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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回到七零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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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缘的赵国生更不用说了。
经过两年多捉泥鳅、黄鳝的丰富经验,赵国生已经熟能生巧的做到,但凡出现在他眼前的泥鳅、黄鳝,一定会被抓进木桶里,绝无逃生的可能。
今非昔比,已不再是吴下阿蒙。
再让曾经暗地里嘲笑过他的赵爱华来一场比赛,看谁笑话谁。
赵国生穿梭在田野间捉泥鳅、黄鳝忙碌,刘兰秀也没闲着的扛着锄头和尿桶,在菜园子里除草和施肥。
农村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和平凡,辛苦而劳累。
夕阳西下,山村田野沐浴在夕阳余辉的金黄中,村民们三三两两地在扛着锄头,担着胆子面带疲惫的笑容,优哉游哉的往家走,晚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花草泥土夹杂的香气,使人心旷神怡,更觉夕阳无限好。
满载而归的赵国生同样咧着嘴角,笑得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屁颠屁颠的提着满满一大桶泥鳅,黄鳝迎着夕阳往回赶。
快到家门口时,一阵清爽的夜风扑面而来,仿佛一切烦恼与疲惫都置之度外了,身体的每一根紧张的神经也渐渐舒缓了。
在微风中轻轻摇响竹叶,风儿吹动树叶那飒飒作响的声音,像唱着一首动听的歌,使得赵国生心情更加愉快。
“你老是交代,你是不是非她不娶了?”刘兰秀那汹汹不和谐的怒气声音,不应景的打断了这幅美景。
止步在门前不远处的赵国生顿住了,脸上满足的笑容消散了,僵硬着步子,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因为,每每这种情况,置身事外的赵国生都会被迫躺枪,战火会无缘无故的烧到他身上,明晃晃的迁怒。
看这情景,听这语气,似乎老实本分,从不与人置气的赵爱华惹他姆妈生气了?还怒气汹汹的发飙了?
“你说啊,你哑巴了?”刘兰秀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花,怒目圆睁的气势汹汹瞪大眼睛,怒视着他。
任凭刘兰秀任何怒火和责骂,赵爱华一副木头人的模样低着头,沉默不语,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子,不吭声。
其他三个熊孩子一脸惊诧恐惧的眼神,隔着大半个堂屋,不明真相的缩着头,窝着身子依靠在一起,偷偷的打量。
最为突出的是赵美丽,惊讶的直瞪瞪的看着,手里还拿着上次赵国生从县城给她买回来的英语字典,不曾放下。
“怎么了?晚饭时间不煮饭,一个个站在这里干嘛?猪喂了吗?鸡鸭关到笼子去了吗?数了吗?还有美丽,这天色已晚,屋里都看不清了,你还捧着本英语字典干嘛?不怕把眼睛看坏?去去去,煮饭喂猪去。”赵国生顺手把手里装满泥鳅、黄鳝的木桶提到堂屋门口右边的木盆边,挥挥手,先让担惊受怕的三个熊孩子走开。
“噢,我去喂猪。”赵爱文摸着脑子,快速的反应过来了。
“我去喂鸡鸭,保证一个都不会少。”赵爱强扯着他二哥的袖子,紧跟其后的步伐。
“我去烧火煮饭。”被说了一通子的赵美丽,愣神的把英语字典依依不舍的放在堂屋桌子上。
能先离开战场,再好不过了,撒腿就不见人影了。
“你们母子怎么回事?好生生的,怎么吵架了?”赵国生从旁边拉过一条长板凳到堂屋门口坐下,皱着眉头,神情不悦的盘问。
不应该啊,哪怕刘兰秀再无理取闹的大骂人,好脾气的赵爱华不会生气才对?更不会同刘兰秀争吵了。
“问你的好儿子啊,人家现在翅膀硬了,可以展翅高飞了,那还会听他姆妈这个老婆子的话,恨不得当家做主的一脚把我们碍手碍脚的父母给踹了。”尖酸刻薄,说话难听的刘兰秀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留口德。
快人,快语,只图一时之快,只逞一时之能。
从未想过,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会伤到别人的真心。
“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我听着怪不舒服的。”赵国生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的。
自家大儿子是什么性格的人,他能不清楚吗?什么翅膀硬了,可以展翅高飞了,不听父母的话了,都是骗人的气话,鬼话。
“你儿子不是相中了王德胜他们家的丫头吗?我就让他把那小丫头请回家来瞧瞧,或者在外面见上一面也行,我又没反对他们处对象,瞧你儿子那护崽的坚决态度,生怕我吃了她,死活不同意。”作为母亲,她已经够开明的了,又没有想着棒打鸳鸯的拆散他们,有必要这么防着吗?
“不同意就不同意呗,又不是马上结婚,那么急着见面干嘛?”赵国生以为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严重到吵架,原来就这么点小事。
见赵国生向着儿子说话,刘兰秀着急了,忙辩解道:“我是他姆妈,他有了对象,我想见一面什么着,不行吗?这还没有结婚呢,要是结了婚,那还得了。”
刘兰秀心里在乎的是一种态度,是对她尊重的一种态度。
没看见他那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姿态吗?
赵国生:“……”噢,吃醋了。
估计心里不平衡了,觉得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一朝有了媳妇,把她抛到脑后勺去了,心里吃醋了呗。
“呵呵,人家姑娘才十六岁,你着什么急,还得两三年才结婚呢,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体会不到刘兰秀那种吃醋心里的赵国生,毫无压力的安慰她。
“既然才十六岁,不打算马上结婚,也不让父母相看下,那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怒气未消的刘兰秀气急败坏的数落。
“姆妈……”不是才确定关系吗?见面这事还没跟巧儿提起,总不能突袭见面吧?赵爱华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喊什么喊,不要喊姆妈,你姆妈已经被你气死了。”刘兰秀不知道什么感觉到了委屈,眼眶发红的直想掉眼泪。
赵国生:“……”
“噗呲”实在忍不住笑了。
死了?难道站在赵国生面前是一具会喘气的尸体?
可能真气着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紧张的气氛,突然被赵国生那无头无脑,莫名其妙的笑点给打破了,烟消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 穿帆布鞋,没穿袜子,然后出去跑步,脚板气了好大一个泡。
第97章
刘兰秀感到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向外冒水; 脸火辣辣的烫,要不是有熊孩子在堂屋里; 她真会狠狠呸赵国生一脸口水。
真是的,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他还有闲情逸致的笑话她?
恼羞成怒的刘兰秀怒目而视; 气呼呼的怒斥到:“你笑什么笑,你儿子说; 这辈子非她不娶了。”
想到一手养大的儿子,为了个不知圆的扁的的黄毛丫头; 放狠话; 发毒誓的非她不娶,恨不得两巴掌,扇死他。
躺枪被迁怒的赵国生; 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说:“那不挺好的嘛; 专情; 你也不用担心儿子和儿媳妇感情不和了。”
小年轻嘛,情窦初开的血气方刚; 山盟海誓几句甜言蜜语的誓言; 不是很正常吗?
何必为这事大动干戈?
“好,好什么好,你知道什么啊,就在这里说好。”刘兰秀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大声怒吼道。
看到赵国生那漫不经心; 没心没肺的无所谓模样,刘兰秀的心肝肺暴怒的要爆炸了,脸庞燃起愤怒的气火,眼睛里的熊熊烈火要实质化了。
“王德胜家的丫头才十六岁,这两年不定下来,过两年,谁知道那丫头是谁家的?你儿子说,要是那丫头嫁了别人,他一辈子不娶老婆,打光棍。”这都什么事?刘兰秀真想打人。
原本高高兴兴的一件喜事,她也没有摆婆婆谱的对王德胜家的丫头有什么特殊看法,也没有持反对意见。
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见上一面未来儿媳妇,纯粹是抱着好奇心理。
可赵爱华那番不情愿的态度,以及那严厉拒绝的话语,真的寒了她的慈母心。
舐犊情深,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么一闹腾,好心的刘兰秀,因为急爆脾气,演变成了棒打鸳鸯的恶婆婆。
简直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尤其是在赵国生那轻言淡语表支持的态度下,愈发显得她小肚鸡肠,容不下人。
“好了,爱华就说说嘛,你还真当真啊,他才多大,十八岁,知道什么呀,还非她不娶,还打光棍?等他三十岁以后再说这句话吧。”那个时候,赵国生或许会相信他的决心。
赵爱华:“我……”他没有只说说,他是认真的。
“楞在哪里干什么?当木头人啊?趁着还没吃饭,还不快去山上看看设的陷阱,看有没有猎物。”赵国生抢在他粗着脖子想辩驳之前,使劲推了他一把,连忙把他给支了出去。
傻呀,没看出来那话是在给他解围吗?
还傻乎乎的站出来赶上去解释。
那些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就留着对你未来老婆说吧,不用在父母面前表决心意。
越是在刘兰秀面前坚决拥护你的海誓山盟,越是在给你未来老婆拉仇恨值。
“噢”赵爱华愣愣的点点头。
对赵国生刚才那抽筋似的恐怖眨眼睛行为,很是疑惑。
一脸不知所以然的赵爱华,闷闷不乐的拿着麻布袋,沉默不语的出了门。
“别生气了,孩子们都吓着了。”赵国生用眼神示意她往堂屋灶台边看,三个熊孩子喂过猪和鸡鸭后,老老实实的排排坐成一条直线,低着头,默默烧火。
“哼,就你会装好人。”刘兰秀心理极不平衡的“哼”了一声,不过,声音却意外的压低了。
确实是惊吓到三个熊孩子了,平日这时,他们欢声笑语的在堂屋内嬉闹,追追打打,没个消停的。
又一次背锅躺枪的赵国生连白眼都懒得翻,直接越过她身旁,往屋院子后面走去。
从外面捉泥鳅、黄鳝回来,一身的泥,裤腿还没放下来呢,身上脏着呢。
“我晚上想吃豆子酱蒸小鱼仔,还想吃一个醋黄瓜。”心大的赵国生一边不急不忙的从水缸里舀了一大瓢水在冲洗小腿,另一边兴致勃勃的点菜。
完全忘却了刚才有人怒火冲天差点吵起来的紧张气氛。
“知道了,吃吃吃,就知道吃,要不要再给你弄个红烧鱼啊?”刘兰秀丝毫不给面子的当着三个熊孩子的面直接讽刺。
对这种缺心眼,没心没肺只想着吃的人,给他面子也是浪费表情。
“好啊,最好是红烧鲤鱼,家里还有鲤鱼吗?要是没有,让爱强去他爷爷家捉一条回来。”没听出言外之意的赵国生很自然的接话道。
巴不得晚饭丰盛一些,他正饿着肚子呢。
一条神出鬼没该死的黑蛇,打搅了他午饭的兴致。
刘兰秀:“……”他还真敢往下接话。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问一答,瞬间把刘兰秀剩下的那点点怒气给气的全消了。
以毒攻毒,这效果杠杠的好。
“噗呲”被逗乐的刘兰秀忍不住发笑了,回头责嗔的瞪了赵国生一眼说:“待会我把鱼全红烧了,撑死你。”
刘兰秀属于那种有气当场撒出来的类型,不会憋着掖着藏在心底,躲起来偷偷生闷气。
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类人一般心直口快,很容易说些令人难听,伤心的话。
况且还不自知,理直气壮的认为自己有理。
“呵呵”赵国生搓着小腿上的泥巴,不厚道的笑了。
冲洗干净腿上的泥巴,赵国生换了条裤子,看着屋里雨后天晴,露出笑颜的熊孩子们,问道:“你们几个放学回来去你爷爷奶奶哪里了吗?”
老人家,行动不便的老人家,最高兴的莫过于儿孙满堂的热热闹闹,恐怕时时刻刻盼望着孩子们去看他们。
“我现在要过去,你们谁要一起吗?”习惯像上班打卡那样,每天抽空去一趟赵父赵母家的赵国生眉头一扬,笑着问。
倒不是说赵国生有多么孝顺,主要是住得近,抄小路,两三分钟的事情,哪怕是散步,随便走走就到了。
“去过了,在爷爷奶奶家写的作业。”三个熊孩子不约而同的一致回答。
估计是相约好的,既可以看望爷爷奶奶,又可以写作业,两者不耽误。
更重要的是,不占据他们玩耍的时间,这才是根本吧。
“好了,你快去快回吧,饭菜马上就好了。”刘兰秀不耐烦的催促他,还在那里磨叽什么?
刘兰秀知道有了今天借钱这回事,当然要提前告诉赵父赵母有人要起新房子的喜事了,悬在他们心中为其担忧的负担,可以放下来了。
“爸,家里的烘干的小鱼仔没有了,你去爷爷奶奶家再拿点回来。”赵美丽刚刚把家里最后存货的小鱼仔全部放进煮饭的铁锅里蒸着了,再想吃,就没有了。
聪明的赵美丽,自从意识到爷爷奶奶已改往日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的毛病行为后,她贼机灵的异军突起的抢占了一席之地,在爷爷奶奶面前不再畏畏缩缩的胆小怕事,反倒大大咧咧的展现她的聪明大气。
隔三差五,时不时的也能从爷爷奶奶哪里顺点东西回来。
“知道了。”赵国生转身前去,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不用赵美丽提醒,最喜欢吃小鱼仔的赵国生自动厚着脸皮承包了这个任务。
暮色炊烟缕缕的赵家村,灰暗如岱样剪影,渐渐暗色的傍晚,古老而又庞大的老树,微风摇曳着它们的枝叶,在夜色朦胧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苍劲,更加的挺拔。
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云雾遮盖的残月,湾湾如月牙。
“爸,姆妈,你们吃晚饭了没有?”没拿自己当外人的赵国生,直接推开半掩着的木门,果断的破门而入。
“正准备吃呢,国生你呢?吃过了晚饭了没?”赵母端着一碗米饭,顶着一张笑开花的老菊花脸,露出一口缺了门牙的笑齿,在微黄黯淡的灯光下,依稀可见一颗青菜粘在牙缝上。
“都说了,你要是忙,不用每天都过来看你姆妈,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是减少脸上的满意笑容,赵父的话会更有说服力的。
“爸,我过来是想告诉你,这个月底,我姐准备起房子了,之后勇兵也准备定亲了。”赵国生不去在意赵父的违心之言,说起了正事。
“那太好了,芬娟终于熬出头了。”没等赵父开口,赵母边放下手中饭碗,激动地插嘴感叹道。
赵父听了没说话,吧嗒吧嗒的从腰间掏出发亮的烟杆,点上火,犯了烟瘾般吸上两口,才慢悠悠的问:“这是好事,到时候你们兄弟几个都去帮忙。”
“国生,你姐起房子缺钱吗?她有和你说吗?”想起这姐弟俩关系最好,赵母迫不及待的询问。
赵父也侧着身子,耸起耳朵想知道女儿是否有经济困难。
“放心吧,姐不缺钱,一切都准备好了。”报喜不报忧的赵国生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借钱这回事,连忙让他们安心。
“那就好,我们也放心了。”三个儿子的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唯一的女儿顺理成章的成为他们关心的对象了。
……
很有耐性的赵国生絮絮叨叨的饿着肚子,陪着赵父赵母扩散思维的闲谈了很多。
微微夜色,夜幕像一条无比宽大的毯子,满天的星星像是缀在这毯子上的一颗颗珠光宝气的耀眼砖石。
赵国生端着一大碗烘干的小鱼仔,揪着夕阳的尾巴而来,踏着漫天的繁星而归。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在重温《家有儿女》第一二部挺好看的
看到刘星老是不被人相信,尤其是他妈,挺悲催的
不过刘星那惹是生非能力也叫人望尘莫及啊。
第98章
月亮像一颗稀有的明珠; 镶嵌在天上,月光像一片轻柔的白纱; 将村子包裹起来,整个赵家村沐浴在皎白柔和的月色里。
放下碗筷的赵国生没有像往常那样,端着小板凳凑到古董黑白电视机前面消耗时间; 极其怀旧的在心底对这个年代的电视剧从头到尾评论一番。
反倒是拖着长板凳横放在堂屋门口,一个人横跨板凳独自霸占; 披着外套,安静坐在那里; 愣愣的发呆。
月光洒在大地上; 静静的流动,一切都那么安静,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他那沉稳的心跳和赵爱华大气不敢出的呼吸声。
以堂屋大门为界限; 里面; 锣鼓喧天; 叽叽喳喳的激烈的讨论着电视剧情; 外面,鸦雀无声的
噤若寒蝉; 气氛寂静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爸;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改如何解释的赵爱华张着嘴,低沉着声音,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言难尽,不擅长言辞的赵爱华鸦默雀静的干站着发愣; 低着头,一副他知道错了的认错模样。
“怎么了?”酒足饭饱后的赵国生故意装作抓瞎的疑惑。
他希望赵爱华能主动站出来解释说清楚,而不是被动的让人推一把,逼一句,说一句。
那样太没意思了,态度和事情的性质变了。
好端端的关心和重视,硬生生的演变成逼问和恐吓。
“爸,我不是故意惹姆妈生气的,我没想过惹她生气,真的。”赵爱华忐忑不安的紧握拳头,慌乱解释。
他真没想过会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明明是一件大好的喜事,却表达不当的令他姆妈厌恶。
“嗯,然后呢?”赵国生轻轻的用手揉着吃撑了的肚子,漫不经心的说。
重要的跟他姆妈道歉,说清楚缘由,而不是傻乎乎的站在他面前认错。
这件事的中心重点都没有抓住,关键人物也没有认清,活该被骂一顿。
自古婆媳关系难处,当然要帮着他未来媳妇在刘兰秀心里刷好感度了,呆呆的像个木头人堵着赵国生扭捏的告罪干嘛?
“爸,我是真的喜欢巧儿,不是随便说说的。”仍旧没抓住重点的赵爱华慷慨激昂陈述事实,表忠心。
沉浸在非她不娶那句誓言当中的赵爱华,傻呆呆的辩驳。
可惜,表错了对象。
“知道你喜欢那丫头,然后呢?你到底想说什么?”赵国生头痛的揉着脑袋,真想撬开他的猪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是浆糊。
得亏这会只有赵国生一人听到,要是处于愤怒状态的刘兰秀听到,那不是火上添油吗?
生怕未来媳妇在自己母亲那里的仇恨值不够吗?
卖力的添砖加瓦,添柴烧火。
似乎赵爱华没有预料到赵国生是这幅无所谓的样子,压根不关心的无所事事,好像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神情噎住的赵爱华,严肃认真的说:“就是非她不娶,我就喜欢巧儿,一定要娶她。”态度特别坚定。
“这事不是说过了吗?我们都知道你喜欢巧儿那丫头,非她不娶,用不着再重复一遍。”赵国生苦笑着摇摇头,用眼睛瞥了眼在灶台洗刷碗筷的刘兰秀。
终于明白刘兰秀为什么那么激动,为什么压制不住的想发脾气了。
这会子赵国生都能糊他一脸口水,给他两耳光,让他清醒清醒。
“可是……爸,姆妈她……”瞧姆妈那态度,有些反对啊,赵爱华不敢刺拉拉的直说。
姆妈的同意不同意,赵爱华直观的能感受到,不满意的语气太明显了,想让赵爱华忽视,都不行。
“你姆妈没有反对你们在一起啊,她有说过不让你们处对象吗?”赵国生揉揉突突直痛的太阳穴,闭着眼睛半低头反问道。
就这种情商,他到底是怎样搞定王德胜家的丫头的?
莫非两人情商半斤八两,瞎猫碰死耗子,纯属运气?
还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姆妈是没有反对,可她不高兴啊。”赵爱华低声的嘀咕着,满是担忧的说。
虽然没有明着强烈反对,棒打鸳鸯的拆散他们,但那不高兴的神情表示她的不乐意啊。
娶了媳妇忘了娘这种白眼狼的事情,赵爱华做不出来。
最好能通过父亲,多劝解母亲,使其得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如若不然,这事成与不成,很难说。
“你姆妈当然不高兴了,她不过想见见未来儿媳妇罢了,你护崽子一样护的紧,坚决不同意。”这样刘兰秀能高兴那就见鬼了,赵国生翻了个白眼,斜视着他。
“巧儿不是还小吗?又不是马上结婚,那么急着见面干嘛?”就他姆妈那急躁的性子,还不得把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巧儿给吓跑?
再说了,他早已向巧儿保证,在没有正式定亲前,不强迫她慌忙的见家长。
“就算不着急,是不是迟早也要见面的?你就不能耐心的跟你姆妈解释清楚?有必要威胁你姆妈,说你非她不娶,要打一辈子单身?”这话从谁家儿子口中说出来,谁家的公公婆婆都不会喜欢那种勾走他们儿子魂魄的姑娘的。
人还没嫁进门呢,就非她不娶的要死要活,等真嫁进了门,那还得了?
刘兰秀没当场打他一耳光,破口大骂的给他难堪,已经算是很有修养的了。
毕竟,刘兰秀的泼辣性子是有目共睹的。
“我……”赵爱华支支吾吾的低着头,鼓起的全部勇气被赵国生一句威胁,全部击碎了。
当时,他确实有些口不择言的急切了,说了几句无心之举的狠话。
后知后觉的赵爱华蓦然回首,猛的才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联,顿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差异到问:“姆妈就是为这个生气?”
不可能吧?赵爱华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不然你以为呢?”赵国生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他快点离开,不要像个蠢货一样杵在他眼前,碍眼。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非得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勤奋的转动着那颗长时间不动,锈迹斑斑布满锈蚀才启动它。
“哎呀,我真蠢。”说着赵爱华狠狠的给自己右脸一个响亮的耳光。
没有任何水分的重重一耳光,体会只有一个字,痛。
赵爱华一边后悔的捂着疼痛的右脸,一边飞快奔驰在宽敞的堂屋里狂奔,几秒?十几秒?飞奔而至的跑到刘兰秀身边。
一副我错了,随你处罚的神态,乖乖的低着头认错。
三个熊孩子:“……”他大哥疯了吗?有自虐倾向吗?为什么扇自己耳光?还发疯一样跑到灶台低头诚恳的道歉?
好好奇他们父亲究竟跟大哥说什么?
心里痒痒的,这份好奇心都快超过上熊猫牌黑白电视机里播放的抗日电视剧了。
夜色越来越浓了,月亮像一面白玉镜子,把光辉洒满堂屋大门口,赵国生抿着嘴角轻轻上扬,看向遥远的繁星,心情很好。
一阵微风迎面吹来,吹动着赵国生披在肩上的黑色外套,凉凉的,有几分寒意。
夜深了,赵国生良好的生物钟提醒他,该睡觉休息了。
“国生,说实话,是不是你又在那里装好人了?”刚有丝睡意的赵国生被刘兰秀粗鲁的用力推醒,几分调侃笑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不是赵国生装好人,点拨了大儿子几句,他会这么快意识到错误?刘兰秀心底齐之以鼻的笑着摇摇头。
“啊,什么装好人?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儿子自己想通的,别烦,我想睡觉了。”赵国生翻个身背对着刘兰秀侧着身体,准备睡觉。
这功劳,赵国生不能冒名顶替的违心领了。
事实上,他真的没有多说什么,真正想通的还是赵爱华本人。
“得了吧,爱华那孩子,我还不了解他?倔脾气,要是没人在耳边点拨,会这么快来道歉?”刘兰秀脱掉外套,掀开薄被子躺了上床。
道歉不道歉,对刘兰秀来说,未来儿媳妇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满意了。
没结婚前,老实听话的儿子就因为未来儿媳妇跟她顶撞,还学会了威胁。
不论怎样,多多少少在刘兰秀心中留下了个疙瘩。
“好,我不烦你了,你睡吧。”刘兰秀熄了灯,盖好被子,躺进被窝里。
本来刘兰秀还想多聊几句,可看到赵国生那张疲惫不堪的瞌睡脸,她把话给憋回去了。
婆媳婆媳,这关系真难相处,刘兰秀还没正式当上婆婆,心里却有那种苦涩被抢的感觉了。
看来,还是得早点分家。
在刘兰秀陷入睡眠的最后一刻,她脑海里想的就是分家。
为自己好,为儿子好。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蠢死了,今天忘了换鞋,穿着一双夹板拖鞋去散步,速度很快的那种,回来后,发现脚背红红的,有点脱皮。
第99章
专注设陷阱套猎物几天过后的清晨。
在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叫声报晓中; 黎明苏醒。
赵国生慢慢地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在一阵舒服中醒来; 一片无色的光线透过木质白纸窗户,照射在他的脸上。
他快速地起床,发现身边的刘兰秀早已不见身影; 换好衣服后,习惯性的站在堂屋大门前舒展僵硬的身子; 做些简单的运动姿势。
浅吟低唱的微风轻轻地吹来,伴随着一股清鲜的泥土气味; 香气扑鼻而来。
眺目远望; 赵家村沉浸在一片雾霭朦胧、袅袅炊烟中,在秋风瑟瑟的季节里,很是相映。
“国生; 起来了?”刘兰秀拎着两只野鸡步伐急切的喘着气走进院子; 压制住欣喜若狂的喜悦; 压低声音; 缩头缩脑的偷偷说。
那副怕贼惦记的小心翼翼模样,令赵国生忍俊不禁; 不厚道的笑了。
“怎么; 一大清早就去后山看陷阱去了?有什么收获?”赵国生一边拉伸着手臂和脖颈,一边故意装作不关心的随口问。
瞧刘兰秀那脸上紧张又激动的黝黑掩盖不住的笑脸,赵国生哪里不明白,绝对有巨大收获,不仅仅是手中那两只孤零零的廋弱小野鸡。
“走走走; 回屋里说。”刘兰秀不由分辩的拖着正在施展扩胸运动的赵国生,一只空闲的手,轻松的把他半拖半拉的扯了进屋。
“哎哎哎,我自己走。”不论被刘兰秀这么半强迫性的暴力拖了多少回,赵国生还是无法适应。
也不管赵国生的站立姿势,又一个反着身子,反着手的倒退着拖着走。
一个女人,力大无穷,赵国生想反抗,也是胳膊拎不过大腿,徒劳无功罢了。
早知道,赵国生就不假装了,应该直接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围着询问。
起码,站立姿势是一致的,是顺着的,不用落得这种尴尬下场。
“你猜,陷阱里有什么?”兴奋不已的刘兰秀自动忽略赵国生的言论,进入堂屋中心后,她迫不及待的说。
“能有什么,不是野鸡,就是兔子,还有走了狗屎运的野猪。”赵国生无聊的抽搐着嘴角,不太配合的猜。
野鸡,野兔子最近倒是在陷阱里捉了不少,为了吃其新鲜的肉,但凡没有受伤的,刘兰秀全部把他们圈养起来,就等着过两天送去给他姐家。
弟媳妇做到这份上,刘兰秀让人挑不出闲话来。
“哎呀,我告诉你,是野猪,四头野猪,我们发大财了。”刘兰秀手舞足蹈激动的胡乱挥舞着手,惊的抓在手中的野鸡‘咯咯咯’的用力挣扎着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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