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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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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温树臣没有在拿手帕了,是真实的唇齿贴合。
  贺青池白皙的手指覆在发烫的脸颊上,强迫的告诉自己不能在回想了。
  半个小时后。
  紧闭的卫生间门被打开,贺青池在里面洗了个澡,穿着酒店的浴袍就出来了,她换洗的衣服在外面,视线看到整齐的叠放在床头上。
  温树臣的审美很合她心意,都是当季还没发布的新款。
  贺青池整理好自己后,才从卧室出来,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客厅旁边的餐厅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早餐,什么口味都有。
  温树臣就悠闲坐在椅子上,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窗外照映进来的金色阳光,将他整个人衬得干净清冽,淡得出尘。
  贺青池很快注意到了,他身上这件衬衣,是她亲手缝制的。
  女人轻微的脚步声引起男人注意,温树臣凝视过来,目光显得比平时更加温和:“青池,过来。”
  他伸出修长的手,拉开了身边的椅子。
  贺青池走过去坐下,黛蓝色的裙摆柔滑垂地,腰曲纤细,很是美丽。
  温树臣给她盛了半碗米粥,举止间尽心尽责做到了一个好丈夫的形象。
  两人吃饭时话都不多,贺青池偶尔目光落在他身上。
  前两次还好,看过来次数多了,温树臣也微笑,凝视着她:“我今天是不是很好看?”
  “……”哪有男人这样问女人的。
  贺青池伸手把餐巾纸抿住唇角,低咳两声,想说让他含蓄点,也别笑得春风得意的。
  温树臣眼尾依旧浮笑,没有半分收敛。
  “青池,等会吃完早餐,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像是要趁着她心情不错,就把这事给办了。
  贺青池反应意外平静,也没说拒绝。
  她只是眼睛眨眨,对他一笑,又看到躲在厨房处的宋朝身影:“宋秘书是在厨房吃东西吗,一起过来坐吧。”
  宋朝浑身上下的毛都要炸起来了,他哪里是躲起来吃东西。
  是做贼心虚!
  他也不知道温总露陷了没有,问了不说。
  所以才这般心虚作态,不敢面对贺青池。
  身影已经被看到,宋朝为难了半天,只好挤出笑脸走出去。
  贺青池斜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精致下巴,脸上表情很善良:“你准备了好多早餐……我和温树臣吃不完都浪费了,一起吃吧。”
  宋朝绷着脸色,猛地摇头。
  贺青池觉得他今天表现的没以前热情自然,带着许些疑惑,转头看向从容淡定的温树臣,眼睛睁着:“你扣他工资了?”
  温树臣拿起报纸目不斜视,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没有。”
  “那他好像很怕见到我。”
  贺青池明显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被注射安眠药的真相。
  宋朝反应过来,暗地里松了口气,灿烂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我今早吃了一个大鸡腿四个包子三根油条,已经很饱了。”
  贺青池其实叫他过来就是转移话题的,见宋朝报出一串早餐的食物,微微顿了下,发自内心的佩服:“你胃口真好。”
  宋朝恭维回去:“过奖过奖——太太胃口也不错。”
  *
  吃完早餐后。
  贺青池是打算去剧组拍戏,没有提去民政局的事。
  温树臣试探过了,见她不点头,只好去安排司机和保镖。
  他还待在酒店里,等会要见一位生意上的朋友,只是面色没贺青池在的时候好看,冷清着姿态,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不声不响解开袖扣。
  修长冷白的手腕,再往上一截就看得见结实小臂上的纹身。
  他手指缓慢地卷起袖口,在内侧看见用针线刺绣出的一个“温”字。
  宋朝端着茶走过来,主动认错:“温总,要不我跟太太坦白安眠药的事吧?”
  他看的出来温总穿着这身衬衫,就是为了去民政局领证准备的,奈何贺青池都把结婚协议书签了,却在领证的紧要关头不点头,这很让人头疼。
  他也不后悔昨晚把温总请去看医生,只能在贺青池这事上认错。
  “她不知道。”温树臣语调沉静,面容没有任何笑。
  只不过……
  贺青池也没有轻易相信他半夜不在酒店的借口,才会突然改变主意不去领证。
  宋朝冷汗淋漓,忍不住地说:“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会抓蛛丝马迹吗!”
  “孟清昶那边先瞒着别让她知道,退下吧。”
  温树臣神色淡定,对于贺青池改口这事,他没有迁怒到秘书身上。
  说白了,也是他自找罪受,要骗她。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送红包,晚安。


第33章 
  “第五场四次镜头,演员就位!”
  横店的拍摄片场; 郭导响亮的嗓音一吼出来; 那些补完妆的演员和群演纷纷迅速站位,战战兢兢的就怕出错了。
  大家都知道上午的拍摄是重头戏; 男女主角和女配一二三号全部出镜。郭导的要求很高,拍了前三次都没有过; 不是挑剔演员表情不到位; 就是嫌演员感情还没进入状态。
  连脸上一个笑容,都要苛刻到唇角弯到他满意的弧度。
  这样拍摄下来,四次镜头变成了十四次镜头; 连舒桐以那张美人脸也被郭导找了几次麻烦。
  “卡!你一个女四号哪来那么多戏?我叫你掉两滴眼泪; 没让你鬼哭狼嚎!”
  “卡!段晋凡你比赛短跑啊,没见舒桐以跟不上你!”
  “卡!贺青池你演的不对,重来!”
  “卡!舒桐以你不会走路了是不是——”
  拍摄片场响起的都是郭导一个人气急败坏地喊声; 那句当众质问舒桐以不会走路; 尤为清晰。
  全场沉默。
  过了半响,舒桐以慢慢地转过身; 无视上前替她整理妆容和服装的助理,直接面朝化妆间的方向走去。
  郭导就算气得吹胡子瞪眼,也只能吼了一声:“原地休息十分钟!”
  ……
  在场的演员该休息的休息; 段晋凡接过助理递来的矿泉水; 还擦了把汗,对贺青池说:“今天郭导炸毛了,连舒影后都敢内涵。”
  谁会不知舒桐以身边的人早就跟剧组的人通过气了; 不许在她面前提腿的事。
  郭导还众目睽睽之下说舒桐以不会走路,跟当众打脸没什么区别了。
  贺青池也被一次次重拍累得不轻,正要说几句,先听见郭导在喊她的名字,手里还卷着剧本。
  她二话不说,转身就朝反方向走。
  段晋凡还在状态外:“贺青池,郭导好像再喊你。”
  贺青池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她才不当导演的出气筒,一看还卷着剧本就知道是要指导她演戏,平时倒是没什么,这节骨眼上,凑上去摆明了就是送死。
  她想找个人多的地方藏身,谁知道推门进去,化妆间除了舒桐以外,连个助理也没有。
  舒桐以在卸假肢,嘴唇发白,许是拍摄了几个小时没休息,身体承受不住。
  贺青池无意撞见这一幕,进退都不是。
  片刻,平静如常的走到自己化妆镜前坐下。
  两人之间向来气场就不对,舒桐以把假肢放在一旁,长长的裙摆挡住了她的不足。
  她的视线,也抬起看向了贺青池。
  倘若贺青池脸上露出一点点鄙夷或者轻视的表情,舒桐以也是意料之内的,谁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笑看对方狼狈。可是她没有,精致轮廓的面颊表情平静,自顾自地拿起保温杯喝水。
  舒桐以指尖根根攥紧手心,被这样撞见,就好比从未愈合的伤疤被人血淋淋撕开,隐忍许久还是爆发了;“出去。”
  贺青池喝水动作一顿,仿佛是在幻听。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用命令的口气,让她出去。
  舒桐以美人脸上没有寡薄的笑意,直视她凝望过来的视线;“我让你出去。”
  贺青池这人脾气谈不上好,却是个讲道理有原则的。
  倘若好好说话,她会顾及舒桐以卸假肢这事出去,给对方留点空间。
  不过要是这副语气,管她是不是残疾人士,也没有给她跪的道理。
  贺青池把保温杯朝桌上一放,轻描淡写道:“这间化妆间什么时候郭导指名道姓给你一个人用,再来跟我说这句话。”
  舒桐以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低低陷入自己世界里:“你在笑话是吗?”
  贺青池觉得这女人从拍摄时候状态就不对,可能是被郭导急躁的情绪也影响不轻,她也是运气不佳想避开外面的,转眼自己又到化妆间撞上这位。
  她浅色的瞳仁很平静,对视着舒桐以,说:“你装假肢的事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要笑也早就笑完了。”
  舒桐以也盯着她。
  贺青池说完这番话后,脸上可见是连敷衍的表情都懒得给人。
  片刻后。
  舒桐以失态了几分钟不到,很快恢复素来冷清的脸色:“就算你得到名分,也永远走不进他真正的世界。”
  贺青池直接抓住了名分这两个字的关键词,她当机立断从化妆镜前站起身,朝坐在沙发处的女人走去,脚下踩着是七厘米高跟鞋,走的不慢也不快,面对着坐姿不动的舒桐以,显得几分盛气凌人了。
  “你也认识那个姓孟的?”
  贺青池唇间猝不及防吐出的熟悉字眼,让舒桐以的美人脸变了一分,抿着声调:“你说什么?”
  “就是离了三次婚的那个,温树臣都跟我说了。”贺青池脸上在笑。
  从舒桐以细微的反应上看,她越发笃定了这一点。
  倘若昨晚温树臣出去见的人之中,没有舒桐以的话,这个消息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还能在温树臣刚不久和贺家在婚事上达成共识后,就知道她有名分了。
  舒桐以也不是好套话的,眼中情绪闪动:“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她越是嘴硬,贺青池就更难缠,偏偏舒桐以的假肢也卸下了,仿佛被困在这一张小小的沙发里,左右都躲不了她的“逼供。”
  千载难逢的机会能看到这位清傲的影后美人脸的面具开始破裂,贺青池眼睛弯了弯,慢悠悠的说:“看来昨晚温树臣去会朋友之一的人了,有姓孟的也有你了。”
  舒桐以冷下声:“我没有承认,这是你自己说的。”
  “那就是你昨晚确实见过温树臣了。”贺青池声音暂时听不出任何醋意。
  只是疑惑这有什么好欺瞒她的?
  即便是深夜私会舒桐以一个人,贺青池也会给温树臣解释的机会,更别提还有旁人在场了。
  偏偏这个男人行为做出了与他平素里脾性完全不符合的事。
  贺青池还想继续往下问,舒桐以脸朝旁边转,一副生人勿进的冷清表情。
  “你都知道我有名分了,温树臣昨晚跟他的朋友有提到我?你们都聊了什么?”
  舒桐以像是屏蔽了这句话,眉眼间掺着太多情绪,却站不起来,更别提避开近在咫尺的女人。
  贺青池见她不说话,脸也不面朝自己。
  过分白皙的手指抬起,从化妆间的门口视线角度里,像是她要捏起舒桐以的下巴。
  其实贺青池是想这样做的。
  如果没有人打断的话……
  一个场务工作人员推门进来,想通知外面郭导已经催着开始拍摄,没想到会撞见这幕,他双目瞪起,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名鼎鼎的舒影后好像是被一身旗袍的贺青池压在沙发上,姿势看上去暧昧,像是在偷偷的谈情。
  两人听到动静声后,都齐齐看过来。
  场务吓得说话结巴,赶紧退出去:“我什么也没看到,没看见……”
  砰一声,化妆间的门被关紧。
  贺青池和舒桐以皆是来不及拦住这位受到惊吓的工作人员,半个小时后,整个剧组私底下都知道了这件事。
  有信与不信的,无疑都成了剧组八卦的头条绯闻。
  影后和没有名气的女主角是一对儿?
  这个八卦迅速地传遍每个女演员耳朵里,在电影里饰演女三号的恍然大悟,拍着腿说:“破案了,我就说舒影后这么大的咖位,怎么会来给贺青池当配角呢,原来这两位私底下有这一层关系啊!”
  ——“舒影后一进组导演就把她住处安排在女主角隔壁呢,没有事情才怪!”
  ——“平时也没见这两位有接触啊,都是拍完戏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换成是你会不会避嫌?”
  化妆师在旁边偷听,忍不住凑过来八卦一嘴:“听场务说还是贺青池把舒影后压了呢,没想到这位攻气起来,连影后都成小女人了。”
  “就是就是,我们是小看了贺青池啊。”
  几位女演员都纷纷点头,平时她们以为贺青池是一个没背景靠山的新人,凭借着长相才被郭导钦定成女主角,现在看来这位身份成谜,来头不小啊。
  *
  下午拍摄完后,贺青池和舒桐以都收工,没有晚上戏份。
  剧组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用暧昧试探的眼神,盯着她们两个的一举一动,表面上看,似乎都很冷淡,难以想象在化妆间那幕。
  贺青池也不是没听见什么风言风语,她知道解释不清的,干脆懒得多费口舌。
  从化妆间换下剧服后,走出来发现舒桐以还在。
  四周频繁有人看过来,像是隐约期待她们两个剧组热门人物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什么。
  舒桐以无视那些八卦的人,对贺青池说:“会开车吗?”
  贺青池没点头,反问:“有事?”
  舒桐以从包里拿出钥匙,扔给了她:“我腿上的假肢需要去换新。”
  “你助理呢?”贺青池注意到这张美人脸的气色似乎不好。
  舒桐以今天一整天身边的没有出现助理身影,也没解释对方去了哪里,对贺青池说:“我不喜欢让人看见我的假肢,你送我离开剧组,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这比交易,看起来合情合理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青池:不好意思,是我的绯闻。
  *
  下章10点半。


第34章 
  贺青池指尖触碰到的车钥匙上还有一丝凉意,面对舒桐以提出的交易筹码; 她笑了一下; 又把车钥匙轻飘飘的扔了回去。
  “哦,我现在又不感兴趣了。”
  她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用筹码拿捏住的女人; 即便在想知道,也不至于落了下风。
  舒桐以面容蓦地僵了下; 十指紧握着手提包。
  贺青池原是准备走人; 眼角余光瞥见她发白的脸色,身姿站着直,仔细观察会发现只是在强撑着; 还要装出平日里冷清高傲的模样。
  静了两秒。
  贺青池虽然还是仿若事不关己的姿态; 语气明显软下:“还能走的了路吗?”
  舒桐以抬头看向她,眼角处有一丝红色。
  贺青池看她这副模样,板着脸走过去; 就当关照残疾人吧。
  *
  舒桐以截肢的部位在上午就开始不适了; 今天剧组有重要戏份拍摄,演员全部就位; 少了谁都不行正常拍摄下去,她有做演员的专业操守,除了中场休息在化妆间卸下假肢被贺青池撞见外。
  整整一个白天都没有跟谁提过身体不适; 直到把今天的镜头都拍完歇工。
  会找贺青池; 也是舒桐以别无选择。
  她太在意自尊和面子,熟知剧组那些女演员的功利心思,比起这些人; 舒桐以情愿让已经看过她狼狈姿态的贺青池第二次见到。
  上车后,贺青池开始导航地址,又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
  舒桐以后背紧贴着背椅,满脑的虚汗,左手食指掐着手心,直视前方像是随时随地就要出车祸般。
  贺青池把车速放慢,开口打破车内紧张的气氛:“我还行,拿到驾照开始也就撞过了一两次车吧。”
  这并不是很好的安慰。
  舒桐以侧头看她:“你在他面前也是这样吗?”
  贺青池注意车道,脸蛋表情难挡自己的心情:“你想学吗?也晚了。”
  舒桐以从不屑学谁,见她车速开得很稳,紧绷发凉的身体渐渐回暖,食指也僵硬的慢慢松开,两人话不投机,路上没说几句都能轻易终止话题。
  到高档的小区公寓时,贺青池将车开进车库,出声问她:“你助理呢?”
  车库光线暗下,也挡住了舒桐以的表情,声音冷清得像是机械回答:“昨晚摔伤,请了三天假。”
  贺青池没继续问,把车停好。
  下车后,舒桐以也不要人扶,自己强撑着走下来。
  车库有直达的电梯,贺青池做好人就做到底,把人安全送进公寓。
  舒桐以的住处跟自己的性格很像,一眼望去都是冷冷清清的,色调灰白,没有铺地毯。
  她走到客厅中央的长沙发坐下,眉头皱起很难受,几番之下忍不住把假肢从腿上卸下来,也不再开口求人帮助。
  贺青池看她这样,漂亮的眼睫眯了会,走过去:“你的新假肢放哪?”
  “左边第二个房间里。”舒桐以微低脸,乱了满头的长发。
  过了几分钟,贺青池把新假肢和急救药箱都翻出来,放在她的面前。
  接下来,就让舒桐以自己来。
  以两人的关系,她会做到这步已经算善良了。
  舒桐以美人脸的面色很白,可能是从未在外人面前坦露过假肢,特别是贺青池的存在于她更不同,所以换假肢的过程中是很煎熬,几次抬头,发现这女人也没有避开视线的意思。
  贺青池自己都没想到有一日还能看见舒桐以这副模样,想当初在餐厅初次碰面交锋时,舒桐以姿态清傲,还把她的单给买了。
  无形中,就像是赢得了上风一样。
  从电影角色被舒桐以不打招呼抢走的那刻起,贺青池就知道彼此间的恩怨是结下了。
  客厅的气氛沉默许久,等舒桐以把假肢装上的差不多时,低着脸说话:“你想问什么,问。”
  先前在剧组,她用这个筹码做交易,也说到做到。
  贺青池慢悠悠地在一旁坐下,没有到处打量舒桐以的住处,听见后,也不急着问。
  舒桐以静等下文,手指摁着自己的腿。
  时间很快过去,就在以为贺青池不会问的时候,突然听见她开口了:“温树臣和你是什么关系?”
  舒桐以抬起头,眼眉间划过一丝讶异。
  “你不问昨晚的事?”
  “没必要。”贺青池慢悠悠地说。
  她现在已经知道昨晚温树臣没说实话了,想知道的话早晚有一天也能问出来。要选择起来,贺青池情愿听自己男人说,也不想听情敌的。
  比起这个,贺青池认为弄清楚舒桐以这个女人更重要。
  “恩人……”舒桐以声音很轻很轻,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痴情在里面。
  她没有撒谎的必要,谈起这个男人,眉眼间就没了冷清情绪。
  贺青池凭着女人的直觉,看得出来舒桐以是钟情温树臣的,这声低低的“恩人”二字,也暴露了不能见光的单相思情感,她笑了起来:“看来你出道以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是他砸资源捧红你的?”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舒桐以说到这,就不愿意继续往下。
  贺青池点点头,原来还有约定啊。
  舒桐以抬眼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不吃醋?”
  “在你面前吃醋有什么用?”贺青池还笑的出来,心情看上去没有变差,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我又不要你来哄。”
  舒桐以把她的话哽住。
  贺青池蹙着眉,咬着手指骨节部位,又说:“温树臣是你的恩人就简单了,只要不是角色对换。”
  在此之前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最令人头疼的一种就是温树臣之所以这样砸资源捧舒桐以,是因为欠了这个女人的。
  不管是情债还是什么债,都不是轻易就能摆脱的了,还的清楚。
  贺青池心情是很不错,破天荒对舒桐以说:“烧杯水给你喝?”
  舒桐以深吸一口气,谢谢她。
  ……
  外面天色渐渐黑下,贺青池拿出手机,点了两份外卖。
  在等饭的过程中,她跟舒桐以没话说,百般无聊打开微信,之前剧组的演员们都拉了一个群,有什么八卦和消息都会在群里通知。
  这会群消息99+,都热闹的不行。
  可能是忘记群里也有她和舒桐以的存在,加上两人从未冒过泡,剧组八卦起来忘记避讳着人。
  贺青池指尖划过屏幕,随意翻了几下。
  她在灯光下歪脑袋一笑,看的津津有味。
  比起她甚是不在意,舒桐以也从手机上看到这些消息,脸色不太好看。
  “她们脑洞开的好大,竟然说我每晚都跟你睡一个房间,还给你玩腿。”贺青池翻看着消息记录,毫无停顿,看得是眼花缭乱。
  她说完这话,明显听见舒桐以在深呼吸。
  贺青池闲闲地靠在沙发上,继续看着剧组的聊天消息。
  舒桐以没有这份心情看别人拿这种事造谣,直接干脆利落退了微信群聊。
  突然微信群人数少了一个,聊嗨的众人也反应过来。
  贺青池见大家都跟被禁言了般,抬头看向舒桐以:“你退群做什么,看她们八卦多好玩。”
  “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一面。”舒桐以略有讽刺。
  平素里贺青池从不在剧组跟人八卦,很不合群的这点上舒桐以也看得见,才会这样说。
  贺青池敛起笑容说:“无聊时拿来消遣时间罢了,她们说话挺好玩的。”
  舒桐以显然更在意外面的谣言和别人的看法,她把情绪控制住,开口说:“等你正式出道后,再来说这句话。”
  贺青池又不是没被粉丝集体黑过,当初为了拒演郭导临时加的那些戏,被挂在热搜骂,还说她是外围女坐地起价。
  不管什么事,只要在她这里翻篇了就是翻篇了。
  见舒桐以很在意别人的言辞,她突然好奇的问;“你喜欢温树臣,是不是因为他很会说话?”
  像温树臣这样说话很有分寸,会哄女人的男人。
  谁不喜欢呢?
  舒桐以抿紧苍白的嘴唇,不愿意提这个。
  两人说话这会功夫,公寓的门铃被按响。
  贺青池的话被打断,她慢悠悠的起身,一边走去开门,一边说:“吃完饭,你经纪人还不来,我也不管你死活了。”
  要不是公寓里没有第三个人,贺青池早就走人了。
  她打开门,以为外面敲门的是外卖员,谁知看到一个陌生中年男人,脸庞的两腮微陷,有眼袋,下巴处青胡茬也没刮干净,身上隐隐透着浓重的烟味。
  对方看见她明显愣住,揉了一把眼皮,重新看向门牌号。
  “你哪位?”贺青池曲起手指敲了敲门,使得对方回神过来。
  “我,我找舒桐……她搬家了?”中年男人说话透着股小心翼翼的语气,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算计。
  贺青池不是很喜欢他眼神,精致的脸蛋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不是那么平易近人:“我不认识什么舒桐桐,你走吧。”
  这话说服力不大,中年男人手激烈地抖起来,不由自主地抓住门把:“我是舒桐桐的舅舅,亲舅舅,小姐你能不能喊她出来。”
  贺青池见他纠缠不放,还想走进公寓,嘴上念念有词着:“舒桐桐好久没回公寓了,她肯定在,肯定在家……”
  这是哪来的疯子?
  贺青池声音没了温度:“你松手。”
  中年男人的力道很大,死死握着门把。
  “舒桐桐?”贺青池表情一变,看向前面电梯方向。
  紧接着,声调提高说了句:“不是在你后面?”
  中年男人没有怀疑转头去找人,手中力气也松开。
  贺青池表现的很冷静,面无表情地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
  砰砰砰!
  公寓的门外传来三声重重脚踹声,震得整面墙壁都在颤。
  贺青池把房门一反锁,连线了保安室。
  她在电话里说有流浪汉跑进来骚扰,现在狂躁的砸门。
  挂了线后,贺青池回到客厅,很明显舒桐以早就听到动静了,微低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唯独抓紧裙摆的手指用力到,骨节都在发白。
  贺青池给自己倒了杯水,也给她倒了杯:“你原名叫舒桐桐?”
  舒桐以没有接过水杯,唇瓣干干的:“初中前用的名字。”
  看来门外那位有暴力倾向的中年男人是她亲舅舅了。
  贺青池心里有数,拿出手机说:“给你经纪人打电话,让她过来带一个男助理。”
  “不用。”
  舒桐以不愿意自己家事跟经纪人说,她拒绝贺青池的提议,又说:“等会保安把人赶走,你等十分钟,也可以走了。”
  贺青池倒是想走呢,她朝一旁沙发坐下。
  过了会,有喝一口水润喉,才说:“你舅舅好像有点暴力倾向……”
  舒桐以声音带凉:“他是来要钱的,给钱就什么病都能痊愈。”
  “你父母不管他吗?”贺青池又问。
  舒桐以脸色白了一寸,不愿意被提起家事。
  贺青池也看出来,心想她和舒桐以真是聊什么都能马上终结话题。
  本就敌对关系的两个女人,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谈心。
  过了会,门外踹门声听不见了,应该是保安上楼把人请走。
  舒桐以开始逐客:“你可以走了。”
  她不需要别人同情,从不需要。
  贺青池忽然放下水杯,表情正经不过:“我走不了。”
  舒桐以眼神透着不解,原以为她求之不得才是。
  谁知贺青池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袒露心声道:“我不知为什么,看到你舅舅这种邋里邋遢满身烟臭味的中年男人,就心里很不舒服……”
  “我要现在走出去,他会不会绑架我?”
  她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实在太小,舒桐以好半天才分辨出来什么意思,出声问:“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要被绑架?”
  “直觉——”
  贺青池给出了让人无言以对的答案。
  她纤长细密的眼睫毛轻眨,正式打量公寓的环境,然后打了声哈欠说:“今晚我就先住这里吧。”
  “你为什么不让温树臣来接?”舒桐以依旧坐在沙发处,抿唇很拒绝她留宿。
  贺青池抬手把耳边发丝拂开,露着精致的侧脸,浅浅一笑,很是平静语气说:“我干嘛给你制造见他一面的机会?”
  “……”
  作者有话要说:  贺青池:今晚我要在情敌家留宿,这是某人骗妻的下场。
  *
  本章送红包,晚安。


第35章 
  九点半,酒店内。
  温树臣今晚给贺青池拨打了三通电话都没人接; 他坐在沙发处上; 微低着头,俊美的侧脸线条冷冽几分; 手掌握着正在拨通来电的手机,眉间的褶皱显得越发深了。
  保镖去剧组接不到人; 电话又不接。
  连宋朝看了都想跪下; 心有余悸地说:“温总,不如我打个电话问问郭导?”
  温树臣没出声阻止,也就是默许了。
  另一个秘书端着杯咖啡上前; 给递上来。
  那部拨号又自动挂断的手机被搁在茶几上; 男人冷白修长的手端起茶杯,动作慢条斯理,加上心中有事; 神色半天都不见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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