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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晚成,卯上天价老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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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见真是一种不可取的错误心理。
待续!
明天夫妻俩交心哈!
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姐妹,同是天涯伦落人;回家,悲伤之后,她很向往
客厅内的气氛,僵掉了。
骆诗也因为时檀话里的无奈而静默了下来。
在她观察之下,面前的人,神情很真诚,没有半点心虚之色。其实,她也不是想信骆遂忻的片面之词。但与她而言,这里的一切情况都是混沌不明的,一时之间她没办法判断,谁的说法是对的,谁的说法又是错的。
现在的她,就像陷在一桩迷案当中,案件双方的当事人,都对她说,对方才是错责方,而她是法官,必须在他们中间,作出正确的审判。
她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好一会儿,才又说了一句话:
“我倒是挺愿意相信你的,问题是,你要让我怎么相信你的存在,并不像我大伯所说的那样,是为了谋夺骆家的家产?掇”
“这正是我们请你过来主要想弄清楚的事。骆诗,有个视频,你可以看一下!”
祁继插~进了一句话来,声音清越。
“什么视频?”
她回眸。
“你父亲生前留下来用以证明时檀身份的视频!”
“在哪儿?”
祁继马上打了一个电话:
“小程,请赵律师来一趟!”
一会儿,一个长相英气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客厅,骆诗看着他走到了自己面前,对着她作了好一番打量:
“真像,真像!你和你妈妈真像!”
话里的感慨,令骆诗站了起来:
“你认得我妈妈?”
“对,我认得!”
对方含笑点头,友善的笑容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你是谁?”
“我叫赵能,是你生父骆遂意的高中同学。你父母结婚时,我曾参加过他们的婚礼,你满月的时候,我曾来吃过你的满月酒……嗯,给你看张照片吧!”
他打开了手提,调了一张老照片出来,画面不是特别的清楚,可见它已有着悠久的年份,照片上:赵能托着一个小毛头,而骆遂意在边上笑着……
骆诗默默看着不说话。
赵能抬头对她微微笑了一个:
“我不光是你父亲的同学,更是你父亲的私人律师,我这里有一份视频资料,可以说明一切。”
骆诗点点头,重新坐下。
视频并不长。
当骆遂意的身影出现在镜头里时,骆诗的眼神一下变得无比热烈,那正是她二十四年未见的父亲,只是她足足迟到了八年,深爱她的父亲,没能等到她就带着满满的遗憾,离开了这个人世。
十分钟后,视频播放完,骆诗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小诗,请节哀,你父亲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把你找回来,现在你终于回来了,也算是了却了你父亲的心愿。”
赵能安慰。
房间内尽是骆诗失控的哽咽声,时檀坐到她面前,给她递纸巾,心头也是一片怆然。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骆诗在二十四年之后,还能看到生父的视频,还能感受到浓浓的父爱,而她呢,却是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惨死,从五岁开始,就失去了再和亲人见面的希望。以至于后来那些年,过的无比的彷徨……
她和她,都怀着一种永生难以释怀的痛。
这种痛,令她在这一刻,能深刻的体会骆诗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骆诗的情绪平静了下来,赵能觉得是时候了,便取出了那份原始遗嘱说:
“小诗,骆时檀是你父亲的养女,你父亲希望你们姐妹俩以后可以相亲相爱,她绝不像骆遂忻所说的那样。心怀鬼胎的一直就是骆遂忻。这件事,你一定得弄清楚,千万别被他的话,给蒙蔽了!”
骆诗因为这句话,抹掉眼泪,看向了一样神情悲恸的骆时檀,声音是暗哑的,饱含歉然:
“时檀,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只是我对父亲的死,还是有很多疑问……所以,难免会有其他想法……”
“对,我们爸的死,的确有疑问……这件事,会查清楚的。”
时檀收住自己的悲痛,挽住了骆诗的手:
“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让爸死得不明不白……”
“嗯!”
姐妹俩抱作一团,泪水再次从她们的眼窝里滚落下来。
骆诗说:“以后,我会把你当作亲姐姐一样来看待!”
时檀点头:“好,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妹!”
一片泪光里,这对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一边哽咽,一边在相视的目光中扯出一抹笑。
这个笑,既心酸,又欢喜。
骆时檀是欢喜的,骆诗的回归,是对骆叔叔的最大安慰,那是他永生的牵挂,如今,她安然归来,他在天堂看到了,肯定会很开心。
骆诗也欢喜,这样一个真相,令她颇感欣慰。
她就说嘛,父
tang亲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教出谋财害命的女儿来?
她也是别人家的养女,作为养女,她怀有的是感恩之情。
将心比心,她能感受到骆时檀对于她生父的爱戴之心,那份不信任感,一下子就消融掉了。
一旁看着的赵能跟着吁了一口气,雨过天晴了,这也正是骆遂意最想看到的一幕,他不由得也跟着笑了一下:
“好了,好了,能做好姐妹,也是缘份,对于你们父亲来说,那绝对是一件开心的事。现在,趁你们俩都在,我就把老骆的遗嘱公布一下,要是没有异议,以后骆诗小姐就是骆氏的新股东……”
他终于把话题绕到了遗嘱上,并把遗嘱从资料袋里取了出来:
“小诗,这是你父亲的亲笔遗嘱,你可以看看!”
骆诗接了过来,细细看了一下。
她是不懂生意经的,对于主诗一个大公司,那更是毫无概念可言,看完之后,她点了一下头道:
“我没意见。”
时檀却一脸正色的说:“我有意见。骆家的财产,我不会要的。赵律师,麻烦你起草财产转让书,这些财产,我分文不会取……”
这话引来了厅内所有人的目光。
祁继一点也不意外:这孩子,从来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说句大实话,骆氏要不是因为他,早没了,是他无偿注资,才让骆氏起死回生,并且也是因为因为他在经营,骆氏才又重新开始营利。而他的介入,全是因为骆时檀是这个公司的继承者。所以,由她来继承大部分股权,绝对是理所应当的。他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在骆氏,理应如此。但她不要,想要全部归还,他也没意见,只要她高兴。
莫尧之微微笑了一个:视金钱如粪土,很好……对骆时檀,他又多了几分欣赏。
赵能则觉得不妥,刚要说话,却被打断:
“哪怎么行?我回来不是来争家产的,既然爸生前这么定下了,就这样操作吧……”
骆诗马上表示反对意见。
有件事,她很清楚,现在的骆氏是祁继在经营,要是骆时檀把股权全让她给,祁继估计不会再管骆氏,到时,这个重担,恐怕会落到她头上。当然,她不是想逃避责任,只是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绘画老师,隔行如隔山,她怎么经营得来?
时檀却固执的摇头:“我不会要的……”
“这些事不需要现在讨论。”
一直旁听祁继终于插话进来:“误会解了才是最最重要的。”他看向骆诗:“现在,有一件事,我们必须和你说一下。关于爷爷……刚刚我们一直在回避这件事,是因为老爷子出事了。现在在医院……”
骆诗的脸一点一点苍白了起来,才舒展的眉再次皱了起来:
“爷爷怎么了?”
“心肌梗伴着脑出血,现在在重症监护室。”
时檀道出这个情况之后,看向骆诗的脸色一下带进了担忧之色。
果然看到她的脸色顿时一下惨白:
“怎么会这样?”
失声叫了一句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再度惊叫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那卷视频……”
时檀不说话。
一直旁观的莫尧之,点了一下头,证实了她的猜测:
“骆遂忻把这卷视频放到了网上,意图毁掉骆时檀的清誉,要不是骆三先生有先见之名,今天,骆时檀肯定洗刷不掉窃取骆家家产这样一个罪名的……”
这话令骆诗一下脸色死灰,她呆了好一会儿,才悔恨交加的叫了起来: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录那卷视频的,祁遂忻真是太卑鄙无耻了……世上怎么会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我本来根本就没想过要录这卷视频的,全是因为他不断的说你们的坏话,我怕你们真不是好人,难认回爷爷,这才录下了那视频,那时,只是想以防万一,真没想到他们竟然……”
她气极了,恨自己啊,怎么这么傻傻的就全信了。
时檀连忙安抚,拍拍她的肩,说道:
“别责怪自己了,这不是你的错。”
“时檀姐,爷爷现在情况怎么样?”
骆诗心急如焚的问起来。
“还在晕迷中。什么时候醒过来,尚是一个未知数……”
时檀语气幽幽然,想到这事,她的心,一下又沉重起来。
“我想去看看爷爷!”
她太想马上见到爷爷了。
“下午吧!时候不早了,先在这里吃顿便饭吧!到时我让人送你们一起过去。”
祁继指指了墙上的钟,时间过的不知不觉,一眨间,都已经十二点多了。
骆诗不好推脱,肚子也的确饿了,就留下吃了一顿中饭。
饭后,祁继让保镖阿威送这对姐妹去第一医院,
他没有去,下午还有两个会议要开。
*
时檀走后,祁继邀莫尧之进了书房。
莫尧之这回过来,不是为了单纯送骆诗过来,而是有事要和祁继沟通,关于废集装箱发生的枪战事件,现在又有了新进况。
“C区过来要人了!”
莫尧之开了电脑,进了特种军事系统网,调了几张图片出来,给他看:
“他们把钟同生给推了出来,把所有责任推到了他身上。昨儿个军事法庭那边派人去逮捕,发现这家伙自杀了。看,这是他的死亡照片。”
祁继看了几张图片,随口问道:
“真是自杀吗?”
“表面看是自杀。”
“钟同生这么爱钱,怎么可能会自杀?”
“我也这么认为,晁长河他们这是想牲牺掉这样一个小卒,来了结此事,哼,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祁继看完图组后,又问:
“法医验过尸没有?”
“他们的人尸检过了。我们这边的人还没申请到尸检的权限,我想,应该是他们在背后搞鬼,心虚了,所以,不敢让我们接触尸首……”
“嗯!”
祁继也认同。
莫尧之又说:
“我认为这一定是谋杀,所以拒绝了军事法庭想要带走士兵的指令,同时,向他们提出了死亡原因的二次尸检,并且,A区的人,一定得参予。否则,A区不会交人……这一次,我要陪他们玩到底。要是不能把骢叔的死因调查清楚,我就不姓莫……”
晁长河,现在是竺国一个重量级人物,比他弟弟晁长江稍微精明那么一点点,手段呢,又比他妹妹晁雯仁慈那么一点点。以祁继估计,钟同生应该是被晁雯派人做掉的。自断一臂以自救。
“立案没有?”
祁继问。
“立了。我父亲已经出面干涉,今天早上,我父亲还跟我通过电话,说,只要善加利用,我们就能借这个案子把他们一个个拖下水去。所以,这一次过来,我主要是想把你老婆借来一起调查这案子,你有什么其他意见和想法吗?”
想调用时檀,就得征得祁继的同意。这才是他真正的来意。
祁继考虑了一下。
“缓一缓,她还没有调查完阮盈玉那案子呢……不急,现在急的是晁家。密切留心一下他们的动静。我觉得他们会有所行动。确保时檀的人身很有必要。”
最近,他实在不太愿意她离开雅苑,一,舍不得她太累。休养也是必需的;二,怕她有危险,直觉告诉他,那些人还会来二次行动。
“我说,晁家的人,只要一日不倒台,时檀的危险就一日难消除。你再怎么保护她,都难防万一。”
莫尧之勾住他的肩,好心提醒。
“我知道!”
“还有,回头,你该挑个合适的机会问问她,当年,由她带走的那些东西,现如今都藏哪了?有了那些东西,想让晁家倒台,应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祁继去开了一下窗,把阳光放进来:
“就怕那些证据已经在逃亡过程中弄丢了。我说过的,当年,见到她时,她身上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她那点家当,我清楚的很。”
“我可不觉得保护她逃走的那几位特种卫士会那么蠢。而且她那么执意的想去当刑警,肯定也是想通过这个途径,替她父母雪冤。我觉得她身上肯定有重要线索。让她参予进来,可以事半功倍。”
莫尧之的话,自在是有道理的。
祁继点了一根烟,扯了扯唇角,还是那句话:
“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都筹备了这么多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
彼时,时檀正在赶出医院的路上。
对于时檀来说,就现在而言,可以和骆诗消除隔阂,那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她不是一个愿意和人交流的人,不过,和骆诗却挺聊得开——虽然她学的不是绘画,但由于自小受到骆遂意的影响,一些基本的绘画常识,她是懂的。所以聊起来,挺热络。
骆诗也因此惊讶的发现时檀是多才多艺的,虽不专注这一行,却也熟知这个领域的各种知识。她终于明白,视频里父亲为什么这么爱护他这个养女了。见面仅短短两个小时,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一个小时之后,骆诗出现了重症监护室,看到白发老人躺在病床上,身上全是医疗器械,她忍不住痛哭流泣。
一个下午,时檀陪着骆诗在医院,守着爷爷,细说了不少爷爷以前的生活琐事,还通过网络硬盘,调出了一些有关老爷子的视频给骆诗看,不断的给她打气,坚信爷爷肯定不会有事。
骆诗的情绪,这才慢慢缓和了。
四点的时候,骆诗说想回嘉市,因为她的养母和堂弟都在那边,她得回去照
看他们。明天再来看爷爷。
时檀拉住她说:“不必这么赶了!祁继已经帮你将他们转到了第一医院。就在这幢楼里。这里有最好的医疗设施,他们可以在这里得到最好的医治,你也不必两头跑……关于他们的医疗费,以后,你也不用再愁……骆氏这几年经营的很好……股权划分的法律效应生效后,就会有分红转到你账上……”
之后,骆诗在VIP病房见到了她的养母,她的堂弟。
时檀还告诉她,她堂弟的手术时间已经安排下来,骨髓志愿者也在来的路上。
“檀姐,我真不知要怎么感谢你才好……养母对我恩重同山,叔叔对我关照有加,这两个人都是我想守护的家人,只是他们都病了,所以,我才想来找我的亲生父母,我不想失去他们,却没想到因为这样而被人利用,害了爷爷……”
骆诗的心情,绝对是复杂的,一方面,她庆幸找到了亲人,养母和堂弟终于得到救治,一方面,她又自责,因为急于寻亲,致令年事已高的祖父再次住院。
时檀安慰她:
“这不是你的错。阿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
这天,医院的通道之上,时檀抱住了这个同样命运坎坷的少女。
这天,骆诗的人生,就这样揭开了新的篇章。从此,她的人生,不再与穷困为伍……
这天,骆持选择留在医院陪宿,而时檀,在又一次去看望了爷爷之后,坐上阿威坐的车,回去雅苑。
路上,她接到了祁继的电话:
“什么时候回家?”
温温的声音,透着一种可以蛊惑人心的迷人魅力,令她的心,跟着莫名的沉醉。
“马上!”
沿途,万家灯点亮堂了起来,人间的璀璨,又一次在黑夜里闪耀起来,她的心,在历尽悲伤之后,第一次升起了对家的向往。
是的,她正在赶回家,有个男人,有个娇娃,正在那个名为“家”的地方等她——
她的人生,也重新扬帆起航……
靠在真皮椅背上,她的唇角泛着微笑:
祁继,今晚,你该给我一个交代了……
待续!
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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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酒,共舞,他和她,玩点小浪漫 (温馨)
祁继下午回了公司,他的工作,永远那么忙碌,短时间内行程排的很满,想要忙里偷闲是一件难事,接踵而来的意外,总是打破他计划,比如,寻找夏舟就是一件麻烦事。
爷爷说,夏舟的电话,是用公共电话打过来的,这个女人,自从八年前离开骆家之后就失去了行踪。当时,她有把那些证据交还。所以爷爷没怎么特别留心她的行踪,想不到她说她有备份。
祁继查了公用电话,来自清河县一个普通的电话亭,那个位置,位于清河医院附近,是人流密集之地,再加上那位老太太,这些年来几乎不用银行卡,也不用身份证,想要查她的下落,有点难。但他还是让人去查了。
不久之前,下面的人回报说,在清河县的医疗系统当中,查到夏舟看病的资料,肝癌。
他们联系了那个给夏舟看病的医生,据医生介绍:夏舟看完病后,只说这病不用再看,然后就走了。
时间正是视频曝光后的下午两点左右,而爷爷是两点十分接到的电话,彼时,她应该刚刚从医院出来,就近打的电话。
依着系统输入的地址,他的人已经往那边找了过去,最迟明早就能确定夏舟的下落掇。
祁继打完电话后,接到了一个国际长途,一看号码,他微微一笑,是佟庭烽,一个和他一样的天才型商业巨子,十年时间,他在东艾国迅速崛起,成为了那个国家的一个传奇人物。近几年来,他正代表莫家和祁家,跟佟庭烽做着一笔金额庞大的生意——军火生意。
这几单完成之后,竺国应该就会变天,而他精心筹谋了这么多年的计划,也会就此结束,从此以后,他可以放下包袱,好好陪老婆孩子。
“嗨,谨之!”
他笑着和佟庭烽打招呼,声音是愉快的。
佟庭烽,那个被誉为东艾神话的男人,送来含笑的富有磁性的声音:
“听着很高兴的样子!”
“嗯哼!还不错,在准备晚餐!”
“烛光晚餐?”
他稀罕的问了一句。
祁继轻一笑:
“不,附带一个电灯泡!”
“有妻有儿,幸福的冒泡了!”
佟庭烽满是羡慕的叹息。
“的确有点飘飘然。”
祁继嘴角咧了咧,虽然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不过,老天还算厚待他:
“你呢,在干什么?”
佟庭烽也已结婚,育有一子,但目前是分居状况。
这个人,和他一样,有着一个复杂离奇的身世。他不爱他的妻子,但还是娶了她,只是为了保护那个可怜的女人。
而他呢,是爱上了那个小丫头,想要保护她,才娶她,才把她送去了英国,才一步一步改造起她。
“我在来尧市的飞机上!”
“是吗?什么时候到?”
“晚上十二点。原本想来打搅一下……”
“行啊,待一会我过来接你!”
“还是不用了,雅苑已经有了一个小电灯泡,我就不来做大电灯泡了!”
佟庭烽调侃了一句说:
“尧之会来接我的。明天,我和莫司令有个会晤,你们要的东西,样品我已经带过来了。到时你要是有空,可以过来试一试它们的威力。”
他带来的是枪支。
祁继笑笑:“等我把时间排出来。再和你通电话。哦,对了,不跟你聊了,我老婆回家了!”
“啧,你这是在冲我秀恩爱吗?”
“对啊,什么时候,你把婚离了,去娶个自己喜欢的!”
“暂时没这个必要!”
“啧,就没想过去把你儿子的亲生母亲找回来吗?”
“不找!要是长得歪瓜劣枣的,会打击我弱小的心灵……”
佟庭烽幽默了一句。
祁继不由得哈哈一笑:“小家伙那么出色,母亲的基因差不到哪里去的!”
“女人很麻烦。我单着不是挺好!挂了哈……”
“再见!”
门口处,时檀走进来时,就看到祁继笑的轻快,脸上发着光。
她瞄了一眼,白衬衫,黑西裤,一手插袋,笑容迷人,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个人和十几年前那个站在简陋锅灶边上煮面的那个光头少年联系在一起,那形象,那气质,真的是天差地别……
她静静站在那里发呆,忽然觉得,那笑容,还是有几分相似的,都明亮而坚毅而自信……
“回来了!傻站着干什么?进来,快开饭了!”
祁继匆匆挂了电话,过去将她拉了进来。
大手牵素手,那感觉,好像一下也有了当年那种滋味……不,还夹杂着一些难以言喻的味道……
“檀妈……”
正在厨房帮忙的小白,冲了出来,扑向时檀。
时檀挣脱祁继的手,抱住儿子亲了一下,闻着味,展颜:
“什么这么香?”
“爸爸让厨房煮了你最喜欢吃的牛排。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你闻啊,那味道,真是带劲……”
小白一脸嘴馋样,笑咪着脸蛋。
“到底是我最喜欢,还是你最喜欢?”
时檀勾他小鼻子,心头被满满的怜爱给充满着。
“一样,是我们的最爱!走走走,开饭了……对了,先去洗手……老爸,快点……快点……我的馋虫都爬到喉咙口了……”
家的味道,就在小白的吵吵嚷嚷当中,在他们的心里浓烈起来,祁继笑看妻儿往洗手盆前洗手,他也跟了上去,笑骂:
“说得怎么这么恶心?”
小白嘿嘿而笑。
洗手盆前,时檀帮小白洗手,小白顽皮的帮爸爸洗,爸爸给妈妈洗,三个人就连洗个手,都是那么的有情趣。
祁继在给小白擦手时,唇角挂着笑,这是寻常的家庭生活,而他已经盼望多年。
一顿晚餐,一家三口吃的有滋有味。
时檀给儿子夹菜,儿子又给他老爸夹菜,祁继又给她夹菜,幸福在他们中间以圆的方式传递着。
她怔怔,回想初见时的窘困,便有无穷感慨。
命运!
这是怎样一种命运……竟能让他们在多年之后,有了这样一番充满曲折的境遇。
她的失神,引来祁继的测目:
“怎么了?”
“感触良深!”
时檀低低的说,怎么能想到多年之会,她和他会相处的这么平心静气。
祁继剥着大虾:
“什么感触,说来听听!”
现在好像不是说的时候,小白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在听他们说话呢!
她抿唇,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看到他把剥好的虾放到了她碗上。
她又呆了一下,脑海里闪现了多年前,小小少年做了一个网,在河里抓虾的光景。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吃到新鲜的刚刚从海里捞起来的虾。吃饭的时候,他也会好心的给她剥虾。
笑了一笑,这份爱护,她又感受到了。
在时隔那么多年之后!
真好!
*
夜,渐深浓,万籁皆寂寂。
饭后小坐后,小白困了,倒在时檀回去直打哈欠。
她笑着背上儿子上楼,小白睡下后,要听故事,她就拿了一本书,给他读太空冒险故事。男孩子的喜好,永远和女孩子不一样。
没一会儿,他睡着了,她看他,在他的眉眼之间,寻找祁继的影子。以前讨厌他像他,现在呢,却在感慨基因传承,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哄睡了小白之后,出来时,房内没看到祁继,有说话声从书房那边传了过来,她巡音而去,看到他正在通电话,一个名字在钻入她的耳朵里“夏舟”。
她的步子,莫名顿了一下。
那不是以前在骆家工作的舟妈吗?
她已经离开多年,祁继找她做什么?
祁看到她,三两句交待完挂了电话,笑着扬了扬手上的红酒:
“要不要来点红酒?”
她跨了进去:
“不。我没有喝红酒的习惯!”
“睡前喝点红酒,可以美容。”
祁继没去取,走近,闻到一阵幽幽的味道,淡淡的沁人心脾,顿时令他心神一荡。
“我就一个穷刑警。美什么容?祁先生,你要是嫌弃我……”
她挑眉,才说了一句,唇被啄了一下。
“祁太太是独一无二的!谁敢嫌弃,我就跟谁急……”
祁继说的一本正经。
时檀狠狠抽了一下唇角,忍俊不禁的咬唇笑了。
原来这个男人也能说甜言蜜语!
原来,她也爱听甜言蜜语。
她静静笑睇他,感觉现在的他,和十八年前的少年,真的太不一样了。那时,好像都是她在讨他欢心,现在呢,是他在宠她。
对,她感受到了,他在宠她——
可之前,她怎么就感受不到呢?
好吧,之前,她根本就没心。
砰!
正想着,他折回去还是开了红酒,咕咚咕咚倒了两杯:
“还是喝点吧,据说,夫妻之间喝点小酒,是一件浪漫的事……”
他拿了过来,一杯递了过来。
她笑着接过,放在鼻翼边上,嗅了嗅,和他碰了一下杯。
红酒入口,满口醇香!
“饱满的红木色泽,味道甜美,仍带有紫罗兰气息,香气浓郁,口感鲜美,温润而充满异国风情。嗯,这是典型的木桐风格……”
祁继笑了笑,露出稀罕之色:
“哟,居然品得出来。”
对,这瓶红酒,出自法国木桐·罗斯乔德酒庄,那里是波尔多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来自世界各地的葡萄酒喝艺术爱好者视那里为心中的圣地。祁继也去过,顺便带了几瓶珍品回来,不过,一直没品尝。
“方桦对红酒有偏好,那家伙,把所有薪水都拿来收集了红酒。沾她的光,我品尝过一些红酒。我猜这一瓶,至少有二十年酒龄……”
“不差!”
他笑得就像挖了宝一样:
“找到志同道同的酒友了!以后有空,我带你去法国参加一些品酒会……”
她笑笑不语。
空气,被酒的香味浸润过,变得甘甜而醉人。
她倚着窗台,摇着高脚杯,欣赏那漂亮的颜色,又尝了一口,味道真是好极,心情也好极……
“祁继……”
她想说话,却看到他转身去开了音乐,且将红酒杯搁到了边上,很绅士的来到她面前,一手负背,一手作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祁太太,我能请你跳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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