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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含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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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被躲在姜耘桓身后的那个女人深深锁住,才一晚不见,他心心念念的佳人憔悴何止一两分。没有了以往的面色红润,眼窝有些凹陷,嘴唇泛白。她在对上他视线时,感官敏锐的躲开他的目光,低下头。
  姜耘桓沿着莫迪忧郁的眼神转头看身后的女人,安慰道,“没事,别怕,有我在。”
  有我在。
  不知姜耘桓是否是故意说这几个字,不过却令办公桌后的那个男人着实不爽。
  姜耘桓回头看向莫迪,“莫总。我们今日来,是辞职的。我要调程沫阳回宏堡,她自己也不想再呆在这里。”
  这是昨晚她深思到凌晨四点多,才终于做下的决定。
  既然不能爱,又无法恨,那便逃。
  所以她一早给姜耘桓打了电话,说要回宏堡。
  但宏堡现在仰仗的是莫威,所以宏堡想要调人离开小组,必须要跟莫迪请示。
  莫迪的视线从落在程沫阳身上那一刻起,就没有再离开过。
  “是吗?”他对一直垂头的程沫阳问。
  程沫阳没有看他,却肯定的回答出一个字,“是。”
  莫迪哽声了几秒,而后非常镇定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程沫阳愤然抬头,含怨怒视他,“你凭什么?!”
  “凭我现在是你的上司。”
  凭我爱你。
  内心中明明有更柔软的话,可他就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男人,带着天生的孤傲。
  程沫阳紧咬着牙,心口有怒却无法发泄的胸闷,直急的眼眶都红透了,恨恨的灼视他。
  “如果我非得调她走呢!”
  莫迪一摊手,没有表现出丝毫畏惧,反而轻松无畏,“可以啊,那就请宏堡所有专案组成员一起打道回府吧!”
  “你——”姜耘桓气急哑言。
  莫迪的这一举措算不算卑鄙,程沫阳没有想那么多。她只知道,就算这手段卑鄙,他此刻也是要让她留下来。为了她,以至于用整个宏堡的成败做威胁。
  三个人都心知肚明,撤组是绝对不可能的。
  姜志诚费了那么多的心机,才击败同行多家公司,得到与莫威合作这个项目的机会。如果说现在因为程沫阳而被莫迪潜回,后果会很严重。
  可莫迪态度如此坚硬,肯定是无法再继续谈出什么结果了。程沫阳拉了拉姜耘桓衣袖,“回去吧!”
  “程沫阳。”一直稳坐在办公桌后的莫迪,终于按耐不住的站起身,清冷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绝望。
  程沫阳回视他,脸色不太好,不应答。
  “真的那么想离开吗?”
  程沫阳似乎非常认真的想了几秒,最后,她再次拉了拉姜耘桓的衣袖,“走吧!”
  “你真的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程沫阳低垂的眼眸轻颤了一下,却仍然毫不犹豫的转过了身。
  姜耘桓随后转身,搂着她单薄的肩膀,往门外的方向走。
  程沫阳明白姜耘桓这一刻,是故意当着莫迪的面这么做的,她这次也没有刻意的回避,任由姜耘桓这么亲近的搂着她。
  移步不出五步,那道熟悉绝望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回来我身边,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
  没有人知道,这是傲慢、桀骜不驯的世家公子莫迪,这辈子说过最妥协的一句话,没有之一。
  是因为她决然的转身离开,是因为残留在他眼里姜耘桓亲昵抱着她离开的背影,一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
  程沫阳脚下狠狠一顿,姜耘桓低头看她,她紧抿着唇,双睫颤抖。
  是的,她的样子像极了下一秒就会妥协,转身狂奔回身后男人的身边。姜耘桓在心里默默祈祷,这种情况千万不要发生。
  这次,程沫阳很顺他的心意。
  她仅犹豫了几秒,并没有回头,异常镇定的反问身后的人,“六年前,你也说过,我想要的,只要你能够做到,一定都会给我。可你最后给了我什么?”
  她哽咽的吞了吞眼泪,“现在,你要我拿什么再去相信你?”
  “现在是六年后,程沫阳。”
  六年前,我是有亏欠你。可现在是六年后,“再相信我一次。”
  如果你的心里还有我,就请你一定要允许我,将六年前亏欠你的幸福加倍还给你。
  “你不是说,你最爱的是你的初恋女友吗?”
  莫迪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说过?”
  张静璇是他的初恋女友,可他对她的感情早已埋藏在他苦涩的十八岁之前。现在他对张静璇,仅有感恩和感激,绝对没有爱。
  自从二十岁那年遇到她之后,他的心何曾装下过别的女人。
  程沫阳张了张嘴,才发现还真不知道该怎样跟他提及这件事。当年她辗转反侧想办法去验证这个答案,真的不算光明正大。
  “我说了她不是我女朋友,你要怎么才能相信?”
  程沫阳不出声。
  “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不是吗?”
  那么一瞬,程沫阳几乎要再次动容。可还来不及等她决定,姜耘桓已经强行带着程沫阳快速离开他的办公室。因为姜耘桓已经很明显的觉察出程沫阳的犹豫不决,她的蠢蠢欲动。
  在他们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莫迪抢着时间,他一定要告诉程沫阳,否则害怕以后她再也不愿给他机会解释,“下个月十九号,是我父亲的忌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他曾千算万算; 只为诱她回身边; 可从未料到,已有未婚妻的姜耘桓会插足。
  但是如果让他看着自己爱的女人; 和曾间接害死自己父亲的人在一起; 他会生不如死。
  下个月十九号是他父亲的忌日?
  程沫阳不懂他在说什么; 或是想说什么,决然提步离开了。
  出来办公室; 程沫阳侧了侧身; 抱歉的低下了头; 姜耘桓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从她肩膀上松开了手。
  姜耘桓与程沫阳并列而行; 朝门外的方向离开; 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正迎面走来。
  而那个男人与他们错身而过的时候; 礼貌的对姜耘桓颔首微笑,好像是刻意的要引起他的注意。
  姜耘桓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背影一眼,他已经推门而进。他只觉得此人非常眼熟;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
  程沫阳坐在姜耘桓车内的副驾驶位,瘫软无力靠在椅背上。
  姜耘桓上车后,启动引擎。车身缓缓开动,程沫阳微微一偏头,望向窗外的方向。视线恰巧落入后视镜里,镜子里折现出电梯口一身黑色西装的身影。
  她条件反射的紧闭上眼睛撇过头,似乎多看一秒,便会加剧她此刻的头痛。
  她这一举动惊扰到了身旁的姜耘桓,“怎么了?”
  她不答,只是闭着眼睛摇摇头。
  到家时,程沫阳头痛开始愈发剧烈,刚一开门,她便扶着额冲进洗手间,跪在地上,趴在马桶上一阵呕吐。这是头痛引发的迸发症。
  从未见过此状的姜耘桓慌了神,紧跟进去,蹲在她身边替她拍着后背,焦急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程沫阳从昨晚到现在根本就没吃饭,吐的都是清水,清水吐完之后又一阵干呕。
  一番折腾下来,程沫阳虚脱的沿着马桶边瘫坐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姜耘桓见她满头是汗,面色苍白,将她小心抱回房间。
  她和衣而睡,姜耘桓替她盖好被,走进厨房烧了点热水。
  待他端水进来时,程沫阳气若游丝的闭着眼,微弱的呼吸着,一只手在敲额头,试图缓解疼痛。
  姜耘桓一手持水,一臂将她扶起,“来,喝点热水。”
  程沫阳缓缓睁开厚重的眼皮,睨了一眼姜耘桓,有气无力开口,“包里——有药。”
  她常年失眠有头痛的毛病,随身一直都携带着有止痛药。
  姜耘桓很快反应过来,去取了药回来,重新扶起她,将药片喂进她嘴里,送水她吞下。
  服了药,过了半个多小时,症状才有所减轻。身心俱疲的她,在药物的麻醉作用下,昏昏睡去。
  而这一晚,莫迪同样满心煎熬的守在程沫阳家楼下一整夜。
  卧室的那扇窗的灯,也亮了一整夜。
  躺靠在椅背里,莫迪睁眼望着那窗灯光一夜没阖眼。
  因为姜耘桓没有出来。
  凌晨三点的时候,窗里的灯才灭,他紧绷的心,血脉膨胀的爆炸。
  他绝望的闭眼,深吸冰冷的空气。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再握紧,似要把骨骼捏碎。
  *
  一夜未归未睡,第二日一早回到公司时,整个人疲惫不堪。
  柯清上来汇报工作进展时,莫迪躺靠到沙发上,闭着眼,眉头紧皱。
  “怎么了?”
  莫迪没接话。似乎没有力气接话。
  柯清觉察出什么不对,继续问,“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伯母旧疾复发了?”
  莫迪依然仰头闭着眼,像在将眼泪逼回体内,“不是。”
  柯清疑惑,“那是因为什么?”
  莫迪揉了揉眉心,睁眼看向柯清,眼睛因为疲劳过度,双的更厉害,“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当年莫威沦陷,我父亲的死跟宏堡脱不了干系,最后还是选择跟他们合作了吗?”
  “是啊,当初你选择宏堡,很多董事都反对,我也很纳闷。但我觉得你做任何决定,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柯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看向莫迪,不可置信的惊问,“你是因为程沫阳?!”
  莫迪淡淡的勾唇,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站定。
  窗外夕阳度西岭,半边湛蓝半边残红,恰似一幅泼墨画。
  望向辽阔无迹的远方,他的背影,伫立于云幕高端,岑寂,凄然。
  莫迪闭上眼睛,似乎在回想什么,喉结滚动,“你知道,她进公司的第二天,我在停车场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
  他在停车场看到了姜耘桓那般亲昵的触碰她,为她捋头发。虽然他们看到他驱车进停车场时,及时避讳的收回了手,但却早就落尽了车内他的眼里。
  他在飞机上质问她,勾搭别人的未婚夫也是她的特长,又几次警告她离姜耘桓远一点。
  是因为他知道,姜耘桓明明早就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程沫阳,宏堡绝对不可能拿到这次与他的合作机会。
  姜耘桓一直都是在利用她,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心一意爱她,就不会为了姜志诚的公司送她来专案小组了。
  可当她遇到事的时候,总是脆弱的先向姜耘桓求救而不是他。一句话,一个眼神,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仔细的收在眼里。他每次对她态度不佳,或多或少有姜耘桓的原因他心生愤意。可哪一次,为她解决掉麻烦的,不是他莫迪。
  他在斥责过她后,她或许会难过。却会有一种反作用力,回伤着他。
  而他之后对她某些试探,只不过对自己下得如此大的赌注的胆怯。
  他也会害怕。
  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做了多大的挣扎,才抛下当年宏堡联合其它同行业公司对莫威打压,以至于他父亲突发心肌梗塞死亡的仇恨,跟宏堡合作。
  一切都只因为她。
  帮对手公司度过难关,在这件事上,他对他逝去的父亲抱有深深的歉意。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次带她去法国出差,他忍心委屈她陪朱明宇跳一支舞的原因。
  如果这次合作案谈崩,国内红酒业遭外企恶性打压收购,行业巨头公司莫威肯定也不能幸免于难。那么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对父亲的愧疚。
  虽然在酒会这种社交场合,男士邀请女士跳一支舞很正常。但其实,内心中莫迪比程沫阳更不愿意答应朱明宇。
  可他当时别无选择,虽然程沫阳她不能理解他,他又不能一句两句跟她解释清楚,那就让所有的罪责由他一个人承受吧。
  *
  莫迪之后的每一天都会来到程沫阳家的楼下,直到第二天一早才离开。
  离开后他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去了几年前就买下的那套海边别墅。
  连日弃朝两日,柯清带着各董事的不满前来面君。
  他先去了莫宅,保姆说莫迪几天没回去了,柯清猜到应该是在别墅。
  可来得恰不是时候,莫迪前脚走,柯清后脚来。
  柯清问管家周叔,“他去哪里了?”
  周叔说,“这个他不说,我们肯定也问不出来的。”
  这点柯清倒是清楚,于是只能毫无收获的跟周叔告辞回家,待明日一早再来。
  路上他给莫迪打了第几个?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第几个电话了。
  中奖率有点低,但这次还真是幸运的打通了。
  电话一接通,听筒那方传来吵杂的声音,刺激到柯清的耳膜。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酒吧。
  柯清扯扯嘴角,把电话拿开一些,做好了适应的准备后,再贴近耳朵,问,“哪家酒吧?”
  莫迪一个人坐在吧台,一杯又一杯的灌酒下肚,此刻他的舌头已经麻木到尝不出味道了,只当是灌水的,他一心求醉。
  “嗨,帅哥!”
  莫迪侧头,抬眼看见一个妩媚的女人。
  女人着装暴露,一身银白色的紧身衣,几乎半个胸都露在外面了。浓妆艳抹,眼线浓长,嘴上的口红像是喝了鸡血。
  莫迪仅瞟了她一眼,不削一顾,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那女人开始靠近他,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妹妹陪你。”
  莫迪从鼻孔里冷笑一声,而后厉色看向她,“走开。”
  女人的脸色一瞬也冷了下来,嗤笑声色里又带着妖娆的勾引,“都到这里来买醉了,还装什么正经。”
  莫迪勾唇懒懒的笑,抖抖肩,甩开她的手臂,没理她。
  女人因为他的这一动作,略有尴尬的怔愣了一秒,又问,“你笑什么?”
  莫迪依然没理她。
  无视比任何言语攻击还要更痛人心。
  女人大概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特么欠揍没风度的男人,气急了的面目狰狞,已经不知道五官该怎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了。
  终于忍无可忍的恼羞成怒了,“我靠,装什么装。跑来这里借酒消愁,一看就是受他妈女人的气了,怎么?被戴绿帽子了?像你这种人就是活——”
  “该。”还没说出口,脖子就被人猝不及防的掐住了。
  女人伸手去掰开他精瘦有力的手腕,却是徒劳,只听他戾气非常,狠狠的对她警告道,“你没有资格侮辱她。”
  莫迪醉醺醺的,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力道有多重,女人连咳数声,“放手!”
  莫迪充耳不闻,嘴角是一抹轻蔑的弧度,“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女人开始剧烈咳嗽,这时,旁边看到架势不对的服务员跑过来劝解,“先生,有什么好好说,您先别生气。”
  莫迪已经被酒精麻痹的不知轻重,自然也听不进旁人的话。
  虽然人已经摇摇晃晃,但手上的力气还是极大,看着眼前这个在他手里挣扎的女人,眼里是满簇的怒火。
  服务员在一旁跃跃欲试,可一看莫迪凶恶的面部表情,又不敢上前直接拉他,“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您跟我们说,先别生气。”
  “我来。”突然有人打断服务员。
  *
  柯清拖着已经连走稳路成问题的莫迪回到车上,莫迪上车后,躺在驾驶位上就开始大睡。
  回到别墅后,周叔驾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莫迪回房,客厅里,保姆给柯清倒了杯茶。
  柯清着实是口渴了,喝了两口,交代保姆说,“煮点醒酒茶,送上楼。”
  周叔正帮莫迪脱了外套,长辈般呵护备至的替他盖好薄被。回身看见柯清进来,问了一下情况,“最近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
  柯清摇头,“没有。”
  “那?这是怎么了?”
  柯清不羁的一笑,无可奈何的长叹,“为女人。”
  因为上了年纪的关系,周叔一皱眉,眉间的肉就揉成了一个川字,“张小姐又——”欲言又止。
  “不是,跟她扯不上关系。”
  “那是?”
  “是他以前被下放到阿里森酒庄时认识的一个女孩儿,具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还没问清楚。”
  周叔长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床上还未睡踏实,面目表情难受的莫迪,一双慈目看向柯清,“你多劝劝他。”
  柯清点点头,安慰周叔道,“您别担心。”又看向床上的莫迪,似乎胸有成竹,“会有办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其她像我这种新人作者,在一本文完结之前,因为各种因素干扰,会有多少次有想要弃坑的想法。
  但我一想,或许还有小仙女愿意看,在等着我更新,顿时满血复活。
  打开电脑,吭哧吭哧的码字。
  如果放弃了,对不起我的小天使,也瞧不起自己。
  希望你们看文愉快!


☆、第二十六章

  如果说这六年来程沫阳痴迷不悔的执着; 需要救赎。那么只会将痛苦隐忍的莫迪; 他同样需要有人来救赎。
  他与张静璇从小青梅竹马。那时,莫迪的父亲还是一个刚下海经商的商人; 没成立莫威集团。张静璇的父母是电力集团的正式工人; 有一儿张静初; 一女张静璇。
  莫家和张家住在同一个小区,同一个院子。两家人; 关系相处融洽。
  张静璇和莫迪同岁; 读的同一所小学、初中; 直到高中。
  张静初比他们大五岁,他们两读高中的时候; 张静初已经被张家夫妻送出国留学了。
  张静璇当年是学校出了名的校花; 身材高挑; 又有漂亮的脸蛋,追求者自然多不胜数。
  莫迪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就是因为有一日; 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在学校与他齐名的校园十大校草之一的宋阳,骑自行车送张静璇回家,他心里有一股气不打一处来。
  从小到大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追随他的女孩儿,突然有一天,身边有了另一个男孩,让他心里很不爽。
  第二日,早上一起上学的时候,他问张静璇,“姓宋的哪里好了?”
  “他会每天给我送奶茶啊,还很听我话。”
  莫迪冷笑一声,“哼,听女人的话,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他不像个男人,你就像吗?”
  “那当然。”
  “至少他还敢跟我告白。”
  莫迪脱口而出,“我也可以。”
  他们就这样确定了恋爱关系,开始了他们的恋爱时光。从每天一起上学,到每天一起放学。
  张静璇从小有一个梦想,做模特。
  她的外貌和身材是她的先天优势。可是张家有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投注在了儿子张静初身上,并不打算扶持女儿出人头地。他们认为女孩儿,将来找个好老公嫁了就是最好的归宿。
  可是张静璇是一个有追求的人,她不甘心,为什么作为女孩就没有追求梦想的权利?
  跟父母闹了很多次,要求父母给她报模特体形训练课外班。但张家父母任她如何闹,都拿不出钱,因为所有的资金都投在了张静初身上。
  张静璇找莫迪哭诉,最后,莫迪不忍心她整天以泪洗面,帮她想了办法。
  还是学生的莫迪哪里来的钱,他只能想方设法,说要买工具书,找父母炸了点钱。
  但这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他在张静璇课外班附近找了一份兼职,一家中式快餐店做零工。他学做饭就是那时,跟那里的厨师学的。
  莫迪并非从小就养尊处优,他很能吃苦。
  他每晚七点到十点去快餐店三个小时,老板给三十块。这样,张静璇一周三节培训课,一节课六十,共一百八,就够了。
  十点钟下班,张静璇刚好十点下课,然后两人一起回家。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两年,直到高中毕业。
  高中毕业后,各自考上了大学,他们开始了异地恋。
  张静璇一心想读艺校,但父母没能力支持。最后在本地上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艺校,因为本地学费会相对较低。而莫迪,考去了外地。
  莫迪每周都会乘坐五个多小时的车回来看她,第二天又赶回学校。
  张静璇因为父母不支持她梦想一事,赌气,周末从不回家。所以每次莫迪回来,都要直接去学校找她。
  就在这样来回奔波的第六个星期六,发生了变数。
  他提前给张静璇打了个电话,但是电话没有打通。他猜测她手机应该是没电了,便一直在校门口等着。
  初秋的天气还有些烦热,他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铺买了瓶水,回头便看见那一幕。
  张静璇被一个三十几岁,穿着银灰色西装身材偏胖的男人搂着,而后上了一辆奥迪轿车。
  莫迪怔忪在原地,脑袋里像有什么东西,轰的爆裂。那一瞬间,他好似失聪,听不见这个世界的任何声音。周围的人与景都虚化,唯有张静璇靠在那个男人臂弯里的背景,定格在他的眼里。
  手里的水,顺着他失去了力度的手,滑落到了地上。
  “你认识的人吗?”小卖铺的老板问。
  莫迪没有回答他。
  “这都见怪不怪了,周五晚上校门口豪车更多。你没听别人说吗?这哪里是艺校,就是妓校。”
  那天回家后,莫迪就一直将自己锁在家里。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没有出房门一步。
  莫迪的父亲刚刚成立了莫威集团,每天早出晚归,根本没有发现儿子的异常。周末下午接到莫迪母亲的电话,才匆忙赶回家,把门撬开。
  莫迪呈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莫氏夫妻以为他有什么事想不开了,忙上前去触摸他的呼吸。
  他蹭的从床上坐起来,跑向门外,一路狂奔到张静璇的学校。
  他不顾保安的阻拦,冲进了女声宿舍,撞开了张静璇宿舍的门,把她拉到宿舍楼附近一块无人区。
  在无人区,给她留足了面子。
  “昨天,那个开奥迪的老男人是谁?”
  张静璇呼吸一滞,看向因为奔跑,额头还挂着汗珠的莫迪。
  没有羞愧之色,顿了顿,反而非常镇定的反问,“你都看见了?”
  “是谁?”莫迪怒吼。
  张静璇因他的吼声身体微抖,缓了好半响才恢复过来。
  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他是一家模特公司的总监。”
  “所以,你就跟他——”莫迪欲言又止。
  “我不甘心,为什么哥哥就可以读自己喜欢的专业,出国留学,而我就不可以呢?既然没有人帮我,那我就只有靠自己了。”
  “我可以帮你啊!”
  像以前一样,为帮她圆梦,在快餐店做临时工他都做过,他不怕吃苦。
  “你怎么帮我?你现在还在读书,根本没有经济来源。等你大学毕业,我也大学毕业了。青春不等人,到那时,还有谁愿意要我?”
  “那这就是你靠自己的方法吗?”
  “不然呢?哪一个成名的艺人,还没有一个过往史。”
  莫迪怒火中烧,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就在打下去的那一瞬,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张静璇胆怯的往后退了一步,望着脸色铁青,双眼血丝涨红的莫迪,“我们分手吧。”
  僵在半空中的手掌渐渐握成拳垂落下来,他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眼,冷静了好几秒。
  再次睁眼看她,他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昨天没看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张静璇低下头,等了等,淡淡说出,“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你。”
  我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你。
  其实是早就预谋已久的。
  莫迪呆呆地看着她低下去的头顶,怔然了好久。突然冷笑一声,点点头。
  缓缓转过身,离开。
  女人真是一个可怕的生物,十八年的相识,两年的恋爱,他好似从来都不曾认识她。
  他就这样被甩了……
  从此之后,他再也无法爱上谁,也不敢再相信哪个女人。
  他不敢相信这种常在别人口中听到的,关于爱情背叛,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从此一蹶不振,心高气傲的他觉得张静璇给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件事永远尘封在了他的心里,不愿跟任何人提及,也不想再想起。
  就算是身边有人无意间提到了张静璇,他都会默默走开,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字。
  无心读书,不得不辍学,他也从那时起学会了抽烟喝酒。
  辍学期间,他每日跟朋友喝酒玩乐,不务正业。
  在这期间,因为他帅气的外表有很多女孩子主动追过他,他觉得看的顺眼的,就答应交往。不顺眼的,直接甩都不甩。
  他自己都不记得交过几个女朋友,他甚至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住。因为没有人能忍受得了他的冷淡,在他身边呆得超过一个月,就会跟他分手。
  那时对于他来说,交往女朋友,就是因为寂寞,想要找方法消遣。
  她们想要什么,他会给她们买。她们想去哪里玩,他会带她们去,但他从来不会拿出一个男友的姿态去关心她们,为她们做更多的付出。如果她们吵闹跟他说分手,他也从来不会挽留。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以后。莫迪的父亲无法再让自己的儿子继续颓废下去。
  公司已经步入正规,他放权给几位董事,自己亲自在家看守儿子。
  那时,红酒业刚刚兴起,一起发展起来的同行业公司,莫威发展最迅速,因此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大家一起攻击的对象。
  莫迪的父亲在家照顾了儿子半个月,公司突然传来恶讯。之前就跟许多合作商谈好的订单,被其它小企业以更低的价格强行抢单。其中就有刚刚起步的宏堡这家小公司。
  仓库生产的成品货,囤货滞销,造成了巨额亏损。这对刚站稳脚步的莫威,无疑是一个重创。
  莫迪的父亲因此突发心肌梗塞住院,索性抢救及时,未造成大碍。
  因大祸的突然降临,父亲因此入院,这接连而至的事情,像是给莫迪敲了一记警钟。让他顿悟自己不能再如此自暴自弃。
  他不再叛逆,不再违抗父命,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到莫威旗下的分店从基层做起,熟悉公司规模和产品,将来有足够的能力继承父业。
  很多年后,他对自己的孩子讲。他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那时听了自己父亲的话,来了阿里森酒庄。
  因为那一年,他在这里遇到了程沫阳。


☆、第二十七章

  莫迪第一次见程沫阳; 跟程沫阳第一次见他时的感觉是一样的——美!
  这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
  程沫阳一直觉得当年是她先主动跟他搭的话; 其实不然,莫迪比她更早注意到她。
  否则; 后来那次; 莫迪也不会主动问她; “你微信号是多少,我搜了几次附近人都没有找到你。”
  是的; 这是两年以来; 他第一次主动找女孩问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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