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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婚前有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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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荨听见电话里季继奶声奶气的的声音,又听见地铁里机械的报站声:“开往……的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两眼呆呆的,好像家就在眼前,外面灯火阑珊,突然不知道怎么走了……
“我这边信号不好,先挂了。”苏荨急急挂了电话,然后匆匆上车。她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受到一丁点外界的干扰,现在还不是他们知道的时候。季云深让她跟随自己的心,她心里很清楚,有些事情急不得。
这是苏荨第三次挂他电话,还找了个那么烂的借口。季云深收了手机放进口袋,对愣在一旁的季继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走!”
小季继气鼓着嘴,他又招谁惹谁了?
车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季家大院,季云深将车开进院子,进门扔了车钥匙,也不管他儿子在身后大叫:“爸爸,我们带的东西呢,难道不要搬下车么?”爸爸不理他,小家伙在身后摇头嘀咕:“真搞不懂,以前从来不带东西的,今天又吃错药了。”
季继爷爷原本在二楼的书房看书,听见院子里的响动,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走到窗前瞄了一眼,是他们家的龟儿子与龟孙子回来了 ̄
季继奶奶每个月都会进厨房忙活一次,为的就是每个月的家庭聚会。无论云深与水晗多忙从不会错过。老头子虽然嘴硬,每到这天心里也是欢喜的,虽然嘴上不说。
小家伙进了门就开始大喊:“奶奶,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每次回奶奶家他还是挺高兴的。
“哎,宝贝儿真乖,回来就好,奶奶给你做好吃的。”他奶奶乐呵呵的,一声奶奶,叫的她心里暖暖的,做菜的时候也更加用心。
三年前,季云深从外面抱回来这个孩子才刚出生,季云深打死不说这孩子的妈妈是谁,易水晗也闭口不提。他们姐弟俩一定是瞒着他们什么。当时他们家老爷子气得不轻,原本正在练字的人,将毛笔一扔,抄起砚台就砸,要不是季云深躲得快,指不定要砸出一个大窟窿。
一晃三年过了,老爷子虽然心存芥蒂,也多次暗示季继奶奶把孩子要过来带,季云深不肯,他一个大男人,带孩子也很不容易的。这小家伙乖巧可爱,倒是缓和了不少气氛。
小家伙小心翼翼坐在爸爸身旁,生怕爸爸一不高兴又吼他。调频的时候,正好调到某个少儿频道,小家伙凑近些,正看得津津有味,他爸爸啪的一声,关了电视。
“爸爸 ̄”小家伙委屈地,想要夺爸爸手中的遥控器,又不敢动手,心里痒痒的,小拳头攥紧。
季云深瞥了他一眼,闭着眼睛不说话。自从苏荨挂了他电话开始,他看着小东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季继奶奶洗了手走出厨房,父子俩就在客厅僵持着。
小家伙见着奶奶,有如见到救星,扑进奶奶怀中告状:“奶奶,我爸爸又欺负我,动不动就吼我,还不许我看电视,又不许我说话,还……”
“够了你,皮痒是不是!”季云深受够了这个聒噪的小家伙,遥控器一扔,任他告状也好,哭也罢,回了自己的房间。
“季云深,你还小么,还跟儿子斗气了!”季继奶奶抱着小孙子,不停地哄着。她乖孙子从小没有妈妈,不知道多么可怜。
季云深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瞧你爸爸这臭脾气!你可千万不要学他!”季继奶奶教导自家孙子。
季继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天真地问:“爷爷也是个臭脾气,爸爸是不是跟他一样?”
季继奶奶:“……”小孩子最容易有样学样了。
……
苏荨回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等待她的,大概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吧。等她终于走到家门口,正遇到苏妈妈出来扔垃圾,苏妈妈见她一个人,向后瞟了瞟,还是一个人,扔了垃圾,什么也没说进了屋。
苏荨进了家门,爸爸正在厨房里忙活,见她回家,只淡淡说了句:“回来了,准备洗手吃饭吧。”爸爸总是这样,对她的事,也不会多问,不像苏妈妈那样着急。
吃饭的时候,苏爸爸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听你妈的,找男人可不能那么随便,爸爸会帮你把关的。”
苏荨听了爸爸的话,顿觉无比宽慰。
……
季家大院那边,晚饭也做好了。季继奶奶敲响了季云深的门。季云深不耐地开了门。
“我说你这小子,回来吃个饭也这么矫情,你爸还在楼上等着你去叫他呢!”季继奶奶指了指楼上。这老头子也真是的,一把年纪,也学人家年轻人这么矫情,每次吃个饭还得四请八请。
“他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自己饿了也不知道下楼吃饭?”季云深嘴上叼了根烟,说话的时候取下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修长的指端轻轻摩挲着,但是没抽。
“你这话要是让你爸听见,非得气死!你说你三十多岁的人了,说话还是这么没有轻重,你爸爸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希望你在他面前有个儿子的样,你是他儿子,妥协一下又没怎么。”季继奶奶语重心长地道。
“哦,那对不起,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了。”季云深扔了香烟,步出房间。
季继奶奶:“……”
季继站在爸爸的房间门口向里探,想听奶奶跟爸爸说些什么,他爸爸走出来一瞪眼,他一缩小肩膀不敢吭声。
“看什么看,还不叫你爷爷下来吃饭!”
季继:“……”为什么又是他!可是他又不敢违背爸爸的意思,还是不情愿地上了楼。
季继敲响爷爷书房的门,他爷爷眯着眼打量他,小家伙又不情愿地叫了一声:“爷爷 ̄”
他爷爷微微颔首,问:“你爸爸呢?”
小季继眨了眨眼,答:“我爸爸他心情不好。”每次爸爸心情不好了,他就遭殃。
季继爷爷锁眉,额头现出几条深深的痕迹,骂了一句:“龟儿子!”
季继小朋友心情也不好,问他爷爷:“爷爷,你太能装了,你明知道我爸爸不会来叫你,你还让他来叫你。”
然后毫无疑问地,季继爷爷也骂了他一句:“龟孙子!”
季老爷子下楼,易水晗刚好换了鞋进门,季继跑过去,亲切地叫了一声:“姑姑 ̄”在这个家里,除了奶奶,就姑姑对他最好了。
“真乖 ̄”易水晗摸了一下孩子的头。好久不见,这小家伙长得越来越水灵了,果真孩子还是需要妈妈么?
“姑姑,你男人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季继抓了一把开心果在手中,又分给他姑姑一些。姑姑上次还带回来一位叔叔,那位叔叔长得也很好看,所以他记住了。
“你姑父回老家了,傻瓜 ̄”易水晗刮了一下他的鼻头。小孩子在这个年岁最是调皮可爱,她多么想也有个自己的孩子啊,可也不过想想罢了……
“来,我们去洗手吃饭吧。”易水晗拉着小家伙去洗手,带着他恭恭敬敬坐在餐桌前。他们家老爷子和季云深,早已经坐着了。
易水晗叫了一声:“爸。”
老爷子哼了一声,算是应答。这闺女每次还叫一声,儿子是理都不理,他怎么能不生气?
“水晗啊,你怎么每次都踩着点回来?工作有那么忙么?”季继奶奶问。
“没有啊。”易水晗淡淡一笑。“刚送了陈学一程。”
季继奶奶没说话,只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季老爷子皱了下眉,开始吃饭。
饭桌上没有人说话,这是季家一贯的良好传统,吃饭不语。一时间只有碗筷相碰的淡淡和谐声。
吃过晚饭,小家伙被爷爷带进了书房,说是要教他写字。小家伙撇撇嘴,不敢说什么,每次爸爸和爷爷冷战,倒霉的都是他!小家伙在爷爷身旁站了一会儿,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被他爷爷敲了一下头:“才这么一会儿就站不了了?你爸爸当年,站上一天一夜都没问题。”
小家伙不耐了,嘟着嘴恨恨地道:“爸爸是爸爸,我是我!”
老爷子轻哼一声道:“下去吧。”他不过想让孩子陪他一会儿,人老了越发孤独,他们这些人怎么会懂?
小家伙解脱了下楼,他爸爸已经穿戴好,就等他下楼。等他下楼,爸爸已经在换鞋。他这是要走的节奏咩?
……
小家伙坐在副驾驶座上,小手儿这儿摸摸,那儿摸摸,见爸爸抿着唇,也不敢发声。良久之后,终于鼓足勇气问:“爸爸,奶奶今天都留我过夜了,为什么你还要带我走啊?”
他都记得,他跟着爸爸出门时,奶奶那哀怨的神情。还有爷爷,好像把什么东西砸碎了,说:“有本事下次别回来!”
每一次爷爷都这么说,可是每一次,他和爸爸都成功的回去了,也没有怎么样,就是每次走的时候,灰溜溜的 ̄ ̄ ̄
“我有不让你留么,是你自己要走的。”季云深把这方向盘,看都没看他一眼。
“可是爸爸你又不留在那里,我留在那里做什么呢?”小家伙想了想又道:“虽然你对我不好,可是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啊。”
季云深:“……”虽然没说话,但是触到了某根弦,眼眶有点酸。
良久之后才道:“睡吧,等你睡醒了,就带你找妈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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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婚前有染 你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做什么呢
苏荨吃过晚饭有些消化不良,一个人在小区附近散步,五月的风迎面扑来,打在脸上微微湿热。偶尔有认识的叔叔或阿姨跟她打招呼,无一不说着客套的话,说她更漂亮了,有出息了。
谁家的父母不盼着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啊,又有哪家的父母,不盼着自家孩子早点成家立业啊,像苏荨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情况,好像真的就是做剩女的料。
苏荨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夜风徐徐地吹着,好像这样一直走,就是一个尽头。
走到下一个路口,昏暗的夜色中车灯骤然亮起,就像突然心有灵犀的一个转身,她回头,又遇见了陈学。
当你存心躲着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你也会觉得不安全;当你要躲的那个人,存了心要找到你,无论天涯海角,他总能追逐到你的脚步。有些无法面对的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这次不等陈学主动,苏荨已经迈步向他。她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毁掉一段爱恋最好的方式是向他坦白,毁掉一段暧昧不清的关系的最好方式,是让他死心。他们之间已经不存在爱恋,也没有任何暧昧,只是曾经一起走过了那么多的岁月,时光无法抹去,就像扎根在心底的一道肉刺一样,不挑不痛快,一挑还痛。
“好巧,没想到还能在老家遇见你。”苏荨走过去,微微一笑,夜幕中她的笑无比轻,却无比温柔动人。
“如果我说我是故意来找你的,你信不信?”陈学靠在车边,雷克萨斯灯光歇了,温柔无害地靠在主人身边。黑暗中,陈学的身影很模糊,但是依旧能看出,笔挺的西装,硬朗的身形,还有坚毅的面庞。他骨子里的那点刚硬气质,并没有随着他生活习惯的改变而改变。
这样的陈学,还是苏荨熟悉的模样。人都是在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不是刻意的改变,只是慢慢的,习惯了迎合这个社会的生活节奏。人与人相处久了,难免会抱怨一句‘你变了。’‘你也变了。’……可是谁曾想过,也许我们并没有改变,只是越来越接近更加真实的自己。
陈学是个老实中肯的男人,他对你好,是诚心诚意的好,不会多说,只会用行动表示,所以微安她们以前都称呼他为呆子。
这样一份诚心诚意,有多少人能担得起?苏荨就喜欢他这份实诚。即便过了这么些年,他依旧是原来模样,只是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越行越远。选择恋爱,就是选择一条通往终老的道路,恋爱中的两个人,如果当初没有走在同一平行线上,他们会相遇,相交,擦肩而过,然后越行越远……他们相爱过,只不过当初靠近的方式,有些差强人意罢了。
“以后不要找我了,既然当初你已经做了选择,就是对我最好的选择,选择了一条道路,就好好走下去,不要觉得对我有亏欠。”
陈学这个男人,苏荨还是很了解的,他特别重承诺,特别重感情,这样重情又不会表达的人,难免要吃许多亏。可能陈学忍受了某些不堪忍受的痛苦,只是她不知道罢了,可是这也说明,她不是他同甘共苦的那个人啊。四年前她哭过笑过,发过誓,以后他跪着求她,她也不会回心转意。女人的倔强,绝对不允许她对陈学还有一丝多余的感情。现在陈学之所以还会找她,大概觉得对她还有些亏欠吧。男人都习惯同情弱者的。
感情的事儿就是这样,恋爱的时候,双方的付出注定不平等,谁付出多一些,谁付出少一些,也无法计较,若要问谁爱得深一些,大概是爱自己更深一些,不然怎么会有背叛呢?
陈学淡笑,淡淡的笑消失在眼角,是微微的苦涩。苏荨心里大概还是在意他的,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了吧。这几年发生了许多事,包括当初他们分手,都是迫不得已。可是男人不能找借口,男人有属于男人的责任,如果一个男人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份完整的爱,那还有什么资格跟她在一起呢?
“苏伯伯今天生日吧,我能不能上门拜访一下?”陈学轻声地问,朦胧的视线,眼底丝丝期待。大学那会儿,他们确定关系之后,他也陪着苏荨回过家,苏爸爸苏妈妈都是教师,待人很和善,他们也一定没想到,他和苏荨会走到今天吧。
“你去找骂?没有那个必要吧。我妈妈人好,但是一向护犊,而且绝对不会原谅你,虽然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分开,到底谁对谁错,可是在他们眼里,即便我错了,他们也会护着我,你还是不要自讨没趣,而且,我也不会欢迎你。”
苏荨说的很直白。她的生活已经够乱,受不得一点纷乱的情绪。季云深那边,已经很难搞了。如果再与前男友纠缠不清,算是怎么回事儿?她没有多清高,也是个世俗的女人,可是女人,都想保有自己的底线。
“真的一个赎罪的机会也不肯给我么,可是苏荨,我想为你做点什么,我力所能及的,只要我能办到。”男人都会有自己的坚持,虽然当年他想要保护的女人,如今已经不再需要他的保护。
“你若真想为我做点什么,就离我远一点,我们保持在五米外的距离,是最合适的距离。我不用在你靠近的时候觉得尴尬,你也不用在我靠近的时候,还要向别人解释,我们的关系,这样试试当当最好。”既然他已经选择和易水晗在一起,他们以后大概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她不想自己以后难做,也不想陈学难做。如果不是有了季继这个牵绊,她是怎么也不会选择跟季云深在一起的。
易水晗一定知道他们的关系,季云深自然也知道,不然也不会在陈学找她之后,对她发脾气。想当初她还怀疑易水晗是季云深的女人,没想到自己的一生,都栽在这两人身上了。苏荨不怨谁,既然选择跟季云深在一起,那就好好儿跟他过吧,虽然这条路上阻碍不少。
……
夜色又更暗了几分,夜风又起,吹的人一阵恍恍惚惚,令人陡然生寒。一段关系明了了,也就走到尽头了,好像这样走下去,真的就是一个尽头。路灯下人影绰绰,行人甚少,偶尔有一两对情侣路过,咬着耳朵说情话。
街头的路灯也该换换了,或者说,有点不符合她现在的心情吧……
“老公,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了,我想带儿子去游乐场玩儿,好久没有陪他了。”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妈妈。
“行,明天开车带你们去。”年轻女人的老公静静地揽着她。
“这天气越来越热了,亲爱的,我们去避暑山庄吧。”在她落寞的时候,有人这样说。
“西花厅的海棠果成熟了,赶明儿让妈摘一兜子寄过来,沾了糖水煮熟,味道还不错……”
“……”
行人的三言两语传进耳中,满满的都是对生活的觉悟。
苏荨与陈学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什么亲昵的称呼,她印象最深的,是每次晚上饿了,陈学会买好关东煮送到楼下,一通简单的电话。“饿了吧,下来吧。”陈学这样的男人啊,不需要甜言蜜语,他做的每一件事,满满的都是情意。
苏荨还记得,有一次自己生病发高烧,大晚上的,学校医务室关门了,是陈学大半夜背着她,去外面打点滴的,那一夜他没有合眼。
可是有好多次,陈学打她电话,她因为忙而挂断了,陈学理解她,不向她要解释。有好多次,陈学在教室门口等她,却是她忘了,嬉笑着与别人走远,陈学也没有埋怨。她爱吃的东西,陈学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他爱的,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事情,她一件没记住……
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许久不去想,原来还是那么清晰,只是自己不愿意想起啊……
为什么分开了,能够记起的,都是他的好呢?原来在过去的那些日子,自己是那么依恋着他,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带给的温暖,可能自己也不觉得……
苏荨走出老远,回忆也跳出老远,好像随着回忆一起走远的,还有自己慢慢苍老的心……
影子越来越长,两人越去越远,直到灰色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还有一个人驻足凝望,满是不舍与无奈……
他在看她,他一定在望着她,不然怎么会觉得,背后凉透,脚步沉重呢?原来自己那么在乎……
“回去吧,回去吧,就这样忘了我吧,谁也不欠谁的,缘分这东西,果真是有缘分的人才享受得起的。”苏荨在心里默默地说,默默地笑,默默的,泪眼婆娑。
手机铃声响了,响了好久,也响起了好长的一段距离。那是她无法逃避的一种声音,它伴着回忆,走到尽头。
“再见,苏荨,还有,对不起,我爱你。”这是夜幕之中,走到尽头,陈学第一次跟她道歉,还有对她深深的爱恋。
可是这一句‘对不起’,来的太迟了。如果早一点解释的话……没有如果。
这一句‘我爱你’,说的太轻了,苏荨呜咽着,却没有听清。
“再见。早些回去吧,你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做什么呢,像个傻瓜一样。”苏荨红着眼圈,狠狠心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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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好心疼陈学,呜呜呜呜。风流哥哥在这儿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要不要虐?
老婆婚前有染 我想你想了一天一夜
“爸爸,苏苏明明就是我的女朋友,为什么我要叫她妈咪?”小家伙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认真地数着钱,一边天真地问爸爸。
“怎么,你不想见到你的苏苏么?不想见我马上送你回去。”季云深心情一般,脸上表情也是淡淡的。苏荨一回家,又换他失眠了。
“爸爸,为什么我要见苏苏,就必须叫她妈咪?”小家伙从一张毛爷爷,数到九张毛爷爷,回过头来问爸爸:“爸爸,九百之后是多少啊?”
季云深回答:“一百。”
然后小家伙又从一百开始数,数到九百又不会了。“爸爸,你一定又在坑我对不对?你这个坑儿子的爸爸,九百之后根本不是一百!”小家伙嘟着嘴,今早一起床,发现床头多了一个大红包,爸爸一定是有求与他,才给他这么多钱的。
“这么点钱都数不清,还学人家贪财?”季云深瞥他一眼,逢年过节的,这小东西总是想方设法从爷爷奶奶那儿多要点红包。也真难为他了,长这么大,没见过什么生人,红包也收的不多,还没见过自己的外公外婆。
小家伙嘴翘得更加厉害,爸爸一向大男人惯了,好多话说不出口。“爸爸,明明就是你求我收下的,你明明就是有求于我,还这么装,你说你怎么能跟爷爷一样,啊!爸爸!”
季云深:“……”
……
苏妈妈中午刚要出去买菜,门外突然钻进来一颗活溜溜的小脑袋,吓了苏妈妈一大跳。“谁家的小孩儿,长得像颗粽子似的 ̄”
小季继今天穿了一套绿色的休闲装,圆头小皮鞋,齐齐的刘海,柔柔的头发,活像一颗绿油油的小粽子。见出来开门的不是苏荨,回过头问爸爸:“爹地,妈咪不在怎么办?”
季云深今天也是一身休闲装,闲闲的站在那里,依旧气度逼人。
苏妈妈听到这样奶声奶气的问话,愣了半响说:“你们走错门儿了吧,我们家闺女还没结婚呢。”
苏荨原本正在客厅看电视,苏妈妈‘结婚’二字,刺激了她,以为又是哪位街坊邻居给她介绍对象,扶额一阵揪疼。昨天才跟人陈学断的干净,回来之后又闹失眠,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想打电话给季云深,但是白日里挂了他电话,也有些不敢打。季云深也真是的,就不能稍微迁就一下她么?
“爸爸,这位大婶儿说他们家闺女还没结婚,怎么办,好像不是我妈咪。”小家伙跑过去,一手牵着爸爸的手,一手提着个精致的盒子,不自在地站着,小声嘀咕着:“看吧看吧,我就知道爸爸你又骗我。”
季云深始终没说话。
苏荨听见门口的对话,隐隐听见小孩子的声音,探出个头来,惊悚的半天没有说话。
小季继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苏荨,仰着脖子开始大叫:“苏……”第二个苏还没出口,又反应极快地忆起爸爸说的话,甜甜地叫了一声:“妈咪 ̄ ̄ ̄”
见苏荨没反应,又软着嗓子叫道:“妈咪妈咪,你为什么要抛下我和爹地?”
苏荨一阵脑充血,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抓着苏妈妈的手,晕了晕道:“妈,你扶我一会儿,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苏妈妈也惊呆了,紧紧抓着苏荨的手,比苏荨还要激动。“闺女啊,你掐我一下,我肯定也在做梦!”她一定是昨晚被苏荨气到了,所以才做了这个恍惚的梦。闺女还没家人呢,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个儿子?
苏妈妈激动的舌头打结,口齿不清,大叫书房里的苏爸爸:“文昌,文昌,你快,快拉我一把……”
苏爸爸一向心疼妻子,听见妻子的叫声,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跑到门口,见到石化了的妻子跟女儿,又见到门外陌生的一大一小,问:“你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了吗?”苏爸爸指指苏荨和苏妈妈。
季云深走上前来,态度恭敬,自报家门:“伯父您好,冒昧打扰了,我是季继的爸爸,也是您女儿的丈夫。”
因为这一句话,苏爸爸也瞬间石化……
……
进屋许久之后,苏妈妈忙着给季云深和小季继倒茶,苏荨被劈的外焦里嫩,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他们爷俩怎么就跑过来了呢,他们怎么就找对地方了呢?哦对,季云深一向是无所不能的。
苏爸爸已经恢复正常,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与季云深闲谈,问了这几年的一些事情。苏妈妈一会儿摸摸小季继的头,一会儿摸摸小季继的手,欢喜得不行。
听这个‘好女婿’说,他们四年前孕育了孩子就去了国外,没有告诉家人就是怕家长不同意,毕竟刚毕业又未婚先孕在他们看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苏荨回国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透露男人和孩子的事情,也是怕家人不同意,毕竟没结婚孩子都这么大了,在他们看来更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
苏妈妈一听女婿这么说,又见到这么活泼可爱的孩子,心里无比满足,哪儿还计较什么未婚不未婚的事情?苏爸爸虽然心存芥蒂,但是没表现出来。见孙子都这么大了,也不好再说什么,简单问了一下他们这几年在国外的生活,季云深一一回答。
苏荨完全没有插嘴,季云深既然来了,他一定会说服爸妈的吧,苏荨这么想,她相信他。
小季继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望着这个喜欢摸他的大婶儿,她真的是苏苏的妈妈么?她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呢。
“那个,外婆,我想吃开心果。”小家伙指了指茶几上的开心果。在车上的时候,爸爸跟他说,见到男的叫外公,女的叫外婆。爸爸都那么友好了,他也不能拒绝。
苏妈妈一听这小宝贝儿叫外婆,心里更加高兴,忙将开心果端到他面前,边给他剥壳边说:“乖乖,再叫声外婆来听听。”
季继:“……”
季继小朋友望了一眼爸爸的方向,再望望苏荨,后者傻傻的愣在一旁不知道想些什么。
苏妈妈原本是要去买菜,被这一出给打断,就给忘了。苏荨知道季云深吃菜很挑,许多菜不吃,便主动提出要去买菜,小家伙举着小手儿:“我要和苏,妈咪一起去!”
小家伙又望了一眼爸爸,他爸爸淡淡点了下头。
“乖乖,外婆和你们一起去。”苏妈妈起身,怕苏荨不会买菜,又怕苏荨忙着买菜照顾不好孩子,也兴然前往。季云深与苏爸爸坐在客厅饮茶说事儿,倒也不尴尬。
小家伙出了家门紧紧攥着苏荨的手,生怕她又放开他,苏荨反握着他的小手问:“你们怎么过来了?一定是你爸爸的注意对不对?”
小家伙原本想说是爸爸用毛爷爷‘贿赂’了他,但是又担心说出真相爸爸把钱收回去,想了想道:“没有,是我想你了,你回家都不带我,我被你气死了!”小家伙故作生气,嘟着嘴。
苏妈妈听说是苏荨故意不带孩子,又开始对苏荨进行思想教育:“我说苏荨啊,你在外找男人就找男人呗,生孩子就生孩子呗,这么藏着掖着,还准备瞒着我跟你爸一辈子?云深那孩子,我看着挺不错的,都追着你追到家里来了,还把孩子给你带回来了。”
“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苏荨反驳。
季云深这男人太坏了,来也不跟她商量一下,害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这小家伙一定又被他爸爸逼迫了,才这么心甘情愿地叫她妈咪。这一声‘妈咪’,叫的她心里老泪纵横。她多么想小家伙就这么真心实意叫她一声妈妈啊。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管,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小孩子这么大的时候,最离不开妈妈,男人工作那么忙,也需要女人的关心和照顾……”
苏荨:“……”这还没结婚呢,妈妈就开始帮着’外人‘说话了。
小家伙走累了,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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