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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阁下,娶妻有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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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他将手机重新捡了起来,将十年的那条信息删除,回复:【明晚有空么?咱们约见一下吧?我有话说。】

    那端几乎是秒回:【好,时间地点你决定!】

    等霍铭尊把时间地点告诉对方后,指尖一划,将方才的几条信息都删除了……

正文 239章计划在即

    翌日

    宿醉一宿,迟小柔迷蒙地睁开双眼,扶着自己的头,发现头疼欲裂,实在难受地厉害。

    她挣扎着从丝滑的羊绒被里出来时,张妈正好端着一杯白开水走了进来。

    将白开水轻放到床头柜上,张妈扶上她的后背,关切地问道:“迟小姐,感觉怎么样?昨晚您喝地大醉,吐了好几回,我真担心你把身体搞坏了。”

    边说着,张妈一边端起水,将药粒剥好,平摊到她面前。

    “喝酒对怀孩子不利,我看迟小姐您还是别这样了……”

    迟小柔抬起眼眸,接过药粒和白开水,‘咕噜’了一下便将药吞了下去。

    “我在吃长效避孕药的事你没告诉霍铭尊吧?”

    “当然没有,迟小姐您对我有恩,我当然不会出卖您,但是……”

    “张妈,谢谢你,我的事我自有分寸的。”

    “恩。”张妈不再言它,默默地接过水杯,转身正打算离开。

    “阁下呢,他怎么样了?”昨晚原本是他喝得酩酊大醉,没想到到头来自己居然喝懵了,也不知道霍铭尊最后怎么样。

    “阁下他一早就醒酒了,这会儿在办公厅工作呢。”张妈急忙解释,生怕霍铭尊假醉的事被迟小柔看出一点端倪。

    迟小柔点点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实在头疼地厉害,又钻进了被窝里,“早饭我不吃了,再躺一会儿。”

    “好的。”张妈点点头出去了,临走前将房门轻轻拉上,舒了一口气。

    ……

    彼时

    白宫中央办公厅,总统办公室内,丹尼尔带着一个人走进。

    那人一身民工打扮,衣服又脏又旧,而且是十几年的款式,一看家里就是非常拮据,一贫如洗。

    来人有些胆战心惊,走进来便‘扑通’跪了下来,犹如给古代皇帝叩拜那样毕恭毕敬。

    “我……民……”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自称。

    霍铭尊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垂眸看了眼地上的人,声音没有起伏,“你就是伊田石油的开采工人?”

    “……是的。”那人点点头,头都不敢抬。

    “坐着说话吧。”霍铭尊语气缓了些。

    丹尼尔立即将那人搀扶起来,示意他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并端来一杯温开水。

    工人捧着开水,黑乎乎的手有些颤抖。他不知道今天总统找他来的目的,他担心……害怕。

    “不用怕,我是来帮你的。”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霍铭尊冷冷开口。

    工人一听‘帮’这个字,眨了眨眼,有些不置信,他的眼里充满了茫然。

    要知道这些年他无数次尚访,可都不了了之。14年井喷事故后,他的父亲变成重度残疾,而他作为儿子,申冤无门,却还要继续为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石油开发商卖命。

    他恨,恨不得能立刻揭露这些歼商的真面目。

    但他知道,那位歼商是个泰山一般高的存在,是华国响当当的人物,外公曾是开国元勋,兄长是现任总统……

    他紧张了,紧紧捧着杯子不吭声,生怕总统给他挖了什么坑。

    见他久无反应,霍铭尊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窗前,望着远方,“你不必担心,我是总统,职责就是管理好这个国家,必要时候,我会大义灭亲!”

    工人望着霍铭尊颀长高大的背影,思考了半晌,终于咽了咽口水,应道:“好!总统大人,我都听您的!”

正文 240章玫瑰花被踩碎

    晚上七点五十,靳泽凯开着车提前十分钟来到香格里拉酒店的停车场。

    将车子熄火后,他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西装领子,扫了眼副驾驶位上放的一大束玫瑰花。

    玫瑰花有99朵,中间还装点了一些满天星。

    他认为今晚是个特别的日子,算是他和小柔正式的第一次约会。

    向爱人表达爱意,送玫瑰花再合适不过了。

    扬唇略带期待地笑了笑,他推开车门下了车,同时将花束捧在了怀里。

    正兴致勃勃地打算朝酒店大厅走去的时候,迎面却冲来一个一身泥土,蓬头垢面,略像乞丐的中年男子,挡在他面前便揪起了他的衣领。

    “就是你这个黑心老板,你还我健康的父亲!你还我健康的父亲!”

    靳泽凯冷沉着眸子剔了对方一眼,森冷的眸光犹如一把利刃。他嫌恶地掰开男人脏兮兮的黑手,用力推了出去,并同时呼喊,“保安!保安!把这个乞丐赶走!”

    “你居然打人?你们这帮歼商害人不说,还不让我们这些苦命工人尚访,现在还想打人?快来人啊,快来曝光这个歼商啊!”

    工人的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方便拥出一群记者,闪光灯在同一秒打开,顿时都朝向了靳泽凯。

    一时间白光聚集,恍如白昼。

    靳泽凯抬手去挡,可是记者们的攻势却忽然生猛起来。

    “靳少,这位王先生说2年前您所开发的伊田油田发生井喷事故,您非但没有给予其父亲医疗赔偿,还阻止其尚访,有这回事么?”

    “靳少,您为什么阻止王先生多年来的尚访呢?当年为什么没有给予王先生父亲任何的医疗补偿?”

    “靳少,您谈谈吧?”

    “靳少……”

    ……

    一堆话筒一起朝靳泽凯袭来,有些话筒都快要凑到他鼻尖上了。

    而他紧紧想要保护的捧花,忽然被几名激进的记者猛烈撞击,跌在地上,被人群踩地稀巴烂。

    ++

    休息了差不多一整天,迟小柔才从昨晚的宿醉中醒来。说来也有些奇怪,以往她酒醉后劲不会这么大,可是这回却觉得怎么都睡不够。

    “迟小姐,给您煲好汤了,尝点吧?”

    她下楼的时候,南西莫已经把迟到接回家了。

    西餐桌上顿时出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画面:霍铭尊一脸嫌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像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而旁边的座位,迟到和他的蠢狗小宝正排排坐。

    小京巴明显腿短,而且毛太长遮住了眼睛,特地给它坐了baby椅才让它够到了桌子,一盆狗粮就放在餐桌上,被挡住视线的蠢狗正在卖力地享用着它的晚餐。

    我的天……

    迟小柔有些惊愕,担心的目光落在了迟到身上。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无法无天了?居然敢让一条狗和伟大的总统大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而且还是吃晚饭!

    她赶紧走到小京巴身后,想要把它从baby椅上抱下来。

    手刚楼上小狗的脖子,它便‘汪汪汪’叫了起来,声音非常可怜,像哭的声音。

    “小柔,你要干什么?”这时,瓜娃子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立刻护住他的狗……

正文 241章电视里有三叔叔唉(四更)

    居然为了一条蠢狗,公然跟他妈对着干?

    “臭小子,快把狗抱下去!家里的规矩你忘了?你和狗现在就去茶几那边吃!”

    她举了举拳头。

    旁边佣人看着都不敢吱声,自从小少爷离家出走后,就连阁下都不敢再随意指责,所以听到迟小柔这样吼着,他们的脊背不禁一凉,有些担心。

    盛汤的速度变慢,汤舀起的动作变成了卡带,大家都不敢在此刻触霉头。

    然而意外的是,迟到非常听话地‘哦’了一声,自己乖乖地将小狗从baby椅上抱下,一边摸着它的毛安抚。

    “不是爸爸不让你上桌吃饭哦,要怪就怪你外婆咧,她拳头可厉害的,我怕她把你打得稀巴烂,所以咱们听话点,嘘。”小家伙捧着小狗,声音很小。

    小狗好像听得懂人话,‘呜’了一声,乖乖把脑袋靠在迟到的肩膀上。

    一人一狗很快转移阵地,坐到沙发上去吃饭了。

    佣人们很快把狗粮以及迟到的饭碗都端了过去。

    桌子上这才清爽了,迟小柔甩了甩自己的刘海,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冲霍铭尊神气地眨了眨眼。

    霍铭尊微微一笑,方才吃屎一般的俊颜上,这才有了些许笑容,并冲她竖起了拇指,为她点赞。

    “迟小姐,喝点汤暖暖胃吧。”

    张妈端来了汤,轻松了些许,也不禁觉得,这个家只要有迟小姐在,就一定会有欢声笑语。

    “谢谢张妈,最爱和你煲的汤了。”迟小柔端过汤轻轻嘬了一口,汤鲜美无比,是她喜欢的味道。

    她端着汤,偶尔偷瞄一眼旁边优雅吃饭的男人,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天天,你不是说要看动画片的么?”忽然,霍铭尊开口。

    不远处趴在茶几上吃饭的小家伙顾不得嘴里没咽的米饭,点了点头,“要看要看!”

    霍铭尊不在的时候,迟小柔都会让迟到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饭,这样他能吃得更慢,也能吃得更多。

    但这样不是好习惯,霍铭尊一直是不允许的。

    今天倒是意外,他居然主动提出了?

    佣人拿起遥控器走到大厅的曲面电视前,打开了频道。

    电视里立刻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靳少,这位王先生说2年前您所开发的伊田油田发生井喷事故,您非但没有给予其父亲医疗赔偿,还阻止其尚访,有这回事么?”

    “靳少,您为什么阻止王先生多年来的尚访呢?当年为什么没有给予王先生父亲任何的医疗补偿?”

    “靳少,您谈谈吧?”

    “靳少……”

    ……

    “是三叔叔!他怎么在电视里呀?”小家伙惊得瞪直了眼睛,捏着勺子一动不动。

    据他所知,只有电影明星和歌手什么的能上电视,三叔叔好像都不是吧?

    他的惊讶声顿时让佣人的手一抖,吓得换了台。

    “换回去,换回去,我要看三叔叔!”小家伙急了,知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原本还在惬意喝汤的人,听到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手一抖,差点没把碗摔了。

    幸好她稳住,可是汤还是溅到了她手指上,有点火辣辣的疼。

正文 242章靳少也太狠了

    虽然很快她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揪到了一起。

    “看来这事很棘手啊。”丹尼尔望着电视画面,自言自语道,但这话分明是对迟小柔说的。

    有了话茬,迟小柔立刻问道:“怎么棘手了?”

    靳泽凯有权势登天的君国强罩着,又有霍铭尊这个总统护着,怎么样都会化险为夷的呀。

    丹尼尔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摇了摇头。

    “靳少也太狠了,井喷这样的工伤原本就该赔钱,他怎么也跟着那些歼商一眼昧了良心呢?这事引起了舆论的不满,众怒难犯,阁下肯定是无能为力……”

    “闭嘴!靳少也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能议论的?”霍铭尊不悦了,将手里的餐具往盘子上一丢,怒道。

    他这一怒,丹尼尔瞬即后退两步,低下头给了自己两耳光,“属下多嘴!多嘴!”

    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戏路足,演技深,以至于迟小柔根本没有察觉出什么端倪。

    此时此刻,她一门心思都在丹尼尔方才的话上。

    靳泽凯真的是那种唯利是图的歼商么?

    她的目光不禁朝电视画面看去,画面上正在采访那名王姓工人的家里。

    家徒四壁,破破烂烂,你把搭建的房子里面积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烧柴炉灶。

    镜头转向床上,正躺着一名老人。

    王姓工人掀开老人的被子给记者看,他父亲的一条腿早就高位截肢了。

    “我父亲当年重伤地特别厉害,一条腿废了,脊椎也断裂了。医生说病不治一直拖着,他很可能头部以下都没有知觉了……”

    王姓工人对着镜头声泪俱下,加上他父亲老态龙钟。只剩下皮包骨的样子,真的让人看了心酸。

    记者给了一张王姓工人和他父亲健康时的合照,父亲虽然刚过六十,但却显得特别硬朗。

    但此刻病卧不起的样子,却足足老了二十岁。

    “我只求有关部门给我们父子主持公道,惩治歼商!”

    最后一句话犹如钢针般扎入她心里,让她心抽痛之余,猛地清醒起来。

    到底事实真相如此,还是靳泽凯原本就是这样的豺狼虎豹?

    此时此刻她很想飞奔到他面前询问清楚,但是又担心引起霍铭尊的猜忌。

    “正好我要过去看看阿泽,你要一起么?”霍铭尊一反常态地主动询问。

    迟小柔惊恍一抬头,想也没想,点点头,“去!”

    ……

    深夜时分,丹尼尔准备好了车和安保车队,一群人低调而浩荡地出发了。

    但奇怪的是,车子并没有朝君宅驶去,而是朝更为偏僻的郊区开去。

    旁边的高楼大厦慢慢变成荒山野岭,路由平坦变成颠簸,直到忽然,丹尼尔转过头来,“阁下,前面好像是三少爷的车。”

    一听‘三少爷’,迟小柔猛地坐直了起来。

    不远处路边有个低矮的小房子,一辆银色的布加迪威龙停靠在路边。

    因为夜太静,前面的声音车里隐约能听到。

    一名爪牙拎着王姓工人的衣襟,从手里甩出一张银行卡,打在他脸上,威吓道:“里面坐着的是我们老板,他说了,只要你跟媒体道歉,说这事都是你污蔑编造的,这两百万就是你的了!”

正文 243章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呸!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我爹病情恶化,你们再拿钱打发有什么用!我就是要告到上面去,将你们老板绳之以法!”

    王姓工人不畏强权,冲爪牙吼着,那吼声越过高山,朝更远的方向传去。

    车子里自然不必说,听得清清楚楚。

    “你!别不识好歹!给你那残废的老爷子一点棺材本,拿着收尸吧!”

    “你们!你们太不讲理了,我要跟你们拼了!”

    “不识好歹,揍他!”

    接着从车里闯下两人,胡乱一顿对着那名工人便狂揍了起来。

    只听到工人湮没在黑夜中的一阵阵哀嚎声。

    这也太不讲理了!

    都说黑手党的人做事毒辣,手段黑,但他们其实都是非常将道义,非常有规矩的。

    像眼前这批无赖打手她还真是少见!那种压抑在心里的正义感油然而生。

    “我要下车和他当面对质!他怎么可以这样?”

    迟小柔急了,伸手想去拧开门把,可是却被锁了车门,根本出不去。

    “丹尼尔,开车门!”

    “迟小姐您别激动,这事不能闹大。要是咱们出面了,那就势必得处理这事了,一边是三少爷,一边是可怜的工人,您说阁下该怎么办?”

    “谁是正义之师当然就站在谁那边!”她肚子里窝火,好想冲下去亲自问一声靳泽凯: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

    “别激动。今晚先这样。丹尼尔,开车回去。”霍铭尊抓住了她的手,柔声安抚。

    虽然早已料到她会这么激动,但是看到她这样难受几近崩溃的样子,他的心更疼。

    车子要发动的时候,迟小柔猛地想明白什么,忽然甩开身边人的手,瞪着他。

    “我总觉得今天怪怪的!好端端的你让迟到看电视,现在又好心带我来见阿泽,说吧,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幕后操纵的?工人、他父亲,全部都是你找来演戏,故意栽赃给阿泽的,对不对?”

    她激动,顾不得掩饰自己和靳泽凯的昵称,那一刻恍然要和他势不两立般。

    丹尼尔实在看不下去了,插。嘴。道:“迟小姐,您真的误会阁下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霍铭尊忽然沉着脸,声音冷到了冰点,“让她下车!”

    “唉?”丹尼尔懵了。

    “我说让她下车,耳聋了么?”他几乎吼了出来。

    车窗锁弹起来的瞬间,迟小柔整个人有些楞,但她还是松开了他的手,义无反顾地走入了黑夜。

    那一刻看着她的背影,他的心好痛……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宁负天下人不可负她,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无限循环地让他备受伤害。

    “阁下,迟小姐她……”

    “由着她去!不亲眼确认她是不会相信的!我就是要让她看看,她心心念念的人是个灵魂多肮脏的人!”霍铭尊眼神里闪过讥诮,稍纵即逝。

    还不止这件事呢,越来越多的真面目,他要一点点扒给她看,让她认清靳泽凯这个人,伪善的内心下其实藏着一颗恶魔的心——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正文 244章就算我十恶不赦,依然爱你

    迟小柔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黑夜里,泥巴路很不好走,她跌跌撞撞,终于来到那一群人面前,高声喊着:“住手!”

    她笃定了这些人都是霍铭尊派来的,故意给她演的一出戏。

    而车子里坐着的,根本不是阿泽!

    “你们谁再敢胡乱,小心我把他打地肋骨尽裂!”

    她的话不是开玩笑的,语气里充满了杀气。

    两名打手不敢动了,爪牙也楞地不知所措,只能朝车内看去。

    下一秒,迟小柔用力打开了车门,冲里面吼着,“别装了,出来吧,我知道你不是靳泽凯!……”

    然而她的尾音还没完全收住,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车门被打开的同时,里面顶板上同时亮起了橘色的灯光,柔和的灯光正好照射在后座男人的脸上。

    男人西方式的五官立体,犹如中世纪雕刻的米开朗琪罗。

    他微微抬起棕色的眼眸,邪性的酒红色刘海遮挡住半边脸,夜里看,真像个吸血恶魔……

    她错愕了,手抓着门柄许久都没松开。

    那是一种世界观濒临毁灭的感觉……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觉。

    先是惊,而后是怒,最后是难过。

    原来霍铭尊没有欺骗她……

    “阿泽……”她颤巍巍地开口,皱了皱眉,眼里有无限的哀伤,“怎么会是你?你知不知道,我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心里笃定了多少遍?”

    “小柔,生意上的事你们女人不懂,但这不会影响到我对你的爱。就算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他内心也有未泯灭的良心,可能他是个孝子。我也一样,就算我在生意上做了多少你认为不堪的事,但我对你的爱永远纯粹,与这些无关。”

    靳泽凯坐直了身子,缓缓解释。

    两人近在咫尺,可却像隔了一条永远跨越不去的鸿沟。

    迟小柔笑了,一边笑一边流泪。

    多么好听的誓言啊,以前她就是被这些誓言蛊惑人心了吧?

    她没有想到,他连谎都不带撒,居然就承认了,而且还是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

    “不好意思,我拒绝你的爱意!我的这双手已经沾染了无数鲜血,我不想再好一个比我还肮脏龌龊的人!我怕有报应!”

    丢下这句话的同时,她将车门也重重摔下,那一刻走得极其坚定。

    十年,她十年的初恋,原来这么不堪……

    靳泽凯坐在车内闭上了眼睛,那一刻却没有追出去。

    他之所以向她坦白,就是不想欺骗她。这十年,他瞒着一个惊天的骗局已经骗了她十年,他再也不想拿任何事来骗她。

    回味方才她最后甩下的话,他心痛不已。

    的确是他,让她双手沾满血……

    “May,对不起。就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爱你。(意大利语)”

    迟小柔走在泥路上,心跳地非常非常快,有一瞬间几乎快要跳出来般。

    直到她满脸涨血,眼前一白,‘扑通’一声跌进了泥地里。

    “阁下您看,迟小姐!”

    丹尼尔话音刚落,霍铭尊便一把推开了车门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布加威迪上的男人也冲了下来,但终究是慢了一步。

正文 245章梦境有变

    黑夜里缓缓睁开眼睛,从眼缝里她看到一张男人的脸,充满了紧张和心疼。

    耳朵嗡隆隆的,她听不真切男人在吼什么。只是片刻后,身子悬空,双腿也轻松了起来。

    “丹尼尔,开路!”霍铭尊将人捧了起来,狂奔着朝车子奔去,恍若一分一秒也不想耽搁,恍若耽搁一分一秒就能要了他的命般。

    他吼着,声音重重地撕裂开寂静的夜……

    靳泽凯止步,手垂在身前,紧紧地捏成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心爱的人躺在别人的怀里,任由别人去安抚、担心,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纵然他有权势登天的父亲做靠山又怎样?纵然他富可敌国又怎样?

    此时此刻站在黑夜里,他只有孤独,身影慢慢没入黑夜中,慢慢融为一体。

    ++

    砰!

    一声枪响,惊得迟小柔猛然睁开了眼。

    她看着周遭的世界,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忽然,身后多了许多追杀声,一个个都用意大利语吼着:“抓住她!杀了她!杀了她!”

    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群高鼻梁西方轮廓的男人手里拿着枪,正凶神恶煞地朝她追来。

    她愣住了,站在那片刻,懵地不知所措。

    这不是十年前的场景么?自己这是在哪里?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一名意大利男人举起了枪,朝她举了过来。

    “你逃不了了!去死吧!”

    “啊!”她惊恐地捂着耳朵低下头,惊声尖叫了起来。

    忽然,她看到了一辆车,便狂奔了过去。

    “先生,救救我,救救我(意大利语)。”

    门打开了,男人的一条臂弯伸了出来,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她来不及思考,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一声‘砰’的声音,是方才那枚子弹打在车门的动静。

    她闭着眼,始终不敢睁开。

    直到抱她的男人慢慢地轻抚上她的后背,温柔地一下又一下。她才惊恐地抬头。

    一片金色的光芒中,男人的脸慢慢清晰了起来。

    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唇,乌黑的亮发。阴沉的眸子此刻闪着温柔的光芒,对她道:“小柔,看清楚了么?是我。”

    “霍铭尊……?”怎么是他?这个时候救她的,不该是靳泽凯么?

    她恍惚,不断地摇着头,想从这个奇怪的梦里醒来。

    “霍铭尊……霍铭尊……”

    “我在。”病床边,霍铭尊守了一整夜不曾合眼,令他高兴的是,这一晚迟小柔梦里念叨的都是他,再也不是靳泽凯了。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手段奏效了,靳泽凯是不是快要从她心里抹掉了?

    “我在。”他又温声了一句,这一次,双手紧紧捧着她的手,好给她安慰。

    迷迷糊糊中,迟小柔睁开眼,眨了一下合上又费力地睁开。

    眼前是一片雪白,她惊了一跳,以为还是做梦,猛地就坐了起来。

    “别动!挂点滴呢!”霍铭尊埋怨的声音传来。

    她这才感到手背上有被蚊子叮咬般的疼痛,定神望了望四周,自己居然在病房里。

    “阁下……我……怎么了?”

正文 246章不让男医生碰她

    “医生说你冻感冒发烧了。不过放心,你的身体我会帮你调养好。”

    霍铭尊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指关节揉着她的手背。

    硬硬的骨节一下又一下地帮她揉搓,让她又疼又舒服。

    手任由着他轻轻爱抚,她紧锁的眉头这才舒展开,回想起梦境里自己看到的脸,她的目光一瞬不移地盯着他。

    丝绸般的头发上翻,剪裁般的眉宇间,高高的鼻翼犹如雕刻上去的般。

    他的眼眸深邃,古井不波般微微透着一丝神秘而性。感的光芒。

    她望着他发呆的时候,他的嘴角便会不自觉地扬起。

    “怎么?看入迷了?觉得我,帅?”

    “阁下原本就长着一副超好的皮囊。”她忙把视线收回,抬眼看了看吊瓶,里面的液体还有一大半。

    皱了皱眉,她开口,“我不喜欢医院的药水味,这点滴还要打多久?”

    “不行,生病了就得治疗。”他明明是一副霸道的语气,可是说出来却故意轻柔了几分,配合着故意做出来的笑容,让她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的手忙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

    恰在此时,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他的声音立刻恢复到无半点温度,脸也变得冷冷的。

    丹尼尔领着一名女医生进来,毕恭毕敬地汇报:“按照阁下您的要求,一切男医生慨不负责迟小姐的病。属下身后这位是本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

    “恩,开最好的药。”霍铭尊微微点头,这才松开了迟小柔的手。

    女医生默不吭声地走到床边,本想看一看迟小柔的伤势,但是由于霍铭尊就像一尊佛像般坐在那里碍事,她没办法,又只好绕到另一边。

    轻轻地掀开被子,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阁下,迟小姐的腿上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方才护士已经做过消毒清理,这样不必再擦药,自然日就能好。”

    “那叫擦破了一点?以后留疤你负责?”他森冷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医生,直到医生被盯地全身发毛,顿时一个激灵。

    “阁下说的是……我这就去开药……”

    待医生走后,迟小柔才抬起自己的双腿,病号服裤筒宽敞,顿时滑落,露出她白希的小腿。

    在膝盖关节处,有一点小口子,没有擦破真皮,只是有些肿而已。

    她扁了扁嘴,“阁下,真的只是擦伤了一点点,这种伤两三天就好了吧?”

    “恩?不听话?”他有点不悦了,一只大手却快速地握住了她的小腿,一边给她盖上被子。

    “你一个女人身上留那么多疤像话么?”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无名火,烧地整个病房都有些温度升高。

    她嘿嘿笑了起来,“疤痕是一个人饱经沧桑的标志,何况这些疤都是以前做杀手时留的,阁下您也知道,干我们这行,命都是拴在裤腰带上,更何况是身体上的一点小伤?”

    “所以我要干掉那些可恶的组织。”他微微一笑,好像在和她开玩笑。

    这当然也只是玩笑,谁都知道黑手党权势之大,许多财阀家族背后都有黑手党组织的操控,想要瓦解它,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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