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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含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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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沫阳只觉两眼酸涩难挡,垂着眼,不敢抬头。
莫迪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众人冷声道,“就算开除她一个小小的员工,也解决不了公司的损失。现在应该尽快想办法补救,这才是重点。”
话毕,绕过她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大家都先回去工作,关于怎么处理,明天早上我会给大家一个答复。”
走到办公桌旁,莫迪又忽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一副尴尬狼狈样子的程沫阳,“你,先下去写一份检讨,下午给我交上来。”
后又着重交代,“记住,手写。”
程沫阳即刻转身,眼里顿时一片模糊,快步走了出去。
叫她写检讨上来,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看得出,莫迪有意袒护她。所以没人再敢和刚刚的高锐一样,直言不讳的要求莫迪直接开除她。
而此刻她的心里,只有酸痛和委屈,完全忽视了他的良苦用心。
随后,众人也都摇头叹气纷纷散去。
莫迪撑着额头,靠在老板椅上,揉了揉眉心。
☆、第十二章
柯清从办公室出来后,徐步到柯芸的办公桌前。
“哥。”柯芸缓缓站起身,胆怯的唤他。
柯清声色俱厉,“老实说,是不是你。”
柯芸低下头,不否认也就是全当承认了。
“你真以为他不知道吗?”
柯芸懊悔,脸颊,脖子都烧的通红,“我知道,可是——我爱他。”
“妹妹,感情不能勉强,这是谁都懂的道理。我再劝你一次,好好在他身边做事,惹谁,也不要惹他爱的女人。我太了解他了,如果再有下次,你连留在他身边做事的资格都会失去。”
这个事实,柯芸心里比谁都清楚,可谁又能了解她内心的纠结和痛苦。
她从小就认识他,又在他身边呆了三年,爱了他三年。从来没有看他对谁这么上心过,包括对张静璇都没有过。就算他一直待自己如妹,她也是唯一一个与他朝夕相处,离他身边最近的女人。
可直到程沫阳的出现,完全打破了他一贯的规则。
她嫉妒,她由爱生恨。
办公室同吃早餐,无论多忙,只要是知道程沫阳上来找他,他都会要她将其它的预约推后,优先见程沫阳。
浅显,他对程沫阳可见一斑。
所以一向心底柔弱的她起了不该的歹心,那天程沫阳上来交报表,给了她机会。
作为总裁专秘,对莫迪常接触的业务自然也非常了解。她当然看得懂报表内容。猛然,心里一股怨气在引领她犯错,她想要让程沫阳在重要的工作上失误,引起所有人的不满和责备。
这样定能使程沫阳不痛快,似乎她才能稍稍平衡。
乘着莫迪离开的时间,她有足够的时间做手脚。
不料,东窗事发这么快,接下来自己可能面临付出更大的代价。
追悔伤心共参半。
***
写好检讨书,程沫阳上来时,总裁秘书室无人。
她直接走到办公室门口,准备敲门的一瞬,却听到里面有人说,“原谅她吧!”
一股暖流淌过程沫阳每条失落血管,心底默默感动,竟然还会有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可接下来就听到——
“你知道小芸一直喜欢你,所以才会一时糊涂,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程沫阳每根神经刹时被狠狠刺痛,身子失衡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努力理清大脑里条件反射出来的前因后果。
所以,其实他知道是柯芸在中间做了鬼,上午却还极力帮柯芸否认,让她难堪。
一千多字的检讨书,在她手里渐渐被捏出深深皱折。
这就是她一心一意爱得男人,费尽心机想要回到他身边的男人。明知她的冤枉她的委屈,却还眼睁睁的欣赏着她的狼狈。
她拔腿就往回跑,眼泪夺眶而出。
半个小时后,她再次上来。柯芸已经回到位置上,恹恹的垂着头,没注意到她。
知道了真相的程沫阳,顶多装作不知情,要宽容的主动跟柯芸去打招呼,她自认自己还做不到。
所以,直接敲门进去。
一手清秀工整的正楷,却只有短短的十六个字。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深受教训,有过则改。”
当程沫阳坐在桌前写下这十六个字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她是在为这次工作的失误写检讨,还是为她这六年不该有的执着检讨。
莫迪看完这几个字,抬眼审视她,“这就是你的检讨书,就这几个字?”
程沫阳垂睫,视线定在他面前的桌沿边,不答话。
莫迪怒不可遏的将手里的薄纸扔向她,程沫阳看着这几个字在她面前缓缓下落,躺在她的鞋边。
“这么想离开?”
程沫阳顿了顿,“是你想我离开。”
莫迪眉头深皱,怒火中烧,“不要拿你的自以为是来定义我的想法。”
“刚刚你和柯清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她怨视他。
莫迪一怔,定定望着她。
“怎么?没话说了吗?”
莫迪垂头从桌后缓缓站起身来,看向她,略带歉意的耐心跟她解释,“柯清和她与我是发小,从我创建莫威开始,他们一路陪我打拼过来。这件事我是袒护了柯芸,”他转而轻声责问道,“但是如果你是在专心工作,会把这么重要的文件转交他人的手里?”
程沫阳尴尬的抿抿唇,“我承认,这是我的疏忽。可你明知是她在陷害我的,却还让我背这个黑锅。”
莫迪这终于怒了,“你以为我愿意!”
程沫阳全身一惊,被他突然的怒吼呆吓到。
程沫阳终于是听懂了些什么。可是?
办公室突然陷入了长时间的安静。
过了许久,她怯怯的抬眼,看向一脸色铁青正望着她的莫迪,斟酌了一番才道,“我想留下来。”
莫迪眼里闪过意外的光色,写份检查态度就如此不端正,怎么看都不像是想留下来的人。
“想留下?”语气有缓和,脸色也渐渐恢复过来。“为什么?”
程沫阳泛白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不肯回答。
“你不是想转行吗?正好可以成全你。”
程沫阳轻轻吸了吸鼻子,认真说,“我可以将功补过。”
“将功补过?我没听错吧,你打算怎么将功补过?你能把超额生产出来的东西卖出去?”
程沫阳被嘚的哑言,拽着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我倒有一个办法。”
程沫阳突然如获大救,惊喜又期盼的抬头看向莫迪,脸上的表情着实怪的很。
然而却听他,心情极好的说道:“你害我赔损了这么多,你想将功补过,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
程沫阳的脸顿时羞愤的憋红,好几秒才嗔骂出两个字,“流氓!”
莫迪却对他刚才登徒浪子般的话却颇为满意,乐乐一笑,“在你眼里,我不一直都是吗?”
“那也是当初你自己说你是流氓的。”
“可我也说过,只对你一人。”
程沫阳连呼吸都紧紧一滞,僵站在原地缓冲了好久,正想开口说什么,莫迪忽然从对面站了起来,“想留下来,就按我说的去做。”
“做什么?”
莫迪简直就是听到了个冷笑话,轻笑了一声,反问她,“你说呢?”
程沫阳顿时领悟,“我知道了,我马上去重写。”
***
犯了这么大的错,还有谁敢交代事情让她去做。一整个下午,程沫阳都趴在桌上,手背搁着下巴,望着电脑屏幕满腹心事的发呆。
直到突然的微信铃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点开发信人姜耘桓的对话框,简简单单四字,“人非圣贤。”
仅四个字,便安慰了她所有自责的愧疚。
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跟他做一辈子的知音知己,而不是现在这样。然而这句话拯救了她工作上的自责,却加重的她对他感情上的亏欠。
“莫总。”见到门口正走进来的人,大办公室内的同事纷纷异口同声的恭敬打招呼。
程沫阳从手机屏幕上抬头望向来人,确定那人是朝自己这边走来,忙放下手机,站了起来。
“莫总。”
莫迪走到她身前站定,审定了她一眼才道,“你不是要将功补过吗,今晚给你一个机会。”
今晚给你一个机会。
显然,所有人都——想多了。
周围能听清他声音的人,惧是一怔。尹亦涵神色更不可思议,睁大眼睛瞪着眼前面目表情各异的两人。
程沫阳虽然耳根都被烧痛了,仍竭力保持着镇定。
莫迪却淡淡一笑,正经的说道,“我记得上次在法国,朱明宇对你可是倾慕有加。他刚到中国,作为我们这次的最大合作商,我们肯定要出面应酬。今晚你也一起出席。”
这时,众人眼里的震烁才淡定了下来。
尹亦涵也一瞬转惊为乐,心里的声音是,早就怀疑像莫迪这种优秀的男人怎么会看上她呢,原来真的不过就是跟茶余饭后的那些八卦话题里一样,把她当作娱乐时的陪侍而已。
而这种意识,程沫阳心里同样有。
莫迪并不给她多余的时间考虑或是拒绝,“晚上八点,海上皇宫。”说完便绝步而去。
程沫阳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在自己的眼底全然消失,才无力的坐了下来。
她发愣了许久,才忽然记起了什么。
拿起手机,快速的在屏幕上回复:今晚是不是要应酬法国的合作商,你会去吗?
消息回复的很快:会去,怎么了?
这一刻,程沫阳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从悲伤与绝望中,艰难的扯出一丝安慰和希望的涩笑。
心底的感觉,或许也就“安全感”能形容了。
***
晚上八点,程沫阳准时盛装出席。
这是老板安排她的工作,给她将功赎罪的唯一机会,她必须好好表现。
她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推门走进包厢,无疑惊艳四座。
长发被高高的盘起,浓妆艳抹,一改平日的清新形象,应情应景换成了成熟艳丽的样子。而她天生丽质的清醇骨风,却生生给她的冶魅增加了几分美而脱俗的气质。只看得在场的三个男人,目光再难移开。
程沫阳闷咳了一声,被这满箱的酒味烟味刺激的。
随后,忍着难受去适应屋子里的环境。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极温柔的笑,漫步优雅的走向朱明宇。
“朱总,您好!”
朱明宇欣喜若狂,忙不迭站起身,握住她伸出的细腻柔白的小手,“程小姐今天是明艳动人呀!上次在法国匆匆一面,还害的程小姐不小心扭伤了脚,朱某实在过意不去。”
“朱总不必自责,那都是因为我自己不小心。”说话间,程沫阳已经被朱明宇牵着手带动坐到了他身边。
“没想到,程小姐除了长得漂亮,还这么知书达礼。”
程沫阳笑,“朱总说得我快不好意思了,还从来没人这么夸过我呢!”
朱明宇连打两个哈哈,“朱某快言快语,但绝对是实话。不信你问问在座的男士,谁会否认程小姐的美。”心怀不轨的朱明宇,开口就问坐在一旁的另一个男人,“莫总,您说呢?”
程沫阳顺着朱明宇的视线望向莫迪。他满脸不羁的笑,黯沉的包厢内,瞳孔更黑如深壑。
他的旁挨坐着一位着装暴露,姿色不错的小姐,妖娆的粘在他身上,往他肩上蹭。
程沫阳不削般斜视了她一眼,又带着极其轻视的眼光看向莫迪。
当程沫阳的视线重新对上他目光时,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警告。
警告她别自取灭亡,最好适可而止。
这种讯息,在他们俩遥遥对视中,暗暗传播,无声对弈。
☆、第十三章
这不就是他要求她做的吗?那她就唯命是从。
如果他对她还存有一丝丝旧情未了,就会护她。如果真的一丁点都没了,就当是给自己这些年来愚蠢的执着一个惩罚,用他的冷漠再次痛击她的心,彻底清醒,彻底放弃。
明日就有决心,果断辞职离开了。
“朱总觉得美”莫迪回答时,眼里的警告同时还加了几分怨责,“当然就很美。”
程沫阳她不会懂,莫迪也知道单纯的她不会懂。可他却非常清楚,朱明宇故意小题大作这么问他,究竟是在暗示他什么。
行业潜规则,莫迪见得多,心中有数。夸她美,不就是意有所指看上了她。
如果贵司愿以美人作陪,以后合作项目更好商量。
而一旁的姜耘桓自然也是懂了,心里和眼里全是复杂焦急。
程沫阳瞥开莫迪的视线,握起酒瓶开始给面前的空杯倒酒,递一杯给朱明宇,“朱总我敬您一杯。”
朱明宇笑眼眯眯的看程沫阳,接过酒杯愉悦的饮下。程沫阳也仰头而尽,喝毕,将酒杯轻轻放回桌台上。
朱明宇看着她酒杯上印上的红唇痕,心头更是情荡怒放。
“程小姐酒量不错喔!”程沫阳的不抗拒反而热迎,朱明宇更肆无忌惮,伸手抱住她的肩头。
程沫阳心底紧张又抗拒,下意识想推开他,可在做出这个动作前一秒,忍了下来。
她强笑了笑,“从事这一行,自然酒量不能差。”
朱明宇赞同的点头,“那要不程小姐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朱明宇深意不明的看了眼她诱惑的红唇,程沫阳即刻接收到了非常不好的讯息。
果然,就听到他说,“咱么玩转盘,如果我输了,我自罚三杯,如果程小姐输了,那么——”
程沫阳忙如释重负的一笑,答:“那我就罚三杯。”
朱明宇快速否定,“不,朱某怎么忍心罚程小姐呢。我的规则是,如果程小姐输了,我替程小姐罚酒。”朱明宇再次看了眼她的红唇,又居心叵测的看向她,“换取程小姐香吻一个。”
这个色鬼,竟然这么明目张胆,也敢宣之于口。
程沫阳顿时身心一僵,她恶心他都来不及,还香吻?
“行吗?”
不,她绝对做不到。
程沫阳呆呆的灼视他,心中是厌恶无比。
朱明宇等不及她回答,手里已经忙活着拿过来了包厢内自备的游戏转盘。
程沫阳求救的看向斜位上的姜耘桓,欲哭不能。姜耘桓也正一脸担虑着急的望着她。
她知道姜耘桓不可能不救她,她知道。就像她知道,此刻正冷眼旁观的另一个男人,多了解她的心有多无助和脆弱,却不肯施以援手。
“朱总,要不程小姐输了我替她喝吧。”姜耘桓实在找不出其他解围的办法,脱口而出。
朱明宇有些奇怪,“姜总为什么要替程小姐喝呢?”虽然这么问,朱明宇早已明白其中的深意,老狐狸却故作不知,“程小姐自己都是同意的,是吗?程小姐。”朱明宇抬头问程沫阳。
程沫阳迟疑不答,朱明宇却只是淡淡一笑,手里已经轻轻一转,转盘旋即转起来。
“双数你赢,单数我赢。”
所有人的视线此刻都直勾勾的盯向转盘,而唯有莫迪和程沫阳两人没有去注意转盘的指针会停在哪里,心照不宣的怒视着彼此。
指针暂停,在朱明宇的哈哈声中,程沫阳低头看,眉头深拧。
单数。
所以,她要亲他,还是他要亲她?
朱明宇分外欢喜的将这个噩耗告诉她,“程小姐,我赢了。”
“朱总,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程沫阳几乎是请求的低声口吻。
朱明宇看出了她的迟疑,心里隐隐不悦。但是在座这么多人,他如果现在强取豪夺,也未免太过失了风度。
认真想想,只要没人在此时不识分寸坏事,已是即将到口的食物,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他点头,放任她快步逃了出去。
*
程沫阳捂着颤抖的唇,在洗手台前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过往的行人,无人上前安慰。在这种地方,当人面笑,背人却哭的数不胜数,见怪不怪,人人都自顾不暇,哪有多余心情安抚她人。
撑着面台,看着镜子里,即使哭过仍然不减娇美的自己,恨极了。
该死的妆,她要全部洗掉。
她捧了一把又一把的水往脸上泼,直到,将自己的脸洗刷得无任何粉黛,变回了全素颜,才肯罢休。
从纸盒抽了张纸,擦擦脸上的水渍,转身往回走。
刘海和耳边的发丝上还浸着水珠。该面对的残局,自己还得回去收拾。
她只顾低头走。
刚出门口两步,浑厚薄怒的清寒声在很近的前方响起,“你还要回去?”
程沫阳猛然抬头,男人离自己仅一步的距离。她一个不稳,身体后退,男人却比她更快,一把抓住她的肩,将她按在了墙上。
力道重,程沫阳的肩胛在坚硬的墙上铬的有些生疼。
看到她脸上闪现过的痛苦,莫迪还是心疼的松了些力气。
他细细端凝着她眼里因哭过的红血丝,半响才冷冷开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程沫阳咽了咽眼泪,“你不是叫我将功补过的吗?这不就是你让我做的吗?”
“我有要你去迎承他?”
“你下午在办公室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要我听你的,我现在做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在办公室,我那是故意说给别人听,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明白?”
程沫阳恍然惊觉,满含泪眸看向他的眼,深邃的可怕。她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胸口难受的紧。
莫迪却强势的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逼迫她直视自己。
程沫阳要去推开他,他却欺身向前。
他蕴热的身体紧紧贴着她冰寒的身子,挤压在墙,令她动弹不得。瞬时,程沫阳杂乱的呼吸,被急速的心跳代替。
莫迪低头,俯首在她耳边,短发戳在她的脸颊,微微发痒。
他的气息绕在她的颈侧,轻声又细腻,对她说,“两个条件,只需要答应一个,我绝对护你毫发无损的离开。”
程沫阳缓想了几秒,“什么?”声音在抖。
莫迪抬头,近近逼视她。她也不再逃避的回视着他。
他的薄唇就要触及到她的脸颊,她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想躲开却无可遁形。
“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还爱我吗?”
爱吗?
爱,怎么会不爱。
自从六年前相遇的那天起就从未停止过爱他,发疯一样的爱,哪怕积郁成疾,导致后来患上了精神官能症,却还死性不改的依然爱。
她有千言万语,此刻却无从讲起,她有太多的话要跟他倾吐,却在这时哽咽的发不出声。
她终于无法克制的,掉下了泪。
从别后,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她带着隐忍的哭腔,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一个条件呢?”
他欣赏着她粉红脸上挂着的两颗晶莹剔透的水珠,视线又下移,定格在她还沾着湿气的唇上。
不废话,也不用她再选择,直接行动。
狠狠吻了下去。
程沫阳伸出双手想去推开这个突袭而来的吻,可男人的身体看似清癯,身体力道却极大,无法撼动半分。
他吻得强势,温湿的舌长驱直入的滑进她口腔,挑拨着她柔软抵触的舌。一只手禁锢她的腰,另一只手稳稳的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紧贴着自己,方便自己占取。
想起电视剧里被强吻,女孩都会用齿去咬,逼对方放弃。可是她的唇舌却被这个男人满满的强烈侵占着,以至于让她感觉有些呼吸困难,眩晕。
从腰部到头,都掌控在他的手中,动弹不得丝毫。程沫阳抓在他肩胛上的手,渐渐失去了力道。
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时隔六年的吻,她竟有些迷乱的逐渐沉沦。
她感觉到他高挺的鼻子抵在她的脸颊,呼出的热气喷在她发烫的脸上,嘴里满是他淡淡烟草和酒的清香味。
他索取,再索取,霸道的追逐着她的唇舌,另她没有半点反抗喘息的机会。她失神的看着他与她几乎挨在一起的,闭成一条弯弧的双眼,像是在享受,像是在品尝她嘴里的味道。
她轻轻的闭上眼睛,这一刻,就抛开一切,忘记一切,什么都不去想不去管。心甘情愿的让他强势的纠缠,索取。
他总是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她只能被她渐渐蚕食殆尽。
不知道这样温存了多久,突然一道因震惊而顿足,发出足够提醒他们,响亮的脚步声传进了两人耳朵。
程沫阳像被敲了一记警钟,猛地睁开眼睛,要结束这个强势的吻。可莫迪却直接选择忽略掉这个该死的打扰,继续着他的侵占。
程沫阳想往后退,身后却是硬冷的墙,制止着她的逃脱。
她猛力的推他的肩,终于他才肯罢手。
程沫阳望向声音来源,几米远外,逆光中姜耘桓的轮廓僵硬而冰冷。
莫迪眼底已经变得冷沉,搂着她就往另一条巷子离开。
他送她来到电梯口,她的全部思想还沉溺在刚才的激吻中,没有拔回。
“你先去停车场,我让周斌送你回家。”
“嗯?”直接送她走,岂不是显而易见的怠慢了他的贵客,“可是。。。。。。”
他声色俱厉的打断她的话,“我说过,要你按我说的做。刚刚你自己擅作主张的后果,还没得到教训是吗?”
她知道他是在薄斥她刚才对朱明宇的故意迎奉。
心头有一种孜孜甜蜜感蔓延开来,却又暗悔的低下头。可猛然一瞬又被他再次捧起脸,吻住。
这个吻不同刚才,很轻很柔软,他只是在有些泛红的唇瓣轻吮,像是安抚。很快就结束,轻推她的后背,将她送进刚抵达的电梯里。
她踉跄的被推进电梯,还在反应中。回过身时,电梯门已经合上,她错过了电梯外,男人脸上那道难得的温柔满足的笑。
程沫阳被周斌提前送回家,至于她离开后,包厢里的情况,她后来没敢问,也没人跟她说。
今晚月色很好,透光窗溜进卧室,室内像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程沫阳躺在床上,手腹轻抚着自己的唇,淡淡失笑。
他吻她的画面,像一幕电影,在她脑海里持续播放。
他还是爱她的是吗?她曾那么深刻的爱他,他怎么会全然忘记。
他一定还爱她。
不知道明天,他会对自己说什么!面对他,她又该怎样!
☆、第十四章
当年她爱上他,并没有别的什么特殊原因。总结下来,就因为一个字——帅。
二十岁的程沫阳,在宜市某医学院读大二。
那时,家庭情况已处在危机的边缘。头年寒假回去的时候,父母总是每日每夜吵个不休。
前两天打电话回家,电话里,妈妈又在女儿面前,喋喋不休抱怨了丈夫一番。后又说她心情不好,跟单位同事一起出去旅游散心了。
所以今年暑假,她没打算回家,眼不见便心不烦。
闲暇的假期,一时兴起,跟着几个同学找了份暑期工,在一家书店兼职。
书店旁是一家葡萄酒行,是在程沫阳上班的前两个星期才刚开业的。
很多年后,程沫阳依然很清晰的记得,那家酒行的名字叫:阿里森酒行。
红葡萄酒行一般都豪华气派,毕竟葡萄酒针对的,多数还是高端消费者。
程沫阳从未进过里面,从外观瞧,是法国风情的装修风格。就连门外供路人暂借的休息区,也装修的精致。
几平方大的柚绿色遮阳伞,钳在一旁的石柱上,以吊挂的方式,遮蔽着伞蓬下,一张四四方方褐色大理石桌。
桌边对放着四把藤椅,桌上一盆绿植,一本杂志,一盒点心。
酒行的店经理,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小伙子。
刚开的新店由于生意还不太乐观,所以偶尔那边有人过来书店串门,渐渐,也都熟悉了。
正值初夏,天气烦躁闷热。
清风徐过,给烦热的夏季午后,恰到好处的送来了一抹清凉。
程沫阳站在书店门口,被风吹乱了的耳边长发,随风起杨。
书店里的生意寡淡无比,瞧瞧旁边也是清闲自在。
酒行门口,坐着一个男孩儿,背对着她。
他一头浓密的黑发,修剪的是当下正流行的发型。洁净无暇的白色衬衣,黑色七分休闲贴裤。翘着慵散的二郎腿,靠坐在大理石桌旁的藤椅上,微微垂着头。
程沫阳鬼使神差的,被一股无端而起的兴趣引了过去。
那男孩直到发现有人在他对面的藤椅上坐下,才警觉性抬头。
清秀俊冷的眉目,还不等程沫阳仔细看清,又重新垂下了眼睫。
程沫阳明显的是被当做成一个陌生人,无视了。
她眉梢微杨,心下嘀咕,再怎么说,咱们也算是邻居,怎么就视人无暏。
周围的空气之中,蔓延满了难堪的味道。
对面的男孩儿跟酒行老板性格完全迥异,一个那般健谈,见面之初,就跟她们这边同事打的火热。
而一个……
程沫阳左思右想,说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不过后来,按照莫迪自己给自己的形容就是,闷骚。
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程沫阳的眼里那分明就是,高冷的美少男。
无线网,它真是一个好东西,就比如现在……
“你们这边有WI…Fi?”
闻言,抬头,“嗯!”低头,不语。
程沫阳端着手机,面目有点囧。
女孩儿主动跟他搭话,他的态度,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程沫阳觉得他高傲,可后来却认为,这也不失为一个优点,至少不会随便被漂亮的女孩儿勾引走。
“密码,六个八。”在程沫阳窘迫的想起身离开时,他低沉温润的嗓音悠然从对面响起。
程沫阳赫然,但仅半秒就幻化成一个阳光般的灿笑,“谢谢!”
可是,美少男先生并不领情,低头继而看手机,完完全全忽视了这个俏笑。
不过,人家自己都说自己是闷骚男,所以其实,内心早就怦然了一番。
很快,就在一个星期之后,他露出了破绽。
从那次之后,虽然他态度还是冷冰冰,可偶尔葡萄酒行小店长叫程沫阳过去闲坐聊天,他也恰逢其时的在场。
虽然搭话不多,可那别有深意的黑溜溜眼珠,总是不胫的跟着她旋转。
这一天,小店长终于识趣了一次。只陪坐了小会儿,就躲进屋里忙他该忙的事去了。
浪漫的伞下,唯剩他们二人。
两人一时无话,程沫阳索性也不理他。他会玩手机无视她,她也会。
小半会儿过去,有藤椅移动的声音。显然是有人在靠近。
果然,悦耳的男声在耳边问起:“你微信多少?我搜了几次附近的人,都没发现过你。”
是突然的靠近吗?程沫阳心竟然有点砰乱。大脑来不及转,马上开微信,将手机递给他解释,“以前不经常玩微信,也从不开附近消息。”
莫迪很快接过她的手机,在她手机里搜索到了他,偏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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