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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很有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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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宸又叫了两杯。
  念稚:“别,待会儿喝醉了。”
  费宸:“难得出来放松。”边说边轻轻地靠过去,“喝醉了,我背你回去。”
  念稚:“。。。。。”
  “费先生,你狼尾巴露出来了!”
  不过,出来放纵确实让人心情很好,周围嘈杂的人声似乎将两人的距离拉近,谈话在彼此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窃窃私语。
  念稚喝完第二杯的时候打算去找孟亚楠,眼神在酒吧里徘徊找人的时候,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连忙抵着费宸,急切地说:“你看。”
  林曼珑的打扮尤为低调,黑色的披肩发,带着一顶帽子,身上穿着一件深色的风衣,而她面前坐的正是孟亚楠。
  酒吧很大,两人坐的位置有些偏,远离鼎沸的人声后,两人的表情和举动都跟场上的热闹没有一点关系。
  隔得太远,听不清楚林曼珑说了什么,但坐在对面的孟亚楠脸色十分不好,僵硬的很。
  念稚有些担心:“不会有事吧?”
  费宸摇摇头:“看来今天不方便去找她。”
  念稚:“不知道林曼珑跟她说了什么。”
  费宸:“大概也能猜到,无非是为了她们母女俩手里股东表决权,她大概是不会去求孟茜的,不然怎么来找孟亚楠。。。。。。”
  念稚:“咱们要不要过去帮帮她。”
  费宸想了一下:“暂时先不用,现在去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两人又喝了一杯酒,直到林曼珑走了,费宸让人开车将孟亚楠送回去,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出面。
  “看孟亚楠那表情,如果咱们现在去雪中送炭,不一定会适得其反,”念稚心想林曼珑都逼到这一步了,万一把孟亚楠给说服了,他们之前做的岂不是都白费了。
  回去的路上,念稚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费宸说:“你觉得林曼珑会用什么话去说服她。”
  念稚想了想:“孟亚楠不图钱,而且心气也高。”
  说完想到了什么:“大概是。。。。。。道德吧。她用道德去刺激孟亚楠,让她们母女俩放弃继承,如果孟茜不放弃,孟亚楠可能。。。。。。会坐一些过激的事情。之后这笔遗产重新归为法定继承,这样作为配偶,林曼珑就能重新分配股权。”
  费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聪明。”
  念稚急了:“那刚才我们更应该过去,让孟亚楠不要相信林曼珑的话。”
  费宸没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将念稚的手握紧:“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兄弟不反目的前提下,让费趔知道林曼珑做的一切事情。”
  念稚没明白他的意思。
  费宸沉着声音说:“孟亚楠,是个契机。”
  回去的路上,念稚一直在想这句话,她大概明白了费宸的意思。
  费宸并没有放过林曼珑,只不过他不愿意亲自当这个刽子手。
  念稚有些担心:“费趔说过喜欢孟亚楠,这样的话,他们俩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费宸叹了口气,“念念,我顾全不得那么多。”
  念稚感受到费宸的无奈,别人都说费宸薄情寡义,可念稚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身上看到情深义重。
  他能容忍孟茜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光明正大的照顾费正铭,不再偷偷摸摸。
  他能顾及兄弟情义,即使再恨林曼珑,却始终不波及费趔。
  他恨费正铭对他母亲背叛,却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送在他的病床边。
  念稚不知道对费宸来说,做出这每一个决定,内心经历多少煎熬。
  她抬眼望向费宸,春夜里的风徐徐,鹅暖石铺就的小道上,泛着莹莹的白光,念稚突然觉得,费宸其实是个十分温柔的人。
  不在于他的外表,而是内心。
  “费宸——”她拽着他的衣服慢后半步。
  “怎么了?”
  念稚明明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到了嘴边,却变成摇头:“没事。”
  “就是想说,你特别好。”
  费宸笑了,清辉皎皎,眸色灿若星辰。
  “从来没有人说过——你很好,这三个字。”
  念稚不服气:“那是他们不了解你,不懂你,他们要是懂你了,一定会说你很好。”
  费宸摇摇头:“我不需要。”
  他确实不需要那些,他不用别人能够懂他,不用别人了解。
  念稚想了想:“也是,他们确实不配懂你。”
  “不过,有我懂你就够了,不管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啦!”
  说完她后退一步,弯着手臂,朝他比了个大大的爱心:“费先生,我永远支持你哦!”
  费宸嘴上说她幼稚,唇边却笑起来,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两个回到家后已经十一点,念稚不放心,还是发短信约了孟亚楠第二天见面,不出她所料,孟亚楠拒绝了她。
  念稚把这事儿抛在脑后,在床边一边看书一边等着费宸休息。
  费宸开了一个小时的视频会议之后已经快十二点,念稚等的犯困,早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床边亮着一小盏浅黄色的灯,灯影像是黄昏的暖阳,将卧室洒下一片淡淡的金色。
  费宸放平枕头后,抱着念稚睡下。
  一夜好梦。
  **
  第二天下午,快要下班。
  费宸今天约了客户吃饭,不跟她一起回去,念稚也约了大学室友,打算在外面吃。
  毕竟结婚这么大的事儿,她还没告诉任何一个朋友。
  念稚到的早,室长堵在了过江大桥上,徐芸说加班要过一会儿。
  她在餐厅等了四十多分钟,终于把人等齐了,好在点的是火锅,上菜也快。
  徐芸一上来就唠叨:“最近可忙死我了,我们那公司要破产了,每周都有诉讼,老总穷的连律师都请不起,让我个没律师证的人去应诉。”
  说到这个,念稚问:“今年你那司法证还考吗?”
  她们宿舍四个人,毕业后三个留在了N市,还有一个回到老家当公务员了。
  徐芸是四个里面唯一没过司法考试的。
  徐芸咬了一块红糖糍粑,狠狠地说:“考,当然要考。”
  念稚问:“今年第三年了吧?”
  徐芸白眼一翻:“第四。”
  说完徐芸的工作,又轮到了室长。
  室长大学一毕业就进了公证处,工作清闲,待遇也很好,宿舍四个人里面,论生活品质,算是她最好。
  “室长,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室长:“还行,我那是个摸鱼的单位,忙的时候少,大多数时间都挺闲的。”
  徐芸由衷的羡慕:“我就想进这种单位,好复习司法考试,我现在的工作,简直忙疯了,哪有时间看书。”
  室长笑笑,“我最近想买房。”
  念稚看了她一眼:“看好了吗?”
  室长点点头。
  念稚问了一声:“首付。。。。。。够吗?”
  徐芸也看了过来,她是正儿八经拆迁户,虽然平时老说自己工资低,但实际上,每月收租都不愁吃喝,唯一可能有困难的,大概就是看起来都很顺利的室长了。
  室长有些不好意思:“还差点。”
  念稚轻声问:“还差多少?”
  室长说:“十来万。”
  徐芸一听,大手一拍,“不就十万块钱,你早说呀,我。。。。。。”
  念稚在下面狠狠地踹了她一脚,把她下面的话给踹回去了。
  室长有点不太好意思,赶紧绕开这个话题:“最近我遇到一个挺有意思的事情。”
  “早上我们公证处来了一个小姑娘,你猜她公正什么内容吗?”
  念稚:“什么内容?”
  室长说:“她居然公证跟她母亲脱离母女关系。”
  徐芸听完哈哈哈大笑:“怎么可能,母女关系属于身份关系,怎么能公证脱离呀,这小姑娘几岁呀,连这个都不知道。”
  室长也跟着笑:“才大二,不知道也正常,后来我跟她解释之后,她就走了。”
  念稚也觉得怪有意思的,随口问了句:“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呀?”
  室长说:“好像姓孟,叫。。。。。。孟亚楠。”
  作者有话说:我觉得。。。。。。你们真的太好了。
  之前断更那么久,心里很愧疚(捂脸)
  感谢你们理解呀!
  最近形式严峻,大家都要注意身体!


第37章 
  第二天是周末,念稚准备请舅舅舅妈过来吃饭,顺便把自己跟费宸结婚的事情告诉他们。
  两人虽然已经领过证,但没办婚。
  舅舅一家来的很早,不仅自带食材,还做好了许多菜带过来。
  舅妈对费宸的印象很不错,念稚跟他们说完结婚的事情后,他们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
  念稚看了费宸一眼,又道:“我们上周去领证了。”
  舅妈在收拾冰箱,舅舅在客厅泡茶,闻言全都愣住了。
  客厅里静了这么几秒后,还是舅舅率先反应过来,干笑了一声:“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们说。”
  舅妈也沉默,倒不是不高兴,“念念,你跟我过来。”
  费宸上前一步,正要跟过去,念稚朝他挥了挥手:“你去陪舅舅喝茶。”
  阳台上,舅妈拿着水洒给花架子上的花浇水,她迎着太阳背对着念稚站着,一时看不到脸上是什么情绪。
  念稚站在她后面,轻声地叫了声:“舅妈。”
  舅妈转过身来,她看着念稚,眼神很黯然,就像是阴雨天里潮湿的土壤,仿佛下一秒就能挤出水来。
  念稚连忙上前抱住她:“舅妈,你怎么了?”
  舅妈擦了擦眼泪,靠在她的肩膀上:“没事,我这是高兴。”
  念稚没说话,低着头问,“您是不是觉得我任性了?”
  舅妈摇摇头,多了几份无奈:“你一向都很有主意,不论是学习还是工作,以至于现在成家。”
  念稚听得有些自责,父母过世之后,舅舅一家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我该告诉你们。”
  舅妈:“你呀,只要是你喜欢的,不论是谁我们都接受。”
  “当初你们家出那么大的事儿,你自己硬挺过来,后来又努力地找到很好的工作,成了一个律师。”
  “念念,在舅舅和舅妈心里,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是支持的。”
  念稚松了口气:“你们真的不怪我自作主张吗?”
  舅妈摇头:“你放心地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想要换一个活法,那就回来,舅妈家永远都是你第二个家。”
  念稚深吸了一口气,埋在舅妈的脖子里:“您别说了,再说我都要哭了。”
  这顿饭吃的还算温馨,费宸虽然话不多,但十分有教养,舅舅和舅妈也是越看他越满意。
  临走的时候,念稚又把这阵子买给他们的拎到他们车上,两人一直把他们送到小区门口,才回去。
  念稚的心终于是落下了,这世上,她所剩的亲人和朋友都不多,如果自己和费宸结婚能得到他们的祝福,那真是最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好在费宸非常耐心地将她这个小心愿达成了。
  下午费宸去书房开视频会,念稚在客厅熨衣服。
  两点多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门铃,念稚叠好衬衫,往玄关走去。
  一开门,发现居然是费趔。
  头发乱糟糟,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衣服也是皱巴巴的像是一晚上没睡了一样。
  念稚看着他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进来,关上门:“你怎么回事呀?看像一夜没睡似的。”
  费趔一句话不说,干巴巴地走进去,然后往沙发上一躺。
  念稚:“哎哎哎——我沙发上的衣服,还没叠好。”
  说着就想把他拉起来,抢救一下刚熨好的衣服,就见费趔宛如一滩似水一样,双眼瞪着房顶。
  念稚把手收了回来:“你怎么了这是?”
  “怎么跟丢了魂似的,失恋啦?”
  费趔转头,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念稚豁——一声,“真失恋吗?”
  费趔好歹是被她刺激有了些力气,挣扎了一下:“能不再伤口上撒盐吗?”
  念稚打算把费宸叫出来,一起观摩一下费少爷失恋的样子,记过还没等他去叫,就听身后传来了费宸的声音。
  “什么时候来的?”
  念稚转身,用口型轻声说:“失恋啦!”
  费宸大声问:“真失恋了?”
  念稚连忙想捂住他嘴,结果还没来得及,就听费趔咣当一声从沙发上掉下来,整个人从地上坐起来:“哥,你能不在我伤口上撒盐吗?”
  费宸一边去餐桌上倒水,一边冷酷地说:“不能。”
  费趔继续躺在地上。
  念稚只好问:“你怎么啦?怎么失恋了,也没听你说谈恋爱了呀!”
  费趔瓮声瓮气:“暗恋,夭折的暗恋行不行?”
  念稚:“。。。。。。”
  她知道费趔现在是一肚子火气没出发,于是不打算当这个炮灰桶:“你还是先躺着,冷静冷静吧。”
  于是她也坐回到餐厅,跟费宸一起喝茶。
  五分钟没过,客厅传来幽幽的声音:“你们真不管我了?”
  费宸:“有话就说。”
  费趔拖着步子,从客厅走到餐厅:“孟亚楠不理我了。”
  念稚跟费宸对视了一眼,似乎一点都意外。
  前几天林曼珑刚去找孟亚楠,虽然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但跟现在孟亚楠不理他肯定有直接关系。
  念稚:“你没问她什么原因?”
  费趔:“问了,她没说。”
  “前天我去酒吧找她,她就不见我,昨天我又去,结果听人说她辞职了。”
  似乎越说越越想不明白:“之前还好好的。”
  念稚想了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费趔摇头:“不知道。”
  费宸扫了一眼,“她还说什么了?”
  费趔说:“她就说以后不要去找她了,高攀不起我们家。”
  念稚想了想,孟亚楠是个学生,平时生活轨迹很简单,如果不是去酒吧打工,那肯定就在学校。
  “你去学校找过没有?”
  费趔说:“找过了,辅导员说她请了病假。”
  这就有些超出意料,念稚有些不放心地看向费宸,小声问:“不会出事吧?”
  念稚虽然没跟孟亚楠接触太多,但知道她是个心气特别高的女孩,孟茜做了费正铭这么多年情妇,已经让她很抬不起头,恐怕孟茜被来到N市后,她也少不得让人指指点点。
  费宸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下,于是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打给孟茜那边的看护,孟亚楠并不在那里,念稚在电话里问起那天孟亚楠要跟孟茜断绝母女关系的事情。
  看护在电话里压低声音说:“大前天晚上,孟亚楠小姐来这里闹过一次,要孟太太从费家拿走的遗产全部的都还回去,还要孟太太离开费先生,跟她回去。”
  念稚心一提,大概能猜到林曼珑跟孟亚楠说了什么:“之后呢?”
  看护说:“两人吵得很激烈,孟太太打了孟亚楠小姐一巴掌之后,她就跑出去了。”
  “还说。。。。。。”
  “还说了什么?”
  “还说,以后孟太太这种女人不配当她妈妈。”
  事情被捋顺后,念稚猜的□□不离十,孟亚楠心气高,林曼珑那天肯定是说了很多伤她自尊的话,所以她才会一气之下让孟茜把遗产都还回去,跟她回去。
  回去?
  难道孟亚楠回了老家?
  小姑娘平时很听话,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现在又不是周末和放假,念稚有些担心:“咱们是不是要去她家里看一下。”
  *江镇离N市车程要五个小时,就算真出什么事,他们再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幸好上次化工厂的事情没结束,老吴还留在*江市,这边一吩咐下去,老吴立马动身去了孟亚楠家里。
  念稚这会儿也不瞒着了,“林曼珑去找过孟亚楠。”
  费趔也不是傻子,听到这句话,迷迷糊糊,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
  “找她。。。。。。说什么了?”
  念稚摇头:“这得你自己去问了。”
  费趔双眼有些无神,悲伤被另一种情绪代替,那大概是一种迷茫吧。
  老吴的电话很快回了过来,“孟亚楠在家吃了安眠药。”
  这个消息把三个人都给击的严肃起来,尤其是费趔,整个人一下变得面色惨白。
  念稚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她看了费宸一眼,眼中不由地带上几分自责。
  费宸反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不是你的问题。”
  导致孟亚楠想不开自杀,确实不是念稚和费宸的问题。
  但是如果那天,他们在看到林曼珑去找孟亚楠的时候,去帮她一把,可能结果就不是这个样子。
  费趔是第一个冲出门的,念稚从来没见过他有这种表情,这么义无反顾。
  一直到晚上,三人才开车到了*江市。
  好在摄入安眠药的分量不多,加上费宸找老吴,到老吴到孟家都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
  念稚的心总算是放了回去,她靠在费宸的肩上,闭上眼。
  轻声说:“我明明看到了,应该帮她一把。”
  孟亚楠不是别人,念稚其实有想过,这个刚毅的女孩不会是林曼珑的对手。
  但她更自私地想过,如果孟亚楠真的可以挑起费趔跟林曼珑之前的矛盾,她不介意借此一博。
  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到,孟亚楠会比她想象的要更脆弱。
  晚上,费趔一直守在病房里。
  从进医院开始,他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以前念稚和费宸一直都将他当做是没怎么长大的大男孩,他张扬,任性,挥霍着一切。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或许连费趔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觉得,他真爱的东西,其实远比他想象的更容易失去。
  作者有话说:晚安


第38章 
  念稚在医院的时候见过孟亚楠一面,感觉小姑娘情绪不太好,后来在医生的提醒下,做了其他检查。
  果然,被确诊为重度抑郁症。
  抑郁症不算是身体疾病,却是精神上的。
  念稚回想起第一次见孟亚楠的时候,小姑娘大眼睛清澈明亮,即使认出他们也一直彬彬有礼,不卑不吭。
  跟如今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女孩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由上一代人的引起的恩怨,却注定要在他们这一代结束。
  孟茜晚上到了医院,刚到病房门口就哭的泣不成声,孟亚楠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念稚跟费宸站在外面,本想着让母女俩说会儿话,解开心结,没想到没过五分钟,里面就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
  “你为什么一定要当小三,那个男人活着的时候没有为你离婚,现在他躺在病床上,你眼巴巴去照顾她,凭什么。”
  “你知道别人都怎么说我吗?说我是小三的女儿,说费正铭被你勾了魂,迷了心才会留那么多遗产给我们。”
  “我不想你要他的钱,我想让你离开他,行不行?”
  “他如果真的爱你,为什么不娶你,你醒醒好不好?”
  孟亚楠突如其来的爆发让每个人都措手不及,念稚站在外面,从窗户里望见孟茜一声不吭地站在病房旁,脸色如同被打蜡一般的黄。
  费趔站在病房外面,紧紧地握着拳头,感到悲痛又愤怒。
  晚上,去宾馆的路上,费趔一直没说话。
  少年的眼神不再轻狂,漆黑的眼睛,目光坚定,他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宾馆里,念稚和费宸一间房,费趔一间房,他跟费宸说了一句困了便上去睡觉,晚饭都没吃。
  楼下的酒店自助餐厅,念稚取好餐后坐在费宸的对面,相比于她心神不宁的样子,费宸一路都显得格外淡定。
  他一向不喜欢管闲事,这次亲自过来,已经是表现的对这件事的重视。
  费宸说:“明天上午回去?”
  念稚点头,知道他行程安排紧张。
  第二天一早,费趔已经不在酒店,打电话问后,他果然在酒店。
  估计又在孟亚楠那里碰壁,电话里的语气十分低落,不过还是同意跟念稚他们一起回N市。
  中午到了公司,下午便紧急忙着开会,一直到晚上,念稚才又见到他。
  当然,还从费宸这里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傍晚时,念稚在楼下整理好电脑里的文件,等到办公室的同事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她才乘专用电梯,进了32楼的总裁办。
  32楼,费宸在会议室里开会,念稚坐在外面的茶歇室,32楼的行政秘书门在里面聊天。
  “今天董事长办公室里吵得好大声呀——”
  念稚手里搅拌着咖啡,情不自禁地听下去。
  几个秘书故意压低声音,但听起来语气依旧很激动:“听说办公室里的东西都被砸了差不多,咱们小费总——”
  因为有费宸在任,而费趔曾经也当过公司总经理,所以秘书们都习惯叫他小费总。
  “小费总在办公室里发了好大一顿脾气,直说董事长夫人心狠手辣,居然害一个小姑娘,你们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念稚喝了口咖啡,等了这么多天,费趔和林曼珑终于还闹掰了。
  会议室的大门很快打开,费宸为首的总裁办走在最前面,林曼珑跟在他的身后,脸色有些灰暗,紧紧抿着的嘴角暴露出心中压抑的狂躁。
  一出会议室的门,她快步走到费宸的身边,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林曼珑轻扬着下巴,站在费宸的面前,有些许鱼尾纹的眼尾,高高地挑着,她眼神带着不服输的恨意:“你以为我会轻易认输吗?”
  费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论服不服,你——就是输了。”
  他冷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儿时算是他噩梦一样存在的女人,经过二十多年,他终于能够坦然面对她阴鸷的,毒液般的眼神,并且可以冷漠将她蔑视的如同蝼蚁。
  林曼珑精致的面容下,那张冷酷的面具再也绷不住,眼神中的惊慌也如同湖水一样,一旦决堤,慌措便不受控制地争先涌出来。
  大概个了几秒,林曼珑大概觉得自己在气势上已经输了,于是狠狠地撂下一句。
  “我不会善罢甘休!”
  林曼珑的高跟鞋踩着大理石板,铿锵地走了,留下的董事会众人,皆站在费宸的身后。
  如今,算是局势明朗了!
  念稚也是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两个月费宸日夜愁虑的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晚上回去时,念稚先是打电话给了医院那边看护,得知孟亚楠今天情绪好了很多,晚上还吃了一碗鸡汤。
  念稚终于松了口气,看似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晚上难得清闲,念稚在家下厨,费宸在一旁帮倒忙。
  念稚嫌他碍事,最后拎着他,叫他在一旁站着。
  费宸倒也听话,洗干净手后,倚在冰箱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你最多久没来日子了?”
  念稚被问的一愣,随后歪着脑袋想算起来,这一算可有点不得了。
  “好像,蛮久了。。。。。。”
  她体质畏寒,当年念母去世在冬天,她守了三日灵堂后,骨子里被冷风浸泡透了。
  从那时起,一到冬天她便久久不来,也不知道是体质问题,还是习惯了。
  不过现在冬天过了,外面天气越来越暖和,可念稚却还迟迟没来。
  这一算,居然已经有两个半月。
  费宸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然后说:“我出去一下。”
  费宸出去之后,念稚一直心不在焉的想着这个事儿,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有几次没带套,她吃了紧急避孕药了。
  费宸出去没多一会儿就回来了,念稚将厨房的碗筷拿出来。
  费宸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手里攥着一个东西。
  念稚猜测那是什么,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上面。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没有说话,费宸向前走了两步后,摊开手心。
  念稚看到了他手里的验孕棒。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
  如果是真的,这可能是他们俩今生第一次做父母。
  念稚不知道费宸有没有准备好,但是她非常紧张。
  她接过东西后,去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门打开,念稚看着费宸,表情懵逼中又有点意外。
  “真有了。”
  费宸听完后愣了一秒,随后脸上绽放出一个明朗的笑容。
  念稚很少见费宸这般笑过,就像是拨开云雾,后见青山。
  费宸上前两步,跨到她跟前后,伸手先是摸在她的肚子上,然后是脸上。
  最后深深地抱住了她。
  “明天去医院。”费宸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既想狠狠地将念稚抱在怀里,但又就好像怕弄坏她一样,压抑着激动。
  见费宸这么高兴,念稚心里那点突然起来的慌张也被渐渐安抚。
  她抬头看向费宸,随即又笑了一下:“你说,他也太鲁莽了,突然跑到了我的肚子里,让人连个准备都没有。”
  费宸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头发,“怎么没有准备呢?我这一生都在准备着。”
  念稚以为他说的是孩子的事情,但费宸的语气却不是这样。
  “我喜欢你喜欢的要命,可平日里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现在他来了,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圆满。”
  费宸用的是“圆满”这两个字,这让念稚感觉到很奇特。
  费宸没有说太多,但很明显的好心情。
  念稚看着这个家,突然也明白了费宸说的“圆满”是什么意思。
  她坐在客厅看书的时候,六六照常趴在她的腿边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念稚的错觉,好像这段时间六六确实爱粘着他,有时还会跳上沙发拱着她的肚子,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大大概是心有灵犀吧。
  夜里,费宸照例跟国外那边的开会,或许是林曼珑今天放了狠话,费宸有多费心了些,确保国外谈的几个项目万无一失。
  所以会议就比平时要结束的更迟一些,念稚发觉身旁有动静的时候,骤然惊醒,被费宸又轻轻拍了一下。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什么记不得了,又联想到,林曼珑今天走时,那声歇斯底里的喊叫,说她不会善罢甘休,总之感觉不太好。
  这会儿刚醒有点迷糊,看着费宸时,眼神也朦胧。
  费宸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时魇住了,于是将她揽到怀里。
  轻声问:“梦到什么了?”
  念稚轻轻地摇摇头,“不记得了。”
  “就是觉得有点难受,不太舒服。”
  费宸安慰她:“梦都是相反的。”
  念稚也只能这么想,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最近你跟着我殚精竭虑,累坏了,等过几天我把行程安排一下,咱们出去玩一趟。”
  念稚睁开眼,轻轻地抬头问:“是度蜜月吗?”
  费宸笑着说:“差点忘了,还欠你一个蜜月。”
  念稚:“那我要好好想想去哪里了。”
  费宸轻拍着她的背:“明天再想吧。”
  再入睡就是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时,居然九点了。
  听到客厅里有动静,她圾着拖鞋出去,居然看到费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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