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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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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喜欢翻旧账的性格,已经过去的事就该翻篇了,却不知怎么了,这些在面对温树臣的时候都不起作用,小心眼到连他的过去情感也要霸占。
  温树臣望她的眼神,似乎复杂而清明。
  “这么难回答吗?”贺青池想将手收回来。
  男人掌心力道一重,不允许她逃开,嗓音低低传来:“不难回答,我只是想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你不要转移话题。”
  贺青池提醒他,脸上没有笑意:“不然我直接认为你是心虚作祟,这样很难沟通下去。”
  “没有——”温树臣不轻不重地开口,听入耳不带半分犹豫。
  他认真地解释,没有半句虚假:“青池,我对一个女人动心会是什么样子,你应该见过。”
  贺青池是信他要是想追求舒桐以,两人恐怕早就在一起了。
  她盯着男人的眼睛,里面似乎情绪极淡,毫无波澜。
  而温树臣也大大方方,让她看个清楚。
  “那舒桐以当时是有多可怜,让你动了恻隐之心?”
  贺青池没有去质疑男人说话的真实性,轻声又问了一句。
  温树臣回想了下,时隔很久记忆也模糊了,声音低沉轻缓道:“她是孟清昶的病人,那时把自己锁在卫生间割脉,胳膊全是一道道很细的刀疤,白裙都是血,还没装假肢。”
  也是凑巧,他那天在孟清昶的地盘上,帮好友劝下了这名病人。
  温树臣向来说到做到,他没有去过于关注舒桐以的生活,给了几年资源,就任其发展了。
  后来会相熟,也是因为舒桐以和孟清昶成了朋友,偶尔会见几次面。
  他先前尊重舒桐以的隐私,原本不会在贺青池的面前提起,如今局势不同,温树臣斟酌着,低低的从薄唇说出,跟她坦白:“这件事是老宅那边的人把你和她都算计了,也是受我牵连。”
  “我是你的妻子,谈不上什么牵连。”贺青池说顿几秒,眼角余光不由地看向病房。
  要说被牵连,恐怕是舒桐以了。
  温越这个变态,他想得到目的,明知道舒桐以不堪回首的过往,也无所谓就这样把她毁了。
  “你应该把老宅的人叫来,让他照顾舒桐以到康复为止。”贺青池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她不想看见温树臣在病房里陪伴舒桐以的背影,明明这个背影是专属她一个人的才是。
  就算是自私了,贺青池不想分享出去。
  她把话说的很委婉,说完就要起身走。
  温树臣没有放开的意思,手中力气稍微加重,便让贺青池重新坐回了,而这次,是被他抱在怀里,压低着语调说:“你说的对,我会让老宅的人过来。”
  他自始至终都不愿意提起温越的名字,而是用老宅的人代替。
  贺青池知道他恐怕有心结,抬起头时,男人眸色深沉的凝望下来。
  半个月不见了,先前培养起来的那点亲近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贺青池下意识别过脸,却被他长指板过来,近距离之下,温热的气息顺着她的额头一路沿下,最后似乎意图要摸索她的双唇。
  贺青池能清晰的看清他漆黑的瞳仁里自己的模样,脸蛋没化妆,稍微没点血色就显得很不好,表情也僵僵的,片刻后,她不知为何突然笑了。
  温树臣薄唇距离她只有一纸的空间,然后停顿下来,出声问:“你笑什么?”
  贺青池半眯着眼,侧头看着病房说:“有人借着舒桐以出事,是先让你生我气,把我冷落了,他肯定没料到最后角色互换,是我在生气了。”
  温树臣解读出她口中的那位是谁,也反应过来温越与她私底下有联系。
  “温越。”贺青池红唇吐出这两个字,明明白白告诉他。
  温树臣当下没什么情绪变化,只是眸色霎时敛净。
  贺青池隐约能感觉到温树臣似乎很不愿意让温越整个人,哪怕是一个名字,出现在两人之间。
  她话已经说出口,也不可能收回来。
  下一刻。
  温树臣将她拉起来,语调又恢复了正常:“这件事我来善后,让宋朝先送你回酒店,这几天先别在去剧组拍戏,郭道那边有人会告诉他。”
  他还不回酒店,到底是选择要留在这里陪舒桐以?
  贺青池指尖被他手掌松开,一丝凉意爬上来。
  她不自觉攥紧自己手指,僵着开口:“哦。”
  ……
  宋朝安排了四名保镖,又亲自护送贺青池,一路上赔笑着,就怕这位心情不好。
  贺青池安安静静坐在后座,身子大半都被阴影笼罩着,只看得清精致侧脸,以及秀气的鼻子和双唇。
  气氛静了几许,宋朝有意打破:“舒桐以割腕后,她经纪人打电话给温总说事关到太太你,所以温总就来了医院一趟。”
  “我知道。”贺青池声音很平静。
  宋朝又说:“太太今晚还是别太早睡。”
  没头没尾的一句嘱咐,让贺青池终于正眼瞧他了。
  宋朝话只是说半句,对她笑了笑。
  这算安慰?贺青池心想连秘书都来安慰她,那这个正牌夫人也做得太卑微。
  她表面上不愿意让别人看出什么,情绪淡淡的:“他在医院就调查出是温越了吧,却连电话都不给我打,我在这件事里充当什么角色?”
  这个宋朝也不好回答:“可能温总是想把事情处理好了告诉你。”
  贺青池朝他扯了扯唇角,看起来也不太像是笑容:“你家温总,还真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人。”
  一路上宋朝不再吭声了,怕说多错多。
  到了酒店后,他安排四名保镖守着贺青池的安全,接了电话,又匆匆离去。
  贺青池把门砰一声关上,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她那张精致的脸蛋,这会儿才渐渐没了表情。
  过了会,贺青池走向主卧去,里面被打扫的整洁干净,却不难看出温树臣生活过的痕迹,都是他的物品,床头柜上还放着腕表和精致的蓝色袖扣,也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取下的。
  贺青池没有发现有别的女人留下的蛛丝马迹,连床单枕头上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这让她心里谈不上多舒服,也没很堵了。
  紧接着贺青池随便找了件他的衬衣,走到浴室去换上,然后掀起被子,整个人都躺了进去。
  枕头上是他清冽熟悉的男性气息,被子里也是,贺青池闭上眼睛,呼吸间都能闻得见。
  她酝酿了整整半个小时的睡意,怎么都无法入眠。
  最后索性拿起手机,打开了微博。
  网上的热搜还在,却看不见她的名字了。
  那些媒体和营销号依旧抓着舒桐以整容的事情不放,最新又爆料出她割腕被送进医院,记者开始纷纷去围堵,因为有保镖重重守着,大家也只能拍摄到医院大门出入的照片。
  贺青池翻了半天评论,也没看见有网友再提她相关的事。
  而黎聆发了条消息过来,干脆利落地说明了情况:'舒影后的话题太多了,花钱也删不完,请水军根本压不下去。'
  贺青池指尖店在屏幕上,半响才回了一条:'我知道了。'
  黎聆也看见微博上没了贺青池的新闻,已经笃定了自己猜测到的事,之前的担忧渐渐放下,消息回复道:'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我会跟进热搜的事。'
  只要不牵扯到自家艺人身上,黎聆才不会管别人家的艺人死活。
  哪怕对方是名气过盛的舒影后。
  贺青池扔掉手机,把手背覆在了额头上,阴影也挡住了自己视线。
  有时候越是想睡,就越清醒。
  到了凌晨快十二点的时候,安静的主卧内,那张一动不动了许久的双人床中央,贺青池突然抱着被子坐起身,她认命了,伸手摸索着找手机,翻出秦川的电话。
  手机嘟嘟了好几次,关键时候秦川直接失联了。
  贺青池猜到这家伙八成在花天酒地,要么就是女人的温柔乡里,恐怕一时半会是接不到她来电。
  手机的通讯录翻了半响,她突然停在了曲笔芯的名字上。
  …
  凌晨之后的江城,在为了生计早起贪黑的最底阶层活动的区域里,依旧灯火通明。
  贺青池让保镖把车停在了街头,自己下车,踩着地上的坑坑洼洼,走到了街尾小巷子里的小吃街,场面很热闹,每个店面的老板忙着烧菜不可开交,空气中飘散着股香喷喷的味道。
  贺青池找到一家夜宵菜馆,里面就几张桌子,还距离很近,都坐着喝酒聊天的陌生人。
  她很快从陌生的面孔找到了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身影。
  曲笔芯点了几道招牌菜,还搬了一箱冰啤酒,大大咧咧的坐在塑料凳子上,她今天穿着也一改平时邻家乖巧粉色风格,身上穿着黑色短衣,露出一截细腰,短裤加上黑色渔网袜,双腿雪白的肌肤过于抢眼,脚上还踩着高筒的皮质靴子,这副长相乖巧却野性十足的模样,倒是有了当年几分影子。
  贺青池走过去直接坐下,出声道:“这种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要不是保镖熟悉着江城的每个地方,她根本找不过来。
  “就当体验生活了,这地方的味道不比我们常出入的高档餐厅差多少。”
  曲笔芯和贺青池出身豪门这种家庭,倘若出去消费起来,身上贴着都是一掷千金,骄奢淫逸的标签,基本上不可能来到这种大众口味的小吃街里。
  而曲笔芯这次安排在这里见面,还适应的挺好。
  贺青池也不饿,就静静的坐在这里看着曲笔芯拆了筷子吃饭,没有胃口食欲。
  “放心吃吧,吃不坏你。”曲笔芯知道她嫌弃不干净,白了眼过去。
  贺青池依旧没有动筷,只觉得周围很热闹,大家都在说笑,就像是没有烦恼一样。
  曲笔芯埋头吃了十几分钟,突然放下了筷子:“沈复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
  贺青池抬起眼睫,静静看着她。
  曲笔芯也是想找个人解闷,这段时间就跟消声灭迹了般,要不是贺青池打电话喊她出来聊天,恐怕还是闷在家里,她拿起一瓶啤酒,动作利索的打开,也没矫情的倒杯子里喝,递给了对面这个女人,又给自己也开了瓶。
  贺青池指尖触碰着啤酒,死死凉意清透进肌肤表层。
  两人都闷不做声喝了一口,曲笔芯看了看四周杂乱却热闹的环境,说:“他的朋友背地里都说我是金娇娇,用成堆成堆金矿里养出来的娇娇女,沈复跟了我,嗯,是怎么说来着……这辈子注定要鞠躬尽瘁伺候好我,实名委屈了。”
  贺青池咽下口中发涩的酒味,笑了下:“他哪位朋友敢这样说你,不怕被你暗地报复?”
  “我报复了啊。”
  曲笔芯露出她那招牌乖巧的笑容,殷红的唇吐出的却截然相反:“我花了十万人民币,找了一家私人侦探社,跟拍了他的朋友整整半年,终于抓住对方出轨的证据,然后连马赛克都没给打,匿名发给了他全家老小,每个人手持一份。”
  贺青池没有任何意外,很符合曲笔芯这个直爽天然黑的做派。
  “他们都不信我能和沈复白头偕老……”
  曲笔芯摇摇头,娃娃音低了几分,痛快的骂道:“这群俗人。”
  贺青池依旧安静听着她控诉,不愿意多提自己和温树臣的事,她今晚深夜出来,也只是单纯想找一个人陪自己,随便聊聊,说点话也好。
  曲笔芯骂了沈复那些穷人朋友半天,终于歇了口气,拿出烟和打火机。
  “抽一根?”
  贺青池接过来,白皙的手指很熟练点燃一根,在深夜里极为美丽。
  她礼尚往来递给曲笔芯,又点了根,含在唇齿间。
  “烟不错。”
  “从沈复口袋里偷的。”曲笔芯用牙齿咬着烟蒂,唇角笑起来露出一点点小梨涡。
  烟是不错,就是味道有些冲。
  不像是沈复这样静漠的男人会喜欢的品味。
  贺青池淡淡评价:“他对你,藏的够深。”
  曲笔芯只字不提温树臣截图的那件事,将烟夹在指间,任由烟雾缓缓絮绕直上。
  “你今晚怎么啦,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下?”
  贺青池难免有些心烦意乱,皱起了平静的脸蛋:“我可能不适合结婚。”
  “谁天生就适合结婚了啊?”曲笔芯问她。
  道理是这样,却让贺青池心中情绪反复不稳定,她遇到温树臣之前,感情是空白的,就如同一张纸没有任何的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妥善的处理要面对的问题。
  她做不到像曲笔芯这样,一句装傻,就能自我欺骗了过去。
  “你现在的阶段,嗯……我也有过,应该是快爱上温树臣了。”曲笔芯理智分析,语气很笃定。
  贺青池愣了下,又见她问:“你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似乎很困扰人,想通了又很好回答:“跟温树臣相处在一起,我会觉得情绪很激动,不是身体的那种反应,是心理上的,就天经地义觉得这个男人是我的,我有资格去支配他。”
  曲笔芯又打开一瓶酒,以过来人语气说:“你这叫占有欲。”
  贺青池不喝了,抿唇说:“那我也是名正言顺的。”
  “占有欲分好几阶层,我这种就是极端了,你应该还有得救。”
  “为什么我还有得救?”
  曲笔芯很简单分析:“因为你现在还能沉住气在这里跟我喝酒啊。”
  贺青池:“……”
  “你要是晋级了,这会肯定得跟温树臣闹。”曲笔芯超有经验的,朝她眨了眨大眼睛。
  贺青池低垂下睫毛,半响才说:“其实温树臣今晚九点钟没给我发消息时,我连他墓碑上的字都想好怎么刻了。”
  “同道中人。”曲笔芯跟她碰了下酒瓶,翘起了细腿,冷笑道:“女人之所以会失落沮丧,借酒消愁……不就是因为我们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对家里那位,动不得骂不得,难搞哦。”
  贺青池被她的话刺激到了,说不喝又开了一瓶。
  以两人的酒量,这一箱冰啤酒都不在话下。
  曲笔芯喝的开心,还想叫店老板搬一箱过来。
  贺青池皱着眉心,拦住了她:“这酒太难喝了。”
  廉价的啤酒能有多好喝,只是图个爽。
  曲笔芯见她不喝了就没在点酒,小巧的脸蛋露出惋惜表情:“我还想今晚把自己灌醉,给沈复一个机会呢。”
  贺青池冷笑回应,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快三点半了。
  “我困了,散了吧。”她去结账,高跟鞋踩着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很稳,除了身上有酒味外,看不出喝了不少。
  店老板本来还担心两个漂亮年轻的女人喝的大醉,见没有醉意的样子,结账时候,满脸笑容夸道:“好酒量啊,下次记得再来。”
  贺青池笑了笑,菜不错,就是酒太难喝了。
  她扶着曲笔芯走出热闹的小巷子,视线扫过去:“你装醉也到家在装。”
  曲笔芯软绵绵的靠在她肩膀处,红唇吐气:“做戏要做全啊。”
  远远地,保镖尽心尽责的守着,见她们身影出现,连忙打开了后座。
  曲笔芯却不上车,指了指自己停驶一旁的车子说:“我回我地盘,等沈复来接。”
  贺青池看她是铁了心要装醉,只好扶着她走到那辆车里,低声交代:“我留一个保镖下来照顾你安全,沈复来了就走,不打扰你演戏。”
  曲笔芯朝她甜甜一笑,又扭头倒在了背椅上,齐耳的黑色短发挡住脸蛋表情。
  待贺青池下车走人,纤细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深夜里,曲笔芯才迷迷糊糊骂了句:“明明你就是爱上他了还不承认,傻逼。”
  ……
  贺青池回到车上,暖气瞬间驱散了她身上的凉意,保镖早就准备了解酒药。
  服务还真是到位。
  贺青池吃了药,折腾了半宿也累了,身上盖了件薄毯,睡意朦胧斜躺在后座。
  司机把车速开的很稳,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保镖叫醒来。
  视线模糊几许,半天才看清眼前的环境,还在车里。
  “太太,宋秘书打电话来让你去一趟老宅。”
  保镖把话转述,先通知了贺青池,看她是什么意思。
  贺青池指尖摁着额头,那啤酒难喝就算了还有后劲,听了半响,慢慢捕捉到了老宅这两个字,似乎也清醒了许些,平静如常问道:“去哪干嘛?”
  保镖低声说:“温总在老宅,宋秘书的意思是让太太您去接他。”
  “温树臣不是在医院陪舒桐以吗?”
  “额……这个我也不清楚,太太去一趟老宅就知道了。”保镖今晚都跟着她,也不知道自家老板是行踪。
  贺青池静了两秒,心想宋朝不可能在这事上乱传话。
  保镖还在等:“太太?”
  她回过神,慢悠悠坐直,抬手把乱了的长发梳理好,启唇说出三个字:“去老宅。”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送200个红包,今天更了一万字,晚上看情况加更,十点半前如果没有更新,就去睡吧。


第47章 
  半个小时后。
  贺青池一袭墨绿色长裙站在老宅的门口,头顶灯光明亮; 将她照映得格外清晰; 两名黑色西装的保镖十分规矩地跟在身后左右,隔着两步远的距离。
  她还没走进去; 就先听见客厅处邱锦也不知道在指桑骂槐着谁。
  是一声比一声尖锐,完全没了初次见面继母的温婉气度。
  “都二十七的人了还不知道稳重; 以为还是那几岁当孩子的时候; 想怎么打架就怎么打!”
  “越儿打一通电话怎么了?别跟我说他和越儿之间从小有误会就喜欢武力解决,再大的仇也是亲兄弟,血脉上断不了; 越儿是他这世上最亲的兄弟!”
  “他没妈疼; 越儿有啊,我做个做母亲的不心疼他,整个老宅还有谁心疼?”
  贺青池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直到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客厅处; 那失了仪态的哭诉声才瞬间没了动静,邱锦坐在沙发上用手帕抹眼泪; 旁边还有一位中年贵妇尴尬的劝着,身份可能是温家的亲戚。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贺青池一个人身上。
  她精致的脸蛋没什么表情变化; 视线注意到了客厅的狼藉; 几个保姆都在整理地上的花瓶碎片,气压很低,所有人都不敢吭声。
  邱锦看到贺青池来了; 保养得体的脸上慢慢压下愤怒,谈不上多热情,也没给脸色:“青池来了正好,阿姨还想派人去接你过来一趟呢。”
  这下说话又细声细语了,心理素质很强,仿佛前脚根本没骂过温树臣半句,还是那个一碗水端平的好继母。
  贺青池看了眼楼上,也不急着上去,慢步走到沙发一侧坐下。
  她眉眼清冷,脸蛋没笑容的时候,让人觉得不太好相处。
  邱锦用手帕压了压眼角,作为一个长辈还跟她很委屈的告状:“树臣因为越儿私底下给你打了电话,来老宅也不说几句就动手,两兄弟打架伤了谁,阿姨这心里都难受。青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越儿就算跟你有联系……你们也不可能在树臣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啊。”
  最后一句话,邱锦有意的暗指,逼急了大家的名声都不要了。
  贺青池很平静听完,开口道:“温越是有给我打过骚扰电话,至于他们兄弟俩怎么打起来了,邱夫人问我有什么用,不如去问问你的儿子都做了什么。”
  邱锦见她也不怕和温越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事说白了闹出去,贺青池完全可以说什么都不知情,只是接到了温越的骚扰电话,从而转告了自己的丈夫。
  闹大了,在江城豪门圈里没脸的还是邱锦。
  自己养出来的儿子骚扰兄弟的妻子,不打死还留着过年?
  贺青池笃定温家要面子,这是半点风声都不可能透露出去,也不怕被邱锦话里的暗示威胁,在沙发坐了一会,宋朝许是听见动静,急忙忙地下楼来。
  “太太!”
  贺青池轻声嗯了一声,也没跟脸色不好看的邱锦打招呼,起身走上楼梯。
  宋朝引着她上三楼,朝温树臣的主卧走去。
  “温树臣打架输还是赢了?”
  “伤了,不过另一位伤的更重。”宋朝低声回。
  贺青池看了他一眼,抿唇说:“离开医院时你让我别太早睡,早就料到温树臣要回老宅找温越算账了?”
  宋朝尴尬的赔笑,也没否认。
  “温树臣很介意温越跟我有联系,连打一通电话都不行,他难不成被挖过墙角?”贺青池随口一说的时候,视线停留在宋朝的表情上几秒。
  宋朝表情沉得住气:“以前不知道,现在温越要敢挖墙脚,温总就不是今天这一顿打这么简单了。”
  贺青池看他嘴巴套不出话,也没再问下去。
  宋朝把她送到门口外就没跟进去了,主卧的房门没锁,轻轻一推就打开。
  室内灯光偏暗,深灰色的窗帘重重的把窗户外面深夜都遮掩住,四周布置低调简约,平时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没有什么住过的痕迹。
  一看就知道温树臣几乎不回这里了,空气弥漫着股淡淡的寒凉气息。
  贺青池站在门口处,看到背对着她坐在床沿的修长身影。
  温树臣没听见动静声,他西装外套早就脱了扔在被子上,身穿着雪白衬衣,纽扣解开了三颗,袖子被卷起,一截紧实肌肉的手臂露出来,而旁边摆放着急救箱,绷带被翻了出来。
  莫名的,落地灯暗暖色的光晕打在他身上,无端让贺青池觉得他的世界好像很孤独,有一种无声落寞的感觉。
  她可能是酒劲上来了,才这样出现错觉。
  高跟鞋踩在地板的脚步声轻轻响起,才没走几步,就引起了正在沉默上药的男人注意力。
  整个温宅能穿着高跟鞋走近他主卧的人,几乎没有。
  温树臣是低着头,直到一抹墨绿色裙摆出现在他的视线下,才缓缓看向贺青池,主卧的房间气氛静到能听得见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半响后,他抬起手骨受伤的左手扯了一下领带,这样好像能让他喉咙好受些,嗓音是沉着,低低道:“宋朝把你叫来的?”
  贺青池默认,想迈步靠近他,突然又意识到自己一身酒味。
  于是就站在原地,看着温树臣不紧不慢地拿绷带缠绕着左手,看起来行动很不便。
  她抿了下唇,出声说:“我让宋朝过来帮你。”
  这句话,引得温树臣尤为深沉的视线直直望向她。
  贺青池对视他的眼睛,转身的瞬间,突然被男人伸来的手臂拉住。
  他都受伤了,力气还很大。
  贺青池堪堪不稳跌在他的怀里,又怕温树臣身上的别处也有伤,脸蛋划过一抹担忧紧张,手脚僵得不知道该怎么摆放,睁着漆黑的眼睛愣愣看他。
  “你喝酒了?”温树臣俊美的脸庞与她耳畔靠的很近,鼻翼间除了女人的幽香外,还闻见了股酒味的气息。
  贺青池肩膀处被他呼吸一闻,心跳得几乎是快破喉,怕被轻而易举就看破心中的情绪,双唇张了张,转移这个话题:“我刚进老宅就听见你继母在哭诉,听说你和那人打架了?”
  她还没见过温树臣动手的一面,多半时候他都是保持着斯文状态。
  贺青池有了医院的一次经验,没在温树臣面前提起温越这两个字,都用那人代替。
  他眉目间的情绪显而易见的好转,手臂抱着她没放,带血迹的长指关节看起来伤的很重,却不知疼,连白色绷带也不缠绕了,就想多抱她一会。
  安静了许久后,温树臣嗓音带着许些克制,在她耳畔说:“以后不要接他电话。”
  贺青池不由地感觉到他那股占有欲,那过于专注的神色,使他脸部轮廓看起来几分薄冷。
  过了半响,她依旧坐在温树臣的怀里,慢慢地把他受伤的手掌握住,又扯过扔在一旁的绷带,动作不是很熟练,却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低垂着眼睫毛,也掩去了情绪的起伏。
  “我以为你今晚是要在医院陪舒桐以……”贺青池说这番话时,脸蛋表情无异样,只是选择在这时候跟他坦诚说清楚,也不在意温树臣深沉的眸色,紧紧盯着自己不放。
  她话顿两秒,继续往下说:“我是吃醋,又放不下面子要求你回酒店陪我,自己在酒店里,我失眠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凌晨就约了曲笔芯出来喝酒。结果你却背着我去跟人打架,温树臣,我们之间存在着很大问题,还缺乏沟通,这样下去凭一份喜欢能维持多久呢?”
  贺青池一口气把这些心里话说完,就不再吭声了。
  她动作温柔细致,看到手指骨节处都是血肉模糊的伤,眼睫下肯定是心疼的。
  温树臣也跟着沉默了,给予回应的是紧紧抱住贺青池的身体,力道很用力,与往日温和不同,就好似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不见了。
  贺青池也不知,这样深藏不露的浓烈情感,是从何而来。
  她脸蛋贴在男人的胸膛前,最终还是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温树臣低下头,俊美的脸庞神色不明,贴着她额头低声说:“我前两年开始就没有再给舒桐以任何资源,她进组,是自降酬片演女配角戏份和郭导商量的,不是我给她资源进组。”
  贺青池抬起头也想看他,视线只能看到男人冒出胡渣的下颚,轻声又问:“那你还跟她出双入对出现在剧组探班?”
  很久前的事了,她现在开始有了翻旧账这个潜能。
  温树臣回想几秒,做出解释:“我是用她打掩护,来探你的班。”
  似乎怕贺青池不信,未了,他又加了一句:“那时你快半个月没联系过我,青池,我找不到理由来见你,正好有了探班这个借口。”
  “……”贺青池突然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重新打量起了温树臣。
  温树臣神色还难看,低声问:“是有谁跟你说了什么?”
  “怎么?你还想去打架?”贺青池这是服了他和温越的这顿打。
  用邱锦其中一句话说也没错,都二十七岁的人了,还不知道稳重,当自己是三岁孩童想打架就打吗?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一章。
  看在我今天爆肝的份上,轻点骂温总,好不?


第48章 
  贺青池给温树臣上完药,又解开了他的衬衣全部纽扣; 借着落地灯的光晕仔细看了一遍; 见强劲的腰身左侧还有淤青,又从急救箱里翻出了药酒; 给他伤到的部位涂上。
  两人一时都没在沟通,温树臣白皙深邃的五官笼罩在灯光之下; 侧脸神色沉静; 喉咙一声也没有吭。
  贺青池把绷带药酒这些都重新放回急救箱里,又走到窗户前打开一扇玻璃。
  房间里空气不流通,散发着浓郁的药水味; 还有她身上的酒味; 简直太难闻了。
  “我让宋朝给你准备一碗醒酒茶。”温树臣知道她此刻没醉,睡一觉就未必会好受了。
  贺青池没接受他的好意,走到房门前; 指尖一扭; 直接反锁了。
  她又折回来,墨绿色的裙摆飘飘然坐在床沿。
  这架势落在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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