灯; 只有厨房方向倾泻出来一道明光; 驱逐黑暗,隐约能听见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她提步走过去; 卡通拖鞋是软底面儿,踩在地上没有太大响动。
但依然被秦峥敏锐察觉。
锅里再在煮水饺; 灶台上摆着一大一小两个碗; 放好了佐料; 空气里浮动着油辣椒的香味。他回过头; 黑色的眼睛深而平静,看见她,目光又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微微一勾唇; “被我吵醒了?”
“不是的。”余兮兮说,“我本来就调了六点的闹钟。”
“干嘛起这么早?”
“今天要去机场接秦师长他们,我当然得早点起来化妆打扮啦。”她伸手将乌黑蓬软的卷发抓在脑后,盯着他,问得格外认真:“老公,你说,我是把头发散下来,还是全都扎起来?哪样更好看呀?”
秦峥淡笑,手臂一勾,她囫囵个儿撞进他怀里。
余兮兮平时踩着高跟儿,头顶勉强到秦峥嘴唇位置,此时不借外力,身高差距便明显拉大。这男人太高,抱着她,她仰起的小脸刚好嵌进他的颈窝,曲线贴合,彼此都圆满无缺。
他亲她的额头,“我媳妇怎么都好看。”
“……”余兮兮脸微热,打他一下,“问你认真的,能不能别这么敷衍?”
秦峥语气很淡,“没敷衍。你本来就好看。”
她哼了声:“成天就知道跟我油嘴滑舌。”
他弯唇,搂着她低头贴近她耳垂,嗓音低哑:“你不是挺喜欢我嘴和舌头的么?”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短短几秒的功夫,直接令余兮兮从耳朵红到脖子根。她羞得想打滚儿,低声骂他:“流氓。”
秦峥直勾勾盯着她看,挑了挑眉,“我说什么了就流氓?大清早脸这么红,姑娘,想哪儿去了。”
余兮兮无语,静默几秒后推他一把,气呼呼道:“你个骚男人!”骂完咬紧嘴唇面红耳赤,一溜烟儿地逃回房间去了。
“砰”,房间门重重关上。
“……”秦峥在原地站半刻,眯了下眼,忽的勾唇失笑。
秦家三代从军,除秦老司令外,父亲秦邦之是陆军第四装甲师师长,部队在边城某地,母亲陈丽兰随军,是驻地医院的外科主任。二老常年在外,回云城的次数少之又少。
秦父和秦母都是常年扎根部队的人,思想传统,审美单一。考虑到这一点,余兮兮略施淡妆,穿身浅色系长款连衣裙,乌黑浓密的长卷发也在脑后绑成马尾,朴素却精心,最讨长辈们的喜欢。
收拾完,她把化妆品回归原位,有点儿不安,又对着镜子反复打量。
秦峥坐在床沿上安静地看她,半刻淡笑:“够招人了,还想多漂亮?”
“……”余兮兮回转身,红艳艳的嘴嘟成个“3”,含混道:“老公,你看我口红颜色是不是太淡了?”
他盯着她,冲她勾手:“过来。”
她嘴唇还维持原状,皱眉:“干嘛?”
“你那儿光线不好,看不清。”
于是她起身朝他走过去,站定,低头朝他凑近了些,指着嘴巴说:“其实这款色号我还蛮喜欢的,就是素了点儿,你觉得呢?”
女人的名词,什么色号什么素,秦峥没明白也没兴趣明白。他表情如常,看她几眼后,掐着那段儿小腰轻轻一提,她坐上他大腿。
余兮兮错愕瞪大眼,“你要做什么?”
他说:“不是嫌颜色浅?给你加深点儿。”然后就勾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物理方法,纯天然无害处,而且,效果立竿见影。几分钟后,她被欺负得大眼湿漉漉,小巧的两瓣儿唇通红微肿,衬着娇红的颊,美艳不可方物。
秦峥满意得很,粗糙指肚来回摩挲自个儿的杰作,又俯身,意犹未尽地咬了口,“这样更漂亮。”
余兮兮气得拿指甲抠他,羞怒道:“吃那么多口红也不怕中毒!”
“我身体好,吃一回不打紧。”
“你……”
“乖。老实点儿。”秦峥亲她耳朵,沉着嗓子逗着玩儿:“我食量大,早上没吃还饿着呢,别乱撩。”
余兮兮委屈得不行,“谁撩你了嘛!”
他好笑,捏揉她下巴上的那团软肉,扫一眼挂钟,已经是七点四十,便道:“时间差不多了。”大掌在浑圆的小臀瓣儿上轻轻一拍,低柔安抚:“别紧张,你这么好的姑娘,咱爸妈跟我一样稀罕你。”
*
飞机准点,八点半左右,从边城飞往云城的航班准时降落。
秦峥站在接机口,面无表情神色平静,怀里的小姑娘却紧张得不行,探着脑袋望眼欲穿,两只小手无意识地收拢绞衣摆,汗津津的。
他察觉,垂眸看她一眼,“怎么了?”
余兮兮两道细眉往里聚拢,继续探首瞧:“都降落了,怎么还没出来呢?”
“行李是托运,取完过来起码得十分钟。”
“哦哦。”她点点头,耐下性子继续等。
约十五分钟后,三个人影儿从A7到达口缓缓走出来,除开后边儿年轻的不提,前头一男一女,气质持重,年龄都在五十五岁上下。
中年男人身着中山装,黑皮鞋,板寸短发利落干净,面上皮肤已有褶皱,但双目炯炯,眉宇间英气逼人,绝非平凡角色;妇人则穿一身简单的印花连衣裙,保养得当,五官样貌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绰约风姿,气质端庄而沉稳。
余兮兮愣了下,旋即便反应过来两人是谁。
秦峥上前几步站定,嘴角勾起个不易察觉的弧,“爸,妈。”
到底骨肉情深,秦邦之的面色仍旧严肃,但是眼底深处却有极淡的柔光,嗯了声,淡淡点头。
陈丽兰却有点儿不高兴,说:“你这孩子,不是让你直接去爷爷家别来接么,我跟你爸又不是找不到路。真是。”说完视线一转,注意到秦峥身旁的漂亮姑娘,顿时眸光微闪,上上下下地打量。
余兮兮心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清了清嗓子打招呼,声音细细柔柔:“秦叔叔好,陈阿姨好!”
秦峥好笑,压低嗓子提醒:“至于么,紧张得连改喊什么都忘了?”
“……”她一懵,回过神后双颊涨红,支吾道,“爸爸好,妈妈好。”
“咱家兮兮真是越长越漂亮,两年多没见过,我还差点儿没认出来。”陈丽兰笑容满面地说。
秦邦之也点头,神色仍旧严肃,“经常听老爷子提起你,说你孝顺懂事,隔三差五就去看他,又带水果儿又带补品的。好孩子,辛苦你了。”
余兮兮脸微红,“您别这么说。您和阿姨,还有秦峥,都因为工作原因常年在外地,我隔得近,去看望爷爷是应该的。”
“你爸爸和妈妈身体如何?”
“爸爸一直很好,妈妈的身子差些……”她稍顿,又笑笑,“不过也还好,住院调理一阵儿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呵。”
陈丽兰给她逗得笑出声儿,“真是个傻丫头。你妈妈再健康,年纪摆在那儿,恐怕想蹦也蹦不起来。”
余兮兮:“……”
这时秦邦之的目光又重新看向秦峥,问他:“早上跟老爷子联系过了么?”
秦峥:“老爷子说中午去他那儿吃饭。”
“嗯。”秦邦之平静点了点头。
几人边聊边去停车场,背后跟着一个年轻小战士,个子高高,手推行李车,是秦邦之的警卫员贺鹏。
秦峥开车,余兮兮把副驾驶的位置让给秦邦之,自己则坐到了后排,两旁分别是陈丽兰跟贺鹏。从机场到军区大院,车程大约四十分钟,安静须臾后,陈丽兰笑盈盈地喊她:
“兮兮。”
“怎么了妈?”
“听秦峥说,你现在在退役军犬赡养基地工作?”
“对呀。”
秦母年轻时是个美人,即使上了年纪,笑起来仍旧感染人,“你是学的兽医专业,在那儿上班还挺对口。但是,应该会比较辛苦吧?”
“不辛苦。那儿工作环境单纯,同事们也友好,我挺喜欢的。”余兮兮也笑,“而且给军犬当医生,是一件特别光荣的事。”
秦母对她越瞧越满意,继续说:“年轻人有这样的思想很好,很正确。能送到你们基地的犬只,大部分都为国家立过汗马功劳,现在它们老了,退役了,我们更应该重视它们,给它们创造优良的晚年环境,尽可能地帮助它们。”
余兮兮点头,“您说得对,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它们。”
话刚说完,手机响了声,传入一条新信息。
她垂眸,发信人是小李同志,写着:!!!峥嫂啊啊啊!!!
“@#¥%……”余兮兮一脸茫然,敲键盘回过去:???
李成的下一条短信很快又来了:!!!批了!!!
余兮兮:……什么批了?
李成:!!!给山狼的假肢!!!上头批下来了!!!
捏手机的指微微一颤,余兮兮呆滞两秒,然后回复:!!!!我去!!!!真的吗!
李成:对呀对呀,千真万确,说的是最早明天最迟后天假肢就会送过来!
o(≧v≦)o好棒!
“嗷!”
蓦的,车里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齐刷刷看了过来。
余兮兮捂嘴咳嗽了一声。
秦父秦母一头雾水;秦峥漆黑的眸隐有笑意,从后视镜里看她,“怎么了?”
“……哦。”她深吸一口气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故作平静道:“也没什么。我之前给山狼申请了一个假肢,基地给批了,等安好之后加以训练,它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复役。”
闻言,秦峥眸色一深,竟半刻都没有说话。
好半晌,
“兮兮。”他沉声唤了她一句。
“嗯?”
“我向你道谢。”秦峥稍顿,“…替它以前的主人。”
他是最寻常普通的语气,没有悲伤,没有感怀,没有丝毫刻意的描绘和渲染。但不知怎么,她眼眶却微微湿了,哽了下喉,笑:“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
秦老司令的身子骨仍旧硬朗,看见小辈们都回来了,他心情极好,苍老和蔼的面容笑成一朵布满褶子的花。
团圆饭丰盛而清淡,满桌清新,看着便教人有食欲。
“咱们老秦家连过年都没聚这么齐过。”老爷子乐呵呵的,转眸看向余兮兮,又说:“这次你爸妈回来,就是为了商量你跟秦峥的婚期和婚礼形式,这个你知道吧?”
余兮兮点头,“嗯,知道的爷爷。”
“那兮兮,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她脸微红,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我觉得,都还好吧。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秦母笑着接话:“婚期嘛,当然得翻个黄历,最好是节假日或者周末,那样方便宾客。至于婚礼形式……兮兮,你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余兮兮指尖点下巴,想了想说:“我觉得,都可以吧。”
秦母挑眉,“你还真是不挑剔啊。”
“只是一个形式,本身也不太重要。”她声音低了些,“而且妈妈,您知道的,秦峥这身份,也不适合大操大办的。”
“不管怎么说,得让你风风光光进秦家的门。”陈丽兰抿嘴笑,“吃饭吧。反正明天我跟你爸要去余宅,到时候大家再一起商量。”
“好。”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快吃完的时候,始终默不作声的秦邦之却抬眸看向身旁的儿子,语气微沉,“一会儿,你一个人到书房来找我。”
“……”余兮兮和秦母相视一眼,都有些困惑。
秦峥倒没什么反应,嗯了声,面无表情地继续吃饭。
这时老爷子放下筷子,拿着碗缓慢起身,余兮兮赶紧跟着起来,“爷爷您要干嘛呀?”
老司令说:“没事儿,去厨房盛碗汤。”
警卫员贺鹏跟宋嫂同时站起来,“我来吧司令……”
“不用不用,你们都坐着,我离得最近我去。”余兮兮笑着摆了下手,拿着碗转身进了厨房。
锅里拿小火煨着人参炖鸡汤,她上前两步揭开锅盖,霎时间,浓郁的药味儿扑鼻而来。她蹙眉,胃里毫无征兆翻起阵恶心,没压住,变了脸色,猛伏在洗碗槽前剧烈干呕。
第77章
半分钟后; 干呕总算稍有缓解。
“……”余兮兮胃里难受得厉害,流出眼泪,睫毛膏糊了水,黏腻在眼皮下方。她闭眼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拧开水龙头; 用清水洗嘴巴边儿上的皮肤。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轻盈的高跟鞋声音。
“兮兮,”陈丽兰嗓音温柔; 蹙着眉,面上带着几丝担忧; “你怎么了?”
她呼了口气; 关上水龙头回头笑笑; “妈,我没什么事。可能……最近吃坏东西了; 胃里有点儿不舒服; 犯恶心。”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刚结婚; 没有经验,自然也就不会有其它想法。但听完她的话; 秦母的眸光却微微一闪; 半刻后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 轻声追问:“犯恶心?”
余兮兮点头; “嗯。”
“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症状么?”
余兮兮微皱眉,回想了一会儿才说:“不是。近几天,我好像时不时就会觉得恶心; 只是刚开始没多严重,也就没怎么重视。”边说边揉了揉胃,嘀咕:“我是不是真得什么胃病了,看来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秦母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往上翘,声音和眼神也都更柔和:“孩子,别紧张。告诉妈,你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的?”
“……”
余兮兮呆了下,一刹功夫,两个字眼在脑海里闪现出来。她瞠目结舌,后知后觉回过神,顿时如被一道闪电当头击中。
秦母好笑,“怎么了?问你话呢,说啊。”
“……上一次例假?”她结结巴巴地重复,像个机器人,“好像、好像是上上个月的十几号。”
“上个月呢?”
“……好像没来。”
“这个月呢?”
“也没来。”
余兮兮声音很小,每答出一个字,脸蛋儿就跟着红一分,到最后,她垂着头不再说话,陈丽兰的笑容却已绽放到极点。
点拨到这份儿上,再不明白,那和二百五真没区别了。
秦峥对那档事尤其热衷,食髓知味,不知疲惫。除开分居两地的一个月,但凡和他同床,她几乎便没有一天的休息,措施偶尔会做,可绝大部分的接触都亲密无间,论频率,论强度,再论他的体魄素质,她怀孕……压根儿就没悬念。
余兮兮伸手扶住额头,觉得晕晕乎乎。
细想来,例假从上个月开始便再没来过,换其他人,早就警觉上医院检查,是她太迷糊,半点儿没往那方面考虑。
有一个多月了……
推算时间,应该是在石川峡的某次?
余兮兮不自觉地咬紧唇瓣儿,双颊通红,热得快失去知觉。垂在身侧的手微抬,下意识地触摸小腹,碰一下,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心脏狂跳,异样感受丝丝缕缕爬满胸腔,快要溢出来。
那里平坦如初,却已经有一粒小种子着床生长,是她和秦峥的宝宝,是他们爱情和生命的延续。
她勾唇,眼眶却在瞬间湿润泛红。
陈丽兰笑着,轻轻拍她的手背,“好孩子,晚些让秦峥陪你去医院再做个检查,确认一下。”
“好。”余兮兮点头,拿手背抹了抹眼角,也笑起来,柔声道:“妈。我想请您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
“我怀宝宝的事,您暂时帮我保密好不好?”
秦母微诧,“保密?你不打算告诉秦峥?”
“不是,我当然要告诉他啦。”余兮兮大眼晶亮,“下个星期就是他的生日了,我想那时候再亲口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
陈丽兰无奈,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你们年轻人追求惊喜和罗曼蒂克,妈明白着呢。肯定帮你保密。”
余兮兮嘴角弯弯:“谢谢妈。”说完便转身给秦老爷子盛汤。
秦母在边儿上笑着看她,又给她叮嘱了些怀孕初期的注意事项,她认真记下来,随后婆媳两人才有说有笑地走出厨房。
*
吃完饭,吴妈给几人各泡了一杯茶,余兮兮扶老爷子坐到太师椅上,给他摁开电视机,调到一个正在播抗战片的频道,然后捧着茶杯坐下来,陪着看。
屏幕里飞机轰鸣大炮雷动,老爷子看得出神,半刻之后拧了下眉,语气很低:“现在的这些电视剧,一点儿不实事求是,我们当年打仗哪儿是这样的?误导年轻人。”
秦母柔声劝:“爸,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拍电视,总得制造点儿戏剧效果。”
老司令却嘀咕道:“战争要流血要牺牲,是严肃的,残酷的,这些兵,打个仗还嘻嘻哈哈,放我手底下早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