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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大亨的小甜心-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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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头头笑道,“我说大姑爷,你也听小小姐说了,现在请离远点儿。”
莫时寒想冲,但他拳头再快再硬,双掌也敌不过众手,何况这些人有些还是部队上退役的,闹得凶了还怕没得轻重受了伤。
韩子怡急得直叫要报警,可惜不知哪里一股怪风就把她的手机给吹落地了;莫遥上前要帮儿子突围吧,哪知就被毛叔给拦住,过了没五招就给扭着动弹不得了;许策没有帮忙,只是终于将莫时寒给拦下了。
甜蜜也吓着了,差点儿就冲了出来,但被乔老爷子给阻止了。
“丫头,要真舍不得,那爷爷就放他过来咯?”
“啊,不要!”
甜蜜立即缩回了脑袋,将车窗关了起来,坐在那里生自己的闷气儿。
乔老爷子看着这小儿女斗气的模样,不禁失笑。笑着笑着,眸色又深了几分,轻轻一声长叹。
很快,队伍又重新拔营上路,为了震撼下午的精神,有牧马人唱起了马歌,还有游客带着吉弹合奏,同时很快就有女孩子上前去对歌儿,在大卡车上挽臂跳起了藏舞。整个队伍又热闹起来,小孩儿们骑着小马在队伍里打打闹闹,之前的意外也被众人抛到了脑后。
甜蜜坐了会车,本来是玩手机的,结果男人一直打电话,就只有把手机掐了。吃东西吧,可老坐车上没运动也撑得慌。东摸摸,西看看,总也提不起兴儿了。
乔老爷子和毛叔停下聊天,回头笑道,“丫头,不出去骑骑小白?和大家伙儿玩玩?”
甜蜜想着出去吧,就要跟那丫的撞面儿。还是那么霸道,一来就对人家搂搂抱抱,臊死人了。
毛叔闷笑,“甜丫头刚才的气势哪里去了?难不成,还怕了自家老公不成?对了,那小伙子真是丫头的老公吗?长得细皮嫩肉的,还真是像个小白脸儿啊!”
甜蜜一听就不乐意了,这自家的男人嘛,自己怎么嫌弃都成,可就听不得别人一句不是,叫道,“毛叔,那才不叫小白脸儿,他拳头很厉害,还是黑带级的。要是你跟他单打,不一定就能占上风。”
毛叔哼哼,“他一个小青年好意思打我一个老头儿,就算真赢了,脸上也没光吧!”
“毛叔啦!”
乔老爷子立即打圆场,“行行行,甜丫头,老公那么棒,你还扔在外面,就不怕被别的女人抢走啦?”
老爷子一边说着,就把那一面车窗打开,正巧看到有当地的女孩骑马给车上的莫时寒送水。
莫时寒本来是不接的,不过不知道那女孩说了什么,就接了。
甜蜜心里酸泡泡儿一下冒了起来,大叫,“我要下车,骑马!”
毛叔接道,“快,给小小姐备小白。”
甜蜜回头,“毛叔,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嘲笑我呢!”
毛叔别开眼,“如果大小姐觉得我是,那就算是吧!”
甜蜜立马翻了个小白眼儿,终于下了车。
两个老人家齐齐叹息一声,都说现在的小姑娘啊,再不像他们当年的妹子大方直爽,喜欢讨厌都挂在脸上,现在可真是娇情多了。
之后。
甜蜜骑上小白,很是拉风地跑过了莫时寒的越野车,还故意冷哼一声。顺便,比了一个“中指”。
悍马上的莫遥一看,就笑了。
韩子怡皱眉头了。
许策就乐了,“哎呀,我家丫头有个性。居然都会骑马了,阿木!”
“是,先生,我马上准备。”
莫遥立马叫了,“哎哎,许哥,还有我们,子怡我们也好久没骑过马了,不如趁机……趁机给儿女们做个好榜样。”
韩子怡本想骂,不过听到最后一愣,默许了。
于是,之后的画风变成了这样儿。
甜蜜正感受御风而行的乐趣时,身后就传来了马蹄声,本来以为是寻常牧民的,没想到竟然是一匹比自己要高一些,大一些的——大黑马,马背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家老公,莫时寒先生。
男人投来一眼,自高而下,再温柔的眼神也变成了睥睨啊,睥睨啊,有木有搞错,丫明明就是来道歉的,这姿态是想干嘛?!明明就是来挑衅的嘛!
莫时寒其实也很无奈,他也跟那牧马人说是想租一匹和小白一样的矮种马,哪知那牧马人高兴不矣地就把这匹大黑马骑给了他,还一副哥俩好地仿佛在说,骑上他,一定能追回他家的小媳妇儿。
囧~
机会不待人,装备方面的问题就暂时放下吧!
“甜蜜,你听我解释。”
“不听,我不听!”
甜蜜驾马就跑,莫时寒立马就追,这一前一后,拉拉扯扯,教旁人看得很是津津有味儿。
“甜蜜,慢点儿,危险!”莫时寒大叫着,心想这小丫的应该是刚学会驾马的,要是不小心惊了马儿,虽然这矮种马向来性情柔顺耐操,可也怕一个万一。
“不要你管!”
“甜蜜!”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以为你管理了一大家公司,就可以左右我的世界吗?!莫时寒,你知不知道你很过份啊?!”
“对不起。”
“我不要听这个,你走开!”
甜蜜一着急,一挥手,啪的一下就正中莫时寒欺上来的俊脸。她一惊,看着作案的手就畏缩了起来。可莫时寒的反应更快,直接擒住了那只手,将她用力一拉攥进了怀里,同时还不忘将小白的疆绳给控住了,俯首就狠狠吻住了那张小嘴儿。
辗转反辙,终于一解相思之苦。
彼时阳光从山坡上洒下,在相拥的人儿身上镶了一圈儿毛绒绒的金边,惹得周遭一片叫好呼哨声儿。
莫遥直指儿子这方,激动不矣,“老婆,你看你看,我说咱们儿子棒吧!你还担心这个那个的。嘿嘿,相信今晚一过,一切就过去了。”
韩子怡脸上一涩,瞪了男人一眼,“胡说什么。你以为女人是那么好哄的,就你天真,咱们等着瞧。”
后方,乔老爷子也骑上了自己的大黑马,跟毛叔问着莫时寒的事情。
“莫家的小子还是挺能的,七八年前在芙蓉城建的厂。初期投资应该还是用父母的钱,后来和两个合伙人一起,迅速获取第一桶金之后,自主研发的产品很受洋鬼子青睐。他专搞技术,交际应酬都交给合伙人处理,是个技术型的天才。这一点,小小姐倒不用担心在外面胡来了。小小姐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不过……”
毛叔的话突然就被后方传来的一声冷哼打断了,便见着许策骑着一匹枣红大马,施施然而来。
目光那是冷飕飕地刮过乔老爷子,乔老爷子不明这敌意从何而来,腰杆一挺,正襟危坐,不怒而威,与之对视。
便听许策语气充满了敌意,“哼,比起老爷子当年的眼光,我女儿自然是要高出一畴了。多谢毛叔的赞誉。”
许策拱手作了一揖,可是那语气态度上却是一点儿谦卑都没有的。
老爷子惊声低喝,“你的女儿?你在说谁?”
许策扬起下颌,朝前一点,唇角绽出一抹得意的笑,“还有谁,就是甜蜜那丫头。我寻了二十多年的亲生女儿,我许策的亲生女儿!”
老人和中年人四目相接时,都似有惊雷电闪而过,气氛陡然压抑宛如天边悄悄飘来的乌云。
……
一吻罢,莫时寒仍恋恋不舍。
他们身下的马儿,也头碰着头如似缠绵。
“你,你混蛋!”甜蜜气得终于有力气将人推开,可是脸蛋儿却红得跟火烧似的,又羞又气,扯过疆绳就要跑,但被莫时寒又攥住了。
“甜蜜,我说过,我早就打算在那晚告诉你。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相信你,相信你那么长的时间,从你二哥国太到芙蓉城后,两三个月的时间,你都可以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不说?”
“我……”
“在我们已经注册结婚,拿了小红本之后,你为什么不说?”
“我想……”
“说到底,你根本就想过能瞒一天算一天,最好瞒到我生儿育女,再也跑不掉了再说,是不是更安全啊?”
唉,这丫头还不傻,已经猜到了啊!
莫时寒面上闪过一抹被戳穿心事的尴尬,但随即道,“甜蜜,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好不好?”
“做梦!丝丝姐说了,男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欺骗不是一次两次的问题,而是零次和无数次的问题。”
莫时寒一时愕然,“甜蜜,这话应该不是这么说的吧!那个自媒体明明说的是出轨,这人活在世上都是要说谎的,你……”
“我不听,我不管,总之我现在还没有原谅你,你离我远点儿!”
说着,甜蜜一夹马腹,一抖马绳,就跑了出去。
莫时寒只有一边劝,一边追。可甜蜜脾气也上来了,倔得要命,就是不给靠近。最后莫时寒怕姑娘出事儿,只得乖乖跟在了一步之后。
两人一前一后这么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太阳西下,暮色渐浓。远远已经可见目的地搭好的帐包,还有远处连绵不断的青翠草场,以及漫天遍地的花朵儿,蜂飞蝶绕,四下里传出欢呼声,铃声。
那时候,人群里一个身影正悄悄摸向了山坡上刚刚翻过来的牛群,正是冯佳莹。她手里拿着个尖哨子,爬到半坡儿时看到下方正闹着别扭一前一后的那对男女,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
甜蜜的心情却早没了清晨的明朗开怀,变得低沉阴霾,宛如这沉沉夜色降临。
什么时候这男人那么听话了,叫他远点儿就远点儿了。
可恶!
除了说对不起,就没别的话了嘛!
那你想让他说什么?
对不起也说了,地都跪了,求也求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还娇情个啥?
难不真,真要闹到离婚吗?
甜蜜的手一僵,感觉晚风刮得面颊有点儿生疼生疼的了。
“甜蜜?”
莫时寒见状,又慢慢靠了上前,但不敢齐肩而行,而是故意又探绳落后小半步,“如果你一定要……”
“莫时寒,你能不能换点儿新词啊!除了对不起,抱歉,就没有别的了吗?”
莫时寒一愣,久久的,三秒没说话,像是真的在想换个什么词儿。
甜蜜负气地一夹马肚子,又跑了出去,不知道是在跟男人生气,还是在气自己娇情,没骨气。跑着跑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爸,妈,我该怎么办呢?
她埋头走着,感觉到身后没有跟来的马蹄声儿,更觉得气闷不矣。
唉,叫你娇情吧,这回总把人给气走了。
“啊啊啊,曾甜蜜,你真讨厌!”
其实,她明明早就没那么生气了。她早就想通了,坏事儿是葛天宇做的,莫时寒只是被连累了。可是一想到这个家跟杀人凶手有关系,她就觉得膈应得很,待不下去。说不怨婆婆,都是假的。可是如果自己也做了母亲,也许……
突然后方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声响,还有人的尖叫声,警告声。甜蜜有些奇怪,回头一望时,莫时寒已经朝自己冲了过来,“甜蜜,小心!”
甜蜜只看到后方突然扬起漫天的尘土,还有乌压压的一片什么东西撒丫子朝自己冲过来了。
她现在正在一个缓坡下,而缓坡上是正在翻坎儿而过的牛羊群。
等等,那不会是牛群吧?牛群惊了?!
这个消息还没完全过脑子,甜蜜就感觉大地都在颤抖,自己就被男人直接从小白身上拎进了他怀里,随即他们就在发足狂奔,为了躲开后面受惊了的牛群。好在马儿脚程大又快,牛也追不上。然而这才刚能松口气,另一边又吹响号角,传来“马惊了”的叫喊声。
甜蜜勉强从男人怀里探出头去,就看到另一边竟然真是马群冲了过来,直把后方的游客群和牧马人们都冲散了,那冲势之强劲,直直朝着他们啊!
“寒,寒,马,马……”甜蜜吓得一下都结巴了。
想她刚刚还在享受马儿驰骋的快感,怎么想到转眼就全变了呢!
“别怕!”莫时寒将人夹紧了,俯低了身子,狂催马力。
便见着大黑马载着两人,直往前方已经燃起火把的营地冲去,可是半截还有混乱的牛群袭来,眼看着那出口就要和马群对冲,莫时寒再次压低了身子,整个呼吸滚汤地全喷在了甜蜜的脸上。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感觉到他身体也是滚烫滚烫的,一下想到了他的病情。
今天他陪着她在太阳下都晒了大半天,病情会不会加重啊!
可是接下来剧烈的颠簸像是要把人震散了架似的,她隐隐感觉到小腹处传来了不适,有一点开始震痛,然后慢慢地扩散。
“天哪,小寒,甜蜜!”
刚刚被救进了汽车里的韩子怡看着那两人一马,仿佛一下子被埋在马群和牛群里,吓得直接捂上了眼。
甜蜜也被莫时寒捂上了眼睛,只感觉到周边周围全是剧烈轰鸣的飞蹄声,就像是踏在身上似的从他们身边飞奔而过,慢慢的,慢慢的,终于远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长。
突然一声马嘶响起,脚下的大黑马不知怎么的突然扬起了前蹄,甜蜜感觉身子一顿,就被男人抱着跌落在地,跟着滚了好几圈儿才停了下来。虽然被男人全力护着,可是那摔下来的一下还是震得甜蜜气血翻涌,觉得腹下更疼了,她忍不住痛吟卫声。
莫时寒喘着气,强忍着满眼的昏花和不适感,抚上甜蜜的小脸,叫着,“甜蜜,甜蜜,我在这儿,怕。我们已经安全了,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甜蜜张嘴想说什么,蓦地觉得下腹一股坠痛,什么都没说出来,只发出一声痛叫,那像是大姨妈的征兆,可是又不像是。大姨妈?她好像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莫时寒顺着小女人捂手的地方看去,心头不由沉沉一坠,也顾不得身体的眩晕感,立即将人抱起,就朝悍马的方向奔去。
许策第一个从车上跳下,冲到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莫时寒面前接过了甜蜜。莫时寒应声倒下,喘着气,勉强挤出几个字,“快,送她,医院。”
“小寒~”韩子怡和莫遥跑来,扶住儿子,发现儿子的脸色非常糟糕,嘴唇已经变成了污紫色,显然也已经撑到了今日的极点了。
乔老爷子急急赶来,询问情况。
车里,韩子怡发出一声低呼,她手上是一掌的血,而那血并不是莫时寒的,而是甜蜜股下流出的。
“这,这不会是……”男人们看这情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许策立即打了电话,“对,我要一架直升机,什么事儿?他妈的,要不是人命关天我用得着欠你这种人情。我女儿就要……啧,你要不给我赶快,我的外孙儿没了就找你要去。”
甜蜜听到叫吼声,蓦地惊醒过来,睁眼却是叫着,“寒,寒,我……我真的有,有了?”
莫时寒还被莫遥扶着坐在对面的位置,立即倾身握住了那只染血的小手,口气沉定,“甜甜,对不起,我刚才忘了跟你说,你,你家亲戚……不过没关系,爸爸已经叫飞机了,我们很快就会到医院。会没事儿的,我保证。”
甜蜜一下被吓哭了,“你,你骗人,明明,我,我那么多,血……”
“不会的,不会的。我妈当年怀我时,也流过血,我不也好好的吗?”
许策急忙插了一嘴,“甜甜别怕,你妈当年怀你时,也流过血,你不也好好的吗?”
乔老爷子大吼一声,“说什么浑话,赶紧开车去医院!”
悍马疯狂发动,可是又不敢开得太快怕把人巅着了。
一路上,莫时寒撑着安排妻子,一刻不停。这时候就是再大的怨仇,也都放下了。
好在汽车行了没多远,天空就传来了轰鸣声。
甜蜜被抬上飞机时,机组人员还问了一声,“只有跟一个家属来,你们谁上?”
众人目光都是打了一转儿,最后,都落在了甜蜜紧紧揪着莫时寒的手上,已经不言而喻了。
一上飞机,随行的军医就给甜蜜先挂上了水。看着莫时寒的样子也有些怪异,便问起情况。莫时寒只道无事儿,一心安抚着甜蜜。
甜蜜看着男人污紫的唇,苍白的脸色,又气又急,却只能哭。
“乖,别哭。”莫时寒拭着泪,“我没事儿,回头输点儿搞过敏药就好。他们这飞机上应该没有,我撑一下都行。你乖乖的,别害怕,不然肚子里的宝宝也会害怕的,万一把宝宝吓跑了……”
“讨厌,你还胡说。”
“好好好,是我错,我不说了。”
“谁让你不说了。”
“我……”
“你说,你为什么要骗我?难道,我天生就长着一副……好骗的傻样儿嘛?为啥你都不告诉我,被人欺负,人家也可以帮忙啊?!居然……居然让那个人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他姓葛,你姓莫,你干嘛认这种哥哥啊!”
其实,更多的委屈也许都缘于他瞒着她,不愿意跟她分享他真正的世界吧!觉得自己好像还是被他排除在外的一个外人,依然进入不了他的世界。包括他的病,他都没有告诉过她;还有他的家庭复杂情况……可是自己也是个没骨气的,对于自己的亲戚也一样是以德报怨的。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呢?
加上父母的意外身亡……唉!
“对不起,甜甜,我保证以后都不瞒你。”
“你又骗人。”
“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那,那还人军人叔叔干嘛啊!”
机组人员都抑不住想笑了,不过当下这么紧张严肃的流血时刻,还是忍住了。
“对不起……”
男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说过那么多的对不起,那么用力地握着这个女人的手怕她离自己远去。
情之所至,只是无以为叙!
……
人终于送走了,韩子怡立即催促许策往医院赶,她心里总是挂着儿子的病情的,莫时寒的情况特殊,若不跟医生沟通,恐怕会被错用药。
许策便直接把悍马让给了莫遥,让他们两先赶去医院,自己却留下了。
莫遥有些奇怪,“你不一起去吗?甜蜜她……”
许策举手打断,却是信步走到乔老爷子面前,目光凛冽,半点儿没有尊敬的意思,道,“今天是在你的地盘上出了事儿,但伤的是我的人。”
乔老爷掷地有声地叫了出来,再不隐瞒,“你的人?那也是我的亲生外孙女儿。”
原来乔老爷子早知道了甜蜜和自己的关系。当然,这也多亏当初关家妈妈留了个心眼儿,将那根甜蜜的头发交给乔老爷子去做亲子鉴定。本来乔老爷并不相信这种事儿,女儿是在津城附近失踪的,那孩子也只留下一包血布团子,在不远的位置也发现了野狗的踪影。当时的情况谁也不敢乐观地猜想,寻了几年下来没一点儿音讯,渐渐的,这心也凉了。
毛叔那天拿到报告时,居然也被惊昏了过去。那是百分之百有直系亲属关系的证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老眼儿啊!还让医生给看了又看,解释了又解释。
幸好那时候马家母女已经跑到芙蓉城去了,毛叔将消息告诉老爷子时,也是斟酌了又斟酌,还准备好了家庭医生和急救组,就怕老爷子承受不住这过大的惊喜给惊昏过去。
所以当甜蜜真正被带回乔家时,乔老爷子早知马家母女心情不诡,也依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忙着和自己的亲外孙女儿相处,看着和女儿酷似的小脸儿,老人夜里一人时,早已潸然泪下。
谁料许策听了,只是冷笑一声“亲外孙女儿?您还真好意思说啊!想当年,彤彤带着孩子上门找外公,你是怎么说她的?你说她是个野种!你还记得吗?”
“我……”
“呵,现在见着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就心动啦!就叫人外孙女儿了,就舍不得了。那当年你早干嘛去了?”
许策抵制不住地大吼出声,那声音震耳欲聋,像是要贯穿人心。却也的确贯穿了一位老者多年愧疚自责无以复加彻底辗转难眠的心。
老人闻之身形一颤,踉跄后退,被毛叔及时扶住,毛叔非常不满地反驳回去,只是那立场确实不太站得住脚。
许策冷笑,“乔竞雄,你觉得你有资格被甜甜称一声爷爷吗?!要不是你迂腐不知变通,听信小人误言,何至于而今骨肉分离,妻死子亡女儿失踪,外孙女儿流落在外二十五年,吃了多少苦头你知道吗?”
乔老爷子目光闪烁,几次启唇,却尽皆无声,本来还算康健的面色迅速萎顿下去。
“许哥,你,你别这样,这毕竟是……”韩子怡最是容易心软,忍不住想劝两声儿。
许策却横了莫遥一眼,回头道,“阿木,查得怎么样了?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混帐东西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害我女儿!”
阿木闻声,立即上来汇报情况。可惜当下也不是他们的地盘,虽然他们拥有专业人员,这筛查的过程仍是麻烦了一些。乔老爷子看了下毛叔,毛叔立即上前表示可以帮忙,立马招来了牧民们组织排察。
不管强龙还是地头蛇,这会儿也不得不暂时合作。
乔氏年年举办这样的活动,还是头一次发生这么大的惊牛马踩踏事件,在初时的慌乱之后也很快镇定下来。于是在阿木等有丰富经验的人手协助下,加上乔老爷子当地的眼线,很快,想要趁夜逃走的冯佳莹被一个小牧民发现,抓了起来。
阿木一把扯掉冯佳莹用来掩饰的头套,看到那张表情狰狞的脸时,就狠狠赏了一个大巴掌。
“又是你这个女人。之前坏了大小姐的婚礼,现在竟然跑到这里来作恶!捆起来,送到大小姐面前去认罪!”
“是!”
乔老爷看到这一幕后,终于松了口气,身子微微一晃,被毛叔给用力扶住了。毛叔想劝老人先回去休息,可这哪可能啊!
“等等!”
许策突然又出声,走到冯佳莹面前,脚尖一动,将冯佳莹的下巴狠狠顶了起来,问,“你是怎么知道甜蜜在津城这边?谁给你通风报信的。”
冯佳莹当然不可能供出马家母女,她心知这两女人定然还会有计划,便说,“没有,是我自己跟她去涪城。我……我看到她买了到津城的机票。”
“不说是吧?”
许策声音淡淡地,突然就踢一脚,将冯佳莹踢得惨嗷声,竟然在空中翻了一个圈儿,狠狠撞在后方的车皮上,吐出一口血来,断了两颗下牙。
然而这还没完,立马有两个下属上前将人架起,就拖向了一头正哞哞叫着大牛,将她用绳子捆住双脚,倒挂在牛身后,一甩鞭子,那牛就跟着前面骑马的人撒足狂奔。
毛叔看得都啧啧叹息,乔老爷子的目光亦如冰寒般无一丝怜悯的波动。
莫遥捂住了韩子怡的眼,立即上车赶去医院了。他们知道,这里的事情留给许策负责扫尾,其结果必然是不用担心的了。
入夜的草场上,远处正在举行着篝火晚会,可惜今天上午玩得那么开心的姑娘已经没有机会欣赏这赶草场结束后最欢乐的庆祝大会了。
不足十分钟,冯佳莹就已经受不了了,因为不仅被牛拖着在凹凸不平的草地上颠簸有多么痛苦,后来为了增加效果,那些黑墨镜的男人还同时赶了数头牛在后面追踩,她被踩中了好几脚,差点儿连眼珠子都被牛蹄踏出来。
等到冯佳莹被甩回许策面前时,已经面目模糊,不成人样儿了。衣服都被磨坏,放在草地上一会儿就染红了片绿地。
对此,男人们没有半丝同情,特别是调查过冯佳莹情况的阿木想起那上面的资料就更来气,这贱货前后多次欺辱大小姐,简直欺人太甚,要换做在港城谁敢欺了他许氏家族的大小姐,那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的!
“马,马太太是,是我小表姨。我威胁她,她……她……”
“马家母女!我说之前怎么会在甜甜的婚礼上见到她,原来她的出现真没任何好事儿。”许策说着这话时,狠狠地盯了乔老爷子一眼。
乔老爷脸皮一抖又是一僵。当年,马燕还是乔欣彤的同校同学,只不过比乔欣彤要大几届。因为妒嫉乔欣彤的家世,且还寻了那么帅气优质的一个大老板男朋友,她对乔正卿添油加醋地抵毁了许策的身份和家世,乔正卿当时就怕妹妹会夺了自己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和继承权,就在乔老爷面前抵毁妹妹和未来的妹婿。
乔老爷以为毁了女儿清白真的是个地痞流氓小混混,在女儿抱回孙女儿回娘家时,就十分气愤地斥责了女儿的不检典,还说要将刚满一周岁的孙女儿送到乡下去,给女儿另外定一门好亲事儿。乔老爷子当年还年轻,那真是家里说一不二的大家长,虽然对于女儿的苦苦哀求很心疼,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甚至一度将女儿关了起来。若非父亲如此坚决不通情理,乔欣彤也不会连夜带着女儿逃离了娘家。
很快,马家母女就被阿木的人拎地过来,一来就跪到了乔老爷面前跪头叫冤枉。
许策一声低喝,吓得母女两立即又闭嘴不敢言,都怕男人真的割了自己的舌头,因为,旁边冯佳莹那惨相儿还摆在那里,她们本来是想跑的,可惜晚了一步。
许策却没有审这两母女,只道,“当年你刚愎自用,还自诩火眼金晴,不是吗?看看你眼前这些所谓的亲人,要不是她们当年在你和你儿子面前胡说八道舌灿莲花,你会一意孤行,将自己的女儿赶出家门吗?这些年你真是老眼昏花了,把这两个祸害一直留在家里,结果怎么着?儿子也没了吧!”
老人一听此,蓦然抬头看向地上的女人,马燕吓得都不敢动了,可是却狠狠压住了自己的颤抖,爬上前去解释。
“爸,爸,媳妇儿再蠢,也不可能害了自己的丈夫啊!我和正卿都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当年他为了我跟您置气,我才能嫁进乔家。我要是真害了自己丈夫,就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可惜,这个世界是没有老天爷和上帝的,今天白天天公作美,晚上一片星空月辉,马燕发誓发得又快又狠,这方也没有真实的证据可以证明,最终,冯佳莹被移送警察机关,马家母女被许策拘了起来。
许策知道冯佳莹不是一次祸害自己的女儿,气恼这下,又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要给冯家好好一顿排头吃,当然,马家也在内。
本来马家还救下女儿马兰,能留住一套小房子和部分存款以度余生,谁知这一整,全没了。
而冯文德判刑本来是六年即可释放,但是又仔细一查探其放水的项目导致重大损失以及人员伤亡,还伙同一起进行欺瞒。于是罪上又加罪,一下子变成了15年劳役,这劳役罪有多重大概只有真正坐过牢的才知道,很多没关系的人最终都死在监狱里出不来了。
至于冯佳莹自己,在律城关闸了足足半年多,才被移交回了芙蓉城的警察局,但等着她的依然是审讯和故意伤害罪至少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与引同时,因为长期的心态扭曲,情绪失控等等,她的内分泌严重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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