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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到我怀里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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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贴心的直男——傅笙。
第12章 CH。12
CH。12 记住了，要多喝红糖水
“就算是吧。”
隔一道玻璃，郑医生嗤笑两声，将信将疑道：“真不容易，你还会主动接近其他人。”
傅笙沉默。
郑医生再从药柜里取出一板止痛药，用剪刀剪下两枚，“世界上有善有恶，你不能老是一竿子打死。我知道你已经很难再信任别人，但总得试试看啊？”
傅笙：“嗯。”
“先吃一颗，二十四小时后还痛，再吃第二颗。”郑医生自知劝不动他，只好将两枚止痛药递出窗口，“肚子不要受凉，也能缓解疼痛。”
傅笙把药一并装进袋子里，“多谢。”
郑医生托腮，在玻璃后头摆摆手。
待到傅笙走后，郑医生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手机，拨出号码，“嘟——嘟——”
“喂，阿婆，是我……”
“告诉你个好消息，老傅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另一头，教学楼的课室里。
“接下来就是国庆长假，各位同学要注意安全，不要忘记毕业论文。”
“好，下课吧。”
安娜的白眼翻上天，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这次班会，不过是董倩把上周五班主任已经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浪费老子二十多分钟，他们上半场都打一半了。”敖烈拔下耳机，手机提示音随即叮叮咚咚地响不停，“催个屁啊，操。”
而坐在最外侧的丁芃芃，也在第一时间站起身。
敖烈的手没停，嗒嗒嗒地敲着屏幕，“芃芃，要不我送你回去？”
“对啊，我们送你回去吧。”安娜站起来，扶住丁芃芃的手，“你看你的脸都白了，千万不要勉强！”
“没事的，有人和我一块回去。”
话毕，丁芃芃缓缓走出后门。
她看向走廊一侧，傅笙还在原地等待，而跟在她身后的安娜也看见了。
“那你回去要好好休息，国庆后见。”安娜轻轻抱了她一下。
“嗯，拜拜。”
买完药后，傅笙第一时间赶回了教学后。
整整二十分钟，他如雕像般静止站立，目光凝视后门，不言不语。
可当他看见丁芃芃的身影，欲要抬步朝她走去，却被一个声音叫住：“傅老师。”
董倩由侧面而来，笑眼盈盈地挡在他眼前，“教师组今晚准备去聚餐，不知道你有没有空一起来？”
傅笙面色转冷，“抱歉，我还有事。”
董倩的笑颜不减，语气更为柔和，早已忘却中午才被眼前人怼过，“今年是傅老师留在华大的最后一年了，大家都很舍不得，想多聚一聚。”
“下次吧。”
董倩继续劝：“要不先把手头的事搁置，我们……”
傅笙没搭理她，不留情面地直接跨步绕过，走向已经在等候的丁芃芃。
“肚子还痛吗？”傅笙端详丁芃芃的脸。
现下的她，像一朵无水灌溉蔫掉的小花，脸色苍白，虚弱不堪，连原本水盈盈葡萄般的大眼睛也没了神采。
他很心疼。
丁芃芃摇头，“好多了。”
傅笙不喜欢她逞强，“我们打车回去。”
“可是……”打车回去，傅笙肯定会主动给钱，且不会让她还钱。
一出声，傅笙扶住她的手，微微收紧了掌心，表明不想听到她拒绝。
“走吧，我们回家。”
*
映枫市的下午四点左右，太阳微悬在空中，似血红色的丹丸，没有半点热度，即将被地平线吞没。
绿色计程车背对斜阳停在旧小区的门前，傅笙先行推门下车，又立马回身去扶丁芃芃。
计程车上的空调开得很低，风口对准后座。
原本丁芃芃的痛经已经缓和不少，上车后冷风直吹，腹部的胀痛感潮卷归来。
两人走到楼梯口时，丁芃芃的小腹忽地抽搐，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疯狂地搅动，痛得她两脚发软蹲在地上，额头上又一阵冷汗。
痛！真的好痛！
无法形容的痛，一刻不停地在腹部翻滚。
“芃芃。”傅笙的眉头紧皱，至始至终没有松开过。
看着她浑身冷汗，手指发凉，却也无能为力。
想起郑医生的交代，傅笙立马脱下外套，翻转到内侧，揉成一团塞到丁芃芃的手里，“捂住，会不会觉得好一点？”
外套上还有他的体温，热乎乎的，确实比手捂好多了。
丁芃芃没力气回答，只是点点头，“嗯。”
傅笙虚长到二十九，母胎单身至今，没谈过女朋友，唯一的女性好友还是个医生，根本没遇见过女孩子痛经。
他现在只能干等着，什么也做不了。
丁芃芃捂着傅笙的外套，肚子稍微暖和了一点，痛感减弱，“我回去睡一觉就会好的。”
“你家里有人在吗？”
“都出去了。”
家里没人，回去也没人照顾，光睡觉怎么行！
更何况，她现在这样根本上不了四楼。
傅笙抿唇，二话不说弯下腰，直接横抱起丁芃芃，“我抱你回去。”
突如其来的公主抱，丁芃芃吃了一惊。
她好像一时忘了肚子会痛，只觉得傅笙的胸膛好宽阔又好温暖，暖到心里。
傅笙以最快的速度上楼，背后的汗浸湿了白衬衫，抱着个九十多斤的女孩连上四楼，却连大气都不用喘。
“谢谢。”傅笙小心翼翼的动作，让丁芃芃不禁感到鼻子发酸。
一直以来，从未有人这么在乎过她。
每次肚子痛，方萍只会责怪她的身体太差，丁建军更会嫌弃她是个女孩子，每个月都要招麻烦。
丁芃芃掏出钥匙开门，“我回家睡……”
门刚开，丁芃芃的小腹又是一顿抽搐，狂袭而来的剧痛，痛得她头昏眼花，两眼发黑直直朝前栽去。
“芃芃！”傅笙一个箭步，伸手让她落在自己怀里。
她痛得冷汗连连，傅笙则紧张得浑身热汗。
把丁芃芃抱回小书房的床上后，傅笙一面帮她拈好被角，一面掏出手机来，“嘟——嘟——”
电话接通的瞬间，傅笙开口：“她晕倒了。”
通讯网的另一端，郑医生还在华大的医务室里值班。
“晕倒了？”郑医生凭借行医的直觉作出判断，“生理期有时也会引起低血糖。你去泡杯糖盐水，让她先吃颗止痛药。”
傅笙不给自己留喘息的时间，立马转身走向厨房，“好。”
“还有。”郑医生的音色慵懒，“煮点生姜红糖水，趁热喝。”
傅笙打开橱柜，翻出一大包红毯，又在灶台上找到一块生姜。
“你行不行啊？”郑医生怀疑。
电话那头翻箱倒柜的声音，让她有点害怕。
傅笙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做饭。一旦下厨，必定产生黑暗料理，炒个鸡蛋都能炒成煤炭，把生姜红糖水煮成糖糊想必也不难……
“要不我……”
傅笙：“不用。”
话毕，他挂断通话。
生姜切片，红糖掰碎，再倒入开水进锅，上煤气炉煮。
傅笙转身取了个杯子，往里头倒了点盐和白糖，加水搅拌均匀，水温刚刚好，糖盐水完成。
他刚走出厨房，四零一的门开了。
方萍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与傅笙正面相迎，也没有惊讶，“傅老师来啦？”
主人归来，傅笙随即把手上的杯子放在桌上，“芃芃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过来看看。”
方萍蹙眉，“这样啊……”
“厨房里在煮生姜红糖水。”傅笙说着，把揣在口袋里的药一并放在桌上，“这里面有止痛药。”
“哎。”方萍约莫能猜出是怎么回事，放下东西后急忙走进小书房内。
不一会儿，她退出来，悄悄关上门，“真不好意思，麻烦您照顾。”
傅笙颔首，“应该的，那我……我先回去了。”临出门，他又不放心地回头，“先让芃芃把糖盐水喝了吧。”
“哎，老师放心。”
回到四零二，傅笙来没来得及脱鞋，手机响了起来。
是奶奶的来电。
傅笙叹了口气，接通电话，心里早能料到是所谓何事，“喂，奶奶。”
奶奶开门见山，“傅笙啊，我听小郑说你有心上人了？”
傅笙：“……”
听奶奶的声音极其欢喜，肯定笑得眼角起皱，“你们俩确定了没啊？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瞅瞅？”
傅笙：“芃芃是我的学生。”
“学生？学生好啊。”奶奶更高兴了，“毕业了就结婚，要不毕业前结婚也行，怀得早算日子还能带着小孩一块儿拍毕业照。”
带、小、孩、拍、毕、业、照？
奶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时髦了？
傅笙：“奶奶，我们没有……”
奶奶的思路直接，打断他道：“国庆节不是快到了吗？你带她来我这儿。屋子这么大，就我一个人住，多没意思。”
傅笙：“……”
急着要见未来孙媳妇？
“好，我国庆放假回去。”
傅笙并没有承诺，要带上丁芃芃。可奶奶也没听出来，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了。
放下手机，听见奶奶提起丁芃芃，傅笙心里其实也在牵挂。
他顺势点开微信，在聊天页面发出信息——
傅笙：【多喝热水。】
三秒后，撤回，编辑。
傅笙：【多喝生姜红糖水。】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不能直接说多喝热水！
看看人家傅老师的求生欲！
第13章 CH。13
CH。13 偶遇是创造出来的
映枫市进入十月份，连夜唤来了南下的冷空气，温度骤降。一夜过去，观景树的叶子掉光，国庆七天假期也只剩下最后一天。
早上十点整，丁芃芃打开了房间的窗户。
外头的阳光甚好，穹顶清澈，微风徐徐。
她对窗伸了个懒腰，回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接通直播软件。
直播间刚开，立马有粉丝进入。
【终于开直播了！】
【说好的国庆vlog呢？咕咕咕！】
“vlog素材还没剪，今晚补上。”麦克风的音量刻意调得很小，只让观众刚好能听见她的声音，“先开直播吧，好久没直播了。”
丁芃芃把镜头压低，对准书桌上的CPA教材和草稿纸。
随后，她敲动键盘，打上直播间的名字——‘国庆最后一天，直播学习。’
和游戏区的up主不同，丁芃芃的直播间格外安静，没有人弹幕撕逼，也没有人带节奏，只是你一句我一句，像普通朋友般闲聊。
她专心复习，间隙时抬头来看看弹幕内容，回答观众提出的问题。
半个小时过去，丁芃芃结束当前章节，翻进下一章。
直播间的人气已经达到五千饱和，不再往上涨，留下来发弹幕的也都是熟悉的Id。
丁芃芃将眼镜扶高，仔细去看飞奔而过的弹幕。
此时，笔记本电脑的直播页面上，一条红色的提示强势弹出——【欢迎提督‘Fus’进入直播间。】
身为‘芃芃很会吃’唯一的提督，‘Fus’的到来瞬间拉高直播间的气氛。
一时间，弹幕狂潮刷过，全都是一致的：【吃货们恭迎提督大老爷！】
弹幕如此热情，丁芃芃也很高兴，“欢迎欢迎，好久不见。”
回想起来，上一次直播还是搬家当晚，而‘Fus’也是那时上舰。
话语落，一条金色弹幕跑过屏幕，Fus：【好久不见，国庆玩得开心吗？】
在众多黑色弹幕中，提督的特权颜色极其扎眼。
丁芃芃拿起笔，继续在草稿纸上书写会计分录，“开心啊，国庆回了一趟老家，帮我外婆过生日。”
此时，弹幕同步刷起：【祝贺外婆大寿！】
狂潮过后，又一条提督金色弹幕在屏幕上飞过。
Fus：【假期最后一天，有什么安排吗？】
有什么安排？
丁芃芃歪头，思忖道：“今天中午爸妈不在家，我得自己做饭吃，待会儿应该会先去超市买东西，然后就没有啦。”
与此同时，隔壁四零二。
纯黑色的专业跑步机上，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在有规律地跑动。
傅笙上半身□□，搭在肩上的白色毛巾也没能止住往下滚的热汗，沿着腹股沟三角打湿四角裤的腰带。
Ipad被竖立在一旁的圆桌上，女生轻柔又愉悦地声音响起：“……然后就没有啦。”
他不禁勾唇浅笑。
只要听见丁芃芃的声音，知道她心情不错，他也会很高兴。
三秒后，‘滴’一声，机械女声道：“请继续输入语音指令。”
傅笙的脚步未停，腹肌随着呼吸起伏，声音微喘，“关闭语音输入。”
又‘滴’一声，机械女声回答道：“好的。”
丁芃芃的直播间又归于安静，弹幕还在不停地刷过去，但她没有回答，麦克风里只有飒飒的写字声。
比起其他up主喧闹着吸引观众，傅笙偏爱这样安静的她。
十五分钟后，傅笙按下跑步机的停止键，又跑步向走路过渡缓冲，最后完全终止运动。
他用肩上的白毛巾擦掉额头的汗，弯腰去取Ipad。
直播间的画面不再是眼熟的CPA教材，而是纯木色的书桌桌面，丁芃芃准备下播了。
傅笙点出软键盘，迅速输入弹幕。
Fus：【不播了？】
三秒的延迟过后，丁芃芃答道：“嗯嗯，我得出门去了，下次再见咯，拜拜。”
是要去超市了吗？
傅笙眼见直播间中断，抬头看向挂在客厅墙壁上的时钟。再过十五分钟就是中午十一点，确实是平常人家做午饭的时间。
超市……买东西……
傅笙环视客厅一圈，紧接着又走向了卧室。他找来找去，试图找出缺漏，可偏偏家里什么都有，根本没有急缺。
不行，得找个理由去超市。
如此想着，傅笙的步伐却向厨房而去。
除了奶奶来小住的那段时间，四零二的厨房不见烟火气。明明墙壁上有好几个挂钩，可厨具却只有一个炒锅。
他忽地想起奶奶说过的话：“你的厨房这么大，也不多买点锅回来备用。”
嗯，是时候去买锅了。
*
离旧小区最近的超市有两家，一家是私人超市，一家是连锁超市，商品价格相近，客流量也差不多。
实际上，如若两者分开南北经营，生意肯定会更好。
可偏偏两家杠上了，隔一条街面对面，连外部装修都相似——大片面朝街道的玻璃墙，Logo像是彼此的盗版。
方萍和私人超市的老板混得更熟，东西买多了还有折扣，因此丁芃芃也自认而然地朝私人超市去。
走进超市里，丁芃芃熟练地拎起购物篮，绕着货架开始找酱油。
好巧不巧，调料区的酱油放在靠玻璃的货架上。
丁芃芃走向玻璃旁，想要去拿酱油，余光却无意间瞥见对面超市的景象。
眺过中间的大街，对面的连锁超市里，位置几乎与她平行，有一个极其熟悉的人影。
分明隔得很远，可在丁芃芃两百度近视的眼里，这人的侧脸却格外清晰。
与之前的白衬衫不同，今天的他穿着一身灰色休闲运动服，少了些斯文败类的感觉，多了几分阳光朝气。
桃花眼，高鼻梁，五官线条硬朗。
用行走的荷尔蒙来形容傅笙，丝毫不过分。
丁芃芃手里握着刚从货架上拿下来的酱油，低头看了眼购物篮的盐袋。
嗯，也没有很多，到对面去买也是一样的。
念罢，她麻利地酱油和盐放回原位，脚底抹油溜出了私人超市。
连锁超市，厨具区。
傅笙站在一排货架前，眼前是各式各样的锅，面色颇显无奈。
在他的左手边，站着一名身穿蓝色制服的中年女导购员，正喋喋不休地介绍手里的不锈钢锅，“这个是名牌，不过价格不贵。”
傅笙：“我自己看就可以了。”
“要不您看看这个。”女导购员好似没听见，又拿起另一个锅，“烧焦了更容易清洗。”
傅笙：“……”
他就不该来，想见的人没见到，反而被缠上了。
殊不知，丁芃芃此时已经悄悄走到他身后，“傅老师？”
来了！
傅笙心尖一颤，侧身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唇角不禁弯起，“芃芃，这么巧。”
丁芃芃略微心虚，“是啊，真巧。”
傅笙偷偷打量她。
今天穿了新裙子，头发也放下来了，感觉和之前很不一样……
嗯，好看。
女导购员看见又有客人来，喜笑颜开，“小妹妹，你也来买锅啊？”
丁芃芃连忙摆手，“不是，我只是来买酱油的。”说罢，她转向另一侧的货架，“我去那边看看。”
傅笙：“嗯。”
当丁芃芃消失在视野范围内时，傅笙也不自主地循着她离开的方向而去。
“客人，您的锅还没挑呢……”
傅笙头也不回，“不买了。”
选完所有调味料，丁芃芃提着小篮子去前台结账。
付完款，偷偷摸摸跟在身后的傅笙主动伸出手，把装着瓶瓶罐罐的袋子提上，“我帮你拿。”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
傅笙把手藏到身后，“不给。”
“上次已经麻烦过傅老师了。”丁芃芃急了，绕到他身后，“真的不行，我都还没好好谢过你。”
傅笙举高手，故意欺负她够不着。
丁芃芃站定，目瞪口呆地看着被举到空中的袋子。
一米八对一米六，足有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她够得着才怪！
他低头，“你真想谢我？”
丁芃芃：“想。”
她生平最不愿意欠别人人情，可偏偏却欠了他的。
傅笙：“你会包饺子？那就中午煮顿饺子给我吃吧。”
丁芃芃愣在当场。
人家报恩都是请吃大餐，她报恩只需要一顿饺子？
是时，傅笙已经先一步拎着购物袋走出大门，“现在该去市场？”
丁芃芃匆匆小跑跟上，和他并肩而行，“嗯，去买新鲜的饺子皮和肉馅。傅老师喜欢吃什么馅？虾仁？还是猪肉？”
傅笙：“都好。”
他走一步，她需要走两步才能跟上。
傅笙几不可查地放慢脚步，“你会包哪种？”
“什么都会呀。”丁芃芃眨眼，伸出手来数，“小云吞，抄手，饺子都会，傅老师喜欢吃哪种？”
傅笙：“你呢？”
丁芃芃的小梨涡又浮现，“我喜欢饺子。”
“那就饺子。”
两人朝市场的方向走，丁芃芃打开了话匣子，碎碎念道：“这次千万不能去那家了，上次的菜收多了我五块钱，真的是奸商。”
说着，她挺起胸膛，语气自豪，“我已经学会砍价了，待会儿交给我就行。”
傅笙偷笑，“好。”
也许，她就是奶奶说过的那种，适合娶回家过日子的姑娘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世上本没有偶遇，策划得多了，就成了偶遇。
第14章 CH。14
CH。14 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菜市场的砖缝里嵌着泥沙，污水凹陷成洼，每个摊子前都有好几个中年妇女，正为了最新鲜的食材挑来拣去。
丁芃芃小心地绕过地上的一汪脏水，回头去看傅笙。
他现在穿着这双球鞋，丁芃芃也见敖烈穿过，好像是今年秋季新款，全球限量供应，价钱多少不知道，肯定贵。
丁芃芃望向菜市场内，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干净的，“傅老师在这里等我就好了。”
傅笙：“我陪你进去。”
也不等丁芃芃回应，傅笙先一步走进停在了就近的菜摊子前，“芃芃，这家怎么样？”
“啊！这家……”丁芃芃连忙小跑过去，拉住傅笙的手，小声道：“这家是奸商，我们去前面看看。”
傅笙低头，看向她挽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偏头暗笑，“好。”
买完饺子皮和韭菜，再转去买肉馅。
刚走近肉摊，丁芃芃眼尖地挑中最新鲜的五花肉，“老板，这一块麻烦帮我搅成肉沫，要细一点。”
老板咧嘴笑，“好咧！”
见她如此娴熟，傅笙不禁好奇，“你经常上市场吗？”
丁芃芃点头，“是啊，打从我记事开始，就跟着我妈一块儿买菜了。”
“那你哥哥呢？”
“他们不做家务的。”他们，自然是指丁蕤和丁建军。
傅笙皱眉，“……”
她的语气越是理所当然，他越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却说不出来。
沉默半晌，傅笙道：“你家里中午没人，就到我那边去吧。”
“哎？”
丁芃芃还以为，只要煮好了给他送过去就行。而且，为什么他会知道我家里没人啊！
傅笙：“在想什么？”
丁芃芃眯眼，好几次没问出口的问题，终于说了出来：“傅老师好像……什么都知道？”
“嗯。”傅笙忍不住笑，抬手用食指在她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这是秘密。”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可丁芃芃的脑海里却炸开一朵烟花，全世界都飘满粉色泡泡。
而眼前的傅笙，更是浑身光芒，盖过其他一切。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
正午十二点，四零二。
丁芃芃挺直腰杆端坐着，左手手心平铺饺子皮，右手麻利地勺起一小块肉馅，“饺子馅不能贪心，适中最好。”
傅笙也勺起一块差不多的，“这样？”
“再多一点。”
丁芃芃一步一步教，傅笙一步一步学。
“然后像这样，捏起来。”话时，她把饺子皮合起来，两只手朝中间稍稍使力压紧，“你看，做好啦。”
傅笙照做。
第一次尝试，和丁芃芃手里的相比虽然不过完美，但也是一直有模有样的饺子。
“还不错耶，我拍个照留念。”丁芃芃就着围裙擦掉手上的面粉，掏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照片，命名为——‘傅老师包的第一只饺子’。
拍完，她数了数桌上的饺子，“再多包十颗饺子，就可以下锅了。”
傅笙欲言又止，“锅……”
“嗯？”
“忘了买。”
为了煮饺子，丁芃芃特地回家取了个不锈钢锅。
教人教到底，从包饺子到下锅煮，丁芃芃一面实操，一面与傅笙说：“饺子下锅后，用勺子的背面推避免粘锅，如果直接铲的话容易破，你来试试。”
傅笙接过丁芃芃手里的勺子，继续模仿她的动作。
丁芃芃取来盐罐，朝里面撒了半勺盐，“可惜没有排骨汤，只能吃干捞了。”
傅笙：“那你下次教我做排骨汤吧。”
丁芃芃爽快地答应：“好啊。”
傅笙专心煮饺子，丁芃芃站在一旁监督，忍不住瞟向他的脸。
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都特别的帅。
傅老师本身已经够优秀了，还有心要学做饭……即单身又会照顾人，难怪华大的女生都芳心暗许……也不知道，以后是谁有幸能嫁给他呢……
正想着，饺子煮熟浮起。
丁芃芃踮脚，从橱柜里拿出两个脸大的碗，“熟啦，开饭咯~”
两大碗饺子，撒上点葱花，浇一点陈醋，香气四溢。
丁芃芃一口咬了半个，烫得嘟成金鱼嘴直呼气，“啊！好烫好烫！”
“慢点吃。”傅笙还没动口，又偷偷勺了两个饺子到丁芃芃碗里。
丁芃芃满口饺子，含糊不清地说：“你也试试。”
傅笙往嘴里送了一个，尝完后赞叹道：“嗯，和我奶奶做的一样好吃。”
原来傅老师还有个奶奶……
丁芃芃眨眼，“那你为什么不和奶奶学包饺子？”
闻言，傅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奶奶只会催婚。”
催婚？
傅老师这种条件，大把女生排队想嫁！结婚与否，其实还是要看傅笙自己吧……
“不过很可惜。”傅笙又补充道，“没人肯嫁给我。”
“噗——”丁芃芃一个没忍住，直接把嘴里的肉汁喷了出来。她连忙抽了好几张纸巾，把滴到下巴的肉汁擦干净，“抱歉。”
傅老师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说说你吧。”傅笙淡定地继续吃饺子，“你有喜欢的人吗？”
丁芃芃抿唇，吞吞吐吐道：“算是……有吧。”
这个问题，不正从她喜欢的人嘴里问出来吗？
傅笙：“我认识吗？”
丁芃芃一口饺子又卡在喉咙里，呛得她猛咳好几声，脸都咳红了。
“抱歉。”傅笙贴心地帮她拍拍后背，“当我没问过。”
其实丁芃芃也不敢告诉他。
那个人，就是你。
她决定反将一军，“那傅老师有喜欢的人吗？”
傅笙：“有。”
丁芃芃愣住。
不知道为什么，在傅笙回答‘有’的同时，她的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董倩。
傅笙：“你不问是谁吗？”
丁芃芃抱碗起身，强行扯开话题，“我去洗碗。”
有时候知道答案，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
国庆假期过后的第一节课，是早课。
丁芃芃昨晚为了剪vlog熬到凌晨两点多，睡不到五个小时，干脆提前赶去华大，趁上课前还能在教室里多眯一小会儿。
预备铃响之前，安娜也抵达教室。
“芃芃！”安娜坐到丁芃芃身边，见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问道：“你昨晚没睡好吗？”
丁芃芃稍微抬起头，眼下乌青，“嗯……”
看见她的两个大黑眼圈，安娜吓了一跳，“你不是向来很会睡的吗，难道说……是不是你家里出事了？”
丁芃芃摇头，疲惫地解释道：“我昨晚熬夜了。”说完，她趴在桌子上，又要睡过去。
安娜急忙推她，“差不多要上课了，点完名再睡。”
丁芃芃没听见，所有意识都被周公勾到梦里去了。
学生陆陆续续的进入课室，连敖烈也破天荒地来上早课。
敖烈的小弟们没有跟着，只有他一个人，提着一袋从食堂买的小笼包，大摇大摆地走到两个女生身边坐下。
隔了七天不见，敖烈看向安娜的眼神格外谄媚，“娜娜，还没吃早餐吧？”
安娜：“没啊。”
回答正合他意，“来，吃小笼包。”
华大的早餐小笼包，堪比中午的芋头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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