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情,总裁别太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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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　　　　——
　　题外话——
　　一更

　　☆、第049章：人心　

　　程瑾萱以为那只在腰上轻拍两下的手是错觉，一时只是盯着卫司爵看。才想看清楚他眼中的情绪，却又让人打断了思绪。
　　“这是萱萱吧？几年不见，真是越长越标致了。”
　　程瑾萱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许雯佩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更注意到的是卫司爵对程瑾萱的态度。
　　她是真没有想到程瑾萱还能有这样一翻造化，能在程家家破人亡之后，还攀上卫司爵这棵大树。一时心里生出几分讨好之意，脸上的笑也就灿烂了几分。
　　“既然回国了，怎么也不来家里做客？害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程瑾萱因为回忆往事，又想到高兴怀当年做的事情，脸色还没缓过来。听到了许雯佩的话，一点也不想理会。
　　之前她那一场发布会，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回来了。许雯佩这会说这个话，实在是虚伪得很。
　　她今天来，自然是不想得罪人的。但是不得罪人，不表示她要跟这样一个口蜜腹剑的小人寒暄。
　　“阿姨贵人事多，我不敢麻烦。”
　　声音冷冷的，态度也是不咸不淡。这一枚软钉子一出，许雯佩脸上的笑就有些尴尬。事实上高家当初如何去许家闹的，她如何不知？还不过是因为自己一点小心思？
　　早些年，他们这一群人，就许竹青嫁得最差。算起来，虽然许竹青也姓许，却是跟他们这一头的许家毫无关系。当时她嫁给程易风，许雯佩跟许雯娇不知道多高兴，不就是仗着自己漂亮了几分，有点才情，倒是引得深城一帮子名门天天惦记。
　　所以当许竹青嫁给当时身份地位都不怎么样的程易风时，所有的人都像是看笑话一样。
　　哪里知道，许竹青命真是好。那个程易风也是个有本事的。不过短短时间，就挣下一个偌大的家业。早年许竹青嫁给那么一个身无长物的平头百姓，深城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笑她没眼光，不懂得利用她自身的优势。
　　一转眼，程家变成了深城首富。许竹青也一跃成为豪门太太，日子过得很好不提。更不要说程易风是个十分重情的人。不要说在外面养小三外室之流，就是平时的应酬也是甚少去。灯红酒绿的地方更是从来不沾。事事先紧着许竹青。
　　那许竹青也是个有福气的，老公能干，自己有才。更是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在深城出尽风头，连程家二老，对这个媳妇都是赞不绝口。想当年，不知道羡煞多少旁人。
　　同样姓许，许雯佩又怎么会服气呢？虽然也有往来，不过到底心存妒嫉。等到程家出事，她确实是第一时间怂恿高兴怀，把程家的财产封了。
　　不过——
　　许雯佩这会看到程瑾萱不理自己，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程瑾萱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而她今天晚上打算拍卖的，有好几样都是原来程家的旧物。
　　想来程瑾萱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她若是不出现倒还好。她要是一个人出现许雯佩也无所谓，程家早已经失势，那几样旧物却都是价值连城。想程瑾萱一个家里已经破产的小姐，哪有钱买下那些东西？刚好还可以膈应她一番。
　　可是现在卫司爵在这，她到底要不要把那些旧物拿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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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0章：算计　

　　倒不能怪许雯佩纠结。那些拍品，有大半都是路数不正。
　　不拿出来，来参加拍卖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拍卖单子上早就写得清清楚楚。要是拿出来，这里面毕竟有些个龌龊，万一程瑾萱揪着不放，想必也是麻烦。
　　许雯佩这边似乎是在纠结，高兴怀倒是没注意，难得可以跟深城排名第一号的大人物攀上关系，他这会脸上的笑挤得跟一朵花似的。
　　至于程瑾萱，自动被他无视了。想也知道，以卫家今日的地位，怎么可能娶一个已经破产了的程家的破落户？
　　想来不过是玩玩罢了。男人嘛，总归是那样。他是一点也不担心，只是跟着卫司爵寒暄，好像两人多熟稔一般。
　　不过也只是他在说，卫司爵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并不开口。
　　程瑾萱不是没看到许雯佩脸上的怪异之色，她在心里冷笑。那张拍卖单子，她自然是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想着办法，怎么也要得到一张邀请函的原因。
　　只是眼前的情形却让程瑾萱有些失笑，许雯佩惯会算计，只怕这会也是失算了。
　　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就越发不耐烦看到眼前这对夫妇虚伪的脸。感觉着腰上那只大手透过衣服传来的热度，她倏地转过身面对卫司爵，脸上涌上几分笑意。
　　那个笑没有到达眼底，看着却是十分的灿烂：“爵。我站着好累，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好不好？”
　　那一个爵字，把她自己也给恶心到了。只是眼前为了给别人添堵，她不介意把自己也恶心一把。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小心的观察卫司爵的反应。
　　卫司爵听着高兴怀的话，早就不耐烦了。因此目光也不给他一个，只是看着程瑾萱。
　　他如何看不出来程瑾萱是在演戏？只是对上女人眼中的算计，他却是笑了。爵？这个称呼倒是不错。眼中的光芒就那样柔和了几分，唇角上扬的弧度也就稍微大了一点。
　　这其实算不得是一个笑脸，不过是勾勾唇角的动作。却着实让一众注意着这边的旁观者几乎要掉眼珠一般。
　　谁不知道卫司爵生着一张极严肃的脸。见到他老子都不一定有点子笑意，现在却对着程瑾萱笑了。
　　一时宴会厅里看到这一幕的人，各自生出不同的心思来。
　　“累了？那我们去休息吧。”说罢，转而扫了高兴怀一眼：“高行长想来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高兴怀刚才说了这半天，不见卫司爵应一声。这会卫司爵终于开口了，他一下子好像有了回应一般：“那边有专门休息的场地，后面是餐台，卫总不防带着程小姐去吃点东西。拍卖会要晚点才开始。呆会还有舞会。你们先玩得尽兴。”
　　卫司爵头略一点算是回应，搂着程瑾萱的腰就往另一边的休息区去了。
　　程瑾萱说完那句话之后，就等着卫司爵发作。毕竟刚才他还跟自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配合自己演戏，一时心下又是生出几分怪异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将目光放在卫司爵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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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1章：称呼

　　一直到身体被卫司爵带着坐在了沙发上，程瑾萱的目光都还落在他身上。
　　卫司爵坐下，对上她的视线，略一偏头。
　　“有事？”
　　程瑾萱下意识的摇头，她今天来，是有自己的任务的。若是其它东西就算了，只那一件，她是一定要拍回来的。就不知道她能不能如愿了。
　　她心中有事，也就没有跟卫司爵应酬的心思，却不想那人往她身边又靠近了一点，转过她的身体，盯着她的脸。
　　“再叫一次。”
　　叫，叫什么？
　　程瑾萱一时没想明白，只是看着他。
　　“爵。”她刚才叫过了。
　　“……”程瑾萱一时有些窘了。刚才那是在演戏，这个卫司爵，不会是想要让她以后都这样称呼他吧？
　　爵？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给恶心死。
　　程瑾萱面带尴尬，偏偏卫司爵恍若未见。只是盯着她的脸：“叫。”
　　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不说其它，就是牀弟之间，也不曾听过她这般称呼自己。卫司爵倔性上来了，倒是非要她这样称呼自己不可了。
　　她哪里就叫得出来？身体不自觉就往后面退了一些。
　　卫司爵并不满意她这般举动，向着她又靠近了一些，声音极轻：“叫。”
　　程瑾萱心知今天要是不叫，就一定圆不过去。何况第一句都叫了，这第二句第三句，也不是太难。张嘴欲叫，一道声音在此时响起。
　　“卫总，刚才看着像是你，没想到还真是。”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程瑾萱松了口气。转过身看向来人。
　　倒是那卫司爵，因着这一声干扰，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倒引得来人脸上本来的笑意，就这么僵在那里了。
　　程瑾萱认得眼前的人，以前跟程家相交不错的一个世伯。好像是姓连？
　　她不说话，只是作壁上观的坐在了卫司爵旁边。却不想卫司爵是什么人？从来没有耐心去应付不相干的人。话说了几句，就不耐烦了。
　　偏偏此时宴会开始，有不少人滑入舞池开始跳舞。卫司爵站了起身，带着程瑾萱往舞池去了。
　　他这般大刺刺的态度，就算是旁人不满，碍着卫家的钱势，到底没有人敢说什么。倒是一旁一直观察着这边的宋霏霏，眼中浮现出几分嘲讽。
　　“之前我还担心，她这次回国，会跟你藕断丝连。现在倒是我想多了，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只怕是紧着去抱别的男人的大腿。又怎么还会想着你？”
　　姜浩泽站在一边听着这话。实在是不舒服。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他对程瑾萱虽然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了，但是看到她不但没有因为程家的垮掉而变得落魄，反而更加光彩照人不说。还勾上了卫司爵，这心里自然也有几分不舒服。
　　他的目光落在宋霏霏眼中，就有些刺目了。说话越发的不清不楚。姜浩泽不耐烦听，借着拿酒的举动避开了。倒让宋霏霏彻底把程瑾萱恨上了，誓言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程瑾萱一次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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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2章：依靠　

　　程瑾萱这会根本没空去注意旁人的想法，她被卫司爵带着在舞池里跳舞。以为卫司爵已经将那称呼的事情给忘记了。
　　却不想他揽着自己的腰转圈之时，又将此时提上来：“叫我爵。”
　　悠扬的音乐声掩盖之下，卫司爵的声音并不大。至少除了她，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
　　程瑾萱抬眸看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于一个称呼。看着他专注的黑眸，心里倒是生出几分不同的感觉来。
　　这个男人——
　　她不叫，腰上的手又是一紧。程瑾萱无法，只好轻轻的叫了一声：“爵。”
　　这一个极轻。卫司爵脚步依旧，但若是细看，定能看到他眼中浮现出的柔和之意。可那揽在她腰上的手，却是又紧了几分，让她的身体更贴向他。
　　“再叫一句。”
　　“爵。”
　　这事果然是，第一句出口了，第二第三句，也就叫得出了。
　　程瑾萱心里有些恼。不过到底豁出去了，也就不再扭捏，又唤了一声。
　　卫司爵盯着她的红唇微微张合，吐出自己的名字，内心有冲动将她按在怀里，肆意亲吻。只是眼前这地实在不是好地方，只好算了。
　　只是那放在她腰上的手，却是又紧了几分，身体贴着程瑾萱，几乎是将她抱在怀里一般。
　　因为靠得太近，程瑾萱的脸几次贴向了卫司爵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麝香味，有心抬头，却突然又不想去看他是什么表情了。
　　不管卫司爵基于什么原因让自己叫他的名字，而且是称呼得这样亲昵。于她来说，这已经超过了两人的交易范围了，她也有些不自在，索性就一直垂着头，不去看他的表情了。
　　只是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声却是时不时的响在她的耳边。
　　这五年来，程瑾萱夙兴夜寐。满心只有复仇。却是少有放松的时候。就算是之前跟着卫司爵在一起，也只是把他跟她的事情当成是一桩交易。
　　如果在此中得到什么乐趣，只当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不逃避，亦不抗拒。
　　可是眼前，现在，或许是那一声称呼，又或许是卫司爵这个不带一丝情谷欠的怀抱，她竟然感觉到了一丝这五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看着眼前厚实健硕的胸膛，她也不知道怎地，突然就将脸直接贴了上去。
　　那咚咚如鼓声的心跳声，就这样让她听得更加清楚。盖过了身边的音乐，也盖过了周遭的人声鼎沸。
　　在这个胸膛前，自成一片小天地，外面的风雨都被隔绝了。她甚至产生出一种错觉，她或许可以依靠眼前之人。
　　不是为了交易，不是为了其它，只是单纯的，因为卫司爵这个人，让她可以依靠。
　　卫司爵脚下的舞步不曾停下，却在感觉到程瑾萱的靠近时，有瞬间的愣神。不自觉就低下头，盯着眼前的女人看。能看到的，却只是她挽起来的，乌黑的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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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3章：异常

　　卫司爵低头的瞬间，就看到那人偎在自己的怀里。看不到她脸上的一惯的骄傲张扬，也没有了平时面对他时的不情愿与疏离。
　　今日的程瑾萱似乎格外乖巧。依偎着他，双手也是极亲昵的环在他的腰意。这却是一个误会。
　　因着卫司爵的双手圈着程瑾萱的腰，她又是在跟他跳舞，又不可能推开他。所以只能这样圈着他的腰。但是在卫司爵看来，却是程瑾萱难得的顺从了。
　　伴着她发丝间传来的淡淡馨香，卫司爵低头看她的瞬间，眼中闪过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一抹温和。
　　低下头，腰上的手一紧，才想不管这是在何场地，好好的亲吻亲近一番。音乐声却在此时停下，换了曲风。
　　程瑾萱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刚才的迷思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觉得卫司爵可靠，有安全感。她心下大惊，借着音乐声停，说自己累了，径直从卫司爵怀中退开，转去一旁的餐桌前吃东西去了。
　　怀中柔软温热的身躯就这样离开，伴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也一并消失。卫司爵立在原处看着程瑾萱走开的身影，眉心微微拧了起来。
　　只是到底脸上没有再流露出更多的神色，而是往着程瑾萱的方向去了。
　　他的靠近，让程瑾萱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幸好要不了多少时候，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这场拍卖会上拿出来的，都算是相当不错的精品。青花瓷，古画，各色摆件古董。虽然说是小型拍卖会，但是借着许雯佩的力，也是出了不少的好东西。
　　在场的人，此时都已经找地方坐了下来。主持人跟拍卖师一起上了台，开始拍卖起了今天的第一件藏品。
　　卫司爵的位置，自然是在最前面的。许雯佩跟着高兴怀坐在边上，高兴怀倒还好，他相信卫司爵一个男人，不至于为了程瑾萱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来。
　　可是许雯佩就不同了，她刚才看到了在舞池里，卫司爵看程瑾萱的目光。虽然不敢说里面有多少爱意，但是想想卫司爵是什么人？
　　这深城有几人得过他的另眼相看？一时心下生出几分忐忑。而这样的忐忑随着第三件藏品，也就是原来程家收藏着的一对青花瓷瓶放在拍卖台上时才消下去。
　　她一直密切注意着程瑾萱的反应，她明显的是不在意上面要拍的是什么东西。看她的神情跟刚才无二。
　　想来也是，当年程家家大业大，什么珍宝没有？她程瑾萱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哪里就记得那许多？只不定这些时间过去，她自己都忘记了。
　　程瑾萱坐在卫司爵身边，因为自己刚才的情绪起伏，就有些不对，思绪一直不在线上。
　　她不开怀，卫司爵的脸色也就很难看，一时倒真没有注意到拍卖台上拍着的是些什么。
　　直到那一对青花瓷瓶被人拍走，她终于回过神来，身体一僵，盯着那被人带走的瓷瓶，全身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般。
　　卫司爵也在此时，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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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4章：冰凉

　　那一对青花瓷瓶，是曾经摆放在父亲书房里的。
　　程易风没有附庸风雅的爱好。会收藏这一对瓶子，也只是当时为了讨母亲的欢心。
　　母亲出身书香门弟，对这些古玩字画，都是极有研究的。所以父亲在程家发达，赚了钱之后，经常买一些古玩回来讨母亲许竹青的欢心。程家当年摆着的古玩玉器，字画摆件，都可以说是父母感情的见证。
　　程瑾萱心情复杂，脸色自然也就不那么好看。卫司爵注意到她的反常，莫名的，就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
　　掌心的小手冰冷，虽然现在是冬天，可是室内的空调温度很高。手心这样冷，实在是有些不成样子。
　　卫司爵看着程瑾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就微微施力。
　　他的掌心要比她的温热得多。程瑾萱因为他的举动回过神来，发现卫司爵竟然握着她的手时，又是一惊。
　　她想将手抽出，他的力气却是很大，她抽不回手，只好任他握着。看着卫司爵的脸，她一时摸不清他是个什么意思。
　　明明面无表情z，却又像是时时注意着她一般。而他这个举动，更是包含了几分安抚之意在其中。毕竟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心生温暖，更多了几分安心。
　　安抚？程瑾萱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失常了。竟然一再生出这许多的错觉，先是觉得卫司爵的胸膛令人有安全感，现在又因为他握着自己手的动作觉得安心跟温暖。
　　程瑾萱，你疯了吗？这个男人是卫司爵。就算是他带给你什么感觉，那也一定是错觉。
　　没错，就是错觉——
　　“你喜欢？”发现她终于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卫司爵微微侧过头去，盯着她的眼睛轻声开口。
　　“还好。”那对青花并不是母亲最钟爱之物。程瑾萱倒没想着一定要拍到。更何况她今天就算是想拍什么东西，也要先算一下自己的口袋。
　　她能拍到的，怕也只有那一样，而她最想拍的，也只那一样——
　　卫司爵有心再问，下一件的拍品已经开始拍卖了。他转过脸去看程瑾萱，没有在她眼中找出更多的情绪。
　　拍品一样一样拍出去，程瑾萱看着那其中大部曾经是自己家的珍藏，心情复杂可想而知。她心下苦涩，面上却是极力忍耐，只是这样口不对心，那手心就越发的冰凉了起来。
　　卫司爵看了她一眼，掌心的手纤细白皙，柔若无骨。此时却是冷得像冰，而且掌心还微微渗着汗意。
　　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掌心的小手，细细包裹。可是程瑾萱像是没看到一般。他的眼神一下子阴沉了不少。
　　程瑾萱不是没感觉到。只是那些许的温暖，在此时跟自己已经刻在心上五年的仇恨比起来，实在无法相提并论。可就算是如此，程瑾萱也不由得多看了卫司爵一眼。
　　这个男人今天给她的感觉格外不同。她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这只温暖手掌的存在，让她心口的阴郁消散了不少。
　　可是这样的冷静，在看到自己一直守着的那件拍品时还是维持不住了。呆着那件拍品，听着拍卖师的介绍，她的心脏忍不住就漏跳了一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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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5章：相争

　　卫司爵几乎是一瞬间就感觉到了，程瑾萱下意识想将手抽回来，却是不能。她看了卫司爵一眼，见他没有松手的迹象，只好转过脸去盯着台上。
　　那是一幅齐白石所作的画。世人皆知齐白石擅作鱼虾花鸟。这就是其中一幅花鸟图。
　　母亲一直很喜欢这张画。而今天程瑾萱势必要拍下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幅画里还有一个秘密。一想到那个秘密，程瑾萱的手再次变得有些冰凉。
　　而卫司爵一直关注着她，怎么会感觉不到她手心的冷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似乎是要将她的小手温暖起来一般。
　　程瑾萱毫无所觉，她只是盯着那张画，死死的盯着。
　　因着司仪说出起拍价之后，程瑾萱终于举了今天第一次牌。
　　齐白石的画价值很高，虽然存世很多，但因着他晚年的画极有艺术成就，所以这幅花鸟画并不便宜。起拍价就是五百万。而每举一次牌，就是加十万。
　　几轮之后，基本没有人再加价了。程瑾萱掌心好像终于被卫司爵温暖了一些，不再那么冰冷了。
　　却不想坐在另一侧的宋霏霏，此时举牌了：“八百万。”
　　刚才的价格是六百五十万，程瑾萱以为自己以经可以得手了。没想到宋霏霏会突然举牌，她愣了一下，只好再次举牌。
　　却不想宋霏霏像是跟她杠上一样，她加十万。她就在她的基础上再加十万。
　　今天晚上出席这场拍卖会的大多是深城名流，这一时又怎么会看不清楚这其中的猫腻。没有其它人举牌，只剩下宋霏霏跟程瑾萱两人相争。
　　价格已经叫到了九百万，程瑾萱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她的积蓄这几年并不算多，这还是仗着之前父亲曾经遗留下的一些。可是再往上——
　　“一千万。”
　　出口的是卫司爵，这也是他今天第一次举牌。宋霏霏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咬牙，不得不再次举牌加价。
　　“一千一百万。”
　　“一千二百万。”
　　“一千三万万。”
　　“……”
　　“一千八百万。一千八百万——”
　　“两千万。”
　　卫司爵最后的那个价格让宋霏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若是平时就算了，可是现在宋家也有一些自己的问题。若是花两千万买一幅画——
　　“两千五百万。”看着坐在卫司爵身边似乎是已经失了神的程瑾萱，宋霏霏咬牙，脸上满是狰狞之色，仿佛豁出去了一般。
　　“三千万。”
　　卫司爵轻描淡写，神情倒是比宋霏霏看着要镇定多了。姜浩泽已经开始拉宋霏霏的手臂了。他不拉还好，他一拉，宋霏霏就越不想咽下这口气。
　　“四千万。”
　　场上一阵低呼声。这画到了现在这个价格已经太高了。卫司爵就算了，本身就不差钱的人。可是宋家也是这个样子。难道说宋家这段时间的财务危机，不过是个幌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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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6章：权衡

　　场上后方还坐着秦风，楚湛杰两个，他们从看到卫司爵开始，就没想着往前面凑。不过现在事态的发展，倒是让他们有些意外了。
　　秦风跟楚湛杰对视一眼。突然秦风就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六千万。”
　　极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场上有没结婚的千金，看着秦风丰神俊郎却又淡定从容的模样，一时爱慕的眼光无数。
　　不光是宋霏霏，连程瑾萱都开始震惊了。她确实是对这幅画势在必得，可是她现在却是拿不出五千万的。如果让宋霏霏拍下，这画就落到了宋家人手上，这是她不愿意的。可是落到秦家人手上，她也不愿意。
　　司仪眼睛都亮了。实在没想到今天会有这样一出。
　　“七千万。”冷冷的，是卫司爵的声音。神情却依然跟刚才一般，极为淡然。
　　转过身，秦风跟楚湛杰似乎无意加价。她却没办法放松下来，只是悬着一颗心。如果卫司爵拍下，少不得她又要欠他人情，更重要的是，她现在一时却是拿不出七千万来的。
　　宋霏霏咬牙，正要往七千五百万加上去的时候，拍卖师已经叫了三遍七千万了。最后，这幅画终究还是落在了卫司爵的手中。
　　宋霏霏一脸菜色，而程瑾萱却是松了口气。她不确定卫司爵是好人，也不确定卫司爵跟当年程家的事情无关。
　　可是莫名其妙一般，她却是愿意相信，这画落在卫司爵手中，比落在宋霏霏手中要好。
　　拍卖会还有几样其它的拍品。不过都没办法引起程瑾萱的兴趣。卫司爵转过脸看了她一眼。
　　“你要是累了，我们就先走。”
　　程瑾萱有些诧异他竟然会注意到自己的状态，扯了扯嘴角，到底没有拒绝。
　　起身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卫司爵握在手里。这也就算了。刚才那一轮一轮的叫价下来。她因为太紧张了，另一只手一直掐着卫司爵的手背。
　　刚才没注意，这会才看到他的手背有几道指甲印。那是被她掐的？其中有两道，似乎隐隐渗着血痕。
　　程瑾萱一时有些尴尬了。
　　“对不起。”
　　卫司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直接牵起她的手往后面走。程瑾萱那一句对不起倒像是多余的一般。
　　程瑾萱一时脸上有些讪讪之色。事实上经历过当年那些事情，她实在不应该是这般面貌，只是这幅画太重要了。重要到让她失了态。
　　迈步走出去瞬间，她仿佛才看到秦风与楚湛杰一般，脸上一愣。却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表情。
　　他们只加了一轮价，未必就是给卫司爵面子。想来最近秦家跟楚家都不怎么太平。花上近亿去买一幅画的事，到底是不合适做的。
　　略一颌首算是打过招呼，程瑾萱目不斜视的越过二人走了。
　　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经过这二人身边时，卫司爵那牵着她的手，好像更用力了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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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7章：难怪

　　楚湛杰跟秦风的脸色都不算是很好看，尤其是秦风。楚湛杰倒还好，之前已经遇到过一次。倒是秦风，他的脸色实在难看。
　　他没想到程瑾萱不跟自己在一起竟然是因为攀上了卫司爵。这也倒是难怪了。
　　“你的脸色可以再难看一些，到时候看看其它人能不能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耳边是楚湛杰不无嘲讽的声音，秦风回过神来，对上楚湛杰眼中的讽意，脸色有些不好。冷哼一声：“半斤八两。”
　　扔下这句，也不管楚湛杰是什么反应，直接就转身离开。
　　楚湛杰倒是没有急着走，目光看着前面不知道因什么事而起了争执的宋霏霏与姜浩泽身上，在心里叹了一声。
　　程瑾萱啊程瑾萱，你当年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这一声叹，倒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其中了。
　　………………………………
　　程瑾萱坐在车上。目光有些茫然的看着外面的夜色。
　　深城的夜市极美。这个城市虽然靠海，却有一条江穿城而过。以江为中界线，左边是新城区，右边是旧城区。
　　爵世皇庭是江的左边，而拍卖会的地址在右边。车子从斜拉索大桥上经过，璀璨的霓虹灯几乎要晃瞎人的眼。那些灯光却没有一丝可以照进程瑾萱的心里。
　　那么多的藏品，就这么流落出去。这些都是原来程家的。她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一件东西都不能为着父母买回来。现在更是如此，爸，妈，你们泉下有知，会不会怪女儿没用？
　　不但没能保护得了弟弟，没有挽回程家的劣势。反而连父母心爱之物也不能保全。
　　心脏那里，像是有蚂蚁啃噬一般。明明那痛已经过了五年，早不复五前之前的噬心之痛，却是每每想起，只觉得心头有一把刀在割一般。
　　眼眶隐