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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陌生人:与狼同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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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没猜错,计肇钧确实在大书房中处理几日来积压的工作,还得开几个电话会。但他才忙完,连口气还没喘的时候,不速之客到了。
  “有事吗?”计肇钧皱起眉头。
  就算努力要保持男人的风度,努力不让心底的厌恶和排斥表现在脸上,态度也远远谈不上友好,更不用说亲近。
  
  
  第一零二同船
  朱迪连日来都是病号模样,憔悴而黯淡,今天这是第一次打扮得这么漂亮。
  吊带的碎花长裙,一直长到脚踝上,平底鞋,化了淡妆,头发披散着。她个子瘦高,特别适合这样的装扮,显得非常优雅和飘逸,能呈现出她最美的一面。
  “我们来谈谈路小凡。”她走到窗边。
  一楼大书房的窗子,正对着后花园的一块平地。
  那里,老冯没有种花,结果被老钱就种了几种蔬菜。因为没用化肥农药,菜的样子看起来蔫巴巴的,瘦瘦小小,却绝对绿色纯天然,路小凡很喜欢用。
  “我不想从你那里听到她的名字。”计肇钧的眉头皱得更紧,成了个川字型。
  “就这么喜欢吗?连说一下名字都不可以?”朱迪的神情没什么波动,反倒是笑嘻嘻地歪过头来。
  “有什么话就直说。”计肇钧有些不耐烦。
  朱迪唇边的笑意更深,搭配着她瘦削美丽的脸,看起来有几分魅惑。但对这别样的美丽,计肇钧完全无动于衷。
  “你连跟我多相处一下也不愿意,是要跟我撇清关系?”朱迪轻声道,“可惜我们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注定要拴在一起的。”
  “那你该知道,我从不接受威胁,哪怕是最困难的时候。”计肇钧的语气和神情比往常更冷十倍,“我做的事,完全出于自己的意愿,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操纵。而且,我和你也从没有拴在一起。”
  他顿了顿,“我们只是不巧坐在一条船上,而这条船早晚会沉。那时。要么各奔东西,要么一起去死!”
  这话说得太狠,也太决绝,就算朱迪进到这间书房之前胸有成竹,这时也免不得愣了片刻。
  “那么,既然结局这么悲惨,为什么你要拉上路小凡陪葬?”她聪明的转了话风。因为这男人太过强硬。正面对抗是不可能的,只能从他的弱点下手。
  这么多年的暗中观察,她才发现他有两个弱点。一个。住在城市那端的疗养院里。另一个如今就在待计宅里,是对外界环境和内在秘密一无所知的笨蛋。
  果然,听她这么说,计肇钧沉默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在纠结和挣扎!她就知道他无法那么笃定!她就知道他越是喜欢。越是在意就越会退缩!她什么都知道,她从来就能掌控一切!
  朱迪心里兴奋极了。差点笑出声来,可表面上却维持着悲悯的神色,“说到底,我是好心。”
  “那真是……谢谢。”最后两个字充满着深深的讽刺。
  “你不必对我如此。”朱迪突然有点生气。挑高了眉尾,“正像你所说,没人能操纵得了你。如果这是恶。也是我们一起做下的,你何必那么厌恶我呢?”
  “是。我厌恶的是自己。”计肇钧很平静,或者说是一种绝望,和对自己彻底的放弃,“所以就当你行行好,别在我面前晃,让我的厌恶感加倍。”
  “为了这个,你才不喜欢我?”
  “我从来不喜欢你,以前,现在,将来。”
  男人这样说,简直是对女人彻底的无视,更谈不上半点尊重了。换平时,计肇钧虽然以冷酷无情著称,却不会如此没有风度品格。再讨厌的人,项多就是不理罢了。但朱迪于他而言,就像递给他刀子的怂恿者,促使他割舍掉了良知,善念,无愧于心的过去,还有清白无辜的将来。
  所以,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路小凡间的。”朱迪心中怒火滔滔,但情绪却控制得极好,“所以我才假冒你父亲的意思,把她接到计家来。”
  “我知道是你。”
  陆瑜问过,为什么他那么不放心路小凡在计家待着?其实,就是因为他知道一切是朱迪的安排,偏偏他不能摆脱她,所以才担心。
  这女人从来没有亲自做过什么,他却深知她有多么会蛊惑人心,让别人自己落在她织的网里。
  而小凡,就太单纯了,只会傻傻的一头撞进来。
  想到路小凡,计肇钧心里蓦然一软,随后就是迟钝的疼痛。只觉得难受,却不知伤口在哪里的那种疼。
  泳池那一吻之后,说他不想再进一步是假的。她没有引诱他的举动,却足以让他欲火中烧。当此刻朱迪站在他面前,他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潜意识里他明白,他是戴着枷锁的人,不配拥有她。
  “这不能怪我。”朱迪耸耸肩,“就按你的比喻好了,我们同船。那当你钓上一条大鱼,至少我得靠近了看看那是什么东西,会不会让船提早沉下去。”
  “跟她没关系。”计肇钧的态度仍然冷冰冰,可这却是他今天说的惟一软话。
  “应该是跟我没关系才对,但我好心提醒你。”朱迪的眼睛瞄了瞄窗外,“不管你要做什么事,你想没想过路小凡会怎样呢?”
  计肇钧再度沉默。
  只要牵扯到那只小白兔,他真的是无话可说。因为,她就是他的人生难题。
  “以我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朱迪继续说,“你得承认,我看人还是很准的。她是个坚贞的人,看似温和,认准了什么就一根筋。所以你就幸福了,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会等你,陪你的。可是,你确定要她如此吗?要她为了你的错误和罪恶,搭上自己清白的人生?跟着你沉船?或者……陪着你去死!”
  计肇钧伸手按住额头,只感觉身心疲惫不堪。
  他知道朱迪的策略,他甚至知道朱迪故意攻击他的弱点。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反驳,也没有办法得到解脱。
  是他太自私了!开始是冲动,后来就贪图那一点温暖,贪心的想着可以找到两全的方法,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给自己也找到心灵的落脚之处。
  然而,到底是痴人说梦吗?到底是作茧自缚吗?到底……还是不行吗?
  “你要知道,压倒巨人的,往往就是最后一根稻草。”朱迪见计谋生效,立即加码压力,“所以我不管你的鱼钓得是大是小,我都必须强迫你扔掉。因为你不怕沉船,可是我怕。人为了自己能活命,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那,是本能。”
  
  
  第一零三他的错
  “是你通知媒体的!”计肇钧突然就明白了,“你从江东明那里知道了小凡的存在,然后用尽各种办法,把她强留在这儿。我警告你,此事到此为止,你不能泄露她的真实身份!”
  守在山路入口的记者已经撤了,只要再过几天,他们就会失去兴趣,没有新消息来源的话,小凡就能安全了。
  “那怎么办呢,真的有点晚了。”朱迪露出挑衅的笑容,“我今天早上把更详尽的消息透露给媒体了。”
  计肇钧登时大怒,两步来到窗边,再控制不住自己,单手掐住朱迪的脖子。
  这脖子多么细弱,他用点力就能捏断。
  那时,就再没人知道他的罪恶,他的秘密,他很有可能就获得彻底的自由。
  可是……他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手。再怎么无耻,他都有做人的底限。他可以罪孽满身,却不包括杀人这一条。
  但,他太愤怒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胳膊上,令他的肌肉贲起,却又因为强力控制而颤抖着,一时收不回,就僵持在那儿。
  “是你乱了规矩,乱了平衡,没事找事!”朱迪瞪着计肇钧,因为他强有力的大手并没有真正用力而勉强保持呼吸,“而路小凡,是破坏者!所以,你们怪不得别人!”但,她也一时挣脱不开,只能双手握只那只铁腕,努力保持站立。
  这情形让她有一丝慌乱,一点后悔。计肇钧的力量太强大,他的心智,也是她所见过的人里最难控制的。今天她冒险走这步,往后却不能再这样了。就算逼迫。也要留余地,不然真的会鱼死网破。
  她还不想死!她这么辛苦才在乱局中看到了希望,一定要坚持下去!
  这么想着,眼睛向外一瞄,正看到路小凡和陆瑜向这边而来。
  呼,终于!时间果然跟平时差不多!朱迪眯起眼睛,聚焦在路小凡身上。
  做了两个多小时的复健。哪怕只是动动手指。计维之也精力耗尽。路小凡服侍老人家休息了,想着是快做午饭的时间了,就下了楼。
  这几天老钱种的菜长出了一茬。她每天都过来摘一把新鲜的做配菜用。才出大屋的门就看到陆瑜,他正闲得难受,于是自告奋勇来帮她过来拔菜。
  “你要小心哦,不能乱走。如果踩坏了钱叔的菜。他会很不开心的。”路小凡嘱咐。
  “放心吧,我走得很稳当的。不过……我总觉得你那钱叔有点面熟啊。不知哪里见到过。”陆瑜抓抓头发,因为一时想不起来,就给自己找台阶下,“也许他长得太普通了。国际脸,谁看着都熟。”
  路小凡就笑起来。
  两人轻轻松松来到菜地,没想过等着他们的将是什么画面。
  书房内。朱迪看到路小凡和陆瑜已经走了过来,连忙对计肇钧说。“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该知道什么对你才是最重要的,并不是你伟大的爱情!如果真的出了状况,我损失得起,你呢?何况,你会拉路小凡下水,这是你希望的吗?”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决定。”计肇钧阴沉地说。
  “那你就自己快做决定。”朱迪感觉脖子上的铁手松了些,她胆子就又大了些,“与其在这里犹豫着要不要掐死我,不如想办法怎么平息媒体的好奇心,别让他们挖出你心上人的家人,免得她伤心。”
  计肇钧盯着朱迪的脸,如此的美丽却只让他感到恶心。
  他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明明不愿意被操纵,可却不得不顺着早就安排好的轨道走下去。
  “你没有多少时间犹豫和耽误了。”朱迪又说。
  终于,计肇钧松开手,那一瞬的无奈像世上最尖锐的刀子,直接穿透他的心。
  “长痛不如短痛。”朱迪却并没有跑开,而是站在原地,抚着自己被捏痛的脖子,蛊惑般地说着,“别回头,你的心上人正到后窗这边来呢。不如让她误会咱们有奸情,那样纯洁无辜的小白兔大概会非常伤心吧?可那之后,只要你别再愚蠢和软弱,她就会自动退出你的生活。她这样的人都很天真,把感情看得不容侵犯,比天还大,所以排他性特别强,无法接受你三心二意。虽然这方法很残忍,却胜于最后她被牵连。”
  计肇钧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才克制自己没有回头。
  他僵硬的站着,目光闪烁,心就像放在滚油里一样,被沸腾的油花推着,上下翻滚,起起落落,无处安放。
  他要这样吗?他真的要这样做吗?这是个好办法。不是朱迪说得对,是他确实应该找个机会了断这段情。今天他终于看清了,他和她没有未来,为什么要拖着她一起煎熬?让她把青春浪费在自己身上?对女人而言,青春多么宝贵!
  而他,不是要保护她吗?不是要让她免受伤害吗?可她最重视的家人,很快就被大批记者骚扰,全是因为他带给她的灾难。
  朱迪见路小凡越走越近,可计肇钧迟迟没有决定,干脆伸臂把计肇钧抱住。
  “别动!”她低笑着,“既然你无法做出决定,我干脆替你做吧。只要你不反抗,她就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哈,你看我对你多好,什么都为你想到,什么都为你做了。”
  计肇钧伸出手,想把身上的女人拉开,丢到遥远的外太空去。可终究,手在落在朱迪的肩膀上时,又落了下来。
  有一句话朱迪说对了,长痛不如短痛。若不是他在冲动求婚后就一直没有把话说清楚,怎么会有昨晚的热吻,怎么会给小凡带来明天的痛苦?
  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暗中的谋划就算成功,他也逃脱不了即定的命运。那么,就让他一个人到地狱里去,不要拉着任何人,尤其是小凡。
  感觉到计肇钧虽然全身都散发出拒绝的气息,但肢体终究是没有动作,朱迪不禁得意,不禁想起早上看到的那只蛛网上的小飞虫。
  若她编织了这张大网,计肇钧被迫陷入网上。这一次,路小凡就再不是个破坏者,顶多是个闯入者罢了。
  因为,路小凡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把网打破,救出这个男人。
  
  
  第一零四疯了
  她和计肇钧于窗前静静“相拥”,听着路小凡软软的声音和陆瑜傻了巴叽的笑声越来越近。
  然后,一切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朱迪和计肇钧都知道,路小凡看到了由阴谋设计好的一幕。
  她震惊的停下脚步,整个人都石化了,简直无法相信亲眼所见的一幕,以为自己又出现幻觉。愣了半天后,才意识到这是真的,整个人仿佛遭到雷击。
  陆瑜都傻了。
  朱迪偷笑着。
  而计肇钧,假装不知道他喜欢的人就在附近。心里,有如刀绞。
  “小凡,你怎么在这儿!”诡异的沉默中,连空气都要紧崩得爆炸了,朱迪却突然开口,并放开计肇钧,后退两步,还露出适当的惊慌神情,完全是被现场抓包的正常反应。
  计肇钧僵硬的回过头。
  阳光下,路小凡平时里的好气色全无,总是挂着温柔笑意的脸孔雪白,那不知所措的模样令他差点冲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告诉她一切都是误会。为了控制自己,最后他只是双手抓住了窗框,一声不吭。
  可他这模样看在路小凡眼里就变成了冷漠,不在乎,理所当然,拒绝解释。
  “我来……我摘菜。”一切太突然了,她大脑当机,只来得及找了个拙劣的借口,弯下身,随便抓了一把什么,转身就跑掉了。
  “那是……那是……”陆瑜结结巴巴地叫。
  路小凡连看也没看,当然不知道自己揪的是几根离菜地一步远的草坪上的草。
  “钧哥,你这是……什么情况?”陆瑜面向计肇钧,还没有回过神来。
  路小凡一走,计肇钧抓着窗框的动作就变成了撑。否则他无法站直了身体。
  “去看看。”他以眼神示意。
  陆瑜扎着手站了片刻儿,有些茫然。但他和计肇钧多年相处,很快搞明白了他老板是怕路小凡有事,跺了跺脚,转头去追了。
  计肇钧身边,朱迪差点笑出来,但她却忍着道。“恭喜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滚吧。”计肇钧连回头看这个女人一眼也不愿意。
  “我只是想说。你看,只要开始,就不会再艰难了。”
  “我说了滚。别再让我说第三次。”计肇钧隐隐露出暴躁之意。
  朱迪耸耸肩,迅速退出书房。
  她不介意计肇钧的态度,她今天大获全胜,还计较什么呢?计肇钧是个态度强硬的男人。之前经历过那么多事也没有打倒他,再之前更多的打击也没有让他改变。可惜。现在他有了弱点。今天是他第一次低头,难免会发脾气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立即用那个座机打电话汇报。
  “今天我威逼利诱,终于迫使计肇钧决定和路小凡分手。”她得意洋洋。
  “你不怕他恨你吗?”沙哑的女声笑道。
  “反正他也不会爱我。我还介意他恨吗?”朱迪耸肩,“只是,我得不到东西和男人。别人也别想得到。怎么办呢,我就是这样损人不利已的脾气。”
  “计肇钧太愚蠢了。”
  “他不愚蠢。之所以没提防我,只是因为他到底是个正人君子。哼,只有卑鄙才能对付卑鄙,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律。”朱迪的神情里有一点古怪的怜惜和欣赏,“我一直想让他变坏,他所面临的命运也一直想压着他低头,可是他居然没有!”她似乎又觉得好笑,“他这一局输给我,还因为他是个男人。”
  “是啊。”电话那边的人感叹,“男人们总以为可以理智的和女人谈判,或者讲讲条件。岂不知,女人疯起来是没边儿的。朱迪,你疯了。”
  “不是我疯,是他要保护的人太多了。以前是疗养院那一位,现在又加上个路小凡。只要他心里有在乎的人,就永远会捏在我们手里。”说着,她哈哈笑起来。因为房间里除了电话那端并无旁人,于是显得阴森诡异。
  与此同时在一楼,路小凡飞快地走回厨房,忙着淘米、洗菜。不过她的心里早就乱了套,做这些只是机械的行为,不仅把米直接倒进了洗菜池里,菜叶也随便揪了揪就直接丢在地上。
  其实,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本能地让自己忙起来,就是怕回忆那锥心的一幕,就是一种逃避心态,不愿意面对,不愿意去理智的分析和细想。
  紧跟她回来的陆瑜只围着她转,都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拉住她拿起刀的手。因为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试图切菜。
  “路小凡,你给我清醒点!”陆瑜吼了一嗓子。
  路小凡的眼睛立即就红了,很努力才能不流下眼泪。
  她不想清醒啊,一清醒,脑海里就是计肇钧和朱迪“深情相拥”的画面,她的心很痛,真的受不了啊。
  “我觉得你……钧哥不是这样的人!”陆瑜有些不忍心,“有时候就算是你亲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相,所以你觉不觉得你伤心气愤得有点早?”
  “你也……看见了。”路小凡哽咽,说得含糊不清。
  可陆瑜却听明白了,懊恼的挥挥手,“我看见也不证明什么!你喜欢我老板吗?喜欢对不对?合着你就是这样喜欢的啊?不相信他,只看表相,你甚至都没亲口问问他,自己就给了答案。你说说你,这样做对吗?”
  路小凡怔了怔。
  “亏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姑娘,现在看起来,你还真配不上我老板!”
  “那……我要给他个机会解释?”她抽了抽气,问。
  可是,当时他看到她了啊。可是他抿着唇,看起来就像心虚,无话可说啊。
  “废话!”陆瑜觉得自己简直为别人操碎了心,“俗话说,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砂锅子不打一辈子不漏。你什么也不问,凡事就藏自个儿心里,然后演化出似是而非的答案,你说你笨蛋不笨蛋,这就是你伟大的爱情?太脆弱了,经不起一丁点考验。你看我和傅敏,她有时候为了让我知难而退,故意和男生……”
  他还没说完,路小凡已经跑走了,没听到他后面说的金玉良言。
  可是路小凡闯入书房,发现此处已经是人去屋空,计肇钧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第一零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谁也想不到,计肇钧此时正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和他最不耐烦理会的人摊牌。
  “哇,计大少纡尊降贵,怎么跑到我这个打秋风的穷亲戚这儿来了?”打开门,发现来者谁,江东明颇有些意外。
  计肇钧对他调侃的语气不予理会,直接走了进来,还咣的一下,反手把房门摔上了。
  “这是要跟我密谈的意思?”江东明的意外感更深切,因为他知道计肇钧有多讨厌他,简直连共同呼吸一个地方的空气都不愿意的。
  “事关小凡?”若不是为了那只小白兔才怪了。
  “媒体知道小凡的存在,前几天一直堵在山道入口的事,想必你知道?”计肇钧直截了当的问。
  江东明有时间打太极,他却没有。朱迪釜底抽薪,他必须要担起责任,保护小凡的家人。那样,也就是保护她。
  “虽然住在山区别墅,方圆三五里才有一两户邻居,但好在还有世界上还有网络这回事,所以我的消息倒不闭塞。”江东明抱着臂,站到计肇钧对面。
  这样,就有了点对峙的感觉。
  计肇钧皱眉,很讨厌江东明永远不会好好说话或者正面回答问题。但,他还是直接说正事吧。
  “现在朱迪把小凡的身份也泄露出去了,你是公司公关部的负责人,和媒体关系一向密切。现在去想办法,让他们别挖出小凡的家人来。”
  “这女人这招儿可真狠。”江东明啧啧两声,也不知是赞叹还是咬牙,紧接着话风一转,“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是你把我踢出公司的,还记得吗?”
  “是你先触到我的底限。本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计肇钧有点恼火,但他很快恢复理智,因为知道目前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在这些问题上纠结,我们只做交易。你帮忙平息这件事,就可以官复原位。如果你不帮……不要以为你手里还攥着一部分公司股分就高枕无忧。我能让你平平安安过日子,也能让你一贫如洗。到立交桥下面去睡纸板。”
  “听起来像威胁。”江东明扶了扶眼镜。笑着,但眼波却是挑衅、不服,直欲一战的强硬态度。
  “这是威逼利诱。”计肇钧却不退缩。仍然直面他,“再者,难道小凡遭遇危机,你不要负上责任吗?”
  江东明目光闪烁。“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滚出公司,回家吃老本的原因。不用我提醒你吧?”计肇钧反问,“你找人跟踪我,知道了小凡的存在,并且透露给了朱迪。且不管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小凡受到什么伤害,难道你敢说不是始作俑者?”
  “你并没有证据这么说。”江东明耸耸肩,抵赖。
  “以我的能力而言。所幸,我不需要证据就能为所欲为。”计肇钧冷笑。
  在他的弱点没有被控制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包括命运在内。
  江东明皱眉,却没有接口。
  “小凡受到伤害,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计肇钧也并非一味态度强硬,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一步,给对手留有余地,所以适当放软了语气,给江东明个台阶下,“我也不想内斗,给敌人机会。而且这是你欠小凡的,不该还吗?”
  江东明又挣扎了会儿。
  他想到老钱态度认真的要求,想到路小凡的无辜和可爱,心忽然软了,“好吧,我会尽力。”他点点头。
  “不是尽力,是必须阻止,动手的速度也必须快。媒体知道消息,是今天早上的事,已经过去快四个小时了。”
  “那你知道怎么才能让新闻变旧闻吗?”江东明想了想道,“很简单,那就是有更大、更劲爆的消息。现在媒体关注小凡是因为你,那么你能不能提供一条更大的饵,让这帮子鲨鱼不要命的追逐过去。那样,你的小白兔就安全了。”
  计肇钧沉吟片刻,眉头便展开了,“朱迪!你透出消息,就说我的新欢是朱迪。放心,我会配合,会承认。至于小凡……”想到脑海里那个柔软的身影,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捏了一把似的,疼得迅速又剧烈,连呼吸都似窒了一窒,“就说她是我为父亲请的营养师,咱们的计董事长身体那么差,需要有人为他合理搭配饮食。”
  “这个办法好!”江东明几乎要为计肇钧果决和机智鼓掌了,“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太赞了!”
  “那就快点办。”计肇钧对他的夸奖无动于衷。
  “几个电话而已,分分钟的事。”递小道消息这种事,又轻松又便宜,又隐秘又有好处,“放心吧,午饭之后,整个舆论的枪口就会调转过来了。”他抄起手机,快速翻看电话薄。
  他心里有些兴奋,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他调查了四年却仿佛铁板一块的真相,终于有了裂纹。纵然很小很小,但这是好的开始。
  而计肇钧见江东明开始操作,转身就离开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或者他讨厌江东明这个人,因为知道对方不怀好意而时时戒备,但他从不怀疑对方的能力。
  另一方面,朱迪不是喜欢操控一切吗?很好,就让她站在前面当靶子挡箭好了。虽然此举会令小凡伤心,但他既然已经决定不牵连她,也只能忍痛让她尽快远离。顺便,也起起朱迪的底,往后她再想凡事暗中下手是不能的了。有人帮他盯着那女人,于他而言不是好事吗?
  要了解你的朋友,也要了解你的敌人和对手,这个道理他从小就明白。对朱迪,他也调查过的。但再怎么详细,恐怕也有遗漏的地方,因为他之前没有接触过公司业务,接手后要全副身心都要投入在工作上,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但他相信,狗仔们挖掘隐秘的能力比他强多了,他何乐而不为?
  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意图伤害他在意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第一零六暗示
  计肇钧仰起头,仿佛目光能穿透两层楼板,看到三楼那个卧在病床上似的。
  他在意的东西不多,他能拥有的东西更少,所以他所爱的,就特别特别的珍贵。也所以,哪怕做恶事的人是计维之,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慢慢地,他走回书房去,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路小凡,生平第一次想逃避。
  其实此时的路小凡因为找不到他,犹豫了半晌,干脆去找朱迪。
  “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她对朱迪说,努力让自己不怯场。
  朱迪似乎知道她会来,房间门居然是敞开着的。当路小凡走到朱迪门前,一眼就看到她坐在飘窗上看书,闲逸得很,大方又镇定,衬得她感觉自己像是来找茬的贱人小三。她这也才注意到,朱迪今天是特意打扮过的,美得文雅而知性。
  眼前,似乎又出现朱迪和计肇钧拥抱在一起的场景,虽然刺眼,她却不得不承认,那似乎比她和他在一起更登对。
  “进来坐吧,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所以一直在等你。”朱迪放下书,请路小凡进来,大方得很。若在古代,这正室的架子摆得倒很足。
  路小凡却哪里坐得下,于是只是站在屋子中间。
  然后,那种违和感又来了。
  本来她的房间是在朱迪的下面,照理说大小和格局应该是一致的,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余光一瞥,那部像古董一样的精致的座机也落入眼中,因为周围的装饰品都很简朴,所以显得特别刺目。
  “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朱迪看到了路小凡的反应,有意有意走过去。挡在那部电话之前,“如果需要,我可以向你道歉,我们只是一时情不自禁罢了,我并不想插足你们的感情。”
  这话,说得真是意味深长,若仔细咂摸。意思有好多层。
  首先。说是误会,却没有更近一步的去解释。这就相当于间接承认路小凡没有看错,她和计肇钧确实抱在一起来着。
  其次。什么又叫情不自禁?而且还是“我们”。这只能让路小凡想起当时的情景,计肇钧没有反抗,因为角度问题,看起来还好像他在反抱朱迪似的。而所谓情不自禁。必须先得有“情”才是。朱迪这是暗示她和计肇钧有一段过去吗?
  最后,朱迪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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