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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婚-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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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嚣张的开怀大笑呢,贺青池都懒得翻白眼:“爸,我话还没说完。”
  贺爸爸听她上半句说后悔嫁给温树臣开始,就嘚瑟个不行了,招呼着女秘书给他倒杯红酒,还要翘着二郎腿,一边慢悠悠地品酒,一边听着她说。
  下一秒,贺青池郑重其事地放下筷子,语气听不出真假:“我反悔不想嫁给温树臣了,想嫁给温越——”
  噗的一声,贺爸爸嘴里的红酒直接喷了出来。
  他差点儿连老命都折在里面了,双目瞪起,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
  “我发现和温越在一起更幸福,爸爸,你同意我给你换个女婿吗?”贺青池唇齿间轻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是直视着自己亲生父亲的眼神,没有半分心虚闪躲的意思。
  这也使得她每个字,都说得仿佛是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贺爸爸突然拿捏不定贺青池的态度了,惊吓不已道:“闺女儿,爸爸盼着你离婚,没让你半路换一个新的丈夫啊。”
  “可是我总要嫁人的,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不好吗?”
  贺青池蹙眉了下,话落两秒又缓和下语气,继续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初次见到温越就感觉他很独特,之后在温家也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他了,感情的事情我没办法左右。爸,您就给一句话,我要和温越在一起,他也喜欢我,你同意吗?”
  贺爸爸差点没跳起来骂脏话,忍住拍桌的冲动说:“温树臣有什么不好的啊,啊?臣臣是爸爸见过最优秀的女婿了,百里挑一那种,你这孩子别被外头的男小三迷了眼,那个什么温越的,哪里有臣臣好啊!”
  老头子大概是气急攻心,嗓门吼得整个贺家都能知道了。
  餐厅气氛静到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见,贺青池坐在椅子上,在亲口承认爱上温越的五六分钟之后,她冷勾起了唇角,看着还有脸发脾气的父亲大人:“贺庆庆,你心里是不是有鬼?”
  贺爸爸火气还没发过,冷不了的听见自己大名,瞬间猛地一震。
  上当了!
  贺青池才不给他装死的机会,连走进来的女秘书想说什么,都拿个眼神扫过去,意示她有天大的事也给自己闭嘴,无表情地出声质问对面那个变得心虚作祟的老男人:“你讨厌温越胜过温树臣,因为我小时候和他认识?”
  贺爸爸有意避开不答,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女秘书:“小慧啊,你是不是进来跟我说今晚要去张总酒局应酬啊?”
  可惜这位年轻的女秘书远不及上一任姚静临场反应,先前被贺青池用眼神瞪过,战战栗栗的说:“刚才有一个自称是姓温的男人来贺家,我看见他在餐厅外站了好一会呢,后来放下礼物就走了。”
  贺青池蓦然转头,脸蛋表情在灯光的照映里一下子变了。
  女秘书还云里雾里的,弱声说:“他,他说今晚不便来拜访,改天来。”
  下一秒。
  贺青池拉开椅子站起身,作势要追出去,脚步刚迈出半步,又止住。
  贺爸爸看得心惊肉跳,脱口而出:“不追吗?”
  贺青池又坐了回来,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他。


第71章 
  晏城,在繁华的市中心地段一所高档私人会所; 上五楼的包厢里; 几位公子哥儿凑一桌打牌,消遣着晚上的时间; 旁边还带着女伴作陪。
  而隔着一扇精致古典屏风的沙发角落——
  男人身影极为沉静隐在暗处,微低首; 被阴影挡住的脸部表情不清晰; 隔着一段距离打量,会发现他修长冷白的手指还夹着一根忽明忽暗的烟,烟雾丝丝飘游开来; 也没有抽的意思。
  “今晚谁惹你了?”邵其修结束完上一轮牌局; 西装款款的走到温树臣的身边,感受到他的低气压后,还是镇定地坐下; 也跟着点燃了根烟。
  “没有。”温树臣薄唇吐出两个字; 连简单的敷衍都没有。
  邵其修嗤嗤笑的一声:“难得见你跑晏城来,看来是上岳父家被赶出来了。”
  那语气说的无比笃定; 显然也知道温树臣很不受到贺家那位总裁的待见。
  话落两秒。
  见他不搭话,邵其修又旧话重提:“当初就跟你说贺家难搞,你娶十个晏城的名媛; 都没有贺青池一个麻烦; 不听劝现在一副被抛弃的怨夫脸坐在这失落什么,依兄弟的看,娶妻就要娶良家妇女标榜一类的女人; 会安分守己在家相夫教子,用不着花太多心思。”
  温树臣低垂的眼皮轻抬,视线淡淡看向牌桌上顶替邵其修位置倩丽身影的女子,薄唇吐出的嗓音淡淡,没有让旁观者听见:“你身边的女伴,不像是你口中的选妻标准。”
  邵其修似笑非笑地反问:“我有说今晚这位是我要娶的?”
  温树臣对于邵其修渣质已经到了嗤之以鼻的地步,指腹将烟蒂重重捏灭扔了,不与这种人为伍,以免连累了他品行端良的形象。
  他伸手从裤袋拿出手机,翻开了熟悉的微信头像。
  上面的消息还停留在今天上午前,贺青池给他发了回娘家一趟的消息。
  那时温树臣已经赶往回国的航班,看到这条消息后,就直接把航班改成了飞回晏城,近大半个月没有见面,他甘愿于臣服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想见她,想看看她鲜活而真实的站在面前说话——
  温树臣长指抵着手机屏幕,反复的上下滑动,看了一遍又一遍两人的聊天记录。
  贺青池网上聊天时话反而很少,多半时候都喜欢用表情包代替她的心情和想说的话,短短几页里,温树臣默数了她这几天单单一个“嗯”字,就已经给他发了不少十几个。
  也许是今晚听到那些话影响了正常的思绪,就这些简单的字,他硬生生的解读出了更深一层的敷衍态度。
  倘若一开始他身边的秘书没有在贺青池面前抹黑了温越,又揭发了老宅的阴谋。那贺青池会不会实际上对温越的印象有所改变?
  她是因为他的存在,才去讨厌温越这个人。
  温树臣没把握如果抛去这一切被他影响的因素,贺青池对温越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想到这,让他脑海中都有刹那恍惚,突然又浮现出贺青池挺直腰板坐在餐厅,柔和的灯光将她侧脸照映得格外精致动人,表情间隐隐带着认真,一字一字清晰无比地说出喜欢温越的话。
  无论有没有做戏掺假的可能性。
  温树臣在听到的短短数十秒中,他选择了默不作声的离开。
  逃避不是他这类早就阅尽千帆,经历过无数场面的男人会做出的事,而那一刻,温树臣给自己留了体面,他在贺青池面前越来越没办法维持着绅士风度的稳重一面,从贺家出来直到坐在这间包厢里。
  一直都是在克制着内心的感受。
  也在斤斤计较着——她说的每一个字。
  温树臣手指揉了揉眉骨,薄唇不明地低笑出声。
  “算了。”
  只要那句“后悔嫁给他”,贺青池不是当面对着他说出口。
  想怎么样都随便她。
  …
  牌局散场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一点多。
  会所的门口处,邵其修先搂着倩丽佳人的柔软腰肢,绅士风度极佳地把人送上车,他单手放在车门上,也不急着坐进后座,将目光投向了西装革履地站在路边的男人。
  “到我别墅借住一晚?”
  温树臣手臂上搭着昂贵布料的西服外套,完全没有受邀请上车的意思,挺拔的身姿站在夜幕下不动,语调平平淡淡的:“你今晚方便?”
  邵其修脸庞的笑意深了几分,开口说:“有什么不方便,又没让你看着我跟女人睡觉。”
  温树臣无意去他别墅打扰,待酒店派来的车缓缓行驶近来,上车前,丢下一句话:“明天我回江城,不必了。”
  他是独身一人换航班直达晏城这座城市,身边跟随的精英团队和秘书原计划的行程不变,都先回了江城,现在温树臣找一家酒店临时入住,也只能自己亲力亲行。
  当晚,他选择距离机场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豪华套房,在前台办理完入住信息后,被大堂的女经理亲自接待着乘坐电梯到房间。
  温树臣进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落地窗处的窗帘拉开,星零的灯光无声在黑暗中闪耀。
  他西装笔挺的站在玻璃窗户前,单手抄着裤袋,过了一两秒,又回头把女经理叫住:“贵酒店有什么特殊服务?”
  穿着职业套裙的女经理一脚高跟鞋差点儿没踩稳,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气度和相貌上等的男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温先生,您,是想要特殊服务?”
  温树臣低低嗯了一声,眼眸深浓:“最好是男性。”
  “……”女经理。
  找特殊服务,还要求男性???
  现在脸长得好看的帅哥,都不喜欢女人了吗?
  温树臣却不见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悠闲地走到沙发处坐下,脸庞的神情很是沉静且有耐心。
  女经理回过神来,尴尬地问:“不能是女性吗?”
  “这样问太太会吃醋。”温树臣一本正经地回答。
  女经理没见过这种男客人的,找女人怕家里的妻子会吃醋,找男人就不会了?
  当然,顾客至上她也不敢多干涉什么,说道:“抱歉先生,我们酒店不做这方面的生意,您如果今晚有需求,可以联系会所里的男公关,只要花点钱就可以让人出台的。”
  温树臣眉头起皱,静了一秒才缓缓地说:“我不过是想找一位年轻男性配合演场戏。”
  女经理连连点头陪笑:“先生您说的我都能理解。”
  是不是真的理解就不知道了。
  反正知道他要找一个年轻的男性,女经理秉承着专业为客户服务的职业操守,主动给他联系了一位男公关过来。
  四十分钟后。
  温树臣花了六千元人民币,买下了会所里一位自称是日漫系美男子的公关一整夜。
  女经理把人领进门时,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画着烟熏妆的年轻男子,而男公关收了钱,还不知道雇主要自己做什么。
  许是被女经理误导的缘故,他看温树臣的眼神有一丝不同。
  毕竟平时伺候的顾客,不是上年纪的富婆,就是暴发富的中年男人。
  甚少会有这种眼睛鼻子嘴巴,整个五官脸庞每一处无不精致的男客户,就算没有和颜悦色,连眉头微微一挑的弧度,都是那么好看。
  “温先生,现在开始吗?”
  男公关的声音捏着似的,让温树臣蓦然回神,将视线重新移了过去。
  他一时没说话,听着对方说:“我是先脱裤子,还是衣服?”
  温树臣语气不容置喙道:“把手机拿出来。”
  男公关云里雾里的,乖乖顺从地听顾客的话,拿出手机后,而温树臣薄唇说出了一组号码,让他记下电话,又不急不缓地交代:“你给这个手机号码打电话,告诉她我欠你钱。”
  男公关:“温先生,我还要说别的吗?”
  温树臣眸色微沉想了几许,开始编造故事:“她要问你我欠了什么钱,你就说我行李丢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然后把酒店地址给她。”
  男公关出来混社会以来也算是见多识广,熟知这些男男女女之间的感情纠葛,不然也不会成为会所里的头牌之一了。
  他大概是猜出来这位有钱的先生,兴致不在自己身上,便主动配合:“您放心,我就算说掉了舌头,也会把人给您骗过来。”
  温树臣并未表示感谢,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结果。
  男公关先是照着手机号码拨通了电话,对方是一位声音上听着就很美丽的女人,他开始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给温树臣的故事润色了一番,还将丢行李又没钱入住酒店的故事说的主人公很落魄。
  客厅气氛静了一下。
  男公关突然握住手机,转头,对依旧坐在沙发上不动的温树臣出声请示道:“那位小姐,她要跟您通电话。”
  温树臣目光突然朝他直直看了过来,神色看上去沉着从容。
  男公关等了又等,重复问道:“接吗?”
  温树臣看着他手中紧握的手机,敛净了语调里的情绪:“把电话给我。”
  到底还是选择接——
  屈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72章 
  贺青池在电话里说话缓慢冷静,先是问清楚酒店的地址; 又确定好了男人所在的地理位置; 而温树臣这边垂头倾听着,迟迟也没有吭声; 只有清缓的呼吸传过去。
  贺青池语顿两秒,又说:“我过来接你——”
  两人都没有提别的事; 简单一分钟的通话结束; 就被挂断了。
  温树臣看着黑屏的手机,神色难明。
  旁边的男公关倒是看得明明白白,小声地问:“先生; 您是离家出走了?”
  这算什么离家出走。
  他明明是连贺家的门都迈不进去!
  温树臣眼底泛出了更深的不悦; 将手机通话记录删了才还给他,敛着语调的情绪嘱咐道:“今晚你就住在这间套房里,倘若她再打电话给你; 还是那套我身无分文的说辞; 别露陷。”
  这恐怕是男公关生涯里接过最轻松的一次活了。
  一通电话换来六千块,还包豪华套房住一晚。
  而温树臣交代完话后; 很是轻风云淡地拿起他的西服外套,迈步走出了酒店。
  凌晨后的城市街道不见行人,偶尔几辆出租车经过; 两旁幽暗的路灯将漆黑夜色衬出了几分冷清。
  男人背影挺拔沉静; 不急不缓地走到一百米处的垃圾桶前,眸色扫过,将西装内衬里的钱夹子拿出来; 有力修长的手指折了两张黑卡,扔进垃圾桶箱,又抽出身份证件,也是折断。
  “毁尸灭迹”完这些身外之物,温树臣将现金拿出来,连钱夹子都扔了。
  过了一会,男人的身影逐渐离去,深夜里,走近了的话,便能清楚发现垃圾桶上方还放着一件昂贵的西服外套。
  *
  温树臣又原路返回酒店门口附近,随手将现金送给了路边的环保工作者,身高腿长的找了路灯下的位置而站,整个夜深人静的环境下,身形的存在感尤为明显。
  半个小时后。
  贺青池开着车来了,宽阔的街道上人影几乎寥落,很快她就找到酒店附近的男人,车子缓缓停驶在他的面前,玻璃窗降下,视线也更加清晰地看清了温树臣。
  男人站在路灯下,昏黄的光晕一点点照映在他的侧脸轮廓和衬衫上,恍然间好似有种失真的光泽。
  贺青池收起心情,出声说:“上车,我带你回贺家住。”
  温树臣直到她发话了,才迈步走过来。
  打开车门,上车,又系好安全带。
  全程一气呵成,在无声中进行。
  贺青池启动车子,见他初冬的夜晚连西装外套都没穿,伸出手去,指尖很自然的摸了摸男人的肩膀,又将车内的暖气开高点,说:“你连外套都丢了?”
  温树臣侧脸看她,一时间没回答的上来。
  贺青池蹙着眉又说:“后座有我的毯子。”
  温树臣周身的寒凉已经被驱散差不多,没要她的毯子,也不知是闹变扭了,还是心情很是沉郁的缘故,薄唇抿直,有了三分冷淡。
  夫妻二人之间,瞬时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贺青池原本回贺家的路线也改道了,导航找了一家附近的酒店,而温树臣在旁边清楚看见,也不问什么,一副任由她拐卖的架势。
  不过待开到酒店门口,贺青池没下车的意思,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也不解开安全带。
  她淡淡看了眼过去,才熄火下车。
  没过一会,温树臣便逐步跟了过来。
  一前一后,走进酒店的大厅。
  贺青池先去前台办理入住,五分钟后,拿着房卡回来,走向电梯的方向。
  温树臣沉默不语地跟着,单手抄在裤袋上,一副落魄吃软饭,还很是清闲的气势,侧影站在她的身后,敛着眸光若有若无地凝视着,情绪难辨。
  贺青池站在电梯里,拿出了手机点亮屏幕。
  界面上贺爸爸发来关心备至的短信:'接到了人没有啊???他人生地不熟的,别大晚上丢了啊。'
  '接到了。'贺青池片刻后,给回了三个字。
  她关掉手机,正好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
  _
  贺青池拿自己的身份证,也只能开一间单人套房,走进去看到这个格局布置后,显然跟在后面的男人眼底一瞬显出波动。
  “现在很晚,明天再让酒店前台给你卖一套衣服换洗,今晚先穿卫生间的浴袍。”
  贺青池放下车钥匙和手机,边说着话,转身看向这个面容情绪寡淡的男人。
  温树臣将套房的门给反锁了,站在原地也没走过来,而是定定看着女人:“卫生间你先用。”
  贺青池将针织衫搁在床沿处,没跟他客气推让。
  她简单冲洗了一下,里面都是单人用品,所以裹着浴巾就出来了,将浴袍让给他,乌黑的长发披在雪白肩头,脸蛋干净,没有化妆出门。
  洗完后,贺青池看向坐在床沿前沉静不语的男人:“你去洗洗。”
  温树臣抬起眼皮看她,见只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出来,而不是重新穿上衣服,略放心片刻,起身走进卫生间。
  他这次洗澡,贺青池在外面发现连磨砂玻璃门也不关。
  堂堂正正的这样敞开着,搞得他多清白一样。
  贺青池早就把温树臣从里到外看了无数遍,当下对他那副身材没兴趣,坐在床边,将自己的裙子和外套整洁叠好,又放到沙发处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搁在茶几上的车钥匙不见了。
  她眉心皱起,膝盖正要跪在地毯上,找找桌下的时候——
  男人穿着一次性拖鞋的脚步声传来,抬起脑袋,看他已经快速洗好,瘦削修长的身躯披着松垮的浴袍,衣带只是随便打了个结。
  “你看到车钥匙了吗?”
  贺青池记得明明就搁在茶几上的,和她手机一起。
  温树臣拿白色毛巾擦拭黑色短发,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过来,开口低沉道:“床头柜上。”
  贺青池站直,转身走到床头柜上,发现车钥匙被纸巾盒挡住了,难怪她没有看见。
  温树臣这边不动声色留意她的举动,把半湿的短发擦干净后,稳如泰山坐回了他的床沿。
  贺青池看到他这样,什么都不挑拨也什么都不说。
  原本新婚不久的夫妻久别重逢的话,之间的气氛应该一点就燃才是。
  今晚两人在床上却各自躺一边,十分的安静。
  套房的灯光都关了,隐隐窗外的光线透露进来。
  贺青池身子侧头,浓翘的眼睫毛已经合上。
  比起她,在这凌晨一点的时间里,温树臣没有半点困意。
  漫长的上半夜这样熬过去,到了后半夜。
  安静平躺在左侧的男人翻了个身,单人床空间本来就不大,在深夜里,他几乎能闻见女人发丝上的香气。
  静默几许,声音偏低沉的响起:“睡下了?”
  憋了一晚上,终于问出三个字。
  贺青池依旧躺着没有动静,纤弱的肩膀微露在被子外,没有动一下。
  温树臣面庞神色不明,视线久久盯着她的背影。
  直到女人轻飘飘的声音飘过来:“有什么事睡醒了谈。”
  贺青池这句话,瞬间使得温树臣才是那个沉不住气的男人。
  他身躯在黑暗中起身,将西装裤里的手机掏出来。
  之前连身份证都亲手丢了,却唯独没有把手机一起丢掉。
  贺青池闭着眼睛,头埋进枕头里,听见他起来的动静,不过没有转身去看。
  睡意朦胧间,隐约是知道他在玩手机。
  *
  这一晚上旁边的男人睡姿向来很规矩,除了占据一大半床位外,也没有惊扰到她的睡眠。
  自然醒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露进来。
  贺青池长长的睫毛睁开,转过身就直面着男人沉睡中的那张俊美脸庞,许是熬夜通宵的缘故了,还没醒来。
  窗外的阳光照着眼睛,她抬起手去挡住上方,无名指上的婚戒钻石光泽璀璨,提醒着这场婚姻的事实。
  贺青池起床了,轻脚轻手的下地,一手抓着浴巾,将衣服拿起走到卫生间去换。
  十分钟后。
  单人床上的洁白被子被掀起来,扔在沙发上。
  温树臣感觉凉意袭来,轻皱眉从混沌中的意识里醒来,他睁开双目的那一瞬,看清站在床沿前的女人。
  贺青池已经穿戴整齐,扬着清冷的容颜看着他。
  “起来。”
  她红唇吐出两个字,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温树臣身形缓缓地坐起身,一夜过后,浴袍松垮凌乱,胸膛的肌肉都隐约露在空气中,肤色冷白,看起来很具有男性的魅力。
  而贺青池对他的男色不为所动,等这个男人看起来清醒一些了,才重新开口:“十二点前退房,你现在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她说完,点开手机,调出了秒表的时间。
  “——我给你三分钟时间想好怎么开场白。”
  温树臣眼神看向已经争分夺秒在记录时间的手机,又移向了她情绪很淡的面容上。
  贺青池搬了条椅子坐,裙摆低垂在地,等他开口。
  昨晚沉得住气什么都不问,睡醒一觉后……
  今天上午,却打得他措手不及。
  “你要不知道怎么开场白,我给你一个。”
  半响后,贺青池黑色的眼睛静静看着他面容,出声问:“你和温越,谁先认识的我?”
  作者有话要说:  营业中的作者婳:夫纲不振!!!我鹅子这家庭地位堪忧啊!!!
  温树臣:委屈巴巴了一晚上没睡好。
  *
  下章十一点见。


第73章 
  昨晚贺青池是知道温树臣来了一趟贺家的,她没有当场追出去找人; 是想先整理清楚些事情; 这样才好跟他正面谈,以免话不投机; 说半天都没真正解决问题。
  二来,也是想让彼此一段冷静的空间。
  手机的秒钟在走; 她双唇紧抿; 白皙精致的一张脸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静静等着坐在床沿处的男人回答上个问题。
  【你和温越,谁先认识我的——】
  这句话一针见血; 让温树臣神情难辨; 身形坐着不动,好似一座雕像逐渐的凝固,而胸膛盘旋依旧的沉郁情绪被撕扯着; 所有的话在口中酝酿了许久; 薄唇终于吐出一句,过于简单又显得模拟两可的话:“是温树臣先认识你。”
  他很会玩文字; 借着字眼间的表面意思来应付女人。
  惯来在谈判桌上做买卖的男人,有几个是不会从话里找漏洞钻空子的?
  贺青池已经了解了温树臣的本性,跟他做对手; 除非有他那般心机; 否则别想学着也说些高深莫测,让人费劲脑经去揣测的话。
  所以一清二楚的摊牌,反而能从他嘴里听到想知道的。
  她慢慢收起唇边的一丝笑容; 说道:“昨晚我父亲说,有些事我还是忘了好……而他说这话的时候,忽略了女人本性都受不了男人的欺骗。温树臣,我父亲是出了名宠女狂魔,他能点头让我嫁给你,我相信你没有伤害过我,却不代表我愿意糊里糊涂的跟你过一辈子。”
  温树臣直到她说出最后一段话,神色才开始有了变化。
  贺青池话里暗示的很清楚了,也不是没做好离婚分开的准备。
  话落三秒。
  给他时间考虑的同时,她将包里的户口本证件拿了出来,摆在两人的面前:“你要是能说服我,回江城我们就去民政局把结婚证件给领了,要还这样故意误导我的态度,我们找个时间,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温树臣微微偏了下头,再抬起时,看她的眼神情绪变得很浓。
  贺青池脸蛋表情不变,此刻比谁更有耐心。
  之前从温树臣在孟医生办公室被催眠治疗,无意识几乎把她手骨掐折开始,贺青池就越发看不清自己嫁的这个男人,感觉他身上就好似有一团迷雾,神秘又让人无法靠近。
  正好温树臣要出国谈项目,也给了她回温宅亲自了解他过去的机会。
  从他旁人的口中,贺青池隐隐怀疑到了什么。
  而特意回一趟贺家,从自己父亲的口中套出来的态度,又加深了她的推断。
  事情到这一步,贺青池威胁要签离婚协议书,已经是最后的底牌了。
  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再冷静,内心也是一丝底气都没有。
  手机的时间已经离退房还仅剩下二十分钟时,温树臣语调低沉的嗓音才响起,没有半点敷衍,听上去像是字斟句酌过的,告诉她:“你如果能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会让你很幸福,不会让你觉得跟了这么一个男人,爱情和婚姻也不过如此。”
  而贺青池这个性格做不到,也不是会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
  他修长冷白的手将户口本证件拿了过来,放在掌心里合上,话顿一秒,又继续顺势往下说:“你先认识我的名字,才认识温越这个人。”
  即便贺青池昨晚已经从父亲那里猜到了,亲耳听见又是另一回事。
  她见温树臣似乎难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说,主动问:“老宅里的人说温越认识了一个小姑娘,对方却将他身份认错,是指这件事?”
  温树臣听到她从老宅里的人那边得知,一点也不意外。
  决定娶了贺青池后,从头到尾就没妄想过自己的父亲,或者是邱锦母子会替他隐瞒这些。
  他嗓音徐徐的溢出薄唇:“回答这个之前,你先回答我,昨晚那些话,是你真实感受吗?”
  贺青池先懵了一会,才想起来他指的是哪些话。
  在贺家说后悔嫁给温树臣,喜欢上温越只不过是试探她父亲的态度和反应,因为她不敢下定论,父亲到底是讨厌江城温家,还是温树臣这个人。
  昨晚已经得到了解惑,贺青池自然不会背负着想出轨的名声,平静开口道:“我五六岁生了场病,高烧忘记了一些事,现在跟温越又没怎么接触过,我有喜欢他的理由吗?”
  温树臣有了这句话,眉目间的情绪稍微有所缓解。
  礼尚往来,他这次没有在沉默,缓缓说道:“温越与我年纪相仿,样貌上几分相似,那时还没有人起疑,只当是年幼的男孩子脸型都长得差不多,后来住在晏城的那段时间里,大家经常把我和他认错,而你家又与晏城温家是世交关系,来往的很密切……”
  这也给温越制造了有幸认识贺家掌上明珠的机会,或许起先他没有想假冒温树臣这个豪门少爷的身份,只是被旁人给认错了。
  后面为什么贺青池依旧认错,温树臣猜测温越从小被无名无分养在温家,内心其实自卑敏感,认识了一个出身豪门的女孩子,难免也会生出别的心思。
  比起温家养子都算不上的身份,用温家长孙的身份去接近贺青池会更简单容易。
  贺青池听了沉默很长时间,恍然般低声问:“那他假冒你身份骗我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看到我,一直喊我小树哥哥。”
  温树臣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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