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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陌生人:与狼同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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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会开玩笑,没傻。”刘春力摸摸她的额头,叹了口气。“以前我常听你妈。我姐姐念叨一个对联:夫妻是缘,有善缘,有惡缘。冤冤相报。儿女是债,有讨债,有还债,无债不来!我还为你报不平哩。心说我家小凡不是债,多乖巧的姑娘哇。五岁就会照顾生病的老人、做家务,中学就能做家教兼职,过了十八岁就没从家里拿过一分钱,又学习又打工。反而月月往家里寄。现在我明白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知道你这么伤心,我跟着死了多少细胞吗?恨不能替你受罪。才说一句不中听的。你就眼泪汪汪,这是扎我心吗?我这还只是小舅,亲妈亲爸又当如何?所以啊,我决定将来不结婚生子,再生个女儿来玩失恋,我一把老骨头就交待这儿了。就让老刘家从我这儿断根吧,别再延续下去了。”
他故意唧唧歪歪说一堆,分散路小凡的注意力,但路小凡却惭愧了。
是啊,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亲人也跟着愁云惨雾。她难过,想过别人的感受没有?所以不管如何,她哪怕是装,也要振作起来。
“还了戒指之后,我再也跟他没有瓜葛了。”她认真的说,还试图举起手来向上天发誓,被刘春力一爪子打掉。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给我记着,以后不许随便说狠话,应验了怎么办?不就是见计肇钧吗?好办得很,我这就给卤鱼干打电话,跟那姓计的约好时间,咱们把东西扔给他,转身就走。你等着。”
说完,刘春力就坐在一边给陆瑜拨电话。因为路小凡一脸殷切地望着他,他还摆出很正经严肃又高大上的神态来。
结果可好,死活也无法接通,气得他坐立不安,觉得在外甥女面前丢脸,随后忍不住跳脚,“那混蛋这是把我拉进黑名单了吗?”
“不然直接打给他……计肇钧吧?”路小凡拿起自己的手机。
刘春力盯着路小凡看了会儿,慢慢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说得语重心长,“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还留着他的电话号码也好,正好联络一下。但之后,就把他拉黑吧,别再给自己留机会和借口了,这样你才能抬头向前走。”
路小凡犹豫片刻,终于狠心点头。
人家都说相见不如怀念,她最好连怀念也彻底断绝。本来就是不一路人,是她硬要一起走的,现在落到这样的结局,她自己也有责任。既然如此,干脆就只当做了个美梦,只当现实中根本没有那个男人,也没有那段似是而非的爱情。
试想,谁能和梦中人有结果呢?
刘春力见路小凡真正下定了决心,心情大好之下,立即拨打那个置顶的号码。
计肇钧正在埋头工作,他必须使自己异常忙碌,才能暂时忘却一切。
所以当手机铃音响起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个铃音是特殊的,独设的,专属于一个人,属于每当他想起,心头就会又酸又软的人。而那天他说得话那么狠,那么绝,照说她那样胆小脸皮薄,不太可能会主动找他才对。
可是铃声执拗不断的响起,期间断了下,但不到两秒种又重新响起,令他已经无法忽视。
“喂?”他接通,瞬间,心头竟然巨跳。
然而他没有如愿听到那软软糯糯的、昨夜在梦里还浮现的声音,而是一个稍嫌高亢的男声,因为气愤和鄙视,还显得有些尖利,语速也变得极快速,似乎多跟他说一秒,就会被污染耳朵似的。
“计肇钧,我们家小凡有东西要还你。你说个时间、地点,我会带她准时去!”
她要还他什么东西?计肇钧心头一跳。不得不承认,看到来电显示是她的名字和头像,他刚才不理智的有些期待,期待重新见面,尽管知道那是非常愚蠢的想法。但现在知道她只是要跟他断绝得更彻底,却忽然不好受起来,半天没吭声。
“喂,禽兽,你哑了吗?”刘春力等半天没动静,不由得不耐烦起来,“就算你没脸见人,好歹也是个男人,就有点担当吧?不是连见一面也不敢吧?那行啊,我给你三秒种,你再不出声的话,我就让小凡把东西丢进河里,这叫告知送达!三、二……”
第一一六如果这还不算爱
“小舅,你别这样……”电话里,隐约传来那边路小凡劝刘春力的声音,有点焦急和无奈。
然而就是这声音,让计肇钧感觉心头好像有残火,被风吹得又快速闪亮了一下,想也没想就约了晚上八点在上次两人共同吃早餐的那家餐厅见。
那边因为高档,客人特别少,离公司又有点远,容易摆脱狗仔的盯梢。
之后他就再也没办法安心工作了,整整一天都有点魂不守舍,开会时还走神儿,搞得公司里的人莫名其妙。要知道这几天亲爱的计总为了忘却某些人和某些事而化身工作狂魔,手下的工作人员当然为此也跟着遭了殃,被支使得像陀螺般团团转,疲于奔命。本来以为他放松,大家也能轻松一点,可他突然如此,其他人却更无所适从了。
就这样,人心惶惶的一天,所有人都感觉度日如年的一天,终于还是熬过去了。员工五点种下班,逃也似的走了个干净,计肇钧独自熬到七点多,打发了陆瑜先走,这才出门。
在餐厅里,他选了上回的座位,坐下之后才苦笑:这是下意识的行为吗?说明他心里还放不下小凡?
好在他没有胡思乱想多久,因为路小凡了解他精准的时间概念,所以准时到达,一分钟都没有迟到或者早到。
看到她的一刻,计肇钧的眼睛就没办法移开。
她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白色豆豆鞋。打扮简单,但却全是之前他给她买的衣服,品质上乘。穿起来非常清新好看。
她梳了个丸子头,因为头发不算长,所以碎发比较多,但反而增添了凌乱美感,衬得她的眉眼更加柔和可爱。
但是,才不过几天时间而已,她就瘦了很多。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眼眶微陷,下巴都尖了,看着非常令人心疼。
她的眼神。在两人对视的刹那迅速移开,不知是胆怯,是情怯,是憎恨。是无法面对,或者是根本不愿意看见他。
“别再看了。不属于你的,当心看在眼里拔不出来!”无形中就变得缱绻的目光,突然被刘春力挡住。
计肇钧不自禁的皱眉,不满于眼中人被不相干的人挡住。
可是。人家却是相干的。
“小凡……”他喉咙里挤出两个干涩的字。他甚至愣住了,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在说话。
“别叫得这么亲热,我家小凡跟你很熟吗?”刘春力努力做捧打鸳鸯的黑天使。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好像他稍不注意。他家小凡小红帽,就会被计肇钧大灰狼叼走似的。
妈的,贱男人好高,仰得老子脖子要断了。他心里暗暗骂着,反手伸向路小凡,“东西拿出来。”他的意思,是借他的手还戒指。
哪想到路小凡却在迟疑了一下后,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深吸口气,向前走了两步,伸手递到计肇钧眼前,“还你。”
漂亮的丝绒盒子,静静躺在她白嫩的掌心。计肇钧不会忘记,那双纤细却又肉乎乎小手的手感有多好,有多么温暖柔软,握在手里的时候,连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恨不能就这样相牵下去。
而且不用看,也知道那盒子里是什么。戒指,他们婚约关系的象征。他曾经假装忽略这枚戒指的存在,他曾经说过不许她摘掉,现在她是来还他了吗?连这一点点的念想也不留下。
“拿着啊,想让我家小凡胳膊累断了吗?”刘春力很不喜欢计肇钧和路小凡总是有意无意的互相望着,目光胶着纠缠的样子。他很怕,怕他那傻乎乎的外甥女又被这种沉默的温柔所引诱。
于是,他不解风情的夺过盒子,“啪”的拍在饭桌上。
“你要检查就现场看好,过后概不负责。”他保护性把路小凡再度拉到了身后,“如果不在乎,咱们也算银货两讫。小凡,手机。”
路小凡不明就理,把自己手机递到刘春力手里。
刘春力当着计肇钧面,把他的号码拉黑,“看到没,我们不想再和你有瓜葛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当世界上没这个人存在。现在,你把我家小凡的号码删掉!”
他看似强硬笃定,心里却有些发虚。这些根本就是防君子不防大灰狼的手段好吗?现代咨询那么发达,不相干的人还能给人肉到祖宗八代都从坟地里依次跳出来,何况有钱有势的计大少要找个渺小平凡的小红帽呢?
但是这是种态度,而态度决定一切。至于说保护性,聊胜于无吧?
计肇钧机械的拿出手机,眼睛却只盯着刘春力背后只露半张脸的路小凡,没有动作。
刘春力看得不耐烦,抢过手机操作。
这相当于,人家一对曾经的恋人,彼此删手机号码表示分手的事,是他一个不靠谱的长辈代劳了。
他不知道,他删号码的时候,路小凡的心里有多疼,好像有什么骨肉相连的东西硬生生被撕扯掉了,血淋林的。
她曾经那么爱这个男人,不,现在也还是爱着,甚至连恨他、讨厌他,不关注他都做不到。现在只是一个号码,就代表永不相见了吗?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过她的生命里,从不曾让她魂牵梦萦,让她因他而快乐或者痛苦吗?
“我们走!”耳边,传来刘春力决断的声音。
手,也被刘春力牵起。
于是她被动的转身,连回头的机会也没有,就这么被拉着走出这家餐厅,好像从此走出他的世界。
身后,计肇钧沉默着。
因为,他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如果这还不叫爱,那世界上大约就没有爱情了。
他一直不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只知道开始时并不反感她的接近,后来就习惯了和她相处的舒服,再后来明白自己是喜欢她的,而且对她有热烈的欲望。
于是他想,这样就好。
然而在这一刻,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他忽然明白,他是爱她的!
多么可笑啊,他对她的感觉永远是那么突然就降临。在他们分手之时,在他最不可能的机会里,他却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这一点。
接着,要失去她的恐慌,以同样突然的姿态出现。
第一一七我要追他
他猛然跑到大街上,中途撞翻了一个送菜的服务员和一个才进餐厅的客人。
他站在店门口,焦急的四处张望。
都市繁华,霓虹灯火闪耀,就像有神奇的魔术,美化了这座城市。四周人潮滚滚,路小凡杳无踪影。
他曾听说,有人因为爱上一个人而爱着一座城,他却因为才明白自己爱着一个人而在这座城中迷失。
“看,那是不是计肇钧?”
“哇,计氏财团的太子爷啊。”
由于他显眼的外形,由于他最近屡上八卦娱乐新闻的辨识度,很快,就有路人认出了他,并伴随着手机的咔咔声。甚至有大胆的,跑到他身边跳起来,快速给两人合影,还有人打开了录像功能。
计肇钧冷着脸,掩饰了所有差点沸腾而出的感情,木然退回到餐厅去。
当时求婚,是因为她蹲在雨里哭泣,听着那首伤感又温柔的歌。他也想要稳稳的幸福,抵挡末日的残酷。现在冷酷下来才发现,这样的幸福他也要不起。而且他的末日,不该拉上她陪葬。
所以这样,就很好。
这样所谓的“彻底了断”后,路小凡努力振作起来,不管心里多么悲伤,也拼命不带到表面上。
刘春力看着虽然心疼,可也知道这些情伤要自己才能治愈,需要时间才能抚平,所以也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有心想找人倾述一下,蓦然发现自己的外甥女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除此之外,再无可交心之人。他不禁感到人生非常的失败,想到某人其实也算知音。却赌气不想主动联络。
“妈的,敢挂我电话?打电话又不接!哼,这种人一辈子别想再得到我的好感了!”他暗自骂着。
其实这时候的陆瑜也并不好过,一来他老板看似平静,实际上情伤很重,每天玩命儿似的工作,然后就是玩命的健身。做运动。吃饭喝水的模样看起来就像应付差事,是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之似的。完全没有享受的感觉。在拳击台上训练时都动真格的,打得人家职业退役选手的教练都要装病不肯上班了。老板自己呢?去接个水喝都能累到直接趴台子上,半天没起来。这种情况下他跟着忙就罢了,最重要担心计肇钧的身体。
然后。就是傅敏让他焦头烂额。
计肇钧吩咐过,让他加紧办理傅敏和他的移民。虽然他不知道计肇钧的真实目的,但习惯了服从命令,一切照做。
可是他再怎么努力,也架不住有人完全不配合。甚至格外捣乱。现在移民很难办了,况且他还有前科,结果傅敏还在暗中下绊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算把傅敏当女神一样爱着。护着,平时不舍得大声说一句。也忍不住要责问了。
“我不想移民,说得够清楚吗?”傅敏大声回答。
“可是钧哥……”
“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物件!”傅敏生气,“他做了决定,却不代表我的意愿。我也是有独立思想的人,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陆瑜也火了,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你衣食无忧,读最贵的学校,还是花费如流水的专业,身边有各种礼物和奢侈品,让你在最势利眼的同学面前也高抬着骄傲的头。这些,全是钧哥给的,连兰姨住那种贵得吓死人的疗养院,也都是钧哥在撑。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觉得他的意愿会高于你自己的吗?”
这话,说得有些狠了,很有些伤人自尊。所以话出口,陆瑜就后悔了。不过他是牛脾气,平时好欺侮得很,因为爱着傅敏又诸多忍让,但真生起气来也非常的固执,所以没有立即道歉。
傅敏的脸白了,委屈的泪水也涌了上来。
“难道是他买了我吗?我就得听他的?这一切,难道是我愿意的吗?”傅敏也有点失去理智,“所有的事,他才是根源,他这是在赎罪,难道我还得心存感激?!”这话,实在太诛心,说完她也立即后悔。
两人都愣住了,互瞪着,却谁也无法再出声。
好半天,终究是陆瑜叹了口气,妥协道,“吵架无好口,人在气头上,什么话都乱说。我们约定,刚才的事当没发生,不许透露给钧哥知道。”
傅敏点头,却仍然强调,“但是,我不移民!”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走呢?也不是天涯海角,不过是个身份国籍,你想回来,想出去都随你的便!”陆瑜急得抓抓头发,“我相信,钧哥这么安排一定有理由。他不说,就是因为他有苦衷,你就不能理解一点吗?他最近够烦的了,你帮不上忙,可以不给他添乱吗?”
“我看见了。”傅敏咬着牙说,“所以我要留在他身边。”
“看见了?你看见什么了?什么意思?”两人认识多年,陆瑜太了解她这话里,肯定有潜台词。
“我看见了报道。”傅敏犹豫一下,低着头说,“我当然不相信钧哥和朱迪有八年地下情,但钧哥不出声,肯定是和路小凡分手了。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气,像下定决心似的说,“我要追他,做他的女朋友。”
陆瑜一口气没提上来,颓然坐在长椅上。
此时,他们在公园里,因为不是早锻炼和晚锻炼的高峰,非常的清静。
“如果他身边是路小凡,我不会插足的。”傅敏不知为什么,急于和陆瑜解释,“钧哥喜欢她,我有女性直觉,我能看得出来。再说路小凡心地很善良的样子,我不忍伤害她。可现在不同了啊,朱迪不同啊。钧哥从来不喜欢朱迪,那他身边为什么不能是我?”
“钧哥一直把你当妹妹看。”陆瑜无力地说,“想必你很清楚。”
“你知道有多少人以朋友的名义爱着一个人吗?你又知不知道以妹妹的名义爱着一个人有多难过?我以前失败在不主动,以为凡事都会水到渠成,但我现在明白了,那永远不会发生。”
“所以,你要出手了?不管这会不会带给钧哥困扰?”
第一一八美女虐狗
也许是陆瑜无力的态度被解读为了轻蔑,傅敏的自尊心再度被严重伤害。
她急于找武器反击,因为习惯了陆瑜事事顺着她,捧着她,很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你百般阻拦,根本就不是为了钧哥对不对?他那么苦,本来应该有个了解他的人在他身边,给他安慰的。你拦着我,只是因为你想和我在一起。可是陆瑜,我今天就干脆跟你明说了吧,你永远只是个朋友,就算我这辈子都得不到其他人的爱情,那也不可能是你的!”
陆瑜目瞪口呆,被打击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了半天,他才能勉强站起,语气疏远,却带着苦涩,“移民的事,我会继续办,因为这是钧哥给我的命令和任务。不过,既然你和钧哥的关系比我亲近多了,你的意见和态度也去和钧哥反应吧。身为‘朋友’,我只能祝你幸福,再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傅敏好几次想追过去道歉,因为说得太过分,感觉伤了陆瑜。但最终,她还是咬着牙、昧着良心没动。
另一边,陆瑜离开的潇洒,但其实心中闷得连呼吸都似乎不通畅了。整整一天,他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觉得这么多年的真心真意都付诸流水,脑袋里空空的难受。他漫无目的的游荡,直到天色黑得浓墨一般,才打电话给刘春力,叫他到附近大排挡来。
“找我来干吗?”刘春力人虽然来了,却只站在那儿,气乎乎的说。
“来吃烤串,喝啤酒,长了眼睛自己看啊。我都点好了。”陆瑜表现得大大咧咧,“上次我偶然发现,你家门口这家的味道真不错哪。”
“你不是挂我电话吗?还有脸找我出来?再说你老板不是个东西,你们一丘之貉,我懒得理你。”刘春力转身要走,却被陆瑜一把拉回来,直接按在座位上。
“哟。你这是来强的?”刘春力眉毛都竖起来了。
“别激动。别激动,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不过挂个电话而已。居然记仇到现在。不然,下回你挂我一回,不,两回。让你双倍报复回来好了。”
“为人大方和没脸没皮之间,还是有微妙差别的。”刘春力翻了个白眼。“算了,跟你这种智商有硬伤的人说了也白搭。喝酒是吧?喝啊,怕你怎么滴!”说着,端起一大扎啤酒。直接就灌了半扎下去,把陆瑜都看呆了。
“怎么?请不起吗?正赶上老子口渴,不行啊?”
“行行。”陆瑜息事宁人的摆手。“您纡尊降贵、大驾光临,我已经很荣幸了。”
刘春力“切”了声。并不客气,自己拿东西开吃。
两人也不说话,仿佛就是为了找个人一起吃饭。过了好半天,刘春力才又跟陆瑜碰了下杯子说,“怎么样?你们上流社会那些个锦衣玉食,香槟牛排的,不如这个痛快吧,尤其心里有事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有事?”陆瑜脸红了。
不是羞涩,是在刘春力来之前,他已经喝了不少。这会儿和刘春力打赌竞赛的似的再加一通喝,已经有点微醉。
“你平时能躲我就躲我,好像我对你不怀好意似的,把我想象成怪叔叔,自己搞个恶心的金刚芭比范儿,当谁不知道啊。”刘春力鄙视,“其实就算我对你有想法,就咱们这体格对比,我能把你怎么着?今天无缘无故叫我出来,指定是找心情垃圾筒来着。”
陆瑜就“嘿嘿嘿嘿”傻笑了半天。
“到底怎么回事?”刘春力忍耐完了陆瑜发出的嗓音就问,“看在你对我家小凡还不错的分儿上,今天哥安慰你一回。”
“我就悲哀啊。”陆瑜长出了一口气,“你说我吧,好歹是计氏财团总裁的第一助理,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地位那也是杠杠的。”
“嗯,跟赵高似的。”刘春力哼了声。
陆瑜已经习惯了刘春力说话时的阴阳怪气风格,也不以为意,接着道,“平时巴结我的人很多,我自己还以为朋友遍天下呢。结果今天郁闷到了,才发现我最好的朋友居然是我老板!除了他之外,我都没个说话的人。”
“咱俩一样。”刘春力拍了拍瘦小的胸脯,“我这两天心情不爽,想找人吐槽来着,可结果我比你还挫,因为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亲外甥女。”
“同病相怜哪。”
“嗯嗯,同病相怜。”
“偏偏,我不能跟我老板聊聊,因为他正情伤。”
“呸,他情伤?他是活该!我们小凡才可怜。”刘春力一提起计肇钧就禁不住火大,“多好的女孩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为人那么温柔可爱,心地又善良。这才失恋几天哪,为了怕我担心,整天装成个没事人似的。这不,还临时找了个工作,跟我们前条街的一个大婶包粽子,卖粽子去了。可每天晚上都躲在床上哭,以为我听不到呢。”
陆瑜完全接不上话,因为,路小凡的痛苦,确实是计肇钧造成的。
“听说过网络上的一句话没?”刘春力说着,眼圈就红了,“那句话是:你太善良了。你这么善良,一定会遭到报应的。看,我家小凡的报应来了。”
“其实,我老板也很难过的。”忍不住,陆瑜为计肇钧辩解,“他这两天把自己和身边人都折腾得够呛。”
“你再给他说好话,我真翻脸啊。”刘春力气得猛拍桌子,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引得周围人侧目。
“行,我不说,时间会证明一切。”陆瑜突然有点为计肇钧感到悲伤,苦笑着道,“你小点声,不然人家以为你在撒酒疯,或者我们俩是精神病人在开会。”
“那就说你的事。”刘春力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怎么了?是不是也情伤。矮油,忽然好流行的感脚。”
“得有情才能受伤啊。”陆瑜有点自暴自弃,“我是被自己暗恋多年又追求多年的人狠狠羞辱了。”
“傅敏?”
陆瑜点头。
“哇哦,天大的喜讯啊!快说出来分享一下,有现场照片或者视频吗?”刘春力表现得很兴奋的样子,“好想看美女虐狗!”
第一一九睡在一起
陆瑜知道他是故意如此,也不生气,只是感觉心里的苦水终于有地方倒了似的,絮絮叨叨、反反复复把之前的情形说了。虽然,中间刘春力就没断了冷嘲热讽,但能清空心里的抑郁,他整个人还是轻松了很多。
然后就是,继续喝。
喝到半夜三更,人家大排档都收了摊子。喝到双双醉倒,几乎不省人事。喝到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以及回的哪个家。
第二天清醒过来,就像两个人身上连着开头似的,一起睁眼,一起在对方瞳孔里发出自己的影子。而且是光着身子,一脸宿醉样,头发凌乱兼脸色潮红的倒霉德行。然后,两人又一起猛地坐起,一起大叫。和电影里演的分毫不差,接下来就争夺被子。
刘春力的臂力可比陆瑜差多了,于是他白花花、细瘦瘦的小身板率先露出来。
还好还好,小内内还在,身上也没少什么。好在除了还残留的酒气之外,也没多什么。比如,一些暧昧的印痕之类之类的。
“你什么情况?”他斜过头来看陆瑜。
陆瑜掀开被子的一角偷看自己,之后露出安心的神情,“太好了,看来咱俩只是喝多了,迷迷糊糊的睡在了一起。”
“别说‘睡’那个字,刺耳,容易误会。”刘春力按了按额头,“妈的,头疼死了。”又想起什么,回手猛然扯开陆瑜抱着的被子。
陆瑜心情放松之下没有提防,瞬间落败。
“你应该也露一露,不然只有你看我露两点,我实在太吃亏了。矮油,老虎啊。这么没信心。要给自己心理暗示啊。哈哈哈。”刘春力嘎嘎大笑起来。
陆瑜局促又羞涩。
因为,他的黑色小内内前方是威猛的虎头形象。
他简直尴尬死了,就像被逮到作弊的小学生似的,脸都红了,即说不出什么话,又不想知道要做什么,只好抓起枕头挡信关键部位。结果又引来刘春力的一波轻蔑和嘲笑。
“你藏个屁啊。大男人扭扭捏捏得没点气概,怪不得人家傅敏看不上你。你这装备,游泳池那的人都这样。谁还引来色狼了呀。切。”他麻利的跳下床,发现衣服扔得遍地都是。
就算明知道没什么,但这情形就是容易让人多想啊。
其实他也很不好意思的,这辈子除了小时候被姐姐。也就是小凡的妈给洗过澡之外,没有其他人见识过他身体这么大的面积。只不过。一般心肠黑的人都脸皮厚,他能装得毫不介意罢了。
“这是哪儿?”胡乱套好衣服,才想起这个问题。
向四周看看,貌似场景有点面熟。
陆瑜也关注了下环境。然后脸都要绿了,“坏了,我老板家。”
这下。刘春力的脸也绿了。
两人好不容易略微收拾整齐,冲出了客房。没错。就是路小凡住过的那间客房,就看到计肇钧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他身上穿着精致的手工商务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精神看起来很好,但仔细看会发现眼睛布满红丝。手边,随便放了块咬了几口的面包。
沉默,动作僵住,就像被谁施了定身法似的。陆瑜和刘春力这样子实在有些可笑,难道说他们不动,计肇钧就不会发现有人跑出来吗?
“去收拾下,该上班了。”计肇钧头也不抬,只看了看腕表。
陆瑜“哦”了声,灰溜溜跑去浴室,速度得比兔子还快。不用问,也知道计肇钧话是说给他听的。
刘春力没被理会,本来是计肇钧怕他尴尬,可他在恼羞之余,居然就有点成怒了,“姓计的,你是故意看笑话吗?”
计肇钧抬眼,完全不明白刘春力的意思。
本来,他可以早早离开的。可鬼使神差的,他傻瓜似的等在这里,心里隐晦的想着:万一能从刘春力嘴里,听到一点小凡的消息呢?尽管,十之八九是不能的,可总有一丝侥幸。
那天,小凡还了他订婚戒指,两人算正式分手。
但悲哀又可笑的是,那一刻他才发现,小凡内心的温柔早就慢慢熨帖了他长久的孤独。
他爱上她了!
于是从那天开始,他不断的想念她。他必须要很努力压抑,才能不史上去找她,不去打听她的消息。可是当消息的来源就在眼前,他无法做到转身离开。只是看刘春力的态度就知道,他不过是白白等待罢了。
“你既然在场,就算没多一个房间,就不能让我睡在厅里,楼道,或者行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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