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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飞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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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猝然聚合,刹时风吼雷鸣,刀气剑气形成刀山剑海,向中间进入中心的晁凌风狂猛地压涌,真有分裂他的无俦威刀。

晁凌风缓慢进入室中的身影,突然在刀气剑气及体时消失,退回原位。

他退的速度比前进的速度加快了百倍,快得像是突然幻化消失,同时出现在原处。

但有点不一样,他的左手高抬,摊开的掌心中,有五枚银光闪亮的所谓“金针”。

那是神针玉女攻击的同一刹那,乘隙打出的神针,用梅花针手法发射,分取五处胸腹要害。

一只手,决不可能同时接住这五枚神针,针的速度目力难及,而且同时分袭胸腹五处要害。

事实俱在.他手中的确把五枚金针全部截获了。

聚力一击落空。五人怔住了,及时收势,谁也不敢冒失地逞强追击。

“你们全是些怕死鬼。”晁凌风笑骂:“难道就没有人敢冲上来吗?五把刀剑,竟然怕我这个赤手空拳的人,你们是怎样在江湖上称雄的?”

“毙了你,就可以称雄。”鬼神愁毫不脸红地说:“大厦不是独木可支的,咱们这些人组帮结伙,就是要结合众人的力量,成为江湖的主宰。你一个人,即使有天下无敌的神勇,也成不了事,你奈何不了我们,阁下,何不平心静气谈谈?”

“呵呵!谈什么呢?谈割断我的手脚大筋.以便任你们宰割?”

“不,彼一时此一时,阁下已经有统辖一流高手的才华和本钱。敝长上会以至诚交你这位武林拔尖的新秀……”

“哈哈!你们与天灵婆冷香仙子狗咬狗,兔死狗烹的自相残杀经过,我已经听了个字字入耳,冷香仙子的话出自肺腑,我听了感慨系之,我还敢和你们这些人谈?”

“晁兄……”

“你偌大年纪叫我晁兄,我听了有浑身汗毛直竖的不吉感觉。现在,我要见你们的长上,与你们的长上当面谈出结果来,你们愿意带我前往见他吗?”

“你真有意见咱们的长上?”

“是呀!他贵姓?”

“这……”

“是不是戴了鬼面具,而你们从没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人?”

“不错。”

“出来吧!带路。”晁凌风闪在一旁伸手让客。

鬼神愁与同伴们交换了一次眼色,举手一挥。

一名大汉先抱起已经剩下半条命的同伴,首先大踏步向房外走,就在经过晁凌风面前的刹那间,将抱着的同伴向晁凌风抛撞而出。同一瞬间,双掌齐吐。

同一瞬间,鬼神愁与另两名大汉,两刀一剑同时冲进,递出。

同一瞬间,神针玉女飞跃而起,身在空中左手再发五枚神针。

同一瞬间,晁凌风向下一挫,右掌已从自头顶抛过的大汉身下,吐出的掌贴上了双掌齐发的大汉小腹。

他左手的四枚接来的神针,分别射入扑来的两名大汉胸腹,四枚全中。

变化太快,几乎在同一瞬间同时发生。

神针玉女的五枚针,全贯入半死的重伤大汉身上,无法伤到藏身在大汉身下的晁凌风身上。

两名中针的大汉身躯一震,冲势顿止。

只有鬼神愁一个人,身剑合一冲近,剑上真力骤发,剑气挟风雷而及体。

“叭!”晁凌风一掌拍中剑身,剑气应掌而消散,一剑急袭走偏落空。

左手的匕首,立即递出。

好快,贴身了。

“噗噗!啪啪!”拳掌着肉声有如连珠花炮爆炸,鬼神愁的双肘和胸腹,共挨了六七记重击,不但剑脱手飞落,匕首也因手肘被重击而握不牢.丢出丈外去了。

“哎……”鬼神愁惊叫,身躯不退反进,从晁凌风身侧冲过,冲出外面黑暗的走道上去了。

是被晁凌风抓住,向室外推送出去的。

神针玉女本来想从上空穿出室门的,却突然看到门外有人影,隐约可看到反射出闪光的剑。

而且不止一支,有几支剑森立相候。

她心胆俱寒,后空翻急速倒翻腾而回。

门外,传出鬼神愁一声狂叫,随即声息俱无。

飘身落地,她已布下了严密的防卫门户,剑护住全身,随时准备用神针阻止晁凌风扑上。

向室门外察看,门外暗沉沉一无所见.也听不到任何声息。先前所看到的森森剑影已经消失了。

宅中本来住有十余名党羽,怎么这许久没见有人出现支援?

她心中一凉,感到身上发冷,党羽们决不是睡着了,有两种可能的变化:逃走了,或者被杀光了。

再转头注视墙壁的一面,晁凌风正背向着她,替冷香仙子解绑。

冷香仙子双颊青肿,上身裸露,正在悲伤地哭泣;当然不是为了赤身露体而羞耻地哭泣。

“你这时才知道这些人狠毒,未免愚不可及。”晁凌风一面解绳结一面说:“一个真正想在江湖称雄道霸的人,怎会偷偷摸模掩去本来面目的?除非他本身有见不得人的苦衷,藉神秘的行径来隐藏自己的身份,这种人行事必定阴狠毒辣,无所不为性情反常,你居然向这种人投靠,简直把自己不当人看,甘心情愿任人奴役宰割。幸好你命不该绝碰上了我。还来得及。”

“晁……晁爷,我……我是迫不得已……”冷香仙子哭泣着说:“我……我是被……被他们所逼的,他们人……人多,威逼利诱双……双管齐下,我……我也曾反抗,也……也曾……”

“都失败了?”

“是的,晁爷……”解了束缚的冷香仙子,抱住晁凌风哭了个哀哀欲绝。

“别哭,还好,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还来得及。”晁凌风拍拍冷香仙子腻滑的肩背温柔地劝解:“我请人照应你,保护你的安全……”

“你自己也不安全……”神针玉女发疯似的狂叫,突然左手一场,五枚神针出手破空电射。

同时悄然身剑合一扑向晁凌风的背部,锋尖直指背心,身形一动便已接近,下手也很绝情。

剑尖跟在神针后面不足一尺,必定两者都全部中的。

可是,却忽略了自己发射的神针中,多了一枚,而且是相向对进的。

即使目力可以看到,但也无法闪避了,何况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这枚迎面而来的针。

针先一刹那贯入她的鸠尾穴,入胸而不曾伤肺,但整条任脉立即收缩,起了激烈的变化,抽搐之下,气散功消,全身不受意志控制,仍然身剑合一向前急撞。

眼前人影一闪即逝,五枚神针发出轻微的响声,四寸针身没入大砖墙三寸半以上,劲道骇人听闻。如果射中人体,很可能透体而出。

“铮!”剑随后刺中砖墙,火星直冒。

“砰!”她也撞上了墙,反弹倒地。

一旁站着晁凌风,似乎没感到她的存在,似乎刚才并没发生任何事。

“出去。”晁凌风将哭泣着的冷香仙子往门外推:“信任我,放心出去,外面有人接你,会好好待你。我希望你和他们合作,这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晁爷,他们是……”冷香仙子楚楚可怜地问。

“是朋友,你也认识。”

“那是……”

“出去自知。”。

“我听你的话。”

“这才乖,走吧!”

送走了冷香仙子,晁凌风信手关上了室门:

地面,躺着四个人。

三名大汉已经气绝,全是被神针贯入心坎致命的。

那名受了重伤的大汉死得反而慢了片刻,中了五枚神针,并没射中心坎要害,身躯被抛落时将针全部压入体内才慢慢死去。等于是死在神针玉女手中的,也间接死在同伴抛出的双手中。

神针玉女禁受得起撞碰,但禁受不起针中七坎的制住经穴伤害,全身发僵,痛得粉脸泛青。

她无法动弹,躺在地下任由宰割,灯光下,她感到俯视着她冷笑的晁凌风像魔鬼般的可怕。

“你这个玉女,真阴狠得可怕。”晁凌风语气并不阴冷,但她却听得全身冷气砭骨:“谁传给你的金针过脉制经术?这人该下十九层地狱。”

她咬紧了银牙,凶狠地死瞪着晃凌风。

“你一共扎了我二十七针。”晃凌风继续说;“点穴术元祖武当的祖师爷张三丰,恐怕也无法自解所制的经穴,你是行家中的行家。”

她仍然不做声,狠瞪如故。

“只是,你是偷袭击昏我的,而在我受刑昏跃之后下的针,所以我卑视你。”

她挫了挫银牙,依然不做声。

“噗噗”两声,晁凌风踢了她两脚。

“哼1”她出声了。

“听说你仇视天下的男人,没错吧??

“哼1”

“所以你自称玉女,无玷的美玉。”

“哼!”

“我醒来时,床上有个赤裸裸,热情如火,服体完美无瑕的裸女,肌肉如腻脂温润如暖玉,我以为是你这玉女呢,岂知却不是。”

晁凌风在旁蹲下,向她慢慢伸手。

“你……不要碰我……”她尖叫。

“我正打算看看你这块美玉,到底是不是无砧的白璧,你叫没有用,我有权任意处置你。”

“住手……”

晁凌风拨出七坎穴上的针,制了她四处穴道:双肩井、双环跳。

“我也曾用针。”晁凌风将针在她的脸蛋上拖过来,拉过去:“女人的下身,有三处与男人不同的穴道,这三穴下针,用燃字诀手法,再在会阴穴用摇字诀。告诉我,会有什么结果?”

“天杀的!你……”她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失血,尖声叫骂。

“你放心,我不会在你身上打主意。”晁凌风阴阴一笑:“本来,我真准备把你放在床上消消气。可是,经过多日的冷静思索,我觉得这样对我是不公平的,我不能这样做,倒不是怕天下人骂我是色鬼。”

“你……你你……”

“像冷香仙子吧!由于她和我上过床,有一夜的露水恩情,我就无法忍心向她下手报复。在我来说,太不公平,我本来可以毫不迟疑地杀死她的。”

“可惜她不听我的话。”神针玉女依然强横地说。

“由于她不听你的话,所以她能活。”晁凌风的针,慢慢移至气海穴:“我要破了你的气功,然后……你知道长街近南湖一带,那些堂班行业吧?堂班不算教坊,其实性质与教坊是一样的,那地方的嫖客,几乎全是排帮的山野狂夫。”

“你……你是什么意思?你……”

“小意思。”晁凌风恶作剧地用针在她的小腹左右子宫穴磨来磨去:“破了气功,我把你送到堂班,再制你包括会阴穴的四处穴道,你将不是玉女了,你将比江湖四大淫妇更淫一百倍。对,就是这么办。”

“天啊……”她凄厉的厉叫:“不要……杀死我吧!你有权杀死我,求求你,不……不要这样残酷地凌辱我,不……不要……”

“劈劈啪啪!”晁凌风抽了她四耳光:“我也曾求过你们,也曾……”

“饶我……要不就杀掉我……”她崩溃了。

“我对杀掉你毫无兴趣。”晃凌风丢掉针:“更没兴趣和你上床。”

“天啊……”

“多叫几声天吧.看你的造化了。”晁凌风挺身站起,往室门走。

“求你解了我的穴道……”

“你想得美,哼!”晁凌风拉开室门,扭头冷冷一笑:“当你们这些自以为是强者,自以为可以任意主宰别人的生死,自以为可以无法无天的人,一旦落在别人手中,你们就知道体会生命的可贵,被人任意宰割是怎么一回事了。好好去体会吧!我不管你的死活了。”

声落,他的身影突然消失。

神针玉女正感到宽慰,泪眼朦胧中,却看到一张美丽而阴森的面庞,出现在自己的身躯上空。而那双清澈的明眸中,放射着怨毒的火花。

“我几乎让你们推入火坑,生死两难。”美丽的面庞吐出刻毒的语音:“你们作的事伤天害理,把我送给北雷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凌辱我,此仇此恨,刻骨铭心。你也是女人,你为何这样对待我?”

“天哪!飞……燕杨……娟……”她绝望地叫,重新泪下如雨哭泣。

“你总算还记得我。”

“这……这不是我的主意……”

“谁的主意?”

“长上……”

“谁是你的长上?”

“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就不能怨我了。”

“你……你可以问鬼……鬼神愁,他……他也许知……知道……”

“废话!你是内秘站的人,鬼神愁只是外秘站的一名统领,地位比你还低。外秘站的总管是毒郎君欧阳炎。辖下共有四名统领,鬼神愁只是其中之一。你都不知道,鬼神愁算老几?他会知道?”

“鬼神愁的地位很特殊,他的武功太差,所以名义上地位低,但我亲见他与长上在一起有好几次,在外秘站他有时根本不理睬欧阳总管的命令,所以我猜想他或许知道长上一些。底细。”

“哦!有这种事?”飞燕颇感意外。

“我也是听命行事的人……”

“昆爷说得对,得看你的造化了。”

“你是说……”

“等我查出一些头绪,就可以决定如何处置你了。”飞燕向门外招手:“带走!”进来两名大汉,熟练地将神针玉女捆住手脚,扛上肩出室。

  ※

  ※

 ※

晁凌风一离开秘室,就悄悄溜走了,不再管神针玉女那些人的事。

这是某一个江湖秘密组织,网罗羽翼的平常事,恰好找到他头上,如此而已。

他的事很忙,何必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光?因此他不再过问,烂摊子留给飞燕杨娟去收拾。

他本来就有意躲避飞燕,乘机溜之大吉。

四更天,他飞檐走壁返回藏身的武胜门附近,座落在北校场东首的一家民宅内。

他以为自己躲得很隐秘,却忽略了所有的江湖人皆以他为目标,这些无孔不入的江湖好汉,消息是十分灵通的。

他的行动,很难逃过有心人的耳目。

这家民宅位于巷口,附近全是贫民窟。

出巷口便是北校场,荒草萋萋冷冷清清,夜间除了野犬出没之外、没有人敢在夜间在校场附近走动。

鬼打死人,附近的居民皆知道这附近,有凶魂冤鬼出没祟人,天不亮不见人迹。

宅主人是一双老夫妇,天一黑就睡了。哪有精神过问东厢的住客是死是活?

他点起了菜油灯,开始拾掇简单的行囊。准备天一亮就动身,退租之后动身离开府城。

石首,是他的目标,那儿,有他要找的人李端公李大有,六合瘟神詹无极的表侄。

到石首必须乘船,所以他打算雇一只小快船动身。

还可以歇息一个更次,有充裕的时间准备。当他吹熄油灯的刹那间,突觉心潮一阵汹涌。

感觉极为锐敏的人,可以感觉出潜在的凶险。他,就是这种人。

许久许久。没有任何事故发生。

“发生了太多的事故,我疑心生暗鬼了。”他心中自语。心中一宽,和衣往床上一躺,沉沉睡去。

这一睡下来,就走不了啦!先后共来了三批人,形成绵密的包围网。

天将破晓,有恒心苦练的人该起床了。

一个真正有志苦练的人,苦得要死,起五更睡半夜,白天还得不断地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进境缓慢得令人难以忍受。

要想将轻功练得进步一寸,很可能得花一年光阴,甚至需要三年,没有大恒心大毅力决难成功。

他虽然已有惊世的成就,仍然苦练不辍。

刚吐纳行功一周天,便听到不寻常的声息。

“果然有事。”他心说,立即准备应变。

天好黑好黑,黎明前的阵黑是最黑的时候。

他的视力与听觉,几乎已到了佛门弟子所谓天眼通天耳通境界。

“哪一个天杀的混蛋,如果胆敢使用什么下五门的伎俩捣鬼,我要不折断他的手脚,算我晁凌风栽了。”他向小窗外大声说。

窗外是东厢的小天井。有两个黑影偷偷摸摸,正悄然向窗下接近,无声无息像是幽灵。

两黑影一惊。一打手式,立即飞跃上屋,做贼的人如果被发现,按规矩必须见机溜走,不走就会成为强盗。

强盗的罪名比贼严重百倍。贼只须打屁股坐牢。强盗可是要上法场的死罪。

这两个黑影不是贼,也不是强盗,见机退走。

对方既然已经发现有人入侵,偷袭显然无望,怎能不见机退走?机会已失。必须另打主意。

“晁凌风,出来说话。”有人在屋顶怪叫。

“你们是什么东西?”他在室内问。

“出来不就明白了?咱们在校场等你。”

“附近这许多人是干什么的?”

“预防阁下逃走。”

“晁某如果逃走,你们有把握阻拦吗?”

“大概能。”

“好,在下要从正东脱身,你们准备好了吗?”

指定方向突围,这份豪气就足以让包围他的人心中懔懔,气为之夺。

“在下希望尊驾真是有担当的英雄,希望阁下能光明正大在校场打交道.而不须先混战一通,再横眉竖目理论是非。”

“呵呵!看样子,你们确是有诚意捧晁某做英雄呢!好吧!英雄来也。”

语音在耳。人已登上瓦面。

四个黑影飞掠而走,从屋前飘落,向巷口外的荒草丛生校场急走。

北校场事实是方圆数里的旷野。

那时。民壮每月操练三次的规定,己形同具文,半年也难得检验一次,事实上北校场除了用来处决罪犯的用途外,毫无其他用途。

四个黑影仅掠出百步左右。便止步回身相候。

黑夜中看不清相貌,但晁凌风已经可以肯定地估计,他不曾见过这四个人。自然不知道对方的来路底细。

他赤手空拳,站在四个来意不善的人面前,镇定的举止就具有震慑人心的力量。

“你们其他的人,何不现身相见?”他背着手,神情显得轻松无比。

“该现身时,他们会现身的。”一个黑袍人冷冷地说,大概是主事的人。

“也好,反正晁某不管你们是何来路,又是些什么人,何时现身在下一点也不介意。晁某的处世原则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想要我的命。他也必须冒被我杀死的凶险,阁下,晁某表示得够明白吧?”

“够明白了……”

“那就好,挑明了说,免得怨天尤人,今天在场的人想必都知道自己的处境,当出手的刹那间,生死荣辱自己负责,可不要事后指责在下心狠手辣的。现在,我在等你们表明来意。”

“西雨呢?”黑袍人问。

“无可奉告。”

“杀掉他灭口了?”

“无可奉告。”

“你击败了游僧和天地一笔。”

“没错。”

“他们是去捉西雨的.所以你如愿地阻止了他们。”

“我不知道你们……”

“你击溃了太极堂的人,他们也是去捉西雨的。”

“也不错……”

“你与飞燕杨娟,击走了要捉西雨的葛少堡主。”

“那混蛋……”

“你一直就在兴风作浪,阻止咱们追查凶魔们伏击景夫人的内情。”那人一直不让他把话说完。

这种问话的技巧,是经过老谋深算的行家,有计划地布下的陷阱,每一件事都有主题的。

这主题的答案前半段必定是肯定的。

比方说,击败了游僧和天地一笔,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至于下文说这两个名宿是去捉西雨的,要解释就得费工夫口舌了。而却不给答话的人有回答的机会,因此主题肯定的回答,有如是全部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有如早有成见的酷吏问案,只要一回答就落实了罪名。

晁凌风并不笨。立即醒悟。

“你这个混蛋加九级的狗东西!”他并不冒火,但骂得很毒:“你用这种断章取义的问话手段,在晁某面前耍花招弄手段,用心可诛……”

“诸位,听清楚了吧?”黑袍人不让他把话说完,嗓门提高了三倍:“他已经承认了所有的事实,可没有人冤枉他,可见他确是天绝谷的爪牙,存心向侠义道英雄挑战.挑起江湖人士火并,以便广制纠纷从中取利。”

四面八方的草丛中,先后有十余个黑影长身而起。

后面民宅方向,悄悄跟来的十余名黑影也纷纷现身。

总数超过二十大关,他陷入重围。

“原来如此!”他恍然:“哈哈哈哈……”

原来是侠义道的高手名宿,冷剑景青云的一群人。

“你笑什么?”那人厉声问。

“笑你带来的这群人。”他大声答。

“他们有何可笑?”

“他们本来就可笑,不明不白被人骗来替你卖命。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追根问底的要求,一个个手落在刀剑上,挺着胸膛认为自己在行侠,在主持正义,岂不可笑?你阁下必定是了不起的侠义道名宿,贵姓呀?”

“在下董浩。”

“就算你是董浩,是侠义道名宿吧?”

“哼!”另一名穿劲装的人接口:“任何一位武林朋友,都知道董前辈是辈高位尊的侠义道风云人物,提起四海游龙董前辈的名号,宵小歹徒丧胆而走。”

“哦!有这么厉害?你呢?”

“在下葛天刚。”

“哦!是葛天龙的兄弟。”

“不错。”葛天刚傲然地说:“是堂兄弟。”

“我算是完全明白了。喂!董前辈,冷剑景青云来了吗?何不请他出来谈谈?”

“你还不配。”四海游龙接口。

“呵呵!你们这些人.谁配与晁某平起平坐说话?你四海游龙配吗?别忘了,晁某已经取代了游僧的武林地位,游僧名列宇内五大高手的第五位。”

“董前辈名列武林十高手,排名……”葛天刚抢着说:“字内五大高手与武林十高手,不是自己可以拍胸膛自称的,你算老几?”

四海游龙在武休十高手中排名第九,所以葛天刚似乎不好意思出口。

葛天龙的老爹西极神熊排名第八,比四海游龙高上那么一点点。

“我晁凌风不想把自己称老几。姓董的,把你的来意说出来吧!等什么?”

“你是天绝谷的什么人?”四海游龙厉声问。

“无可奉告。”

“你否认……”

“在下只等你说出你的图谋,概不回答阁下的狗屁问题,你不配问,在下不想浪费口舌。”

话说得太狂傲,立即引起反感。

一名穿青袍的佩剑人哼了一声,举步从右方接近。

“晁某再次郑重声明。”晁凌风心底怒火渐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胆敢在晁某面前动爪子,后果自行负责。”

“在下朱永清。”青袍人阴森森地说:“武林朋友抬爱,赠送在下风雷剑客的绰号。虽然排名不在武林十高手之列,自信拳剑不逊于当代诸高手名家。”

“有自信是应该的,当然你剑客的绰号决不至于浪得虚名。”晁凌风仍然背着手说话,似乎毫无戒心:“你气势汹汹,想来不至于是出来讲理的。”

“你已经无理可讲了。”

“真的呀?你代表侠义道英雄吗?”

“不错。”

“侠义道英雄应该讲理的。”

“你已经承认了一切,目下唯一可做的事,是请你去向天下侠义道英雄分辩你的罪状。显然你已经不准备接受邀请,所以……”

“所以要来硬的?”

“不错。”

“快人快语,好,我倒要看看侠义道口中的硬,是怎么一回事。”

“你好像没带兵刃。”

“我用不着带,因为我相信讲理用不着藉刀剑。”

“朱某……”

“你可以随时拔你的剑,发挥你风雷剑客的绝学。”

“老夫不想占你的便宜,就用拳掌硬请。”

“那就上吧!不必等。”

风雷剑客哼了一声,被晁凌风满不在乎的神态,与近乎狂妄的话所激怒,一拉马步,双掌一错,脚步徐徐移位接近,伸在前面的左掌似乎涨大了一倍,而且肌色自肉红逐渐变成淡紫色。

………………………………………

第十九章

远在八尺外,晁凌风便感觉出绵绵不绝压来的无形掌劲,似有直迫肌骨,令人气逆血滞,身躯无法站牢的威力。

好可怕的可伤人于体外,力可摧估拉朽的神奥掌功,假使全力吐出,很可能在一丈以内震裂对手的内腑,对手即使具有相当火候的体护气功,也会被震飞。

晁凌风背着的手放下来了,所穿的一袭青衫,大袖与衣快开始向后飘动、扬举。

“好精纯的内家至高掌力。”晁凌风脱口喝采:“八尺内断石开碑,虚空摧枯拉朽。你阁下比游僧毫不逊色。想必是名列武林十高手的名豪。”

一声沉叱,四海游龙在旁出声助威。

风雷剑客真听话,应声疾进,左掌吐出。右掌自外侧反兜。

凌厉无匹的掌劲,自中间如浊浪排空向前一涌,右面的奇异怪劲,反而向后抱收,力道相反,气流激旋发出可伯的异鸣。

狂风骤发。劲流激旋。

晁凌风袖快飘飘,双手不住拂动,身形在罡风劲气中闪动挪移,作小幅度的易位,似乎整个人在狂风中旋动,风雷声更为慑人心魄。

如果用剑,风雷声恐怕要强烈十倍。

共发出六掌,无法将晁凌风震飞或吸回。

再一声沉叱,风雷剑客扑上近身了,远攻无效,必须近身发挥威力逼攻。双掌连环劈出,用上了全力,风雷声平空响亮三倍。

晁凌风已试出对方的掌劲不足为害,双掌一变,拂动的空间反而缩小,而及体的掌劲却自行向左右消散。

风雷剑客竟然不曾看出危机,也没看出他的掌势变化,狂野地切入,仓卒间还不曾发现自己的掌劲已经消散了,挥掌向他的小腹丹田要害。如果击实,腹腰很可能成为一堆散肉碎腑。

“噼啪噼啪!”四记耳光声,压下了风雷声。

拍向晁凌风腹部的掌,像是拍在柔软的棉花上,而且向外滑出,小腹丝毫不受力。

“呃……哎……”风雷剑客狂乱地惊叫着后退,狼狈万分,但觉眼前星斗满天,不知人间何世。

退了四步,猛地伸手拔剑。

双肩一震,被一双大钢爪扣住了。

“噗!”被扣住向下按的上身,被晁凌风用右膝狠顶在胸口的敝骨上,同时放手向上掀。

“哎……”风雷剑客会飞,仰面翻飞而起,飞出两长外,砰一声摔了个手脚朝天,挣扎难起,似乎手脚全松了,口角有血沁出。

片刻工夫,就被摆平了。

“公平比挤,在下手下留情。”晁凌风将长衫的下摆在腰带上掖妥:“换一个像样的来。”

黎明前的阵黑已过,东方发白了。

四海游龙哼了一声,迈步上前。

右首的另一位黑袍人伸手虚拦,也哼卞一声。

“董兄。割鸡焉用牛刀,让我擒他。”黑袍人冷冷的阴森语音十分刺耳:“这种为祸天下的小辈,早一天除去便少一分祸害。”

“上官兄小心了。”四海游龙关切地叮吁。

“兄弟理会得。”上官兄的语音更为阴森,阴森森地向晁凌风走去,大袖内的双手十指不住伸屈,脸色逐渐由血红色转变为青灰。

这人由一张血红的面孔,转变成青灰十分吓人。

晁凌风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也变得阴森而冷漠。

“侠义道中,竟然有这种神情狞恶,鬼气冲天没有人味的人,真是异数。”他的声调却不冷森,显示出心情并不波动:“难得的是,今天到场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具有理性,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无理性的事,委实令人怀疑,什么是侠义?诸位珐辱了这两个字。”

上官兄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接近至丈四五,一双大袖缓缓向上抬起,三角眼中,放射出无比冷厉的特殊光芒,像反射着星光的兽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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